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頓時不妙!
許麟左擋右撥,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被逼的連連後提。
向後看瞭眼黑漆漆的農田和遠處的山林!
每日從這裡經過,雖然沒有特別去關註,但許麟對這裡的地形還是有個大概的印象。
料想寧宓應該已經跑出瞭一段距離,許麟也決定跑路。
跟這些小嘍囉拼命,他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
「操你媽!老子跟你們拼瞭!」許麟雙手各持一把砍刀,發出一聲驚天怒吼!整個人如發狂的野牛一般沖向瞭人群!
一眾刀手對於許麟的勇猛心有忌憚,紛紛面露懼色,向後連退,分做十數人緊緊靠著,列陣以待!
許麟口中連連怒吼,沖到一半時卻是將手中雙刀猛地向人群中擲去!隨後腳步猛地一停,身軀一扭,一個旋轉連著幾個大步,跳下瞭高速邊的路口。
一眾刀手足足愣瞭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口發怒吼著追瞭下去。
「那孫子跑瞭!追!」
「媽的,這小子好賤!」
「快快快!!」
「兩百萬是我的,誰也別跟我搶!」
……
許麟摸黑向前狂奔,跑瞭不到一分鐘,一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讓他停下瞭腳步。
熟悉的聲音讓他試探性的叫道:「寧宓?」
哭聲戛然而止,草堆後慢慢挪出一道身影。
「真是你!」後面喊打喊殺的聲音快速接近,許麟來不及生氣,更不敢停頓,直接沖上前將她抗上肩頭,繼續向前狂奔!
憑著記憶裡的地形輪廓,跑瞭十分鐘,許麟終於跑到瞭樹林之中!
後面的聲音還在遠遠傳來,但是明顯有些一段距離,許麟終於松瞭一口氣,放下寧宓,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忍不住帶著怒意喝問道:「你是豬嗎?我差點把命搭進去,你就跑瞭這麼幾步?」
黑暗中,寧宓玉靨通紅,對於許麟的喝罵不但沒有回應,反應移動著腳步靠近瞭他身邊,緊緊抓住瞭他的手腕。
許麟一翻白眼:「幹嘛?撒嬌啊?」
「我……我怕黑……」寧宓的聲音又帶上瞭一絲絲的哭腔。
「怕黑?拜托,寧小姐,命都沒瞭還怕黑?」
「那我就是怕啊……」
「……」
許麟表示不能理解,但是也知道不能跟女人辯論,否則氣死的概率比被人砍死的概率還大。
許麟先是檢查瞭一下身上的傷口,所幸是冬天,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傷口倒不是太深。
摸瞭摸兜,手機放在瞭車上,許麟看向寧宓:「手機呢,拿出來打電話!」
「手機在包裡,包在車上……」
「……」許麟扶額一嘆,「接著跑路吧……」
簡單扯瞭點衣服包紮瞭一下傷口,倆人摸著黑,向著樹林裡走去。
山路十八彎,還烏漆嘛黑的,走瞭不到十分鐘,身嬌體弱的寧宓率先頂不住瞭,挽著許麟的手停下腳步,喘氣道:「我走不動瞭……」
烏漆嘛黑的,許麟也不怕後面那幫逼能那麼快追上來,也有瞭幾分閑心,他裝模作樣的掙開寧宓的手,輕笑道:「走不動瞭你就留在這吧,我先走瞭。」
「不要……」
人在恐懼狀態下,哪能分清是不是玩笑話?寧宓就嚇的粉臉煞白,整個人投進瞭許麟懷裡,緊緊抱住瞭他的腰。
許麟倒沒想到平日裡潑辣的寧宓竟然有這麼膽怯嬌柔的一面,心裡感到有趣的同時也有些不忍,伸手拍瞭拍她的背,柔聲道:「嚇你的,起來吧,我背你走。」
「我不要……」寧宓緊緊抱著許麟的腰,用力搖著頭。
「嗚嗚……」不一會兒,竟是哭泣出聲。
「……」許麟一臉錯愕,被她無助的哭聲弄的心都酥瞭,也有些無奈,「跟你開玩笑的,我怎麼會丟下你,我背你走。」
「嗚嗚……不要……你平時……那麼……討厭我……」
「……」
許麟苦笑不得,怕後面的人追上來,隻得伸手托起她的臀部,將她正面抱起,慢慢向裡走去。
「說起來,咱倆可是女婿和丈母娘的關系,你這樣給我抱著,不太好吧?」
寧宓緊緊摟著許麟的脖頸,似乎用的力氣小一點,許麟就會扔下她獨自離開一般,埋首在他肩膀處,抽抽噎噎地,也不說話。
靠近人煙的地方自然沒有什麼野獸,隻是寒冬裡,山林中不擋風,氣溫非常的低,而且非常安靜,除瞭樹葉被吹的“嘩嘩”作響,就隻剩下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
向前又走瞭約半個小時,許麟尋瞭一處擋風的小土坡坐下。
感受著懷裡微微發抖的身體,許麟輕輕拍瞭拍寧宓的背,柔聲問道:「冷嗎?」
「嗯……」寧宓輕輕點瞭點頭。
「來,起來一下。」將寧宓輕輕推開,許麟拉來瞭自己羽絨服的拉鏈,再將寧宓摟進懷裡,隨後再拉上瞭拉鏈,將她嬌柔的身軀包裹進羽絨服裡,「好點瞭嗎?」
許麟的舉動讓寧宓的身體有些僵硬,但這樣確實讓她不再那麼寒冷。
沉默瞭一陣,許麟輕聲道:「剛剛我有點情緒激動瞭,說到底還是我害瞭你……」
「嗯……」寧宓輕應瞭一聲,表示理解。
倆人再度陷入沉默。
雖然寒風刺骨,但溫香軟玉在懷,許麟的身體卻是慢慢有些熱瞭起來,同時頭腦中也不由的浮現出瞭一些不該在此刻產生的念頭。
胸前被兩座飽滿的山峰抵著,下體被豐滿的肉臀壓著,莫說是他,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恐怕都難免有些想法。
許麟拼命在心裡告訴自己,現在不是精蟲上腦的時候,但下體還是慢慢起瞭反應……
「困的話就睡一會兒吧,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暫時還不能出去。」許麟隻能靠說話來分散一些註意力。
「嗯……」這樣的姿勢下,寧宓也不知道怎麼跟許麟交流,又是輕應瞭一聲。
接著許麟又找瞭幾個話題,但是都隻換來一個“嗯”字。
一直尬聊也不是辦法,許麟隻能強行分散註意力,在腦海中想起瞭今晚遇襲背後的人。
毫無疑問,唯一有這個動力,有這個能力的,在榕城,隻有一傢!
天上人間!
慕容妃煙!
腦海中浮現出慕容妃煙那張傾國傾城的香靨,浮現出倆人從認識到發展到如今的點點滴滴……
許久,許麟嘴角勾起一抹惆悵,輕輕嘆瞭一口氣。
寧宓耳裡聽著許麟的呼吸,身體感受著許麟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想起瞭前段時間在車上的荒唐,當然幾乎也是這樣的姿勢……
那個羞恥而荒唐的夜!讓她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捂臉。
荒唐的回憶,一輩子一次就夠瞭,想不到,一次意外,又讓她坐進瞭許麟懷裡,還是心甘情願……
此時她隻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點。
就在這時,寧宓聽到瞭許麟的嘆氣聲。
痛苦、無奈、迷茫、難過、甚至是心酸……
從這一聲短短的嘆氣中,她聽到瞭許多,莫名的,這一刻,她有些同情這個男孩。
雖然他的年齡隻比女兒大兩歲,但是各方面已經成熟的像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瞭很多年的人。
“他一定經歷瞭很多……”
寧宓微微側首,輕聲道:「你知道今晚的事情是誰做的。」
寧宓突然的出聲讓許麟有些意外,反應過來後苦笑著點瞭點頭。
「是以前關系很好的人?」
「你怎麼知道?」許麟有些意外。
「猜的..」
幾句對話,倆人再度安靜瞭下來。
但經過這一輪對話,倆人都能感覺到,倆人之間的隔閡似乎一下子減少瞭許多。
沉默瞭一陣,寧宓再度出聲,略顯擔憂的道:「新月不知道睡瞭嗎?沒睡的會不會擔心……」
傢裡的兩女這段時間都習慣瞭許麟早出晚歸,所以許麟倒不擔心她們會發現自己沒回傢。
「放心吧,不是跟她說瞭,最近忙,回去的晚,時間到看見你還沒有回來,她自己就去睡瞭。」
「嗯……」
說完一句,倆人再次沉默。
又過瞭一陣,寧宓的身體再次顫抖瞭起來。
「怎麼瞭?」許麟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沒事。」黑暗中,寧宓的臉微微有些泛紅。
許麟有些莫名其妙,暗暗猜測她是不是要解手,但他很快又發現,寧宓的腿顫抖的似乎比較厲害。
帶著疑惑,許麟伸手摸向瞭她的腿,一陣粗糙的摩砂感通過手掌反饋到瞭他的腦中。
許麟瞬間懂瞭,問道:「腿冷?」
溫熱的手掌讓寧宓嬌軀一抖,隨後玉靨一紅,微不可察的點瞭點頭。
許麟控制著手掌在絲襪上輕輕摩砂瞭一下,心裡忍不住一蕩,低聲道:「這麼冷的天還穿短裙絲襪,不凍你凍誰?」
「那是及膝裙,不是短裙……」寧宓玉靨更紅,急聲辯解瞭一句,隨後又放緩瞭語氣道:「都在辦公室待著,誰知道會遇上這種事……」
「那倒也是……」許麟神情飄忽的應瞭句,手掌還是沒有從寧宓的絲腿上拿開,依舊在輕輕的摩砂著,鬼使神差地,他忽然低聲道:「你還別說,你穿絲襪的樣子真好看……」
聽到許麟的話,寧宓的心臟猛烈一跳,致使呼吸都瞬間紊亂瞭,她連忙屏住呼吸,用力壓制住快速跳動的心臟後,這才略顯結巴的應道:「別……別胡說……」
「我說真的……」寧宓並不激烈的反應讓許麟的心瞬間火熱,靜置不動的大手緩緩動瞭起來,「你的腿很美,穿上短裙絲襪高跟確實很好看……」
大手的摩砂讓寧宓的身體瞬間酥麻不堪,像是接觸到瞭電門,她的喘息瞬間加重,不可抑制的發出瞭一聲略顯嬌膩的哼唧:「哼嗯……你的手……給我規矩一點……」
「什麼啊?」許麟故作不明,疑惑道「我幫你摩擦取暖啊。」
寧宓也知道他在裝蒜,忙急聲道:「不用……唔嗯……我不冷瞭……」
「不冷瞭?」
「嗯!」寧宓堅定的點瞭點頭。
說實話,她還真的不冷瞭,這一小段曖昧,足夠讓她熱起來瞭。
「哦……好吧。」許麟的語氣略顯的有些失望,但很快,他的眼裡又閃過瞭一抹精光,「我的手很冰,快凍僵瞭,這樣蹭一下會熱一點。」
「你胡說……你的手明明那麼熱。」
「摩擦瞭才熱的。」許麟臉上寫著無辜,但心底卻已經打定瞭主意。
今天未來丈母娘的絲腿,我玩定瞭!
「我是你未來丈母娘,你不能……」寧宓剛想搬出自己的身份,誰知腿間忽然被一個仿佛憑空出現的硬物給頂瞭正著,頂的她忍不住又是嬌哼瞭一聲,疑惑道:「什麼頂到我瞭……」
「嚶……」
話未說盡,寧宓又是嚶嚀瞭一聲,凹凸有致的身軀忽然完全軟瞭下來。
顯然,她意識到瞭頂在腿間的是什麼東西。
「許麟……你你你……」
緊張、慌張、羞澀、羞恥、不知所措。
寧宓玉靨通紅,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什麼。
「體諒一下,是個男人抱著你都會有反應的,因為我的尺寸比較誇張,所以反應起來可能會顯的比較激烈一點。」
死不要臉的解釋讓寧宓又羞又氣,憋瞭半天,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無恥……」
「謝謝誇張!你最好不要動啊,不然我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
「你……」
「別生氣瞭,我真的控制不住,但是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行瞭吧?頂一頂也不會少塊肉。」
不管怎麼樣,許麟這話也算話糙理不糙,寧宓再不能接受,在這種環境下,也隻能忍著。
倆人各自沉默下來,各自粗重喘息著。
好一陣,寧宓率先受不瞭瞭,她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天晚上的畫面,浮現出許麟猙獰誇張的巨物模樣,想著想著,兩腿之間忍不住滑出瞭一股黏滑的淫液。
羞恥的生理反應讓寧宓深深自責,亦有些害怕,她在許麟懷裡扭瞭扭綿軟的嬌軀,輕聲道:「你放我下來……」
「會凍感冒的。」許麟當然不舍得松開這具完美的肉體,但關心也是發自內心的。
寧宓抬起螓首,認真道:「沒事,我現在不冷瞭。」
四目相對,許麟看到瞭她眼中的堅定,盡管不舍,但他也真沒理由去勉強,更沒喪心病狂到強行發生什麼。
拉下拉鏈:「冷的話再跟我說。」
「嗯……」寧宓松瞭一口氣,忙從許麟懷裡掙脫。
站起時,黑暗中,寧宓的手不小心按到瞭許麟下體堅硬的帳篷,讓許麟吐出瞭一聲又像滿足又像痛苦的呻吟。
雖然隔著褲子,但手中傳來的堅硬觸感讓寧宓清楚的知道自己按到瞭什麼地方,意外的觸碰讓她羞恥的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裝作不知道,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低著頭在一旁蹲瞭下去。
望著寧宓驚慌失措的模樣,許麟不禁一陣莞爾,搖瞭搖頭,也沒說什麼。
不過三分鐘,剛剛說不冷的寧宓已經瑟瑟發抖瞭起來。
許麟早就料到瞭這一幕,無奈的撇瞭撇嘴,伸手脫下瞭自己的羽絨服,披到瞭寧宓身上。
「拉上拉鏈,別凍壞瞭。」
寧宓滿眼錯愕的抬起頭,眼眸中閃著復雜的光芒,覆蓋在身上的這種溫暖,哪怕是丈夫,也沒有給過她……
倆人通過相親認識,傢人親戚撮合,幾乎沒有談戀愛就是步入瞭婚姻的殿堂,有瞭女兒,然後就是平平淡淡的日子,就算有起伏,也是生意上……
什麼浪漫,她根本沒體會過,或許有那麼一些溫暖的瞬間,可是那些短暫的瞬間在漫長的平淡婚姻裡,根本翻不起什麼波瀾……
「別太感動,我隻是怕你要是凍生病瞭,新月會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感動變為錯愕,寧宓扯瞭扯嘴角,幽幽的道:「你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許麟哈哈一笑:「彼此彼此……」
脫掉羽絨服,許麟裡面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雖然身體好,但擋不住山林中實在太冷,不得已下,他隻能站起身來做些運動,才能保證不被凍僵。
寧宓眼光幽幽的望著許麟的背影,忽然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許麟一愣,停下動作,反問道:「為什麼明知故問?」
「……」
「哈哈,開玩笑的,開頭我確實很討厭你,但是後來慢慢的,就不討厭瞭。」
「嗯?」
「因為我發現你就是嘴硬,心地還是很善良的。」說著許麟頓瞭頓,問道:「你是不是也很討厭我?」
「明知故問。」
「……」
短暫的沉默,寧宓問道:「還要多久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