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的大手攀在男孩的腰際,在腰身凹陷的地方留戀不去。
那種撫摸不輕不重,馬三甚至有種舒服的錯覺,但也隻是一剎那,隨著動作的繼續,馬三猛然生出不好的感覺。
陳林的大手沿著腰線一直往下,來到男孩的盆骨,進而將手探入他的前方──男人分開的五指,斜著掠過男孩不太茂盛的森林,附上對方陰莖的根部。
馬三渾身一顫,插在女孩陰道的雞巴,瞬間硬瞭幾分。
「陳哥……」
男孩小聲的囁嚅:被男人摸私處的感覺很不好,他不是興奮,相反很害怕。
由於太過緊張,馬三的小雞巴被嚇得先是過度充血,而後便開始疲軟。
陳林在他身後發出一陣輕笑,愉悅而歡快,但聽在男孩耳中,猶如魔音,他很想從女孩體內抽出分身,但陳林貼的很緊。
「別動!」
陳林見他掙紮,連忙出聲制止。
「繼續,你做的相當好。」
陳林說完,後退瞭幾步。
背上的壓力消失後,馬三暗籲瞭口氣,稍微調整瞭心態,男孩拖著半硬的雞巴,又開始操幹起來。
但這次,顯然沒有上次來得愉悅。
陳林盯著馬三的股間,微微有些出神,隨即勾起嘴角,向左走瞭幾步,來到兩人的身側,這無疑惹來她們的關註。
女孩也察覺到氣氛異常,但她聰明的選擇瞭無視。
畢竟這是人傢的地盤上,即使自己被殺人拋屍,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知道,眼下隻是做愛旁觀而已……但僅僅如此嗎?很快陳林的舉動,再次讓他們心生不安。
男人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正在做活塞運動的男孩:身量適中,皮膚白凈而細膩,尤其那長長的睫毛,更是惹人憐愛。
陳林摸瞭摸下巴,心想男人睫毛長就是好看:馬三兒如此,連俊也是這樣。
他淡淡的笑瞭笑,嘴角帶瞭一抹邪氣,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而後抬起手來,拍瞭拍馬三的小臉蛋。
男孩直覺想躲,但男人的手很快,馬三兒隻覺得臉頰一熱,薄薄的面皮紅彤彤一片。
手感不錯,彈性十足,陳林不禁感嘆起來,年輕的好處,隨即又想到馬三肯定還是處男,那麼小屁眼一定很緊。
陳林的目光越發的淫蕩,瞳孔開始放大。
馬三兒雖然沒有正眼看他,但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任誰也難以忽略,他心裡知道哪裡出瞭錯,但並不能理清頭緒,隻是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密。
陳林舔瞭舔嘴唇,盯著男孩越發雀白的小臉,手卻伸進瞭兩人的交合處。
馬三本想盡快結束這場真人表演,他努力控制節奏,尋找興奮的高點,但無論怎麼努力,就差那麼一點點……而陳林的手摸上自己陰莖,卻讓這一點點沒有瞭。
陳林似乎在確認什麼,摸著兩人的交合處,發現馬三雞巴軟瞭後,他歪著腦袋,戲謔一笑:「小子,這麼年輕就陽痿?」
馬三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不是陽痿的問題。
他抬起有些稚嫩的面孔,哀求著看向陳林:「陳哥……您能不能讓我出來……」
陳林用十指和麼指夾著馬三的陰莖,似乎在確認粗細和硬度,被他這麼一弄,馬三的小雞巴越發的委頓。
陳林嘴角擒著笑,毫不費力的將那根肉條從女孩的體內拽瞭出來。
馬三一張俏臉由白轉青:他還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進而十分不理解陳林這麼多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第一次被男人摸嗎?」
陳林放開他的陽具,笑著問道。
馬三當即愣瞭一下: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
什麼叫第一次被男人摸?自己是男人,難道還會經常被男人調戲?想到這,馬三突然精神一震:他想明白哪裡有問題瞭。
調戲?他不確定的再次看向陳林:那雙眼睛閃動著幾許風流。
馬三頓覺呼吸困難,某些不好的回憶,再次重現:他曾有在親戚傢留宿的經歷,有那麼一回,大爺傢的哥哥,在他睡著時,偷摸他的雞雞……他被摸醒後,並不敢聲張,而哥哥卻囂張的拉著自己的小手為他手淫。
這是種欲望宣泄,盡管馬三不願意承認,但陳林方才強迫他口交,又摸自己的雞巴,他在蠢,也知道自己被占瞭便宜。
他張瞭張嘴,想說點什麼,但隻生硬的擠出瞭幾個字:「我是男的。」
陳林繼續耍流氓:「我知道,我沒說你是女的。」
看來小白兔終於明白,自己在他眼中十分可口,陳林見他眼角都紅瞭,睫毛抖動得像要散落般。
「不行!」
馬三的聲音沙啞而幹癟,說這話同時,快速去拉自己的褲門。
陳林眼看著他要跑,怎麼能開過他,一把將人拽過來,順勢一推,馬三那輕飄飄的小身板,便倒在沙發上。
隨即陳林斜著眼睛,面色不善的看瞭眼呆愣在一旁的女孩。
對上他的視線,女孩心口一跳,立刻明白過來,站起身,低垂著腦袋,抓過一旁的衣物,急忙沖出房間。
馬三幾乎絕望的看著那扇敞開的大門,在自己眼前關閉。
緊接著,陳林走過去,想要將大門鎖上,馬三隻覺得頭腦一熱,跳將起來,飛跑著奔瞭過去。
──不行,絕對不行。
他心理隻有這個想法,他潛意識裡明白,一旦門被鎖死,那麼這裡發生什麼,都太正常不過,而這個正常,是他所不願意接受的。
陳林看都沒看他,隻是背對著男孩,站在門前一米遠的距離,感覺到對方的接近,陳林輕巧的伸出一腿。
「啊呃……」
馬三猝不及防的跌瞭出去。
陳林跨出一步,將門鎖好,回過頭來再看馬三:男孩緊緊貼在大理石地面,一動不動,像死瞭似得。
陳林諷刺的勾起嘴角心想,小樣兒,我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他上前拽起馬三的一條胳膊,將人拎瞭起來,馬三這時候終於有瞭活氣;陳林拽,他就掙,就這樣兩人撕扯著,來到沙發前。
當再次被扔在沙發上,馬三兒發出悲憤的怒吼:「我不行,放瞭我。」
陳林拉開自己的腰帶,看著他淫笑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不行,相信我的技術,說不定,下次你會哭著求我。」
馬三見他那副德行,將西褲脫瞭,內褲也扒瞭下來,盡管隻是虛瞄瞭一眼,但男孩對男人的整個尺寸,仍是忌憚萬分。
他徹底急瞭:他來這兒混口飯吃,不是來做這個。
他不想,他不能,這是多麼惡心的事:在氣憤之餘,馬三也為自己走到這一步而深深懊悔。
都說黑社會沒好人,這他媽是真的。
但眼下想這些,都無濟於事,最要緊的,自己得躲過這一關。
他強自鎮定下來,慢慢挪到沙發的另一頭,陳林眼睛盯著他,將自己的襯衫脫瞭,腳下的步子十分輕快。
他挪到那兒,他都跟著。
馬三幾乎要哭瞭:自己跟陳林相比,根本毫無優勢。
他想起,陳林打架時的威風,逃走的信心動搖瞭:陳林用一隻胳膊就能把自己的大腿卸掉……「陳哥,你放瞭我吧……」
馬三搖著頭祈求著。
他的目光,瞄著門口,他想逮個空沖過去,但陳林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下一刻,男人迅速逼近,一把摟住男孩,將嘴湊瞭過去。
「啊……啊……放開……走開啊……」
馬三覺得自己臉上全是男人的口水,他嚇得夠嗆,慌張的尖叫起來。
陳林將他摟的很緊,而後順勢將人壓在沙發上。
熱烘烘的嘴唇對準馬三嬌嫩的小嘴貼瞭上去;對方連忙別過頭去,陳林反應很快,一口喊住男孩的耳珠。
「啊……」
馬三隻覺得一股惡寒,竄遍全身。
耳珠很敏感,男人舔瞭又舔,一汩汩電流,從耳際直達腦神經;另一方面,馬三心裡厭惡同男人有肌膚之親,所以這份感覺,並不愉悅。
男孩有種被強。奸的錯覺,實際上這已經不是錯覺,而是正在發生的事實。
陳林一邊親他,一邊動手扒他的衣褲,馬三並不老實,陳林將他的手壓在男孩的身後,動作敏捷的將他的上半身剝個精光。
男孩十分年輕,皮膚很白,胸膛很單薄,而小奶頭卻十分可愛。
陳林看著跟自己想象中一樣的粉紅色,滿意一笑,蜷起頭來,一口含住那一顆小肉粒。由於太小,他含不住,直接用牙齒去咬噬。
「啊……啊嗯……疼……」
馬三痛苦呻吟著。
陳林抬起頭來,抓住機會,叼住他的小嘴,猛啃瞭過去:馬三的嘴毛還沒長齊,小嘴嘗起來鮮嫩可口,有種清新的肉味。
陳林隻覺得血液沸騰,將手伸進男孩的內褲裡,握住瞭他的小雞巴。
「不要……啊唔……」
馬三得瞭空,將嘴掙脫出來,但馬上又被陳林堵上,下面的話,隻剩下含糊的呻吟。
陳林的手很大,有些粗糙,剛被他握住時,嬌嫩的陰莖被掌心的紋理擼的有些疼,但隨著男人有技巧的操作,馬三的快感湧瞭上來。
那根粉嫩的肉棒,鼓脹起來,在男人的手中茁壯成長。
陳林親夠來,放開他的小嘴,一邊玩他的雞巴,一邊看著他說道:「喜歡吧?」
馬三喘著粗氣,眼睛裡水汪汪一片,不知是淚水,還是情潮,他左右搖著頭,委屈得很:「手,手啊……」
他兩隻手被困在自己身下,已經有些麻木。
「我是想放你,但你要不聽話怎麼辦?」
陳林好整以暇的跟他談條件。
事到如今,馬三兒也明白,自己無路可逃,隻能被動的選擇屈服,隨即心口不一的答道:「陳哥……你……我不跑。」
他咬咬牙,給的答案很勉強。
陳林放開他的陰莖,很『體貼的』將人拉坐起來,而馬三的手紅腫瞭起來,顯然壓的不輕;陳林隻看瞭一眼,便去扒他的褲子。
待馬三渾身一絲不掛後,陳林又將他按在沙發上。
拿過一旁的靠枕,男人將其墊在馬三腰部位置:男孩雖然對同性之愛有所瞭解,但並不透徹。
當陳林用手指,對準他的後庭時……
「啊……不要……」
馬三,對初來的異物十分排斥,嚇的大叫起來。
「剛說完聽話,現在又這麼吵!」
陳林不滿的拿瞭條內褲,也沒具體看是他倆誰的,徑直將男孩的嘴堵上。
馬三兒想躲都來不及,沖口而入的那股腥臊味,他瞪大瞭眼睛,駭然的看著陳林,但無他想表達什麼,嘴裡隻發出唔唔的聲音。
男人四處掃瞭幾眼:沒潤滑劑。
隨即他朝手心,唾瞭口水,塗抹在男孩的後面,用手指在褶皺上摸索瞭幾下,然後突然「哧」的一聲插瞭進去。
「啊……」
隻出不進的地方兒有東西竄動,馬三不舒服的呻吟著,扭動臀部要擺脫後面的入侵。
同時麻木的雙手,摸索著去後面去拉陳林的大手。
男人挑瞭挑眉,怒目而厲。裡面蘊含著巨大的危險,足以毀滅眼前的一切,馬三伸出去的手抖瞭兩下,又不情願的縮瞭回去。
「別他媽的亂動!」
陳林口氣不好,使勁拍瞭一下對方的臀部,嚇得男孩停止瞭扭動,「這才乖!」
他撥出一根手指,在男孩松口氣的同時,一並塞入瞭兩指,並開始上下抽動,這下馬三又開始不安起來。
「叫你別動,你偏動。」
他生氣的用另外一隻揪住男孩有些疲軟的分身,用力一拽;馬三疼的皺起眉來。
這時男孩好不容易,用舌頭將內褲從嘴裡頂瞭出去。
「痛啊……我要廢瞭……嗚嗚……」
他覺得自己的命根子火辣辣的疼,想豁出一切跟陳林拼命,但他還算理智,隻是想想而已!
陳林對他的嚎叫絲毫不同情,嘴裡嘟囔道:「這是輕的。」
「嗯……啊……哦……」
馬三感到男人的手指在他的後穴內壁上騷刮著,便忍不住呻吟出聲。
「拿出來,我受不瞭啦……嗚嗚……」
他發瘋的搖著頭,隻希望這一切是個夢。
「受不瞭?你這兒好像非常受用。」
陳林說著,竟然把三根指頭都插入到馬三的後穴,並在其間移動著手指。
「啊……痛……放開,放開……」
馬三兒有種被撕裂的錯覺。
「就這麼一點刺激就受不瞭瞭,那等會我進去瞭,怎麼辦?」
陳林將馬三的腿拉的更開,同時抽出手指,將巨大的陰莖頂在後廷處……陳林的龜頭又圓又粗,他先把龜頭壓在菊心,然後就往裡插:但馬三太過緊張,將據屌拒之在外。
「放瞭我吧,進不來的……嗚嗚……」
馬三眼裡含著淚,陳林將他的雙腿扣在他的臉側,這個姿勢很辛苦。
「說什麼呢?你知道我玩過多少男孩嗎?」
陳林橫瞭他一眼。
試瞭第三次,終於男人把粗大的龜頭插進男孩的後面,然後一用力很勁鑿瞭進去,引得馬三大叫一聲──男孩被撐得疼痛萬分,知道後面一定流血瞭,火辣辣一片。
他張大瞭嘴,還想叫,但陳林不顧一切的用力給瞭他一下,將粗大的雞巴一直送到瞭窄道的底端……噩夢開始瞭,幾個小時後,馬三被醫師扶出房間。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更何況是娛樂場所這是非之地,很快有心人就弄清瞭事實的真相。
馬三住瞭醫院,做瞭簡單手術後,一直窩在病房裡,期間陳林去看瞭一次,男孩對他又懼又怕──他心理便有陰影。
原本打算病好後,就離開這個幫派,可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一次探望改變瞭他原本的初衷。
這一天,馬三的屁股終於不疼瞭,他靠在床頭捧著本武俠小說看的津津有味,突然門外響起瞭敲門聲。
「進來!」
馬三將書放在一旁的矮幾上,坐瞭起來。
門被從外面推開,進來兩個人──一胖一瘦,穿的有些花哨。
馬三一看,心裡登時一緊:在場子裡混瞭這麼久,難免遇到不對頭的人,而這二人平時對他頗為不滿。
兩人都在KTV做事,馬三仗著一張巧嘴,人緣很好,所以平時出去辦事,難免偷奸耍滑,這兩個小子看他不慣,時不時的找茬。
這不禁表現在言語上,有次還差點動起手來。
馬三覺得他們倆來肯定沒什麼好事,十有八九是來奚落自己。
胖子和瘦子一前一後來到床邊,很自來熟的拉瞭把椅子坐瞭上去:二人的目光中,帶著不善的諷刺。
馬三心中惱火:「你們來幹什麼?」
兩人如果是真心探望,肯定會帶些慰問品,但兩手空空,確實來者不善,所以馬三也不跟他們客氣。
「呦,怎麼說話呢,生氣瞭?」
胖子的語調流裡流氣,和瘦子對看瞭一眼,嘿嘿著幹笑瞭幾聲。
馬三繃著一張臉,對二人的嘴臉十分厭惡:「有事嗎?」
「沒事,幾天見不著,有些想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去!」
瘦子接下話茬:「對瞭,你現在還吃流食嗎?」
馬三的臉,就像被人潑瞭硫酸一樣,火辣辣的感覺。
他心理清楚,兩人話裡的意思,看來自己真正絲毫尊嚴都沒有瞭,完全成瞭大傢的笑話──這也是他必須離開的原因。
馬三人不大,但臉小,出瞭這樣的事,他隻覺得毫無顏面,心中悲憤交加。
「這不關你們的事兒!」
馬三冷著面孔,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
胖子摸瞭摸自己的雙下巴,猥瑣的打量著馬三兒,鼻子裡噴出幾聲輕哼:「平時看你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得瞭報應瞭吧!」
「屁股開花瞭,老大的功夫瞭得啊,哈哈……」
瘦子應合著,兩人笑成一團。
馬三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湧,他像活魚得的,猛然從床上躍瞭起來,照著就近的那張胖臉就是一拳……事情來的太突然,胖子猝不及防被打個正著,眼睛立時青瞭。
瘦子一看同伴吃瞭虧,變臉的速度也很快,上去就跟馬三扭打在一起;胖子捂著眼睛,嘴裡罵娘,反應速度也不慢,跟著沖瞭過去,二對一,很快馬三便落瞭下風!
馬三被打得躺倒在地,渾身疼得厲害,隨著拳腳不斷落下,他隻覺得眼前的東西,開始變得模糊──但他仍努力保持清醒,略微渙散的目光,滿是倔強和恨意。
在他不省人事的半個小時後,護士發現瞭滿身是傷的馬三兒……這件事對男孩的沖擊很好,激起瞭他內心深處的某種反叛因子:在他醒來後,陳林得到消息來探望,馬三一改原本頹然,做委屈柔弱狀,將事情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
──老板的人又怎麼樣,照打不誤。
陳林看著眼前惹人憐愛的小臉,隻覺得比原本死氣沈沈的小玩意兒,可愛多瞭,心中高興,好言哄瞭幾句。
他跟連俊相處的不愉快,自然對馬三兒的順從十分得趣。
馬三壓下心中的反感,主動投懷送抱,嘟著小嘴,讓陳林幫自己出氣,說是那兩個東西,不僅打他,還侮辱老大。
陳林心情好,便應瞭馬三,回去後,將那兩個小子教訓瞭一頓。
經過這事,馬三更是對陳林上瞭心,他想一雪前恥,揚眉吐氣:以前跟他做對,讓他們都沒好下場。
馬三身上的都是外傷,一個星期後,男孩出院瞭。
他仗著陳林對自己的『寵愛』,找瞭個由頭,將欺負自己的兩人擠出瞭公司,而後做事越發乖張起來,在KTV,大傢都對他敬畏幾分:什麼叫狐假虎威,馬三兒做的很到位。
從經理到領班,他都不放在眼裡,當然為瞭籠絡陳林,馬三在床上十分賣力,由剛開始的不適,厭惡,到現在的熟悉,稍稍迷戀陳林的身體,馬三轉變很快:因為他嘗到瞭特權的好處。
如今馬三可謂十足威風。
助理對他囂張的樣子,有些看不慣,私底下在陳林耳邊吹瞭風,男人隻是淡然一笑,隻道,不用管他,看他能耍出花兒來。
其實馬三隻是小打小鬧,在他眼裡都是小把戲。
男孩原本就崇拜陳林,自從跟他有瞭肉體關系,馬三深深被他的強者魅力所折服,所以漸漸生出瞭如慕之情。
陳林看在眼裡,也樂得享受他的百般溫柔,偶爾給他些物質實惠,男孩便十分滿足,也越發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盡管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但馬三兒心中有塊疙瘩。
陳林晚上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少,大都回去別墅花園:那兒他沒去過,想從陳林保鏢身上打探一二,但他們的嘴巴十分嚴緊。
畢竟老板的私人問題,他們這些手下,還是守口如瓶的好。
馬三兒十分機靈,問瞭幾人後,便覺得事有蹊蹺,於是便開始動起小心思:他找瞭個機會,請其中一個保鏢吃飯,期間猛勁勸酒,對方幾杯下肚,話自然多瞭起來……陳林從機場出來,徑直回瞭公司。
他走瞭三天,雖然隻三天,但對陪伴老婆度蜜月卻頗為不耐:到處走,到處逛,到處花錢。
但這是他應盡的義務,畢竟剛剛新婚,蜜月是必要的;盡管如此,陳林末瞭還是找瞭不大不小的由頭,將潘然獨自丟在瞭夏威夷。
關瞭辦公室的門,陳林按瞭內線,將自己的助理叫瞭過來。
公司的事兒不算大,陳林本打算談完便回去,但聽瞭助理的匯報,卻也比想象中的復雜一些,陳林思忖片刻,決定先查查資料。
涉黑的人,手邊都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而這些檔案極其重要,平時多數放在隱秘的地方,以防被人拿到,作為把柄。
他的財務團隊出瞭些紕漏,在年中審查時,有幾筆帳做的十分可疑;而拿去審查的賬目,自然是做過假的,既然假的都有錯,那麼真的……這些東西,是不能給外人看的,真的賬目鎖在花園別墅的保險箱裡。
陳林伸手拿過一旁的話機,給連俊撥瞭個電話過去:幾天不見,有些想念。
他報出保險櫃的密碼,讓對方拿瞭賬目直接過來。
放下電話後,陳林脫瞭衣服,徑直走向浴室。
馬三有些吃驚:他居然在公司看到連俊。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揉瞭揉眼睛:對方穿瞭身絲質休閑服,寬松的打扮和那一頭短發,看上去十分清爽。
他手裡拿瞭公文包,進瞭大廳後,保鏢便立在一旁,沒有貼身跟隨。
馬三瞇起眼睛,氣得臉色發白:他來幹什麼?肯定是陳哥叫他來的,想到這兒,馬三更是七竅生煙。
陳哥回來都沒告訴自己,而連俊卻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馬三嫉妒,嫉妒連俊住別墅,嫉妒連俊每晚都能睡在老大身邊,而他呢?混來混去,還是個三兒……不對,現在恐怕連三兒的地位都不保瞭。
陳林結婚的事,馬三知道,但盡管心理不舒坦,但臉上卻裝出笑顏,心口不一的恭喜陳林大婚。
如今陳林有瞭原配,他和連俊都算是情人。
可自己明顯待遇不如他,馬三兒心理憤憤不平的想著:我不能和他一樣,起碼也該差不太多吧……他悄然的跟在連俊後面,在對方踏入電梯時,也跟瞭進去。
連俊本沒註意馬三,但不經意間,他迎上瞭對方的目光:十分不友善的打量,讓連俊不禁皺瞭皺眉。
但他並沒在意,電梯停下後,他率先走瞭出來。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喊叫:「連俊,你等等!」
連俊腳步頓住,驚訝的轉過身去,看向迎面而來的馬三。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連俊十分肯定,自己沒見過他,但顯然對方知道他。
「我和你一樣,都是陳哥身邊的人。」
馬三有些挑釁的意味。
連俊有些不解,這個男孩出現在這裡,肯定是陳林的手下,那麼他到底有什麼事呢?他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我希望你離開陳哥,他已經不喜歡你瞭。」
馬三說這話沒什麼底氣,但面上卻信誓旦旦,十分神氣。
連俊愣住瞭,他聽到瞭什麼?此刻青年才反應過來。
他很生氣,雖然知道陳林不是什麼好人,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麼尷尬的事,連俊努力鎮定下來。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他喜歡不喜歡我,跟你有什麼關系。」
連俊毫不示弱。
馬三冷哼一聲,笑的曖昧非常:「你知道嗎?白天都是我陪著他,他很喜歡我,上哪都愛帶著我,你啊……死賴在別墅裡,有意思嗎?」
連俊氣得臉色發青:「你不要臉。」
他心裡的酸氣在上湧,他恨陳林,更恨眼前這個下三濫和他做的事。
連俊不想在聽他所說的話,轉身想走,但馬三並沒有放過他,在他轉身的剎那,十分怨毒的說道:「我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一隻鴨而已,陳哥玩玩而已,你又有什麼臉……婊子一個,還想給自己立……牌坊!」
『牌坊』二字,還沒出口,連俊飛快的轉過身來,甩瞭一巴掌過去。
這一耳光下去,很響,馬三隻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嘴裡嘗到幾許猩甜,他不確定的舔瞭舔嘴角,頓時血氣的味道,充斥瞭整個口腔。
男孩擺正自己被打偏的臉,看著呆愣的連俊,詭異一笑。
在青年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一陣風的從他身邊沖瞭過去,徑直奔向瞭陳林的辦公室。
這是怎麼樣的狀況!
陳林洗完澡後,叫瞭助理來聽瞭近期工作匯報,但還沒聽完,馬三敲門進來瞭,隨即連俊出現在他身後。
陳林見馬三滿嘴是血,頗為錯愕。
男孩跑到他身邊,一臉委屈和哀傷,伸手指向連俊道:「陳哥,他打我!」
陳林挑瞭挑眉,看瞭看馬三,又瞅瞭瞅面無表情的青年,隨即轉過頭來,問男孩:「到底怎麼回事?」
馬三眼裡含著淚花,期期艾艾的回道:「我問他是誰?到這幹嘛,隻問瞭幾句,他也沒說出什麼,就動手打我,問我是誰,叫我別多管閑事。」
馬三說著說著,嘴角的血流淌到瞭下巴處。
陳林抽出桌上的面巾紙,遞瞭過去,再看連俊,對方一副倔強的模樣。
「你不說點什麼嗎?」
他冷著臉回道。
「事情不像他說的那樣……」
連俊咬瞭咬嘴角,看到助理在身邊,顧及在大傢的面子,不肯說出實情。
陳林等瞭半分鐘,見連俊仍不解釋,頓時惱火。
「東西放下,你可以走瞭……」
他冷冷道。
「你不信我?」
連俊氣憤之餘,有些絕望的看著陳林:明明是他招惹的是非,現在卻又怪我?
「我叫你回去。」
陳林的聲音,還是那麼冷。
連俊沒有動,目光咄咄逼人。
陳林覺得自己老大的威嚴,受到瞭質疑,隨即更是生氣,他狠拍瞭桌面,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別他媽讓我說第三次。」
連俊強忍住內心的不平,將想吼出去的話憋瞭回去。
他感到內心一陣刺痛,但他隻是怨恨的看著陳林,那灼熱的目光,好似要將他燒掉一層皮,末瞭,青年隻將手中的公文包摔在桌子上,飛快的轉身離去……在門關上的剎那,馬三嘴角露出一絲得意。
但還沒等他得意多久,陳林冷冷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你也出去。」
馬三愣瞭一下:他挨瞭巴掌,陳哥連起碼的關心都沒有嗎?
陳林見他沒動,斜著眼睛繼續道:「別他媽給我找事,都他媽安分點,現在給我滾出去……」
馬三被他罵的心有不甘,但他知道老大不好惹,隻能捂著受傷的面頰,灰溜溜的離開。
陳林很生氣,他氣的是連俊:這是他的地盤,起碼的面子要給他──問話居然不答,至於其他的事,回去一切好說,可他就是倔。
他這臭性子,應該拿藤條好好抽一抽!
陳林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隻是一時之氣,他真能這麼做嗎?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終歸,他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