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房間,外面真的響起狼叫的聲音和院子狼狗回叫的聲音,芯蕊害怕的緊貼著我,6月的山裡濕冷冷的,我們都蓋著薄被子……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教他那番話取笑你?然後今晚你才會那麼生氣?」芯蕊在我的懷裡緊縮的問道。
「沒有,我是氣自己沒用……不關你的事,別多想!」我解釋道,我其實無意在乎現在常貴這些卑劣的手段,我更多的是想到陳景和李力他們的提議,而有個謎團就是,為什麼丁娟和黃薇那麼有機會他們不下手,要喊我加入他們呢?這是我想不通的……
「老公,有個事,我想和你說,要不我這心裡不舒服,老覺得對不起你!」芯蕊把我抱得更緊的說道,我都有些喘不上氣瞭……
「現在還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我就希望你別太遭罪,這個人是個牲口、未進化的禽獸,應該說禽獸不如!」我不不害怕他在主房能否聽到,因為我知道今晚他是被幾個人抬回來的……
「老公,你說他哪方面是畜生、牲口?」芯蕊被窩裡小聲說道。
「啊?你說什麼?」我急得坐瞭起來,而芯蕊則保持姿勢的不敢看我。
「芯蕊,你不會已經……」我急著說道。
「沒……沒沒有,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下午騙我下去地窖拿豬肉,然後……」芯蕊越說越小聲……
「然後怎麼瞭?」我一時間毫無困意。
「老公,你別這樣,我已經覺得沒臉瞭,你還這麼氣勢洶洶的,我都說是他騙我下去的,你能不能躺下來,抱緊我,我現在需要你……」芯蕊說著聲音也顫抖著,我知道她快到崩潰邊緣,立馬睡瞭下來,抱緊她……
「我下去沒多久,我就聽到門關瞭,我知道肯定是他,果然沒錯;他穿著背心和大褲衩,就直接走到我面前,當時我好害怕,我就說瞭你和他是君子協議,還有約定時間沒到,我……我還沒答應呢!他說他沒想幹嘛!就怕我一個人不知道豬肉在哪?下來搭把手,然後幫我找到豬肉瞭,他就問我……我倆多久沒做那個……那個……事兒!我回瞭他一句,關你什麼事?他就說怕我……怕我……」芯蕊臊得聲音都顫抖瞭……
「怕你什麼?」我慌張地問道。
「怕我那……那久瞭沒用緊瞭,給我捅壞瞭,我就推開他要走,他就說知道我肯定會答應,而且早就想好瞭,因為昨天在農場外,老耿說不搭我們走時,我顫抖的模樣,和這些孩子當初一摸一樣,他感覺要不是你在,我……我都能跪下!老公,我真的怕啊,我真的怕成為秦曉娟,你相信我,不是為瞭自己,我是真的怕我不在瞭你也成為周克文那樣,我要我們得活著……」芯蕊越說聲音越抖,身子都跟著哆嗦起來,我不停的安撫著……
「別急,我知道,老公都知道,我相信你,你是為瞭這個傢,為瞭我,更是為瞭這幫孩子們……」我語氣輕柔的說道。
「老公,謝謝你,然後,我沒說話瞭,他就說為瞭我好,讓他先看看下面……下面的洞,他這麼說的,我說他無恥,他笑嘻嘻地說,不給看沒事,到時他就不顧及我的感受,玩命捅我下面,我氣得動手扇他,被他抓住瞭,然後……然後他就把我的手塞進他褲衩裡,我碰到瞭一大圈毛,我嚇得急忙想收回手,可是他死死的扣著我的手腕,又往下拽,我就……我就碰到瞭那……他一松手,我急忙拿出來,我當時有些懵瞭無言亂語說他怎麼放瞭條棍子在裡面……他就直接脫瞭褲衩下來,我就……就看到瞭……我急忙轉過身,他就靠近我……」芯蕊說得身體都發燙瞭起來。
「他就怎麼瞭?」我急的問道,這薄被裡因為芯蕊的身體發燙,讓我都熱得不行……
「他就用那裡戳瞭戳我屁股,我立馬躲開,撇過臉,隻敢斜望他往後退,直到退到最裡面的土墻上,他直接用那裡戳到瞭我……我的那裡,是……隔著褲子的老公;然後,我就哭瞭起來,他就說再哭他就直接辦瞭我,還天天讓你幹最苦的活,我就不敢吱聲……然後,他就說,他會信守約定,他隻不過是為瞭我好,讓他看看我下面還有上面,他到時才會選擇怎麼對我,老公……我當時真的怕瞭,我就……我就脫光瞭給他看瞭……他真的就看瞭,沒怎麼樣,然後叫我穿好衣服先出去……」芯蕊流著淚說完這一切,反倒感覺釋懷瞭,而我從熱又變成寒毛豎立,這常貴太險惡狡詐瞭,他是沒有把芯蕊怎麼樣,可已經在潛意識中羞辱、刺激著芯蕊。
「他看完沒說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一句。
「他說……他說,要……老公太臟瞭,我不能說!」芯蕊說著把頭埋到我的胸膛瞭,不用想都是知道,常貴出瞭粗言穢語也說不出什麼好詞,我也沒有再過問。
「老公,對不起,我真的被逼無奈,要不……要不你今晚要瞭我吧?我不想這麼久瞭,讓那個畜生……」芯蕊看著我說道,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本來我對那個事就欲望不高,我一直就認為那是洞房行禮和孕育生命才做的事,而加上今天看到瞭常貴的那個東西,我自卑的一時提不起興致!
「老婆,我真的有點心理陰影,這幾年這些事,讓我都心力交瘁,我現在真的不想,而且,他就住在旁邊……」我還是開口拒絕芯蕊的想法。
「可老公,我……好吧,我希望你好好考慮吧,我們還有三天時間瞭,我怕以後你更加嫌棄我瞭!被那個畜生玩意兒……」芯蕊說瞭一半沒敢繼續下去……
「不可能,睡吧,別想瞭,這三天盡量離他遠點,和那些小姑娘在一起!」我說完把他摟的更緊……
第二天,芯蕊比我還早起,已經洗漱完畢,給我打開熱水,給牙刷也擠好瞭牙膏,這是我第二好奇的地方,物資稀缺的現狀下,常貴這牙膏、肥皂這些很難搞到的日用品他都能保持不斷,就連草紙,他每月都會每個女孩子給分配80張,這對於女孩子來事時,是多麼奢望的一件事!!
我洗漱完畢後,大傢都聚集在食堂瞭,都等著常貴來開飯,可丁娟把窩頭和棒子面粥端出來後……
「不用等他瞭,吃吧,他昨晚喝多瞭,說瞭今天讓耗子和曹魏忠帶隊巡山,今天伐十棵樹!」丁娟說完,男生們哀嚎一片……
「這還沒到半月呢?怎麼就急著伐木瞭!」耗子埋怨道。
「常貴說瞭,怕下半月提前入雨季,為瞭大傢著想,先做好準備,不能因為雨季,三分部在全分區排名就往下掉,下半月的工作重點轉移到放山洪等自然災害上……」丁娟有模有樣的說道,儼然一個女主人的模樣。
我聽完這些分工和計劃,雖然我知道今天他是故意為之,就是讓我親眼看到他怎麼戲弄芯蕊的,可不得不說常貴真是這個大山的主人,他要是有把對這座大山的愛轉化到人性上,他不至於這樣!!
「那劉老師呢?劉老師不是能帶隊,怎麼上課瞭就不用幹苦力啦?」耗子再一次說道。
「常貴安排劉老師去陳傢坳找瞎子裝煤油,那換你去啊?」丁娟說道,耗子就笑瞭搖搖頭,我看到陳景朝丁娟擠眉弄眼,可丁娟根本不理他……
「陳傢坳在哪?」雖然我知道這是常貴安排的戲碼,可還是得順著他演。
「往回走看到一個小山坳村走下去,看到人就說找瞎子買煤油,都知道……」丁娟到不耐煩的說道。
大傢吃過早飯,四個小夥子負責兩把大鋸,耗子和曹魏忠一人牽瞭一匹馬,給它倆套上的拖裝木頭的板子車,一群人烏泱烏泱的往林區走去……
他們走後二十多分鐘,丁娟拿著一個空桶來到食堂……
「黃薇羅美心,你們帶著李老師去把晚上的白菜和肉洗洗幹凈吧!」丁娟支開瞭她們。
「瞎子在山坳口等你,就把空桶給他拿回來煤油就行,一來一回也得一個多小時!」丁娟沒有表情的對我說道。
「誒,好的!」我有些東西沒弄清楚前,我也不想和她有過多瓜葛。
「劉老師,別信李力、陳景、曹魏忠那幫人,你們鬥不過常貴,你們每一步常貴都吃得你們死死的,你也不想想,他和他爹倆人就支起這麼大個三分部林場;他沒點本事能撐到現在嗎?」丁娟在我耳邊告誡道。
「你們當初不是一起還想著對付他嗎?」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和黃薇就是他們的炮灰,是開始我們都想反抗常貴,他有些事是太過分瞭,可對我們女孩這點事說破瞭,不就是和人睡覺,你以為絆倒瞭常貴,來個李貴、王貴就會變好嗎?起碼常貴不能讓我們懷孩子,管我們吃喝不愁,你知道一分部那幾個知青小姑娘,成天得換著給那三個老東西當媳婦兒,去年有一個女孩子還因為懷孕流產死瞭,他們就謊稱是病死的,劉老師,這裡面的道理你不清楚嗎?常貴沒讓你不能碰你媳婦兒就已經夠有人味的瞭!要是你真和他們那幾個狗東西同流合污,到頭來還是我們遭罪;你看……」丁娟說著把上半部乳房露瞭出,我看到瞭左邊乳房上面有一塊兩指寬半指長的燙傷留下的疤痕。
「這是常貴弄的?」我有些氣氛的問道。
「哼,你錯瞭,這是李力那個狗雜碎燙的,我叫常貴別再強迫黃薇,我願意和他睡覺,完事後,李力、陳景、何勇半夜把我擄到瞭地窖,逼我去殺常貴,我不答應,他們就用火把燙我,還有這,這……」丁娟說這掀起後腰和屁股處,眼眶濕潤的說道。
「我不像黃薇、羅美心;他們打心底討厭常貴,她倆蠢得和豬一樣,曹魏忠和李力給她倆灌迷魂湯,說到時玩膩瞭我,常貴肯定還會睡她們,倆人就把她們開瞭,常貴不知道沒控制住就先把黃薇強奸瞭,可發現她不是處女後,逼著他說是誰?黃薇不敢說是李力,差點就被常貴趕出分部,我求著他讓他別這麼做,就當養條狗吧,後來羅美心自己和常貴坦白,主動要常貴要她,常貴越想越憋屈,在他眼皮底下玩瞭兩個人的破鞋;最後不知道,常貴把陳景打個半死,後來我問常貴為什麼打陳景?他說羅美心告訴他,是陳景把她和黃薇給睡瞭……哼……劉老師,和你說瞭那麼多,你明白他們為什麼讓你動手瞭吧?」丁娟給我這通分析,我仿佛在凌亂中找到瞭這些謎團的線頭,可睡的還是我老婆啊……
「劉老師,我感謝您和李老師為我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和常貴的協議,他昨天洗完澡就拉我到馬圈說瞭,三天後,她再也不碰我們;叫我和那倆騷貨說,想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他都成全,但是,誰敢再壞三分部的規矩,他就要開殺戒瞭!劉老師,你沒聽錯,常貴三年前殺過一個知青,因為他想強奸一個女知青,女知青反抗,他失手把人淹死,那次常貴氣到吐血,逼著要立規矩,三槍;這個事你可以問老耿,老耿那次幫他埋的兩具屍體!!」丁娟平淡的說道。
「你別說瞭,我緩緩,我走瞭,耽誤時間瞭……」我突然感覺到反胃,急忙跑出瞭食堂,往陳傢坳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