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瞭兩天,又是新的一周。傳媒專業周一一整個上午都是課,兩大節。頭兩節是系主任的課,後兩節是副院長的課。因策也被稱為死亡上午,無人敢逃課。系裡多數是女生,好看的那種女生,二姐在女生中間是很有姐姐范的那種存在。當然,也僅限於她喜歡的“孩子”。除瞭自己寢室三個之外,平時她最喜歡冉夢竹,當然是那種單純的看著順眼,並不是搞拉拉。她覺得阿竹哪裡都有,又溫柔又可愛又低調有友善,簡直挑不出缺點。除瞭不喜歡她的男朋友。
第三節課換教室的時候,她發現小白一個人坐在她前桌,平日裡阿竹和小白都像連體嬰兒,於是小聲問道:“小白,小白,你女人呢?”
“她不舒服,說回去睡覺瞭。”
“她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小白道:“她頭兩節課看著還好。”
二姐皺瞭皺眉,心裡有些不安。阿竹上個禮拜才被這個副院長為難過,這周就直接逃課,一邊擔心擔心她肯定是真的很不舒服,一邊又擔心這個色鬼老師惦記阿竹。凡是越好看的女生,他記得越清楚誰是誰。
課間,副院長問學習委員要瞭點名冊,看就是準備下節課點名。小白暗道一句要遭,趕忙發信息問阿竹能不能趕過來,不見回復,回頭問二姐怎麼辦。二姐行事果斷,問小白道:“把你宿舍鑰匙給我。”拿瞭鑰匙直接走到講臺前,微笑對老師說道:“劉院長,冉夢竹同學病瞭,剛才堅持不住回宿舍瞭,我去買點藥看看她,一會就回來。”
“冉夢竹,哦,就是那個同學。”
“她從上周身體就一直不好。”
看著副院長那副油膩的老臉上的淫笑,二姐是發自內心的反感。但仍然能保持從容的微笑和讓人無法拒絕的語調。
“快去快回,啊。不行趕快聯系你們輔導員。”
二姐成功,路過教室後門沖室友和小白比瞭個剪刀手,小白松瞭口氣。
阿竹宿舍就在二姐他們“天堂”宿舍斜對面,二姐買瞭兩杯奶茶,也沒敲門,怕萬一阿竹睡著給吵醒瞭,直接插鑰匙開門。鑰匙扭到一半,她突覺不對,已然來不及瞭。
後一秒鐘二姐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瞭。她看到阿竹就在她身前一米處,雙腿打直,纖腰下彎,胳膊伏在桌上,一雙桃子自然的下垂,赤裸著全身,下體和一個男人緊緊接在一起。
這一瞬間空氣都僵硬瞭,二姐幾乎能感覺到血液從全身湧向大腦。二姐門開的急且熟練,裡面的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看到男人還用力的向阿竹的身體裡懟瞭三下才反應過來。阿竹垂下的圓肉應勢蕩瞭三下,每下都打在桌邊,感受到身後男人停下,她才看向門邊,見到門縫和二姐的半邊臉。阿竹才驚叫一聲,整個人縮在瞭桌子上。男人的弟弟順勢從阿竹的身體裡滑落,還挺著,一滴液體從尖端滴落,二姐第一次見到成年男性的生殖器,尤其這人上身還掛瞭T恤,下體尤其突兀,配合此情此景,二姐不由得呆住瞭,直勾勾的盯著那裡。
時間凝固瞭兩秒,這兩秒裡,二姐的心跳飆到瞭極限,阿竹又何嘗不是,她全身赤裸,已被嚇得渾身發抖瞭,裙子內衣落在腳邊地上。而兩秒之後,那男人竟然挺著弟弟走向門邊,問道:“要加入麼,二姐同學?”
二姐眼神從男人身體中斷移到臉上,這熟悉又陌生的自然的微笑,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前幾天面館的帽子,當然,二姐此刻還不知道這人叫什麼。
二姐雖算不得見過大風大浪,但至少比起同齡人成熟的多,處變不驚的多,算是好看的女生從小對付男孩子的磨練吧。她恢復瞭些笑容,弄瞭個舒張面部的表情,道:“打擾瞭…”準備關門,順手把買給自己和阿竹的奶茶放在瞭桌上,隻這一個動作便冷靜瞭不少,補瞭句:“enjoy!”關瞭門。
快步穿過走廊,下樓,大口呼吸。臉燙的不行,心臟砰砰的跳,脖子上都能感覺得到。回到教室上瞭後半節課,怎麼也想不通這兩個人怎麼會勾搭在一起。她眼中的阿竹是這個大學社交裡最單純美好的女孩,沒有之一。長得好看,性格惹人喜歡,不造作不裝逼,不會去使用自己的美貌,連大姐喊她去拍很簡單的照片賺外快都不去。她不相信平日裡的樣子都是阿竹裝出來的,但又想,難道好女孩就不和別人做愛瞭麼?至少不應該和那樣的人做愛。那應該和什麼樣的人做愛呢?一切的道理都別扭的很,且滿腦子揮不去兩張圖片,一張是阿竹近乎完美的裸體和受瞭男人的力,前後搖蕩的胸部,這真是大自然的擺動,天賜的美,不知道自傢寢室三兒和四兒的大胸那樣搖起來是什麼樣子,真是連女人都把持不住。另一張是那個男人的生殖器,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第一次看見那勃起的東西,十幾厘米什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大小沒概念,總之覺得太大瞭,怎麼可能放得進去……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啊,二姐努力甩頭,讓自己想些正經的。二十來分鐘的課,三兒看著二姐臉上神色怪異,忽白忽紅,以為她被誰氣到瞭。
下課,二姐還佯裝鎮定的去劉副院長那撒謊,update瞭一下生病同學的情況。
出瞭教學樓,讓寢室另外三人去吃飯不用管他。他想去找那個男的,但不知道從哪找,當然沒可能去阿竹宿舍找,也不可能在學校路上堵。想瞭一下,播瞭一個叫標註叫宿管dog的電話:“喂,學長,你還在公寓管理科那做兼職麼?……能幫我個忙麼?……我想找個人,但我不知道他叫啥……也不知道他哪一級……專業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長啥樣……那我晚上去找你。謝謝學長。”
其實二姐也記不得這個學長叫啥,當初留電話或微信的時候都按功能和特點劃分,男人都叫dog。她氣場有點足,難免讓人敬畏,所以比較吸學長。
“找我!”“晚上!”宿管學長接到電話後像打瞭雞血一樣,去理瞭個發還做瞭個造型,換瞭身衣服,問一個比較娘的同學借瞭高級的香水噴瞭個裡裡外外。一直熬到晚上八點多,終於把女神等來瞭。卻未想二姐帶瞭個高大帥氣的男的一起來的,熱情澆滅一半。
二姐是個做事周全的人,她自然不會夜裡隻身去見學長,考慮到畢竟涉及阿竹的隱私,小心為上還是不叫寢室姐妹一起,於是叫瞭個自己的舔狗2號,電話號碼備註Tdog2(真名孫旭陽,隔壁理工大學),還多個勞動力。二姐從來隻和關系近的人用微信聊天,對男性追求者從來都是直接電話,因為她不想浪費時間,而這種方式反而讓男人覺得自己被重視。
三人各懷心事,把本科生的宿舍登記表查瞭個遍也沒找到。一度懷疑他住校外,最後才在教工和博士生宿舍裡找到。
“原來你叫何昊。”二姐長舒口氣:“真是個普通的名字。”
兩個dog看到二姐大功告成的笑容,自然醋意加滿,也默默記下瞭這男生的名字和住址。
“研究生,比我大五歲。”二姐看著,拿手機拍瞭張照。至於為啥要找這男的,她自然不會說實話,隻敷衍說她欠我姐妹的錢不還。
次日一早,二姐循著地址來到帽子住處。
帽子早起做早餐,他打算為胖兒東準備來自學長室友的愛心早餐,公寓式的宿舍可以享受有廚房的優待。他是喜歡的,但他極度討厭洗碗,正好來瞭個新室友,反正自己表達瞭善意,再喊對方洗碗也是順理成章,說不定以後都可以把洗碗的工程包瞭。想想就美滋滋,忍不住要笑出聲。簡單的洗臉刷牙,穿著四角褲套瞭圍裙就開始折騰。煎蛋面包剛端到客廳,就聽到二姐的敲門聲。
這個通訊發達的時代,誰會一大早敲門啊。帽子煩躁的開門,胖兒東也被吵醒。開門二姐毫不客氣直接進屋,打量房間的情況。
帽子有點迷茫,問她:“你是來搶我早餐的麼?”
二姐卻道:“我有話問你,哪個是你房間。”
“吃瞭可要洗碗的。”
這時胖兒東蓬頭垢面的突然打開房門,看到帽子隻穿瞭內褲掛著個圍裙,背面幾乎裸著,聽二姐要進他房間,瞬間就跪瞭。你們不是明明前兩天還不認識呢麼?這怎麼就勾搭上瞭?玩的是什麼play啊?制服圍裙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和看到上帝的眼神,眼睜睜看著二姐進瞭帽子的房間,帽子端著早餐跟瞭進去。他想的是:我不要臉瞭,我要偷聽!關門穿好衣服,摸進瞭客廳。
二姐:“你是怎麼勾搭上阿竹的?”
帽子:“來,嘗一嘗,我做的,吃瞭把碗洗瞭。”
說著,自己先抹瞭果醬,啃起瞭吐司。
二姐:“為啥要禍害我們阿竹?”
帽子差點沒噎死,趕忙倒瞭杯水順瞭下去,也給二姐倒瞭一杯。“憑啥就一定是我禍害她,不能是她禍害我啊?”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二姐猶豫瞭一下,哼瞭一聲,才道:“阿竹是好女孩。”
“那就不能是兩廂情願麼?”
“阿竹能看上你哪?”
“那你得問她呀!”帽子有點不爽,他感覺二姐不是來懟人就是來抬杠的:“最討厭你這種受害者邏輯,她是女的,長得美,就一定是別人欺負瞭她。憑啥呀,明明我也很苦的好不好,腎本來就虛,還老折騰,身子都受不瞭瞭……”
被帽子一頓嗶嗶,二姐無奈瞭,真是沒見過像他這麼不要臉的,“說的我都快信瞭。”她也不是來無理取鬧的,但就是覺得不爽,想先發泄一下。
“正好我還要找你來著。”帽子從床頭櫃裡摸出一個錢包丟給瞭二姐,道:“這個是你要的吧。”
二姐疑惑著打開,或已猜到,果然裡面除瞭幾塊錢,幾張卡,還有三張老舊照片,一張彩的兩張黑白。
“你怎麼拿到的?”二姐有些吃驚。
“偷的被。”帽子的奇葩真誠:“這玩意會下蛋?別人會主動給我不成?”
“你跟蹤我?”二姐反應過來。
“鬼有興趣跟蹤你,我是那天從食堂出來,看你花花的從提款機取錢,覺得奇怪,就多看瞭你一會。”
“還跟瞭我一會?”
“我幫瞭你好大一個忙誒,你都不會說謝謝的嗎?那個男的誰啊,一張賣你多少錢?我還以為是裸照,不然我才沒興趣幫你呢。”
二姐有些無語,因為矛盾,這個真的是幫瞭她大忙,說道:“那是我舅舅,這是我外婆的照片,我小時候是外婆帶大的,外婆走瞭之後遺物被我舅舅拿走瞭,經常看來勒索我。”原來周六那天,二姐的舅舅又來管她要錢,承諾給他一張外婆的照片,開口就是三萬。二姐無奈,去食堂外面的提款機取瞭一萬,拿瞭給他,整個過程都被帽子給見到瞭。
“你那天給瞭他多少?這是最後三張瞭麼?”帽子問。
“應該是吧。一萬,他是個敗傢子,沒錢就來找我媽和我。”
“想不到你還是個富姐,哈哈。等一下,你不會是賣身贖遺物吧?挖槽,感天動地啊。”
“放你的屁,我在外面打工,做活動,拍寫真賺的。”二姐給他個白眼。
“穿衣服的寫真還是不穿衣服的寫真?”帽子獻上一臉天真的好奇。
“廢話,當然是穿衣服的。”
“哎,又有啥不同瞭。反正都是靠顏值吃飯。不用謝我,我姓雷,叫雷鋒。”聽說是穿衣服的寫真,帽子瞬間就沒興趣瞭。
“你姓何,叫何昊,傻逼。名字都沒點特點。”
“你窺探我隱私?!”
“鬼tm願意窺你……”
二姐不自覺的竟和帽子聊起天來,和這個隻穿瞭條內褲的適齡青年對著坐著,竟也沒覺得不妥,還把他準備的早餐也吃瞭,把阿竹的事情也給忘瞭,帽子也沒再提。
“你去偷瞭我舅舅的錢包?”
“咋可能,我有個小偷朋友,不過他最近失業瞭,你也知道現在都刷手機付錢瞭,我有機會就幫他找點活。”
“你真是個人才,不過我想你也沒那個本事。”
“你這話不矛盾麼?”
“沒想到花生醬和草莓醬一起搞還挺好吃。”
無情,吃完放下盤子二姐就出門瞭,撞見門口偷聽的胖兒東,用瞳術對其施加瞭傷害。門外給帽子甩瞭句“謝謝你的早餐哈。”
帽子也很感動,吼道:“你還沒洗碗呢!”
胖兒東蹲在門口,雖然沒有聽到他以為會聽到的內容,也夠瞭,因為中心思想隻有一個,“阿竹被帽子禍害瞭。”一邊聽著後面無聊的內容,一邊都快哭瞭。等二姐一走,他趕忙沖進帽子房間,膜拜道:“帽爹,你為何如此優秀。”
“先把你女神的碗洗瞭,我來告訴你答案。”
胖兒東洗得開心,洗得有節奏感。
回帽子房間見他橫在床上生無可戀的樣子,問道:“大神,何事讓你如此困惑?”
一聲長嘆,“被你偷聽瞭寡人的隱私,萬一以後你泄露瞭出去,不知該用何種手段將汝滅口哇。”
胖兒東大驚:“帽爹放心,我嘴比菊花都緊,以後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