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進稍稍給小女孩整理下衣物,而後從窗戶爬瞭進去,將房門打開,再回過頭來把小女孩從車裡抱出。
「叔叔,鞋……」
赤裸的小腳被涼風一吹,不禁讓連羽打瞭個冷戰,此刻她才朦朧的想起,自己的拖鞋不知道哪裡去瞭。
「……」
薛進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窗根附近那兩隻──距離有一米遠,東倒西歪的擺在那兒,可見小東西剛才掙紮很激烈。
「我們先進屋,鞋丟不瞭。」
薛進說完,邁開大步跨進瞭院子。
掀開門簾,薛進將小女孩輕輕放在床上,而後特意為她壓瞭壓枕頭──裡面裝滿瞭蕎麥皮,總有些小菱角,男人怕她枕的不舒服。
「來,這回躺下。」
薛進覺得差不多瞭,才小心的扶著連羽躺平。
「小羽,叔叔給你去燒水,你先休息會。」
方才兩個人用薛進車內的紙巾簡單擦瞭擦,但處理的不是很徹底。
「……」
連羽嘟著小嘴,虛弱的點瞭點頭。
薛進淺笑著為她掖好瞭被子,而後扭頭出去瞭。
連羽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恨之入骨──她現在手腕處幾圈滲血的紅痕,下半身更是刺痛的厲害,還有臉頰的脹痛,嘴裡更是有股子怪味,都是拜他所賜。
她蹙緊瞭眉心,在痛恨薛進之餘,又深切自責起來:她沒能保護好自己,她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哥哥,更對不起程哥哥。
在小女孩心中,程朝陽是白馬王子,隻有純凈的公主才能與之匹配,而現在自己的愛慕,已經隻剩下自卑瞭。
薛進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突然肚子裡傳來打鼓聲,他錯愕的摸瞭摸扁扁的肚皮,不覺莞爾。
隻顧著逍遙瞭,居然忘記瞭吃飯。
他俯下身子往櫥櫃裡看瞭看,發現裡面除瞭面條什麼都沒有,隨即拿出來仔細端詳起上面的包裝。
薄薄的黃色軟紙,質地很差,上面寥寥幾行字,隻標瞭電話和生產日期。
薛進一看便知道,這是當地小作坊的東西,上次他吃過,味道很一般,幾乎可以說是乏味的可以,勉強能糊口。
男人頗為失望的站起瞭身,有的東西吃一次已經夠瞭,正想著要不要去外面要點外賣時,猛的想起瞭什麼。
程朝陽不是給小東西買瞭好幾袋東西嗎?都放哪瞭?
薛進的視線在外屋逡巡瞭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角落處的一口矮缸上──那缸半米高,上粗下窄。
薛進走瞭過去,垂頭一看,滿滿的幾袋子東西都在裡面。
男人嘴角掀起譏誚的一抹壞笑,將袋子都提瞭出來,各個打開檢看瞭一番,還真翻出瞭『好』東西──雞蛋和魚肉罐頭,還有幾小袋咸菜。
薛進欣喜之餘也暗暗嘲諷:那小子一個月才掙幾個錢,也隻夠買這些。
他將大袋子米拆開,淘瞭一小盆底兒放在旁邊,而後又往鍋裡填瞭幾瓢清水,將兩隻雞蛋洗幹凈,放入其中,然後蓋上鍋。
不一會,水開瞭,他先舀出半盆,而後才將米下瞭鍋。
薛進忙活完這些,將清亮的熱水端到瞭內室,搬瞭個凳子放在床頭,而後將臉盆放在上面。
「小羽?」
薛進見小女孩閉著眼睛,也不知她睡瞭沒有,試探性的問瞭一句。
「……」
連羽全身都不舒服,隻是假寐而已,聽到他召喚便挑開瞭眼皮:「叔叔?」
「起來洗洗,幹凈瞭再睡。」
薛進是個男人,有正常的性生活,生理衛生方面十分註意,他明白即使再小心,隻要男女有接觸,就容易產生些小問題,所以性事後的清潔很重要。
「……」
連羽在他的攙扶下,無力的支起瞭身子。
「來,把衣服脫瞭。」
說著,薛進彎著腰,就去扒小女孩下半身的小褲褲。
「……不,……不要……我自己來。」
對方的手還沒碰到自己,連羽失聲尖叫。
薛進臉色很差,站直瞭身體,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害羞瞭?都是我的人瞭,還有什麼好怕的?」
「……不……我還不習慣,我自己來好嗎?」
連羽縮著肩膀,畏懼的看著他──叔叔好可怕,他會不會打我。
薛進陰沉的臉色緩和瞭不少,他知道她需要時間來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好吧,你自己來,藥膏在哪?」
「在,在抽屜裡。」
連羽小聲的說道,沒什麼動作。
薛進轉過身去拉開瞭抽屜,將裡面的幾管藥膏都拿出來看瞭看,而後覺得小東西用得著的,就順手放在瞭床上。
「洗吧,藥上的仔細點才會好的快。」
薛進說完便去瞭廚房,去守著他自己那一鍋大米粥。
10分鐘後,薛進右手端瞭一大海碗稀飯,左手拿瞭雞蛋同罐頭進瞭內室,此刻連羽已經將自己收拾妥當,她呆呆的看著對方手上的東西,氣憤的睜圓瞭眼睛。
薛進似有所覺,面不改色迎視她的目光。
「你,你從缸裡找到的?」
連羽的聲音有些不穩──那是程哥哥給她買的,她還沒吃呢,倒要先進瞭欺負自己的壞叔叔的嘴裡。
「是呀。」
薛進回答的理直氣壯,把東西放在瞭床旁邊的桌子上。
「……」
聽他的語調,連羽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那是人傢給我買的東西。」
薛進就象沒聽到似的,低頭麻利的喝瞭一口粥,而後悠哉的撥起瞭雞蛋,少頃,白津津的蛋清裸露瞭出來。
連羽喘著粗氣,鼻孔不停的翕動,淚珠包裹在眼眶中,滴滴溜溜的轉瞭好幾圈,眼看就要掉下來。
薛進挑起眼皮懶洋洋的看瞭她一眼,而後張開大嘴一口將雞蛋咬去瞭大半個,黃燦燦的碎末隨即沾在瞭男人的嘴角。
連羽眼皮一顫,那金豆子撲簌著落瞭下來。
片刻,兩個雞蛋全進瞭男人的肚子,而後他又滿臉從容打開瞭罐頭,伸長瞭筷子夾瞭一片魚肉出來。
就這樣,薛進在那低頭吃,連羽在那默默的掉眼淚,那傷心的樣子,好似他吃的是她的心肝一般。
末瞭,薛進終於吃完瞭,他滿足的抹瞭抹嘴,這才正眼去看小女孩那兩顆核桃眼。
「你哭什麼?不就是點東西嗎?吃完瞭我再給你買,還是你心疼的不是東西,而是程朝陽的那份心意?」
薛進前面的話語沒什麼起伏,後面的就變瞭調子,凌厲瞭不少。
「……」
連羽瞬間石化──他什麼意思?
薛進站瞭起來,慢條斯理的走瞭過去,雙手環胸的站在瞭她面前──小東西真是太讓他失望瞭。心裡酸酸的。
「連羽你給我聽清楚,以後不要再跟程朝陽來往,他不適合你,懂嗎?」
小女孩心跳慢瞭半拍,隱隱明白瞭什麼,可她仍強作鎮靜:「你什麼意思,我不懂!」
「不懂嗎?我以為你懂的很,你喜歡程朝陽吧?」
薛進探出頭去,將臉靠瞭過去,迫的小女孩不住的向後躲閃。
連羽被薛進的話震住瞭,她驚怒於他的直白,恐懼於他的敏感──叔叔,居然看出來瞭?那他還糟蹋自己?
「你,你胡說,我沒有,沒有。」
連羽連連搖頭,同時大聲的反駁著,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哦~ 」薛進嘆息瞭一聲:「我胡說嗎?」
他微微瞇起瞭眼睛,探尋的目光直究小女孩的心底:「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最清楚。」
男人的視線很有壓力,連羽下意識的別過頭去,口中仍是強自辯解道:「我沒有,我和程哥哥隻是普通朋友,不象你想的那樣。」
薛進挑瞭挑眉,並沒有多加責難,故做大度道:「小羽,你喜歡誰我現在是管不著,不過在我沒厭煩你以前,你要自重些。」
「……」
連羽渾身冷冰,她並不想回答什麼。
「自重做的到嗎?」
薛進扭過頭去低低的詢問著。
「……」
連羽根本不明白一個成年人的世界,在她看來,一切都是離奇而讓她難以忍受的。
他的霸占,他揭穿她的小秘密,他玷污瞭她的世界。
「我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
薛進對她的沉默很不滿,遂掐住她的小下巴迫使那張慘白的小臉顯露出來。
「能自重嗎?」
薛進又低聲重復瞭一次。
「叔叔……」
連羽張瞭張嘴,這兩字幹巴巴的擠瞭出來:「你放瞭我吧,我都有喜歡的人瞭,你也結瞭婚,別那樣對我。」
薛進愣瞭一下,他沒想到小東西現在還沒死心。
「小羽,叔叔在車裡說過什麼?我要養你,叔叔喜歡你,沒有你叔叔會很傷心,叔叔喜歡乖巧的好孩子,如果小羽總是不聽話,叔叔會怎麼做呢?」
薛進的眼神高深莫測,裡面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那能量好似能摧毀一切,此刻,連羽猛然意識到瞭男人的強大與威嚴。
「不……」
連羽緊緊抱著自己,男人話裡的意思讓她毛骨悚然──他會強。
奸她,一次次的強。奸她。
薛進的眼神迷離起來,小女孩那副倉惶恐懼的模樣,讓他渾身熱瞭起來。
「小羽……」
薛進喘著粗氣,褲襠裡的東西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不,不,別過來……」
連羽眼看著男人就要撲過來,嚇得哆嗦著往後退去,可她退一寸,男人進一尺。
少頃,她便無路可退,被男人堵在瞭墻角。
連羽羞憤欲死,周圍全是叔叔的雄性氣息,那濕熱的喘息更是無處不在,眼前的一堵墻樣的高大身軀,更是蘊含著可怖的力量。
「叔叔,今天放過我吧,我,我好痛。」
連羽渾身酸軟,薛進是個成年人,年幼的連羽本能對他畏懼起來,再加上方才的暴力侵犯,小女孩抵抗的很無力。
在強悍的獵人面前,小女孩無疑是隻沒有自保能力的幼獸。
小東西那張臉梨花帶雨,分外的淒哀,特別的可憐:「叔叔,我什麼都答應你,求求你,今天別碰我。」
「答應我什麼?」
薛進雙眼猩紅,一雙朗目在暗中熠熠生輝。
「讓你包養,做你的小老婆。」
粉嫩的小嘴上下一粘,吐出的話很勉強,但聽到薛進的耳中,卻字字動聽。
「還有呢?」
「我,我以後不再見程哥哥瞭。」
連羽心中一片淒涼,可她又不死心:想想薛進象熊一樣趴在自己身上……小女孩不禁汗毛都滲出瞭冷汗──她討厭他,恨他。
一切都如願以償,薛進很舒心很踏實,他難以抑制,那股噴湧而出的喜悅,展開雙臂,狠狠的將連羽摟入懷中:「好孩子,叫聲老公聽聽。」
連羽僵硬著身子,很想掙開男人的懷抱──她再次低估瞭他無恥的程度。
「老,老公……」
小女孩的聲音細弱而無力,但薛進聽的很清楚──他咧開的嘴角,久久無法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