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女士,請隨我們到更衣間,茶莊內,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出入,都需要古代服飾,這算是我們另一種形式的門票。”進門後,身穿白色連身衣的男侍從躬身對韓芷萱輕聲說。
“嗯。”韓芷萱點點頭,在男侍從的領路下來到更衣間。
···
茶莊二樓,有許多個獨立包廂,每個包廂裡都有一套完整的茶具,走廊除瞭稀稀疏疏幾個人影各處晃動,其他四處都靜悄悄的。
伴隨輕柔而沉悶的“噠噠”聲響起,就像雨滴落在草地,一位白裙女子飄似的出現在瞭走廊,她雙手交疊貼在肚上,貓步輕快,眨眼間就來到一間名為“細水長流”的包廂門前,然後推開門,消失在瞭走廊裡,一切都輕飄飄的,又那麼迅捷,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出兩分鐘,剛才那位領路韓芷萱更衣的白衣男侍從出現在走廊,徑直來到門前,輕輕在門上敲瞭敲。
門內傳來一道輕柔的嗓音,“請進。”
男侍從走進包廂,被裡面的景象所震驚,正對他的方向,擺放著一張紅木茶幾,上面是一套齊全的茶具,這套茶具,正被一雙纖細雪白的嫩手撥弄,那每根手指,都是細長得這麼恰到好處,指甲瑩潤光滑,像打瞭臘一樣,尤其每當茶水淌過手上,那被水打濕的細嫩肌膚就更令人心癢癢瞭。
目光上移,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他驚為天人。心想原來的那套都市便服一定是限制瞭她的魅力,隻有換上古服,才能回歸本體。一身白裙,襯得她如雪地裡的晨曦一樣耀眼,秀發高挽,玉顏高貴,讓人生出一種不真實感,像在看一副畫,可眼前的美人的的確確是活靈活現的。
男侍從甚至忘瞭自己來的目的,完全被韓芷萱的美貌、氣質以及那舉手投足間的韻味所迷住瞭。
“有事麼?”韓芷萱淡笑著問道。
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是這樣和風細雨,柔得讓人覺得這世間就像沒有黑暗一樣。
“呃...不好意思,”男侍從回過神來,彎腰致歉,“韓姑娘你好,我叫飛羽,我們的夫人聽聞你很喜歡茶道,想請你過去交流切磋,不知能否有這個榮幸呢?”
“夫人?”韓芷萱對這個詞有些好奇。
“我們茶莊的主人,我們稱她夫人,她叫紅韻。”
“原來如此,”韓芷萱點點頭,“切磋談不上,我也就自斟自飲,自怨自艾罷瞭,隻敢在自己跟前賣弄。我很有興趣向你們的夫人學習,她的茶道一定很好,畢竟能把這麼大一個茶莊經營得這麼好,必然是女中豪傑。隻可惜,我今日心情實在不好,無心與人交流,隻想一個人靜靜,所以隻能婉拒瞭。”
“沒關系,不過,韓姑娘不再考慮考慮?”
韓芷萱擠出一絲笑,搖搖頭。
見狀,飛羽不再多問,躬身作禮,便緩緩退去瞭。
···
飛羽離開“細水長流”後,直上三樓而去,來到其中一間“扭轉乾坤”大包廂,敲瞭敲門,裡面傳來一道女聲的“進來”,推門而入。
包廂內,一張紅木茶幾擺放在中央,幾個人圍繞茶幾而坐,有男有女,氣質都卓爾不凡。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身穿紅裙的女人,年齡大概在三十歲上下,但看起來像二十多歲,坐姿端正,鵝頸雪白,秀發高挽,妝容精致,細長的桃花眼和嫣紅的唇瓣,讓男人心驚肉跳。
“夫人。”飛羽對著紅裙女人躬身作禮。
紅韻皺瞭皺眉,“人沒來?”
“韓姑娘想一個人呆著,所以婉拒瞭。”
“哈哈,看來這世上也有紅夫人請不到的人啊...”一陣粗獷的笑聲響起,那是一個坐在邊上的魁梧男子,穿著黑色勁裝,袒胸露乳。
“紅夫人,韓姑娘實在不想來就算瞭,不必強求,你也不必再費心瞭。”一位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說,聲音細如春雨。
紅韻起身道,“答應幾位要把這韓姑娘請來,讓大傢見識見識的,我怎麼能食言呢?請容我去去就回。”
見狀,眾人不再說,紅韻在飛羽的領路下,離開瞭包廂。
···
紅韻一路走來,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無數。
“紅夫人,這是要去哪啊?”
“幾天不見,紅夫人這身材好像更苗條瞭呀!”
嬉皮笑臉無數,紅韻都是一笑置之。
雖然來這裡的非富即貴,但也不是每個人都彬彬有禮。
下到二樓,來到“細水長流”包廂前,紅韻敲響瞭門。
這次裡面沒有響起聲音,而是直接有人開門。
紅韻和飛羽都驚瞭一驚。
韓芷萱解釋道,“我想我拒絕瞭他,但依然有人造訪,必然是更特別的人來瞭,隻不過沒想竟然是紅夫人。初次見面,你好,我叫韓芷萱。”
伸出瞭手。
紅韻也伸出手,但在韓芷萱想要跟她相握時又收瞭回來。
“聽說你在茶道頗有些造詣?”紅韻的語氣有著一絲明顯的莫名的怒意。
“隨便擺弄擺弄罷瞭,不想這點醜事竟然也被紅夫人知道瞭,真是羞愧。”
“你說什麼?!”紅韻勃然大怒。
韓芷萱愣瞭愣,“這,這是怎麼瞭?”
不知韓芷萱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那番話頗有些“我這點醜事你也要費心思瞭解,閑得慌?”
“來茶莊,就為瞭自斟自飲?”
韓芷萱點點頭,“身在異地,旁無茶具,隻能打擾貴莊。”
“話也不多說瞭,那邊有個茶局,過去瞧瞧吧,我親自過來瞭,總不能你連這個面子也不給我吧?”
“紅夫人這麼說瞭,我自然是要去的,隻是,我一介泛泛女流,何德何能讓紅夫人不惜親自也要來請我呢?”
“哼,你當然不值得,但這也不是你該知道的,隨我去吧。”
於是,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成瞭茶莊二樓到三樓之間一道動人的風景線。
賓客駐足細看,議論紛紛,不乏主動上前搭訕的,隻可惜要麼被飛羽攔下,要麼被紅韻一個眼神瞪退。
當兩位風格迥異的美人出現在“扭轉乾坤”包廂門前時,裡面坐著的一眾貴客都不由瞠目結舌,即便各自早已在這紅塵間見慣瞭粉粉墨墨。
“人生在世,也不知道有幾次機會能看到這樣的畫面,兩位真的是太美瞭!有個詞怎麼說來著——勾人心魄!”黑色勁裝魁梧男子起身笑道。
“這位應該就是韓姑娘瞭,今日一見,果然溫婉明艷,光彩照人。”白衣男子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曹亮。”
韓芷萱微笑對他點點頭。
紅韻沒有招待韓芷萱,自己回到主位坐下。
韓芷萱目光在臺面上掃瞭一圈,看到曹亮對自己友好招手,她便坐到瞭曹亮身邊,然後兩人相對一笑。
接下來就是長達兩個小時的談天說地,坐在這裡的非富即貴,先從經濟,談到產業,再引申到社會,然後說到文化,最後又回歸人本身,完整的一個輪回。有的慷慨激昂,有的沉默不語,有的來之接之。
這兩個小時裡,韓芷萱隻是默默聽著,不發一言,紅韻給她倒茶,她就說聲謝謝,除此以外,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曹亮起初還會拉她說些什麼,希望她能融入到大傢的話題中來,但幾次見她並無興趣,也就停瞭。
聊著聊著,話題來到瞭茶葉上,紅韻說,“諸位且看,茶葉入杯,白雲翻滾,清香四溢...”
眾人都點點頭。
接著她目光直當當地轉到韓芷萱身上,“不知韓姑娘可知這茶葉之名?”
聞言,在場之人臉色都古怪起來。
他們當中不少都是這裡的常客瞭,知道紅韻平日喜好的茶葉並不是今天這一款,而今天來瞭個新的客人,茶葉又正好換瞭,又正好問到瞭這位新客人的頭上,是個傻子都知道這其中有著不少刁難之意。
他們當中不少人確實都答不上來這款茶葉的名字,不知又是紅韻從哪搜羅來的“野味”瞭。
“碧螺春。”
就當眾人各懷心思時,一個聲音卻悠悠地從韓芷萱的口中呼出。
聞言,眾人都看向主位上的紅韻,確認這個答案是否正確。他們便看到紅韻目光明顯一愣。
還真答對瞭。
說起“碧螺春”這個名號,在場之人還真都知道,但之所以答不上來,隻因這款茶葉實在太過有名而稀少,幾乎都被最頂尖的那些人壟斷瞭,他們雖然身份也不低,但還沒資格嘗到碧螺春這種級別的茶葉。
碧螺春在唐朝就被列為貢品,足可見此款茶葉之精細。
想到這,眾人不免對紅韻又高看瞭幾分,畢竟,他們都沒有碧螺春,而紅韻卻有。
“碧螺春”三字出口,韓芷萱又把眾人心中所想的這些信息也復述瞭一遍,顯然她不是半吊子,確實也對茶葉十分熟悉,即便是碧螺春這樣在當今有些偏陋的品種。
可說完這些,韓芷萱並沒有停,而是繼續說道,“綠茶之王,不知紅夫人可曾嘗過?”
眾人目光有趣起來,好嘛,韓芷萱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女人,沒想到也會吃瞭虧反將一軍,明明給人的感覺那麼溫柔,卻也有著如此睚眥必報的小女人心態,矛盾的結合,當真讓人喜歡得緊。
紅韻嘴角抽瞭抽,支支吾吾瞭幾聲,沒答上來。
韓芷萱自顧自地說,“那可真是太遺憾瞭,信陽毛尖作為綠茶之王,紅夫人既然是開茶莊的,自也應該嘗嘗,否則是一大憾事。”
作為茶莊老板娘,反而要讓顧客給自己普及茶道知識,紅韻臉都綠瞭。
但這綠茶之王信陽毛尖她答不上來也實屬正常,因為此款茶葉產自信陽市、新縣一帶,距離帝都實在太遠太遠,紅韻鞭長莫及,平日裡把時間都花在自己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茶葉上瞭,自也沒機會、沒精力去搜羅那麼遠之外的瞭。
這還沒完,韓芷萱又繼續給紅韻科普這信陽毛尖的一些特點,她說話時娓娓道來,輕言細語,一點讓人看不出是在故意反擊紅韻,但偏生她做的事確實有反擊紅韻的效果,所以一時旁人都沉默瞭,不知該不該開口,開口又該說些什麼。
直到紅韻猛地拍案而起,“夠瞭!”
韓芷萱才滿臉疑惑地停瞭嘴。
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眾人又轉戰琴道,紅韻也在這上面刁難韓芷萱,但結果是她再次被打臉,這個婆娘不僅懂茶,也彈得一手好琴,那穿針引線一樣的撥琴手,明月一樣的容顏,以及佳人歌聲一般娓娓動聽的琴音,直把她的風頭全部蓋住瞭。
六點鐘,散席,紅韻把韓芷萱拉到一個包廂裡,房裡隻有彼此兩人。
紅韻倒瞭杯茶,又給韓芷萱倒一杯,一邊說著,“今天我有些失態瞭,敬你一杯,聊表歉意,還望給我這個機會。”
“沒關系。”韓芷萱接過紅韻遞過來的茶。
兩人舉杯相對,一飲而盡。
可紅韻臉上沒有絲毫因道歉被認可而有的喜悅,反而是詭異地浮起一抹陰險。
“紅夫人,那我先走瞭。”韓芷萱並沒意識到什麼,跟紅韻道別,便向門口走去。
然而她第一步就踉蹌得不行,“哎”瞭一聲,不信邪,又邁出第二步,結果直接整個人倒在門邊,雙手死命地抓著門邊才勉強站立,但雙腿已經直打擺子,“我...我怎麼瞭?”第三步終究沒能踏出,女人就這麼被腿顫耗完僅剩的力氣後,癱坐在門檻,暈倒瞭。
一直站在她身後默默看著她一舉一動的紅韻,面容隱藏在黑暗中,神色未知。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過瞭多久,通話的聲音響起,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她口中呼出,“宏海酒店,1902。”
過去給徐斌安排房間,她都是選擇在自己的茶莊,畢竟是自己的地盤,一切都在掌控之內,但這一次,這個女人,令她太過嫉妒,這也是她剛才一度刁難韓芷萱的原因,她喜歡徐斌,而徐斌的心思卻在這個女人身上,所以她嫉妒,所以她不想看到徐斌在自己的地盤搞讓她嫉妒的女人。
“好,我馬上過來。”幾乎在她說完話的一瞬間,那邊就傳來一個欣喜若狂的聲音,她心中更怒瞭,看向門邊倒著的那個女人,眼神越來越陰翳。
十分鐘後,安排好把韓芷萱送到宏海酒店的事,紅韻回到自己的“扭轉乾坤”包廂,剛一進門,就看到曹亮正坐在位置上,看到她進來,馬上起身問,“紅夫人,不知韓姑娘去哪瞭?我有些茶、琴方面的東西,想和她交流。”
紅韻握瞭握拳頭,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隱晦的怒意,怎麼全天下的男人都圍著那個女人轉?連你曹傢的曹亮也這樣?那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心思歹毒,自己不過是捉弄瞭她幾次,她有必要這麼睚眥必報,當眾給自己難堪嗎?
但畢竟對方是曹亮,四大傢族之一的曹傢的嫡系子嗣,自己不能太放肆,所以隻能強忍著怒意說,“好像走瞭,沒留意,太忙瞭。”
“是麼,我剛才找瞭找,都沒找到她,原來是先離開瞭啊。那你有她的聯系方式麼?”
紅韻好奇地看瞭曹亮一眼,曹亮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他一定知道未經對方允許,就找旁人要對方電話,是一件對對方來說不禮貌的事,他怎麼這麼失態?
“我沒有,就算有,也不能給你,曹亮,你有些失態瞭。”
聞言,曹亮如夢初醒,一甩折扇,哈哈一笑,“好,我去也,去也。”
···
寬而長的通道內,十分地幽靜,似乎一整層摟都沒有人。地面鋪著紅毯,兩邊墻壁每隔五米掛著一盞闌珊的燈光。
一道修長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視野中,銀色西裝,黑色亮漆皮鞋,頭發長而飄逸,邁著快速得有些異常的步伐,向著中間的那間1902號房走去。
鋪在地面的紅毯吸收瞭他絕大多數的腳步聲,讓移動起來的他宛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
他的右手還綁著繃帶,走起路來左臂正常揮動,右臂則顯得有些僵硬。
一條看得見盡頭的通道,走起來卻好像沒有盡頭,猶如過去瞭一個世紀,他終於來到1902號房前。
像溺水瞭一樣,他的呼吸忽然莫名急促起來,身體奇怪地開始顫抖,但還是控制住內心的激動,刷瞭房卡,把門打開。
淡淡的幾乎捕捉不到的喘息聲映入耳朵,人在玄關,卻有一股馥鬱的奇香撲鼻而來。這隻能說,房間裡的女人實在太香瞭。
徐斌瞬間來感覺瞭,早晨還在金發騷妹的嘴裡射瞭兩發,但現在依然直挺挺地把褲襠撐起一個大帳篷。
急匆匆地關上門,徐斌三步並兩步地跑到房間裡面,一張大床貼著左側墻壁擺放,床尾躺著斜躺著一個女人,柔順的青絲覆著側臉,依稀可見精致明艷的五官,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古裙,恰好地貼合著身段,把婀娜曼妙的曲線淋漓盡致地勾勒出來,把胸襟撐起的乳房隨著“咻咻”的鼻息富有韻律地起伏,給人一種隨時會崩開扣子跳出來的感覺。
徐斌眼神火熱,呼吸像牛一樣地喘,急急忙忙脫下褲子,掏出一根巨無霸似的肉棍,作勢要撲上去,門外卻忽然傳來猛烈的敲響。
“誰啊?!”他下意識不耐地吼瞭聲,但接著就如被澆瞭盆涼水。
紅韻為瞭給他安排這出,特地動用關系把這層樓都清空瞭,沒人會上來,也沒人會知道這裡有人,以及會發生什麼,但現在卻有人如此用力地敲門,顯然知道些什麼。
難道今天這出要泡湯瞭?
想到這,他不管瞭,一狠心,便打算硬來,反正他是徐傢的子嗣,帝都裡就算是其他三個傢族,也不能隨便動他。
然而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道聲音,“徐斌,我是曹亮,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別犯錯!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放你媽的狗屁!到手的鴨子老子會讓她飛瞭?!你他媽當老子傻子啊?!”
“快開門!徐斌,你別做傻事!”曹亮一邊喊道,一邊猛地敲門。
“怕你媽!老子是徐斌,老子背後是徐傢,操她一個韓氏的女人,算個屁!誰他媽敢動我?!”
徐斌作勢又要撲到床上,但外面門的響聲越來越大,哪怕他把老二幹進瞭韓芷萱的屄,這種情況恐怕也不能盡興,一時進退兩難,心中更怒更急,“媽的!曹亮你他媽想死啊?!別他媽敲瞭,否則今晚之後老子找人幹死你!”
“你快出來!否則我不會停手的!”
“那你敲一輩子吧,肏!”
說完這句,他定在原地不動,房間外的曹亮果然是一直在敲,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他越來越怒,最終忍不住開瞭門。如果不把外面這個貨解決瞭,今晚就算搞瞭韓芷萱也肯定不爽。
打開門,蓄勢待發的曹亮馬上沖瞭進來,撞翻瞭門邊的徐斌。
“媽的!滾!”
徐斌追進去,曹亮扶著韓芷萱快步走出來。
兩人迎面撞上,徐斌去搶韓芷萱,曹亮阻止,雖然曹亮一隻手要扶著韓芷萱,但徐斌右臂也受傷瞭,也隻有一隻手,而他力量比徐斌大,平日沒少鍛煉,相反徐斌被酒色掏空,天天紙醉金迷,沒什麼肌肉,三兩下最後被曹亮一腳踢到墻上,徐斌頭狠狠磕在墻上,痛得七葷八素,身子擦著墻面滑倒在地,顯然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多有得罪瞭,徐兄。”
即便是這種時候,曹亮仍不忘禮數,說完這句,便扶著韓芷萱迅速離開瞭,走前還沒忘記把門關上。
扶著韓芷萱來到門前等電梯,曹亮喊瞭喊韓芷萱,問道,“韓姑娘,還清醒嗎?你有沒有什麼電話,我打過去讓你的傢人或者朋友來接你。”
一邊問,一邊輕輕搖晃女人,女人隻是嗚咽,顯然昏得不輕,也不知是吃瞭還是喝瞭什麼。
這麼晃著,原本覆在韓芷萱臉上的發絲便滑落下來,露出她完整清晰的臉。
曹亮看到韓芷萱臉上有著一種奇異的紅暈,再看她鼻息有著奇怪的急促,同時身子不停地蠕動,像體內有什麼癢在作祟似的。
他立馬會意瞭,這時,一個輕飄飄、酥麻麻的嗓音響起,像戈壁灘裹著無數沙子的風,吹進耳朵,“183......”
十一個數字,是一串電話號碼,這時電梯“釘”地一聲到瞭,門打開,曹亮扶著韓芷萱進去,同時掏出手機撥到這個號碼。
響瞭將近十秒對方才接,是個年輕男生的聲音,“喂,你是韓芷萱的傢人嗎?”
“怎麼瞭?”
曹亮把酒店的事簡單扼要地復述瞭一遍,然後把地址給瞭對方,要對方馬上來接,對方沒有猶豫,馬上應道,然後電話沒掛,曹亮繼續講述著一些細節。
出電梯來到一樓時,大廳內的工作人員、客人看到電梯出來這麼一個扶著一個穿古裙的女人的男子,都露出瞭“我懂你”的眼神。
曹亮有些無奈,我也想啊,可我什麼也沒做啊。
扶著韓芷萱在門前等,中途曹亮給她倒瞭幾杯水喝,希望能緩解一下女人體內春藥帶來的燥熱,還抽空打瞭個電話給徐傢的管傢,要他到宏海酒店這裡來接徐斌。畢竟自己那一腳不輕,徐斌有腦震蕩的可能,徐斌畢竟是徐傢的人,身份特殊,不能馬虎對待,真傷瞭,後續不好處理。
他也不太懂春藥,不知道該怎麼化解,所知道的第一個無非就是真刀真槍地跟女人幹一場,幹完瞭藥效自然就散瞭,但這個顯然行不通,那他就是趁人之危瞭。
還有就是解藥,或者洗個冷水澡,或者灌冷水,前兩個都行不通,第三個沒少灌,但現在的結果也很明顯,沒什麼效果。
十分鐘後,一輛奧迪轎車從高達六十碼的速度經過急剎車停在酒店門前路邊,要知道這裡附近是限速四十碼的,這人不惜違反交通規則也要開六十碼,顯然有什麼急事。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身穿黑色套裝的年輕男生,看到他這邊,便迅速走瞭過來。
夏明報上自己的號碼,讓曹亮確認他就是剛才電話那頭的人,然後說瞭聲謝,便跟曹亮一起把韓芷萱扶上瞭車的後座。
曹亮很想一起跟著去,但畢竟自己對韓芷萱來說隻是一個路人,所以也識趣地忍住瞭。
夏明開車直接前往附近最近的醫院,然而晚上十一點,醫院早就不開門瞭,又陸續找瞭幾傢,都是關門,私人診所也不開,他隻能開車把韓芷萱帶回自己住的酒店。
扶著韓芷萱上電梯時,女人就像一個八爪魚般緊緊地黏著他,呼出的鼻息帶有一種濃烈的燥熱和香氣,四肢若有若無地在他身上摩挲著,也躁動瞭他的心。
好不容易挨著這份苦楚,來到自己住的樓層,把女人放到床上,便倒瞭杯冰水給女人喝,剛才他開車去宏海酒店的路上,曹亮就把一切告訴瞭他,對待中瞭春藥的女人,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隻能憑借有限的知識,去嘗試破解瞭。
幾杯冰水下肚,韓芷萱面上的奇異紅潤未見緩解,反而是越來越紅,身子難耐的躁動幅度也越來越大,他想要附近有幾傢情趣用品店,這種店一般都有春藥賣,那麼也應該有解藥,想到這,他就下樓,把附近幾傢的全部款式的解藥都買瞭,一共五款,然後回到酒店房間,一一給韓芷萱試,五款藥都用完後,韓芷萱仍是沒見好轉,反而可能因為太多不同藥效沖突,還嘔吐瞭起來。
他咬咬牙,隻能扶著韓芷萱來到浴室,讓女人坐在浴缸裡,用花灑不停地往女人的身上灑冷水。
水浸濕韓芷萱身上的白色古裙,古裙緊緊地貼著胴體,把姣好的曲線統統勾勒出來,但夏明無暇欣賞這些,春藥要是弄不好,真的會出大事的,事後落下什麼後遺癥都說不定。
幾分鐘,幾乎把韓芷萱淋成瞭個落湯雞,仍是未見好轉。
這下夏明可徹底迷茫瞭。
還有什麼方法呢?
他想瞭想,這種事母親肯定幫不上什麼忙,見多識廣的小姨或許能有些幫助,可電話打過去兩通,都是未接。
夏明隻能先把韓芷萱扶到床上,總不能這麼一直淋水,而且還不管用。
不多時,韓芷萱一邊叫喚“癢”,一邊雙手不停地抓撓皮膚,留下瞭不少的指痕。
“不能抓!”夏明看到瞭,忙撲過去摁住韓芷萱的雙手。
韓芷萱掙紮起來,力道雖然不及夏明,但也大得令他驚訝。人在不受控制下,竟能爆發如此大的力量。
但止住瞭雙手,韓芷萱的雙腿也開始瞭摩挲,時不時纏到夏明身上,夏明心中感嘆藥效強大,竟能令一個貞潔女人發騷到這種地步之餘,同時騰出一隻腿去鎮壓韓芷萱躁動的雙腿,然而對方力量之大,他一腿竟不夠,但同時又得壓住對方的雙手,於是隻能整個人騎在韓芷萱身上,兩手壓住對方雙手,兩腿也壓住對方雙腿。
然而身下的女人掙紮得越來越劇烈,夏明雖然體質不錯,但體力終歸有限,幾分鐘後,已經漸漸壓不住韓芷萱的躁動,反觀韓芷萱,好像力量無窮無盡一樣,掙紮越來越劇烈,卻沒露出絲毫疲乏的跡象。
“阿姨,你醒醒!”
沒辦法,夏明隻能從韓芷萱身上下來,找瞭找附近能用得上的東西,最後脫下自己的衣服褲子把韓芷萱四肢綁住瞭。
然後坐在床邊,終於松瞭口氣。
雖然他不清楚春藥具體什麼效果,但至少也知道春藥不至於讓一個人變成這個樣子,一般灌灌冷水洗個澡,等一段時間,基本也就消瞭。
但眼下這個春藥竟能讓韓芷萱這樣一個貞潔女人發騷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這藥的藥性到底有多烈。
夏明休息瞭兩分鐘,被綁住手腳的韓芷萱掙紮得越來越厲害,面龐通紅,口中時不時發出低沉沙啞的喘息,令人發指。
“阿姨,醒醒!”夏明使勁拍瞭拍韓芷萱的臉,如石沉大海,毫無反饋。
難道真的隻有那樣瞭嗎?
夏明繼續喊瞭喊韓芷萱的名字,然而女人除瞭越來越劇烈的掙紮,以及越來越猙獰的面孔,再無任何回應。
夏明咬咬牙,下瞭狠心,“阿姨,對不起瞭!”
心情忐忑又激動,夏明撩起瞭韓芷萱的裙擺,入目的是一件白色的肚兜,肚兜外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膚,白得亮眼。
夏明並不熟悉肚兜的結構,找瞭一會才把肚兜解開,再拉住肚兜系帶往下脫的時候,夏明的手都有些顫抖。這可是他母親的姐姐,雖然是認的,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的長輩,而眼下,他竟然要對長輩做出這種事,盡管這是被逼無奈,可這復雜的事情,還是讓他腦子裡一團亂麻。
肚兜脫下,私處暴露,一股奇異的燥熱撲面而來,如同七月沙漠的風,這春藥藥性真烈。
韓芷萱的私處不是什麼誇張的少女粉,而是正常的中年女人的赭紅色,但正是這種顏色最催情欲,最有女人味。
大陰唇並不肥厚,但也有肉,小陰唇被包裹其中,唇肉不肥不瘦,向外突出約莫一厘米,中間的肉縫略微露出裡面的粉紅肉質,陰阜上覆著一撮整齊而稀疏的黑毛。
夏明咽瞭口唾沫,還沒壓低頭,就聞到一股從女人私處散發的濃烈的荷爾蒙味,他老二一下就來感覺瞭。
韓芷萱這時忽然又發出的一聲低喘,讓夏明不再猶豫,把手放在那顆嬌嫩的突起上,輕輕地揉捏起來。
“啊...”一聲讓夏明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嘆息從韓芷萱口中呼出,夏明看瞭眼,蜜壺竟“汨汨”地流起瞭水來。
他還什麼都沒幹呢,就按瞭一下。
女人再敏感,也不至於這樣,隻能說是春藥的緣故瞭。
裙擺被掀起,肚兜掛在膝蓋上,兩條修長的白腿不停地相互摩挲。
揉捏瞭幾分鐘,似乎見效甚微,而且韓芷萱雙腿被綁,夾得很緊,夏明的手伸進去很難。
他隻得把綁著韓芷萱雙腿的褲子解瞭下來,而一經釋放,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像受瞭磁鐵吸引一樣瞬間纏到瞭夏明的腰上,用力把他往自己這邊牽引而來。
“嗯啊~!”
夏明堅硬的腹部重重地撞擊在韓芷萱的私處,女人揚起螓首,發出瞭一聲悠長的嘆息。
夏明用力掰開腰上的雙腿,右手中指捅進韓芷萱的膣道。
那裡緊得過分,而且有一股大得詭異的吸力。
夏明幾乎隻用瞭一點點力,一整根中指就被陰道自己吸瞭進去。
與此同時,韓芷萱的兩條長腿又纏瞭上來,這次還多瞭兩條白花花的藕臂,也纏到瞭他的脖子上,於是韓芷萱幾乎整個人都像樹懶一樣掛在瞭夏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