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來看斯語凝的人是梁若冰,他們或許認識時間不長,卻已經有瞭深厚的友誼,直至人被救出,她才得知斯語凝曾處於那麼危急的處境。
靳廉是隨梁若冰一起來的,見斯語凝身體無恙,就像陶宇森使瞭個眼色,他有很多事情向他匯報。
兩人相繼出瞭門,靳廉面色凝重,“老板,現在陶氏亂成一團,股東全都不服陶管生,股票每天都在跌,隻有你能挽回瞭。”
“靳廉,我離開陶氏不是鬧著玩的,是真的累瞭不想繼續瞭。”
“可陶氏是你多年的心血啊。”
“我曾經把它看得很重,可以說生命中隻有它,不過我現在心裡有瞭更重要的東西,失去陶氏我有不舍,可是失去語凝我是哀莫大於心死。”
“為什麼不可以同時擁有?我看著你為瞭它付出瞭那麼多,就這麼拱手相讓,老板,我替你不值。”
“靳廉謝謝你!我讓你和若冰蹉跎瞭這麼多年,你們該好好組建一個新的傢庭瞭。”說到這裡,陶宇森眼裡閃過一絲不易發現的傷悲,他那無緣的孩子現在是不是找到好的人傢投胎瞭?
“我們也在考慮瞭,老板你真的不回陶氏瞭嗎?沒人比我更明白你付出的艱辛。”
“我已經正式跟陶氏說再見瞭,要說錢,夠我這輩子花的瞭,再過陣子我可能會帶著語凝離開這裡。”
“離開?為什麼這麼突然?”
“換個環境吧,畢竟這裡發生瞭一些讓我們都不開心的事情。”
“既然你已經決定瞭,我也唯有祝福。”
“現在陶氏是陶管生做主,你如果在那裡吃虧的話,不妨出來單幹,你的能力絕對可以勝任,如果需要資金可以找我要,當借我的或者當我投資都可以,而且我們有的是人脈,在不久的將來不會比陶氏差。”
“沒瞭你這個大靠山,我怕不行啊。”靳廉開玩笑地說。
“靳廉,我可能不會回來瞭。”
靳廉有疑惑,可他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跟瞭陶宇森這麼多年,很瞭解他的脾性,他一向是有計劃和主見的人,想好一步怎麼走才會實行,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他早有打算。
陶宇森既已決定和斯語凝重新在一起,就不會允許任何事情來阻礙他們,他信不過斯定邦這個人,賭徒從來都是貪婪不肯罷休,口袋裡有一分錢,也要輸盡才會離開,五千萬對於他來說隻是長期的賭碼而已,料不準會不會輸光瞭又來敲詐。
陶宇森可以忍受一次,卻不會忍第二次,萬一他狗急跳墻,把這個秘密告訴瞭斯語凝,她會不會再次崩潰,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他不敢賭,所以趁一切都還來得及,他們需要避開那隻毒蠍。
現在的關鍵還在於斯語凝,雖然她表面看著軟化瞭,但是對他還是很防備,抵觸著他的靠近,隻怪他之前沒考慮周詳,一時沖動以為做瞭最好的決定,弄得現在處於兩難的地步。
報告要過幾天才會出來,斯語凝覺得身體已經無礙,不過陶宇森還是堅持等報告看完瞭沒事再出院,在這點上他很強勢,斯語凝根本說不過他。
靳廉和梁若冰走瞭後,病房就隻剩下他們兩個,斯語凝暗示陶宇森離開,可他裝聽不懂,死皮賴臉地坐著不動,無可奈何她隻能背對著他裝睡,今天做瞭多項檢查可能真的累瞭,沒多久竟然就沈沈睡去瞭。
確定她是真的睡著瞭,陶宇森才敢去觸碰她,撫摸著那瘦小的臉蛋,心裡一陣陣地疼,他花瞭那麼多心思養她,好不容易喂出瞭幾兩肉,現在都不見瞭,接下來的日子又有的忙瞭。
他對靳廉說離開這裡,其實是想去國外定居,實在不想再被國內的紛紛擾擾影響,他們之間承受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瞭,他已經沒瞭當初打拼事業的韌勁,隻求安安穩穩地和她過下去,這兩天他已經選好瞭幾個適宜居住的國傢,就等斯語凝最後的敲定,如果她願意和他一起走的話。
睡夢裡的斯語凝似乎被什麼纏住瞭,眉頭緊鎖,額頭冒汗,雙手緊緊拽著被子,嘴裡害怕地念著不要,陶宇森把人抱在懷裡安撫,“不怕,我在我在。”
斯語凝猛地驚醒,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抱著陶宇森大哭,“他們把寶寶帶走,把你也帶走瞭,就剩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不肯讓我和你們在一起。”
陶宇森心針紮般刺痛,“你看我還在啊,而且我們以後還會有寶寶的,想要幾個就有幾個。”
“真的嗎?”斯語凝茫然地問。
“真的。”陶宇森鄭重地回道,不僅是對她說,也是對自己的承諾,他們會像所有的夫妻一樣延續後代,即使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
作傢的話:
我無比後悔當初選瞭個這麼難搞的題材,好難處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