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麟咽瞭口唾沫,終於回過神來,低聲問道:「媽,您有發現自己的變化嗎?」
李婭被兒子火熱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結巴道:「什……什麼變化..」
「太美瞭,簡直傾國傾城!您沒發現您今天特別美嗎?」許麟忍不住上前一步扶住瞭媽媽的肩膀。
「別瞎說……」李婭粉臉羞紅的低嗔瞭一句。其實她早上走進廁所時也被自己驚瞭一下,隻因鏡子裡出現的樣子與她平時的模樣比,簡直年輕瞭好幾歲,最明顯的就是臉蛋,白裡透著紅,紅裡透著白,簡直就像是回到瞭二十多歲時的樣子。
起先她還以為是自己剛睡醒,沒看清楚,當她洗漱完畢後再看時,終於確定,自己好像真的有瞭變化。
女人最在意的永遠是自己的容貌,李婭自然不能免俗,驚喜完她又不禁陷入瞭迷茫,因為她想到瞭讓自己產生變化的原因。
“難道女人真的就離不開男人嗎?”迷茫中,李婭不禁問自己,想到男人,她腦海中第一時間蹦出兒子帶著壞笑的俊臉,這讓她臉頰一陣緋紅,忍不住在心裡輕輕啐瞭自己一口。
也許是女為悅己者容,也許是她心裡早已潛移默化的完成瞭改變,當她今天再看到兒子呆滯愛慕的眼神,她心裡的欣喜多過瞭羞惱。
許麟忽然誇張的捂著胸口,倒退瞭兩步,大聲道:「我不行瞭,我好想走到小區中間,大吼一聲,傢裡有個天仙一樣的媽媽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噗呲~」李婭忍不住被兒子搞怪的模樣逗的花枝亂顫,正笑著,又遇上兒子熾熱的目光,粉臉不禁又是一紅,嬌嗔道:「還不端出去...」
「遵命!」許麟滿臉殷勤的上前,端起早餐走出廚房。
餐桌上,許麟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李婭的臉,準確的說,應該是沒有離開她的紅唇。
李婭自然註意到瞭他的目光所在,想到昨天答應下來的親吻條約,她的心跳就一陣陣的加快,隻能低著頭故作鎮定,小口小口的喝著粥。
早餐結束,李婭端起空碗走進廚房,許麟亦步亦趨。
想到早中晚的三次親吻條約,李婭隻能慢吞吞洗著碗,盡量拖延時間,至於想別的對策,她已經不想瞭,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賴的過無賴兒子。
洗的再慢,也隻是兩個碗兩個碟,李婭顫抖著手將碗碟放進碗槽裡,低著頭假裝沒看見許麟,扭身向外走去。
許麟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掛著促狹的表情,橫移瞭一步,狹小的廚房裡,除非許麟側著身,不然根本沒有通過兩個人。
李婭心尖一顫,用力咬瞭咬牙,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抬起頭道:「媽媽上班要遲到瞭,快讓開。」
「我看瞭,還有四十分鐘呢,我開車送您去,快的話還不要十分鐘!」
「那...那我要回房間收拾一下。」
「晚上在收拾吧,晚上時間多!」許麟早就把媽媽能想到的借口全都想到瞭,頗有些應對自如的感覺。
「那...你攔著我幹嘛?」李婭問出這句話,自己都忍不住一陣臉紅。
許麟緩緩靠近瞭一步,李婭受驚般退瞭一步,許麟進,李婭退,進,退,沒幾步,李婭就靠在瞭水池邊,雙手撐在身後,緊緊的抓著水池的邊緣。
許麟臉上掛著貓戲老鼠般的戲謔,低下頭問道:「不如您先回答我……您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吧?」
「可..可能太熱瞭吧……」李婭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是臉上滾燙的溫度還是讓她不難感知自己的狀態。
「哦~」許麟笑瞇瞇的應瞭一聲,雙手各自搭上瞭李婭的腰側,而後用力一拉。
「呀……」一聲短暫的驚呼過後,李婭整個人已經陷入瞭許麟寬闊的懷抱內。
似乎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瞭,李婭此時倒是安靜瞭下來,沒有再說話,隻是不斷顫動的長睫毛還是暴露瞭她心裡的不平靜。
許麟伸手輕輕抬起媽媽的下巴,望著她不斷顫動的眼簾,沒有再調笑,幹脆利落的低下頭將嬌艷欲滴的紅唇含進瞭嘴裡。
李婭渾身猛然繃緊,顫動著的眼簾終是緩緩睜開,飽滿羞澀無奈的與許麟對視瞭一眼,又輕輕閉瞭起來。
許麟含著笑意的眼睛也緩緩閉瞭起來,全心全意品味起媽媽的紅唇,許麟先是將兩瓣飽滿的紅唇輕輕含在嘴裡細細品味瞭一個遍,繼而伸出舌尖在潔白整齊的貝齒上輕輕刮舔,不放過任何一處位置。
這種調情般的親吻李婭何曾經歷過,整個人的思緒都不禁跟著靈活的舌尖在遊走,情緒也隨著舌尖上的力度被帶動著忽上忽下,忽喜忽憂。
「哼嗯……」輕哼聲中,靈活的舌尖終是頂開瞭貝齒,鉆進瞭口腔,粉嫩的小舌如一個貪玩的孩子,看到玩伴的來到,輕易就被帶出瞭“傢”,進入到瞭另外一個溫暖的環境內。
「漬漬漬……」
唇齒交加間,李婭腳尖踮起,玉手已不知不覺間主動摟在瞭兒子的脖頸上。許麟的手也不受控制的下滑,輕輕放在瞭媽媽的蜜臀上。
感受到臀上的溫熱,李婭輕輕睜開瞭美眸,許麟似乎有感應一般也睜開瞭眼睛。
對視瞭一眼。
李婭伸手將許麟的大手從自己的臀上移到瞭腰上,而後略帶嗔怪的橫瞭他一眼。
許麟眨瞭眨眼睛,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伸手將媽媽的小手重新摟到自己脖子上後,繼續閉上眼品嘗口中的香舌。
李婭皺著瓊鼻,翻瞭翻白眼,嬌俏的模樣足以讓人神魂顛倒,可惜許麟閉著眼睛,錯過瞭最美的風景。
母子的禁忌深吻持續瞭二十分鐘,最終以李婭第五次把許麟的狼爪移開自己的蜜臀,並狼狽的推開他跑出廚房而告終。
將媽媽送到法院,目送她進去後,許麟猶豫瞭一會兒撥通瞭肖夜的電話,但打瞭幾次都沒人接聽,許麟撇瞭撇嘴,收起手機,正準備驅車去孟萱傢裡,剛放進兜裡的手機響瞭起來。
許麟一喜,以為是肖夜回過來的電話,誰知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魏碩打來的。
「喂~小猥瑣,回來瞭?」
「回來瞭,胖子傢的事你知道瞭吧?」猥瑣的聲音難得的十分正經。
「文傑?」許麟一怔,問道:「不知道啊,怎麼瞭?」
「你竟然不知道???」魏碩的聲音驚訝的從話筒裡傳來。
「別賣關子,快點說!」
「算瞭,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你自己打開榕城的微信公眾號看看吧,這兩天都是這個新聞。」
「好!」
「對瞭,先別掛,你什麼時候去文傑傢裡,我跟你一起去,有個伴。」
「好!」許麟迫不及待的掛斷電話,打開瞭榕城的微信公眾號。
“知名企業傢死於情婦傢中,疑似情殺!!女方畏罪自殺?”
“勁爆!!榕城企業傢朱某喪命情婦之手!”
各個公眾號的頭條全是諸如此類的標題,許麟心裡湧上一種不詳的預感,隨便點瞭一個進去。
“榕城知名企業傢,朱某,於八月十四日被發現死於一女子傢中,疑因情殺……”
許麟沒看完新聞,因為他在文章的中間看到瞭照片,雖然沒見過幾次,但許麟還是第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胖子的爸爸。
許麟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朱文傑,而是肖夜,認識這麼長時間,他可以說非常瞭解這個女人,性格強勢,而且非常在乎臉面,爆出這樣的新聞,對她的沖擊力可想而知。
來不及思考太多,許麟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撥通瞭魏碩的電話。
「在樓下等著,現在過去接你!」
「哦!」
十分鐘,許麟在一處小區接上瞭魏碩。
「我靠!你什麼時候考的駕照,還有,哪來的車?」魏碩上瞭車,臉上震驚的表情遲遲沒有散去,東摸摸西看看,一臉的好奇加羨慕。
「暑期剛考的,車借的!」許麟啟動車子,隨口應瞭一聲,問道:「最近你跟胖子聯系過嗎?」
魏碩道:「沒有啊,就是偶爾微信聊幾句,這兩天也是剛回來,你呢?」
「我也沒有,最近忙。」許麟最近盡忙著周旋與幾個女人之間瞭,倒是沒跟朱文傑怎麼聊天。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很快就到瞭朱文傑傢的別墅前。
別墅內。
寬敞的客廳裡,沙發上坐滿瞭人,有男有女,皆是西裝革履,邊上還略顯拘謹的站著一個婦女與一個女孩,看樣子是母女。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手裡捧著一個筆記本,侃侃而談道:「肖女士,事情大概的脈絡我已經說清楚瞭,朱先生生前作為翔龍國際貿易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爆出這樣的醜聞,已經嚴重影響到瞭公司的聲譽。」
「朱先生對翔龍國際貿易有限公司的占股為百分之四十三,另外的股份由各位大小股東持有,現在朱先生過世,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公司也一樣,我今天是受鄭先生的委托,來詢問您是否有意出售公司的股份。」
「鄭先生願意以高出市場價格一層的價格收購朱先生所持有的股份,鄭先生雖然沒有親自來,但是他已經委托我,肖女士有任何條件都可以提。」
中年男子的對面,肖夜穿著一身素黑的長裙,往日美艷光彩的嬌靨失去神采,目光木訥,呆呆的望著桌上的合約。
「呵~」好半餉,肖夜才抬起眼簾,發出瞭一聲似自嘲似冷笑的笑聲,自語道:「這麼快就等不及瞭嗎?」
肖夜說著微微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律師,目光慢慢恢復神采,透出一分冷光:「朱豪還沒有下葬呢?你就忘瞭誰才是你的老板瞭嗎?」
中年男子眼光微微躲閃,但很快又鎮定瞭下來,不卑不亢的道:「朱女士,朱豪先生以前確實是我的老板,但準確的來說,翔龍國際貿易有限公司才是我的老板,即使朱先生還在,鄭先生也有權交代我做一些事情的。」
肖夜點瞭點頭,看向桌上的合約,問道:「鄭經呢?他為什麼自己不來?」
「鄭先生最近身體不是很好,醫生交代他情緒不能太過於激動,他怕見到你們孤兒寡母,會忍不住傷心,所以……」
「呵~」肖夜先是冷冷一笑,接著竟是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放聲大笑瞭起來,捂著小腹,笑的是一陣花枝亂顫。
「咯咯咯……」
「媽~」站在一旁的朱文傑擔憂的喚瞭一聲。
好半餉,肖夜終於停下瞭笑聲,伸手拿起瞭桌上的筆,筆頭落在瞭紙上。
「很好,好一個鄭經,你回去告訴他,我們孤兒寡母好的很,不勞他老人傢費心瞭,字我簽瞭,你讓他多註意身體。」說著幹脆利落的簽下瞭自己的名字。
看著肖夜簽完字,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瞭輕松的笑容,伸手拿起合約,小心翼翼得放進公文包交給助手,站起身道:「我會轉告鄭先生的,那我就不打擾瞭!」
看著幾人轉身離去,肖夜忍不住攥緊瞭手中的筆,但很快又顫抖著松瞭開來,整個人無力的躺靠在瞭沙發上。
以前朱豪在,這些人不敢蹦躂,現在朱豪走瞭,原先乖巧如綿陽的餓狼就露出瞭獠牙,肖夜深知憑自己一個女流之輩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所以果斷的選擇瞭接受這個不是最好結果的最好結果。
肖夜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愣瞭好久,忽然想到身後還有兩個人,忙站起身勉強笑道:「讓你們看笑話瞭。」
……
「麒麟,你說我們這兩手空空的來是不是不好啊?」
「要不我們去買點東西再過來吧?」
「你倒是說話啊!」
許麟沒理會魏碩的絮叨,走到門前按響瞭門鈴。魏碩見許麟按響瞭門鈴,也沒再說話,略帶拘謹的現在許麟身後。
「咔嚓~」一聲門響。
“開門這麼快。”許麟正奇怪,就見裡面走出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女。
幾人隻是看瞭許麟二人一眼,就徑直離開瞭。
許麟望著幾人上瞭車,陸續離去,這才若有所思的進瞭門。
「啪~」
倆人剛進門,就聽見一道嚴厲的聲音!
「跪下!!」
是肖夜明顯憤怒到瞭極點的聲音,許麟皺瞭皺眉頭,魏碩則是渾身一顫,一把拉住許麟,畏畏縮縮的道:「麒麟,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對於魏碩膽小的性子許麟早有瞭解,嫌棄的瞪瞭他一眼,大步走瞭進去。
「等等我~」魏碩對嚴厲的肖夜有一種本能的恐懼,但見許麟已經快步走瞭進去,隻能小跑著跟瞭上去。
倆人從玄關的拐角處走出,一眼就看到瞭跪在客廳當中的朱文傑,半邊臉明顯已經紅腫瞭起來。
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整個人幾乎瘦瞭一圈。
許麟倆人的到來讓客廳裡的人都愣瞭一愣,朱文傑寫滿悲傷難過的臉上不可抑制閃過一抹喜色,看著非常奇怪。
而肖夜,看到許麟的一瞬間,瞳孔也是微微縮瞭縮,美眸中閃過一絲復雜。
許麟望瞭胖子一眼,又看瞭看站著後邊的兩母女,這才將目光移向站在沙發前的美婦人,望著美婦人憔悴瞭許多的容顏,許麟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
對著美婦人輕輕點瞭點頭,喚道:「肖阿姨。」
「肖阿姨~」魏碩躲在許麟身後有樣學樣的打瞭一聲招呼。
「你們怎麼來瞭?」肖夜隻看瞭許麟一眼,就將目光移向瞭別處。
「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許麟說著緩步上前走到瞭朱文傑身邊,輕聲問道:「文傑這是怎麼瞭?」
聽到許麟問起兒子,肖夜臉上瞬間又烏雲密佈,將頭扭到瞭一旁,似乎不願看到兒子,恨聲道:「你問他!」
肖夜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朱文傑渾身一顫,深深低下瞭頭顱。
許麟趁著肖夜不註意,輕輕踢瞭他一腳,使瞭個眼色。
朱文傑抬頭看瞭看許麟,張瞭張嘴巴,似乎欲言又止,最後朝著身後的兩母女使瞭個眼色。
許麟知道問題的癥結應該是出在身後這倆人身上,抬眼望去,兩女皆是穿著樸素,舉行略顯拘束,明顯不是出自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傢。
個子稍矮一些的女人臉上寫滿瞭歲月的滄桑,個子略高一些的女孩子倒是年輕漂亮,看著清純可人,起碼可以打個八十分。
從倆人有幾分相似的臉龐,許麟猜測倆人應該是母女,而母女同時出現在這裡,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朱文傑惹的禍。
許麟打量瞭倆人幾眼,收回瞭目光,望瞭眼沒眼看朱文傑的肖夜,又看瞭看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朱文傑,微一沉吟,走到瞭女孩身邊,柔聲道:「方便聊聊嗎?」
女孩個子大概有1米65左右,並不矮,可還是整整矮瞭許麟一頭,隻見她抬頭看瞭許麟一眼,瞬間就紅瞭臉頰,低下頭,局促的抓著衣角。
看著女孩略顯蒼白的臉頰,許麟心裡暗罵朱胖子害人不淺,一邊對著身邊的魏碩使瞭個眼色。
「你幫我陪一下這位阿姨,我跟這位……學姐?聊聊。」
「阿姨,你好,我叫魏碩……」
魏碩連連點頭,面對這個陌生的女人,魏碩反而沒有瞭面對肖夜拘束,一口一個阿姨。
許麟則帶著女孩走到瞭一處拐角處。
十分鐘後,許麟又帶著女孩走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