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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婚有罪麼

  天色還早,我出瞭公安局找瞭個旅社睡瞭一覺,起來以後拎著行李,來到長途車站買票,在一大堆藍灰綠的人群中(那個年代人們就這三種顏色的衣服)一個高挑的紅色呢子大衣的身影吸引瞭我的註意,這個女孩子背影好像孫同學啊,發型也很像。

  我去買票,那個女孩子也在排隊在我前面幾個,她買好瞭轉過身來,我心想他媽的,臉長的也很像孫同學,要是有個相機就好瞭,拍下來給她拿回去看看。

  那個女人看到我,張大瞭嘴,跑瞭過來,興高采烈的拉著我:“你怎麼在這裡,我以為你都到傢瞭。”

  我看著她:“你是孫紅衛?長的很像麼。”

  她輕輕的踢瞭我一腳:“我當然是瞭,換身衣服就不認識瞭?”

  我一邊順著買票的人流往前走,一邊想著:做夢呢吧,在這裡能碰到孫同學。

  我回頭說:“紅衛啊,剛才看到一個穿紅大衣的,就跟你這個大衣很像的女孩子,長的也跟你很像。”

  她說:“那個就是我啊。”

  我想瞭想,腦袋有些迷糊:我在學校還是在傢鄉啊。

  我完全清醒瞭:“你怎麼來瞭,你要幹嘛?”

  孫調皮的笑笑:“我去看你夫人,看看她多少錢能把你賣給我。”

  我當時就傻瞭:“你別瞎鬧,不可能的,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傢過年瞭?”

  孫撅撅嘴:“不是啊,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機會。”

  我不屑的說:“沒人能拆散我和我老婆的。”

  孫說:“我一定要試一試,你敢不讓我去,我就告訴你老婆你騙我吃你雞雞的事情。”

  我苦笑的搖搖頭:“你愛咋地咋地。”

  孫伸手挽住我的手臂,就像情侶一樣。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們。我也任由大傢看著。

  買好瞭車票上瞭車,和人換瞭座位,我們坐在一起,我慢慢的給她講昨天晚上的事情,聽的孫毛骨悚然,心驚肉跳,尤其是我和風衣肉搏時候,她的指甲都插到我手背的肉裡瞭。

  到瞭我們鎮上,我們下瞭車,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是認識的瞭,大傢看到我都熱情的打招呼:劉老師回來啦,呀,給我們帶瞭個北京洋師娘回來啊。

  劉老師,新媳婦很漂亮啊。

  劉老師,這女娃是誰啊。

  劉老師好,2師娘好……

  我臉紅脖子粗,孫同學高昂的腦袋,跟大傢微笑的打招呼。

  到瞭傢門口,如玉正在院子裡和我閨女操練走路呢,我敲敲門,如玉抱起孩子奔過來給我開門。

  如玉看到我身後的孫同學:“這位是?”

  我還沒開口孫同學就自我介紹:“我是劉某的同學,前不久學校發生瞭一些事情,導致劉同學嚴重受傷,我來向你們表示歉意的。”

  如玉看瞭看我著急的問:“那裡受傷瞭?現在咋樣瞭?”

  我惱火的說:“讓我進去先,在這裡說話,讓人看笑話。”

  如玉也發現不少街坊探頭探腦的。趕緊把我們讓瞭進來。如玉熱情的給孫同學到瞭茶水,拿瞭瓜子花生等零食。

  如玉簡單的介紹瞭他弟弟把我踢傷的事情,如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目光集中在我的襠部。

  我說:“經過治療,我已經完全好瞭。”如玉才長出一口氣。慘白的臉上才有瞭一絲血色。

  我丈母娘也出來瞭,跟孫同學熱情的打瞭招呼。開始給我們準備飯菜。如玉也去幫忙,孫同學也站起來說要幫個下手,如玉笑著攔住瞭,讓我陪著孫同學聊天。

  我閨女搖搖擺擺的走來走去,孫同學上去一把就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裡,對著我閨女悄悄的說:“叫媽媽,快叫媽媽。”一臉假裝幸福,一臉的花癡。

  我被她氣樂瞭:“你讓她親媽聽到,不跟你拼命啊。”

  孫同學想瞭想:“叫小媽,快叫小媽。”

  我心裡話,我閨女咋都不能認你。

  沒想到小丫頭口吃不清的說:“小馬,小馬……”

  孫同學激動的抱著我閨女使勁親,我閨女也咯咯的樂著。

  孫同學放下我閨女,從包裡掏出一堆大白兔什麼的,塞到我閨女懷裡。然後又是奶粉,又是麥乳精的,一罐一罐的往外掏。我很驚訝:“你咋拿瞭這麼多東西,不沉麼。我都沒有註意到。”

  如玉進來瞭,我苦笑著對她說:“你閨女多瞭個媽,孫同學給咱閨女當小媽。”

  如玉愣瞭一下:“是幹媽吧,小媽是什麼意思?”

  孫同學白瞭我一眼:“就是幹媽,我們那裡管幹媽叫小媽。”

  如玉樂瞭:“閨女,謝謝幹媽的奶糖。”

  飯做好瞭,大傢一同吃飯。

  吃晚飯,我陪著丈母娘洗碗,如玉陪著孫同學說話。

  丈母娘悄悄的問我:“這個女同學到底咋回事?”

  我苦笑的說:“她非要嫁給我,讓我跟如玉離婚。我不同意,她自己就跟過來瞭。”

  丈母娘笑瞭:“這女孩子很勇敢麼。你有沒有禍害人傢?”

  我臉更苦瞭:“媽,你說哪裡話,我能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麼。”

  丈母娘甩瞭甩手上的水,揪著我的耳朵:“你把江局長都辦瞭,還敢說沒做對不起我們娘倆的事情?”

  我心裡大驚:“媽,你咋知道的,如玉知道不?”

  丈母娘說:“我跟江局長是老姐妹瞭,她跟我招瞭,如玉不知道。”

  我掙紮著想從丈母娘的手裡把耳朵抽出來,丈母娘不松手,我隻好輕輕的伸手咯吱她,丈母娘嬌笑的放開瞭我。

  丈母娘笑著跟我說:“你呀,到處留情,別以為我們啥都不知道。”

  洗完瞭碗,我們出來到客廳,我發現孫同學激動的兩眼紅通通的,剛才肯定哭瞭,如玉面色平和,但有一絲絲的哀傷。

  我問她倆怎麼瞭?

  孫同學說:“如玉妹子同意我們在一起瞭。你夫人太好瞭,我再也不貪心瞭,我做你的好朋友,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傢庭。”

  我沒聽懂:“你說啥呢,亂七八糟。”

  如玉坐在椅子上,孩子抱在懷裡:“孫傢妹子對你是全心全意的,以後你畢業呢,就是孫妹妹照顧你瞭,她能在工作生活上更好的幫助你,你們在北京生活對你發展好,隻要你每年能回來看看孩子,我就滿足瞭,等孩子大瞭,就給你們送過去,讓他們在北京上學。”

  丈母娘也愣住瞭:“咋回事?你不要你男人瞭?”

  如玉看著丈母娘:“媽,他現在要發展事業,在北京比在這裡強多瞭。”

  我明白瞭孫同學跟如玉攤牌瞭,沒想到如玉很爽快的答應瞭,搞得孫同學感動的稀裡嘩啦的。

  我樂瞭:“你們誰能做我的主?如玉你說離婚就離婚啊,小孫你說讓我去北京就去北京啊。如玉我告訴你,想跟我離婚,除非殺瞭我,小孫你要想跟我在一起,你就當小的。還得來我們這裡生活,放下你北京大小姐的架子。”

  如玉和孫同學一起罵我:“你想得美!”然後兩個人相視笑著。

  晚上,我和如玉睡在床上,丈母娘帶著我女兒睡,孫同學在廂房睡。

  我給如玉講瞭為小雨報仇的事情,如玉也聽傻瞭,講到我被風衣差點掐死,如玉嚇的用手捂住瞭嘴巴。大眼睛裡全是淚水。

  如玉想起來我的雞巴受傷的事情,起床開瞭燈,脫瞭我褲子抓著雞巴仔細檢查,確認沒有問題瞭,才握著它準備睡覺。

  我暗示如玉想跟她樂樂,如玉說例假還沒有結束呢,然後悄悄的問我:要不要把閨女接過來,讓我去找丈母娘樂樂。

  我想起來丈母娘病的事情,如玉說在我媽介紹的大醫院治療瞭半個月,回來吃瞭一個月的藥,就全好瞭。

  我說算瞭,睡覺吧,如玉想瞭想,捅捅我,悄悄的問我:“要不要去廂房,跟孫同學樂樂。”

  我嚇得蹦瞭起來:“我可沒那個想法,我們之間可沒有那種事情。”

  如玉說:“有我也不在乎,我現在有兩個娃瞭,我的心思都在娃身上,你愛幹嘛幹嘛。”

  我說:“你就不掛念我瞭?”

  如玉哼瞭一下,“我掛念你有用麼,你現在是大學生瞭,能回我這個窩,我已經很高興瞭,我還敢說什麼呢。”

  我摟著如玉光滑的肩膀,吻瞭吻她的額頭:“玉啊,你是我的恩人,我在外面幹什麼最終都會回到你身邊的。”

  如玉說:“你是感恩,那你到底喜歡我不?”

  我緊緊抱著她:“我一輩子都喜歡你。”

  如玉眼淚也下來瞭:“我知足瞭,我這上半輩子有你就啥都不在乎瞭,下半輩子我就給你帶大這兩個娃。”

  我抱著如玉:“再給我生一個才能完成任務。”

  如玉說:“政府都不讓生瞭,你還要。”

  我說:“就生一個瞭。”說著我吻到瞭她的唇,兩人的舌頭糾纏起來。

  吻瞭很久,如玉推開瞭我,翻身趴在床上,褪下瞭褲衩,自己雙手向後掰開自己的屁股,我明白她的動作,爬瞭上去,龜頭頂住瞭她的肛門。

  沒有潤滑,我的龜頭沒法順利進去,如玉抬起頭,慢慢吐著氣,放松自己的身體。我配合著她的呼氣,有節奏的用著力,慢慢的龜頭擠瞭進去,如玉把頭放在枕頭上,承受著我的進入。

  小半年沒有進來瞭,她的肛門很緊,沒有潤滑,也很澀。我的龜頭完全進入瞭,如玉低低的說瞭一聲:“輕點啊,很疼。”

  我慢慢的往裡插著,如玉雙手抓住瞭床單,屁股微微抬起配合我的動作,想把最順利的角度提供給我。

  我全部都插瞭進去,我舒服的趴倒在如玉的背上,小腹壓著她豐腴光滑的屁股。微微一動作,她的屁股就蕩漾起來,宛若春節做的肉凍一樣。

  慢慢的,她的腸油分泌瞭,我的雞巴開始可以滑動瞭,我慢慢的向外拔著雞巴,當冠狀溝卡在肛門的時候,我又向下壓去,如玉舒服的哼瞭一聲,我得到瞭鼓勵,開始加快瞭速度抽插著,如玉身體完全放松瞭,我順利的進出著。

  我的雙手伸到她身前,握住她的奶,輕輕的揉捏著,如玉低聲說:“慢點,別把奶擠出來,床單打濕瞭沒法睡瞭。”

  我說:“插完瞭,我幫你嘬。”

  如玉說:“隻能嘬幾下,要給閨女留著。”

  我閉上瞭眼,全身心的體會著如玉的肛門。

  肛門是那麼緊,緊緊的的握住我的陰莖,不讓我順利的動作,直腸是那麼潤滑,裡邊一圈圈的肉肉歡迎我的進入。

  我完全插入後,肛門緊緊的勒住我的根部,我根部為軸,屁股畫著圓圈,挺立的雞巴調皮的在如玉的腸道裡攪動著。這本來是我進入如玉陰道常用的一招,這次走後門用起來瞭。如玉反手在我大腿上拍瞭一下,嘴裡嬌聲罵道:“不許亂攪,攪出屁來把你崩飛瞭。”說完我倆都笑瞭起來。

  我隻好老老實實的抽插著。如玉美得直哼哼,臉側放在枕頭上,眼睛瞇縫著,長而濃密的睫毛撲扇撲扇著。

  腸道裡的溫度比陰道裡高,我的雞巴熱乎乎的,太舒服瞭。

  我趴在如玉的背上休息,我悄悄的問如玉:“插pp舒服還是,插妹妹舒服?”(如玉管我的雞巴叫弟弟,我管如玉的BB叫妹妹)

  如玉說:“插妹妹舒服,插屁屁刺激。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又問:“你喜歡舒服還是刺激?”

  如玉說:“舒服完瞭刺激,刺激完瞭舒服這才好呢。”

  我哈哈大笑。

  如玉問我笑啥?

  我給她講瞭一個笑林廣記的故事:哥哥發財瞭,弟弟一直照顧父母很辛苦,哥哥感謝弟弟,請弟弟吃飯喝酒嫖娼。弟弟很高興。玩瞭幾天,哥哥怕弟弟不滿意,問弟弟這些天幹啥最舒服,弟說:靠(山東人操的意思)哥哥想弟弟玩過女人瞭,該換換花樣瞭。又問弟弟:啥比靠更舒服?弟弟想瞭想說:靠完歇會兒再靠!

  如玉樂的渾身哆嗦,她的屁股在我肚子底下顫抖,那凝脂般的雙臀揉動我的小腹,那種柔軟,細膩的感覺讓我的雞巴在她肝門裡狂跳。

  如玉感覺到我的變化,知道我到瞭關鍵口上,她的大腿向兩側打開,小腿彎曲,屁股完全撅起,肛門呈現給我一種最方便出入的角度,我趴在她的背後,雙腿半跪著,她努力的承受著我的體重,我的屁股猶如上瞭發條,瘋狂的抖動,雞巴在屁股的驅動下,快速進出著。

  我兩人都口吃不清的哼哈著,如玉被刺激的已經把手指頭塞到嘴裡生怕自己克制不住狂喊出來。

  不知到過瞭多久,我被如玉的直腸燙的是在受不瞭瞭,我悶吼一聲,使勁一挺,抱住瞭如玉的腰身。整個人石化瞭。

  終於發射瞭,我從石化狀態變成瞭一灘爛泥癱軟在如玉背上。

  如玉被我的精液燙的直哼哼,嘴裡說:“好多呀,看來真沒跟孫同學咋樣。”

  我翻身從她背上下來,躺著說:“真沒跟她怎麼著,你還不信我。”

  如玉笑瞭:“那妹子走路一看就還是個處,我當然相信你瞭。”

  我不相信她的話:“走路能看出女人是不是處?”如玉笑而不答。

  如玉起身拿瞭毛巾給我擦拭,一邊擦一邊問我:“如果我跟你離婚,你媽那頭你能說的過去麼?”

  我舒服的享受著如玉的伺候:“你咋就那麼沒有自信,我就喜歡你,我就不跟你離婚,你咋辦吧。”

  如玉說:“不離不行,我可不想霸著你,那女人能幫你,我就讓給她。”

  我舒服的連嘴都懶得動,嘟囔一句:“離婚等我死瞭再說吧。”然後閉目昏昏睡去。

  一夜無話,早晨起來瞭,洗漱完畢,丈母娘端出早餐,如玉去叫瞭孫同學起來,大傢吃瞭早餐,坐在廳裡聊天。

  孫同學沒有再提北京咋樣,一直關心的問著我們這裡的人文環境。

  我透露瞭我已經是鎮中學的代理校長,孫同學很是吃驚,提出要到我們學校去看看。

  我讓如玉陪她去瞭,我和丈母娘在傢裡看著閨女學走路。

  單獨跟丈母娘在一起,我們又聊起瞭孫同學,沒想到丈母娘也支持我跟如玉離婚,跟孫同學在北京工作。

  我很是感動,但更加堅定瞭我跟如玉相守一生的信念。

  閨女操練瞭一會就累瞭,抱到床上就睡瞭。

  我色迷迷的看著丈母娘肥碩的屁股,上去就擰瞭一下。丈母娘打開我的手:“不許使壞,我身體剛恢復。”

  我把丈母娘摟到懷裡,親著她的嘴,摸著她的奶,丈母娘幾下就被我弄的像泥一樣軟瞭。

  丈母娘彎腰從我褲襠裡掏出瞭我的雞巴,含在嘴裡,舌頭在口腔裡和我的龜頭充分接觸,我也軟瞭,就雞巴梆硬。

  丈母娘自己的手伸進自己的褲襠手淫著,嘴裡吞吐著我的雞巴,鼻腔裡發出若有若無的哼聲。

  10多分鐘,我就在丈母娘嘴裡發射瞭,丈母娘全部都咽瞭下去,然後用舌頭把流出來的也舔幹凈,吞瞭下去,那毛巾給我做瞭清潔,讓我睡下,她去做午飯瞭。

  追壞蛋那天確實給我累壞瞭,我很快昏昏沉沉的睡著瞭。中午飯好瞭,如玉和小孫也回來瞭,大傢一起吃飯。孫同學臉上陰晴不定,好像很多心事,我也沒問。

  接到一封電報,錢多多老師要來瞭,說要祭拜小雨。

  我去鎮上接錢老師,順便給孫同學買回去的車票,還有3天就過年瞭,她也要趕回去陪老爸過春節。

  錢老師和小雨兩傢是世交,小雨的父母過世很早,親人不多,錢老師一直把小雨當親妹妹看。

  我送錢老師到瞭小雨生前工作的公安局,那裡邊專門有個禮堂還有小雨和男友的照片放著,追悼會開過很久瞭,大傢都舍不得撤掉他們的照片。

  我陪著錢老師給小雨和男友的照片鞠躬。

  錢老師哭的像個花臉貓。

  我攙扶著她出來,送她到瞭一個招待所開房間住下。

  我給錢老師講瞭追捕風衣的事情,錢老師知道壞人大部分落網,也有一絲欣慰。然後她鼓勵我好好學習,爭取好的成績畢業。

  陪錢老師住瞭一夜,什麼事情都沒有幹,就是討論我畢業的發展,走什麼樣子的道路,錢老師給我一條建議:該幹嘛幹嘛。

  早晨,錢老師坐上瞭回上海的車。

  孫紅衛也到瞭市裡,我接上她也送到瞭車站。

  候車的過程,她告訴我,我們學校太破舊瞭,跟她心目中的環境相差很遠。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很想來我們這裡工作。還是希望我能留北京。我沒置可否,到時間送她上車,我轉身回傢。

  坐上長途車到瞭我們鎮,還沒有走到傢裡,就碰到瞭如玉,又是一封電報:

  我們傢老太太駕到,我隻好又返回市裡火車站接上瞭老媽和兒子,再次長途車回到鎮上,到瞭我們傢裡。

  我媽跟我丈母娘見面很親,兩個人嘰嘰嘎嘎說著,老媽抓著孫女不撒手,丈母娘幾個月沒見到外孫子,也抓著不撒手。

  我跟如玉準備瞭晚飯,老媽也知道瞭孫同學的事情,在飯桌上就大罵我一頓,嚴格規定不許跟如玉離婚,要好好生活。我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如玉和丈母娘很是感動,但如玉還是堅持希望我能留在北京發展。甚至提出退返學校給的這段時間的工資,我媽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說孫看不上我們學校,但我一定要把它建設好。成為一流的名校。我比手畫腳,塗抹亂飛的勾畫著畢業後工作的藍圖,聽得三個我最親的女人目瞪口呆。

  春節大傢熱火朝天的慶祝著,四人幫粉碎瞭,很多問題幹部都平反瞭,經濟已經有瞭發展的苗頭。每個人臉上都有瞭光彩。

  如玉對北京很有好感,去瞭一次就念念不忘,隻要我們單獨在一起,她就說希望我能在北京上班,以後孩子也能在北京上學。

  她不斷地給我媽做思想工作,我媽也有些動心瞭,問我什麼打算,我都沒有正面回答。

  老媽要回去畢竟扔下老爸她不放心,我送老媽去車站,老媽很嚴肅的跟我談判,我承認瞭對孫同學有強烈的好感,但是也不可能拋棄如玉母女。

  我感嘆要是能娶兩個就好瞭。

  老媽看我對孫同學有真摯的感情,知道我內心矛盾。老媽提醒我不能犯生活錯誤,語重心長的告訴我:重婚是犯罪,會判刑的。

  我仰天長嘆:重婚有他媽什麼罪啊。老子喜歡兩個,就他媽娶兩個,影響誰瞭。

  老媽看著我:“咱是普通人,娶一個好的就可以瞭,咱不貪多啊。”

  我送老媽上瞭火車。一個人慢慢的走到長途車站,上瞭車往傢裡走,我覺得路很長很長,車也開瞭很久很久,怎麼還沒有到。我有些煩躁瞭,孫同學到北京瞭麼?錢老師到上海瞭麼?要是能有個電話就好瞭。

  我下瞭車沒有直接回傢,到瞭鎮上的郵電所,跟值班的一個小姑娘說我要打長途,然後給她孫同學北京傢裡的電話號碼。

  孫同學傢裡是軍線,通過民線打進去很費勁,撥瞭半天,終於通瞭,我哆嗦的接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小夥子的聲音:找誰啊?

  我說找紅衛。那個小夥子聲音停頓瞭一下很高興的語調:姐夫啊,等等啊,我幫你叫。

  然後電話裡傳來小夥子聲嘶力竭的喊聲:姐,姐夫電話。

  然後小夥子說:姐夫等等啊,我姐蹦躂的就過來瞭。

  就聽到電話裡傳來紅衛的罵聲:瞎說什麼,又欠收拾瞭,快給我話筒。快點……

  小夥子聲音變遠瞭,估計話筒已經到瞭紅衛手裡:姐夫,我姐欺負我,你要給我做主啊。

  接著話筒裡傳出來紅衛的聲音:你咋想到給我打電話的?

  我聽她的聲音氣喘籲籲的問她怎麼瞭。

  紅衛笑瞭:聽說是你的電話,不會走路瞭,真的蹦躂過來的。

  我也樂瞭:一個電話你就變螞蚱瞭?

  紅衛說:正想你呢,就接到你電話瞭,算不算心有靈犀?

  我壓低聲音說:我也想你,想你想的難受。

  紅衛的聲音哽咽瞭:“我也想你,天天想,從你傢裡上火車,我哭瞭一路,一直哭到北京。嗓子都啞瞭,喝瞭好幾天胖大海,現在才好瞭。”

  我眼眶也濕瞭,我鼓足勇氣說:“紅衛,我……我愛你。”

  那頭紅衛終於克制不住自己瞭,哽咽變成嚎啕大哭:“你個沒良心的,現在才說,我等瞭好久瞭。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我哆嗦著說:“我愛你,我愛你。”

  旁邊的郵局服務員說:“肉麻死瞭,我雞皮疙瘩都起來瞭。”

  我瞪她一眼:“閉嘴,再搗亂老子掐死你。”

  服務員嚇壞瞭,老老實實躲在一邊不敢偷聽瞭。

  紅衛很奇怪的問:“你要掐死誰啊?”

  我說:“一個郵局小丫頭,搗亂。”

  紅衛氣哼哼的說:“跟我打電話還勾搭郵局小妹妹,小心我掐死你。”

  我不知道該咋解釋瞭。

  紅衛問:“啥時候回來?”

  我說:“想明天就回去,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如玉說。”

  紅衛沉默瞭,憋瞭半天來瞭一句:恨不逢君未嫁時啊。

  我啞巴瞭。

  紅衛也沒話瞭,大傢沉默著。氣氛很尷尬。

  紅衛先開口瞭:別打瞭,很貴的長途,定瞭車票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

  我們默默的掛瞭電話。

  我心情很沉重的往回走,郵局的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說:師傅,8塊錢。

  我看著她面色沉重,小丫頭哆哆嗦嗦:你電話費8塊。

  我掏出一張10塊錢扔到服務臺,小丫頭找我兩元,遞給我,我看都沒看,也沒有接,直愣愣的出瞭郵局。

  小丫頭追瞭出來:大哥,找你錢,兩塊啊。

  我回頭看她一眼:不要瞭,給你買糖吃。

  我垂著頭往前走,小丫頭追過來抓住我:大哥,你不要想不開啊,大過年的,啥事過不去啊。

  我被她氣樂瞭,我回頭跟她說:大哥啥都想得開,大哥高興才這樣的。

  小丫頭更暈瞭,小臉蛋一臉的認真:大哥,你真的沒事?

  我拍拍她的頭:才工作吧,不錯很認真。

  小丫頭點點頭:上班一個月。

  我說:好瞭,回去上班吧,要不郵票給人偷光瞭。

  小丫頭仔細看看我,看我確實不像想不開的,把兩塊錢塞給我,一步三回頭的跑回瞭郵局。(這個小丫頭也逃不過我的魔掌,郵局艷遇白虎的故事以後給大傢講)

  我來到合作社改成的副食品商店,買瞭一些點心,我兒子有點吃不慣我們的飯菜,愛吃些點心,我老婆給我的任務。

  拎著點心,我一回頭,一個14,5歲的小丫頭蹦過來站到我面前:幹爹!我定睛一看,高興地叫出來:殷靜,靜靜。

  小姑娘高興地抱著我,我也高興地摟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她身後站著笑瞇瞇看著我的殷平。我好久沒見到這對母女瞭,大傢都很高興。她們也來買點心,看著她們挑好瞭,我搶著付瞭錢。大傢一起出瞭商店。

  殷平告訴我,孩子還有一年就上高中瞭,現在學習很好。幹爹是偶像。

  我也很高興:還有一年,我就回來當校長瞭,說不定還能給靜靜當老師呢。我跟殷平說:“孩子上瞭高中改個名字,別叫殷靜瞭,讓人聽的以為是雞巴呢。”

  殷平笑瞭:“那你給孩子改個名字。”

  我想瞭想:“孩子很純潔,叫殷純吧?”

  女孩高興地跳著:“以後我就叫殷純瞭……”

  我目瞪口呆。假期結束瞭,我給紅衛打瞭個電話告訴她我回北京的時間。

  告別老婆孩子丈母娘,踏上瞭北京的列車。下瞭車,我一眼就看到瞭鶴立雞群伴的紅衛站在接站人群中,我跳瞭跳,揮手,她也發現瞭我,也使勁揮手。我擠出人群,放下行李,緊緊把她抱在懷裡,好像怕她跑瞭一樣。

  我抬頭看看北京灰蒙蒙的天,心裡發出一聲吶喊:老天爺,重婚為啥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