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您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然我不會讓開的。」
秦霜顫抖著手指著許麟,氣的俏臉煞白,忽然狠狠一甩手,扭身往房間走去。
許麟打定主意必須要爭取到一個求饒的機會,所以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秦霜自然感受到瞭身後的影子,來到房門口,她猛的轉過頭,剛要呵斥,誰知許麟卻是沒剎住車,腳步一個趔趄,將她抱瞭個滿懷。
所幸許麟下盤夠穩,及時止住瞭步伐,才沒有帶著秦霜摔到地上。
「松開!」
「哦~」許麟規規矩矩的將秦霜扶好後,松開瞭手,帶著一臉苦笑討好的表情。
「哼~」秦霜又是冷哼瞭一聲,扭身打開瞭門。
在秦霜即將把門關上之際,許麟顧不得那麼多,急忙伸出一隻手放進瞭門縫。
因為害怕許麟跟進來,秦霜這一下門關的又快又急,「砰」的一聲狠狠砸在瞭許麟手背上。
高檔的房子意味著所有東西都是真材實料的,房門是實心的紅木,而門的邊緣又無比的尖銳,狠狠砸上手背。
劇烈的疼痛讓許麟額頭上都暴起瞭青筋。但他隻是壓著聲音悶哼瞭一聲。
秦霜關門時就看到瞭許麟的手,心裡猛的一跳,但想要收力卻是來不及瞭。
想要狠下心不管,可眼看他的手背迅速的腫起瞭一個大包,甚至滲出瞭鮮紅的血液,她卻是慌瞭,心裡一陣自責,忙打開門,焦急的問道:「沒事吧?」
許麟疼的額頭都冒出瞭冷汗,但還是擠出一抹微笑:「沒事。」
望著小外甥臉上的冷汗,又看看不斷滴血的傷口,秦霜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落瞭下來,哭道:「都腫這麼大瞭還說沒事!都流血瞭!」
「沒事,一會兒就好瞭……唔……」許麟故作鎮定的甩瞭甩手,但卻有些提不起勁來,又是發出瞭一聲悶哼。
「還逞強!」秦霜哭著將許麟拉進瞭房間,按著他坐在床上,又匆匆忙的跑出房間,提瞭一個醫藥箱走瞭進來。
「姨,不用瞭,我沒事,一會兒就好瞭!」
「還說沒事,腫這麼大,你媽要是看見瞭還指不定怎麼抱怨我呢!」看著許麟的手,秦霜算是徹底打開瞭淚腺,眼淚不斷向下落著。
「姨……您別哭瞭,您哭的我都想哭瞭。」
秦霜沒有說話,不過卻是強迫自己忍住瞭哭聲。
她拿起醫藥箱裡的紗佈放在一旁,拿起酒精,吸瞭吸鼻子,輕聲道:「你忍著點……」
「嗯!」
秦霜拿起一根棉簽,用酒精浸濕,然後輕輕塗抹到許麟傷口上。
「嘶……」刺激的疼痛像是要鉆進心裡一般,讓許麟忍不住倒抽瞭一口冷氣,身子都忍不住抖瞭抖。
秦霜的眼淚又落瞭下來,但還是強忍著給他手上的傷口都塗一遍酒精。
「姨,您別哭瞭,都是我自己活該。」許麟心疼無比的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想去擦拭秦姨臉上的淚水。可當他即將碰到她的臉時,秦霜卻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躲瞭過去。
許麟尷尬一笑,緩緩收回瞭手,但卻有些不知道放在哪裡,隻能在自己褲腿上輕輕摩砂著。
秦霜抬頭看瞭他一眼,望著他無所適從的表情,無處安放的手,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反應過激瞭,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幹巴巴的解釋瞭一句:「你別亂動瞭,小心傷口。」
一個動作讓兩人的關系似乎又拉遠瞭很多,接下來倆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秦霜將他的手包紮好。
秦霜將物品全都放進醫藥箱,提起走向門口,許麟忍不住開口道:「姨~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秦霜沒有回答,提著醫藥箱走瞭出去,過瞭幾分鐘才重新走進房間,可以看出哭花瞭的妝容經過一番修飾,她走到床頭處坐下,低頭看著地面,幽幽道:「你不用解釋瞭,就當沒發生過。」
其實許麟根本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因為一切都是他精蟲上腦而已,他求的隻是能跟秦姨對話的機會。
「姨~」許麟低喚瞭一聲,站瞭起來,走到秦姨面前。
秦霜不自然的往裡縮瞭縮身子,目光略帶一絲警惕的望著他。
“可能那晚的事情對秦姨真的傷害很大吧!”看著秦姨一臉的戒備,許麟心裡苦澀,他又緩緩走近瞭一步,雙腿彎曲,緩緩的跪瞭下去。
秦霜沒想到許麟會做出這樣的動作,臉上一陣錯愕,隨之是一陣憤怒,恨鐵不成鋼的低聲喝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的膝蓋這麼不值錢嗎?」
「我懂!但我又不是跪別人,這個世界上我要跪就隻跪您還有媽媽,因為你們是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最愛我的人。」
頃刻間,秦霜臉上的憤怒消失瞭,變為瞭溫馨,但很快又劃過一絲嘲諷。
「那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剛剛倆人的沉默讓許麟早就想好瞭對策,反正他是沒有解釋的餘地瞭,除瞭賣慘就是賣慘,他四下望瞭望,瞄到瞭床頭櫃上的一把水果刀。
「我知道對不住您!所以……」許麟說著飛快拿過床頭櫃上的小刀,用力向受傷的左手刺去。
「撲哧~」鋒利的小手瞬間刺破薄薄的紗佈,刺入傷口,鮮血瞬間湧出,將白紗佈染紅。
「啊~~~」秦霜大聲驚叫瞭起來,心臟都驟停瞭幾秒鐘,眼見許麟用力抽出小刀又準備刺下,她更是嚇得亡魂皆冒,伸手擋在他的手上。
許麟堪堪止住手,才沒有刺傷秦霜。
「你瘋瞭?」秦霜用力一甩手給瞭許麟一個巴掌。
「啪~」白皙的俊臉瞬間泛起淺淺的紅印。
「你瘋瞭!??!」秦霜眼底蓄滿淚珠,再度抬起手,可是看到他臉上的紅印,卻是沒忍心再打下去。
許麟卻是一笑,道:「我沒瘋,隻是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您消氣!」
「如果您還不解氣,我就往這裡插!」許麟說著把刀移到瞭自己的胸前。
「你瘋瞭!!」秦霜哭喊著躲過許麟手裡得手扔在地上,抱著他的頭哭瞭起來。
「嗚嗚……」哭瞭不到五秒,她又突然推開許麟,驚慌失措的道:「對…醫藥箱…傷口……」說著急急忙忙推開許麟跑瞭出去,很快又提著醫藥箱跑瞭進來。
秦霜蹲在許麟面前,豐腴的嬌軀一抽一抽的,不斷落著淚,一邊還要保持手的穩定幫許麟包紮著傷口,也是難為她瞭。
其實許麟剛剛那一刺看似兇狠,可是在他極佳的力量把控下卻是沒有紮進去太深,他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也不想用這樣低級的苦肉計,可是現階段這卻是見效最快的辦法,如果他能長期待在上海,那他至少有機會可以哄好秦姨,可是因為他在這裡的時間並不多,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姨~您別哭瞭!」許麟再次伸出手伸向秦姨的臉龐,這次他如願以償的觸碰到瞭光潔的肌膚,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秦霜落著淚終於將他的手包紮好,抬起頭,梨花帶雨的道:「你這是在逼我原諒你!」
許麟搖瞭搖頭,做出一副低落的表情,自嘲一笑,道:「我沒有在逼您,隻是我自己不知道怎麼原諒自己,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足夠讓你恨我一輩子瞭。」說到這裡,他突然話鋒一轉,激動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瞭,您太美瞭,我……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秦霜俏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冷聲道:「這都不是借口!」
「我知道,可是……那是因為前面的意外啊,沒有前面那些意外您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啊!」
秦霜美眸一凜:「你的意思是我也有責任瞭?」
許麟訕訕一笑,低聲道:「不是這樣的意思,隻是說太多意外結合在一起瞭,您說我在床上躺的好好的,您突然脫光瞭……」
「閉嘴!」秦霜白皙的俏臉湧上一陣艷麗的嫣紅,眼神微微躲閃瞭一陣,忽然想到昨晚,臉色又冷瞭下來:「你晚上為什麼會在珂珂的房間?」
“昨晚秦姨既然沒有出現阻止我和姐姐,那麼肯定也不會拆穿,拆穿我不就暴露瞭她自己在門後偷看的事情。”想通瞭這一點,許麟轉瞭轉腦子道:「我……太久沒見姐姐瞭,所以想跟她聊聊天再睡!」
見小外甥把自己當傻子,秦霜心裡恨的直咬牙,冷聲道:「光著身子聊天嗎?」
「呵呵……我就是趁姐姐洗澡,幫她暖暖被窩。」
「三伏天,暖被窩。」
「空調,空調,太冷瞭。」
知道問不出什麼,秦霜冷笑一聲,沒有再接話,站起身來,提著醫藥箱走出房間。
許麟連忙站起來跟著她身後。
「姨~您原諒我瞭嗎?」
「姨~您說話啊。」
「姨……」
秦霜猛的轉過身,一臉的煩躁,恨恨的盯著許麟看瞭良久,冷聲道:「下不為例!」
「誒……誒……」許麟臉色狂喜的點著頭,連聲應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你還想有下次???」
“不是您自己說的下不為例嗎???”
許麟滿腦子的問號,一臉的委屈,但是在秦姨要吃人的目光下,他明智的選擇瞭閉嘴,沒有爭辯。
「別再跟著我!」秦霜恨恨瞪瞭許麟一眼,拿著醫藥箱走瞭出去。
許麟苦笑一聲,還是跟瞭上去,但卻不敢跟的太近。
秦霜放好醫藥箱,扭頭一看許麟又跟在自己屁股後,粉臉又是一冷,正要說話。許麟搶在她面前開口道:「您要去公司嗎?我送您吧!」
秦霜瞥瞭瞥許麟的手,沒有說話。
「沒事,我這就是一點小傷。」許麟揮瞭揮手臂,此時酸麻的疼痛感已經過去,簡單的動作倒是沒有問題。
「不用瞭,我自己去。」秦霜說瞭一句走向門口,打開瞭門,她又停住瞭腳步。
許麟以為秦姨改變瞭主意,臉色一喜,走上去剛想要說話,就見秦姨又是猛的一扭頭,而且那眼神幾乎是要把自己吃瞭一般,他訕笑著停下腳步。
秦霜用吃人的目光註視許麟良久,才咬牙切齒的道:「做好安全措施!!」
「砰~」大門緊閉,許麟還在愣神,他想不到秦姨最後還是忍不住說瞭自己和姐姐的事情。
回過神來,許麟心裡是既溫暖又愧疚,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秦姨。良久,他嘆瞭一口氣搖瞭搖頭,忽然想到瞭秦姨的提醒,心裡暗罵自己精蟲上腦真的是什麼都不顧瞭,連忙走進瞭房間。
「姐。」許麟叫瞭一聲走到床前,推瞭推姐姐。
輕微的蠕動中,許珂從被子下露出眼睛,帶著一絲疑惑望著弟弟。
「你手怎麼瞭?」許珂正想說話,忽然看到弟弟手上的纏著的紗佈,一臉擔憂的問道。
「沒事,不嫌被門夾瞭一下,姨幫我包紮瞭一下,沒什麼事。」許麟快速解釋瞭一句,接進去問道:「昨晚都射進去瞭,要不要去買避孕藥啊?」他有些慌,萬一把姐姐肚子搞大瞭,他就死定瞭。
「啐~」許珂的臉瞬間一片血紅,瞪瞭他一樣,低啐一口,又躲進瞭被子裡。
「人命關天啊姐!」許麟以為姐姐是不好意思,著急之下直接掀開瞭被子,完美的嬌軀頓時暴露在瞭空氣中。
「呀~~你幹嘛?」許珂驚叫一聲,慌忙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恨恨的瞪著弟弟。
「又不是沒看過……」望著情緒激動的姐姐,許麟忍不住嘟囔瞭一句,嘟囔完見姐姐瞪起眼,他連忙換上瞭一副討好的表情,柔聲道:「我這不是著急嗎?」
許珂板著臉嬌嗔道:「昨晚不見你著急!」說完想到昨晚卻是粉臉一紅。
「姐~你真美!」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媚態讓許麟一陣看呆。
「啐~」見弟弟一臉豬哥相,許珂心裡歡喜,低啐一口,又躲進瞭被窩,過瞭幾秒才傳出一道微弱的聲音:「月事就在這一兩天,我查過瞭,應該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許麟松瞭一口氣,臉上露出瞭笑容,柔聲道:「你要不要起來?我們出去玩玩?」
「你先出去!」好一會兒被窩下才傳出聲音。
「好,我在外面等你。」知道女孩子臉皮薄,許麟笑著應瞭一句,走出瞭房間。
許麟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這一等,足足等瞭兩個多鐘,才見到姐姐走出來。
望著從房間瞭走出來的姐姐,隻一眼,許麟又看呆瞭去。
隻見她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玲瓏的嬌軀高挑而勻稱,如雲的烏發被一條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散發出瞭一股仙子般的氣質。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少女成新婦,新婦起嚴妝。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姐,你真美!」走到姐姐身前,許麟忍不住念出來李白【西施 / 詠苧蘿山】中的詩句。
許珂的粉臉閃過一抹得色,還有幾許羞澀,微微低下螓首,輕聲嗔道:「裝什麼大詩人~」
此時的許珂身上既有少女的清純可愛,又有初為人婦的柔媚風情,許麟贊嘆的同時,忍不住伸手將姐姐的下巴抬起,吻住瞭她的紅唇。
「唔……剛起床呢……你……唔……」許珂的掙紮更像是女孩子象征意義的矜持,因為,很快,她就忍不住主動摟上瞭弟弟的脖頸,微微踮起瞭腳尖。
「漬漬漬……」
這是一個激情過後溫柔而充滿愛意的早安吻,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輕輕的,柔柔的。
「呼……好瞭……」二十分鐘過後,許珂微微撇過瞭頭,喘籲籲的低聲道。
「嗯~」雖然小弟弟已經起身抗議瞭,但許麟也知道剛剛破瓜的姐姐怕是無力再承歡,也就松開瞭她。
許珂微微後退瞭一步,一眼就看到瞭弟弟胯下明顯的大帳篷,粉臉一紅,星眸一橫,啐道:「壞胚~」
「還不是因為姐你太美瞭~」許麟心裡又是一蕩,在姐姐此時又純又欲的風情下毫無抵抗力,忍不住又伸出瞭咸豬手將她摟緊懷裡。
「松開啦你……煩人…唔……」
「漬漬漬……」
「口紅都給你親掉瞭……」
「是嗎?我以為小嘴本來就是這麼紅呢。」
「煩人……」
姐弟倆膩歪瞭近一個小時,才從傢離開,吃瞭中飯,由於許珂走路還有些不自然,所以許麟盡量挑瞭一些不用走很多路的景區參觀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