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瞭!
李念兒睜開雙眼猛然坐起,洞中依然幽暗死寂,腦中卻響起一陣嗡鳴,仿佛她的大腦突然間感受到瞭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喧囂。
嗡鳴聲並未持續太久,待腦中餘音散盡李念兒覺察到洞中已多出一道氣息,低沉,厚重且壓抑,這是李念兒的第一感受,她起身向前走到石床邊沿,潭水依舊平靜無波,但她知道那裡多出瞭什麼東西。
洞內昏暗的光線使李念兒無法看清水下的狀況,她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那東西自己現身,可等待的每一秒都顯得特別漫長。會是什麼呢?是像那些眷族一樣佝僂著身軀散發著腥臭,似人非人似魚非魚的怪物?還是完全不同的其他形態?傳說神裔擁有神的血脈,那是不是和所謂的神有著相似的樣貌?
等待中的李念兒難以抑制地胡思亂想起來,本已調整平穩的內心出現瞭 波動,不安逐漸滋生蔓延,再下去就要化為恐懼,好在她及時遏制住瞭思緒,什麼都不再去想,專註地盯著水面等待著。
終於,前方五米開外的水面上傳來咕嘟一聲,一個氣泡從潭底泛上水面後破裂,而這隻是前奏,過瞭兩秒陸續有更多氣泡湧上水面,很快那片水域就像被煮沸瞭一般翻滾起來。
終於要現身瞭。李念兒不自覺地攥緊瞭拳頭,她隱約看見水下有一個黑影,正在慢慢接近水面,就在那東西要破水而出顯露真容的剎那,一陣尖銳刺耳的噪音貫穿李念兒的大腦,李念兒條件反射地用雙手捂住耳朵,可這樣做毫無作用,噪音沒有減弱分毫,還在腦中回蕩開來振得頭嗡嗡作響,遮蓋瞭一切感官,李念兒感到一陣恍惚,頓覺不妙。
雖然自小李念兒的腦中就時常響起奇怪的聲音,不過有母親給的項鏈在,那些聲音很快便會消散,待到她十三歲血脈覺醒後,即使不戴項鏈她也能壓制或無視那些聲音,可此刻的聲音卻讓她有那麼一瞬間失去瞭意識,等她回過神正要凝聚起精神抵禦時,那聲音卻又突然停止瞭,隻留餘音在腦海中久久回蕩。
下馬威嗎?李念兒重新望向那片水域,視線也就離開瞭短短數秒,剛剛還洶湧翻滾的潭水已恢復平靜不見一絲波瀾,李念兒仔細觀察卻沒有任何發現,水下的黑影露出水面後沒瞭蹤影。
糟糕!哪去瞭?李念兒把觀察范圍向四周擴大瞭幾圈,還是什麼也沒發現,她意識到這麼找不是辦法,隨即聚斂起精神將整個洞穴置於感知內。
找到瞭,讓我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李念兒不露聲色地猛然轉向右邊,以為終於能見到那東西的真面目瞭,可除瞭蕩開的水波外水面上下空無一物。李念兒以為是自己慢瞭一步,那東西不知又去瞭哪裡,她再次感應然後迅速轉身,結果與第一次一樣,水面上隻留那東西離開時蕩起的水波,李念兒又接連試瞭第三、第四、第五次,都是相同的結果,她終於覺察到不對,不是她總慢一步,而是那東西預判瞭她的行動。
感覺自己被戲耍瞭,李念兒銀牙緊咬雙拳緊握,瞬間爆發出凌厲之勢,精神再次掃過洞穴,這次死死地鎖定住目標,正後方,她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向前幾步來到石床另一側,不知是戲耍夠瞭還是知道自身已被鎖定,那東西沒有再移動。
李念兒望向前方水面,兩團藍光分外顯眼,細看之下才驚覺那是一對泛著幽光的巨大眼珠,李念兒想要看清那東西的全貌,卻發現眼睛以下都還沉在水裡。此刻那東西正定定地註視著李念兒,李念兒不甘示弱地回望著,僵持瞭有十秒鐘,那東西突然劃破平靜的水面,向李念兒慢慢靠近。
隨著那東西的逼近,它的真容也一點點顯露,李念兒也看清瞭更多細節,青灰色的頭頂佈滿褶皺不見一根毛發,發光的眼珠比她的拳頭還大。而隨著整顆頭顱完全浮出水面,李念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光這顆頭估摸著就有一米五高,可想這東西整個會有多大,可這水潭並不太深,它是怎麼隱藏其中的,
初見之下李念兒以為這東西長著一臉濃密的絡腮胡,還個性地紮成瞭辮子,直到那覆蓋瞭大半張臉,把嘴都完全遮蓋的長辮各自扭動起來,她才驚愕地意識到那竟是一根根活生生的觸手。李念兒面不改色心裡卻一陣發毛。
脖頸和上半身陸續出水,青灰色的皮膚下寬大的骨骼清晰可見,一排排肋骨除瞭更加粗壯外看似與人類無異,不對,人有多少對肋骨來著?李念兒數著一對接著一對露出水面的肋骨,整整二十對,遠比人的多。而這東西的手臂更加奇特,上半部分是手臂的樣子,從肘關節或者說本應是肘關節的位置,分叉出多條的觸手。又是觸手,李念兒終於露出瞭厭惡的表情,而更加令她厭惡的還在後頭。
出水過程還在繼續,截止上半身,雖然已經很怪異但這東西大體還呈人形,而緊接著顯露出的下半身卻不見腿腳,粗壯的腰身下竟又分叉成幾條觸手,每一條都比李念兒的大腿粗,而此時這東西已經來到離她不到兩米處。
從一開始要放低視線在水面上搜尋,到此刻需抬頭仰視,在高大的怪物面前李念兒顯得如此瘦小。怪物散發出的巨大壓迫感終於使李念兒動搖,她依然直視著怪物,腳步卻開始後撤,很快便退到瞭石床中心,卻並未拉開與怪物的距離,因為怪物仍在逼近。
充當腿腳的觸手已經盤上石床,距離還在拉近,李念兒隻能繼續後退,一步,兩步,三步……退到第五步時右腳跟已然懸空,她已從石床一端退到另一端,退無可退,可怪物並沒停下來的意思,托著巨大身軀的八條觸手十分靈活,一下子便竄到石床中央,再一下就到瞭李念兒身前。
高大的身軀遮擋瞭從穹頂投下的月光,李念兒置身怪物陰影之中抬頭望去,見怪物也正低頭註視著她,視線相交兩顆冒著藍光的大眼珠內一片混沌,如兩口渾不見底的深井,不時有什麼東西從中一閃而過。那藍光好似有魔力,不經意間李念兒便被完全吸引直直與之對視,不知是想看穿那茫茫混沌,還是在裡面追尋著什麼。
糟糕,我在幹嘛!李念兒終是覺察到瞭不對勁,強行移開視線,就這幾秒鐘的時間身體竟有些麻木,再晚一點怕是身心都要不受控制瞭。
差點著瞭怪物的道,李念兒驚出一身冷汗,更加意識到自身處境的不利,能做點什麼呢?身前是怪物身後是水潭,肯定不能下到水裡,那就這樣幹站著不成?李念兒完全陷入被動,隻能說服自己看怪物接下來要怎樣,自己再隨機應變。
怪物沒讓她久等,有什麼東西爬上瞭腳踝,涼涼的黏糊糊的還在動,李念兒一個激靈低頭查看,隨即一聲驚叫,竟是怪物的觸手悄無聲息地纏瞭上來。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李念兒本能地想要抬腳甩開這惡心的玩意兒,卻驚覺雙腳已被捆死無法挪動,而那濕滑的觸手已經纏上小腿肚且還在繼續向上。
李念兒使勁想抽出腿也無濟於事,隻得扭動起身體妄圖擺脫觸手的纏繞,結果上身向後擺動幅度過大一下失瞭平衡,眼看上半身搖搖欲墜就要向後倒去,腰間突然一緊,一股力將她拉瞭回來。
不消說拉瞭李念兒一把的自然是怪物的觸手,李念兒站穩後腰間的觸手便收瞭回去,可纏繞雙腿的兩根觸手仍在向上攀升,已經滑過膝彎向著大腿而去,更可惡的是因為儀式李念兒衣著寬松,那粘粘滑滑的玩意兒從裙底貼著肉一路向上,每一絲輕微的觸感都清晰可辨。
可李念兒無暇顧及這些,新變故驟然發生,她的雙腳脫離石床身體快速上升。剛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人已被高高舉至與怪物齊平。不用再舉目張望,此刻怪物的頭顱就在眼前,李念兒被迫再次與怪物對視,不過有瞭之前的經驗她迅速壓低視線避開瞭兩顆冒著藍光的大眼珠,而隨之映入眼簾的是盤踞瞭怪物大半張臉和下巴的濃密「絡腮胡」。
李念兒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些觸手,灰褐色的濕滑肉觸猶如活物,有的縮成一團有的伸展擺動,還有一些糾纏在一起,像無鱗的細蛇又像肥長的蠕蟲,實在令人反胃,李念兒將頭扭向一邊隻用眼角餘光提防怪物。
怪物一直在觀察李念兒,好像對這個人類女性很感興趣,也許是對她轉頭行為的不滿,抑或隻是想看得更清楚,李念兒再次被挪動,這次不是垂直而是水平著靠近怪物。
李念兒先是一驚,待發現自己正離怪物的頭越來越近時又瞬間打起瞭十二分精神,剛剛的不安恐懼惡心被她強行壓制,右手縮入袖中握住匕首。
近一點再近一點,然後突然出手對著那顆大腦袋使出全力,這樣是不是就能結束瞭?距離越來越近李念兒的匕首握得越來越緊,已經來到可以動手的距離,李念兒卻遲遲未出手,她猶豫瞭,真能這麼容易得手?機會隻有一次,是不是應該謹慎點等待更好的機會?猶豫不決絕非李念兒的性格,隻能說眼前的怪物對她造成的沖擊實在太大,讓她都開始懷疑自己。
就在李念兒猶豫間,她與怪物的距離已拉近到鼻尖幾乎相觸的地步,怪物臉上的觸手舞動著掃過她的臉頰掠過她的發絲輕觸她的耳廓,好像在感知著什麼,又在一瞬間全部收回直直垂下一動不動。這一系列舉動是何意圖李念兒無從知曉,不過她現在很鎮靜,不去胡思亂想隻是聚精會神地等待著,縮在袖筒中的右手一直緊握匕首,為隨時可能出現的機會準備著。
面部的觸手又動瞭,不再群魔亂舞各自招展,而是像舞臺帷幕般自下而上整齊卷起,一層接著一層,遮蓋在下的巨口終於顯露出來,沒有嘴唇,開口延伸到兩側臉頰,一張嘴便見一口鋒利的鋸齒狀尖牙,接著一根肥碩的長舌伸出,帶動口中粘稠的唾液不斷滴落。
一股濕熱的氣流撲面而來,腥臊的怪味令李念兒難以招架,她盡力背過頭用空著的那隻手捏住鼻子,可收效甚微氣味很快就籠罩瞭四周,而那條掛著粘液的長舌已舔上她的臉頰,左一下右一下劃過的皮膚生出火辣辣的觸感。長舌最終點上李念兒的嘴唇在唇瓣間來回試探。
意識到怪物要幹嘛的李念兒瞬間不淡定瞭,一想到那惡心的東西會伸進自己嘴裡,李念兒的胃就劇烈翻滾起來,她忙不迭地晃動腦袋躲避長舌侵襲,怪物則窮追不舍,雙方僵持瞭一會兒,李念兒沒讓怪物得逞但躲閃間臉頰和下巴全被蹭上瞭一層粘液,整個頭像被火烤一般燥熱。
不得不說在體形相差懸殊的情況下,怪物的一系列動作可謂十分輕柔,好似生怕一用力會傷到眼前的可人兒,可在李念兒的拒不配合下終是耗光瞭耐心,怪物猛地將嘴張到最大,完全張開的巨口足以將李念兒一口吞下,好在怪物並沒這麼做,而是從巨口深處爆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吼,伴隨而來的還有比剛才強勁許多倍的刺鼻口氣。
嘶鳴聲貫穿大腦外加湧入鼻腔的怪味,李念兒隻覺全身的力氣瞬間泄去瞭大半,腦袋也有點暈,匕首差點從手中滑落,她試著重新聚斂心神卻驚愕地發現無法做到,幾次下來反倒消耗過多精神而顯出疲態。
怪物的侵襲又開始瞭,纏上李念兒大腿的兩根觸手剛才停頓瞭片刻,此時又接著上升,很快就到瞭大腿根部並向著腿心處靠攏,李念兒想要夾緊雙腿卻使不上勁,觸手終是攀上瞭肥嫩的肉唇,李念兒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哆嗦瞭一下嘴裡一聲輕吟,隻覺得力氣又少瞭一分。
下身正遭受侵犯上身也未能幸免,怪物又放出兩根觸手,這次是由上而下從領口伸入,也許是覺得衣服太礙事,上衣應聲被撕成兩半,白花花的肉體暴露出來,上身隻剩充當抹胸的白佈遮擋,但怪物仍不滿意,一根觸手從雙乳間的溝壑插入,緊接著上身最後的佈料也被剝離,沒瞭抹胸的束縛兩隻大白兔一躍而出,在空中蹦躂瞭好幾下才停穩。可惜瞭如此美景,男人們見瞭絕對要狂噴鼻血,而眼前的怪物完全不懂其中的風情,剛剛重獲自由的兔兔們又被觸手盤繞緊束。
絕望的情緒逐漸在李念兒內心擴散,她責怪自己剛才沒有果斷出手,眼睜睜地讓自己落到眼下境地,是她高估瞭自己還是低估瞭敵人,也許兩者皆有但關鍵還是實力相差懸殊,她的能力應對起人來遊刃有餘,在非人的存在面前竟如此無力。
如果早知道敵人如此強大自己還會義無反顧地回到這裡嗎?李念兒自問,內心深處一個聲音馬上答道會的,母親的遭遇讓她明白逃是沒有用的,她要改變被註定的命運,縱使希望渺茫。
想起自己的決心李念兒振作不少。一點挫折而已又不是到此就結束瞭,連人都不算就當是被狗咬瞭。李念兒已然調整好心態,準備漠然地面對接下來的凌辱,可事情並非她想得那麼簡單。
「啊……」侵犯蜜穴的觸手偶然蹭到瞭唇瓣上方的小肉粒,觸電般的感覺使李念兒再次不受控制地嬌吟出聲,怪物像是發現瞭新玩具,一根觸手繼續在穴口處刮蹭,另一根則肆意撥弄起嫣紅的淫豆。
李念兒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再呻吟出聲,身體的哆嗦卻難以控制,小豆子在連續挑撥下逐漸漲大變得越發敏感,同時盤在乳房上的觸手開始收緊,乳房被擠壓變形向前凸出,軟彈的乳肉從觸手縫隙間溢出,兩顆縮起的奶頭也立瞭起來。
觸手深深陷入乳肉但收縮的力度還在增大,李念兒在疼痛之下還是叫出瞭聲,可本應是痛苦的聲音卻帶著濃濃媚意,聽見自己聲音的李念兒驚訝得立馬閉上嘴,而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發覺有水滴正沿大腿內側滾落,不是怪物觸手上那種粘液,是有水正從她腿心分泌而出。
種種跡象表明李念兒已經開始發情,至少這具肉體已經開始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