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子到瞭13時,知雨本來是休息的,為瞭明天的節日特意找人調瞭個班。她對於生活裡的這些節日特別有儀式感,不然之前的七夕也不會因為鬧瞭點矛盾就去找瞭賀仲良。
我則是上午先到瞭單位,然後跟領導請瞭假,中午就回到瞭傢裡。因為有些東西提前部署一下比較放心一點,不然要是出瞭意外豈不是白費心機瞭。
關於我的部署實施倒也稱不上什麼大動作,回到傢後,先是把傢裡的電閘拉瞭下來,然後用螺絲刀把墻壁上的中央空調開關拆開。裡面的線路接的很簡單,一點也不復雜,就是簡單的零線火線。直接將火線的線頭從開關上拆瞭下來,然後用一點電工膠佈纏在上面。然後又對幾間客房裡的開關同樣搞瞭一便,合上電閘發現開關上的顯示屏果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倒不是我多此一舉,我隻留瞭臥室裡的空調,目的就是為瞭晚上的計劃。不然一旦知雨要是答應瞭賀仲良,兩人再跑到其他房間,那豈不是最多偷聽一下。現在的氣溫雖然比前陣子回暖瞭不少,可是想赤膊上陣沒空調是不可能的。之前我還想過弄一臺手機放在那個有床上用品的客房,可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我現在的辦法比較合適,我想要的是親眼目睹,不是隔著屏幕……
白天我把臥室的門打開,裡面空調溫度開的很高,整個客廳溫度還好,隻能說稍有些涼意,畢竟如果搞得客廳都待不下去,那麼晚上吃飯時都有點受罪。
搞定完瞭我的準備工作,便打給瞭賀仲良。
「喂,過來接我一下。」
「行,那你十分鐘後下樓,我現在就出門。」
聽得出他語氣還是比較興奮的……
為瞭明天的節日,還有晚上的一些安排,禮物是必不可少的。
跟賀仲良去瞭一趟沃爾瑪還有萬達,總算是找到瞭開門的花店,隻不過價格有點貴的離譜瞭,往年情人節玫瑰是挺貴的,今年估計是開店的人少,老板又說連運輸都漲價瞭,一朵玫瑰竟然賣到瞭二十多塊錢……
為博紅顏笑,隻好忍痛花瞭幾百塊買瞭一束。
「你不買一束給張薇薇?」我正在看老板娘給花包裝,問瞭賀仲良一句。
「她對這東西不怎麼感冒,等會看看別的再說吧。」
兩人走出花店,又到瞭賣首飾的地方轉瞭轉。我是看中瞭一條施華洛世奇的手鐲,倒也不貴,兩千多塊錢。賀仲良可能是覺得今晚是去套路知雨,有些不好意思,也想買一件裡面的東西送她,被我笑罵瞭一句,「你生怕她不知道我跟你是合夥同謀?還跟我買一個牌子……」
他聽我一說,訕訕一笑,「那在看看別的吧。」
我不在意他買什麼,本身這傢夥傢裡條件也挺好的,沿著二樓的品牌店找瞭一路,他最終是給知雨挑瞭一對耳釘,還給張薇薇買瞭一條項鏈,別看耳釘不大,比我那隻手鐲還貴瞭一些。
倒也不是我小氣,而是認為該買輛車瞭,目前的疫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有輛車還是方便一些的。知雨不是不會開車,而是之前有次她開車撞倒瞭一個送外賣的,盡管那次隻是把人撞倒瞭,並沒有什麼受傷,可是她心裡對開車卻有瞭陰影。
我本身不是一個很註重花銷的人,錢麼手裡倒是有一些,但也不多,就是之前的退伍費,還有這幾年平日裡攢的。知雨跟我在一起也不怎麼用我的錢,之前我的工資卡給她保管過,可是後來查瞭查,發現裡面的錢根本沒動過,搞得我很不爽,因為這個問題還吵過架,當時我說她讓我吃軟飯,她說花誰的不是花……
所以說,我和她的感情不是說那種很平淡的走過來的,我們有甜蜜的時候,有爭執的時候,還有互相感動,這份感情裡她一直給我的感覺就是幹幹凈凈,非常純粹。隻不過現在慢慢變成瞭過去式……
禮物也買好瞭,我和賀仲良又到超市裡買瞭一堆食材還有酒,現在就算點外賣也沒幾傢可以選,所以還是自己做吧。
時間在忙碌中消耗的很快,又是逛街,又是回傢收拾食材,很快就到瞭知雨下班的時間瞭。給她打瞭個電話,我本來準備開賀仲良的車去接她一下,結果她說下班可以做同事的順風車,我就沒去,繼續在廚房忙活著,賀仲良也不會下廚,頂多幫我洗個菜。
不多時,我跟賀仲良已經忙的差不多瞭,餐桌上已經擺瞭五六道菜,我正在燒最後一道魚湯。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音,接著穿著黑色風衣的知雨踩著高筒靴走瞭進來,這也是她冬日裡經常穿的打扮,下面一條緊身牛仔褲,靴子很長快到膝蓋處,搭配著風衣,這樣的打扮在冬天看著有一種很顯露身材的感覺,至少不會看起來臃腫。
知雨到傢後剛拖下身上的風衣,客廳的溫度異常就被她察覺到瞭,「阿銘,怎麼這麼冷啊?」
「哦,客廳的空調控制開關好像壞瞭,我聯系瞭一個會修理的,人說今天沒空,明天可能過來。」我正在廚房收拾著衛生,順嘴給她解釋瞭下……
賀仲良從廚房端著一盆魚頭湯出來時對著知雨打瞭個招呼,「下班啦,呵呵。」
我並沒對知雨說今天賀仲良要來的事情,她一直對我和賀仲良在一起有些成見的,之前跟張天樂他們一起出去吃飯,她都避開瞭,所以今天的事情我是怕跟她說瞭,她再找什麼借口回她父母傢,哎,我也算是為瞭計劃不擇手段瞭。
「你怎麼在這裡?」知雨明對賀仲良的出現確實有點驚訝。
「這不是好幾天沒喝酒瞭,今天跟銘哥在遊戲上晚瞭會,我就想著來常常銘哥的手藝,順便喝點,嘿嘿,之前一直聽他說他廚藝還不錯,這還真是不來不知道呢,你瞅瞅,這做瞭這麼多菜,我嘗瞭幾口味道真的沒得說。」賀仲良將手裡的魚湯放下後,指著滿桌的菜對著知雨說道。
我洗好手,也走出瞭廚房,看到知雨正在雙手抱在懷裡,於是忍不住叮囑她,「你先去臥室穿上你的睡衣,毛衣別拖,先出來吃飯呢。」
說實話,她偽裝的水平還是不錯的,我隻看到她神情裡稍微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就恢復常態瞭,先是進瞭臥室,等她再出來時已經穿著睡衣,腳上也換上瞭可愛的兔子棉拖。
吃飯時基本上都是我跟賀仲良在唱雙簧,先是聊著對這次國內疫情的一些看法,然後又聊起瞭遊戲裡的一些趣事。知雨則是安靜的吃著,並沒有插嘴跟我們一起嗨聊。
為瞭選擇讓知雨相信我是真的喝醉,我們早就事先將酒瓶子裡的白酒給倒瞭一大半出來,然後在裡面兌瞭一大半水,以至於喝起來時隻有股酒味,味道寡淡的很。我和賀仲良差不多從六點喝到瞭快八點,知雨隻喝瞭一瓶梅子味的果酒,便給自己盛瞭米飯,吃完就坐在客廳看起電視,可能是天色晚瞭,客廳裡這時候溫度還是比較低,她看瞭一會便沒心思看瞭,就直接回臥室去瞭。
「差不多瞭,媽的,這東西喝的我胃裡都覺得涼……」
賀仲良看到知雨離開瞭,嘴裡的酒直接吐在瞭一旁的垃圾桶裡。
「嗯,我去衛生間扣一下嗓子,你陪著我,估計到時候她聽到動靜就出來瞭,到時候你把我扶進臥室裡。哎……」我嘆瞭口氣,事到臨頭我竟然覺得這種做法真他媽的傻逼,受罪不說,還便宜裡賀仲良這王八蛋。
「沒事,等下就算你吐不出東西,我按一下沖水不就行瞭,主要是你演的像點就行,嘿嘿。」
這王八蛋對這樣的事情自然熱衷,估計想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情,都忍不住樂的嘿嘿直笑。
當我扣瞭幾下嗓子眼兒後,可能是喝的『假酒』多瞭,也可能是客廳沒那麼暖和,胃裡真的有點不舒服,竟是將晚上吃的東西都吐瞭出來,可是吐瞭之後也感覺胃裡舒服多瞭。
然後知雨跟我預料的差不多,當我哇哇直吐時打開瞭臥室門朝著衛生間走瞭過來,「怎麼瞭?他怎麼吐瞭?」看到我整趴在馬桶上,臉上還掛著鼻涕眼淚,知雨緊張的幫我拍著後背忍不住問起賀仲良。
「估計喝多瞭,那兩瓶酒我倆差不多都喝完瞭……銘哥自己都喝瞭一瓶多……」
「你要死瞭!幹嘛讓他喝那麼多!」
看到我不吐瞭,知雨忙摘下衛生間的毛巾,沾瞭點水給我擦瞭把臉。
而我則是閉著眼睛就往賀仲良身上歪倒過去。
「哎哎哎,我把他先扶到房間裡吧,這吐瞭這麼多瞭,一會肯定不會再吐瞭。」
「嗯。」
知雨讓開身子,讓賀仲良架著我,將我扶到瞭臥室床上,還給我把鞋子脫瞭,順便拉開被子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