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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抱大腿

  果然!老者不能不做出回應瞭。

  “小兄弟!你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口氣倒是不小!不知高姓大名啊?”老者語氣平淡,似乎並沒有動怒。

  男子微微一笑道:“叫我劉二就好。”這顯然是假名。

  老者哈哈一笑道:“朋友連名字都不敢透漏便口出狂言,不免有些貽笑大方瞭吧?”

  男子淡淡道:“名字嘛!告訴你倒是無妨,不過要是被你的掌門師兄知道瞭,那我可就不好過瞭。”

  “什麼?”老者微微一驚,這個傢夥難道看出瞭自己的師門來歷?但是自己並沒有顯露本門功法啊?想到這,他沉聲道:“朋友既然不說,看來要我動手試上一試瞭。”

  劉二淡笑道:“你最好別試!”眾人都還以為他服軟瞭,哪知道他繼續說道:“你要是真的動手,我沒把握不用本門的真功夫,那時候我就不太好辦瞭!畢竟我不想被你的掌門師兄惦記上。”

  費畫眉頭緊皺,這一次他很被動,對方的意思是一旦動手就會暴露真功法,而為瞭不讓左冷禪報復他,他很可能會殺人滅口甚至毀屍滅跡,這顯示出對方確實對自己很瞭解,而且對方隻是顧忌左冷禪不想招惹麻煩,卻並不代表對方的門派怕瞭嵩山派。但他此行也有自己的目的,他不敢保證對方是不是故意跟來的,而且班雨的來歷萬一真的被對方知道,那可就不好瞭,再說!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要是就這麼收手那也太沒面子瞭,萬一對方是在炸自己呢?

  老者看著眼前的酒壺心中一動,對著劉二道:“既然朋友不願意透漏姓名,老夫也不勉強,就敬你一杯,算是結識一場吧”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出手試探,不過他並沒有動用全力。暗想:“你若是真的高手,這一下也不至於顯露門派功法,但要是接不住?那就別想活著離開瞭!”

  老者把手放在酒壺上,內力一吐,眾人隻見他手隻是放在上面根本沒動,但是酒壺卻瞬間飛出,平直的沖著劉二的方向飛去,沒有下墜!沒有灑!

  酒壺瞬間飛躍五丈的距離來到劉二的眼前,劉二微微一笑,右手一動,端起一個空酒杯向前一遞,說來奇怪,酒壺明明是平行的飛瞭好幾丈遠,但是在劉二端著酒杯的位置卻忽然上面傾斜瞭一下,灑出的酒水正好倒進酒杯中,隨後由於酒壺下身的沉重再次恢復直立。

  “砰”的一下,酒壺被劉二的左手拿住,最令人驚嘆的是劉二在拿酒杯接酒的時候,右手微動,使得酒杯與飛行的酒壺完全一致的速度,如果不對照參照物的話,就會感覺酒壺是被一雙無形的手舉在空中給劉二倒酒一般。

  老者的一擲之威和劉二神乎其技的手法頓時驚呆瞭眾人,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難惹!有些人更是暗自後悔,之前一時鬼迷心竅一塊玩弄瞭班雨,現在看來,那個女人也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自己為啥要參和人傢這些擁有神仙手段的人物呢?

  蕭公子也暗自慶幸,還好之前對老者沒有太過不敬,否則這種高手就算殺瞭自己,官府也未必能把對方怎麼樣。

  二樓的媚娘兩手緊緊的攥著真無糧的胳膊,手指開始發白,真無糧的話全都應驗瞭,但是她反而更害怕瞭,她看著真無糧下定決心道:“我知道自己不入您的法眼,你說吧?怎麼才能平息這一場糾紛,要是他們真的打起來,我肯定是好不瞭瞭。你就直說,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答應我?哪怕是明天我去請幫主給你道謝都成。”她是真的害怕瞭,下面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要是斧頭幫主在這裡沒準還能做個和事老,現在嘛!隻有真無糧能做到瞭,真要是出瞭事,雖然不算她的直接責任,但是畢竟牽扯到瞭真正的大門派,所以自己很可能會被拿出去做替罪羊。

  真無糧扶著欄桿看著下面的熱鬧,其實一點都不熱鬧!所有人都感覺渾身冰涼,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惹的兩人不高興隨手殺瞭。

  真無糧扭頭看著媚娘笑道:“你不是之前想把我那一百五十兩銀子留在媚春樓嗎?等會兒你去拿一百五十兩銀子給我,這事暫時我給你搞定,至於後面嗎?我就沒興趣參合瞭。”

  媚娘做夢都沒想到真無糧居然提出瞭這個要求,松瞭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傢夥真是小心眼,就是打算以牙還牙,讓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玩自己,也不要斧頭幫主的道謝,就要瞭他和她都不在意的一百多兩銀子,真是氣死人瞭!”

  媚娘嗔怨的看瞭真無糧一眼,道:“這算啥事?回頭就給你準備,你先告訴我怎麼解決下面的事。”

  真無糧對她招瞭招手,等到媚娘過來後對著她耳語瞭幾句,媚娘瞪大瞭眼睛看著道:“就這一句話就行?”

  真無糧站起身來往自己的屋裡走去,慢悠悠的道:“信不信隨你。”

  媚娘氣的直跺腳,一狠心還是打算按照真無糧的辦法試一試。

  樓下的劉二一口將杯中酒飲盡,看著老者道:“你比你弟弟是差遠瞭啊,不過你既然送瞭我一杯酒,我怎麼也得回敬你一杯才行啊。”

  “這個傢夥果然認識自己!”費畫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並不在意對方說他實力不如弟弟費彬,隻是在確認瞭對方武功高強後反而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瞭,他並沒有把握贏對方。

  劉二左手的酒壺拿起來剛要動手,二樓媚娘的聲音傳來,“二位可否聽妾身一言。”

  眾人連同老者和劉二的目光都向上看,今晚上這難得一見的亂事,媚娘始終沒有出聲,如今二人已經使出瞭手段,反而出言,哪來的膽子?

  其實媚娘比他們還害怕,背後的雙手滿是汗水,腿肚子都快抽筋瞭。

  媚娘表面鎮定的先對二人欠瞭欠身,接著道:“妾身無意打擾兩位前輩,隻是一位前輩讓妾身問劉二前輩一句話。”

  “哦?”劉二抬頭看著媚娘笑道:“盡管說來聽聽!”

  媚娘道:“那位前輩讓妾身問您:方才接酒壺的一手是否用瞭四成半的功力。”

  “什麼?”一直表情輕松的劉二“騰”一下站瞭起來失聲驚道:“這是哪人說的?他在哪裡?”

  媚娘沒想到他這麼大反應,也是嚇瞭一跳,心想真無糧已經說瞭不再出手,自己實在不能把他賣瞭,否則肯定比惹到下面的兩人還要後悔。

  媚娘強自鎮定道:“那位前輩說完就走瞭”然後又多說瞭一句“媚娘並沒有見到那位前輩。”她害怕對方追問,真無糧要是不搭理她,那就死定瞭。江湖上傳聞中是有傳音之法的,就是縮減說話時引起的空氣波動,讓自己的話隻讓固定的一個人聽到,隻不過這都是江湖傳聞,真正能做到的都是絕頂高手。媚娘信口胡說,卻沒想到下面的人都信瞭。

  屋裡的費畫也早就被媚娘的一句問話嚇得站瞭起來,他驚訝的有幾點。

  第一:他方才扔酒壺可是使出瞭八成的功力,而劉二居然隻用瞭四成半的功力,這意味著對方的實力比費彬還強,直逼掌門左冷禪,難怪對方有恃無恐,這個年紀就擁有這份功力,背景也一定不簡單。

  第二:從劉二的驚訝就可以看出那個人說的沒錯,而且一眼就能看出劉二的功力深淺,甚至都不說四成或是五成,連那半成都能看出來,顯然眼裡實力都比他們二人強出瞭太多,就算掌門左冷禪能不能做到這一點都是兩可之間。

  第三:劉二原本已經打算讓自己出醜甚至真正動手瞭,但是對方一句話就給解決瞭,被一眼看穿的劉二一定知道那個人的意思,不希望他們繼續打下去,而且!那位高人甚至不用現身,並且多一句話都懶得說,在知道劉二遠強於自己的情況下,費畫絕對不敢繼續動手,這樣一來其他人甚至還沒太清楚怎麼回事呢,但兩個人卻已經知道打不起來瞭,更有意思的是,這樣處理他和劉二都沒有損傷任何顏面。

  果然,大堂中的劉二先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他自負平生,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高人,而且自己根本就沒感應到對方,但他也終非常人,知道那位高手隻是不希望倆人動手甚至牽連無辜的人,所以他也從善如流。

  隻見劉二重新坐瞭回去,拿起酒壺向費畫的方向一扔,酒壺拋出一道弧線,穩穩的落在費畫的面前,而且沒有發出巨響,更沒有灑落一滴酒水。

  費畫拿起酒壺給自己斟瞭一杯,一飲而盡,對劉二示意瞭一下,兩個人默契的不再交手也不再說話,費畫左手一動,一道掌風打出,向裡面開著的兩扇房門頓時再次關瞭起來,意思是外面的事都任憑劉二處置,一切似乎又回到瞭之前的狀態。

  隻是還傻愣愣的杵在那裡的一百多人,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劉二,眼中充滿瞭驚懼,蕭公子也不自覺的移動瞭一下身體,希望劉二沒有註意到他。

  胖虎的雞巴早就軟瞭,滑出瞭班雨的肉洞,上面佈滿瞭鮮血。而班雨,也忘記瞭或是麻木瞭疼痛,吃驚的看著劉二,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竟是可以與她的掌門師伯天門道長相媲美的高手,而這傢媚春樓裡面,某個角落沒準還有一個可能比左冷禪更厲害的絕世高人。

  劉二終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微微一笑打破瞭大堂中如同靜至的畫面,看著班雨道:“看來你是沒有自殺的信心瞭,那麼就來服侍服侍我吧?”

  “啊?”班雨驚叫道:“你方才不是還幫我呢嗎?之前也是,怎麼突然也要操我瞭!”她實在是無法理解劉二的腦回路。

  劉二笑道:“之前替你說話,是因為任何地方都要有規矩,那時你還是客人,所以我幫你,但是你自己親手打破瞭規矩,先動瞭手,所以我便沒興趣再幫你瞭,至於現在嗎?你已經是這裡的妓女瞭,而我則是這裡的嫖客,我肯花錢,自然就可以玩你。”

  劉二沒在理會還要辯解的班雨,讓身上妓女離開,一把將班雨按在桌子上,二話不說就操瞭起來,難得他這個時候居然說硬就能硬。

  班雨下面的傷口還沒愈合,頓時疼的哇哇大叫起來,嘴裡再次喊出瞭求饒的聲音。

  眾人都傻愣愣的看著之前還說要為瞭班雨殺光所有人,現在卻趴在班雨的身上不顧對方叫喊哭泣,勇猛操逼的劉二,紛紛表示武林高手的世界他們是真的不懂啊。

  二樓一直提著一顆心的媚娘看見這一幕後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天知道方才她鼓出瞭多大的勇氣,沒想到這麼無解的困難,真無糧那個傢夥居然隻是讓自己傳瞭一句話就搞定瞭,還以為他會大顯身手一次呢。

  媚娘心目中,真無糧的身形已經無限的高大瞭起來,她“騰”的一下再次站瞭起來,暗道:“得趕緊把銀子準備好給他拿過去。”

  看著下面還在班雨身上沖刺的劉二,媚娘感覺真無糧和下面那些武林高手真的一模一樣,脾氣完全無法捉摸,雖然對方肯定不差這點銀子,但萬一呢?因為這點銀子得罪真無糧?媚娘想都不敢想那後果。

  寅時末,雞鳴天亮,媚春樓二樓包房。

  房間裡一片安靜,桌子上昨日吃喝留下的殘骸依舊,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的真無糧緩緩睜開瞭眼睛,眼神清明。

  其實他剛剛睡醒,而且隻睡瞭一個時辰,但是精神狀態出乎意料的好,昨晚上看似鬧得很晚,但真無糧回房間的時候不過是亥時,相當於夜晚十點左右,對真無糧來說,計劃要一步步的來,急不得。

  首先就是調養身體,回到床上後,真無糧便開始躺下,天眼運用到極致,分析體內的狀況,好在之前不過是營養不良,在晚上好吃好喝兼且喝瞭一碗離開賭場後特意抓的中藥後,他拼盡全力控制身體的狀況,每一次呼吸,每一點平時不會註意的輕微動作以及每一次的心跳會給身體帶來怎麼的變化都清晰明瞭。

  天眼現在還不能幫他直接的控制身體,隻是觀察而已,所以盡力的調整每一次的呼吸,血液流動等等,讓身體最大限度的吸收營養補充元氣,天眼對精神的消耗其實不小,完全集中註意力的難度非常大,真無糧也是一邊適應一邊練習,直到一個時辰前才精力耗盡,沉沉睡去。

  他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探查體內的狀況,比預想的還要好的多,估計再恢復一天就不用忍著,可以適當的和女人上床瞭,當然,還是要有一定的節制。

  在這個時代,普通人傢這個時間已經起床瞭,晚上八九點睡覺,早上四五點起床,但妓院不同,妓院的生物鐘與二十一世紀很像,所有人基本都是凌晨才睡覺,下午才起床,所以此時的媚春樓安靜異常。

  真無糧下瞭床,打算喝點水,但是昨夜的涼茶顯然不合適,他知道樓裡面哪裡可以燒水,推開房門奔著後院走去。

  來到目的地,真無糧隔著房門微微一愣,忽然輕笑一聲,推開房門,隻見裡面正有人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是一個小型的灶臺,下面生著火,上面放著一個罐子,香氣四溢,是藥香!

  聽到門被推開,那人回頭看見是真無糧,眼中微微透露驚喜,居然是媚娘。

  真無糧微微一笑,來到她身邊拉過來一個同款的小凳子坐下,吸瞭一口藥味的香氣,與自己昨日讓媚娘找人熬制的湯藥完全一樣。

  “自己去的?”真無糧看著媚娘道。

  “別人我可信不過,不過你來的早瞭點,這藥還得熬一小會兒。”媚娘拿著扇子輕輕對著藥罐扇動著,她在真無糧回去後便開始冥思苦想,樓下的劉二玩完班雨後就走瞭,沒多久,費畫也帶著班雨離開,客人們經此一事大多沒心思留在這裡睡覺,不少也都走人瞭,樓裡面一下子冷清很多,夥計和妓女不用吩咐,便都自動的開始打掃,然後回屋睡覺。

  而媚娘則在琢磨著怎麼才能勾搭上真無糧,可惜她設想瞭很多種辦法,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她想到瞭一個笨方法。

  媚娘趁夜離開媚春樓,找到瞭真無糧去的那傢藥鋪,都是熟人,沒一會兒她便拎著好幾份和真無糧昨夜熬制的同款中藥回來瞭,她沒有讓夥計動手,萬一出瞭岔子那還不如不幹瞭,想要爭取就得付出。

  媚娘回來後便開始熬藥,估量著真無糧可能起床的時間,打算到時候端過去,她知道這樣痕跡太明顯也太做作,但她沒有更好的辦法瞭。

  如果她一開始就這麼幹,真無糧必然會對她另眼相看,但現在一切都晚瞭,她就是奔著功利的心思,索性也毫不掩藏,隻要真無糧不拒絕,喝瞭這些藥,那就算有機會,哪怕一個月,甚至一年,“就算沒資格做他的情婦,難道還沒資格做他的丫鬟嗎?”媚娘暗自下定決心,隻要時間夠長,等到真無糧習慣瞭,自然有機會把她帶走,就算不帶走,隻要能換來他對斧頭幫幫主的一句話,自己的後半生便可以不用低三下四瞭,在她想來,面對真無糧這樣的高人,斧頭幫幫主一定不會拒絕對方這麼簡單的要求的。

  對於她的想法真無糧一清二楚,他不但沒有反感甚至有些喜歡,人生在世,有幾個不是功利的呢?不管多少人暗自催眠自己,給自己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利益從來都是重要的,一個人在得知身邊某人是官二代的時候,要說之後還會完全按照之前的方式對待對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最起碼,說話得客氣點吧?就算不交好,至少也不要得罪對方不是。

  所以,對於媚娘這種看見機會便不放手,並放下臉面全力追求的做法,真無糧覺的對方活的很明白,這就很好,他不喜歡虛偽的人。

  真無糧閉上眼睛,一邊聞著藥香,一邊感受著香氣中的藥物成分在體內的變化,他忽然發現這藥香其實比直接喝藥來的效果還要好,隻是有點慢。

  終於,藥熬制好瞭,真無糧對著媚娘淡淡道:“幫我把那個小子叫過來吧,我吃完藥便帶他回去瞭。”

  “好!”媚娘的回答幹脆利落,然後轉身離開,奔著水娘的房間走去,一夜沒睡,但此刻的媚娘絲毫不顯疲勞,畢竟有瞭指望,渾身的壓力卸去,腳步都輕松瞭不少。

  真無糧帶著張有福回到華府,大門被輕輕的推開,沒有上鎖!他笑著對張有福道:“看來你爹還在懊惱昨天輸錢的事,居然這麼早就跑去賭場瞭。”大門沒鎖顯然是張二早早的開瞭大門玩去瞭。

  張有福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但是神態迥異,似乎換瞭個人似的,臉上見不到從前的卑微膽小,仿佛一座大山被卸去,整個人的腰板挺直,不是那種故意用力的挺直,而是自然而然的那種,臉上帶著公子哥才會有的輕松隨意,他右手拎著一個包裹,裡面是媚娘臨走時交給他的一百五十兩銀子,他也沒問為啥去瞭一趟妓院,不僅沒花錢,還得瞭這麼多銀子,反正都是真無糧的功勞,他已經習慣瞭。

  聽到真無糧的話,張有福對著他擠眉弄眼道:“他可不是我爹。”想到瞭昨日兩人也是嘴裡不承認張二是自己的二哥和爹,結果一見面就二哥長二哥短的,昨日覺得很荒謬,今天卻覺得很有意思。

  倆人回到屋裡,張二嫂顯然已經起床,不知道去哪瞭,張有福把銀子放到真無糧屋子裡的小床上,暗道:“要是糧子哥天天帶回這麼些銀子,用不瞭幾天這張小床都得給壓塌瞭。”

  張有福昨天白天經過瞭一整天的刺激,晚上水娘也是全心全意的服侍,他感覺一夜之間,他已經是一個男人而非男孩瞭,他沒打算探究真無糧的一切,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這種機會都放在眼前瞭,他本身對傢庭也沒多大留戀,所以打定主意以後就做真無糧的跟班,讓幹啥就幹啥。

  倆人正坐在真無糧的小床上閑聊。

  “咣當”一聲,房門如同昨日早上一樣被張二嫂一腳踹開,“你們兩個小子居然還知道回來啊?”張二嫂掐著腰,居高臨下的對著床上面面相覷的二人大發雷霆,張二早上早早的跑瞭,她一夜沒睡好,想起昨日真無糧對她的玩弄和有可能已經發現的張有福,她心亂如麻,一會兒琢磨著是不是把真無糧就這樣趕走恢復平靜的生活,一會兒又想著拿起銀子就跑去賭場的張二鬧心不已,後來又想起被真無糧玩弄時那從沒有過的感受,她忽然有種沖動,就是跑去真無糧的房間,鉆進對方的被窩,哪曾想,起來後發現隔壁的兩個屋子居然都空空如也,這個小子居然徹夜未歸!張二嫂頓時性子起來瞭,把對二人之前一切的猜想都化為瞭憤怒。

  她從後院回來,一見到打開的大門便猜到瞭是二人回來瞭,於是馬上跑過來興師問罪。

  真無糧枕著雙手靠在墻上有些好笑的看著張二嫂,而一旁張有福的目光也在她的身上遊弋,張有福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看著和平日一樣暴躁的張二嫂又想起她昨天上下甩動的一對大奶子,胯下漆黑的陰毛,對比著正彎腰向自己噴著口水的對方,他很自然的將大膽的目光集中在其因為彎腰而更顯突出的胸部上。

  張二嫂沒等到二人承認錯誤,反倒被兩個人的眼光看的有點發毛,真無糧還是昨天那個表面和氣但骨子裡誰也沒放在心上的討厭樣子,而張有福這個臭小子為啥也變化這麼大?難道這麼快就被真無糧傳染瞭,會不會等到明天張二或者自己也會變成另一個人?

  張二嫂暗中給自己打氣,再次振作起來,對著真無糧吼道:“你昨晚上把他帶到哪裡玩去瞭?”

  真無糧坦然道:“妓院啊!”

  “咳咳”張二嫂被噎的夠嗆,緊接著發火道:“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帶他到那種地方呢?”

  真無糧笑道:“所以他現在已經不是孩子瞭啊,來,有福!把褲子脫瞭!讓嫂子看看你已經是個男人瞭。”

  張有福“哎”瞭一聲,站起來就要脫褲子。

  “你給我住手!”張二嫂嗓子都快破音瞭,她趕緊把張有福給摁瞭回去,大叫道:“你在幹什麼?”

  張有福肚子都快笑痛瞭,但臉上還是裝作無辜道:“脫褲子啊,糧子哥不是說讓你看看我已經是男人瞭嗎?”他心中暗笑道:“還是和糧子哥一起好玩啊!”

  “你…你”張二嫂氣的指著張有福差點說不出話來,“你流氓!”她對著張有福大喊瞭一聲,隨後沖著真無糧叫道:“看你把他帶壞的!”

  瞅見兩個人還在掃視著她的身體,張二嫂氣的指著外面大叫道:“你們兩個馬上去把院子給我打掃瞭,否則沒有早飯吃。”說完逃離似的跑瞭出去。

  “哈哈哈哈”真無糧和張有福對視瞭一眼,一起大笑瞭起來。

  “那咱們去打掃嗎?”張有福看著真無糧問道。

  “當然啦”真無糧起身帶著他向外面走去,“活還是要幹的,不然沒人幹活豈不是等著那個鄭來福換人嗎?你打算現在就離開這裡嗎?”他看著張有福道。

  “那倒是沒有!”張有福搖頭繼續道:“不過主要是因為我知道你在這裡還有事沒做完。”

  “說的沒錯!”真無糧贊許道:“玩過女人後,你的智商果然上漲瞭不少,後院的人我還有用處,而且過幾天就該上山瞭吧?”

  “是啊!又快到日子瞭。”張有福一邊有點想念水娘的體貼一邊回答,他們一傢子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華山的一個山洞裡面,帶著大量的食物放進去,但鄭來福並不讓他們深入。

  真無糧拿起掃帚開始掃地,他要等過幾天去確認一件事,華山的山洞裡面會不會有風清揚在呢?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處理邏輯漏洞的,看後院那些八九成是華山前輩的人就知道歷史與原著中必然有瞭改變,而風清揚如果還是那個世外高人的話自然用不到張二一傢子送東西吃。

  不一會兒兩人打掃完畢,真無糧邊洗手邊問張有福“水娘不錯吧?”

  張有福一臉懷念道:“確實沒不錯,我從來沒這麼舒服過”接著看見真無糧揶揄的眼神慌忙道:“其實也沒那麼迷戀啦,要是糧子哥對她感興趣,我肯定讓給你。”

  真無糧笑道:“我要是出手,水娘估計一個晚上得噴十回都不止,你可就玩不成瞭。”

  張有福假裝豪氣的一擺手“咱倆什麼關系?你玩就等於我玩。”

  “很好”真無糧道:“今天我繼續給你看戲,晚上你自己拿銀子去媚春樓,你可以繼續找水娘玩,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張有福好奇道。

  “你今天隻能射一回”真無糧認真道:“如果你白天射瞭晚上就不用去媚春樓瞭,或者晚上在水娘的身上超過一次,那你明天就老老實實的在傢裡待著。”

  “額…”張有福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他哪裡舍得那種滋味,猶豫瞭一下還是用力的點頭答應。

  這時候,廚房的門打開,張二嫂端著飯菜拿到瞭桌子上,三人落座,張有福看著眼前的一小碗清水煮面條,又瞅瞅身旁真無糧面前也是同款,和昨晚上一樣都隻有二十多根。

  張有福傻眼的看著張二嫂前面好幾道美味佳肴道:“娘!這什麼情況啊?我們就吃這個?”說著指瞭指那碗可憐的面條。

  張二嫂得意一笑,先是瞪瞭真無糧一眼,對著張有福道:“這是對你的懲罰,不說一聲就徹夜不歸,居然還敢去狂窯子,你既然這麼有錢,那就去外面酒樓吃飯吧?”她心想,肯定是昨晚上真無糧在賭場弄瞭點錢,不過一晚上肯定也都花光瞭,她一邊鄙視真無糧有銀子不還欠張二的賭債,同時也不滿張有福有錢居然不上交而是給瞭妓女。

  她方才想好瞭,今天要好好重振雌風,教訓教訓兩個無法無天的小子,讓他們知道在這裡還是得聽她張二嫂的,至於真無糧?先假裝啥也沒發生過吧!

  張有福不像從前那樣懦弱瞭,抗議道:“那我自己廚房做點東西沒問題吧?”

  張二嫂一拍桌子叫道:“你敢?”她冷哼一聲道:“這廚房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老娘我的!我不同意,你啥都別想碰!”

  張有福叫道:“這不公平,剛才我還掃地瞭呢?待會兒還得幫你洗菜,你不能虐待孩子!”

  “孩子?”張二嫂冷笑的瞄瞭一眼張有福的胯下道:“你不已經是男人瞭嗎?既然是男人,吃我的住我的,幹點活不是理所應當嗎?”

  真無糧看著倆人拌嘴感覺有點好笑,眼看著張有福又要脫褲子耍流氓,暗道:“這個小子的行為真是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連他都沒想到會變的這麼快。”

  真無糧抬手制止瞭張有福對他使瞭個眼色,張有福心領神會對著張二嫂道:“我先去趟廁所。”

  “哼!”張二嫂瞪瞭一眼張有福的背影,雙手環胸對著真無糧道:“怎麼?有啥想說的?”忽然她想到瞭什麼補充道:“別想著威脅我!你沒有任何證據,要是有那個打算我馬上把你趕出這裡。”

  真無糧無視張二嫂的目光,拿起對面的一碗肉湯喝瞭一口,道:“我記得二哥來華府打工還沒幾個月吧?”不等張二嫂回答繼續道:“沒記錯的話,鄭來福給瞭你們夫妻一個月五兩銀子是不是?”

  “沒錯”張二嫂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真無糧微笑道:“普通人傢自給自足的話,一兩銀子足以讓一個三口之傢吃上一個月的飽飯,你們一傢子在這裡好吃好喝好住還不用花一分錢,每個月五兩銀子可算是白得的,一年便是六十兩,足夠娶個黃花大閨女瞭。”

  張二嫂冷笑道:“沒錯,不過我是不會讓張二弄個小老婆進來的,張有福性子太軟弱,娶媳婦的事也先不著急。”

  真無糧搖頭道:“張二當然不會領進來小老婆,你也沒錢給有福娶媳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幾個月,你們掙得銀子都被二哥扔進妓院瞭吧?”

  張二嫂的臉色頓時難看瞭起來。

  真無糧道:“在賭場贏的銀子都給瞭媚春樓,那輸的呢?今兒早上他又拿瞭不少錢走吧?不知道你那屋裡還是多少傢底?一共來華府也沒幾個月,我估計你那小盒子裡恐怕已經空瞭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張二嫂臉色陰沉道:“我們每個月都有錢賺…”

  真無糧打斷道:“那又怎樣?最終還不是送給賭場或者青樓?還是說你能讓二哥乖乖呆在傢裡?”

  張二嫂沉默不語,張二本就是混混,如今更加變本加厲,這麼多年她很清楚張二的性子,可惜這年頭隻能休妻不能離婚,所以她才會給鄭大占便宜,希望趁著張二還沒徹底栽跟頭,多贊點私房錢,實際上那點傢底早就空瞭,張二甚至已經打算假借後院的名義多弄一些好東西拿出賣瞭,如果不是後院的人偶然一次嘗到瞭張二嫂的手藝,華府這種好工作根本輪不到他們一傢子做。

  張二嫂已經對張二徹底失望瞭,她見過太多張二這種人最後傢破人亡,甚至老婆都給賣到妓院去瞭,她本就看不上張二,如今更是準備早做打算。

  “啪”的一聲,張二嫂抬頭一看,隻見真無糧一手拍在桌子上,下面是一塊白花花的銀子,看樣子足有十兩重,張二嫂不自覺的呼吸開始沉重。

  真無糧拿起銀子來到她的身後,右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手裡的銀子放在她眼前淡淡道:“我現在有銀子,想吃點好的,嫂子你覺得怎麼樣?”

  張二嫂盯著銀子,如果不是張二敗傢,這點銀子不過是她兩個月就可以賺到的,可是現在對她而言卻有點遙不可及瞭。

  “你到底要什麼?”張二嫂問道:“你欠張二才十兩銀子,為什麼不直接還賬?”

  “這不重要!”真無糧笑道:“你隻需要知道,這銀子要是給瞭張二,就沒你什麼事瞭?而現在!它在你的眼前。你要還是不要?”

  張二嫂看著銀子,昨天半兩銀子就給鄭大看瞭大半顆奶子,這十兩銀子省吃儉用足夠她自己吃穿一年。

  “這些銀子你打算在我這吃多少頓飯?”張二嫂在算計著,廚房裡面去掉給後院的準備,剩下的也都是好材料,一頓飯能值多少錢?

  真無糧淡笑道:“一頓!”

  “什麼?”張二嫂吃驚的回頭看著他,似乎沒反應過來,直到確信真無糧是認真的,張二嫂無法平靜瞭,叫道:“十兩銀子吃一頓飯?你瘋瞭?你一共才有多少錢?你到底要幹什麼?”

  “錢?”真無糧笑道:“我有的是!你方才看見我床上的包裹瞭嗎?那裡都是銀子。”接著看著張二嫂道:“我可以每天都給你十兩銀子。而且即便花光瞭,我去一趟外面,多少銀子都能賺回來。”

  張二嫂的呼吸明顯急促瞭起來,一天十兩銀子,一個月就是三百兩,就是把她賣進妓院也不值這些銀子,想起昨天真無糧的反常舉動,她有點相信真無糧已經有瞭輕松賺錢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