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薛進早早的起瞭床,到外面買瞭早點,陪兒子吃瞭早飯後,便回到主臥換衣服,準備去上班,順路送兒子去學校。
他推開門,看見白思思側面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不覺撇瞭撇嘴──昨天她下班又很晚,回來累的跟個面團一樣,想想也知道幹瞭什麼好事。
懶的再看第二眼,薛進一轉身,拉開衣櫃,從眾多衣服中,挑瞭件白色制服。
伸手鉆進瞭袖子,立在穿衣鏡前從容的整理著領口,瞧那不慌不忙的勁,好象在打造一件工藝品似的。
褲線筆直,有些呆板的職業裝,由於男人身材挺拔,硬穿出瞭幾分玉樹臨風的感覺,又對著鏡子端詳瞭一陣,薛進發現自己的頭發有些亂,急忙拿過生發油,仔細的塗抹瞭一遍,看著那黝黑閃亮的短發,男人滿意對鏡子中的帥哥點瞭點頭。
從昨天晚上開始,薛進就很興奮,因為明天有兩件大事要辦,一是,評選傑出幹部,二是,要見自己看中的小女孩。
在興奮之餘,男人有些忐忑,心裡暗忖著,怎麼才能把小姑娘弄到手,那樣的小處,什麼都不懂,雖然很純,但不開殼的生瓜,是要多花些心思。
可縱是如此,薛進還是覺得很值,想想女孩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細弱的身子,他就熱血沸騰。
畢竟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碰到有征服欲的獵物瞭。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瞭好久,他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可第二天一睜眼,精神卻出奇的好,暗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來今天的事能很順。
這一身白色的制服很特別,是為監獄長特制的服裝,別人都是藍色或者灰色的制服,隻有他的一身是如雪的白,那是身份的象征。
棕灰色的豐田大吉普穩穩的停在瞭辦公樓前。
薛進胳膊夾著公文包從車裡出來,大步往樓裡走去,路過他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朝他必恭必敬的打瞭招呼,眼中卻透著隱藏不住的詫異。
薛進對衣服很隨性,隻要舒服,穿什麼都無所謂,可今天卻來瞭興致,把一年穿不上幾回的制服,套在瞭身上,盡管很帥氣,可也引起瞭大傢的猜度。
是不是哪個領導要來視察工作?還是所長要出席什麼正式的重要場合?
薛進點頭微笑回應著他們──剛從團委回來,那邊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瞭,看他們接待他的熱洛勁,也知道自己希望很大。
一路春風滿面的上瞭二樓,推開辦公室的門,下意識的看瞭眼手表,馬上到13點瞭,薛進趕忙拿起電話,撥瞭個號碼出去。
很快那邊接通瞭:“老李,連俊今天有人探視嗎?”
監獄這一畝三分地,薛進說瞭算,所以使喚人象使喚孫子一樣。
“所長,我給您查查,稍等。”老李對這個連俊還有印象,他幹瞭這麼多年,察言觀色還是懂的。
薛進很少關心一個犯人,在他任職期間,也就寥寥幾人。
男人點瞭根煙,悠閑的等待著,不一會那邊就有瞭消息:“有,是她妹妹申請的。”
暗自點瞭點頭,男人又道:“換間單獨會客室讓他們見面吧。”
聽瞭他的吩咐,老李面不改色的應承瞭下來,作為下級,他對所長的命令,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服從,這也是他能在副所長位置上,幹這麼久的原因之一。
薛進放下電話後,來到窗前,望著監獄高大的鐵門,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將整根煙抽完,他才將手插入衣兜中,本想摸出煙盒。
沒想到卻翻錯瞭口袋,碰到瞭個微涼的物體。
那是個小巧的銀白色手機,做工很精細,看上去十分可愛,店員極力向他推薦,說是賣的很不錯,適合女孩用。
薛進笑瞭笑,他很少給情人買禮物,他的性夥伴一般很識大體,不會跟他要這要那,他向來喜歡乖巧的女孩,當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通常隻是敷衍幾句,下次就再也不會主動聯系瞭。
說白瞭,就是甩瞭!
可連羽不同,他想得到她的心很迫切,所以他願意花精力和金錢去接近她。
薛進一邊把玩著手機,一邊朝大門口望去,時間慢慢流逝,終於他看瞭那個瘦小的身影。
男人臉上的從容和淡定,慢慢被陰翳所取代,他瞇起瞭深邃的黑炯,目光森然的盯著女孩身旁的那個男生看。
那是誰?
連羽今天穿瞭一件連衣裙,白地藍點的,從遠處看很飄逸,而她身邊的高個子男生,則是休閑打扮,牛仔褲加T恤。。
盡管離的很遠,但是薛進卻看到兩個人並肩交談,似乎十分‘親密’。
向來對男女關系很敏感的男人,此刻心中生出瞭些酸意。
薛進的眼角微微抽搐,顯示著眼部的肌膚有多麼的緊張,看著那兩個人一同消失,進瞭房間後,他才收回視線。
煩亂的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靜靜的望著‘空空的如也’的窗外發瞭會呆,突然,男人猛的回過身來,將手機狠狠的砸向旁邊的一面墻壁。
叭的一聲悶響過後,嶄新的手機,被摔的面目全飛。
煙霧繚繞中,男人的臉有些模糊,他怔怔的直視著前方,許久後暗自點瞭點頭,好似做瞭什麼決定,那表情說不出的冰冷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