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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來歷

  凌秋函並沒有為這忿意十足的質問所動,隻是想瞭想後答道:「夏妍…我在這兒不是為瞭逃避,而是為瞭變換陣地,以靜制動。如今薑飛熊大勢已成,我等本就處於下風,唯有讓他有所顧忌,才能夠與之對弈,搏出你我想要的戰果。他與我均是明白這一點,這盤棋局也許在你看來十分荒謬,我也沒想到他會徑直對你出手,但我確實已有提防之心。」

  這時,凌秋函的神色黯淡瞭下來,「但是我也明白這苦瞭順安的姐妹們,更苦瞭你。作為掌門,我對不起你們。所以,至少在此時,我不會繼續隱瞞這些事。你覺得我派與寧王府的合作是個什麼樣的關系?是我尋他謀求合作的麼?不,恰好相反,不是我主動搭上瞭寧王府的線,而是薑飛熊機緣巧合下獲得瞭青蓮教的傳承後,才找到瞭我商量。」

  「彼時他不知從何處找到瞭青蓮教自從敗於大燕太祖之後便失傳瞭的地底秘藏,獲得瞭富可敵國的錢財與諸如蓮開百籽的青蓮教秘術。除此之外,他更是發現瞭青蓮門祖師,救苦尊者魏齊藏於青蓮聖城裡的天書三卷。無論是蓮開百籽,青蓮寶鑒,還是牝牡玄功的原型,都被他掌握瞭。」

  什麼!?

  花間派掌門最後的這句話信息量大得不可思議,有如炸彈一樣將我們震得頭昏目眩。尤其是我、顏君泠、譚箐三個人,立刻想到瞭超越者對我們述說過的任務背景,眼下有瞭凌秋函的親口佐證,位面任務的目標似乎觸手可及瞭。

  便是林夏妍也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意思,結結巴巴地說道:「什,什麼?你是說,牝牡玄功與青蓮教的秘術,均是源自青蓮教的傳承?天書又是什麼東西?」

  凌秋函嘆瞭口氣道:「沒錯,葉祖師雖然驚才絕艷,但哪怕是她,也沒有能力在一百五十年前便創出牝牡玄功這等不輸弱水真經的武功來。哪怕是如今的李天麟,也沒有那等能耐。事實上,當年便是他最先對我與師父提出瞭這個問題。他覺得,如果連他也創不出這等絕世功法來,葉祖師也沒理由在武學尚無本朝那麼發達的時代裡做得到。」

  我回想瞭一下李天麟當時告訴我們這次任務內情時的口氣。嗯,確實像是他會說的話。

  這時其他人也被這段引人入勝的往事深深吸引住瞭,薛槿喬忍不住問道:「然後呢?那三卷天書到底從何而來?」

  凌秋函緩緩說道:「真正的來源沒人說得清,隻知道魏齊一個平平無奇的江湖郎中當年在獲得瞭三卷來歷不明的經書後,一飛沖天。薑飛熊懷疑這三卷天書不是此界之物,而是貨真價實的仙傢傳承,而這麼荒謬的猜測,我卻難以駁斥,因為它實在太深奧玄奇瞭。就我所知,這三卷天書一卷是『武』,包含瞭青蓮寶鑒,大梵雷霆拳等絕學,一卷是『術』,包含瞭蓮開百籽這等逆天秘術,最後一卷則是『氣』。牝牡玄功的真正根源,便是這卷氣之書。」

  她看向滿臉震驚的林夏妍道:「師祖行走江湖時,與魏齊關系莫逆,這是派內不再提及的一段過往,雖然無論是你我,還是青蓮教的老一輩,都瞭解這段歷史。然而我們卻不知道,原來牝牡玄功便是她從氣之書中的仙傢功訣刪減簡化而得出的內功。這也是牝牡玄功最高境界一直沒能突破到先天的緣故,我們均是以為師祖沒來得及將其推演到最高層次,卻不知打一開始,它便是祖師從天人之法中得出的劣品。而雲雨花露訣則更次一籌,是祖師借鑒瞭氣之書中陰陽交合,雙修采補之理自創的功法,原本是作為牝牡玄功的補充性功法,如今卻自成一派瞭。」

  林夏妍消化瞭這番話後,澀聲問道:「師祖為何沒有直接照搬天書中的功法?真正的天人之法,想來必定能夠直達先天之境吧?」

  「因為氣之書中記載的那功法,根本無法修行。它所遵循的煉氣原理,與神州至今所發展出來的內功修煉,有著太多不同之處。祖師所做的其實不比從零創造一門絕世武功更差,她將硬生生地截下瞭這部看得見,但摸不著的仙傢功法中與神州大地相合的煉氣道理,編成瞭無論是誰都能修煉的內功心法。」凌秋函感慨地說道,「不過,到瞭今日,師祖留下來的功法已經不夠瞭。這些年來,歷代子弟始終未能從中再上一層樓,無論是另辟蹊徑還是推陳出新,都沒能夠找到叩開生死玄關,後天返先天的法門。為此,我們需要氣之書裡的後續內容。」

  林夏妍這時有些明白瞭,深深地蹙眉道:「原來如此,所以你便選擇與寧王合作?為瞭得到他手上能夠補全牝牡玄功的法門?」

  凌秋函淡淡說道:「我也許可以說,我們並無選擇,因為寧王同樣參透瞭天書中的內容,理解瞭其中的驚人潛力,也因此知道天下沒有任何人比我派更瞭解牝牡玄功與氣之書中闡述的道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花間派,因而我們不得不與虎謀皮。但我不會對你說謊,夏妍。我之所以選擇答應薑飛熊提出的合作,是因為這是花間派跳出邪道,自成一道的唯一出路。還有……他也許真的能夠成功,如果他不被自己那氣吞寰宇的妄念所反噬的話。為此,我願意與豺狼共謀。李天麟看得很準,他若真能助我成就先天,那麼這份籌碼既然足以讓我加入寧王軍,也足以在這個分歧路口,讓我倒戈投誠。」

  說到最後,凌秋函轉而看向瞭薛槿喬:「小姑娘,你就將這些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師叔便足夠瞭。」

  薛槿喬神色凝重地點瞭點頭。我看林夏妍低頭不語,便見縫插針地將自己的幾個疑問都拋瞭出來:「我聽聞,寧王數年前助花間派補全瞭牝牡玄功,聽凌掌門的說法,確有此事?寧王如此做,難道早就對牝牡玄功與蓮開百籽兩者結合的功效有所預料?」

  凌秋函搖頭道:「不,薑飛熊深謀遠慮,氣度非凡,但便是他也沒有此等如炬慧眼。雖然他從未直接承認,但我猜,他尋求我的幫助不是為瞭別的,而是為瞭將他創出的第九層牝牡玄功盡數完善,讓他自己能有堪破生死玄關的登天之機。制造青蓮大軍雖然也是他的計劃之一,但他也沒有想到這兩者結合起來竟會如虎添翼。」

  「林前輩曾經對我說過,世上對牝牡玄功與雲雨花露訣最瞭解的人便是凌掌門,看來寧王也認同這份評價。凌掌門可是見到瞭這氣之書,效仿瞭葉祖師將其中的仙傢法門改善成瞭能夠替牝牡玄功補上那最後一塊拼圖?」

  凌秋函微微笑道:「夏妍是這麼說的麼?我確實略有心得。不過那三卷天書乃是他藏得最深的寶貝,我也隻是見到瞭他從氣之書抄寫的副本而已。而且在我與他合作之前,他便已在太屋山下試著自己做這件事,做瞭許久瞭。以他的手段,將第九層推演完畢隻是時間問題,我也隻是加速瞭這個過程而已。」

  我連忙問道:「凌掌門可知這三卷天書被寧王藏在哪裡?是什麼形狀?在下對這仙人遺寶甚是好奇。」

  凌秋函思索瞭片刻後,緩緩道:「據我所知,這是通體以某種玉石打造而成的書籍,堅固無比,卻又輕薄如紙,甚是神奇。上面的字跡亦十分難讀,有些像是千年前的大篆,又有各種不同。官府蕩平青蓮聖城之前,他便轉移瞭其中被藏起來的天書,但是現在應該又搬回去瞭。他說,唯有在青蓮聖城中參悟天書,才能夠得其神韻。」

  青蓮聖城,果然是青蓮聖城。我與兩個隊友隱晦地交換瞭個眼神,確定瞭我們接下來的行程。

  唐禹仁這時第一次加入瞭話題:「凌掌門方才提起瞭寧王在太屋山下試著改進牝牡玄功之事,具體是個什麼改進法子?」

  「祖師博古通今,魏齊學究天人,兩人在尚未闖出名頭時,便合力將武之書中的典籍譯解,但這隻是三卷天書中最易懂的。成立門派的多年之後,他們又一起鉆研瞭近十年才將氣之書中的內容破譯瞭七七八八。那無名的仙傢功法有許多玄而又玄的道理與細節,因為無法挪用到我們自有的修行機理,都不得不被舍棄刪減瞭。薑飛熊不知如何降服瞭青蓮教教眾後,又不知從哪兒得到通修古文的大學者相助,花瞭許多時間將這三卷天書的內容盡數譯成燕文,然後開始召集麾下的男女修煉這拼拼湊湊出來的新穎功法來試圖解開牝牡玄功中的缺陷。」

  聽到這話,我有瞭種不祥的預感:「等等,凌掌門的意思是……他用普通人來試錯?」

  凌秋函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錯。你卻不必如此反應。能憑寥寥數人的推演與天才創造出來的精妙武功終究是少數的。沒有成千上百的人去試錯,去探索岔路,又怎能有一部安全可靠的功法來供以修煉?這種做法最常見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官府的軍隊中。」

  唐禹仁瞇眼說道:「話是這麼說,但軍部試驗新武學功法時,總歸會讓那些身先士卒的人理解其中的危險。以寧王的作風,我無法相信,這些在他命令之下修習牝牡玄功的尋常人都是自願如此的。」

  凌秋函輕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根本不會對這種指責在意。何況,他還真的成功瞭。」

  我皺眉道:「據我所知,這種靠排除錯誤來尋找正確修煉方式的做法,不僅危險,還會進度緩慢,需要大量的時間與人力。寧王到底是從哪兒找到這麼多人來的……等等,他是從何時開始擄掠燕地各府的男女的?難道除瞭青蓮力士之外,他還將這些人都綁來做試驗品瞭?」

  凌秋函輕輕地點瞭點頭。我與唐禹仁對視瞭一眼,想起瞭青蓮聖城中的那段往事。

  至此,圍繞著寧王府的層層迷霧疑雲終於開始清晰瞭:寧王府接收瞭青蓮教的資源之後,打造瞭一個龐大的黑色網絡,專門用以劫掠、販賣、運輸人口,來讓他能夠靠著效率最低的試錯法一點一點地將牝牡玄功補全。這些人不僅是試驗品,那些修出名堂來,願意配合的,也是被源源不斷地填入瞭生力軍的人選。在有瞭花間派的支持後,忠誠方面更是大大地改善瞭。

  薛槿喬忍不住問道:「單單是堆砌數量,便能有這等奇效?這卻是與我所熟知的武功推演不一樣。不同的境界,不同的資質,甚至是不同的身體,姿態,精神,均能對功法的演變有所影響。更何況牝牡玄功本就是世間最深奧的功法之一,短短幾年,又如何能推進到先天之境?」

  凌秋函沉默瞭片刻後,反問道:「你可知道,蓮開百籽是個什麼樣的秘術?青蓮教又如何憑此卷席天下?」

  「願聞其詳。」

  「世人均知,蓮開百籽能夠讓施術人種植真氣種子,讓受術人能夠近乎無視功法關卡,無視習武資質,在短短數年內修至三流高手水準的內功。然而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便是除非散功徹底重來,此生再無望突破至二流及以上的修為。當然,除此之外,最初的秘術也有許多其他方面的缺陷,會讓受術人大幅縮短壽命。當初的青蓮教僅憑此術便催生出上萬三流高手,爭霸天下。但是此術到底是如何造成這堪稱逆天的作用,這個缺陷又為何會存在,這個問題無論是皇室還是青蓮教教眾都代代思慮,卻始終無法解答,因為百多年前,限於彼時的古籍與學識,術之書的大半內容都未能被解開。」

  凌秋函說到這裡,苦笑道:「但是薑飛熊卻與他們不同。他拜訪瞭大燕學問最為淵博的儒林學士,更是不知從哪裡弄來瞭許多鮮為人知的古文知識,花瞭至少五六年時間將三卷天書的內容破譯瞭。如此一來,他才發現瞭蓮開百籽的本質,並且將這個秘術完善瞭不少。如今的青蓮力士,已與百多年前的青蓮力士,相差甚遠瞭。」

  聽到這句話,我們不由自主地屏息瞭。薛槿喬聲音稍微顫抖著問道:「它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凌秋函仿佛陷入瞭回憶,深邃的眸子看向瞭我們,但卻沒有停留在我們身上,而是眺望著某個遙遠的地方:「蓮開百籽是青蓮教解開術之書後,為這門法術自取的稱呼。它真正的名字叫做『玄清道種大法』,是傳說中天庭神仙造就道兵的仙傢法術。」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凌秋函所揭開的謎底與超越者的結論一模一樣,蓮開百籽,不,玄清道種大法,果真是貨真價實的仙傢手段,是不屬於此界的道法。

  「……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仙法,又或者原本的名字是什麼且按下不論,這法術到底是如何能夠打造道兵的?」唐禹仁沉聲問道。

  凌秋函眼簾微垂,幽然道:「這是青蓮教中真正的絕密,若不是薑飛熊需要我的幫助補全牝牡玄功,我也無法得知這份內情。而如今我將其告訴你們瞭,也算是表現出我與官府合作的誠意。薑飛熊告訴我,蓮開百籽的本質是一個能夠自行修煉的真氣種子。隻要利用這個真氣種子修煉任意功法,它便會循著修士的功法路線,行氣經脈,源源不斷地自行循環,晝夜不停地增加功力。」

  薛槿喬大驚失色:「什麼?就如先天之境的武者那樣,內天地初成,真氣生生不息,從此再無練功與非之別,夜寐朝醒,行住坐臥皆是修行?」

  「不錯。也許它正是在模仿先天武者的至高境界。隻要能夠成功地被植入所謂的『道種』,受術者用這個道種修煉的第一門功法便會烙印下來,從此之後再無需,也無法,自行修煉內功。」

  唐禹仁敏銳地察覺到凌秋函的用語:「無需自行修煉我可以理解,但是無法,又是個什麼意思?」

  凌秋函淡淡地說道:「字面意思。蓮開百籽是個霸道無匹的法術,道種被植下並且烙入功法之後,受術者除瞭內功達到瓶頸後,加入每一層後續功訣在行氣方面的改變,便再也無法控制道種的自行運轉,在內功這一項修行上,實際上成為瞭道種的傀儡。大燕武學氣、意、神三者並行才能夠抵達上乘境界,無論是純化意念,蘊養精神,還是觀想吐納,都是內功必不可缺的修行。然而蓮開百籽卻盡數摒棄瞭所有其他層次的鍛煉,有且隻有『氣』之一道的精進,哪怕受術者想要自己加入精神修行也無法將之融入煉氣吐納中。」

  「神州武學雖以真氣為主,卻十分註重心神與身體相合的修行。沒有任何一部能夠進入二流層次的內功是純粹的煉氣之法。甚至,天下九成九的內傢功法沒有觀想存神的那一步,讓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根本無法入門。蓮開百籽摒棄心神,獨尊煉氣的做法在大燕正統武學中屬於不折不扣的魔道,能夠將受術者在如此偏門的情形下依然硬生生地拔高到接近二流的層次,已屬於貨真價實的神仙手段。」

  屋子裡再次沉默瞭下來。哪怕是我們三個知曉部分真相的天外天來客也為這邪門且強大的秘術一時失語。

  薛槿喬澀聲道:「既然蓮開百籽有此限制,寧王軍在起兵後不住湧現的二流高手,又是從何而來?」

  凌秋函還未回答,我與唐禹仁便猛然醒悟,同時說道:「牝牡玄功!」

  「同為三卷天書裡的傳承,作為氣之書上記載的功法,牝牡玄功必有什麼與蓮開百籽更為相配的特征。」唐禹仁斷言道。

  我則點頭接著道:「不錯。我自從修習瞭牝牡玄功後,註意到瞭這門功法與之前我修煉的內功差異極大。意念觀想在一開始幾乎完全沒有,反而是在極後面的部分才越發重要,一直到轉化陰陽的層次才會開始涉及到融神合靈的精神修行。若它的原型確實是來自仙界的傳承,那麼這也一定是武學與修行上的側重與我們的不同之處。更不用說,作為大燕首屈一指的雙修功法,它本身就有分化陰陽,蘊養先天一氣的神奇功效,哪怕隻有煉氣一途,也能晉升到比大燕普通武功更為高深的境界。」

  凌秋函露出贊許之色道:「不錯,正是如此。薑飛熊對數百對男女種植瞭道種,讓他們修煉牝牡玄功,靠著道種不講道理的修行速度在短短數年內便成功地排除瞭數百條分歧的錯路,找到瞭一條從修行道理上沒有問題的路途。隻是,這終究是紙上得來的解法,雖有他信任的部下繼續靠著部眾試探性地在修煉,但終究難以得知是否真的可以叩開先天之門。若不是如今戰情吃緊,雙方僵持住瞭,以他謹慎的性子,恐怕也不會願意冒這個險。也許他執意想要與我雙修,便是為瞭給自己再增一層保障。」

  一直靜靜聆聽的譚箐這時也疑惑地問道:「等等,這麼說,如果寧王府能夠創出一門不需要雙修,不需要磨礪精神,純粹以錘煉真氣便能達成一流境地的功法,那豈不是能夠最大化地發揮出蓮開百籽的效用?」

  薛槿喬與凌秋函均是搖頭。薛槿喬解釋道:「道理是這麼講的,但實際上做起來,難比登天。天下武功萬變不離其宗,根本沒有排除心意神,單純修煉真氣的道路。以我的見聞,隻靠煉氣超凡入聖,就像是說沒有兩條臂膀的人能夠成為拳法宗師一樣,乃是癡人說夢。哪怕是厲害如寧王者,也不可能自己變出這麼一門武功來。能有這等能耐,他就是比師叔更勝一籌的武學泰鬥,降世紫薇。」

  梁清漓半是感慨,半是試探地對我說道:「蓮開百籽到底是什麼樣的法術,能有這等奇效?為何這天書裡會有這種東西?這種事物又會是從何而來?」

  我幹笑一聲道:「排除瞭不可能與不合理的情形,剩下來的可能哪怕再荒謬,也未必不是真相。依我所見,這三卷天書要麼是幾百上千年前出瞭幾代驚才絕艷,學究天人的武者搗鼓出瞭一條與如今截然不同的道路,要麼就是確實有天上的仙人偶然將不屬此界的傳承流落在凡間。」

  梁清漓若有所思地點瞭點頭,而薛槿喬正欲繼續提問,沉默良久瞭的林夏妍卻幽幽地說道:「掌門……那些修習瞭錯誤的功法的人,下場如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