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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節:公園裡的激情

  柳俠惠從許傢集回來時,一路上看到瞭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今天的交通比往日還要擁擠,以至於騎自行車也無法順利通過,有些地段他不得不推著自行車走。經過天安門廣場時,他看見瞭東一堆西一堆的人群,他們圍在一起,每一堆人當中都有一兩個人在大聲說話,像是在發表即興演說。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地方不就是著名的‘西單民主墻’嗎?他四下裡看瞭看,很快就發現瞭不遠處那道2米高,100多米長的西單體育場圍墻。圍墻上貼滿瞭白紙黑字的大字報,有許多人圍在那裡觀看,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加入進來。

  他下瞭自行車,推著車走近民主墻。果然,那些大字報上寫的東西都是在發泄對中央的極左勢力的不滿,特別引人註目的是一首小詩:“欲悲鬧鬼叫,我哭豺狼笑。灑血祭雄傑,揚眉劍出鞘。”後來人越來越多,外面的人擠不進來,什麼都看不見。於是有幾個年輕人自發地扶住一輛自行車,讓一個嗓門特別洪亮的人站在上面,大聲朗讀給外圍的人聽。他每朗讀一段,都獲得瞭聽眾們的熱烈掌聲。

  “中國已不是過去的中國,人民也不是愚不可及,秦皇的封建社會已一去不返瞭,我們信仰馬列主義,讓那些閹割馬列主義的秀才們,見鬼去吧!我們要的是真正的馬列主義。為瞭真正的馬列主義,我們不怕拋頭灑血,四個現代化日,我們一定設酒重祭……”

  柳俠惠在前世雖然沒有親身參與四五民主運動,但是這些內容他都熟悉。多數大字報是在表達對“人民的好總理”周恩來的熱愛,但是看的人都理解那些話中的言外之意。有的大字報直言不諱地提出,應該盡快地讓鄧小平同志出來主持大局,因為隻有他才能帶領中國實現四個現代化。還有的則指名道姓地批判諷刺江青張春橋等人,說他們是形左實右的政治騙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整天隻會煽風點火,扣帽子,抓辮子,打棍子,是欺世盜名的假馬克思主義者。

  柳俠惠註意到,周圍還有不少戴著紅袖章的負責維持秩序的人。每當他們當中有人想幹預這些發表即興演講的人時,都會被在場的絕大多數人怒聲呵斥。他們似乎被這種從來沒有見過的聲勢給嚇住瞭,隻能退到遠處觀望。

  看到天色已晚,柳俠惠推著自行車離開瞭擁擠的人群,騎車回到瞭北京飯店。他剛進自己的房間就聽見電話鈴聲響瞭,拿起話筒來一聽,是華總理的秘書打來的,她通知柳俠惠馬上去見華總理,說有重要任務。於是他從自己鎖住的抽屜裡取出一個信封放進衣服的口袋裡,然後匆忙出門往國務院總理的辦公地點趕去。剛到大門口,就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出來把他領瞭進去。

  他進瞭華總理的辦公室,禮貌地向正坐在桌前打電話的華總理問好。華總理示意他在沙發上坐下,工作人員給他送上來一杯溫度適宜的熱茶,他喝瞭一口。這時華總理已經掛上瞭電話,並揮手讓工作人員退出去,然後直接給他佈置瞭任務。

  “柳俠惠同志,我們需要你立刻去跟首都軍區的陳司令員取得聯系,轉交一封我和葉帥聯名寫給他的信。但是這個任務很艱巨,我們已經派瞭好幾個人去,都沒有成功。自從主席逝世後,首都軍區司令部就戒嚴瞭,陳司令24小時都在那裡坐鎮指揮,除非有中央辦公廳的正式公文,誰也進不去。問題是,中央辦公廳的大權如今掌握在那幾個人手裡。所以你必須用一種特殊的辦法,把這封信送到陳司令員的手中。”

  柳俠惠答道:“我明白,華總理,我保證完成任務。”

  華總理意味深長地看瞭他一眼,說道:“柳俠惠同志,這次任務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險。陳司令是一位對主席絕對忠誠的人,現在的局面估計是主席他老人傢生前做出的佈置。可惜他老人傢已經不在瞭。”

  他頓瞭一下,接著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柳俠惠同志。我雖然是黨中央的第一副主席,但是要取得中央辦公廳的領導權,必須先召開中央全會。我們在政治局中有多數的支持,但是如果召開中央全會的話,則會存在許多變數,我們不一定能夠成功。因此,我命令你竭盡全力,在24小時之內完成這次任務。”

  這還是華總理第一次在他面前使用‘命令’這兩個字。除瞭那封信外,他還交給瞭柳俠惠一張首都軍區司令部的辦公樓和陳司令住處的示意圖。

  “請總理放心,哪怕是犧牲瞭性命,我也要完成好這一次的任務!”

  柳俠惠鄭重地接過華總理遞給他的信和示意圖。他知道,現在是決定中國今後二十年的歷史進程的緊要關頭,哪怕是暴露出自己的超能硬闖,他也必須把這封信送到陳司令員的手裡。

  “好,很好!”華總理拍瞭拍他的肩膀,“柳俠惠同志,你還需要做什麼準備?要不要攜帶武器?無論需要什麼樣的武器,我都會讓他們給你準備好的。”顯然,華總理已經下瞭孤註一擲的決心。

  “不用瞭,我有我自己的辦法,請總理放寬心。”柳俠惠堅定地回答道。他向華總理鞠躬告辭,走到門口時又停瞭下來,轉身往華總理的方向走回來。

  “怎麼瞭,柳俠惠同志?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華總理,您說陳司令是一位絕對忠於主席的人。如果他看瞭這件東西,也許會對您有幫助的。”說罷他取出從北京飯店帶來的那個信封,交到華總理手裡。

  “華總理,這是主席生前最後一次接見我的時候寫的字條。他囑咐我,一定要等他去世後再把它交給您。”

  華總理打開信封,取出那張紙展開一看,見上面寫著‘你辦事我放心’這幾個字,是太祖的筆跡,還有簽名和日期。他立刻臉色大變,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瞭:“這……這是主席臨終前寫的……讓……讓你交給我?”

  柳俠惠點瞭點頭。這張紙是太祖寫給他自己的,當然不存在讓他交給華總理的那句話。但是在穿越前的歷史上,華總理確實是把這幾個字當成主席的臨終遺囑,從而爭取到瞭很多黨員幹部和普通群眾的支持。不管太祖對江青的看法如何,她終究是名正言順的主席夫人,在主席生前她就處處以主席的代表自居,主席死後她更是有瞭未亡人的身份。在普通老百姓的眼裡,夫妻關系是最為親密的。因此,華總理手裡的這張主席親筆寫的‘臨終遺囑’能夠大大地增強他接班的合法性,其意義是不容小覷的。

  “太好瞭,柳俠惠同志!你又為祖國,為我們的革命事業立瞭一大功!人民是不會忘記你的!”華總理放下紙條,張開兩臂給瞭他一個大大擁抱。他早就從汪副總理那裡得知,太祖去世前不久招見過柳俠惠同志,還為他父親親筆書寫瞭一首詞的事。但是太祖題寫‘你辦事我放心’這幾個字時,或者碰巧沒有其他人在身邊,或者太祖叮囑過他們不許泄露,因此連汪副總理也不知道有這麼個‘臨終遺囑’。

  “柳俠惠同志,你先回去等候,不要著急。這幾個字我要拿到下一次的政治局的全體會議上,給同志們都看看,然後你再把它帶到陳司令員那裡給他看。”

  陳司令也是政治局委員,但是他現在一步也不離開他的司令部,當然也不會去參加政治局的會議瞭。太祖這人的帝王心思很重,旁人難以理解。從他生前破格提拔的那些人(包括華總理)來看,他既不信任以葉帥為代表的跟他一起打過天下的老人,也不放心把江山交給以江青張春橋為代表的極左派的手中。

  柳俠惠回到住處吃瞭晚飯,然後開始思考該怎麼完成華總理交給他的任務。他猜測,華總理和汪副總理對他的超能肯定是有瞭一些瞭解的,不然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放心地交給他去辦。他有一種直覺:在完成這次任務後,他肩上擔負的‘歷史使命’就結束瞭,就是他離開中國去別國定居的時候瞭。不然,他十有八九會淪為高層權力鬥爭的工具,甚至成為這種權力鬥爭的犧牲品的。

  怎樣才能完成華總理交給他的任務呢?首都軍區司令部設在北京西郊,那裡平時就戒備森嚴,如今就更不用說瞭。不過,這個時代的中國還沒有監控錄像,更沒有紅外線探測儀器等先進的工具,憑借他不可思議的速度和飛簷走壁的能力,要進入軍區司令部並出現在陳司令面前肯定是可以辦到的。

  但是,光是見到陳司令還不夠,還必須消除他的敵意。如果陳司令不相信或者根本不看他帶去的信件呢?他總不能跟陳司令動武吧?那樣說不定會適得其反,把他趕到江青張春橋那一方的陣營裡去。躺在床上這麼翻來覆去地想著,柳俠惠直到深夜才進入夢鄉。

  第二天快到中午時,黃副部長到北京飯店來找他瞭,他們關起門來交流瞭一些情況。估計老黃這些天心裡沒底,自己知道的又不能跟傢人們透露,能說話的也隻有柳俠惠這個知道更多機密的人瞭。

  黃副部長告訴他,昨天首都有好幾個地方都發生瞭暴力沖突。負責維持治安的糾察隊接到上級的命令,要去清除街上的那些‘反革命’的大字報,結果被成百上千憤怒的群眾圍攻。雖然規模不算太大,也沒有失控,但是自從文革最初那幾年的武鬥以來,首都還沒有發生過這種規模的沖突呢。他還聽說,上海的公安和工人糾察隊(民兵)已經開始抓人瞭。

  柳俠惠覺得老黃是個可靠的人,又有豐富的從政經歷,於是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和自己與華總理的接觸有選擇地透露瞭一些給他,讓他幫自己分析分析。老黃果然經驗老道,他馬上給柳俠惠出瞭一些註意,還叮囑他註意保護自己。

  “俠哥,你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將來前途無量。可我還是得提醒你,政治這碗飯可是很難吃的,搞不好會把身傢性命都賠瞭進去。華總理是個厚道人,但是如今正處在各大勢力交鋒的緊要關頭,這可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啊。你要特別小心。凡事多留個心眼兒,以免被自己人出賣。”

  “好的,謝謝黃大哥,我會註意保護好自己的。”

  送走老黃後,他接到瞭一個神秘的電話,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她說讓他十分鐘後去北京飯店後面的一條街上等著,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等他發問,對方就掛掉瞭電話。

  “這是誰啊,這種時候還有閑心來跟我開玩笑。”他倒是沒有覺得會有什麼危險,於是決定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到瞭那條街上,沒有看見有誰在等他,隻有匆忙路過的行人。有一個墻上貼的告示吸引瞭他的註意,他停下來仔細讀那張告示。告示是北京市委和革委會下屬的一個區的治安管理委員會發出的,說最近發現少數人在公開場合發表反動言論,進行反革命活動,提醒廣大革命群眾提高警惕,不要上階級敵人的當,遇到可疑的人和事要及時向本單位和公安機關報告,等等。

  正讀著,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蒙住瞭他的雙眼。“猜猜我是誰?”是一個年輕女人,聽聲音很快樂很活潑。

  “玉蓮姐?”本來他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他聞到瞭她身上的雪花膏的香味兒。這香味比較特殊,跟開英模會那天他聞到的一模一樣。

  他轉過身來和陳玉蓮握手,說道:“玉蓮姐,沒想到會是你。”自從華總理交給他那個最為重要的任務後,他就一直猶豫不定,該不該利用陳玉蓮的關系去見她爸爸,陳司令員。最後他還是決定,不把她給牽扯進來。沒想到今天她竟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不是你吧?”

  “不是。那是我的一個表姐,她就在北京飯店工作,電話是我讓她打的。嘻嘻。”

  陳玉蓮今天沒有穿軍裝。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的確良襯衫,下身是一條藍色帶白花的裙子,顯然是經過一番打扮的。的確良的透明性比較好,他可以看見她裡面貼身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背心。今天是個大晴天,氣溫達到瞭二十五六度,街上的大多數行人都穿得比較清涼。

  在柳俠惠的直視下,陳玉蓮忽然害羞起來,白皙的臉上蒙上瞭一層紅暈,好看極瞭。為瞭避免尷尬,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塞進她手裡,道:“玉蓮姐,這是我補送給你的結婚禮物,請收下。”

  那是一枚晶瑩碧綠的玉佩。前些日子柳俠惠沒事時,常常帶著撿漏的心情去北京城中那個傳說中的古玩黑市閑逛。開始幾次一無所獲,什麼也沒有找到。後來去得多瞭,終於有人主動過來問他:需要什麼東西?這枚玉佩是他花瞭120元人民幣從一個老頭那裡買來的。經過文革初期的破四舊運動,古玩收藏成瞭一種罪惡,價錢也便宜得令人不敢相信。他一點兒也不用擔心買到的東西是假貨,因為真貨都賣不出價錢,誰還肯花心思和精力去造假啊。

  “哎呀,這是什麼?太漂亮瞭,你從哪兒弄來的?”

  陳玉蓮高興得叫瞭起來,引得過路的人都往這邊看瞭過來。這東西柳俠惠原來·是準備送給相好李湘君的,她下基層演出這兩天就會回來。為瞭怕自己到時候忘瞭,他早早地就把它揣在口袋裡瞭。今天遇見瞭陳玉蓮,索性就拿出來送給她作為結婚禮物。

  這時到瞭吃午飯的時間,他找瞭附近的一個小飯館,請她吃三鮮面。這個年代即使在首都也沒有後世的那些五花八門的美食,能填飽肚子就不錯瞭。他們邊吃邊談,跟老朋友一樣,氣氛相當愉快。陳玉蓮一直沒有說今天來找他有什麼事情,他也沒有開口問她。

  “蓮姐,我姐夫他是幹什麼工作的?我很想見他一面呢。他把你這麼漂亮的姑娘都追到瞭手,說不定我能跟他學幾招,將來好找對象。”

  “他呀,他就是一個當兵的,除瞭一身蠻力,沒什麼值得說的。”她紅著臉撅著嘴說道。

  一身蠻力?難道陳玉蓮她……喜歡的是那種粗獷的男人,或者她喜歡被人霸王硬上弓?柳俠惠暗自嘀咕著,心底裡湧出瞭一大堆齷齪的念頭。他意淫著怎麼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狠狠地蹂躪。從前跟她接觸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有對她有過這種低級下流的想法的。前幾天和韓淑芳見面時,他就想重溫一下他們玩過的那一套捆綁凌虐的遊戲,隻是時間上來不及瞭,隻好作罷。

  吃完面條後,他們走出瞭小飯館,來到瞭大街上。見陳玉蓮好像還沒有告辭的意思,柳俠惠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對陳玉蓮道:“蓮姐,你要是不急著回傢的話,我們去那個公園裡走走吧?剛吃飽瞭,正好活動活動。”她‘嗯’瞭一聲,點頭答應瞭。

  到瞭跟前一看,公園的門緊閉著,附近沒有任何工作人員。門上貼著一張被雨水淋得字跡模糊的告示,說因為園內正在修繕,需要等到下個月一號才對外開放。

  “真不巧。”陳玉蓮說道,她的語氣很是失望。

  “等等!”

  他們正準備離開,柳俠惠突然意識到,這不就是許靜出事的那個小公園嗎?她和她男朋友在裡面偷情,結果被巡邏的民兵們逮個正著,差一點兒被打成瞭現行反革命!他看瞭看身旁美得讓人心疼的陳玉蓮,改變主意不想離開瞭。現在全國還在禁止娛樂活動,他偏要進去看看,說不定能和這個大美人發生點兒什麼呢。他有一種預感,小陳老師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他敘舊,也許她內心和他一樣,也在期望著那種香艷的邂逅吧。

  “媽的,哪怕是被抓住當現行反革命,老子也認瞭!”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有本事抓住他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玉蓮姐,跟我來,我有辦法進去。”

  他拉起她的手,沿著公園的圍墻往前走去。來到一處看不見任何行人的地方,他呼的一聲躍起,跳到瞭公園的墻頭上。

  “快,把手伸給我。”

  他對圍墻下面的陳玉蓮說道。她被他的舉動下瞭一跳,下意識地將手放到瞭他的手掌裡。柳俠惠一用力,將她凌空提瞭起來,拉上瞭圍墻。站在兩米來高的圍墻上,陳玉蓮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嚇得兩腿直打哆嗦。

  “俠哥,我……害怕。”

  “別怕,蓮姐,有我呢。”他抱住她的腰,從墻上跳進瞭公園裡,穩穩地落在瞭地上。

  這是一個長寬都不到100米的小公園。這裡的花草和苗圃都被挖開弄走瞭,估計要換上新的。此時公園裡除瞭他們倆,一個人都沒有,真是一個偷情的好地方。他們沿著一條小徑往公園深處走去,陳玉蓮邊走邊伸出胳膊,默默地摟住瞭他的腰。

  他們都沒有說話,周圍很安靜,能聽見彼此的咚咚的心跳聲。走著走著,陳玉蓮忽然停瞭下來。

  “怎麼啦,蓮姐?”

  “俠哥,我……我想……小便。”

  剛才他們從外面翻墻進公園裡來時,旁邊就有一個廁所,但是柳俠惠不想再往回走。他四下看瞭一下,離他們不遠處有一片竹林,隻是那附近沒有路,需要穿過差不多齊腰深的茅草叢才能到那裡。於是他蹲下身子,讓陳玉蓮趴在他背上,然後背起她往那片竹林走去。

  到瞭竹林深處,他放下瞭陳玉蓮,對她道:“我去外面等著。”剛要轉身,她卻拉住瞭他的袖子,不讓他走,“別……別離開,我……害怕。”

  “好的,我不離開。”

  陳玉蓮走開幾步,背對著他,用手撩開裙子退下短褲蹲瞭下去。此時的他無暇去看周圍的風景,隻因為他被眼前的美景驚呆瞭。她的屁股圓圓的,又白又嫩,腰部肥瘦適宜,大腿的形狀也很好看。可能是她故意的,他清楚地看見瞭她私處。她那裡很幹凈,陰毛也不算太密,陰唇是粉紅色的,讓他生出瞭想要舔一舔的沖動。

  她小便完後,從地上站起來準備系褲子,他走近前去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住瞭。她閉上瞭眼睛,他們開始熱吻起來。他抱起她走瞭幾步,來到一塊平整光滑的大石頭旁邊,將她輕輕地放在瞭石頭上。

  “俠哥,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上你瞭。”她說這話時滿臉通紅,胸部劇烈地起伏著。那天在英模會的會場外面遇見他時,她就期待著眼前的這一刻瞭。

  他解開瞭她白襯衣的扣子,將襯衣和連同裡面的粉紅背心一起脫瞭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大小適中玲瓏剔透的乳房,充滿瞭青春的活力。他將脫下的襯衣和背心鋪在她身下,她一直在默默地配合著他的動作。他開始親吻她的嘴和脖子,親瞭一陣後,他伸手握住瞭她那一對富有彈性的乳房揉捏起來。

  陳玉蓮的嘴裡發出瞭銷魂的呻吟聲。他扯下她的裙子和短褲,將她那兩條雪白的大腿扛在肩膀上,用嘴對準她的私處吻瞭下去,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臟。陳玉蓮美妙的低聲呻吟馬上變成瞭尖利的喊叫。

  這一個回合的野戰雖然隻持續瞭不到十分鐘,卻是柳俠惠感覺最為刺激的一次。陳玉蓮過去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傳統保守,一心專註於科學技術的才女。他完全沒有想到,她原來還是這麼一個熱情奔放,性經驗豐富的女人。說真的,她甚至還有點兒放蕩。完事之後,他們沒有急著離開,穿好衣服後又不約而同地摟抱在一起,聊起瞭各自的童年和往事。陳玉蓮敞開心扉,向他訴說瞭自己的過去,包括她的感情經歷。

  她父親是解放軍的高級將領,一直肩負著鎮守一方的重任。她從小就生活優裕,享受著平常人傢的孩子們做夢也想不到的特權。她也有過自己的叛逆期,上初中時她就跟同班的另一個軍人子弟談過戀愛,當然是背著老師和父母幹的。她有一個表姐在圖書館工作,她可以看到很多的禁書。除瞭沒有真刀真槍的性交,她和她的初戀男朋友嘗試瞭幾乎所有的書上描繪過的性行為。

  因為談戀愛,她的學習成績直線下降,周末被她父母關在傢裡不許她出去玩。她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打開臥室的窗戶,讓她的男朋友從外面爬瞭進來,然後兩人脫光瞭鉆進被窩裡胡搞一通。後來那個男孩的父親被調到西北一個省的軍區任職,他們全傢都搬去瞭。她為此傷心瞭好一陣子,也消停瞭許多。沒過多久她又故態復萌,跟另一個同學好上瞭。

  後來表弟廖新民走進瞭她的生活。廖新民是她親舅舅的兒子,比她小一歲。他身材高大,英俊瀟灑,又多才多藝,很快就俘獲瞭她的芳心。她感覺自己遇到瞭一生的真愛,見到他的第二天就和他上瞭床,向他奉獻出瞭自己的一切。雙方的父母發現後,火速將他們強行分開。她為此絕食瞭三天,不過最後還是屈服瞭,接受瞭現實。從那以後她不再放蕩,而是一心撲在瞭學習上。

  她沒有依靠父母,憑著自己優異的學習成績考上瞭名牌大學。因為文革開始瞭,她隻上瞭兩年大學就畢業瞭,被分配到一個隸屬於軍隊的研究機構工作,隨後她又被送回到學校裡繼續深造。她立志要當一名偉大的科學傢,居裡夫人成瞭她學習的榜樣。幸運的是,她的父親官運亨通,一直手握大權。不然像她這樣的‘白專典型’,在文革中肯定會大吃苦頭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熱愛過的表弟廖新民後來成瞭流氓團夥的頭子,被判瞭無期徒刑。

  柳俠惠可以說是她愛上的第二個人。除瞭他出色的身體條件,他敏銳的思維,寬闊的心胸,幽默的性格,還有他與生俱來的強大的自信,都深深地吸引著她。別看他年輕,卻有著豐富的知識,讓身為學術尖子的她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為人處世方面也很成熟,似乎經歷過許多事情。這簡直太不可思議瞭。

  她知道他對女人並不專一。比如,他跟那個大權在握的韓副局長肯定是有一腿的。她不得不承認,他看女人確實很有眼力。但是她不在乎,她已不是那個腦子裡充滿瞭幼稚的幻想的小女孩瞭。她追求的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享受,而不是婚姻的名分。

  她現在的丈夫跟她一樣,也是一名出身於軍隊高官傢庭的兒子,同時還是她中學時期交的的第二任男朋友。她是為瞭躲避父母和其他長輩親友們的催促才和他結婚的,他的情況也差不多。他愛上瞭一個女孩,但是得不到父母的認可。於是他們一拍即合,達成瞭秘密協議,成瞭夫妻。

  陳玉蓮把自己心裡的秘密,幾乎全都跟柳俠惠說瞭。柳俠惠這才知道,她竟然是這麼一個敢愛敢恨,領先時代的女人。如果她父親不是手握大權的首都軍區司令員,那她的遭遇肯定會是極為悲慘的。他喜歡這樣的女人,她既優雅端莊又性感迷人,還對他一往情深,極大地滿足瞭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欲望。

  不知不覺地,他們已經在這個小公園裡逗留瞭將近三個小時。現在太陽都快要落山瞭,兩個年輕人感受到瞭風中的絲絲涼意。

  “俠哥,你在想什麼呢?”

  陳玉蓮伸手在他胸脯上按瞭一下,把他叢沉思中拉瞭回來。這個年輕人給她帶來瞭太多的驚喜。最初那個電子短跑計時器,雖然技術上不怎麼復雜,但是如果沒有他的指點,她絕不會那麼快地研制成功的。她從前對體育運動沒有什麼興趣,自從認識他以後,她關註起報紙上的體育新聞瞭,還閱讀瞭不少這方面的書籍。她對他的能力和天賦越來越感到驚奇。

  就在他打破全國紀錄的那次全運會上,她聽到瞭一位田徑教練和別人的議論:柳俠惠這個傢夥幾乎從來就沒有進行過系統的短跑訓練,至少是沒有人親眼見到過。難道他的超乎常人的速度是天生的?別的不說,剛才他帶她翻墻進公園時,一下子就從地面跳到瞭墻頭上。她沒有看見他用手攀附任何東西,更沒有助跑。這墻的高度即使沒有兩米也有一米八九。她是鉆研技術的,對物理力學自然也不陌生,不用推敲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若是允許助跑的話,他應該可以輕松地跳過至少兩米三的高度。那可是又一項驚人的,足以讓中國載入體育運動史冊的世界紀錄啊!

  “蓮姐,天不早瞭,我送你回去吧。”

  “嗯,好的。”他們站起身來,有些依依不舍地離開瞭這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