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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智商的碾壓

  「芒哥,這富二代名字我也不知道,就聽說姓馬……」

  「操,聽著就像有錢人。」

  「最近學校中文雜志在做專題《奮鬥》,選瞭各個專業的留學生。菲姐是人文學院的代表,馬二代是商學院的代表,他們就這麼認識的。」

  「叫什麼馬二代,別不別扭。不是《奮鬥》專題嘛,就叫他馬奮吧!」

  又聊瞭幾句,發現大毛除瞭姓氏和學院,也沒啥有用的信息瞭。名字和專業都搞不到,我一時半會網上還真搜不出來。白忙活半個下午,焦躁的我要去冰箱拿個果汁,「嗡嗡」的機械聲從菲兒房間傳來,像蚊子在耳邊一樣煩。

  我腦子一片空白,擰開菲兒的房門,「小聲點」三個字已經到瞭喉嚨,卻被眼前的淫靡景象生生止住。菲兒躺在床上,一雙玉腿呈M型分開,中間粉粉的小穴正對著我,不密不疏的黑色森林下面,曾戳過我臉的「小夥伴」小范圍的活動著。

  「啊!你……」

  意識到不妥的菲兒一聲尖叫,聲音卻突然停在半路。身體在我的註視下像受到瞭巨大的刺激,兩條腿明顯得抬起來一點,表情也變得僵硬。看得出菲兒在努力控制自己,可又控制不住,隻拿開瞭震動著的「小夥伴」,身子卻轉不及,沒瞭遮擋的美穴完全暴露,一下一下的收縮清晰可見,還能看到點點水花。

  隻是幾秒的時間,呆住的我一切盡收眼底,直到菲兒癱軟下來:

  「滾!」

  回過神來,我連忙關上門逃跑瞭,嘴裡喊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心裡想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要不一會我給她跪下吧。

  過瞭很久菲兒才出來,我趕忙迎瞭上去,可還是隻說瞭句「對不起」。菲兒雙眼紅紅的,明顯剛哭過。我膝蓋開始發軟。

  「媽的你天天不見人影,怎麼今天又在傢瞭,我門都忘瞭鎖瞭。」

  「對不起」,我仍是那個復讀機,遲疑瞭一下,還是試圖解釋:「不是送瞭你一個新的,挺安靜的嗎。剛才聽到聲音就沒往那方面想……」

  「操,舊的這個我高中畢業就開始用,還千裡迢迢國際快遞寄過來,早就有感情瞭,偶爾用一下不行嗎!」

  兩人相對沉默瞭許久,我還是隻能說出:「對不起」。

  「算瞭,我也看過你的,這次算是扯平瞭。你既然在傢,今天晚飯你來做,至少三菜一湯!」

  菲兒氣呼呼地走回房間。門關上,又突然打開:

  「不行,四菜兩湯,涼菜不算!老娘看你自慰的時候,你也沒射啊!」

  門又關上瞭,接著一聲熟悉的「咯噔」。我手伸進褲子,摸瞭摸腫脹的小兄弟,心裡輕輕地說:「大難不死,大難不死。我要先去買菜,夜裡再犒勞你。」

  ……

  晚飯快做好瞭,菲兒也再次出現,身上穿著更顯成熟的波點連衣裙,臉上化瞭淡妝,仙氣十足。在我詢問般的眼神中,菲兒隨意地說:「叫瞭個朋友一起來吃,不介意吧。」

  「沒事,菜有的是。」我心裡暗道:來瞭!

  菜上桌,門鈴也響瞭。菲兒開門後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目測一米八五。皮鞋,西裝夾克,襯衣紮進西褲,名貴的皮帶露在外面。他身材勻稱,長相中上,但一個大背頭實在讓人出戲。大毛的情報能力果然不能指望,這不說我也知道是商學院的。

  「這是我室友肖芒。這是我朋友Finn。」

  什麼奇怪的英文名?我們握瞭個手,互道你好。我忍不住笑瞭一下。

  Finn Ma,還真是馬奮呢!

  菜過五味,寒暄客套也該結束瞭。

  「肖師兄這廚藝真是厲害,菲兒你口福不淺。」馬奮明明在誇我,怎麼聽得這麼別扭。

  「不過呢」,馬奮環顧四周,繼續說道:「這個公寓有點小,也不新,菲兒你住得習慣嗎?」

  操,房子的主人還在這呢,直接飛龍騎臉瞭?

  我臉色一冷,但顯然止不住馬奮滔滔不絕:「衛生間也隻有一個吧,兩個人住真不方便。」

  「確實,有一次菲兒洗澡忘帶浴巾瞭,還得我拿瞭給她遞進去。」

  菲兒白瞭我一眼,但馬奮神情明顯一僵,我心裡甚爽。吃著我做的飯還跟我搶女人,看老子收拾你。

  「就是嘛,多不方便」,馬奮扯回瞭話題,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菲兒,我正租的公寓是兩年前剛建的,離學校也近,你自己租個單間多合適呀?」

  「那可不行,你那公寓肯定很貴吧?」菲兒趕忙搭話。

  「不會的,公寓老板是我朋友。你拿著我的名片肯定便宜。」馬奮掏出瞭自己的錢包,非常緩慢地打開,仿佛要讓我們看清他所有閃閃發光的卡,最後才把名片抽瞭出來。但我目光如炬,在錢包的角落裡看到一個橙色的塑料包裝,邊緣是鋸齒狀。

  福至心靈,我一下就明白瞭。小子,你已經死瞭。

  「你這些信用卡都挺高端啊,給哥們介紹介紹?」

  仿佛早就等著這句話,馬奮剛把名片放到菲兒面前,就把錢包向我打開:「想看哪一張?」

  我也不客氣,一把奪過瞭錢包,搶在馬奮反應之前說道:「就這張橙色的吧。」

  一個安全套被我抽瞭出來,空氣突然凝固瞭。

  「這……我不是……」

  「哦看岔瞭,這不是信用卡啊。」不給馬奮支支吾吾的機會,我的表演還要繼續:「你緊張什麼,這玩意男生誰沒有啊。」

  我走回房間,很快又出來,一個灰色安全套扔在瞭桌上。

  「這是學校健康講座發的,你的也差不多吧?」

  「對對對,我的也是講座發的,講座發的!」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馬奮竟然還向我諂媚地笑瞭笑。

  「誒不對」,我拿出瞭手機,搜出瞭橙色安全套的產品介紹,向兩人展示出來:「學校發的安全套一般隻是基本款。你這個怎麼又是凸點又是螺紋,介紹裡還寫著雙倍潤滑,『給她更爽的高潮』。什麼講座發這麼高級的,你也給哥們說一聲。」

  「不是……沒有……」馬奮徹底語無倫次瞭:「我平時都不帶在身上……」

  「所以我叫你來才帶著嗎?」菲兒終於說話瞭,臉色冰涼如雪。

  哈哈,我又吃瞭一大口魚,自己做的飯就是好吃。

  送走瞭氣勢全無的馬奮,菲兒卻對我板起面孔,指著桌上灰色的安全套:「你這個又怎麼回事?」

  我臉色平靜:「其實不是講座發的,我從校醫院拿的。」

  「你……」

  「聽我說完,你不是送我一個飛機杯嗎,可惜是一次性的。我覺得東西挺好,而且是你送的,這不有瞭安全套就能多用幾次。」

  「媽的太惡心瞭!」菲兒罵瞭出來,臉上竟帶著點甜蜜:「你怎麼自己解決我不管,反正這個東西危險,我得扔瞭它。」

  「你要擔心我對你不軌,沒有這個你不更危險嗎?」我笑著回到房間,捧著十幾個同樣的安全套回來,一股腦灑在桌上:「我怎麼可能隻拿瞭一個,你擔心就都扔掉吧,哪能讓你天天提心吊膽。」

  菲兒愣瞭一下,我笑瞭笑轉身往房間走。

  「你以後都在傢瞭?」

  「是啊,短期內不會泡在實驗室瞭。」

  「那你得繼續給我做飯。」

  「老樣子,你刷碗就行。」

  我進屋打開燈,菲兒追瞭過來:「以後再忙起來,必須先給我說一聲!」

  「一定!」

  都回來瞭,一切都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