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柳俠惠一個人在繞著操場跑步,操場裡還要很多正在刻苦鍛煉的男女運動員們。今天本來應該是馬教練來指導他的,現在他隻能一個人自己練瞭。跑瞭幾圈之後,他就無精打采地停瞭下來。
“小俠哥,你不舒服嗎?今天怎麼跑瞭一會兒就不跑瞭?”
問話的是一個又高又大的女運動員,名叫劉燕。劉燕剛進田徑隊時是長跑運動員,身體完全發育後,她不再適合練長跑瞭。教練發現她的力氣很大,爆發力也好,就推薦她去練標槍。她生得虎背熊腰,看起來像是後世的香港電影裡黑道老大的保鏢。她很喜歡柳俠惠,經常來找他聊天。對柳俠惠有意思的女運動員還有好幾個,但是她們比較害羞,不如劉燕這麼爽快大方。
“是啊,馬教練她不在,我可以乘機偷一會兒懶瞭。”
“馬教練人多好啊,她要是能當我的教練那就好瞭。”
“劉燕,你怎麼也這麼輕松啊?”
劉燕現在的教練是孫兵,平時這個時候孫兵總是追著一群運動員的後面大聲吼叫,搞得整個操場都能聽見。孫教練抓起訓練來還是有一套的,鉛球鐵餅和標槍的省紀錄都是他帶的運動員創造的,雖然在全國來說他們的成績並不是太理想。
“孫教練他已經不是我的教練瞭,新來的教練還在路上呢。”
柳俠惠聽瞭這話,同情地對她道:“離全國田徑賽隻有三個月瞭,在這個時候更換教練,對你太不公平瞭。”
教練員跟自己帶的運動員們的關系一般都很密切。即使有的運動員背後可能會抱怨甚至咒罵自己的教練,但是師徒間的感情還是很難否認的。孫兵帶的運動員出成績快,這是得到瞭大傢的公認的。
“小俠哥,你還不知道吧?孫教練他是被開除的!”
“啊?被開除瞭?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劉燕說孫兵是上個星期一被開除的。過瞭一會兒, 她撅著嘴小聲說道:“其實……孫教練他這是咎由自取。”
在柳俠惠的追問下,劉燕說出瞭背後的隱情。孫兵平時指導女運動員時,偶爾會有一些出格的舉動,也就摸摸屁股,捏捏奶子什麼的,一般的女隊員對他都敢怒不敢言。不久前他又摸瞭新來的小蔡。聽說他這一次做得太過分瞭,是關起門來把小蔡的的褲子扒下來摸的。
小蔡回傢後跟她母親說瞭這件事。她傢裡是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權勢。但是她有一個七彎八拐的遠房表舅在省委上班,他的級別雖然不高,卻是省裡的大領導的秘書。小蔡跟她母親說這事時,碰巧這個表舅就在她傢裡。表舅覺得這事給他自己丟瞭面子,於是拍著胸脯對她父母保證,說一定要替小蔡討回公道。他碰巧跟省體委的一把手,黨委書記周強的關系不錯。第二天他就給周強打瞭電話。
周強知道這件事後,立即把田徑隊的黨支部書記老唐叫去批評瞭一通,讓他嚴肅處理孫兵。孫兵也有自己的後臺,省體委的二把手是他的姐夫。他當時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不服老唐的批評,還當面罵瞭他。
老唐如實向上匯報後,周書記大怒,立刻召集領導們開會,決定開除孫兵。孫兵的姐夫當時也在場,他見周書記正在氣頭上,沒敢替他的妻弟說話。他想等風頭過去後,再慢慢地疏通關節,將孫兵弄回田徑隊來。
柳俠惠突然想到,孫兵一直在追馬永芳,她的失蹤會不會跟孫兵有關系呢?他趕緊問劉燕:“最近孫教練有沒有去找過馬教練的麻煩?”
劉燕搖瞭搖頭,說她不知道。雖然她知道孫兵確實很喜歡馬永芳。
柳俠惠在心裡推測:馬永芳不會是被孫兵給綁架瞭吧?孫兵這人的脾氣不好,情緒很不穩定。若是因為被開除而受到瞭刺激,說不定會幹出一些更出格的事情來。想到此,他直接瞭當地告訴劉燕,馬永芳失蹤瞭,他懷疑跟孫兵有關。他問她知不知道孫兵有什麼秘密的藏身之處。
劉燕大吃一驚,她雖然也不太喜歡孫教練,但是絕不會想到他能幹出這種事來。她想瞭想,記起瞭一件事:孫兵曾經吹噓過,他經常到一個荒蕪人煙的小島上釣魚,那裡有他自己搭建的一個窩棚。對瞭,那個小島的形狀像荷葉,因此被稱為荷葉島。它位於省城東南方的蓮花鄉,離開這裡有三十多裡路。
柳俠惠對她道:“謝謝你,劉燕。我現在就去荷葉島找馬教練。”說罷他轉身就走。
劉燕追瞭上來,說道:“我跟你一起去。我有自行車,可以載著你。”
柳俠惠不想讓她去,但是她堅決要去,他隻好坐上瞭她的自行車的後座。劉燕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因為她練過長跑,腿部的肌肉也很發達。她讓柳俠惠抱緊她的腰,然後呼呼地蹬著自行車就上路瞭。
出瞭城之後,柏油大路變成瞭黃土路,路面上不怎麼平整瞭。劉燕已經累得騎不動瞭,換成瞭柳俠惠載著她。他們不時需要停下來向其他的行人問路。很多人都不知道荷葉島在哪裡,但是蓮花鄉還是知道的。柳俠惠和她騎著車直奔蓮花鄉。
終於,他們遇到瞭一個知道荷葉島的人。那人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山路,對他們道:“那條路就是通往荷葉島的唯一一條路,大概還有十二三裡吧。”
劉燕一看,心想:我的乖乖!那條路太窄,肯定不能騎自行車。十二三裡的山路,步行的話就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她轉頭看瞭看柳俠惠,想說放棄的話,又覺得說不出口來。
她跟他似乎建立瞭一種共患難的感情。剛才她載著柳俠惠時,他緊緊地抱住她的腰。因為顛簸,他的手臂沒少在她的乳房附近摩擦。說實話,她雖然很累,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柳俠惠對她笑道:“劉燕,謝謝你陪我來到這裡。你已經很累瞭,還是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馬教練。”
劉燕有些吃驚地望著柳俠惠:“難道他不累?”他的肌肉雖然也很發達,但是跟她比起來,他的身體實在是顯得太單薄瞭。他已經載著她這個體重一百八十斤的標槍女運動員騎瞭這麼遠的距離,莫非他是鐵打的?
她不想拋開他自己回去,但是又害怕成為他的負擔,於是便對他道:“小俠哥,要不我跟你一起走著去吧?這條路太窄,又高低不平,騎車會摔跤的。”
柳俠惠笑道:“好,再次感謝你來陪著我。不過,你完全不用擔心,我騎車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你隻管放心吧!”
說罷柳俠惠駢腿上瞭自行車,劉燕隻好跟著跑瞭幾步,跨騎在後座上。她用兩手環抱在他的小腹處,奶子緊貼在他的背上。“天哪,這是什麼感覺?真舒服啊!”劉燕忍不住在心裡歡呼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騎到瞭那條山路上。這條路彎彎繞繞,高高低低,時而要爬坡,時而又變成瞭窄窄的田埂,劉燕坐在後面緊緊地摟住他,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可是柳俠惠不但沒有減速,反倒加快瞭速度。
“劉燕,你要相信我。把眼睛閉上,什麼都不要管它!”
劉燕此時哪裡還有別的選擇?她乖乖地聽他的話,閉上瞭兩眼。隻聽得耳邊的風呼呼地吹過,就好像在騰雲駕霧一樣。她漸漸地忘掉瞭恐懼,心情也變得歡快瞭。她哼起瞭《遊擊隊歌》。她爸爸是復員軍人,這是她小時候跟爸爸學過的唯一一首歌。
“好瞭,我們到瞭。”
聽到柳俠惠說話的聲音,劉燕睜開眼睛一看,前面是一個不大的湖泊,柳俠惠把自行車停在瞭湖邊。湖當中的那個島應該就是荷葉島瞭。這裡周圍都是山,很荒涼,不見一點兒人煙。荷葉島不大,面積應該不到十分之一平方公裡。它的形狀確實像一片荷葉,尾部是長條形的,伸向湖邊,離湖岸最近的距離隻有二十多米。
可是湖水好像很深,沒有船怎麼去島上呢。他們四下裡看瞭一下,發現瞭一條小木船。不過,木船不在湖岸邊,而是停在小島那一邊,用一根繩子系在一棵樹上。必須先到島上去才能上船!
“劉燕,你把眼睛閉上吧。”柳俠惠忽然對她道。
她好像養成瞭聽他的話的習慣,閉上瞭雙眼。隻聽得‘呼’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身旁飛瞭過去。過瞭一會兒,她忍不住好奇心,睜開眼睛一看。隻見柳俠惠已經坐在小船裡瞭,他手裡拿著槳,正把它往她站立的地方飛快地劃過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有法術,能夠在水面上奔跑?”
她哪裡知道,柳俠惠是跳過去的,這個距離大大地超過瞭三級跳遠的世界紀錄!不過,她沒有時間驚訝瞭,柳俠惠已經把小木船劃到岸邊,招手讓她也上瞭小木船,然後掉轉船頭往荷葉島劃去。
再說馬永芳。星期二下班時她聽說瞭孫兵被開除的消息,心裡嘆道:“這個傢夥糾纏瞭我這麼久,現在終於擺脫他瞭。”
馬永芳出生在山東,她母親很早就去世瞭。她父親來到這個南方的省城工作,她和弟弟也跟著轉到瞭本地的中學繼續上學。她從小就熱愛各種體育運動,一直是學校裡的體育尖子。孫兵也在同一所中學讀書,比她高兩個年級。他的力氣很大,十五歲就獲得瞭全省青少年的鉛球冠軍,後來他被選拔到瞭國傢隊。兩年後,馬永芳也進瞭國傢隊當短跑運動員,並在全國運動會上獲得瞭女子一百米和兩百米第三名的好成績。這時的孫兵已經打破瞭全國鉛球紀錄。
文革前,他們先後從國傢隊退役瞭,回到省田徑隊當教練。孫兵開始瘋狂地追求她,但是她看不上他。她喜歡的是省報一個負責撰寫體育新聞的記者,他名叫郭志文。郭志文長得眉清目秀,瘦瘦的,戴一副深度近視眼鏡。偏偏他也很喜歡馬永芳,兩人很快就結瞭婚。
文革開始後,郭志文和馬永芳都加入瞭各自單位的造反派組織。問題是,他們的組織在省城分屬不同的派別,小兩口子白天在大會小會上揭露批判對方的陰謀,罵對方是反革命,晚上回到傢後還要在燈下展開一場大辯論,然後才熄燈睡覺。這種事聽起來可笑,在文革中卻是屢見不鮮的。直到有一天,武鬥來臨瞭,兩個造反組織之間大打出手。郭志文很倒黴,被一塊飛來的磚頭砸在頭上,流瞭很多血。等到同伴們把他送進醫院搶救時,他已經咽氣瞭。
這件事對馬永芳的打擊很大。她從此退出瞭造反派,不再參與任何派別瞭。過瞭半年,還是孑然一身的孫兵又開始對她示好瞭。可惜她還是對他毫無感覺,也沒有再嫁人的打算。
星期二吃過晚飯後,馬永芳洗瞭澡,然後開始在燈下修改柳俠惠的訓練計劃。她覺得柳俠惠這小子似乎還有潛力沒有發揮出來,他完全有能力在100米和200米這兩個項目上奪得全國冠軍。如果可能的話,她還想讓他參加跳遠的比賽。這個小傢夥太神秘瞭,總是能給她帶來驚喜。想到這裡,她的臉有些發燒。最近一段時間柳俠惠常常進入她的夢境,是那種很香艷的夢。
她一看鬧鐘,已經過瞭十點半瞭。她剛準備熄燈上床睡覺,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她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外面的站著的是孫兵。他一臉誠懇地對她說:他馬上就要離開田徑隊瞭,再也不會回來瞭。他明白這些年他一直在追她,給她造成瞭很大的困擾。他想請她去他傢吃一頓飯,表達自己的歉意。
馬永芳猶豫瞭一下,答應瞭他。她晚飯隻胡亂吃瞭幾口,正好有些餓瞭。另外她對孫兵還是抱有一些同情之心的。他對她這麼傾心,追瞭她這麼多年,現在又混到瞭這個地步,她心裡確實有些不忍。她哪裡知道,孫兵在心理上有很嚴重的問題。也就是說,他是一名精神病患者,情緒時好時壞,極不穩定。他對那些女隊員們的不當行為,多半也是由他的心理疾病引起的。
孫兵住在離省體委的大院不遠的一條巷子裡。她到瞭孫兵傢裡後,發現他早已準備好瞭豐盛的飯食,有她最喜歡的大蔥炸醬卷餅,還有土豆燉牛肉,等等。孫兵是本地人,不知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他們邊吃邊聊,說起瞭許多上中學時的開心事兒。
孫兵給她倒瞭滿滿一大碗白酒。馬永芳本來不想喝,但是在孫兵的勸說下,她還是喝完瞭這碗酒。孫兵見瞭,高興壞瞭,他自己至少喝瞭三大碗。這時孫兵的情緒突然變壞瞭,他開始惡毒地咒罵田徑隊的黨支部書記老唐,還有省體委的領導們,說他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馬永芳還從來沒有見過孫兵這麼失態的樣子,她有些害怕瞭。她推說不勝酒力,起身向他告辭,他卻不放她走。兩人在屋裡推推攘攘的,把桌上的碗碟都拂到地上瞭。後來馬永芳忍無可忍,用力將孫兵推到在地上,打開門沖瞭出去。
到瞭大街上,她才松瞭一口氣。這時已是深夜瞭,她走著走著,突然從旁邊跳出來一個黑影,在她頭上重重地打瞭一拳。馬永芳被打得失去瞭知覺。
馬永芳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瞭,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木棚裡的一堆稻草上。她的手腳被繩子牢牢地綁著,嘴也被佈條塞住瞭。她轉過頭一看,隻見孫兵躺在她身邊,正呼呼大睡。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從孫兵的衣服褲子上已經幹瞭的泥漿看,他一定是廢瞭很大的力氣才把她弄到這裡來的。她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已經醒來過好幾次,但是每次都被人打暈過去瞭。
她四下裡看瞭看,這木棚裡有一張簡陋的木桌和幾個兩個木凳,一把鐵鍬和一把鋤頭。另外還有一根長長的一頭被磨尖瞭的鐵棍,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她的嘴被堵住瞭,喊不出來。即使能喊出來,這個附近也不一定會有人。她掙瞭幾下,繩子綁得很緊,她掙不開。她悄悄地將身子往木棚外面挪動。她想:外面的地上應該有石頭,她可以在石頭上把繩子磨斷。
可惜她挪瞭不到兩米遠,孫兵就醒瞭。他兩眼通紅,顯然是沒有休息好。他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扔回到稻草堆裡。馬永芳拼命地扭動著身子,同時用綁在一起的兩腿去踹他。孫兵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地打瞭她幾個耳光。然後從背後拔出一把磨得雪亮的匕首,在她眼前惡狠狠地比劃瞭幾下。馬永芳馬上嚇得不敢再掙紮瞭。
孫兵把她嘴裡塞的佈條取來出來,對她道:“我老孫這輩子算是完瞭,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死瞭的好。不過在我死之前,我要和我最喜歡的女人成親,你就是那個女人。若是你乖乖地聽從我,真心地愛我三天,我可以讓你好好地活下去的。不然的話,我們就一起去死。”
馬永芳叫道:“孫兵!你瘋瞭?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孫兵又把他的匕首拿瞭出來,抵在她的脖子上,吼叫道:“你這個婆娘,給我閉嘴!”他接著道:“老子沒犯法的時候,也沒見有人來愛過我,如今我豁出去瞭,找個女人來好好地愛我一次,就是死也值瞭!”
馬永芳心想:孫兵他肯定是瘋瞭,哪有這樣找‘愛’的?可是從他的眼神裡,她看出得他是認真的。這讓她心底一陣陣地發涼:完瞭,他已經變成一個魔鬼瞭,她背上不禁冒出瞭冷汗。
從外面傳來的鳥叫聲,她推斷出這個地方處在荒郊野外,很可能是在一座荒山上,周圍沒有人煙。即使她大聲呼救,也完全沒有用。她突然想起瞭自己死去的丈夫,想起瞭新婚之夜他們沉浸在歡愛之中不可自拔。她悲上心來,忍不住‘哇哇’地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刺激瞭孫兵。他撲過來騎在她身上,用力擰她的奶子和屁股。接著,他解開瞭捆綁她的繩子,將她的褲子撕破,露出瞭下體。他強迫她臉朝下趴著,掏出自己的雞巴,從後面捅進她的肉穴,飛快地抽插起來。
他一邊肏她一邊說道:“哼!老子那麼喜歡你,你卻非要嫁給姓郭的小白臉。現在終於輪到老子來玩你瞭,你老公在地底下還不是幹瞪眼,看著我搞他的老婆!哈哈!”
馬永芳又羞又怒,但是又毫無辦法。論力氣她不是孫兵的對手,反抗隻能自取其辱。她不願看見他討厭的面孔,隻好閉上眼睛,忍受著他的奸淫,心裡在想著脫身的辦法。她怎麼也想不到,孫兵不一會兒就把她肏到瞭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