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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戰之柳暗花明

  心煩也要活著,錢是最主要的問題,錢不是沒有,而是卡在武書記那裡,我想著就煩躁,中午我在辦公室裡發呆,突然接到瞭老李的電話,北京來人瞭。

  我趕緊趕到校工廠的會議室,一個年輕靚麗的少婦坐在椅子上,老李滿臉油光,興高采烈,那個工程師也樂呵呵的。

  我一進門,老李給我介紹道:“這是北京紅旗凈化設備廠的,他們的凈化水設備全國第一。這位是銷售經理金女士。”

  老李介紹我說:“這位是我們校長,我們的直接領導。”

  金女士趕緊起來跟我握手。

  我沖她一樂說道:“金女士是滿洲人?”

  少婦睜大眼睛看著我說:“校長怎麼知道?”

  我樂瞭說:“在北京混過幾年,姓金的很多滿洲人,還是正黃旗鑲黃旗的。”

  少婦樂著說:“祖上正黃旗。”

  我趕緊拱拱手說:“格格駕到,有失遠迎,呵呵呵。”

  少婦也樂瞭:“不愧在北京混過,比北京人還貧。難怪這麼年輕就當瞭校長。”

  一屋子其樂融融。

  老李介紹道:“北京紅旗廠知道我們真的要設備,可是錢困難。就派瞭金女士過來看看。他們主動提出幾個辦法,第一是分期付款。第二是算作投資,占股份。”

  我一聽也高興瞭,問題不用著急就解決瞭,我看著金女士哈哈傻笑著。

  金女士看我有點失態,臉一紅,有點不高興瞭。

  老李看出來瞭趕緊打圓場說道:“金女士,我們頭樂傻瞭,這些天為瞭凈化設備,我們頭都愁瘋瞭,沒想到你們能雪中送碳,他就樂的不知道北在那裡瞭。雖說去過北京幾年,畢竟小地方土生土長,沒見過世面。”

  老李一番話說的金女士倒是不好意思瞭,大傢都看著我。

  我想瞭一會說:“隻能分期付款,我們可以多給一些,但是入股,我怕校黨委還是很難通過。”

  金女士這才明白我在思索問題,不是看到美女發花癡。

  問道:“為啥不能入股?我們很看好你們的產品。”

  我笑著說:“不是我不歡迎,但是我們畢竟是黨領導下的企業,吸收新股份的事情,手續太長,所以還是分期付款的方式快一些。下午黨委會上,我就提出你們入股的事情。即使能通過也來不及瞭,還是分期付款,趕緊讓老李有設備幹活。”

  老李和金女士都點點頭。老李說老大就是老大,想的周全。

  他們商量分期付款的合同。我回學校參加黨委會。

  武書記在會議上先宣讀瞭一陣新的改革開放的精神,然後大傢開始討論,學校教學搞的不錯,大傢也沒什麼好說的,很快,大傢的議題又集中在校工廠的問題上,凈化設備是核心議題。

  這個話題一展開,黨委班子裡的派系就明顯瞭,老曹據理力爭,要求購買設備,原來高中部的黨委成員也都支持,大傢給老李很大的信任度。

  初中過來的,部分強烈反對,他們的觀點是新項目上馬的太快,太大,風險太大。

  大傢七嘴八舌的吵吵著。

  武書記暗暗偷笑。我明白,他不一定不願意買設備,他隻是想拖,拖到年中,老李交不出作業,就下臺。

  我等大傢吵吵差不多瞭,我冷不丁的開始說:“北京設備廠願意把設備入股,如果黨委同意,就可以不用買獲得設備。”

  武書記一愣,他們那些人都安靜瞭,老曹扯著嗓子說:“入股好,入股好,搞股份制,也是改革開放的方向。”

  武書記愣瞭一會說:“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我們要往上報,局裡同意才行。”

  我意料到他會找理由拒絕入股。

  我點頭說道:“吸收教育系統外的資金的確要報上去。我們都不能做主。”

  武書記看著我以為我膽小不敢承擔責任,鄙夷的撇撇嘴。

  我馬上轉瞭風向說:“對方還提出瞭可以分期付款,我們可以先用很少的錢獲得設備。先開展工作。如果情況好,我們陸續付給對方餘款。”

  武書記徹底吃驚瞭,他大概根本沒想到我還留瞭一手。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的一個跟班咧嘴說道:“分期付還不是都要付,他搞不好,我們不還是欠一屁股錢,早晚都要還。”

  我樂著說:“老李跟她們已經談好,如果一段時間內,我們搞不起來,我們把設備可以退回去。隻是前期付款不給我們退瞭。”

  這樣優惠的條件,讓武書記等人實在無話可說瞭。

  老曹眼冒金光,小臉都樂開花瞭。暗暗沖我樹大拇指。

  黨委通過瞭分期付款購買凈化設備的方案。

  老李交瞭15萬就拿到瞭價值40多萬的一套設備。興高采烈的開始進一步的生產試驗。

  我卻累病瞭。

  腰疼,疼的要死,直接進瞭醫院。

  檢查結果是腎臟結石,被扣在醫院住院。

  排石還是比較順利,但腎臟受瞭損傷,怕發炎,留在醫院裡觀察兩天。

  晚上,無聊的躺在病床上發呆。

  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我招呼一聲請進。門開瞭,呼啦啦進來八位,進修的幾位女教師知道我住院瞭,集體趕瞭回來。

  大傢都焦急的看著我,我從床上爬起來,揮揮胳膊,踢踢腿,表示沒什麼大問題,讓大傢放心。

  趙真真聲音哽咽的說:“校長,你可不能有問題啊。我們都……”

  葛翠婷說:“都什麼?”

  趙真真白瞭她一眼說:“都擔心死瞭,你不擔心麼。路上罵司機開車慢的人就是你。”

  葛翠婷臉一紅,說:“你也罵瞭。”

  大傢都笑起來。

  王小青,李芳把從省城買的營養品都拎到旁邊的小桌子上,三鹿奶粉,麥乳精,香蕉蘋果(不是香蕉和蘋果,是香蕉色的蘋果,有淡淡的香蕉的香味)橘子水(真正的橘子汁,橘子成分很高,不像現在的果味飲料)擺瞭一桌子。

  趙芬芳把不知道從哪裡采的有些蔫瞭的花插在茶杯裡,笑著說:“這是大傢從師范小花園裡偷的。”

  大傢又一陣哄笑。

  吳芬說:“上午我給學校打電話,曹校長說您住院瞭,我們就集體請假回來瞭。”

  魏淑敏說:“曹校長故意把您說的很嚴重的樣子,嚇死我們瞭。”

  錢小敏撅著嘴說:“校長出院瞭,要找曹校長算賬。不帶這麼嚇唬人的。”說完委屈的眼圈都有點紅瞭。

  我笑著問:“老曹說我啥?”

  大傢都臉紅紅的不說話,我看著吳芬說:“你打的電話,你說老曹說我啥瞭?”

  吳芬說低聲說:“曹校長說您尿不出來瞭,快憋死瞭。”

  我哈哈大笑說:“這個傢夥,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隻是有些結石,現在排出去瞭。”

  大傢嘻嘻哈哈七嘴八舌的說:“校長要多喝水,多吃水果。喝水要燒開,水壺要常清洗。”

  我樂呵呵的欣賞著八位女士。

  魏淑敏笑著問我:“病人說,想要點啥?”

  大傢都安靜下來看著我。

  我舔舔嘴唇,眨眨眼,臉上露出大傢熟悉的猥瑣的笑容。

  8人看我的表情都心知肚明,哄笑起來。

  葛翠婷臉紅紅的啐瞭一下說:“真是不想好事。”

  趙真真卷著大舌頭說:“不行,不行,你身體不行。”

  李芳笑著說:“咋也不能在這裡啊。畢竟是醫院。”

  趙芬芳說:“那回學校去?”

  王小青說:“還是找個賓館吧,要不我們晚上住哪裡啊?”

  大傢正七嘴八舌的說著。

  門口傳來敲門聲,我納悶,誰會來看我,門一開,武書記拿著一籃水果,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門口。

  大傢都沒跟他打過交道,我趕緊介紹:“這是學校的書記,武書記,這些是我們在省師范培訓進修的老師們。”

  武書記笑瞇瞇的跟大傢打招呼。

  八個女老師也都點頭,武書記看看大傢,眼睛在吳芬,錢小敏,葛翠婷身上略作停留。

  八個女老師都有些尷尬,集體告辭說,要回師范瞭,再晚就沒車瞭。

  我也趕緊起身送瞭幾步,八位女老師都辭別而去。屋裡就剩下我跟武書記瞭。

  說實話,他來看我我還真沒有想到。

  武書記沖我一樂說:“美女也是治病的良藥啊。”

  我也哈哈樂瞭說:“這幫孩子都是學校未來的中堅力量啊!”

  武書記笑著說:“校長領導有方,慧眼識珠啊!”

  我也哈哈笑著。

  武書記笑著說:“平時咱倆都忙,要不是老兄你得此小恙,你我也都每個機會單獨聊聊。”

  我也樂瞭:“武書記日理萬機,百忙之中能來看我,感激不盡。”

  武書記笑著說:“老兄就別說客套話瞭,你我兄弟能同校共事,緣分啊。”

  我微微點頭說:“緣分到是真的,要不咋能湊到一塊。”

  武書記笑著說:“老兄也是明眼人,小弟我是個老粗,學校的事情不是很懂,尤其是教學方面。這個現學也來不及瞭的。小弟就是仗著文革期間還算沒幹壞事,現在混個書記,其實工作還不都靠老兄你扛著?”

  我笑著說:“教學我抓,黨政建設還是老哥你懂的多啊。”

  武書記笑著說:“老兄客氣瞭,小弟也說句實在話。我這個書記也是臨時的,小弟理想也不是做個官僚,也想幹點實際的事情。”

  我笑著說:“咋能說是臨時的呢?學校資深的黨員,老哥你算一號的。我才是是個預備的。”

  武書記突然面帶誠懇的說:“大傢都是明白人,你早晚會成為正式黨員,以你給學校做的貢獻,早晚書記也是你的。我確實對學校工作感到有些厭煩瞭,如果讓我去管理個企業,我倒是很感興趣。”

  我沒想到武書記這麼開門見山。

  我笑著說:“武書記,看你的能力,也應該去個國有大中型企業做個領導。一般的小企業,跟老哥身份不符啊。”

  武書記笑著說:“校長啊,別開玩笑瞭,說實話吧,我還就看上咱們三產瞭。”

  我也嚴肅起來說:“書記,三產搞得還不錯,大傢都看到瞭,這兩年,他們沒怎麼用學校的錢,反而上繳瞭大量的利潤,對學校建設起瞭很大作用。這是老李他們辛苦工作的結果啊!”

  武書記點點頭說:“老李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但是他的人品,我有些擔心啊。”

  我奇怪的問:“武書記聽到什麼閑話瞭?”

  武書記點點頭說:“之前聽說老李想獨立出去?”

  我一愣說道:“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武書記說:“老李的心思,校長可能不瞭解,但是反應到我哪裡不少,畢竟我是抓政工的。”

  我奇怪的問:“為啥我一點都沒聽說呢,而且,老李獨立的瞭麼?”

  武書記笑道:“現在他搞的產品的確沾瞭學校的光,但如果他的乳酸奶出來瞭,學校可就控制不瞭他瞭。他現在引進技術,引進資金,利潤多瞭,學校企業那點減免稅的好處他也看不上瞭,那他還不獨立出去?”

  我其實也有這個擔心,老李也跟我談過,我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但是我隻是希望這天能晚些到來。

  我搖搖頭跟武書記說:“不管他是否有這個心思,我們學校在三產的股份是肯定的。他獨立也不可能不要我們這個股東。”

  武書記笑著說:“股東還是股東,可是大量外來資金進來一稀釋,我們的股份不久少瞭麼?”

  我笑著說:“武書記啊,稀釋不可怕啊,股本增加瞭,股份少瞭怕什麼,老李給學校繳的錢不少就可以瞭。我們畢竟是教育單位,還是要抓教育啊。當時搞三產也是響應國傢的號召。解決教師傢屬工作問題,才搞的三產,我們不能因為三產影響學習本質工作啊。老李搞的風生水起,就讓他搞吧。”

  武書記搖搖頭說:“我們不能讓學校的資產流失啊。現在個體戶,私營企業到處都是,老李要是把三產搞成私營的,我們豈不幹瞪眼?”

  我笑瞭,我明確的告訴武書記說:“如果老李這麼幹,我們也沒有辦法,我相信老李的為人,更相信老李對學校的感情。”

  武書記冷笑一下說:“老李翅膀還不夠硬,等他翅膀硬瞭,看你還能控制的瞭麼?”

  我也冷笑一下說:“那你說咋辦?”

  武書記說:“不管他酸奶的事情做的如何,暑假就換人,換個三產的一把手,這樣老李就沒辦法把三產變成他的私產瞭。”

  我閉上眼,靠在枕頭上說:“武書記,不管你換誰上去,你能保證這個人不會有私心麼?”

  武書記愣瞭一下說:“我可以親自抓三產。”

  我睜開眼盯著武書記的眼睛說:“你就保證沒有私心麼?”

  武書記被我目光刺的哆嗦一下,咽瞭口口水,慢慢說:“如果我當瞭三產的頭,幹什麼都算你私人一份。”

  我撇撇嘴說:“學校的呢?”

  武書記咬咬牙說:“學校的也要保證,畢竟還是學校的企業。”

  我點點頭說:“武書記啊,我個人工資就夠花瞭,要那麼多錢也沒用。沒必要算上我那一份。如果你也保證學校的利潤,老李也能做到,那你去跟現在也沒啥區別,何必呢?”

  武書記搖搖頭說:“校長,現在你看不出錢的重要,再過幾年,你就知道啥叫錢瞭。”

  我樂瞭說:“我知道啥叫錢。”

  武書記冷笑一聲說:“你是校長,也就100塊不到的工資,在南方,廣州,有些人一個月就能掙幾千,一年就是萬元戶,個體的!”

  我樂瞭說:“就算他一個月是我幾年的收入又能怎麼樣?”

  武書記笑瞭說:“如果你一個月收入幾萬呢?”

  我愣瞭一下說:“月入幾萬?天上掉下來的?”

  武書記笑笑說:“如果我當上三產的頭,我相信我能做到。”

  我笑笑說:“太多瞭吧?”

  武書記點頭說:“不多,隻要你老兄支持我。好處一人一半。”

  我笑瞭說:“你幾萬,我幾萬,那學校呢?”

  武書記愣瞭一下說:“學校?意思意思就好瞭。”

  我點點頭說:“老李獨立出去,我也能這樣,武書記,何必呢?這樣吧,我們讓老李承包出去,讓他每月給我兩個一人一萬,如何?”

  武書記愣瞭一下說:“一萬你就滿足瞭?”

  我笑著說:“一百我都滿足,一萬我還不滿足麼?武書記,你還不用操勞,怎麼樣?”

  武書記看出我在刷他,有些不高興瞭說:“校長一定要扶著老李麼?”

  我重重的點點頭說:“本來就是人傢辛苦的結果,他種樹,學校有果子分,我們每個老師都能吃一個半個的,就知足吧。”

  武書記笑瞭笑說:“校長倒是灑脫啊!”

  我笑著說:“我也感謝武書記對我的坦誠,但是老李,我是不同意動的。”

  武書記哈哈大笑著說:“不動就不動吧。那就動動別人吧。”

  說完,武書記拍拍我的肩膀,然後拱拱手,笑著起身告辭。

  我知道跟他的戰爭就擺在桌面上瞭。雙方直接宣戰瞭。

  我躺在病床上,有些興奮,有些煩躁,有些擔心……百感交集,就是睡不著瞭。

  我從床上起身,穿著條文的病號服,走出病房,來到院子裡,漫天星鬥,些許雲影,一絲夜風迎面而來,我深深吸一口氣,平靜瞭一下心情。

  突然,黑影一閃,一隻手搭在我肩膀,嚇的我渾身一抖,轉身抬腿就是一腳,黑影應聲倒地,我湊過去一看,老李躺在地上捂住腰,哼哼著。

  我趕緊扶他起來,老李氣哼哼的把屁股下面壓爛的瞭水果拎瞭起來。

  我罵道:“你想嚇死老子啊。”

  老李也回罵道:“你想踢死老子啊。”

  我笑著罵道:“看老子不能白天來,半夜來嚇唬人。”

  老李說:“老子白天要玩命,晚上想起你這個大恩人,就忍不住跑來瞭。”

  我愣瞭:“恩人?”

  老李笑著說:“你這個病得的好。幫瞭我們大忙瞭,所以你就是我們恩人。”

  我一愣說:“咋回事?”

  老李說:“賣乳酸菌還要些時間,但是我們可以先賣副產品。”

  我好奇的問:“啥是副產品?”

  老李笑瞭說:“你得啥病瞭?”

  我說:“結石啊。”

  老李說:“為啥啊?”

  我說:“廢話,就是水裡雜質多唄。”

  老李說:“著啊,就是這個問題。我們這裡水裡礦物質多,人喝久瞭就愛結石,我們這裡很多人都有這個問題,就是水重,礦物質多。我們凈化水的設備正好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可以賣水。”

  我樂說:“放屁,傢傢都有自來水,你賣水,誰要啊?”

  老李笑瞭說:“操,開始老子也不信,那個假日本鬼子說在國外,凈化水都裝汽水瓶子裡賣。比汽水便宜,喝瞭對身體還好,國外叫純凈水。”

  我說:“老外有這個東西?”

  老李說:“給你挑,你喝自來水還是純凈水?”

  我想想結石發作的痛苦,點點頭說:“如果不貴,我願意喝純凈水。”

  老李笑瞭說:“這個慢慢大傢會接受的。”

  我點點頭說:“那你抓緊幹吧。晚瞭,我可能也幫不瞭你瞭。”

  老李愣瞭問我:“咋回事?”

  我把武書記來的情況跟他說瞭,也告訴他因為我支持他,武書記打算動動我的可能性。

  老李很是感動,看著我說:“老弟,要不我真的自己幹,現在找我合作的人很多,錢不是問題,你同意我就幹,你不用去幹活,我也給你一成。”

  我笑著搖搖頭說:“我還是喜歡教書。你也暫時別動,我們做到仁至義盡再說吧。”

  老李看著我說:“你知道在學校,我就在三產,你不當校長瞭,還是老師,我也不走,不讓我當廠長瞭,當個業務員,我也不走。”

  我看著老李也感動瞭:“操,有你這句話,老子也跟姓武的幹瞭,大不瞭老子去講課。”

  老李苦笑一下說:“我擔心的是你不當校長瞭,學校都散瞭。最理想的是,你當校長,老曹當書記,我當廠長。”

  我哈哈樂著說:“操,那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老李也樂瞭,陪我回到病房,看著我躺在床上,老李也走瞭。

  結石這個毛病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兩天就能出院瞭。

  剛出院,回到學校,錢多多老師就把我叫道一個角落裡,咬牙切齒的說:“江姐姐打過幾次電話來,說省局打算調你到市局工作。讓江姐姐把你材料報上去瞭。”

  我一聽就知道是武書記搞的鬼。

  錢多多說:“江姐姐也想你到市局去,但知道你舍不得這裡,所以一直拖著,可是省局催的很緊,江姐姐也快扛不住瞭。”

  我看著平時總是足智多謀的錢多多老師現在也無計可施,我也有些不知所措。

  武書記招招都很毒辣啊,明升暗降,不讓我當校長瞭,他就為所欲為瞭。

  晚上,我找來老曹,老李商量,老曹惡狠狠的說:“他不仁,我不義,收拾收拾他。”

  我笑著問:“你打算咋收拾他?”

  老曹說:“找人暴打他一頓。”

  我和老李都不同意,這種主意太沒技術含量瞭。

  老李說:“不過讓武書記後院起火倒是個辦法。”

  我點點頭說:“可怎麼點這把火呢?”

  老李說:“你們誰見過他傢裡人?”

  大傢都搖搖頭。這條路還是走不通。大傢悻悻的散去,各回各傢,大傢安靜的想辦法。

  武書記的動作很快,畢竟上面有人好辦事,隔天我又接到瞭去省城進修的通知,我很鬱悶,剛進修完,又要去。可是領導的命令,不能不聽,隻好收拾行李,再次踏上去省城的長途車。

  這次進修命令來的突然,我也來不及和老李老曹制定計劃。不過我相信他們在,不會出什麼大的變故。

  還是省黨校,我報到後,被安排一個青年幹部培訓班,這個班已經開課幾天瞭,我半路進來,同學們都很好奇,我也很尷尬。不過之前來過,課程我都聽過,上課倒是能跟的上。

  一天下午,我正在教室裡看著發下來的中央文件,一個爽朗的聲音:“劉同學,你算是2進宮瞭吧。”

  我回頭一看,站在我身後的竟然是一頭短發英姿颯爽的李秀秀老師,我趕緊起身,李秀秀大方的伸出手,我跟她握手,李老師坐在我身旁,翻看瞭一下我看的資料,點點頭說:“年輕幹部就是要緊跟中央的精神。”

  我笑瞭笑說:“啥幹部啊,就是一個校長而已。中學的。”

  李秀秀笑著說:“我咋聽說你是這次重點培養對象,省教育局武書記都給我們領導打瞭招呼。我們這裡雖說是黨校,但也隸屬於教育局,武書記打瞭招呼的,難得啊,難得啊。”

  我苦笑瞭一下,臉上的表情比吃瞭苦瓜還要難看。

  李秀秀詫異的看著我,問我:“劉校長,你有啥問題麼?”

  我想她也幫不瞭我,笑瞭笑沒有回答。

  這時候,遠處另外一個同學也湊瞭過來,沖我點點頭說:“您是**縣中學的劉校長,我是省實驗中學的王副校長。”

  我似乎見過他,也點點頭。

  王同學笑嘻嘻的說:“劉校長,真的很佩服你啊,幾次數學競賽,你們都跑到我們前頭瞭。不愧是北京回來的高才生啊。”

  我苦笑著說:“那都是我們學校老師努力啊,我隻是敲敲邊鼓。”

  王同學似乎跟李秀秀比較熟悉,笑著說:“這位劉校長,真是難得的教育人才。聽說你們搞的教育試點,挺有成效。”

  我點點頭,依然是一臉苦澀。

  王同學問:“劉校長,你吃瞭黃連啦,咋表情這麼苦呢?”

  我實在沒辦法,跟他們說:“聽說這次進修後,我可能就當不瞭校長瞭,到市裡教育局去當個科員。”

  王同學一拍大腿說:“哎呀,那可太可惜瞭,你們的實驗教學還沒有完成吧?”

  我點點頭說:“到市局去的確是升官瞭,可是我的課題,我的學生,我實在是不想放啊。再說我學的是教學理論,讓我去當個小官,我大學學到的不也白費瞭麼。”

  李秀秀若有所思,王同學大大咧咧的說:“我覺得領導這個決定不太合適,其實劉校長這樣的人才,放在第一線,更能發揮你的作用。說實話,我們省中都沒有劉校長這樣的人才。”

  我笑著說:“領導的決定肯定比我們站的高,看的遠。”

  王同學撇撇嘴,李秀秀倒是奇怪的問:“劉校長,你怎麼願意在一個縣城帶著,也不想到市裡去呢?”

  我笑瞭笑說:“縣中學就是我的戰場,離開戰場的戰士還有啥意思。”

  李秀秀笑著說:“那你就別去市局好瞭啊。”

  我苦笑著說:“我倒是想不去呢,領導決定的,我能咋辦?”

  王同學突然對李秀秀說:“李老師,你有能力,幹脆活動活動,讓劉校長到省裡來吧,到省中學,我們配合他搞教學實驗。”

  李秀秀笑笑沒說話。

  大傢閑聊幾句就散瞭。

  晚上,在廁所碰到瞭王同學,我好奇的問:“老王,咱們李老師是不是有啥背景?”

  王同學愣瞭一下說:“老劉,你真是不知道?”

  我搖搖頭。

  王同學笑著說:“李秀秀的爸爸就是省委組織部長,專管幹部人事的。”

  我這才知道,李秀秀不僅是黨校的高才生,還是個高幹子弟。隔天放學瞭,我無聊的留在教室裡看資料,李秀秀走過來,笑著跟我說:“沒想到啊,劉校長果然是個教育界的新星。我看瞭你的資料,你們去年高考成績,還有最近的幾次競賽,你們成績斐然啊。一個小小的縣中學,比省實驗成績還好。厲害,厲害。”

  我聽見這個心理就發苦,臉上又是滿臉的苦瓜表情。

  李秀秀笑著說:“就不愛看你這個表情,我在誇你呢,沒見過你這樣不喜歡被人誇的人。”

  我搖搖頭說:“不是不喜歡被誇,隻是要放棄進行到一半的工作,實在舍不得。”

  李秀秀邀請我陪她在校園裡散步,我偷眼看瞭看她還算俊秀的臉龐,樂呵呵的接受瞭邀請,收拾瞭書本,陪著李老師在學校操場附近散步。

  李秀秀半天沒說話,我也不好意思開口,走瞭半天,李秀秀突然問我:“劉校長,你說實話,你真的想繼續在學校工作下去?”

  我鄭重的點點頭。

  李秀秀想瞭想說:“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你的情況確實很特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省教育局的領導跨級別點名提拔你,你認識武局麼?”

  我搖搖頭說:“省局的武局長?”

  李秀秀點頭說:“是他,他親自打瞭招呼要提拔你到市局去。”

  我苦笑著說:“不認識他,就是聽過他的報告。”

  李秀秀看我的表情不象撒謊:“說實話,我不是很相信你說的話,我覺得如果你沒給武局長送禮,武局長完全沒必要關心你這麼個小嘍囉?”

  我看李秀秀不像跟武書記有關系的樣子,就把學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說瞭。包括三產老李在搞乳酸奶,純凈水項目,武書記垂涎三尺,不擇手段想搞走我,我故意說得跌宕起伏的。

  李秀秀聽的都傻眼瞭,我停下後半天她才問我:“原來武局調你就是為瞭讓他兒子最終得到三產的產權?”

  我點點頭說:“你以為一個跟我完全沒有關系的高級領導會這麼關心我麼?”

  李秀秀不相信的搖搖頭說:“你沒有通過你們武書記找他爸爸幫你調動麼?”

  我搖搖頭說:“我和武書記的矛盾已經攤在桌面上瞭。”

  李秀秀瞪大眼睛看著我說:“你是我帶過學生中唯一不想升官的人。”

  我給她講瞭老校長的故事,我答應老校長做一個對學生好的教師,好的校長。聽的李秀秀感動的熱淚盈眶。

  李秀秀突然說:“如果你真的不想離開學校,我倒是可以幫你跑跑關系。”

  我一聽激動抓住李秀秀的手說:“李老師,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李秀秀被我捏痛瞭,手使勁往回抽,嗔怪的說:“捏爛瞭,我細皮嫩肉的小手。”

  我趕緊放開,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著。

  李秀秀也有些尷尬,甩著手說:“你力氣倒是真大。”

  我問李秀秀有什麼關系。

  李秀秀說:“其實你調動的事情是很小的事情,如果你們市局頂不住,最好讓省局其他領導說話。但是一定要找個由頭。在教育系統,武局長的職位可以說是最高的瞭,能讓他扭轉心思的,估計隻有王書記瞭。所以這個理由越冠冕堂皇越好。”

  我撓撓頭皮說:“王書記高高在上,我那裡夠得著。”

  李秀秀想瞭想說:“你必須做出一些能驚動王書記的大事情。”

  我想瞭半天說:“我們就是搞教學,搞三產,能出什麼大事情讓王書記看在眼裡?”

  李秀秀想瞭半天說:“最好你們能跟省城的某個學校發生些聯系,這樣有可能能驚動王書記。”

  兩人走瞭很久,商量瞭半天,有瞭個腹案,但還沒有具體方法。

  路過一個冷飲攤,我買瞭兩瓶酸奶,請李秀秀喝。

  李秀秀很高興,正好也說話說渴瞭,接過酸奶掀掉瓶蓋就喝,我拉著她坐到冷飲攤旁邊的花池旁坐下,李秀秀坐在花池邊,我蹲在她面前,兩人品味著酸奶的醇香。

  這是個路口,路燈很亮,我無意中發現李秀秀穿著裙子兩腿分得比較開,腿間白色的內褲露瞭出來。

  我看的猛咽瞭口水,目光集中在那裡,挪不開瞭。

  李秀秀一邊喝著酸奶,一邊四處張望,等她發現我直勾勾的盯著她腿間,臉騰的紅瞭,兩腿緊緊並攏。

  我也自覺有些失態,臉也紅瞭,扭過頭去看別的東西,大傢陷入尷尬之中。

  酸奶早喝完瞭,兩個舉著空瓶子,咬著吸管。卻誰也不說話。

  半天還是李秀秀打破沉默,低低聲音說:“再走走吧,坐在這裡也不是事啊。”

  我趕緊起身,可是腿蹲麻瞭,差點摔倒,李秀秀趕緊扶住我。我苦笑一下,捶捶腿說:“老啦,老啦。胳膊腿都不好使瞭。”

  李秀秀笑著說:“還是年輕幹部麼,不老不老。”

  往前走就是學校禮堂瞭,正好有一個青年舞會,我們對望一眼,李秀秀點點頭,我跑去買瞭兩張票。兩人進瞭舞場。

  音樂正在播放友誼地久天長,我看著她,李秀秀笑著說:“上次還有幸跟劉校長跳瞭一支舞。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榮幸。”

  我咧嘴一樂說:“這話該我說。”

  我伸手攬住她的腰,拉開架子,李秀秀擔住我的肩膀,兩人滑入舞池。

  李秀秀雖然有些英氣逼人,但摸上去腰身還是很柔軟。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不老實瞭,在她腰間微微滑動。

  李秀秀當然感覺到瞭,面帶嬌羞的任我摟著。

  兩人轉著轉著,突然一個大屁股的女人和她的舞伴宛若重型坦克一般沖瞭過來,正好撞我屁股上,我一個踉蹌,撲到李秀秀懷裡,李秀秀的胸撞到我的胸,我明顯感到瞭那兩坨柔軟。

  大屁股扭頭跟我們道歉,我也回頭笑笑,手裡卻加瞭力量把李秀秀攬在懷裡,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李秀秀想掙紮,可是那裡是我的對手,我緊緊的抱著她,李秀秀撲騰瞭兩下,嘆瞭口氣,就靠在我懷裡瞭。

  我們兩人越轉越向舞會的角落裡靠近,那裡都是一對對情侶,都是摟的緊緊的,甚至趁著燈光昏暗的時候還偷偷親親,我們也加入其中。

  李秀秀幾次抬頭看我,我都想鼓起勇氣親她一下,但終究沒敢。

  舞曲結束瞭,燈光亮起,我拉著她走到舞場斑上的椅子上坐下,突然有人拍我。回頭一看,竟然是王同學,帶著一個很漂亮的眼鏡妹妹,兩人也是剛跳完,滿臉興奮。

  大傢打招呼後,王同學笑著問是否喝點冷飲,我趕緊起身去買,王同學跟瞭過來,笑著說:“劉校長啊,你真是厲害,黨校的校花也能被你追到,佩服佩服。”

  我趕緊說:“什麼啊,我就是請李老師幫忙,大傢談完功課,無聊就過來走走。”

  王同學笑著說:“高人就是高人啊。”

  買完冷飲,大傢坐在一起,王同學開玩笑說:“劉校長這麼年輕,就是校長瞭,前途不可限量。”

  我趕緊說:“不行,不行,跟你這個省中的副校長比差遠瞭,我要是到瞭省中,也就是個普通教師。”

  王同學說:“那裡那裡,你到瞭我們省中,就沒我啥事情瞭。別說副校長,校長也早晚是你的。”

  我說:“老王啊,你就別諷刺我瞭,如果我還能當校長,要跟你們好好取經,把我們學校的成績提高提高。”

  王同學說:“這個我倒是不客氣,我們學校的學生水平,肯定是全省拔尖的。誰不服可以比比。”

  李秀秀突然眼睛一亮說:“王校長,你可別吹牛,你們的學生敢跟劉校長的學生比賽麼?我咋聽說代表省裡參加全國數學競賽的是劉校長的學生呢?”

  王同學說:“那是偶然現象。如果我們把各年級的同學都挑出幾個來比賽,肯定我們贏。”

  李秀秀說:“吹牛,那你們就競賽一次。看看誰的學生厲害。”

  我趕緊說:“我哪敢跟省中比啊。”

  李秀秀沖我使著眼色。王同學火氣上來瞭,說:“那我們學校就承辦一次專科競賽,就咱們兩個學校的。”

  我不明白李秀秀的意思,不過看她的表情是讓我答應,我隻好硬著頭皮答應瞭。

  從舞會出來,王同學帶著眼鏡女走瞭,我問李秀秀為啥讓我應戰,李秀秀說:“如果真的能比賽一次,我們想辦法把這件事情搞大,不就驚動瞭王書記麼?王同學的大伯就是王書記啊。”

  我這才明白李秀秀的意思。

  我很佩服李秀秀的聰明,畢竟天天跟各種領導打交道的人物。反應就是快。

  陪著李秀秀在黨校的大院子裡漫步著,李秀秀突然問我:“看過你簡歷,你結婚瞭啊!”

  我點點頭說:“文革就結婚瞭。”

  李秀秀說:“那你夫人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瞭。”

  我笑著點頭說:“那不是吹的,我媳婦人可好瞭。沒她就沒我今天。”

  李秀秀說:“給我講講嫂子的事情唄,我想聽聽。”

  我開始給她講如玉如何照顧我生活,鼓勵我考大學,怎麼生孩子都沒有要我照顧。粗粗的給李秀秀講瞭一遍,李秀秀一邊聽一邊若有所思的點頭。

  我們走瞭很久瞭,兩人都累瞭,到瞭李秀秀的宿舍樓下,她沖我甜甜的一笑,竟然臉上出現瞭嫵媚的神色,我看的有點呆瞭。她伸出手來,我輕輕握住。

  李秀秀說:“看的出你是個熱愛教育事業的好校長,我會盡力幫助你留在你現在崗位上的,如果我們解決不瞭,我會找我爸爸看看能不能幫忙的。”

  我很感激的拉著她的手說:“如果能實現我的願望,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李秀秀說:“真的?”

  我賭咒發誓的說:“隻要我有的,你要啥都行。”

  李秀秀想瞭想突然帶著些頑皮的神色說:“我要你離婚娶我,你幹麼?”

  我當時就傻眼瞭。

  李秀秀看看四周沒人,突然踮起腳尖在我臉上親瞭一下。轉身跑進瞭宿舍樓。

  我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

  我出瞭黨校找瞭個公用電話,給錢多多打瞭電話,講述瞭李秀秀的事情,當然沒說她對我心存好感。

  錢多多聽瞭認為這倒是個辦法,如果給高層領導認為我是個難得的優秀的一線工作的人才,估計會把我留在學校的。

  錢多多說:“一定要刺激那個王副校長,讓他跟你比一比,如果真贏瞭,他肯定會跟他爸爸說,必要時候,我們也可以通過他找王書記,這樣王書記壓武局長,肯定有機會。”

  得到錢多多老師的肯定,我也認為這個計劃可以實施。

  過瞭幾天,王同學真的找我,說他們搞到瞭一套數學競賽試題,難度很大。

  讓我們出三個學生,他們出三個學生,在省中學搞一次內部競賽。

  我立刻給錢多多老師打瞭電話,錢老師帶瞭殷靜等幾個同學坐車來到瞭省城。

  李秀秀竟然通知瞭省報社的朋友,省城晚報竟然真的報道瞭這件事情。

  第二天剛成立沒多久的省電視臺也報道瞭縣中學挑戰省實驗中學的新聞。

  事情終於鬧大瞭,王同學見瞭我笑嘻嘻的說:“這下咱兩都成瞭新聞人物,尤其是你啊,劉校長,如果你們贏瞭,在省教育系統,你就是名人瞭。”

  我笑著說:“你們要讓著我們一些啊。”

  王同學說:“跟你說啊,不能讓,我們傢老爺子都知道這件事情瞭。我要輸瞭,太沒面子瞭。”

  我心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比賽如期進行,在6位學生進入考場後,我們幾個在考察外的老師也都拿到瞭試卷,我和錢多多看看試題,心裡很是擔心,這套題難度確實很大。

  經過瞭4個小時,學生們出來瞭,殷靜還是很輕松的樣子。

  我們趕緊過去問,殷靜說:“比較難,好在時間給的充裕,基本都做出來瞭。”

  王小華說有兩個難度比較大的題,她有點吃不準。

  我們大傢焦急的在外邊等著判卷結果。過瞭一會,竟然省晚報的記者來瞭兩位,采訪我們,我們把冠冕堂皇的話說瞭一遍,記者記錄瞭幾句,大傢等著結果。

  過瞭半個小時,判卷的老師出來瞭,我們大獲全勝,6個同學,前三名都是我們的人,殷靜竟然得瞭滿分。

  王同學監督瞭判卷的過程,也出來瞭,心服口服。

  記者采訪瞭他,他對我們的成績給與瞭很高的評價。

  中午,飯後,我讓錢多多帶著三位同學回學校去。

  晚上,省電視臺播出瞭我們比賽勝利的消息,我也接到通知說省臺記者要到我們學校進行一次采訪。

  我趕緊通知瞭武書記和老曹,讓安排接待。

  老曹電話裡說武書記聽到消息後,表情像吃瞭個死蒼蠅。

  第二天,王同學笑嘻嘻的找我說:“老劉啊,我們傢老爺子和武局長都想見見你啊。”

  我趕緊說:“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我跟著王同學到瞭省教育局,在會議室,我見到瞭王書記和武局長。

  武局長和我們學校的武書記一看就是父子兩人,太像瞭。

  王書記肯定瞭我們的工作,武局長也大加贊揚,但聽的出口是心非。

  我當著王書記的面問:“武局長是不是跟我們學校書記是親戚啊,都姓武,而且長的很像。”

  武局長承認瞭,我裝作親熱的跟他誇獎武書記,說我們工作配合的如何如何默契,沒有武書記的領導,我們沒法取得這樣的成績。

  武局長聽的滿臉都是鬱悶。

  王書記鼓勵我們再接再厲,爭取在全國競賽上能拿名次。我趕緊說,我正在搞一些教學實驗,進展的如火如荼。王書記說,現在學習就缺乏我這樣的技術人才啊。

  我賭咒發誓的說,爭取在兩年時間裡完成教學實驗。進行教學改革。改革這個詞在那個年代是最時髦的,大傢天天都在說改革改革。王書記當場表示大力支持,武局長也面子上說好好好。

  結束瞭黨校二進宮的培訓,我又回到瞭學校,江局長電話說,暫時可以留在學校瞭。

  過瞭兩天,省電視臺的真的來我們學校參觀采訪,後來請記者吃飯時候,我和老曹向他們推薦瞭我們三產的情況。這幾個記者說他們負責的是教育節目的,他們回去請經濟節目的同事來采訪我們三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