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知道瞭她即將十多天的培訓,我每天都是盡量很早就回傢陪她,而且也警告瞭賀仲良,不要去騷擾她。可沒想到他竟然告訴我,他已經返回株洲上班瞭,暫時都沒空回長沙。雖然株洲跟湘潭的距離更是隻有一二十公裡,可是我並不擔心他到時會騷擾知雨,因為我壓根都沒打算告訴他知雨即將去湘潭培訓。
可是隨著我每天按時按點的回傢,可知雨卻變得時不時就得陪客戶吃頓飯,雖然每次我都去接她,可是她也有一回被人灌得七葷八素的,對此,我頭疼萬分。那次我甚至對她說,讓她辭瞭銀行的工作,可是被她搖著頭拒絕瞭……
我深知一個女人如果經常出現在酒桌上,沒一個會有好下場的。人不都常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再說,她在泰國那血淋淋的往事,難道她都記不得瞭?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瞭三月二十五號。
今晚是我需要值班的日子,早上上班前我已經叮囑瞭知雨,如果晚上有飯局,就推瞭,我無法接她的日子都不要去參加飯局,她出門時還答應瞭。可就在中午我正準備吃飯時,張天樂突然打電話給我,約我在單位門口見一面。摸不清他打著什麼算盤,我決定見面後瞭解下。
來到門口,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就騷包的停在路邊。張天樂一身嘻哈風格休閑服戴著墨鏡正在靠著車子吞雲吐霧,見到我來瞭熱情地朝我揮瞭揮手。「銘哥,走先去吃飯,這個點兒出去沒事吧?」
「有事?」我並沒答應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的就是他這種人。畢竟那哺乳期的女鄰居就能很好的說明他是什麼人品。
「邊吃飯邊說吧,這裡像是能談事兒的地方?走吧,不走遠,就到前面的飯店吃點。」
張天樂似是看不出我對他的警惕,掏出車鑰匙就打開車門,一副非得飯桌上才說的架勢。
我扭頭看眼單位門口,老胡幾個保安正往我這邊看,這群保安最喜歡的就是八卦,想瞭想就跟張天樂上瞭車,準備看看他賣得關子到底什麼。
保時捷沒開多遠,就在我們路口的一傢飯店門口停下瞭。
「你下午還上班,咱們就不走遠瞭,就在這將就一口吧。」張天樂說的很是客氣。
「行,走吧。」
知道筵無好筵,我也隻是想看看他準備跟我談什麼,吃什麼都無所謂。
在包廂裡,張天樂點瞭幾個菜,然後把菜單遞給瞭服務員,然後包廂裡就剩下瞭我倆。
這時,張天樂遞瞭隻煙給我,還給我把火點著,椅子也往我身邊拉近瞭一些。我看他的架勢就知道正餐要來瞭,果不其然,他把手搭在我的椅子上,就緩緩說道:「銘哥,你覺得我這人咋樣?」
「挺好的。」
我面不改色的說著違心話,看架勢是先禮後兵?
張天樂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呵呵,我這人別的可能不咋樣,可是對兄弟仗義,這點沒毛病吧?」
說起來還挺可笑,前陣子我還在糾結自己配不上知雨,想著她或許如果交的男朋友是個富二代什麼的,就沒那麼多困擾瞭。現在我眼前的張天樂不就是富二代麼,可如果知雨要是跟這樣的人戀愛,甚至結婚,我覺得那才是真正的悲哀。不說會不會得到真情實意,光是一個吃著碗裡盯著鍋裡的毛病,我想這輩子他估計都戒不掉。
反正他始終要說出他的目的,我不急不緩的對他點瞭點頭,然後自顧的在一旁吞雲吐霧。
「最近仲良也去上班瞭,咱們一夥人也不熱鬧瞭,哎,都是狗屁的疫情搞得。就連我店裡晚上開門都沒個鳥人……」
張天樂先是對我吐槽瞭一番他最近的近況。服務員也在這期間把飯餐上齊瞭,我依舊不慌不忙的等著他的正文到來。
「銘哥,說實話,難道最近不想玩點刺激的?」張天樂夾起一塊排骨,往外碟子裡放下,笑裡帶著邪氣。
「不想。」我毫不思索的回道。
他的意思我很清楚,就是想染指知雨,我是不想讓他接著說下去,所以回答的比較幹脆。
「額……」張天樂沒想到我回應的幹脆果斷,竟然語塞瞭,臉上的表情尷尬無比,看著很不自然。可是我吃瞭還沒幾筷子,他不死心的對我拋出瞭一個重磅炸彈,「銘哥,你不想玩,可是如果知雨想玩呢?」
「不可能!你話裡什麼意思?」
我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分辨他話裡是真是假。現在賀仲良也不再長沙,我和知雨最近也膩在一起,沒發生過什麼矛盾,我想不出張天樂指的是什麼。
「今晚阿濤約瞭知雨,他讓我晚上過去試試。」
「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他倆談好的吧,你不是今晚值班麼……還是小雨告訴他的……」
聽到張天樂的話後,我瞬間沒瞭胃口。操!我心裡暗罵一句,我之前一直沒警告於漢濤,是因為我知道知雨對他比較反感,我認為隻要賀仲良不在,於漢濤根本不會跟知雨聯系,沒想到他竟然能把知雨約出來,並且還搭上張天樂。
「小雨自己同意的?還同意讓你去瞭?」我不信這個邪。
「額,反正阿濤說她同意瞭。不然我會今兒來告訴你一聲麼。」張天樂急忙給我解釋道,似是看出我不信,還補充瞭句:「你要是不信,你回頭給知雨打個電話問問……」
「別去瞭,我現在就給於漢濤打電話。」說著,我站起身準備掏褲兜裡的手機。
張天樂看到我舉動,緊張的趕緊跟著站起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道:「唉,別啊,銘哥,小雨都答應瞭,我好不容易等到一次機會,你看……」
「草,那王八蛋肯定是又威脅小雨的,不行,我饒不瞭他!」
「沒,真沒,銘哥,晚上有我在,如果他是威脅小雨的,我幫你收拾他!」張天樂拍著胸脯對我保證道。
狗日的,我要是信瞭他的鬼話,才是真的傻逼瞭。他們一個個都把知雨說成淫娃蕩婦,可越是如此,我也越覺得他們是在誤導我。
「好呀,晚上在哪裡,我也去看看,呵呵。」我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張天樂說道,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收拾於漢濤。
我本以為張天樂看到我的臉上的表情會識趣的打消這個念頭,可惜他竟然以為我是變相的答應瞭,興奮的拍瞭一把我的肩膀,興高采烈地說道:「還是銘哥仗義,放心,回頭兄弟再吃肉肯定忘不瞭你,小姑娘也好,流奶水的娘們也罷,隻要你想,我肯定讓你搞幾次!」
「晚上是在哪裡?」我繼續追問。
「阿濤說是他傢裡,他現在一個人在傢裡住,其他人還在老傢呆著呢。」
我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如果張天樂沒告訴我,我可能又一次被蒙在鼓裡。從他的激動興奮的模樣,我忍不住猜測,會不會是這傢夥鼓搗著於漢濤去聯系的知雨。隻是我更想不通的是知雨怎麼會赴於漢濤的約,她從很多方面都表示出瞭對他的厭惡,就算是那傢夥又說瞭什麼混不吝的話威脅她,她也完全可以告訴賀仲良的。
想不通,便不想瞭。「走吧,送我回單位,回頭我忙完去找你們。」我壓抑著亂糟糟的心情對他說道。
「菜還沒吃幾口呢……」
看我執意要走,張天樂抱怨瞭兩句,還是開車把我送瞭回去。臨別時,我對他說道:「下午我會找個人替我值班,到時候把阿濤傢的地址發給我。」待他應瞭一聲後,我轉身朝著單位走去。
下午我找瞭一個男同事,說瞭不少好話,總算是讓他答應幫我值班,不過隻限於在晚上11點之前。
然後我就找瞭個安靜的地方,想打電話給知雨。可是始終也沒播出那組號碼……
以我對她的瞭解,於漢濤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制衡住她的人,無論長相還是談吐,於漢濤都屬於其貌不揚,甚至還有點LOW,難道她真的隻是因為性?我滿不足不瞭她?一想到這個,我猛然感到渾身發涼,我不確定,真的一點也不確定。本來事情都沒在我的掌控下,我和她還屬於互相隱瞞的狀況。這樣下去,我會和她走到底麼?想到這裡,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的跟石頭一樣,本該想著晚上怎麼收拾於漢濤,也被我黯淡的心情置若罔聞瞭。
胡思亂想會讓時間變得不知不覺,還沒等我緩過那自艾自憐的那股勁兒,張天樂已經給我發送瞭一個定位,還告訴我,要去的話早點,不然知雨下班瞭,我想去也沒辦法去瞭。
看瞭眼時間,已經四點瞭,我拋下瞭雜七雜八的想法,決定還是去瞭再說,如果知雨真的就是為瞭性而去的,那也算是讓我見識一下這個女人人盡可夫的一面吧,真是那樣子……我想我可能要考慮把自己的心從她身上慢慢收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