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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節:麻煩事

  柳俠惠回到瞭北京飯店。黃副部長來電話說,他可以到各處隨便逛逛,但是不要離開北京,因為上級很快就會有新的指示給他瞭。他本想趁這個機會去找李湘君鬼混,不料他剛走出飯店的大門,迎面就碰見瞭一個來找他的人。來人是北京軍區後勤處的女軍官張若雲,她曾經給他當過幾天的保鏢。她還是開著那輛軍用吉普車。

  “報告首長,張若雲前來向您報道。上級命令我來為首長做向導,並負責首長在京期間的安全和生活。”

  “上級,哪個上級?”

  “報告首長,上級不允許我透露這方面的情況。”

  “你還在原來的單位工作嗎?”

  “報告首長,上級不允許我透露這方面的情況。”

  上一次她來為他服務時,說自己是北京軍區後勤處借調到外交部的。這一次好像不同瞭,她竟然守口如瓶,什麼也不向他透露。

  柳俠惠有些不快,說話的語氣不免有些生硬。他不是討厭張若雲這個人,而是覺得她一來,自己就沒有任何隱私瞭。他在北京根本就不可能會碰到任何危險,哪裡需要這麼一個保鏢?哪怕是為瞭監視他,就不能做得隱蔽一點兒嗎?非要派一個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跟著他,這個‘上級’不知是怎麼想的。

  “那好吧,張若雲同志。請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回屋裡打一個電話。”

  說罷他氣沖沖地跑回自己的房間,抓起電話,撥通瞭黃副部長的辦公室。他請求黃副部長跟上級去溝通一下,把他的保鏢兼勤務兵給撤瞭。因為他在北京絕對不會遇到任何危險,這麼做會給他的工作會帶來瞭許多不便,同時也浪費瞭國傢寶貴的資金和人力。

  黃副部長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他根本就不知道柳俠惠有保鏢這回事。他讓柳俠惠稍等,說是要去核實一下。過瞭一會兒,他回來瞭,帶著無奈的口氣說道:“柳老弟,你的那個保鏢不是我們外交部派去的,也不是國務院派去的,就連鄧副總理的秘書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他停瞭一會兒,接著說:“柳老弟,依我看,這事兒的來頭挺大,我可不敢胡亂猜測。你肯定是甩不掉她的,還是克服一下困難吧,上級也是為瞭你好啊。”

  末瞭他還開玩笑說:“柳老弟,你應該知足瞭。你現在可是享受到正部級高幹的待遇瞭,老黃我為黨工作瞭這麼多年,想讓上級給我派一個勤務兵也辦不到啊,哈哈哈哈。”

  柳俠惠向老黃表示瞭感謝後,掛上瞭電話。接下來幾天,他讓張若雲每天開車帶他出去玩,逛遍瞭北京附近的風景區,包括十三陵,頤和園,東陵,八達嶺長城這些有名的地方。這些風景點他在後世跟著旅遊團也去過,不過,現在他有瞭專門的向導兼司機兼勤務兵,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整個過程變得輕松愉快多瞭。他甚至都不用像其他遊客們一樣排隊,隻需張若雲亮出自己的證件,他就能直接往裡走。看來有個保鏢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

  張若雲的服務很周到,連問廁所在哪,買冰棍兒,提包買零食這些事她都全包下來瞭,而且毫無怨言。柳俠惠覺得虧欠瞭她,但是又不想跟她道歉,於是就每天都買一些好吃的跟她分享,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這麼玩瞭幾天,柳俠惠覺得有些膩味瞭,就拿出自己的照相機在京城裡到處拍照。他對名勝古跡沒有太多的興趣,那些地方早就被很多人拍過瞭。他隻是挑一些反應北京平民們的生活環境和風俗人情的場景來拍攝,偶爾也會去郊外的山上拍一下自然景色。他用的相機是王素芬送給他的,是很普通的柯達相機,膠卷也是黑白的。在這個年代脖子上挎著相機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能這麼做的大部分是外國人和港澳同胞。

  這天早上,柳俠惠接到瞭一個電話。是國務院辦公室打來的,通知他馬上去開會,還說已經派瞭專車來接他。他照例來到北京飯店的大門外等候。不一會兒,專車到瞭,是一輛紅旗牌轎車。他沒有多問,上瞭那輛紅旗車,張若雲不知道他回來時有沒有專車送,就開著吉普車跟在後面。他說不用瞭,可是她不聽。

  柳俠惠上車後才知道,這輛紅旗竟然是總理的座駕,他心裡不免有瞭一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到達會場後不久,會議就開始瞭。這是國務院召開的工作會議,由總理親自主持,總設計師也在場,大約有一百多人出席瞭這一次的會議。會上首先傳達瞭太祖關於要做好奧運會籌備工作的重要指示,並宣佈瞭成立瞭由國務院直接領導的中國奧林匹克運動會籌備組,總設計師擔任組長,柳俠惠的名字赫然列在一長串副組長的名單當中。

  總設計師作瞭長達一個小時的講話。會議快結束時,總理站起來作瞭總結。他提到瞭柳俠惠同志的貢獻,並特別說明:因為我們還需要小柳同志在比賽場上為祖國爭奪金牌,籌備組的工作主要由其他的同志們去完成,他隻需參與部分對外聯絡和向海外華人募集資金的工作。

  柳俠惠終於松瞭一口氣,看來太祖已經做出瞭決定,全部采納瞭他的意見。幸運的是,他雖然掛著奧運會籌備組副組長這個職位,卻不用去操心那些瑣碎的事情。

  接下來,奧運會籌備組召開瞭第一次會議。會上佈置瞭需要馬上著手進行的一系列工作,並給每個人都分配瞭任務。柳俠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再次出訪美國和加拿大,落實中國民間武術隊參與奧運會期間的表演的事宜,並著手為這個民間武術隊募集資金。前一件事情需要跟國際奧委會和東道國加拿大協商。國際奧委會的總部設在瑞士洛桑,但是他們在紐約有辦事機構,去美國加拿大辦事比較方便些。後一件事則需要與旅居北美的華人和僑胞們聯絡。

  柳俠惠上一次跟王素芬通電話時,她告訴他:他們合夥的埃羅爾公司(Awaken Lion of East,縮寫為ALOE)發展很迅速,月盈利已經超過瞭一百萬美元,所以他個人完全有能力負擔一個民間武術隊訪美的費用。不過,他不能過地早暴露自己是百萬富翁這件事,所以募捐還是要搞的。他的真實打算是,等唐山大地震發生後,以中國民間武術隊的名義將華僑們的捐款轉給中國紅十字會作為救災款。當然,他還會大張旗鼓地號召各界為中國的震災捐款的。在後世,中國政府為瞭自己的面子拒絕接受各國政府和民間的救援和捐助,這種做法愚蠢至極,他絕不能讓這段歷史重演!

  總設計師專門抽時間和他談瞭這一次出訪北美的有關事宜。談到募集資金的事,他問道:“小柳同志,求別人出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我們既要達到目的,又不能丟失瞭國格。你看有什麼困難沒有?”

  柳俠惠答道:“報告鄧副總理,沒有困難。我保證超額完成募捐的任務。”

  總設計師笑瞭,說道:“看你這麼有信心,我都要懷疑總理和我用錯瞭人瞭。也許應該調整一下你的工作,讓你去負責某一個工業部門,比如汽車制造或者化肥生產,那我這個副總理的日子就好過多嘍。哈哈。”

  柳俠惠不好意思地笑瞭,紅著臉解釋道:“也不是沒有一點困難。但是大傢都有困難,所以我們隻能去努力克服困難瞭。”

  總設計師接著道:“你可以從籌備組裡挑一些人和你一起去,還可以帶一個翻譯。你看挑誰去合適呢?”

  柳俠惠這才想起來,上級是不太可能讓他一個人單獨去美國加拿大訪問的。籌備組的名單他看瞭,發現陳玉姑也在裡面,另外還有一些後世熟悉的運動員的名字。要是能和陳玉姑一起去就好瞭。他隻是想念她,並不指望與她再續前緣,畢竟她已經有瞭自己的生活。在四屆人大會議期間他見到過陳玉姑,當時她大著肚子,工作還特別忙,根本就沒有機會和他單獨說話。後來聽說她生瞭一個兒子,他還特地給她寄去瞭幾件小孩的玩具。

  他對總設計師說道:“這一次需要聯絡海外華人,最好是挑選一兩個在海外有點兒名氣的前運動員跟我一起去。至於翻譯,我看就不用瞭,這樣也可以為國傢節省一些開支。另外,我這一次想到香港停一下,那裡肯定有不少願意為我們國傢出力的愛國華僑。”

  “哦,我都差點兒忘瞭,你的英語說得比一般的翻譯都要好。從香港走應該也沒有問題,我們會考慮你的這些意見,盡快做出合理的安排。你可以先回傢看看,好好休息幾天。另外,也不要丟下訓練,主席和總理還有全國人民都期待著你為我們國傢拿回第一塊奧運會金牌呢。”

  “好的,謝謝鄧副總理。”

  柳俠惠之所以要從香港走,是打算趁機把大姐送到香港,然後再輾轉到美國去治病。在這個時代,他是不可能通過正常渠道給大姐這樣的人辦護照,然後堂堂正正地走出國門的。他隻能借助於地下渠道,將她偷渡到美國去。大姐的事他早已和王素芬計劃好瞭,她會安排人在香港接應的。

  柳俠惠不知道的是,這一段時間媽媽黃玉琴在傢裡遇到瞭既麻煩又尷尬的事情。爸爸柳俊傑去下面的廠礦辦培訓班去瞭,她自己也有帶學生去實習的任務,可是傢裡卻突然來瞭不速之客,她不放心把大女兒柳淑惠獨自一人留在傢,隻好向學校領導請瞭假。

  傢裡的客人就是她的女婿楊立軍。他在鄉下這麼長時間不見老婆回傢,便自己找到省城來瞭。柳俠惠走時一再交代,說不能讓大姐再回鄉下去,他要盡快安排送她出國治療,柳俊傑和黃玉琴都答應瞭。可是現在柳俊傑不在傢,黃玉琴一個人沒瞭主意。

  楊立軍是個固執的人,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有病,而且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病。柳淑惠很怕他,不敢頂撞他,黃玉琴又氣又急,同時又恨自己太笨,說服不瞭他。她知道兒子在北京忙著國傢大事,不能隨便去打擾,隻盼著他忙完瞭以後趕緊回傢來處理這件事。

  於是她隻能暫時穩住楊立軍,熱情地挽留他在傢裡多住幾天。她把他安排在柳俠惠的房間裡,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她還答應他,等丈夫出差回來後,就給他三百元錢人讓他拿回去幫弟弟娶媳婦。她現在並不是拿不出這點錢,而是擔心給瞭錢之後,楊立軍就會馬上就帶著柳淑惠和孩子們離開,到時候她想攔也攔不住。

  這下子楊立軍高興瞭,也不再著急走瞭。這裡的日子跟鄉下比起來可以說是天上地下,吃的喝的(在他看來)都好得不得瞭,而且一天到晚什麼活兒都不用幹。看見老婆傢裡的房子這麼寬敞舒適,他一點兒也不擔心走的時候拿不到黃玉琴答應給他的三百元錢。於是他真的放心地享受起這裡的生活來。

  楊立軍雖然是供銷社的副主任,大小是個幹部,但是他隻上過小學。老婆的父母都是大知識分子,他不免有些自卑。因此他剛開始時還是比較拘謹的,對嶽母黃玉琴也很客氣,不敢當著她的面數說自己的老婆。住瞭幾天之後,他發現大知識分子也不是那麼厲害嘛,嶽母端莊漂亮和藹可親,一點兒也不可怕。有時候他不免露出在傢時的做派,對柳淑惠頤指氣使,甚至用臟話罵她。嶽母也隻能平心靜氣地勸他,給他說一些兩口子和睦相處的道理。

  其實黃玉琴剛開始時對楊立軍很不待見,覺得他幾乎一無是處,配不上自己的女兒。何況他婚後又對柳淑惠不怎麼好,讓她受瞭那麼多委屈,還動手打過她。但是他們是夫妻,她隻能與人為善,耐心地勸說他。哪怕是他說話不得體,她也盡可能容忍。漸漸地,她對楊立軍改變瞭看法,覺得他人還不錯,就是受的教育少,性子也直,說話口無遮攔,無意中會冒犯他人。這樣的人她也接觸過,心裡並沒有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多半都沒有自己一傢那麼幸運。楊立軍他雖然在供銷社工作,但是看他手上佈滿瞭老繭,就知道他平時要幹許多體力活,在鄉下的生活肯定是很辛苦的。至於他欺負柳淑惠,這也許跟女兒患的病有關。試想一個女子若是心理上有問題,不敢也不懂得怎麼去保護自己,孤身一人生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道,欺負她的人還會少嗎?

  於是她花瞭很多時間跟他坐下來談,盡自己所能給他解釋什麼是精神上的疾病,應該怎麼照顧這種病人。楊立軍似乎也能聽進去。他們之間的交流逐漸多瞭起來,他也跟她說瞭許多鄉下的有趣的事情,讓她很開心。

  黃玉琴高興瞭沒幾天,就發現瞭不對勁兒,因為楊立軍看她的眼神變瞭。她是過來人,當然能看出他眼裡露出來的那種赤裸裸的欲望。她不禁膽顫心驚,但是表面上還保持著鎮靜。接著她發現自己在院子裡晾曬的幾件內褲和乳罩都不翼而飛瞭。她趁楊立軍出去買煙時去他的房間裡查看,果然在他的枕頭底下找到瞭自己的東西。它們被揉成一團,聞起來有濃烈的精液的腥味兒。

  楊立軍不怎麼喜歡看書,電視上的節目他看過幾次後就覺得膩味瞭,說還不如鄉下的皮影戲好看。每天晚飯後他就早早地催老婆,讓她把兩個孩子哄睡瞭,然後就把她拽進他睡覺的屋子,剝光瞭衣服褲子肏屄。他搞女人的動靜很大,又不註意關門,‘啪啪啪’的聲音經常傳出來。在屋外打掃收拾的黃玉琴常常被臊得面紅耳赤。她很生氣,說瞭他幾句。他表面上點頭接受,第二天又會故態復萌。她隻好躲進自己的屋裡,關上門不去想它。

  最近楊立軍表現得越來越放肆瞭。平時一傢人坐下吃飯時,隻要黃玉琴一轉身,他就對柳淑惠動手動腳,不是捏她的奶子就是摸她的屁股。有一次她瞥見他在飯桌底下把手伸進瞭女兒的褲襠裡,用手指去捅她的肉穴。黃玉琴忍無可忍,訓斥瞭女婿幾句。楊立軍雖然沒有頂嘴,不過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其實他倒不是故意要跟這個漂亮的嶽母做對,正相反,他對這個溫婉可人的嶽母很是著謎,特別喜歡看她生氣時的樣子。

  這天黃玉琴夜裡起來上廁所時,聽見楊立軍的房間裡傳出來的很大的動靜,不用問,他又在折騰可憐的柳淑惠瞭。她除瞭能聽見肉體的撞擊聲,還能聽見他用方言罵人。經過這幾天的交流接觸,她熟悉瞭他傢鄉的方言,能聽懂那些臟話的意思瞭:“你媽瞭個屄的,我肏死你,完瞭還要肏你媽!你媽比你還騷,我要肏爛她的騷屄!”

  黃玉琴實在是受夠瞭!她決定馬上給在北京的兒子打電話,告訴他傢裡發生的事。她剛拿起電話,就聽到門鈴響瞭。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瞭,會有誰來呢?她走過去打開門一看,發現是兒子柳俠惠回來瞭。

  “小俠!你可回來瞭!”她一把抱住兒子,委屈的眼淚直往下淌。

  “媽,你怎麼瞭?是誰欺負你瞭?”

  柳俠惠是坐火車回來的,火車到達省城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瞭,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陳香蓮。他先把陳香蓮安置在一個小旅館裡,然後才回的傢。他因為一路趕得急,身上出瞭很多汗。他把外衣脫瞭,隻穿瞭一件打籃球的背心。

  “是那個姓楊的,你的大姐夫。他……你快去看看吧,他還在欺負你大姐呢。”

  柳俠惠一聽,這還瞭得。他三步並作兩步進瞭門,直往大姐住的房間沖去。推開門一看,屋裡隻有兩個熟睡瞭的孩子。黃玉琴跟著他進來,解釋道:“他們不在這裡,我讓你姐夫暫時住在你的房間裡。”於是柳俠惠扭頭又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還沒走到就聽見裡面傳出來大姐嚶嚶的哭聲,啪啪啪的肏屄聲,還有楊立軍得意忘形的笑罵聲。

  “我肏你媽的屄!我肏你媽的騷屄!我肏爛她的肥騷屄!”

  柳俠惠‘咚’的一聲,踢開瞭門。隻見大姐柳淑惠披頭散發,渾身一絲不掛,被一個幹瘦的男人按在床上。那男的皮膚黑不溜秋的,上身隻穿一件汗衫,下面光著屁股。他正把柳淑惠的兩條雪白的大腿扛在肩膀上,用老漢推車的姿勢在狠狠地肏她。他猛然瞧見外面進來一個人,喝問道:“你是誰?”

  “我是柳俠惠,柳淑惠是我姐。姓楊的,剛才聽到你說要肏我媽的屄?”

  “啊?……這……”

  楊立軍來省城後,沒少聽說過柳俠惠的大名,也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照片。他知道這個小舅子很厲害,別人都管他叫俠哥。不過通過這幾天和嶽母的接觸,他誤以為小舅子也像嶽母一樣,是一個斯文人,因此心裡並不害怕他。如今第一次見到他,隻見他橫眉怒目,殺氣騰騰,單是憑他露出來的那一身肌肉,就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傢夥。

  楊立軍有些害怕瞭,說話也有些結巴瞭:“俠哥 ….. 是你呀……我是你姐夫……我不是……”

  柳俠惠看瞭看躺在床上赤身裸體,正羞愧地用雙手捂著臉的大姐,發現她的半邊臉紅紅的,像是被打瞭耳光,她脖子上乳房上也各有一道被抓破的血印子。他不再猶豫,回身砰的一拳,閃電般地打在瞭楊立軍的鼻梁上。楊立軍的個子跟柳俠惠差不多,身體比較單薄,盡管他已經有瞭準備,但還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柳俠惠的這一拳將他打得仰面向後倒去,他的頭在墻上咚地撞瞭一下,整個身體躺倒在地上。

  這時黃玉琴也跟進瞭屋。柳俠惠對她道:“媽,你先把大姐帶下去,給她清理一下,受傷的地方要擦一點兒藥。”說罷他伸手將赤裸裸的大姐從床上抱瞭起來,交到瞭媽媽的手裡。

  等她們出去後,他一把抓住楊立軍的汗衫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提起來,發現他滿臉是血,都是從他鼻子裡流出來的。楊立軍的頭還是暈乎乎的,整張臉都麻木得失去瞭知覺。他看見自己身上和地上都濺瞭很多血,以為自己受瞭致命傷,嚇得腿都軟瞭,想站也站不起來。

  “俠哥饒命,俠哥饒命,我再也不敢瞭!”

  “楊立軍!你說,你還敢肏我媽的騷屄嗎?”

  “不敢瞭,不敢瞭!俠哥饒命啊!”

  柳俠惠松瞭手,扔給楊立軍一件舊衣服,讓他先把臉上的血擦幹凈,再穿上褲子。他把他帶到客廳裡,逼迫他跪在地上給黃玉琴和柳淑惠磕頭道歉,然後就放他回屋裡睡覺去瞭。

  第二天清早,吃過早飯後,柳俠惠讓媽媽和大姐帶著兩個孩子去附近的公園裡玩。他把楊立軍叫到客廳裡,讓他坐在沙發上。楊立軍一夜都沒睡好,戰戰兢兢地看著自己的小舅子,不知他還會不會動手打他。柳俠惠掏出瞭一疊嶄新的工農兵(十元鈔票)放到茶幾上,共有五百元。

  他對楊立軍說道:“我姐患瞭嚴重的精神上的疾病,我要安排她出國去治病,大約需要一兩年的時間。這件事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老子都要辦的。你要是敢不聽話,老子有一千種辦法治你,你聽見瞭嗎?”

  楊立軍耷拉著腦袋,點瞭點頭。

  “那就好。這五百元錢你先拿去,給你兄弟娶媳婦也好,自己花也好,我都不管。你的兩個孩子可以留在我媽這裡,吃穿都不用你操心,你可以隨時來看他們。你若是不嫌累,帶他們回傢去自己養也行,我媽每個月會按時給你寄三十元的生活費。你看著辦吧。”

  在鄉下,每個月三十元足以過上很不錯的日子瞭。柳俠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昨晚跟媽媽商量好瞭的。大姐現在這個樣子,必須馬上治療,不能再拖下去瞭。好在外甥女楊澄已經斷瞭奶。

  楊立軍抬頭看瞭看威嚴的小舅子,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我……要是隻帶楊清回去,留下楊澄在她外婆這裡,還會給我每月寄三十元嗎?”

  鄉下重男輕女,楊立軍的母親尤其喜歡孫子楊清,對孫女楊澄則不愛搭理。他想,不如把楊澄留下,隻把兒子帶回去交給母親管,那他一個人就輕松多瞭,每個月還有三十元錢。再說楊澄留在省城,他時不時可以來省城看女兒,跟嶽母訴訴苦,她到時肯定不會讓他空手回去的。當然,他心裡也想著常來看看溫柔漂亮的嶽母,隻是不敢明說出來。

  “三十元我們會照給的。好,那就這樣定瞭,你明天就走!”

  這正是柳俠惠想要的結果。這些天黃玉琴對兩個孩子早就有瞭感情,肯定舍不得他們走。楊立軍最好是不要孩子,自己一個人滾回去,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留下楊澄,媽媽心裡多少會舒服一些。

  這時屋外傳來瞭汽車的聲音。過瞭一會兒,有人來敲門。柳俠惠打開門一看,是兩個高大威猛的警察。他們見瞭柳俠惠,立刻立正舉手行禮,說道:“報告首長,我們是韓副局長派來的。她知道您回來瞭,特意讓我們給您送一些東西過來。”

  說罷他們就從車上抬下來兩個大紙箱子,看箱子上字樣,裡面裝的是本地出產的比較高級的香煙和白酒。柳俠惠要留他們吃飯,他們卻推說還有其他任務,告辭走瞭。楊立軍在一旁看傻瞭。他活瞭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警察給別人送禮的。這個小舅子可真不一般人啊!其實這是柳俠惠專門給韓淑芳打瞭電話,叫她派兩個手下過來嚇唬嚇唬楊立軍的。以免他不記得教訓,以後再來傢裡搞事情。

  黃玉琴和柳淑惠帶著孩子們回來後,楊立軍的態度來瞭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搶著去接老婆手裡提的東西,還對她噓寒問暖,給她搬椅子倒茶。柳俠惠說出瞭他們‘商量’後的決定:姐夫明天一早就帶著外甥楊清回鄉下去,楊澄留在省城跟外婆作伴。

  黃玉琴總算是松瞭一口氣。楊清太小不懂事,隻顧得吃舅舅帶回來的糖果糕點,玩那些新奇的玩具。傍晚柳俠惠親自下廚,做瞭一大桌子好菜。在飯桌上,楊立軍極力討好小舅子,恭恭敬敬地向他敬酒。柳俠惠見他還算識趣,就沒有再為難他。

  晚上楊立軍有些不好意思地來跟柳俠惠提起:他明天就要回鄉下瞭,今晚他想跟老婆同房,弄得柳俠惠有些哭笑不得。他答道:“你們是夫妻,這事我不管。不過你要是再敢欺負她……”

  楊立軍連忙說:“不會的,不會的,俠哥你放心好瞭。”

  別看楊立軍個子不高,身體也比較單瘦,他的性能力還真不錯。柳俠惠半夜裡起來上廁所,聽見他還在屋裡跟大姐肏屄,惹得他心裡的欲火也燒起來瞭。他上完廁所後沒有回去睡覺,而是掉頭進瞭媽媽的房間。鉆進被窩後,他發現媽媽也沒有睡,而且她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穿。

  “小俠,你姐夫還在這裡,你還是回去睡覺吧?”黃玉琴顯然言不由衷。這些天她每晚都聽見女婿將女兒搞得筋疲力盡,她自己也會濕得一塌糊塗。她實在是忍不住瞭,就拿出兒子留給她的那根‘東西’,插進自己的肉穴裡自慰。

  “媽,我真的想你瞭,我最想你的這個地方……”

  他這麼說著,一隻手早已伸到媽媽的胯下,摸到瞭她溫暖潮濕的騷屄,卻發現那裡正插著他送給她的假陽具。他將它拔瞭出來,舉起來在燈光下看瞭一下。假陽具上沾滿瞭淫水,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滴。黃玉琴羞愧得無地自容,趕緊伸手捂住瞭自己的臉。

  “小俠,你別……我……啊!”這時她的騷屄再一次被塞滿瞭,隻是假陽具已經換成瞭兒子的真傢夥。她急促地喘息起來,嘴裡叫道:“好兒子,我的乖乖,媽想你瞭,媽的騷屄也想你瞭!用力,快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