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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勾瞭

  不知楊寶金是怕我取消合作的協議,還是想享受擺脫周太太身分束縛的自由,竟主動答應投入楊寶金的身分,允許我的手在她身上撫摸之外,並答應不會再阻攔什麼的,我內心自然有說不出的痛快,但今晚主要的戲不是在公園上演,而是在凱特琳公司的陳列室,所以不能在此冒冒然,便使用僅有的一次機會。

  我使用拖字訣的說:“感情的投入,不能過於勉強,應順其自然,要不你先告訴我,私底下查到些什麼事,周先生又怎麼會突然棄張傢泉,而相信天狼君呢?”

  楊寶金說:“周先生和張傢泉離開碼頭後,回傢途中,兩人在車上談瞭一會,主要是談邀請迎萬小姐相助一事,張傢泉送我們抵傢後便離去,就在這個時候,天狼君出現,意外的是,他帶著周先生的律師前來,周先生看瞭律師的文件後,默不作聲。”

  我追問說:“接著呢?”

  楊寶金說:“接著周先生回答瞭兩句話便走入屋內,他回答說如果律師認為不觸犯法律的話,屬於正常的買賣,他答應接受這筆交易,另外要天狼君保證,迎萬小姐會助他解決風水和健康的問題。”

  我驚訝的說:“你的意思是說,天狼君當天就不想張傢泉活命,所以結束他生命之前,要周先生買下張傢泉所有的產業?但錢始終落不到天狼君的口袋裡呀?”

  楊寶金冷笑說:“天狼君可以把周先生的私人律師帶出來,而且準備瞭一切的文件,你當他是無能之輩?結果,周先生很快收到律師的通知,手續在健康合法的情況下完成,而我查到交易那筆錢,確實存入張傢泉的戶口,但姓張傢泉所有的錢,卻合法轉到另一個戶口,我相信這戶口便是天狼君的,順便告訴你吧,天狼君死後的錢,應該說是巨款,全數落在他太太手中,而他的太太便是無常夫人。”

  我難以接受的說:“無常夫人竟是天狼君的太太?不會吧?不可能…”

  楊寶金很自信的說:“可以當周傢的私傢偵探,你認為他們的消息來源不準確,再說周先生和無常夫人碰面,亦證實以上所說的一切,我可以告訴你多一個秘密,酒店的股份已被周傢持有,不管你怎麼樣的收購,始終無法得到五十巴仙的股權,因為無常夫人送上來的見面禮,正是章叔叔持有的酒店股票。”

  我還是不明白的問說:“沒理由,張傢泉突然死亡,即使天狼君得到授權書,他也不可能將財產,全數弄進自己的口袋裡,政++_ 府會懷疑的呀?況且,天狼君為何要周先生買下酒店的產業,而他自己不占為己有呢?”

  楊寶金笑瞭一笑說:“龍生,你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如果天狼君持著授權書,便不可能輕易賣出酒店的股份,畢竟他不是真正的持有者,加上張傢泉剛死,巨額的買賣,商業調查局必會跟進,所以他要找一個有名譽的大商人買下產業,那樣政++_ 府便不會起疑心。至於張傢泉的財產,落入天狼君手中,就更沒有問題,除瞭有授權書之外,最主要是張傢泉沒有任何親人提出抗議,政++_ 府亦無計可施。”

  經過楊寶金一番的解釋後,終於明白其中一切的道理,原來天狼君早已策劃瞭一切,他看中張傢泉和劉美娟交惡,便利用風水術害張傢泉失權,接著收他為徒,再設風水局害死劉氏一族,然後開始策劃奪取張傢泉的傢產,第一步便是教他萬毒掌,令他性無能無法沾女色,無妻無後代,接著解決掉他身旁的無常真人。

  無常夫人則幕後監視劉美娟,以便找機會奪許她的財產,甚至為瞭達到目的,不惜將她殺害,而我則無意中踩瞭進來,破壞瞭他們的計劃,他們便將計就計,借我的手殺害無常真人和張傢泉,但他們沒想到,我會拿走瞭劉美娟一半的財產,更沒想到我是邵爵士之子,更加沒料到他們的背後還有一位江院長。

  我無奈的仰天長嘆說:“錢真是害人不淺,就這樣白白沒瞭幾條人命,最不幸是冷月白白的慘死,諷刺的是天狼君勞心勞力瞭大半輩子,結果錢到瞭手卻沒命花。而你當初不是為瞭錢,便不會嫁入周傢,現在不是為瞭錢,便可離開周傢重獲自由,找尋真愛,而今,隻能祝福你早日得到苦盡甘來的真愛。”

  楊寶金同意我的說法,突然問我說:“為何你不問我天狼君的太太,為何會成瞭無常夫人,而天狼君又肯戴這頂綠帽子呢?”

  我簡單的回答說:“天狼君修練萬毒掌,自然是性無能,無法滿足他太太的需要,於其讓她偷漢,倒不如把她送到一個必死的人身邊,一來可監視張傢泉與無常兩個人,二來無常夫人可以從無常真人的身上得到性欲的滿足,別看他身子矮小,他那種身形可是性欲強的能手,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性欲強的無常夫人,當知道無常真人想練萬毒掌,她會有什麼反應?”

  楊寶金嫵媚一問:“你怎麼知道無常夫人性欲強呢?難道你和她上過床?”

  我笑瞭一笑說:“無常夫人和你一樣,長有一對嫵媚眼,嘴小唇薄,必是床上吃不飽的怨婦相,鼻翼飽滿,手掌大權,發絲軟中帶粗,必侍二夫。”

  楊寶金嗔怒的說:“去你的,什麼怨婦之相,必侍二夫,胡說!”

  我聳聳肩的說:“你和無常夫人不是床上都得不到滿足的怨婦嗎?你和她不是手握大權嗎?至於侍二夫一事,她已經應驗瞭,你留待日後再作評論吧,不過,倘若侍二夫的日子,越快出現在你的身上,表示是上天對你的眷念,如果你堅持不侍二夫,違背天命,那等於你將自己困在一個死胡同裡,受苦的始終是你自己。”

  楊寶金自言自語的說:“你這番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似,無常夫人因為有瞭無常真人,最後成瞭大贏傢,而我孤軍力戰,落得身疲力竭的下場,而且每當眼看即將成事,總是殺出個程咬金破壞一切,險些還要陪男人上床,難道我真要順應天命侍二夫,才能突破厄運,看到將來,不可能…我不可能出賣自己…陪第二個男人上床…不可能…”

  苦待多時的大好良機,終於出現我的面前,乘虛而入的無賴手段,更是我的一絕。

  我迎上一句說:“你的生命沒有第二個男人出現,那是你前世債仍未還清,所以上天要你繼續受苦,天地間講的是陰陽之合,你得不到烈陽照暖,必遭寒陰所侵,這也是性無能的周先生,為何仍可四處拈花的原因,每當他拈上一朵花,你便多受一份寒顫,隻有烈陽之焰能為你驅寒,待你身上寒雪盡溶,烈陽之光,必將周先生枯幹,而那時候的你,如無常夫人那般,化身成為苦盡甘來的楊寶金。”

  楊寶金恍然大悟的說:“你是指彼長我消的意思?”

  我仰天長嘆的說:“天機不可言盡,當日為瞭鳳英,我…”

  楊寶金點頭聲道:“我不想你泄漏天機再遭不測,你的意思我懂瞭,不要說…”

  我即刻補上一句說:“希望你真的懂,尤其是那可怕的變數,真是防不勝防。”

  楊寶金緊張追問說:“什麼是可怕的變數?”

  我欲言又止的說:“變數可是天機主要的關鍵,我怕說給你聽,又會再遭天遺…”

  楊寶金突然握著我的手,柔情似水,輕輕的搓揉說:“能否透露一點呢?”

  我苦笑的說:“透露一點,和全部說給你聽沒有什麼分別,天機呀!”

  楊寶金開始焦慮不安,將原本揉搓我手背的玉手,移到我的肩膀上說:“為何上次你肯對鳳英說,我就…”

  楊寶金終於上勾瞭,但我知道此刻不能提出條件,畢竟城府越深的人,疑心和自我保護性越重,倘若想要捅破這個關口,隻能輸送更多的消息給她,總之,得到越多的資料,她的思緒就會更凌亂,正所謂捉大蟒蛇的最佳方法,就是喂飽它。

  我不提出任何要求,並且大方的說:“我沒打算不對你說,隻衡量著值不值得對你說罷瞭,以你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環境,而且面臨終結的一幕,我要是不說的話,恐怕將會是我一生的遺撼。”

  楊寶金錯愕一問:“終結的一幕?”

  我點頭稱是道:“最陰寒之氣已出現在你面前,而且步步逼進,你剛才說得沒錯,靜雯是來分你周傢財產的女人,亦表示你周太太的身分很快會被她取代,所謂的變數,就是周先生一旦與她陰陽交合,在如魚得水的情況下,得不到烈陽照暖的你,將難逃被打入冷宮的宿命,加上無常夫人的手段,恐怕你將一無所有的離開周傢大門,或者抱著周太太的身分,瘋顛過殘生。”

  楊寶金嚇得整個人從石椅上跳瞭起來,驚訝的說:“不會吧?你是在嚇呼我吧?”

  我氣定神閑的說:“我從不拿風水神數來開玩笑,更別說是天機瞭,你不妨冷靜的想一想,事情是否比以前嚴重瞭,是否該進入尾聲瞭?諷刺的話,也要說一次,周先生肯當你是發泄性欲機械,那是你的福氣,陰陽仍算交合,起碼還有微弱的烈陽之光為你驅寒,一旦他不再碰你的時候,一切的權和利,也會離你而去。”

  楊寶金難以接受的說:“沒想到我的命會這麼苦,可笑的是,被男人當作是泄欲工具,當個連妓女也不如的低賤女人…竟是我的福氣…真可笑…”

  最後一劑藥,亦該加重份量瞭,我接著說:“寶金,天機我已經泄漏瞭,不該說的也都全說瞭,我現在到洗手間,讓你好好獨自的想一想,免得說我妖言惑眾,你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女人,應該能分辨出,我所說的話屬真屬假,最後送多一句給你,靜雯是一個懷有赤煉神珠靈氣的處女,而且還是姓黃的呀!”

  楊寶金氣惱的問:“那臭女人姓什麼,關我什麼事!”

  我冷笑的說:“嗯,罵起我來瞭?那我為何會批你是失敗者呢?她叫黃靜雯,你叫楊寶金,靜字的青屬陰屬寒,右邊帶著爭字前來,而雯字頭上雨,帶著陰寒之雨前來相爭,誰是贏傢,不用我再說瞭,還有你的楊字去掉木,加上兩個人便是個‘傷’字,你不但會輸,而且還會受傷,總之受傷害的是你,對瞭,自古以來黃金、黃金的叫著,黃字不是一直壓在金字上嗎?你說她姓什麼,關你的事嗎?”

  說完後,掩著半邊嘴偷笑著,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後面雖傳來喊著龍生兩個字,我則讓她喊個夠,估計很快會把‘龍生’,喊成‘龍根’瞭。

  走進洗手間後,小瞭一個舒暢的便,洗瞭一個手,望著鏡子中的我,不禁自言自語的說:“芳琪,你太低估你的男人瞭,其實我的手段也不差,隻不過偶爾處於低潮的時候,好比獵豹那般,它不是時常追到獵物,可是一旦給它追上,撲上前迅速的一咬,和死咬著不放的本事,那才是致命傷,我就是女人眼中的獵豹呀!”

  離開洗手間,遠遠瞧見楊寶金坐在石椅上發愕,我就知道她不會像鳳英那樣逃走,因為她想著和看到的是權和利,再說,我利用靜雯打擊她,必會令她芳心大亂,女人的心可以容納很多男人,或一群的女人,卻偏偏容納不下兩個女人,除非兩人都有同性戀的傾向,不過,靜雯和楊寶金的眼前隻有一個利字,又怎會看到一個性字呢?

  正當走過去的時候,想瞭一想,該是撥個電話回傢,順便問一問章敏有沒有找孫大媽的麻煩,幸好,一切安然無恙,可以安心策劃接下來的節目,不過,眼前還是先處理好楊寶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