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小紅帶著蘇瀾來找帽子考照片和視頻,拎瞭一堆菜和肉,沒錯,他們就是來做飯吃的,因為小紅聽說帽子住的地方有廚房。不常做飯的人買菜必然一買就多,對他們來說做飯算一項娛樂。
見帽子引著這倆妹子進客廳,胖兒東驚呆瞭,難以抑制的興奮,脫口道:“帽爹,這是要三人行麼——?”
調值很低,語調低沉,但由於過分震驚,還是被紅藍二女聽見瞭,一臉黑人問號,並投來鄙夷的目光。
“說啥呢?”帽子故意提高聲調一臉正氣的回應,回到沙發上坐著。
“你室友怎麼這麼齷齪啊?”——小紅
“就是啊。”蘇瀾邊鼓也響。
帽子像模像樣一臉惋惜的嘆氣。
胖兒東趴在門框上淚流滿面,老子還是個處男,這個逼一天天床上床下妹子不斷,為什麼齷齪的會是我啊。
兩個女生忙忙活活的做飯,發出的聲音和打架沒什麼區別。胖兒東在客廳遠遠的望著廚房,小紅穿瞭個籃球背心,抹胸,熱褲,因為背心比較大,肋部還漏著點皮膚,一對大耳環格外顯眼。胖兒東覺得這妹子的肩膀頭簡直是在發光。蘇瀾紮著個簡單的雙馬尾,松松垮垮的破洞T恤,破洞牛仔褲。
半路小紅來胖兒東房間看那天他拍的照片和視頻,首先就被胖兒東的設備驚呆瞭。用帽子的話:“沒錯,就是會有傻逼在自己的房間裝攝像頭,還一裝就是四個。”倆機箱,仨顯示器,還有支架和麥,說不是做主播的都難信。
胖兒東一張張點,小紅在旁邊彎腰看得仔細,這距離、這感覺、這黃金年齡女生身上散發出的氣味,胖兒東深情的望向帽子,仿似在說:“帽哥,謝謝你讓我的人生又到達瞭新高度。”
“這張有點歪。”“這個構圖不好。”“這個虛瞭。”事實上胖兒東的拍照技術是真的不咋樣,也就略高於一般直男水平。幸虧最後小紅狠狠的拍瞭一巴掌胖兒東後背,道:“還可以,有幾張可以用就行。”
這一巴掌,胖兒東前列腺都都抖瞭幾下。
倆人做瞭四個菜一個湯,當然不叫上胖兒東也不好,把小胖子緊張的筷子都是一手拿一根。一番折騰,二女已不如剛來的時候精致,分別期待的看著帽子試菜,帽子像模像樣的每道菜夾一口吃瞭,連說瞭兩個“可以”,兩個“不錯”。然後放下筷子道:“胖兒東,還是把你的酒鬼花生貢獻出來吧。”頓瞭一下:“還有那個麻辣金針菇。”
“有那麼難吃麼?”二女不服,趕快也試,分別對對方的菜品提出瞭嚴厲的批評。
飯後,各人都有些微醺,小紅問胖兒東會不會打LOL,緊張瞭一個小時的他興奮瞭,開始一頓吹逼,鉆石大神如何如何,小紅一副崇拜的眼神,雙手握在胸前,道:“大神,幫我上分吧。”
“好。”義不容辭。
於是小紅去胖兒東電腦登瞭自己的賬號,這應該就是胖兒東接觸這個遊戲以來態度最端正,打的最認真的幾局瞭。
蘇瀾和小紅則跑去瞭帽子房間,毫不客氣的坐到瞭床上,帽子拖瞭把椅子,三人鬥起瞭地主。繼續吃花生、金針菇、喝酒。
小紅的號是個白金五,胖兒東上來就輸瞭一局,然後有驚無險的又贏瞭一局,松瞭口氣,覺得事有不對,又想不出毛病,於是繼續開瞭。
應該發生點什麼麼?作者也想發生,帽子也想發生,胖兒東也期待發生,但如果發生瞭,就太假瞭。三人就隻是鬥地主而已。其間帽子抱怨沒個賭註很無聊,“不如輸瞭的脫衣服吧。”
“不行,我有男朋友。”蘇瀾道。
“不行,我的身體隻有我男神可以看。”小紅道。
帽子“哦”的大聲。
“輸瞭的真心話吧。”小紅道,瀾和帽子都沒異議。
蘇瀾地主贏瞭:“嗯,問啥呢?……你要是和趙丹在一起瞭會劈腿麼。”
“不會。”小紅又問帽子:“你呢,談戀愛瞭會劈腿麼?”
“看和誰吧。”狡猾的回答沒有過關,於是帽子大聲道:“會。”二女都點頭滿意,又一臉鄙夷。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小紅:“我是處女。”
蘇瀾:“我也沒有。”
帽子:“不記得瞭。”
“你耍賴,怎麼可能不記得,要不要臉,玩不玩得起?……”
“那,好像是高二吧。”
蘇瀾:“早戀狗。”
小紅:“流氓。”
帽子:“……”
三人就這麼喝酒聊天,轉眼夜即至深處。三人的聊天,就總會在一些問題上達成共識形成二人的聯盟,對落單的人占占便宜,數落一下,然後又在另外一個話題上換瞭聯盟的對象。早期女生最喜歡的話題,性和愛可以分開麼?小紅覺得不可以,蘇瀾覺得可以,帽子果斷戰隊蘇瀾這一邊,點頭點的狠,擊掌擊的響。“狗男女。”小紅不服。
總得來說,混熟之後,蘇瀾和小紅的性格像極,都是活潑跳動的類型,小紅可能腹黑些,蘇瀾悶騷些,也隻是相互對比來說。
胖兒東很想表現一下,結果打瞭個3勝2負,有些喪氣。“不怕,有分加就行。”小紅算安慰到瞭。
他想加小紅的微信,得到的是:“有事讓帽子找我就好呀。”
多麼傷人。逼的胖兒東隻好對帽子說:“帽爹,你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呀。”
二人趕在十一點宿舍關門之前回去,帽子也沒送。
“帽哥,你這次效率有點低啊。”
“你這話說的,你怎麼能不尊重女性呢?”
“我……咋……?”
“你不能看見好看的女的,就往齷齪瞭想啊,其實你哥我從來都是往純潔的友誼上發展,無奈其中一部分人不潔身自好,非要和我做動作交流,說起來我也很無奈呀。”一聲嘆息。
胖兒東聽傻瞭:“帽哥你是認真地麼?我可是要記下來的。”
泡妞或者約炮這種東西,對容易的人來說,像吃飯一樣容易,雖然也會噎到,偶爾也挨餓;對於難的人來說,就是比登天還難,當然天上有時候也掉個餡餅,不見得都香罷瞭。老實人老老實實的接盤,偶爾撇嘴不信那些江湖傳言,艷情故事,覺得是別人吹牛逼,或者把那些想得多麼淫靡傳奇,但其實隻不過是一群有性生活的人的性而已,形式多種多樣。當然啦,吹牛逼的人所在多是,不過帽子就不吹牛逼,一個多月的相處,胖兒東發現帽子最大的好處似乎和自己一樣,就是沒什麼朋友,自然也沒什麼吹牛逼的渠道。不過胖兒東可能是真沒朋友。帽子也許隻是沒啥男性朋友而已。
下午的課陶奈沒去上,收到二姐的短信:“七點半江邊酒吧,寢室會議。”
八點過點,大姐(上官傑)、二姐(姚師格)和三兒(施穎)才坐下沒聊幾句,就見四兒(陶奈)氣沖沖的進來。二姐告訴她七點半是預防她九點才到,沒想來的這麼早。
“你還真早。”大姐怪怪的口氣。
“老娘一下午就在和那個傻X吵架,吵的我嗓子都啞瞭。”陶奈拿過服務生端上來的飲料就是一口,也不管誰點的:“你們知道那個逼對我說什麼?他他媽的說我就是看中瞭他的錢。Wut?”
“很像他,鋼鐵直男。”三兒把飲料拽瞭回來。
陶奈又去拿二姐的飲料:“你說我缺有錢人追麼,二姐?”
“不缺。”
“那麼多有錢人追我,老娘選瞭他,不就說明我看中的不是他的錢麼?為錢我和誰不好?”
三兒:“有道理。”
二姐:“邏輯鬼才。”
大姐護住瞭自己的飲料,沖女服務員道:“給這個瘋婆子拿兩瓶青島。”
陶奈一個人氣瞭一會,還是氣不過,突然拍桌子:“老娘今天晚上就去找個人鬼混。”把拿酒來的服務員嚇瞭一跳。搞的其餘三女覺得好丟臉。
三兒:“你還是冷靜一下,別瞎整。”
二姐:“她就是個慫蛋,打打嘴炮,你以為她真敢?”
大姐:“有啥不敢的,去搞,大姐挺你,就興他們男的一天天在到處撩騷,咱們差哪。”大姐東北口音一出,既有氣勢,又有氣氛。
“就是,二姐,把你手裡的優質男拿一個給我。媽的,越想越氣。”
“你自己那麼多追求者,幹嘛管我要。”二姐奇怪。
“兔子不吃窩邊草啊,和他們睡瞭,那不就讓他們得逞瞭麼?”
陶奈是真邏輯鬼才,不過這也確實是大多女生真實想法。男的越是拿誰當個寶,捧在手心,追在身後,女的越是覺得不能讓你得逞,不然好像自己吃瞭天大的虧而讓你占瞭天大的便宜。這也為何越是萍水相逢,越容易擦出火花。
“我那些還不都也是舔狗,沒條好東西。”二姐還真在腦子裡過瞭一圈:“不過最近認識一個,挺奇怪一人,不怎麼讓人反感。”
三兒:“媽呀,讓姚姐姐說這話,算是很大的誇獎瞭吧,我都好奇瞭呢。”
“上,拿下,不要慫。”大姐永遠是大姐。
大姐也就是說說,反正事不關己,不怕事大,話隨本性。其實陶奈也就是說說,到這時候已經慫瞭,架不住大姐慫恿,還架不住二姐又問:“要麼?我給他喊過來。”再一想自己男朋友寧小澤,立刻又火冒三丈血氣上湧。道:“好,二姐,咱倆來十五二十,你贏瞭,我就找人睡!”
二姐:“行啊,來吧,三局兩勝。”
陶奈:“不行,十一局五勝。”
三兒:“十一局是六勝吧……”
大姐:“尼瑪,十一局,劃拳還是斯諾克?”
二姐:“輸瞭要耍賴?。”
“說話不算我就吃屎!”FLAG。
“啥是斯諾克?”三兒小聲問大姐。(斯諾克臺球,一般局數都很多,動不動十幾二十局,要打很多小時。)然後四兒就輸瞭,雖然局勢一度緊張。
“二姐,你說我浪麼?”
“你有點二。”
陶奈狠狠的喝瞭一口啤酒,感覺自己就要在傻屌的路上越走越遠瞭。其實她平時手機上男的就沒聊完過,用大姐的話叫慫浪慫浪的,也難怪男朋友有氣要撒。
二姐打帽子電話,隔瞭好半天才接。陶奈本來一口氣松瞭一半,又提到瞭喉嚨眼。
“你幹啥呢,接這麼慢。”
“喂,誰呀?”
竟然沒聽出自己的聲音,二姐也是被打敗瞭,行叭:“姚師格。”
“哦,你好你好,二姐,我打飛機呢。”
二姐差點沒暈過去,幸虧沒開公放:“別打瞭,我有點事找你,來河邊這個酒吧唄,叫紅森林,速度。”
“啊,行吧,我打完這把。”掛瞭電話。
“這人可以啊,連我們二姐電話都不存。”大姐道。
放下電話,帽子的飛機就炸瞭。“我可以一命通關的,就怪這個電話,明天再搞。”
說完給胖兒東轉瞭十塊。
他在玩一款古老的飛行射擊遊戲,1945,在胖兒東的幫助下,又玩到瞭兒時的經典回憶。
胖兒東聽帽子直接對二姐說在打飛機,驚呆瞭。
“帽神,如果我像一樣不要臉,我會像你一樣屌麼?”
“也許吧。”帽子瀟灑離去:“不是誰都可以這麼不要臉的。”
四兒現在不生氣瞭,被忐忑取代瞭:“二姐,我現在可以慫麼?”
“吃屎唄。”
委屈的陶奈用吸管吸瞭口啤酒。
“二姐,你找這個人智商怎麼樣。”
“我覺得他聰明絕頂。”
“那這樣!”陶奈突然提高調值:“一會我和他十五二十,三局兩勝,要是他贏瞭,那我今晚就不跟他走瞭。”突然又降調。
“你還不是要反悔。”三兒道。
“你怎麼那麼慫啊,是不是新時代獨立女性?”大姐道。
“就這著瞭,再反悔,我真的吃屎,吃我自己的!”終極Flag。
然後帽子就來瞭,一一和另外三人打招呼認識瞭。他其實臉都沒戲,幸虧長得白,顯得幹凈。
帽子點喝的方式,是:“二姐,我要喝這個。”
二姐也就隻好叫服務員點瞭,忍瞭不要臉三個字。
為瞭挽尊,陶奈主動出擊,生死一線:“來,先別說別的,和我十五二十,你會吧。”
“必須的,賊強。”
“三局兩勝,贏瞭有獎勵。”
“好。”帽子一副摩拳擦掌,被獎勵激勵到的樣子。
然後第一局,帽子攤出兩隻手掌,十根手指,喊瞭個五。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傻比瞭。
四兒崩潰瞭,大叫:“不行,這不能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帽子懵瞭,這什麼情況,你贏瞭還喊不算。你這是比我還傻逼啊。
大姐當裁判,鐵面無私。
然後帽子第二把也幹脆利落的輸瞭。
全員捂臉。
二姐憋嘴:“沒錯瞭,你就是傳說中的雙拳喊沒得,雙掌喊二十的選手。”
“今晚把我們四兒帶走,伺候好她。”
“沒問題呀。”帽子應的爽快,也不知道當沒當真。
二姐:“我是有正事找你,我們有個老師是副院長,喊我們三兒……”
這也是他們要開寢室會議的原因,二姐大致給帽子講瞭,他們那個劉副院長,如何平日裡專門欺負好看的女生,如何一直有傳聞說他卡畢業、睡學生種種,這一次如何因為三兒的作業是網上抄的喊她去說明情況。
帽子聽瞭:“去辦公室好好道歉就好瞭吧,他總不敢在學校就亂來撒,等他露怯瞭再說唄。”
二姐:“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這個不要臉的直接喊三兒周末去他傢裡。”
“這麼牛逼的老師,我好想見見喲,感覺比我還不要臉。”帽子道。
“直接舉報不就完瞭麼。”大姐一向直來直往。
“你沒證據,到時候搞不倒人傢,肯定要報復三兒,而且三兒的作業確實是抄的呀,上學期期中期末,這學期第一個作業,他之前沒說就是攢著預謀好的。”二姐很冷靜。
“咱們班誰的作業還會真自己寫不成,隻能說三姐抄的沒有技術含量。”陶奈道。
三兒也很無奈。
“上次你那個會妙手空空的朋友,善不善長入室盜竊,放個竊聽啥的。”
帽子算是清楚瞭二姐喊他的用意,相視會心一笑。“你是想,說不定還可以再放個監控?說不定還能找到點把柄和證據,以後就徹底不用再怕她騷擾瞭。”
二姐當然不會否認:“你也知道,我們寢室顏值比較高,會被他一直重點關照。”
“費那麼大勁幹嘛,讓三兒到時候手機開個錄音就完瞭唄。”大姐。
二姐:“那個肥豬要是有心要玩臟的……”
帽子:“……不可能不防著撒。”
說完默契擊掌。
三兒:“你們倆……”
大姐:“……像極瞭一對狗男女呢。”
“開鎖應該沒問題,其他的還得想辦法,還有三天時間。不過這可是個大人情哦……”
“不怕呢。今晚四兒替我們還瞭,就怕你身體吃不消。”二姐是真的皮,皮的陶奈想狗帶。
在他們心裡,可能損友才是真姐妹吧,再說也是四兒自己提的要找人放縱。
四兒:“二姐,不是說好明早要去逛街的麼?”
二姐:“不影響啊!”
其實約炮和談戀愛沒啥大區別,無非就是你敢主動,我敢接受。
這麼說來的話約炮可能還更容易些,不用在長久相處的層面考慮順不順眼的問題。
兩顆賊心,一個賊膽。
“給我一個今晚和你走的理由。”放下酒杯
“我床賊大,比你們宿舍舒服,還很有彈性。”邏輯鬼才。
吃吃喝喝聊聊天,趁組團上廁所,二姐悄悄問帽子:“你喜歡阿竹麼?”
“喜歡。”
“那咋不好好和她談戀愛?”
“單身狗永不被綠。”邏輯鬼才,帽子毫不猶豫。
“行叭。”和這個男人說話,二姐總會被噎到。“我看到她和別的男生在約會瞭,你不難過麼?”
“難過。”
“所以你算個玩世不恭的人麼?我意思,就隻會亂搞?”其實二姐會這麼問,就說明她有自己的判斷。
PS:先感謝一下給我留言的幾位大大,真的有支持到我。(づ—— 3——)づ這個東西本來是自己寫著玩的,因為每當要幹正事的時候,都拖延想幹其他的。最近缺動力寫,就跑來發瞭。
為什麼叫不應期呢,其實我們常說的男人射瞭之後的賢者時間,在科學上叫不應期,不會對外界的性刺激產生反應,甚至產生厭惡……至於寫的到底是啥,我也不是很清楚,說種馬吧,也挺種的,但後面主要是還是通過主角去看各種人的故事……至於顏色問題嗎,我覺得是挺“綠”的,但可能要等到偏後面,要是一上來就把自己媳婦送出去給人輪,故事我就不會往下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