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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罪證

  「老公,你還沒睡呀?」

  白思思戰戰兢兢開瞭口,潛意識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你不回來我怎麼睡的著,老婆現在幾點瞭,你該清楚吧,你不給我解釋嗎?」

  薛進坐在床上冷冷的盯著她。

  其實他心知肚明女人去幹什麼好事,可這次確實有點過瞭,半夜三更才回來,再不過問,他這個丈夫窩囊到傢瞭。

  「哦,我和朋友去吃飯,然後去酒吧玩瞭會。」

  白思思轉過臉去邊脫衣服邊摸黑向衣櫃走去。

  啪的響聲過後,房間裡的壁燈被打開。

  女人的心頭一震,連手上的動作都緩慢下來:白思思不確定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明顯的痕跡,可臉蛋有些脹,是那些混蛋打的。

  薛進怒火狂燃,他知道她在說謊,但今天他不打算放過她。

  「是嗎?朋友?我認識嗎?」

  白思思打開衣櫃,故意探進大半個身子去尋找睡衣,而後又遮遮掩掩的將衣服換好:「你不認識。」

  「男的女的?幾個人?」

  薛進面無表情的繼續追問道。

  「……」

  白思思腦子有點亂,但還不至於編不出謊話:「有男有女,四個。」

  「去的哪傢酒吧?」

  女人換的睡衣十分保守,除瞭脖子,腳和胳膊其他地方都被佈料包裹著──薛進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瞭然。

  「新開的一傢,說瞭你也不知道。」

  白思思關上櫃門,因為怕薛進註意到自己臉上的傷,所以將頭垂的很低,邊走向大床,邊很不情願的回答他的問話。

  「新開的嗎?說說看也許我知道,即使我不知道,我想丁步應該知道點。」

  薛進語調沒什麼起伏。

  白思思坐在床邊,心裡犯嘀咕,今天男人很奇怪,是不是發現瞭什麼?隨即仔細審視瞭自己,似乎沒什麼不妥,而後又輕輕撫上面頰,那兒也沒有腫的很高。

  「老公,都幾點瞭,我們睡吧,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女人掀開被子躺瞭進去。

  薛進換瞭個姿勢,半依靠在床上,隨即拿過床頭櫃上的煙給自己點瞭一根,在炭火明滅中,男人在沉思。

  待那根煙燃盡後,他終於想通瞭一些事。

  「思思!」

  薛進盯著墻壁上的某一角,淡淡的開口道:「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瞭?」

  女人很困卻睡不著,她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但也不敢主動打破眼前的僵局──白思思很心虛。

  聽到男人的話,女人轉過身來,本能的想要否認:「你,你說什麼呢?大半夜不睡覺亂想什麼!」

  「是我亂想嗎?你今天到底和誰在一起?幹瞭些什麼?我要聽實話。」

  薛進此刻的面孔陰沉的可怕,口氣也帶瞭幾分怒意。

  「我不是跟你說瞭嗎?我的朋友,我們,我們去酒吧瞭。」

  白思思仍極力試圖掩蓋事實,她以為她可以蒙混過去,因為一直以來薛進都很『寵』她。

  「酒吧?連名字都說不出來的酒吧?」

  薛進的怒意已經燒上瞭眉頭,那裡高挑起一座小山。

  「……」

  白思思一時語塞,而後她強壯著膽子,朝他吼道:「我記不清瞭,你憑什麼質問我?我沒做壞事!」

  「壞事?什麼是壞事?和別的男人睡覺算嗎?」

  「你,你亂說什麼,我都沒管你,你為什麼要來管我?」

  白思思幾乎惱羞成怒瞭,她本身就是嬌貴的小姐出身,原本溫文的丈夫變瞭臉,還真讓她難以接受。

  這話有傷和氣,聽得薛進十分刺耳,他雙眼微瞇嘴角抽動瞭兩下:「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你才如此放肆。」

  白思思也有些後悔,知道自己失言,但她並不打算道歉,翻過身去閉上瞭眼睛。

  「把衣服脫掉!」

  薛進覺得自己的烏龜殼很硬,硬的他幾乎難以忍受──平時她愛玩就玩吧,如此『明目張膽』就欠管教瞭。

  白思思身體僵硬,心跳的飛快。

  「不想脫嗎?要我來幫你嗎?」

  薛進湊近瞭一些,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女人的耳際,嚇的白思思皮膚上泛起一片小疙瘩。

  「你想幹什麼?」

  女人一動也不敢動,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單人被裹的更緊。

  「幹什麼?你不是不承認去找男人瞭嘛,那我隻好自己取證。」

  薛進溫熱的薄唇吞出的冰冷話語,在白思思心上狠狠的戳瞭一下。

  女人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不太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男人何時如此強勢?

  薛進冷哼瞭一聲:一個婊子,自己做牛做馬的伺候瞭10多年,現如今也該是自己翻身做主人的時候瞭。

  白思思註意到瞭男人扭曲的笑容,心下一沉,她知道薛進不是開玩笑的。

  「……你,你不能那樣對我。」

  女人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瞭,她難以想象薛進知道事實會作何反應。

  「我能,我有這個權利。」

  話音未落,薛進猛的揚手掀開瞭女人身上的薄被,在她的一聲驚叫中,快速去撕扯她的睡衣。

  「啊……啊……」

  白思思蜷縮起雙腿,將自己抱成一團,同時用手去抵抗薛進無處不在的魔爪,但男女力氣和身形上的懸殊,很快迫使她敗下陣來。

  下身一涼,睡衣的裙擺被撩至腰際,緊接著內褲也被男人扒瞭下來。

  白思思雙手被鉗住,她睜大瞭眼睛,如同蛇一樣在床上翻滾,但很快男人手上多瞭一個細佈條──那是女人睡衣帶兒!

  薛進兩三下便捆瞭個死結,將女人的雙手牢牢束縛住,而後來到她股間,大力將白思思閉合的白皙雙腿分開。

  「不,不要,放開,放開!」

  女人仍不依的踢動雙腿,下一刻卻在痛呼中老實下來──薛進用力太大,將她的腿分開到及至,筋骨好像被拉傷瞭。

  白思思痛苦得扭曲瞭表情,淚水從眼角閃爍而下,劃過她漲的通紅的面頰。

  「求,求你,好,好痛……」

  女人眼中的哀求和痛楚都不是假裝的,但薛進卻不為所動,冷冷的看瞭她一眼後,視線緊盯著她的私處。

  「我,我要死瞭,送我去醫院吧。」

  白思思徹底的絕望瞭──她下面一定腫的很難看,明眼人一下便能分辨出是怎麼回事。

  薛進臉色慘白: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兒看到卻又是另一翻感觸,再怎麼說白思思也是自己的妻子,眼下這紅腫的穴口,還有那破爛的菊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男人眼中流露出憎惡,大手一甩,動作十分粗魯的將女人的腿腳丟開,這惹得白思思一陣痛苦呻吟。

  「婊子,真是婊子。」

  薛進覺得自己頭頂的綠帽兒幾乎要將他壓垮,胸口鬱結著大量濁氣,憋的他眼冒金星。

  「婊子,我娶瞭個婊子!」

  男人含混的呢喃道,表情也越發的冰冷駭人,下一刻他突然將仍在床上小聲哭號的女人拖下床去,迎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白思思雙手被縛,大腿拉傷,絲毫沒有躲閃之力,隻能如同沙包一樣被男人捶打,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叫聲中,猛的響起瞭一聲急促的呼喊。

  「爸爸……」

  門開瞭,薛天樂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幾乎不敢相信:爸爸在打媽媽。

  這一聲讓薛進迅速冷靜下來,他停止瞭手下的暴行,而後用赤紅的雙目看向兒子:「回屋去。」

  白思思渾身青紫,嘴角還在流血,她看到兒子後,也怔住瞭。

  「爸爸,你在幹什麼?」

  薛天樂註意到母親下半身沒穿衣服,也不敢冒然進去,可現在走開嘛?又十分擔心母親。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薛進擋在門前,伸手想要將兒子推開。

  「爸啊……你在打媽啊,我怎麼能不管?求求你們不要打架好嗎?」

  薛天樂的確被刺激到瞭,幾乎不吵架的父母,今天卻出現瞭如此血腥的場面。

  「兒子,聽爸爸說,爸爸跟你保證,不會再打媽媽瞭,好嗎?」

  薛進跟他耐心的交談。

  「可,可……」

  薛天樂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白思思開瞭口:「天樂,回去睡覺,媽媽沒事。」

  白思思並不想孩子看到傢暴,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過錯引起的,這叫她情何以堪,她本就忙,不是個稱職的媽媽,現在更不想讓他瞭解更多。

  「媽啊?」

  男孩不確定的低語著。

  「爸爸跟你保證,不會打媽媽瞭,你該放心的,好瞭回去吧。」

  薛進說著將兒子推瞭出去,而後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床頭。

  接下來房裡安靜得可怕,白思思姿勢別扭的躺在地板上,而薛進則翻身拿瞭一根煙出來,悠然給自己點上。

  兩個人都知道,兒子在門外並沒走,而薛進還有事跟白思思談,但並不想讓兒子知道,所以他暫時選擇瞭沉默。

  一根煙吸完後,薛進推門出去瞭,不知和兒子說瞭些什麼,很快又返回,手裡多瞭兩樣東西:筆和紙。

  他甩手將它們扔在地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思思:「寫吧,把你幹的好事都寫下來!」

  白思思腦中一片空白,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震,心怦怦亂跳,隨即駭然的猛搖頭:她沒想到薛進居然拿監獄的那套對付她,寫下罪狀,自己以後就麻煩瞭。

  「不寫?」

  薛進很鎮靜地冷冷一笑,帶瞭幾分陰狠。

  「老,老公,我求求你,別別這樣,我以後再也不敢瞭。」

  白思思一說話,嘴角疼的厲害,口齒有些不清楚。

  「一碼是一碼,先把今天的算清楚。」

  薛進對她絲毫沒有同情。

  「我,我不能,你打我吧,老公,我不能寫。」

  白思思明白這事的嚴重性,她一旦承認自己通奸那麼這把柄就太大瞭。

  女人心裡惶恐,踉蹌著爬過去抓住瞭男人的大腿:那上面毛發很重,幾乎有些紮手。

  「不寫是吧,我現在就給嶽父打電話,我們離婚,兒子歸我,財產嘛……我會找律師跟你打官司。」

  薛進一抬腿,本想將白思思踢開,但女人抓的很牢,仍象狗皮膏藥似的緊黏著他。

  一聽離婚?白思思傻眼瞭,兒子沒她的份,財產恐怕也要平分,那她不是虧大瞭嗎?女人算計自己那點錢,沒想到薛進也有大筆存款,當然男人也沒讓她知道。

  「不,不行,不能離婚。」

  白思思哭的梨花帶雨,死活都不答應,她對薛進還有感情。

  「不離婚?那我這王八白當瞭?以後你要是再朝三暮四怎麼辦?」

  薛進完全不為所動,說的話句句犀利。

  「我,我不會的,我保證,我發誓好嗎?」

  女人急於想讓男人相信自己,居然把誓言都搬出來瞭。

  但薛進對那一套嗤之以鼻,都是他玩過的。

  「我不相信你的誓言,我隻相信事實,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安心保證,我們隻有離婚這條路可以走。」

  薛進就想拿到她寫的證據以此牽制她。

  「……」

  白思思現在有些暈頭轉向,她抬頭仰望男人,第一次發現薛進居然如此『高大』,那冷峻的氣勢,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薛進見她看著自己發呆,厭惡透頂,沒好氣道:「寫還是不寫,你隻有這兩個選擇。」

  白思思萬分無奈,身體麻冷,她放開薛進的大腿,用手抹瞭一把口鼻間的血漬,而後顫抖著拿起瞭地上的紙筆,帶瞭幾分決然,淒哀哀道:「我,我寫。」

  不到一百字,女人寫瞭幾分鐘,薛進看著女人寫的東西,不滿的撇瞭撇嘴角:「你這地點和人物寫的不夠清楚,在哪幹的,跟誰幹的,幹瞭幾次,還要我教你怎麼寫嗎。」

  男人說完又將紙摔在女人面前。

  白思思一肚子苦水:寫清楚?能寫事實嗎?老宋?還有其他男人?隨即否定瞭那個想法,決定編謊話。

  第二次寫好後,女人又拿給男人看,薛進勉強點瞭點頭,接著讓女人簽字按瞭手印,而後才滿意的笑瞭笑。

  他得到瞭他想要的,這可是萬金難求的寶貝──有瞭它,以後自己的路會更寬。

  薛進心情大好,但面上仍十分平淡,他蹲下身來,簡單的驗看瞭她的傷勢,決定送她去醫院:「思思,別說我虐待你,今天實在是把我氣壞瞭,我送你去看大夫。」

  說完,薛進換好瞭衣服,又幫白思思穿戴整齊,而後開車將她連夜送到瞭醫院,一陣忙亂後,檢查結果出來瞭──都是皮外傷。

  一切安頓好,天邊泛起魚白肚,薛進從病房裡出來,呼吸著室外清新的空氣,覺得生活無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