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啥時候瞭?你倆還有心情弄這事?」常貴在我今天待過的地方,選擇瞭我不敢做的事,他故作生氣的說道。
我心裡現在和吃瞭一百隻蒼蠅一樣惡心到想吐,我們合法夫妻,幹著合法的事,給這個野漢子和抓奸一樣,不僅面子不光彩,心裡現在我都恨不得和他拼瞭……
「常貴……你……混蛋……你變態你……」芯蕊氣呼呼地罵道,扯過被子遮擋起來。
「我真不是故意看你倆夫妻幹這事,我沒這愛好,可是,這不趕巧碰上的嗎?我給你倆送這個來的……」常貴說著把手裡的兩樣東西亮瞭出來,芯蕊立馬扯著被子躲到我背後。
「常貴……你要……幹嘛?」我害怕的說道,常貴手裡拿著一把匕首,一把尖刀……
「老劉,你怕個球啊……老子不害你,老子怕有人害咱們,丁娟和我說瞭陳瞎子給你批的命;現在我你、丁娟還有原來的耗子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本來想著明天帶著芯蕊去一趟陳傢坳,想不到耗子就出事瞭,這事沒那麼簡單,陳瞎子給耗子批的命術就是這個月要死,而且耗子不像是直接給狼咬死吃的,一頭母狼和三條狼崽子不是特殊情況要不瞭耗子的命,這小子賊著呢!我開始就懷疑這裡面有詐,沒想到剛才……」常貴給我說道,然後示意我過去,我看著那兩把閃著光的尖刀,哆哆嗦嗦爬過去,這畫面也甚是好笑,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和另一個男人說著悄悄話;我湊過去聽到,我臉色大變……
「什麼?叫咱們直接燒瞭?」我驚訝的說瞭出來,常貴直接又揪著我的耳朵繼續嘀咕著,我這下不僅驚訝,也開始驚慌……
「我現在必須保住你倆,你倆和丁娟是我最後的底牌咱們必須一條心,這幫狼崽子是和其他的狼群要吃人瞭,所以,咱們開始準備吧!」常貴說著把刀遞給我,剛想轉身離開,又不舍的回頭……
「我說這娘們兒怎麼那麼會來事兒,老劉,看不出你傢夥兒事不怎麼樣,這花活挺多啊,整的挺猛嗎?」常貴賤嗖嗖地說道,還撞瞭我一下。
面對常貴的揶揄和第一次被別人看到,害羞的低下頭,我看到芯蕊,怒氣沖沖的瞪著常貴使著眼色……
「老劉,要不我也來弄一弄,咱倆比個賽,我看到你倆那浪的,我棒槌都硬瞭,怎麼樣?」常貴的開口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常貴,你怎麼那麼無恥?不都說好瞭,不能同房過夜的嗎?你怎麼能天天壞規矩?」芯蕊說完一下就慌瞭……
「嘿嘿嘿,我還壞啥規矩瞭,咱現在真的是一傢人,你不信你問你老公,就算你以為你老公怕我,怕我趕你們走站我這一邊,明天,明天我帶你去陳傢坳,你就知道這事情緣由瞭!別不信迷信,老子已經在給咱們提醒瞭,別窩裡鬥,咱得互助互利,一條心!更別說一個被窩睡覺瞭!」常貴大義凜然的說道,色欲熏心的人真的胡說八道起來都那麼真誠……
「老公,你看他?我不答應,你滾你滾……在這麼,我寧願出去躲難,也不在這瞭,你真的是個混蛋!!」芯蕊強勢地罵道,現在的芯蕊要比我想象勇敢,她從常貴出現,除瞭亮刀子之外,她表現得不再柔弱……
「常貴,合適點行瞭,這真不合適,這也是對芯蕊的不尊重!哪有當我面和她做那個事的!」我被芯蕊的強勢所帶動,也加入瞭「反抗」的隊伍。
「芯蕊,我不信你不想,你讓你老公歇會兒,我幹完瞭他繼續,倆個男人一起疼你多好!冬天倆人睡覺都知道比一人暖和,今天湊一塊,咱放肆一把有啥不可以的,剛才老劉咋說的,不需要壓抑自己,活在當下……」常貴變態的又一次偷換概念。
「你怎麼那麼沒羞沒臊,一天兩次我夠瞭……」芯蕊被常貴話趕話起的把自己想隱藏的秘密說瞭出來,然後我抬起頭看著她,可我眼神並不是兇狠的,而是有些想笑的,她看出來……
「啊……你……老公……」她說完鉆進瞭被子,常貴倒被我倆的舉動搞得摸不著頭腦。
「大哥,看著你弄我來勁兒,我答應你不弄那幾個娘們兒,你就破個例給我也提前玩一玩吧,咱一傢人,你大當傢,她也大當傢,從你倆來瞭以後我現在都趕上王八犢子瞭,你幫我說說!」常貴為瞭那事都不再強勢。
「老常,提前玩?難道我允許你,你才算第一次嗎?」我憋著想笑的狀態質問道。
「啊?什麼玩意兒?」常貴還是有點恍惚。
「你還裝什麼?穿幫瞭……我……我老公……知道你不守規矩瞭!」芯蕊探出頭說道,自己覺得好笑的又縮瞭進去。
「老劉,這可不算我犯規啊,那是你媳婦兒自己要的,咱不能不幫忙啊,再說瞭,你倆都想清楚瞭,把我往溝裡帶,給我犧牲那麼多,才能和她辦事,我才是最冤的!」常貴急忙解釋道。
「常貴,你就是個無賴,還有你老公……你……哼……嘻嘻嘻!」芯蕊氣呼呼的說著笑瞭起來……我也笑瞭起來,常貴傻乎乎的看著我倆笑著,他也尷尬的笑瞭……
「你笑什麼?」芯蕊問道。
「我看你倆笑,我就笑瞭……咋啦?啥事是我沒反應的?」常貴問道。
「別鬧瞭別鬧瞭,芯蕊你想嗎?」我問道,我知道這一刻早晚會來的,再加上常貴和我耳語的那些事,我覺得現在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要是他說的是真的,我和他都是在劫難逃,而芯蕊和丁娟下場還不一定比這個好……
「我看你,反正我在你面前也都是那個你認為的樣子瞭,關起門,這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你要不嫌棄我,我……我真的無所謂瞭!你說的活在當下,看著現在,我們的老常還挺有趣的!」芯蕊突然放開的說道,其實芯蕊聽到的和看到的也不再少數,隻不過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讓她不能接受而已!
當時沒回來老傢之前,我們還沒有被審查背景和成分;芯蕊和我還能正常上課,有一天,她哭著跑回來說我們得走瞭,要不下一步就該到我們瞭,我怎麼問她都不說,就一直哭;直到晚上,四周安靜瞭;她告訴我;學生看瞭報紙一篇文章,說老師都是牛鬼蛇神,束縛他們開拓新天地的枷鎖;甩掉書本和學校;新青年應該到農村去大展拳腳;學校學生就被煽動瞭,帶頭的是個父親在革委會做背景審查的,他就已經知道瞭芯蕊辦公室的一個教語文的女老師,成分不好,已經上瞭下一批批鬥的名單,他抓住機會要革命;就帶著這幾個平常本就劣跡斑斑的同學把那個女老師抓到瞭校大操場的講臺上,拿著事先說她成分問題的稿子在上面念,說她母親在民國時是青樓小姐,其實這個女老師的母親是唱戲的,並不是什麼青樓小姐,她就被扣上瞭破鞋妓女的孩子,他們開始是批判、到後來的掛大字報、摁著遊操場,到最後變成瞭廝打;女老師被扒光得一絲不掛;最後兩位老資格的女性老師出來制止說要送回傢,要審查也得組織,那個帶頭的孩子就說瞭不行,她回傢就是通風報信;老師們沒辦法就把她暫時帶到瞭教務處,給她送來瞭一床毯子遮蓋,芯蕊和另一位女老師回傢拿應急的衣物先給她穿著,取來衣服後,誰知道那個孩子帶著四個小孩正在奸淫那個女老師;嚇得芯蕊趕緊跑回傢,那之後我們就起身回到瞭老傢,在傢躲那幾年諸如此類的事,芯蕊見過不少也聽過不少,直到秦曉娟,她可能也就認清瞭世風日下的人性也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