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那一晚我們聊瞭很晚,卻並沒有再做,有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真不是圖那一時歡愉,其實在一起相互的傾訴與傾聽也是和快樂的。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地感到諸英起床瞭,我問她幹啥去。她說去燒點早飯,熬點粥什麼的。我知道她是個溫柔體貼的女人,但是經過一夜的休息,我已經恢復瞭我的精力,我一把將她拽回床上,她啊地交出瞭聲,卻明白瞭我的意思。梨花帶雨地說" 鬧瞭一晚上還不夠?" 我說不夠。

  她就這麼靠在我的肚子上,任由的我的手鉆進她的睡裙,摸著她的奶頭,直到把奶頭都聊硬瞭,她說" 別鬧瞭,還沒刷牙呢。" 我笑著說,沒關系,又用不到你的牙。

  她咯咯笑著,站起身想逃跑,卻又被我抓住。她也隻好認瞭輸,回身說" 那你輕點好嗎?" 我就在早起的迷迷糊糊間將她生生地按在床上,驚天動地又嘿咻一次,期間哪裡還顧得上輕重,直把她肏得大汗淋漓、嬌喘籲籲,更有甚者把我的胳膊都掐紅瞭,直到再一次我的精液噴射在她的穴腔裡,她漲紅著臉,咬著手,歇瞭好久,才將大腿攏起來,我可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濃厚的白液從她的穴口直流到床上的過程,此時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紙巾,給她擦拭。她笑道" 假殷勤!" 我擦拭得很小心,還假公濟私地再撩撥一下她的陰蒂。她氣得罵我" 乘人之危。" 我說我可沒限制你的自由。

  她說" 我現在連腿都挪不動瞭,你這個壞蛋。" 我問" 那你還想讓壞蛋抱著你睡覺嗎?" 她撅著嘴看著我,說" 炎彬,其實昨晚我一夜沒睡好。" 我問為啥?

  她說" 我老是怕老徐晚上突然就回來,這樣我們就完瞭。" 我不說話,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想兩全,但兩全也的確很難啊。我安慰她說" 沒關系,下次去我們傢,這樣你就不用擔心瞭。" 她沒再說話。起身去洗澡瞭。回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瞭,說" 炎彬,你先去洗個澡,回來再睡會兒,我把鑰匙留給你,你上班找個機會給我就行瞭。" 我爬起來吻她,她掙脫說" 我化瞭妝的。" 我可不管,吻得她腿都軟瞭,死命把我推開說" 你是欺負我,還是淘氣,?再這樣,就沒下次瞭。" 我看她又回復瞭上班的狀態,也隻好曬笑著" 還不是舍不得你走。" 她看著我,可能是覺得我說得可憐,在我額頭上吻瞭一下,說" 洗澡的時候記得把臉洗洗!"

  上午快十一點才到公司,賈總又找瞭我去談談,他讓我派個組去跟一跟信達集團的事,我想想說安排公司最得力的組——胡志揚的組去跟,他點點頭說" 薑雨秋這個人不好對付,你讓老胡先去接觸接觸,有很多事估計老胡是談不下來的,到時候你還要及時跟進,再不行,我就上。" 我說是" 那我們就志在必得瞭。"他搖搖頭," 見個面都是老陸出面的,信達的這個事政府一定插手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要你們去弄清楚,能談下來最好,尤其是要去看看在它們後期開發過樓市以後,我們還有沒有繼續合作的可能,如果能總攬它的營銷,對我們可更是一個大機遇啊!" 老謀深算,我本以為老賈就是要拿下調研的盤子,沒想到他現在有瞭這麼大的胃口,但我不能不佩服他的想象力和勇氣,畢竟整個樓盤的營銷可還沒有經驗。他看出我的心思" 你不用怕,拿下來以後,你就負責這個大工程,我會給你配人、配資金,放權利,你也不要急,這種事也急不得,放長線釣大魚。先松後緊,內松外緊,我說的你明白吧?" 我承認老總就是老總,確有高人一處的地方。我出來以後,找瞭老胡把事情跟他說瞭說,他也很興奮,問我要資料,我說沒資料,你自己去找,去問,我隻知道信達在潤州的辦事處現在設在潤景大廈的十五層,你最好去拜訪一下薑總,至少要見到她下面的主要人物。老胡說,一周之內就能摸清。我又把賈總的意思跟他說清楚瞭,他詭邪地笑瞭說,這麼刺激。我說這可是公司最高機密,你對誰都不能說。要你的組務必保密,誰亂說,誰滾蛋!他很堅定地點頭。

  中飯時間我找個機會把鑰匙給瞭諸英。諸英一到公司就完全換瞭臉孔,即使就我們倆在辦公室,她也不茍言笑,我想誇她,討好她,她也是一笑瞭之,就像幾個小時前和我呆在一起並不是她一樣。臨瞭時她突然說" 下周我想找個時間回老傢,我母親早晨給我電話說,父親身體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 我說行,你找時間就行,如果能並並年假,看能不能在傢多呆幾天。我看她表情還是很恬淡的,知道可能她就是借機去修整自己的情緒和狀態,我肯定不能死拉著她,便說" 我後面很忙,要不然,我都想去你那玩玩,也順便看看老人傢。" 她笑瞭" 你還是別去瞭,惹麻煩,再說,我還想躲兩天清凈呢。" 我想也是,去瞭不合適,沒法介紹。笑著說" 那我們在你走之前能不能——" 她馬上明白瞭我的意思,翻瞭我一眼" 再說吧" 又從牙齒裡蹦出兩個字" 壞蛋" 見我驚異,她小聲說" 我下面現在還酸脹脹的,你就是壞蛋!" 我知道她並不是真抱怨或生氣,一臉無辜狀地說" 那我真要註意點——要不,周末?""周末不行,楚楚回傢。到時候再說吧。" 我隻好目送她飄然而去。

  前一段時間不在公司,沉下來的事還真不少,讓錢嘉琪將這些事簡單給我捋一遍,我電話響瞭,是尚濤的,他問我是不是在公司,我說在,他說我到樓下瞭,這就上來。我看看表,不知不覺的下午都五點多瞭。我看看錢嘉琪" 都下過班瞭?" 錢嘉琪撅著嘴說" 是啊,你這麼瘋狂,誰還像你?" 我說" 那耽誤你下班瞭。" 她笑" 想給我補償吧?" 我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也很能把工作和生活分開,就說" 我這同學——尚濤,你也不是不認識——來請我吃飯,要不你晚上也一起去?" 她站起身,哼瞭一聲" 心不誠,你還挺會借花獻佛,不行,下次你掏錢我去,再說,你們都是男的,我去瞭可不方便。"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 那好吧,諸姐在嗎,你看一下。" 錢嘉琪抱著文件夾說" 不用看,諸姐肯定不會跟你去吃飯,而且都下班半小時瞭,她早都走瞭。你就不要到處做免費的好人瞭。" 好像我非常摳門似的,我說" 嗨,姑娘——我請大傢吃飯少嗎?不下十次瞭吧!" 錢嘉琪偏著頭,壞笑著說" 沒有單請過我。下次,我要你請我吃飯、看電影。" 我被她徹底打敗瞭,說" 大小姐,你啊,好好幹,看賈總能不能給你漲點工資,有時間呢你還是趕緊去找個男朋友吧,別天天坐在這兒戲弄有婦之夫瞭。找個男朋友,這是正經話" 她看著我,又撅起瞭嘴" 能不說這些話嗎?跟我爸似的。" 居然開門出去瞭。

  恰好尚濤進來。說" 呦,錢秘生氣瞭?這是咋的瞭?" 錢嘉琪忙說" 沒有,尚老師,紀總在裡面等您呢,您請進。沒什麼事,我先下班瞭。" 還是相當職業的,剛才還氣鼓鼓的,瞬間就變得很平和,當然我也知道她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我的。我笑瞭。

  尚濤還是人模狗樣地穿著個花襯衫,帶個半框眼鏡,顯得還真有點文縐縐的。說" 你不是欺負錢秘瞭吧?辦公室裡?那可不好!" 我鼻子都氣歪瞭,站起身說:她下班瞭,我看你也別喝茶瞭。咱們這就走吧。

  他正準備往沙發上坐,屁股落下一半,又抬起來" 說,行唄,走唄。你晚上別開車,我也沒看,晚上我還把馮隊喊上瞭。咱們找個小飯店,喝會就行。" "我昨晚車就沒開,現在還在酒店呢!" 我這才想起我的車來" 老馮也來瞭?" "來瞭,我讓他在樓下等著呢。" 老馮,馮同國,是咱們潤州潤城區的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有個三十五歲,和尚濤是高中同學,我也通過尚濤才認識的,這人接觸過幾次,還是非常夠朋友的,也很有趣,我還是很喜歡他。

  在樓下大廳見到老馮正悠然地抽著煙,我搶上一步說" 馮隊,你來瞭,怎麼也不上去喝杯茶。" 尚濤冷笑著說" 我上去瞭,你不也沒給茶喝嗎?" 馮隊呵呵一笑" 正好趕上你們這樓裡下班,我在這兒啊,是逮著美女結結實實看個夠。"

  人反正也是比較熟瞭,也就沒找什麼正兒八經的酒店,就在離公司不遠的瀚城小吃街上找瞭一傢小飯店吃,這傢店是馮隊極力推薦的,說是來吃過他們傢的牛雜,味道相當好。尚濤說,這大熱天的,吃牛雜不得辣心上火。老馮笑笑很得意的不會說話徑直往裡走,我們也隻好跟進去。老馮也不是什麼客氣的人,進去也沒問我們先把菜給點瞭。尚濤說你則怎麼也不問我們有什麼忌口,老馮說,告訴你,再忌口的人吃瞭這好吃的都不忌口瞭。於是我們在一起又胡天海地地討論起牛羊肉的燒法這一理論性問題,說的起勁間,菜已經上來瞭。

  除瞭牛雜火鍋之外,老馮還點瞭羊肉,上瞭毛血旺,再加上一些素菜涼菜。尚濤說,我的哦天,這頓飯吃完,我們還不得直接噴火!說話間,服務員又端上瞭兩瓶白酒。尚濤差點笑出鼻涕來,說老馮,你不是準備給我們倆上酷刑吧!

  老馮說,我要是想上酷刑,給你們上這麼好的酒,還上這些個菜。今晚我做東,我就來安排,你們吃就吃,不吃——也別提意見!

  我說,吃個飯還吃出瞭霸權主義瞭。

  老馮笑著說,平時你哥倆吃飯鹽口、辣口都淡,我這個很不習慣,今兒一看都到瞭這兒瞭,索性我把主動權握在手裡,你們一定會覺得好吃的。

  我夾瞭一口牛雜,還真是濃香四溢,忙說" 尚濤,你嘗嘗,味道真是不錯。" 尚濤坐下來說" 我不是懷疑味道不好,我就是考慮到養生。" 一邊吃,一邊露出確實味道很好的表情。

  老馮看我們倆的表情,對自己點菜的水平很是滿意,忙開始給大傢倒酒。端起酒杯說" 其實尚濤的花花腸子,我知道。" 我不知道他說什麼,看看尚濤。尚濤笑著說" 老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我就不信,你說說我有什麼花花腸子?" 老馮冷峻地看著他說" 你啊,不想吃牛雜,就是怕嘴上有味,你怕晚上吃完飯去會你女朋友,你女朋友打你屁股!" 我當什麼事呢。老馮雖是個刑警,但是也蠻可愛的。尚濤苦笑不得地看著我,又看看老馮。老馮有接著說" 我猜你下面要說,你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是不是?其實都是為你去找女朋友做準備?" 尚濤說"別逗瞭,上次吃飯那個女孩早都分瞭,我現在是孤傢寡人一個。你就瞎猜吧!——唉,我憑什麼不喝酒,我就喝給你看" 說著,仰脖喝瞭一杯,放下杯子說" 我怎麼覺得我像是中瞭你的激將法,其實我今兒真不想喝白酒,你都這麼說瞭,我還不好意思說瞭。" 想不到老馮還真是粗中有細,有如此妙計。我笑著說" 你呀,怪你平時喝酒的時候推三阻四,爽快些不好麼。" " 我今天還真是想吃完飯找個女人呢。" 尚濤還是有他自己的算盤。

  我說,你不是沒有女朋友瞭麼。

  尚濤鄙夷地看著我" 誰像你,有情人好幾個,我準備找個洗浴中心,爽爽。" 老馮看著他,表情很奇怪。

  尚濤說" 你就別看瞭,你這身份,不合適去,炎彬,你去不去?" 老馮說"即是這麼說,我跟你們透個底兒,有人大代表前段時間說我們潤州色情業有復蘇之勢,希望整頓。周一市局才開過會,近期要搞一個大行動,據說可能持續一個月,就是在洗浴、發廊和賓館去整治這種情況。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由各區縣治安管理大隊負責,市局協調,但是我跟你們說,這段時間還是少去,我不想去撈你們。" 尚濤看著老馮,說,那還是喝酒吧!

  我看看尚濤,端起杯子," 自從認識瞭你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大學老師是這樣的。" 尚濤並非不喜歡吃牛雜之類,我看他一筷子夾得也不少,抹瞭抹嘴" 我最不喜歡別人這樣說瞭,其實我隻不過是個個體,不能代表整體,大學裡德高望重的多瞭,而且我覺得我自己把握得很準,從來不會把工作和私生活弄混,我在上班的時候就是最好的老師,下瞭班就是我自己,這有什麼不對嗎?" 有什麼不對?反正我不會和他爭,他就是一杠頭。老馮也撇嘴看他。

  尚濤接著侃" 至少我不虛偽,不像馮隊——你看喝酒在一起喝,撈人的事就不幹瞭。" 老馮笑得差點把嘴裡的菜噴出來,噎瞭半天說" 我這就虛偽瞭,你去幹那事就高尚?不害臊!" "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銘。我呢,既不高尚,也不算卑鄙,我就是我,我是存在主義和享樂主義的信奉者,也基本遵守道德規范。" 很洋洋得意地看著我們。

  老馮看瞭我一眼,我們倆相視一笑,共同噴瞭一個字" 賤!" 尚濤呵呵一笑,滿不在乎," 你們呀,遇到知識境界比你們高一點的就心生妒嫉,從而口不擇言,這是很小人的表現啊!" 我問" 你這麼浪蕩,你們學校的女生不是遭殃瞭?" 尚濤正色說" 我跟你說瞭,我是一個分的特清楚的人,我自己有道德底線,就是絕對不能碰學生,隻要她在校,還是學生,我就是老師,我絕對不會做任何那方面的事的。" 看著我有些疑惑的臉,他點點頭說" 這麼說吧,漂亮是漂亮,但就像看自己傢妹妹似的,怎麼可能有想法呢?你們懷疑我跟市長老婆弄都行,但這事懷疑不上我。" 我覺得他這麼說,還是相當靠譜的。

  尚濤突然想起什麼" 我那倆學生,在你這兒上班瞭?" 我點點頭" 昨天來瞭,我給他們安排瞭,先做做雜活吧。" 尚濤還煞有介事地端起酒杯敬我" 這事,後面還得靠你,倆姑娘都不錯,鍛煉鍛煉她們能留下就留下。" 我說這事可由不得我,得看人力部門的意見,最主要還是看她們的表現。

  尚濤接著說" 靳曉娜傢裡好象是山西那個縣的鎮上的,傢裡不富裕,想留在這邊;張娟娟好像傢就是省裡岐陽的,傢境不錯。" 我打斷他的話," 長得也不錯——你摸得挺清楚啊!" 馮隊一直聽得津津有味,終於笑出瞭聲。

  " 哼!" 尚濤冷笑一聲" 我帶的學生,瞭解當然清楚啊!你們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我還跟你說啊,她們呢,沒接觸過社會,如果有什麼事,做錯瞭什麼,你跟我說,我來批評她們。" 我也冷笑三聲" 別把你說的跟他們經紀人似的,幹活就得守規矩,犯錯,也得接受批評懲罰。既放到我這兒,就是我來管理。是不馮隊!" 馮隊認真地點頭。

  尚濤也隻好說" 我就是怕你下手太重,讓她們失去瞭對社會的信心。" 我說" 你也別弄得這麼憐香惜玉,把我說的跟兇神惡煞似的,放心吧,我有譜。輕瞭重瞭,她們回去一定會找你哭,你不就知道瞭嗎?" 尚濤端起酒說" 在學生這事上,我還真有點事兒媽。咱們喝酒。" 朋友之間喝酒一點壓力沒有,三盞兩杯之間,兩瓶酒見底瞭。老馮說前面忙案子,一直沒怎麼招傢,今兒得早回去,尚濤說明兒早起有個會;我也正想早點回傢睡覺。於是作鳥獸散。臨走,馮隊還再三提醒尚濤,最近千萬別去聲色場所。尚濤大拍胸脯,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