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終於回傢瞭。
她在娘傢呆瞭一個月,養的白嫩豐盈瞭許多,在這期間她也沒閑著,照樣風流快活──跟老宋聚瞭幾次,又認識個漂亮男孩。
回傢後,她跟薛進倒也沒什麼矛盾,相敬如賓的過日子。
這段時間,她想通瞭很多事兒:她自己在外面不守婦道,要薛進隻有她一個女人,似乎也不太現實,再有孩子都那麼大瞭,真要離婚嗎?她舍不得男人,又撇不下自己的財產,要知道她辛苦瞭這麼久,每一分都是血汗錢,並不想白白讓男人占瞭便宜,畢竟傢裡的錢,她掙的比較多,平分財產會吃虧。
所以她決定睜隻眼閉隻眼,隻要薛進不太過分,她願意退讓。
薛進剛開始還小心翼翼,如果單位不太忙,他就提早下班去接女孩,而後兩人一起吃飯,回傢也不會太晚,可過瞭沒幾天,男人就開始松懈下來,見妻子又不太管束自己,越發的猖狂。
但再怎麼過分,也不會在外面過夜,可兩人睡在一起也是同床異夢。
這一天,薛進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突然電話響瞭,他伸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看瞭下來電顯示──丁步。
「喂!」
薛進從大班臺後起身,一邊舒展筋骨,一邊來到魚缸前。
魚缸很大,裡面養瞭5隻羅漢,這魚樣子有些怪,生性殘忍,連同類都會咬殺,但卻深得主人喜愛。
薛進本來買瞭10隻,買來時一寸來長,眼下已經巴掌大小,優勝劣汰的規則,在自然界十分普遍,剩下的5隻都很強壯,男人看著魚兒在相互追逐撕咬,十分得趣,不禁從另一個小缸中,撈瞭幾條活蹦亂跳的泥鰍──這是羅漢魚的食物。
「薛進,是我,丁步。今天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開瞭新公司,丁步的辦公地點有所改變,但仍在那個區域。
男人挑瞭挑眉,把泥鰍放入魚缸中,幾乎是一剎那,那幾條小生命就消亡瞭,羅漢魚的兇悍,眾所周知。
「說!」
薛進心下一動,嘴角帶瞭些許笑意。
「南部新城的項目,我們拿到瞭標底,我想明天的投標會,公司肯定勢在必得。」
項目是薛進選的,其中的關系比較復雜,如何運作,更是丁步參不透的,他隻需要執行。
丁步不是個很好的決策者,但無疑他是個忠誠的合夥人。
「嗯,那就好,等合約簽瞭,我們再開慶功會。」
薛進很高興,自己用瞭很多人脈,才拿下這個工程,不過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呵呵,我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拿下大CASE瞭。」
丁步也十分興奮。
「老同學,你跟著我沒錯的,以後的好處我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相信我。」
薛進自信滿滿,這次的事兒,多虧瞭梁廳長鼎力支持,以後這條大魚他要套牢。
「嗯,我就知道你小子有本事。」
丁步心裡很服氣,哈哈一笑後,繼續道:「晚上出來喝一杯,怎麼樣?」
薛進欣賞夠瞭魚兒,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順手拿瞭果盤裡的櫻桃,咬瞭一口,細細的咀嚼,有些含糊不清的回到:「今天不行,我有事兒。」
「是嗎?那改天吧。」
丁步無所謂的說道:要聚哥們什麼時候都成,也不急在這一天。
「嗯,沒事瞭?」
薛進覺得櫻桃,又紅又大,口味還不錯,不禁又拿瞭幾顆,放進嘴裡。
「沒事!」
「那好,我掛電話瞭。」
說著薛進收瞭線,接著長出瞭口氣:萬事開頭難,新公司的第一筆生意算是做成瞭。
他閑適的坐在沙發上,開始展望未來,一切都美好而充滿契機,在躊躇滿志的同時,男人不禁想到瞭連羽,自己答應她的事兒……薛進本身做賊心虛,他本意不太願意讓兄妹倆見面,但既然都答應瞭,總拖著也不是辦法,更何況她們見瞭,也未必會出什麼岔子。
男人思量瞭半晌,終於拿起瞭手機:他有些微的奢求,如果自己做的周全,也許以後連俊會接受自己也說不定。
懾於薛進的淫威,連羽最近有意躲避郭佳。
一到下課時間,就拉著同桌去操場溜達,放學後,更是飛快的沖出教室,幾天下來,兩人幾乎說不上話。
同桌察覺出瞭女孩的異常,心裡明鏡兒似的,但也沒說什麼,實際上,她樂於看到他們分道揚鑣,那樣的話,或許她就有機會得到男生的傾寐。
這一天,午休鈴打過,老師剛走,班級就開始喧鬧起來,都是22,23歲的少男少女,正是長身體,容易饑餓的年齡,所以大傢爭先恐後的往吃飯的地兒奔。
連羽拉著同桌的手,好不容易走出瞭教室。
「想吃什麼?」
女孩邊走邊問。
「你請客嗎?那就盒飯吧,我不挑食的。」
同桌半真半假似的開玩笑。
「……」
連羽扭頭橫瞭她一眼:怎麼又來瞭,她一天不占便宜能死呀?
同桌臉皮不是普通的厚,跟沒事兒人似的,朝她笑瞭笑。
「真要吃盒飯嗎?哪傢呢?」
兩人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將門前的小店兒都掃瞭一遍:味道好的人多,差的呢,又沒法吃。
「去那邊吧!」
同桌指瞭指遠處。
「哪兒?」
連羽順著她所說的方向,看瞭過去:食雜店,文具店,似乎好像沒有飯店呀。
「咱們多走幾步,在轉彎處好像新開瞭一傢飯店。」
同桌早晨上學時,無意中看到的,所以想去試試味道。
「好吧,我們過去。」
連羽沒有異議,反正午休時間很充裕。
兩人走瞭沒一會兒,便到瞭同桌所說的那傢飯店,招牌還很新,果真剛開業沒多久,她們進去後,服務員熱情的拿瞭菜單過來。
「喜歡吃什麼,隨便點!」
服務員穿著很整潔,看上去很舒服,這讓連羽對這傢飯店的菜品有所期待。
「你點吧。」
女孩很客氣的謙讓著,將菜單推給瞭同桌,可對方卻不接,隻是瞅著她身後發呆。
連羽不解看著她,而後轉過身去。
「嗨,真巧,你們在這兒吃飯啊!」
郭佳兀自走瞭過來,笑瞇瞇的跟兩人打招呼的同時,在女孩身旁的椅子上坐瞭下來。
連羽驚異的看著他,一時間連說話都忘瞭。
「我可以坐這嗎?」
郭佳看瞭看她們。
「你都坐瞭,還問什麼,真是多此一舉。」
同桌看著他坐在女孩身邊,心裡很別扭,話語中帶瞭刺。
「……」
郭佳微微聳肩,不置可否的笑瞭笑。
「還沒點菜吧,今天我請客,你隨便點吧。」
郭佳話音未落,同桌臉上的那片陰雲立刻散去,換上瞭一張笑臉。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瞭。」
說著,就開始研究菜譜。
連羽心中忐忑,頭大瞭一圈,對同桌她現在是徹底的無語瞭,如果走在路上,可千萬別說自己認識她,太丟人瞭。
「要到期末考試瞭,你準備的怎麼樣瞭?」
郭佳故作漫不經心的搭話。
「呃,還好。」
連羽不想多說什麼,回答的很簡單。
「唉,不知道卷子難不難,你的英語成績,好像提高不少?」
郭佳繼續尋找話題。
「還行。」
連羽有些心不在焉。……
郭佳自顧自的又同女孩說瞭幾句話,但連羽不是『嗯』就是『啊』作答,連對面的同桌,都有些看不過去瞭。
「你舌頭疼呀,我聽你說話怎麼那麼累。」
同桌搶白道,連羽聽她這麼說,臉頰騰的就燒瞭起來。
「我口腔潰瘍行嗎?」
連羽瞪瞭她一眼,心想你還真是多事。
郭佳一臉灰敗:自從上次過生日,連羽有事兒沒來後,她似乎對自己越發的冷漠瞭,這到底怎麼瞭?
同桌撇瞭撇嘴,做瞭不屑的表情,而後點瞭菜。
也許是有些同情,有些愛慕郭佳,同桌在吃飯時,主要跟男生聊天,並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但郭佳則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當然偶爾也會微笑。
連羽隻是覺得別扭,她不想理郭佳,隻是本能的逃避,她表現的很明顯,但無疑這也傷害瞭男生的自尊。
結完帳後,郭佳請同桌先離開,想單獨跟連羽談談。
同桌看瞭看她們,心裡不是滋味,見連羽沒反對,也隻得獨立回瞭學校。
「你最近為什麼不理我?」
郭佳扭頭盯著女孩的臉。
「……」
連羽耷拉著眼皮,默不作聲。
「是不是我做錯瞭什麼?」
郭佳繼續追問:「我生日那天,喝多瞭,我說什麼話傷害到你瞭嗎?」
連羽搖搖頭。
「那為什麼,你最近總躲我?」
郭佳原本低低的聲音,不禁提高瞭些。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我們走的太近,別人會說閑話。」
連羽深吸瞭口氣,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吶吶作答。
郭佳愣瞭下,眼中帶瞭怒意:「閑話?誰說閑話?」
不知道他是在氣連羽,還是氣別人胡說八道。
「很多人,老師找我傢長談話瞭,傢裡人很生氣,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大傢都會不高興。」
連羽的聲音中沒什麼情緒。
郭佳呼吸一滯,顯然女孩的話,出乎他的意料:「你說真的?老師找你傢長瞭?」
連羽點瞭點頭,微微抬頭,用眼角的餘光睨到男生面色很不好,不禁出言安慰:「郭佳,我知道你人很好,我們還是朋友,你別難過好嗎?」
男生咬瞭咬牙,很不明白事情為什麼發展成這樣:他隻是想跟喜歡的女孩親近,現在反而連說句話,都要受到非議?
「事情就是這樣,我很抱歉,造成大傢的困擾。」
連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這不是你的錯,錯的也許是我,我知道瞭,你放心,以後我會註意的。」
郭佳目光有些呆滯,初戀十分美好,但也最容易受到打擊。
連羽抿瞭抿嘴角,抬頭看瞭他一眼,同時站起瞭身:「我走瞭,你也快回學校吧。」
說完後,連羽匆匆離開瞭飯店,郭佳呆坐瞭好一會兒,才起身,但他並沒有回到班級,而是上瞭校門前的公共汽車……勞改農場是個特殊的地方。
這兒有成群的牛羊,青青的草地,就連天上的雲兒也出奇的潔白,總之相對監獄,勞改農場絕對是犯人的天堂,但要住進這裡,並非易事,隻有一些特殊且刑期將滿的人,才有申請資格,但領導批不批,就要看你的造化瞭。
農忙時節,大都犯人去地裡種田,其餘時間,成群的牛羊則是他們的夥伴。
農場的監舍是成排的土房,一共七八間,面積都不太大,30,40平左右,佈局十分簡單,隻有臥室和廚房,說是臥室,除瞭一鋪土炕,幾條被子,就什麼都沒有瞭;而廚房就是個灶臺,連像樣的櫥櫃都沒有,碗筷大都放在外面,用塊佈罩上;外圍則是土墻,大概一人來高,一塊磚頭那麼厚。
陳林來瞭一個月不到,就把在一起的犯人收拾個遍,在這他就是『獄』霸,沒人不怕他。
昨天哥哥派人送瞭好酒好菜好煙,外加幾身衣服,陳林便請舍監喝瞭頓酒──陳林自視甚高,為人兇橫,普通犯人看不起,隻有舍監才勉強入得眼。
翌日清晨,醉酒的緣故,所以他睡的格外深沉,日上三竿瞭還不肯醒來,但這一個屋兒的犯人,沒人敢叫他。
其他人都出去幹活,屋裡住的三人兒,隻剩他自己。
好夢正酣之時,突然門響瞭,他迷迷糊糊中,感覺進來個人,立時心下一動:一個監獄相同樓層的犯人,大都不會分到同一間房,所以他昨天給瞭監舍幾條好煙,讓他將那個小賤人,調到自己這裡。
陳林心中一陣興奮,腦袋異常活躍,半點睡意全無,他打瞭個哈欠,睜開瞭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連俊的側臉。
青年皮膚很白,幾乎帶瞭病態,但清俊的側臉看上去,仍賞心悅目,這不禁使得陳林心猿意馬,瞇起瞭眼睛,手不覺中伸進瞭褲襠。
陳林上身光裸著,早些年他經常打架鬥毆,近年也時常『活動筋骨』,所以他的身體十分強壯結實,現在他下半身隻穿瞭一條寬大的四角褲衩,晨勃再加上看見連俊情動,所以那根長長的棒槌,隱約從邊角探出頭來。
陳林一邊看著連俊收拾自己的行裝,一邊把自己的大傢夥從內褲中拽瞭出來。
房間就那麼點兒地方,除去大炕,剩下的空間小的可憐,連俊想不註意他的舉動都難,往往一個轉身,就能感受到他餓狼般的目光。
連俊盡量背對著他,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而後便要轉身出去──在這兒,被一個男人盯著看,很不自在。
「站住,我讓你走瞭嗎?」
陳林揉瞭揉眼睛,翻身坐瞭起來,朝著連俊大聲喊叫。
連俊緊緊抿著嘴唇,腳下一頓,停在那裡──他同陳林是坐同一輛囚車來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所以他盡量躲著他,幹什麼都跟其他人一起,就是為瞭避免他找自己麻煩。
可今天早上舍監突然讓自己換瞭地兒,好死不死還是跟陳林住一起,雖然他強烈拒絕,但最後的結果還是沒變。
「懂不懂規矩呀,我是這兒的老大,你來瞭,不該問候一聲嗎?」
陳林盤腿而坐,光凸凸的腦袋錚亮,一看就是個難纏的角色。
連俊有些膽怯,畢竟他從小就很乖,對陳林這樣的惡霸心存餘悸。
「老大!」
他思量瞭片刻,正當陳林又要發火時,才不情願的轉過身來,耷拉著腦袋叫瞭一聲。
「嗯!」
陳林從鼻孔裡冷哼瞭一聲。
「去幫我打洗臉水!」
陳林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半揚著下巴看著他。
連俊知道他再找茬,如果自己不從,很可能他會湊自己一頓,眼下其他人都出去幹活瞭,自己被修理,也沒人知道,隻能暗吃啞巴虧,即使他們知道,又能如何呢?誰不怕陳林這個『亡命徒』?
在連俊的眼裡,黑社會都是壞蛋,他是因為什麼進監獄的?還不是被討要保護費的小流氓逼的。
可他馬上要上工瞭,陳林不去,有別人替他幹活,自己行嗎?正在連俊為難時,陳林噌的一下,從炕上蹦瞭下來。
還沒等連俊反應過來,人已經到瞭眼前,緊接著,左肩膀一陣鈍痛,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及時扶住瞭墻壁,才堪堪站穩。
「我他媽跟你說話呢?你啞巴嗎?」
陳林是個黝黑的高壯青年,至少比連俊高瞭一個頭,此刻他低頭俯視男人的樣子,頗有壓力。
連俊暗暗咬牙,抬頭憤憤看瞭他一眼:「我去給你倒。」
說著連俊轉過身去,剛一邁步,突然屁股上挨瞭一下,突如其來的襲擊,驚的連俊跳瞭起來。
「你幹什麼?」
連俊又驚又氣,扭頭朝陳林高聲叫道。
「嘿嘿,你怎麼象個娘們一樣,長的細皮嫩肉,老子摸一下,就尖叫,你是不是還要叫非禮?」
陳林目光炯炯有神,幾乎要盯進青年的皮肉裡。
連俊氣的呼呼喘氣,覺得有些惡心,但並沒有發作:他感覺自己確實被調戲瞭,但他並不是個姑娘,要忍,否則,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陳林這個神經病。
「水好瞭,我給你放這瞭。」
連俊打瞭半盤水兒,放在屋裡的板凳上。
陳林抻瞭抻懶腰,本就生得高壯的他,手臂都能碰到房頂瞭,越發象個巨人,連俊覺得他給自己一巴掌,都能將他扇出窗外去,不禁一陣唏噓:自己在監獄裡被他打得慘樣,又歷歷在目。
男人懶洋洋的走瞭過去,看瞭看水兒,皺起瞭眉頭:「怎麼這麼點水?怎麼洗臉?水井裡沒水瞭嗎?」
你多大個臉?半盆還不夠?連俊很生氣,但他並沒有質問,隻是忍氣吞聲的將盆端走,再裝瞭些水回來。
「這還差不多。」
陳林吊兒郎當的笑瞭笑,而後彎腰將水捧起潑在臉上,大呼瞭聲:「爽!但沒做愛爽!」
說這話時,他臉上濕轆轆的,扭頭盯著連俊,不懷好意的舔瞭舔嘴角。
連俊立時打瞭個抖,雞皮疙瘩爬遍瞭全身,看也不敢看他,心裡狠罵陳林:操你媽,你這個變態。
陳林三兩下,就把臉解決瞭,拿著毛巾在擦臉,耳邊傳來連俊的聲音:「老大,我可以去上工瞭嗎?再不去,我中午會吃不著飯。」
陳林點瞭點頭,連俊輕舒瞭口氣,如蒙大赦般快步逃瞭出去。
陳林看著他的背影,眼裡閃著興奮略帶刻毒的光芒,他冷笑著將毛巾搭在細繩上,轉身從窗臺拿瞭牙刷香皂搪瓷缸子,而後出門蹲在花池前,用門前鐵桶裡的存水刷牙──他是個講衛生的,縱是住在荒蕪的農場,也總要把自己打掃的幹凈利索。
陳林刷完牙,回屋換瞭套衣服:勞改農場雖然裡面大都是犯人,但他們不穿囚服,有上面專門派發的衣服,當然也有親人送過來的,但能不能送進來,要看你傢裡人的本事。
陳林上身跨欄背心,下身到膝的短褲,都是明黃色,和他的黝黑皮膚很相配,看上去十分搶眼。
他一路悠閑的溜達到放牧區:這兒水草肥沃,犯人正在看管牛群或者羊群。
「喂,連俊,在哪片?」
他首先進入的是A區,正巧兩個人值勤。
「啊,老大,那小子好像朝C區過去瞭。」
其中一人恭謹的迎瞭上來,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遞瞭上去。
「你行呀,小子!有點本事。」
煙在這兒算是奢侈品,陳林笑納瞭。
對方連連點頭示好,陳林低頭將煙湊近打火機燃著的火苗,接著噴出煙霧,微微皺瞭皺眉:這煙味道不太好。
陳林將煙遞給瞭對方,輕輕拍瞭拍他的肩膀:「好瞭,我還有事兒,好好工作,別偷懶,這煙自己留著抽吧。」
說完,男人邁開腳步轉身走開。
連俊躺在樹下綠幽幽的草地上,周圍是成群的牛和羊:它們在悠閑的吃著草,基本不用他刻意看管。
他微瞇著眼,透過大樹的縫隙,看著樹影斑駁,陽光一點點透瞭過來,打在臉上很舒服──犯人住在監獄裡,很少能真正接觸大自然,所以現在他對陽光和空氣,青草地,十分熱愛。
這樣愜意的感覺,慢慢讓他沉醉,沉醉到幾乎入睡,就在他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
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連俊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便看到陳林居高臨下的睨著自己,盡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連俊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
他有些無措的看著他,又下意識的用目光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個同伴──那人在羊群的另一頭,坐在草地上正往這邊看。
連俊微微放松下來,就見陳林跟著在自己身旁躺下。
「你挺會享受呀,很舒服。」
陳林將手臂枕在腦後,說完後還吹瞭一記響亮的口哨。
連俊沒理他,但精神卻很緊張──畢竟兩人挨的很近,他都能聞到男人身上的香皂味兒。
「你很香?」
一陣輕風吹過,陳林探過頭來。
連俊立時翻身坐起,心怦怦跳個不停。
「怎麼瞭?以為我要親你嗎?」
陳林也坐直身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別這樣胡說八道,你惡心不惡心呀。」
連俊終於有些忍無可忍,他一見到他,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就會不自在,男人的存在感很強,現如今人離自己這麼近,他簡直要瘋瞭──他對自己有性趣,他隨時都可能下手。
「惡心嗎?不會呀,我很正常,每個人都有欲望,喜歡做愛,隻不過我更喜歡漂亮小子的屁眼而已。」
說著,陳林一把抓住連俊的手腕──他知道他要逃開,所以事先下手。
「你變態的,快放開我。」
連俊臉騰的紅瞭,他不再無知,監獄教會他很多東西,最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同性之間的欲望發泄。
「呃,或者你喜歡,更斯文的說法,肛門怎麼樣?」
陳林死死捏住他的手腕,任他如何掙紮也脫不開。
看著面前的青年臉色鐵青,徒勞的反抗,他很得趣。
「神經病,你快放開我,放開……疼……疼……」
連俊越用力,越嚷嚷,男人手上的力道便越重,重的幾乎他承受不瞭。
也許是太過劇烈的掙紮,連俊的眼圈微微泛紅,配上那張清俊的白皙面龐,徒增幾絲艷色,誰說男色不迷人?
陳林哈哈一笑,單手一甩,連俊順勢倒在瞭草地上,緊接著便覺出身上一重,陳林壓瞭上來。
「呼……啊……」
連俊隻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移瞭位:「你,你壓,壓死瞭。」
連俊本沒什麼肉,陳林又是個大塊頭,那樣的重量他無法承受,後面的話幾乎是嘶吼著叫出來。
「嘿嘿,是嗎?要不換種死法?」
說著故意上下顛動著身體。
連俊被他大手大腳的束縛住,根本動彈不得,他這一晃,隻覺出自己要扁瞭,難受的閉上瞭眼睛,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陳林下半身那根玩意兒,正硬梆梆的抵在他大腿上磨蹭。
連俊一陣恐懼和惡心,陳林這變態發情瞭,但眼下他確實無能為力,在這一刻,連俊居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軟弱。
陳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下身的陰莖有意的挺動起來,那猥褻的動作,令連俊遍體生寒,他將眉心皺的死緊,他心知體力上不是對方對手,所以他刻意作出恭順的姿態,氣若遊絲的說道:「別,別動……我,我真不行瞭。」
陳林略微抬頭,用泛紅的眼睛狼似的盯著他,動作也隨即停住:「那怎麼辦?我都硬瞭?」
連俊真想一頭撞死,心裡叫罵道:你去死,從我身上死開。
「我是男的,男的……你,你別這樣。」
連俊被他壓久瞭,不知道是不是反應過度,半個身子都麻瞭。
「男的怎麼瞭?男的也可以做愛,讓我教你吧。」
說著陳林就將手伸向連俊的褲帶──在這,雖然不穿囚服,但褲子仍十分寬松。
「……啊……別……別……」
連俊費力的去抓他的大手,眼淚都要急出來瞭:他還是個處男,女人都還沒碰,卻要先讓男人非禮,以後他如何娶妻生子?
陳林也不答話,大掌轉而摸向瞭他的肚皮:「你看看你,真象個娘們,皮膚多滑溜。」
男人的大手有力而溫熱,幹燥的手心有些繭子,撩的連俊皮膚有些刺痛,雞皮疙瘩爬滿手臂,他十分惱怒的叫道:「我愛幹凈,洗的多,所以滑溜,你別碰我。」
「是嗎?」
陳林並沒停手,一路往上捏住瞭他的乳頭,輕輕揪著:「我也愛幹凈,怎麼不滑溜?」
連俊心想你是人嗎?你就一畜生,還愛幹凈?
「那是你汗毛重,坑阢開我要被你壓死瞭。」
連俊故意翻瞭個白眼,以表示自己真的要掛瞭。
「哦,這樣啊!」
陳林汗毛確實很重,就象地毯一樣,尤其是胸部和胯間,更是鬱鬱蔥蔥一大片。
「你倒是沒多少毛?不長嗎?讓我看看你雞巴附近,長不長毛!」
說著,邪笑一聲,將大掌快速伸入青年的長褲中。
「呃啊……放開,走開……」
連俊下身的溫度很低,那東西像條軟軟的肉蟲,柔若無骨的窩在陳林手中,但連俊畢竟是處男,男人輕輕的揪瞭它幾下,他的陰莖便硬瞭起來。
「媽的,滾開!」
連俊受驚非小,象炸瞭毛的小動物,開始拼命掙紮,他努力的搖頭擺尾,想要把身上的大塊頭甩下去,但怎麼可能?
陳林瞇著眼,目光十分冰冷的看著他,突然手上一用力,狠狠的拽瞭拽連俊的肉條,隻聽得一聲慘叫,連俊瞬間安靜瞭下來。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給我老實點,否則的話……」
說著還威脅似的又扯瞭扯他那根東西,而後兇狠的說道:「我把他扯掉喂狗,你信不信?」
連俊一下就懵瞭,趕忙搖頭,一臉哀求的看著他。
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對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現在要害被制,連俊總算後知後覺的清醒過來。
陳林依舊橫著眼:「你的毛很少,給我看看,你不會是童子雞吧?」
連俊臉上青白交加,心裡萬分羞辱,索性閉上眼睛,不答他。
陳林並不在意,他微微抬起上身,將手撐在連俊身側,象頭牛一樣呼哧著喘著粗氣,兩三下,將連俊的內褲和外褲一同扒瞭下來。
連俊心頭一顫,隻覺下身一涼,頓覺周身冰冷。
陳林瞪大瞭眼,貪婪的看著他那一處:粉嫩的一長條,龜頭都還沒露出來,微微堅挺著臥在胯間。
陳林呼吸瞬間加重瞭,連俊羞辱的聽到他的抽氣聲。
「哈哈,還真是個處男,雞巴頭都沒露出來,嘿嘿,這下我有福瞭,來讓哥哥教教你,做男人的快樂。」
說著陳林一把抓住那物事,開始套弄起來。
「不,別……」
連俊還想反抗,剛剛出手制止,被男人厲眼一瞪,立刻頹然的垂下手。
連俊的陰莖,隨著陳林的玩弄,開始越發堅硬,最後在他痛苦的心裡煎熬中,那根東西,居然完全勃起瞭。
「你看,多漂亮!」
陳林的手很大,幹燥而有力,直來直去的擼動,帶著一股股電流,讓連俊難以抗拒。
他雙手死命的揪住身邊的青草,將頭別向一邊,隨著快感的加劇,他開始緊緊咬住下唇,他想尖叫,他想怒吼,他想釋放……但這一切都是禁忌,他並不想承認男人的玩弄,讓他快樂,但事實卻難以反駁,他的陰囊開始收縮,雞巴越來越脹。
「要射瞭嗎?寶貝?啊?」
陳林單手開始用力,擼動的頻率加快,他看著連俊蹙緊眉心,雙腿繃的筆直,就知道他要到瞭。
「呃啊……哦啊……」
屈辱的時刻終於到來瞭,連俊感覺快感積蓄到瞭頂點,他放開嘴唇,聲音有些沙啞顫抖,低吼出來,陰莖爆發似的跳動瞭兩下,一股精液從微張的馬眼中噴射而出。
陳林躲閃不及,液體噴濺在他明黃色的背心上:「操,你他媽還真不客氣。」
連俊腦袋有片刻空白,心裡稍稍放松:都結束瞭嗎?但他眼角不知何時流出瞭細細的一條濕線。
「起來,還沒結束,該我瞭。」
連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林從地上拉瞭起來。
他目光有些呆滯的抬起頭來,便看到高大的男人岔開雙腿站在他眼前,胯間的那一根:又粗又長,黝黑發亮,怎麼看也不是正常的尺寸,那活脫脫一個小棒槌。
連俊瞬間清醒過來,他下意識的往後退瞭退。
「你會口交嗎?」
陳林逼上前,直至對方無路可退,後背撞到樹上,他上前一大步,拉扯著他的短發,將他的腦袋提瞭起來。
連俊悶吭一聲,眼睛裡滿是憤恨,死死的盯著他:「不會。」
「呵呵,那好,今天一並學著點。」
說著目光森冷而饑渴的看著他的眼睛:「來,張嘴,嘗嘗男人的肉棒,是什麼滋味。」
連俊咬著嘴角,默不出聲的看著他,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陳林見他不服氣,冷哼瞭一聲,手上一用力,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他順勢,將自己的大雞巴捅進瞭對方的嘴裡。
「呃啊……舒服,好好給我舔……」
說著腰部開始向前,希望進得更深。
男人早上起床,並沒清理下體,那兒味很重:又腥又臊,熏的連俊幾欲作嘔,但他又吐不出去,所以隻是將臉膛憋紅。
「呃……哈……」
陳林死抓著他的頭發,讓他很難受,嘴裡又含瞭個大傢夥,那是同性的生殖器,這讓連俊屈辱的無以復加。
「用舌頭,你這笨蛋。」
陳林揪瞭揪他的短發,以發達自己的不滿。
連俊抬眼費力的看著他,恨不能咬掉他的命根子,但他並沒那麼做,眼下他希望男人快點結束,所以還算配合的動瞭動舌頭。
「對,唔……唔……就這樣,小婊子。」
陳林感覺著他溫熱的口腔,再看看那張痛苦而不服輸的臉,不禁好心情的勾起嘴角。
同時腰間用力,一下下搗進他的小嘴,甚至碰到瞭他的喉頭。
「呃……啊……」
連俊臉上一陣潮紅,胃液翻滾,看著男人還有大半個分身露在外面,不禁有瞭不好的臆想。
果然,下一刻,男人雙手抱住他的腦袋,抽送間猛的大力頂入……連俊隻覺得喉頭一陣疼痛,眼前有瞬間迷茫,接下來就是難以忍受的窒息,他的瞳孔猛的放大瞭數倍,同時用力的死命推著男人強健的大腿──他要死瞭。
陳林並沒有放開他,而是持續抽出,頂入,就當連俊幾乎暈厥之際,陳林一個猛力送入,那根巨大的肉棒,在對方的喉嚨深處,跳動瞭兩下,強力爆發。
連俊混沌中,感覺有澀澀的東西,流入食管,下意識裡他知道那是什麼,隨之眼淚控制不住流瞭出來。
當陳林放開他時,連俊就象個沒有生命力的娃娃,渾身癱軟的倒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