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媽對我使出的囂張氣焰,非一般人可以接受,為瞭不想父親對我再一次的失望,今回必須做出好戲,但要做出好戲,就不能得罪這位孫大柱,更不能令所有的員工不歡而散,故此,這口氣就一定要忍著,並且硬著頭皮對她拱手作揖,行瞭一個大禮。
相信做老板的,對任何一個員工拱手作揖,不多不少,亦會得到對方的禮貌回報,但這個孫大媽非旦視而不見,而且還道風涼話說:“我還想活多幾年命,不用拜我瞭!”
眼角一瞥,窺見紫霜緊捉著章敏,於是安心的說:“孫大媽,這一禮不是拜,而是後輩給前輩的尊敬,尊敬你的化妝技術,令無數的死者歡心上路,尊敬你敬業樂業的一生,付出的時間與精力,尊敬你培育新一代的接班人,令這門手藝得以延續,令苦難者受益,故,上下對你的尊重是應該的,您受之無愧!”
孫大媽以疑惑的眼神望著我說:“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竟會如此尊重死人化妝師,想必你是聽到我要跳槽的消息,故意好言挽留吧。”
我即刻肯定的說:“不!殯儀館的收購,一向是會計師跟進,我從來不曾過問這裡的事,說來慚愧,半小時之前,我才知道這裡有這麼多員工,但我最想見的是您,畢竟您是殯儀館之柱,亦是我一向最尊敬的化妝師。”
孫大媽的目光,在我身上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說:“好!既然你對我這行業如此敬重,現在又在眾人面前奉承我,想必有事請求吧,到底什麼事?打開天窗…”
我指向婷婷並示意她走上前,接著對孫大媽說:“我想你收她為徒!”
剎那間,一片驚訝聲起,而孫大媽和婷婷,甚至芳琪她們,無不錯愕的直瞪著我,章敏最終忍不住跳出來說:“龍生,你怎能讓婷婷跟這婆…婆…學這門手藝呀!我第一個反對!”
幸好章敏沒把個娘字說出口,於是即反刻駁她說:“章敏,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甚至很多人都認為替死人化妝,是一門醜陋的行業,但你們可曾想過,真正能幫助死者得到最後一刻安靈的,正是化妝師,試想想,如果沒有背後化妝師,如何進行瞻仰遺容的儀式,即使有的話,恐怕死者也不想讓前來送別的親友,見到他難看的一面…”
章敏仍不滿的說:“那為何偏要選婷婷,而不選我呢?收購殯儀館之前,你不是說過讓我學死人化妝的嗎?”
孫大媽好奇的問:“你之前已想過讓她們學死人化妝?”
我嘆瞭口氣說:“嗯,我以前確實說過讓她學化妝術,但留意瞭一段時間,恐防她‘正氣’不足,無法勝任,所以才換瞭她…”
孫大媽凝望著婷婷,自言自語的說:“她行嗎?”
章敏聽瞭後,憤憤不平,走到我面前勃然大怒說:“我什麼‘正氣’不足?”
我將手搭在章敏的身上說:“章敏,即使你‘正氣’夠足,但耐性也不足,任性更是一個致命傷,兩者之間,無法取到一個平衡,天生的死敵呀!”
章敏甩掉我的手說:“你說明白需要什麼‘正氣’和耐性?要不然我不服!”
我解釋給章敏說:“好!我說給你聽,當化妝師之前,必須接受身上‘正氣’的考驗,開始的三天,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坐在一具屍體、一盞油燈、一部冷氣,和一張椅子的房間,時間則從傍晚六點,至深夜十二點不等,師傅偶爾會進來瞧瞧你,但可別奢望師傅會交談,因為這是接受定力和耐性的考驗期。”
章敏說:“還有嗎?”
我接著說:“當然還有,未來的七天,師傅會觀察徒弟身上的變化,比如有沒有出現嘔吐、發燒、暈眩、惡夢、大病的現象,這也是錄用前最重要的一點,倘若出現任何一樣,那表示陪坐的三天,陽氣不足,正氣少、煞氣低,無法抵受陰氣和靈氣的磁場,即使是膽大包天之人也沒用,因為過後的反應,便是八字和五行對能否抵得住陰氣的報告,還有,陪坐三天的屍體,未必是四肢健全的。”
紫霜問:“如果通過七天的考驗,接著呢?”
我回答說:“通過後,表示拜師成功,開始的時候,隻會站在一旁做簡單傳遞物件工作和學習,直到見過十具屍體後,師傅便會讓徒弟碰碰完整的屍體,做一些簡單的化妝,而那些斷手腐爛的屍體,師傅當然用來做表演和教材之用。”
紫霜對婷婷說:“聽起來很簡單,不妨試一試,如果真的不行,就千萬別勉強。”
婷婷問說:“處理屍體要做些什麼呢?”
我簡單的說:“婷婷,一般上都是替屍體打防腐劑、沖涼、化妝、穿壽衣等等的工作,但深入的工作,我不是很清楚,畢竟我不是化妝師,孫大媽說的才是。”
我把問題交到孫大媽身上,好讓她有機會在眾人和老板面前,顯顯威風。
孫大媽笑瞭一笑問我說:“哈哈!沒想到老板你對死人化妝行業,確實有做過深入的探討,看來你對化妝師的尊敬並不是假的,那你又知不知道替死者穿壽衣有什麼避忌嗎?”
我想也不需要想的直接回答說:“一定要從腳開始穿上,譬如襪、鞋、褲、裙、上衣,如此類推,寓意是能上天堂,免墮地獄之苦。”
孫大媽說:“沒錯!知道的挺不少,還有一個工作是將浸入漂白水的棉球,塞入屍體每一個孔洞,以防血水流出體外,驚嚇旁人。”
婷婷聽瞭後說:“應該不是很難,問題是八字和五行不知能否通過?”
我對婷婷說:“八字和五行就要看反應的報告才準確,現在就不知道孫大媽肯不肯給你這個機會?”
孫大媽想瞭一想,接著問我說:“這位小姐不曾見過,應該不是這裡的員工,她是你什麼人呢?遠房親戚?”
我搖搖的說:“不!她是我的九姨太。”
孫大媽驚訝的說:“她是你的九姨太?那不就是老板娘嗎?”
我對孫大媽說:“是的,不妨坦言對您說,樓下的冷房裡,有幾具屍體是我的親人,而其中一位更是我要迎娶的,然而,我要求婷婷拜你為師,則是希望她這個最小的妹妹,能代表我們親手送上最後一份關懷給我冥婚之妻,不管孫大媽能否答應,邵傢上下亦會對您感恩不盡,不知還有什麼問題嗎?”
章敏說:“孫大媽,告訴你婷婷另一個委屈吧,冷房中有具燒剩的骨頭,那是她的姐姐,即使她學會化妝術,亦無法為用在她姐姐身上,你說她夠可憐嗎?”
孫大媽搖搖頭的,接著往門口的方向,邊走邊說:“原來裡頭還有這幾個原因,既然你們可以讓老板娘當死人化妝師,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總之,日後全聽老板你的就是,讓她叫聲師傅吧…”
婷婷即刻大喊一聲:“師傅!”
孫大媽終於答應收婷婷為徒,雖然她的八字和五行,不知能否通得過考驗,但孫大媽肯收婷婷為徒,表示已穩住她的心,以她在殯儀界的地位,那殯儀館出現的問題,便不再是問題,更不必擔心無常夫人的銀彈政策;年紀大的她不缺錢用。
員工裡面最難應付的孫大媽,已被我的真誠所馴服,那其他的員工自然不成問題,最後,發表多幾句鼓勵的講詞,加上許下一些員工福利的承諾,眾人高高興興接受我這位新老板,而這次接見員工的大會,總算圓滿的結束。
回到辦公室,章敏和芳琪二人,對我突然要婷婷拜孫大媽為師有些不滿,頻頻發出怨言,兩位徒弟也是有些怨言,隻是不敢在我面前說罷瞭,至於其他人口裡不曾吐出片字,但臉上那張不滿的表情已言溢於表。
惟獨父親一個明白我的用意,並對著大傢說:“嗯,現在房間內坐著的都是自己人,我不妨對你們說,你們不該對龍生有所怨言,其實他的表現出乎我意料之外,商場如戰場,所謂擒賊先擒王,要穩住這裡的軍心,不想公司出現差錯,擒下孫大媽便是擒下這裡的王,可免百日之憂呀!”
章敏不滿的說:“那也不必要婷婷去對著死屍呀!”
父親笑著說:“婷婷當不當徒弟,並不是龍生決定,因為三天後的反應主動權,仍在婷婷手上,而龍生主要是借著師徒的關系,試探孫大媽的反應罷瞭,難道你們忘記進來之前,見過那張囂張的氣勢臉嗎?換作是你們或者是我,恐怕亦未必能輕易將她馴服。”
我說:“婷婷,其實我是希望你能成功通過考驗,並代表我們親手送上最後一份關懷給冷月,但我絕對不會勉強你,畢竟這個行業…”
婷婷即刻說道:“龍生,你選我當化妝師,必有你的理由,即使沒有任何理由,我也很希望能親手送上最後一份關懷給冷月姐姐,至於面對死人的考驗,我肯定可以通過,畢竟以前在醫院已碰過不少死人。”
父親說:“婷婷,我沒疼錯你,記住,一定要好好向孫大媽學習,龍生的殯儀館日後可全靠你瞭,未來之柱呀!”
芳琪忍不住笑瞭出來說:“現在我終於明白瞭,婷婷不知不覺又上瞭龍生的賊船。”
師母問芳琪說:“芳琪,婷婷上瞭龍生什麼賊船?”
芳琪笑著說:“玉玲呀!婷婷成瞭孫大媽的徒弟,那龍生還需要上班嗎?”
鄧爵士恍然大悟笑著說:“哦!師傅就是師傅,佩服呀!”
眾人不禁發出瞭笑聲!
父親說:“龍生,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接見會上,成功做瞭一件什麼事嗎?”
我回答父親說:“我能馴服孫大媽,那殯儀界裡頭,便沒有人敢說我是門外漢。”
父親錯愕的目光,瞪在我身上片刻,點點頭的說:“原來…你是刻意策劃的…你真不該當風水師,應該當個商人,看來我的生意,後繼有人瞭…”
這時候,有位女員工敲門進來通知我說,我想見的人已經在門外等候。
我隨即說:“叫他們進來吧…”
師母好奇問我說:“龍生,你想見誰呢?這裡的員工嗎?我們是否需要出去呢?”
我說:“嗯,大傢不必出去,進來的人是負責設計靈牌、石碑的員工,大傢不妨一起看看,順便給些意見。”
幾位員工進來之後,大傢便開始商討關於冷月,和冷房躺著諸位的靈牌與石碑的設計,最後,還談瞭關於冥婚事宜的安排,一切都得到十分滿意的結果。
芳琪和鮑律師為瞭江院長的事,急著要離開,紫霜則帶著婷婷和章敏,四處巡視,熟悉環境,而父親和鄧爵士也不想待此太久,因為晚上人多聲吵,最後代我送巧蓮回傢,不過,臨走時父親對江院長一事,感到十分的遺撼,並叮囑我一定要盡力維護好鐵筆派的聲譽,絕不能讓江院長和冷月失望。
所有人都走瞭,原本還有一個師母可以陪我,但她堅持陪同紫霜一起巡視環境,留下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談實在的,殯儀館的辦公室並不是很好坐,總覺得陰風陣陣的,偶爾還聽到說話的聲音,卅六計還是走為上計,決定到楊寶金那裡,瞧瞧金鉆飾品,總好過留在這人鬼交集之地。
走到門口的時候,手提電話突然響起,顯示的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心中有數的我,已想到是誰找我來瞭,接聽之後,果然沒猜錯,撥電話之人正是凱特琳。
按下接聽鈕說:“請問是哪一位?”
對方說:“你好,龍生師傅,我是凱特琳。”
我假裝意外的說:“哦!原來是凱特琳小姐,找我有事嗎?”
凱特琳說:“龍生師傅,關於你要求我們示范公司器材一事,我和張秀媚商量過,恐怕未能做到你的要求,如果你有時間,當著她的面再說一遍,可能有機會。”
凱特琳的話十分矛盾,既然無法達到我的要求,為何又要和我見面,而且還說明在張秀媚面前說多一遍,可能會有機會,那她指的機會是什麼機會?但深入的想瞭一想,覺得她在向我暗示些什麼似,莫非是想索取更高的回報?
原想假意發脾氣斥責凱特琳,可是想到張秀媚是洲際小姐,又是什麼環球青春大使的,擔心過瞭這個村兒,沒這個店兒,最後提醒自己,倘若要在有實力的經紀手上買到好店鋪,傭金是要多給的,要不然隻能涎瞪瞪,看著別人打開店鋪的門。
我爽快的說:“時間、地點?”
凱特琳說:“時尖廣場,四樓的銀河天中式茶廊,就是今早你向我提起曾見過我們公司產品的那座商場,現在我們已在附近,時間由你說吧,如何?還是要我們遷就你,更改地點也沒關系,你在什麼位置呢?”
我回答說:“殯儀館!”
凱特琳很驚訝的說:“啊?殯儀館?”
我內心竊笑的說:“半小時到!就這樣!”
截瞭凱特琳的電話後,往自己的辦公桌上一看,瞧見有盒名片,置於一旁,於是拿上手一看,果然是我的新名片,不過,這張名片並非很多人可以接受,尤其是上瞭年紀的人,最後,挑瞭幾張放在身上,便通知秘書告知玉玲一聲,我先行離去,其實她也不算是秘書,隻不過是文員罷瞭,因為師母根本沒有為我安排。
抵達時尖廣場差不多快六點,相信今次和凱特琳碰面,不會談得很久,應該還有時間見楊寶金的主管經理,即使今天不去也沒問題,可以改約明天,反正我是顧客,更是楊寶金的貴客,什麼時候見她是我說瞭算。
不乘搭電梯,而故意辛勞四次站在手扶電梯上,主要是欣賞商場中的美女,畢竟這間商場走高級路線,不是昂貴名牌的物品,很難在此生存,亦不可能在此出現,故出現的女士,不是青春貌美,就是雍容華貴一族;絕不可能會遇上孫大媽。
今天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下班的黃金時段,乘搭四次的手扶電梯,竟然遇不上一位美女,當眼前一亮,出現身穿開叉旗袍裙的美女,卻是銀河天的帶位公關小姐,真是掃興極瞭。
旗袍小姐似乎認識我,說瞭‘這邊請’三個字後,便轉過身讓我欣賞,她那高跟鞋所撐起的彈臀,和有意無意間,讓我一睹開叉裙縫裡頭的玉腿內側春光。
凱特琳和張秀媚見瞭我,很有禮貌站起身向我打招呼,而我的視線自然即刻轉移到兩位美女的胸前,平滑修長的玉腿內側,和凸起彈實的球狀物,我比較喜歡後者,無可否認,冠上什麼什麼頭銜的小姐,不管是大龍生,還是小龍生,都已視為仙女下凡的化身,列於冰清玉潔的一族,稀世珍貴的一欄。
我爽快瀟灑掏出,一張金黃色的千元大鈔,交給帶位的旗袍小姐說:“賞你的!”
受寵若驚的旗袍小姐忙答謝說:“謝謝!多謝龍生師傅!”
我微微笑的對兩位美人說:“原來認識我的人挺不少,坐吧,別站著…”
張秀媚嬌怯的說:“龍生師傅的大名,有誰會不認識呢?你好!”
得到好處的旗袍小姐,為我斟茶邀媚,而我的視線僅盯在張秀媚,和凱特琳兩人的身上,美艷絕輪的張,如牡丹花一樣燦爛,光彩照人,而兩排雪齒的櫻桃小嘴,隱約中,流露一片無限的風情。而站在張身旁的凱特琳,雙眼向我投射一種盈滿誘惑的目光,熟悉迷人的體香,再一次撲至鼻前,意亂情迷的蕩漾,不能自持!
凱特琳禮貌的問我說:“試試這玉蘭貴如何,想吃點什麼嗎?”
我把目光盯在張凱兩人的胸脯上說:“想吃的、吃不到,想看的,期待中,玉蘭怎樣也不比張凱貴吧?是嗎?”
凱特琳即刻回答說:“千萬別說得這麼露骨的,茶葉隻能看隻能泡,又怎能吃呢?”
果然沒猜錯,這杯茶是為代價而犧牲,我冷笑的說:“言詞之意,這杯茶證實是玉蘭茶,隻是還未證實,它是否玉蘭系列中的貴品級瞭?”
凱特琳笑著說:“龍生師傅果然不同凡響,語出驚人,沒錯,貴的品級中有名貴、珍貴、高貴、稀貴,環球加洲際已有三貴,但兩洲際加在一起,便可說是稀貴。”
原來凱特琳也是洲際小姐,如果兩位都是洲際小姐,那真是貴得有理,貴得妙!
我直接問張秀媚說:“那這玉蘭貴的品級,不知排在什麼品級數位上呢?你是第一次…第一次飲用嗎?”
張秀媚臉紅羞澀的說:“我不懂得玉蘭貴的品級,自懂喝茶以來,不曾飲過五次。”
凱特琳即刻補上一句說:“曾有三次是茶過熱,喝不到,不小心燙在身上,之後對茶便有瞭恐懼感,對上一次喝茶是奪冠之前,兩年半前…”
我轉換目標說:“那你可是品茶的高手瞭?”
凱特琳臉紅大方的說:“慚愧!我隻對傢裡的茶壺有信心,一向不喜愛出外飲茶,亦不曾用過第二個茶壺,所以稱不上是專傢,對上那一次是三年前,因為茶壺裂開,無法專註倒在一個杯子上,所以對茶失去安全感,加上工作忙沒時間另找茶壺,讓你見笑瞭…”
我點點頭拿起茶杯喝瞭一口,接著放在桌面上說:“這茶葉不錯,可惜是經人手采摘,沾有世俗之氣,失去原始的風味,不過,保存得很好,久不曾受空氣氧化,但不知眼下此茶,是僅售觀賞卷,還是發售飲用卷呢?”
張秀媚脫口而出的說:“僅售觀賞卷,抱歉,失儀瞭…”
凱特琳點點頭說:“一馬不走百馬憂…”
說來說去,全是廢話,賣藝不賣身的價錢,更不會便宜,簡直想把我給氣死,看來老子也不必用什麼掩飾之詞,決定直接用羞辱的言詞。
我臉帶不悅之色說:“你們打算賣什麼價錢?”
張凱兩位美人,聽我這麼一說,即時臉紅羞怯的愣住對方,一時之間,似乎難以面對單刀直入的場面,顫抖的雙手,隻懂得拿起茶杯猛然飲灌。
我再次的問說:“賣藝不賣身是什麼價錢?”
張秀媚推瞭凱特琳手肘一下,凱特琳硬著頭皮,放松心情的語氣說:“我們這次出來不是講賣,然而,肯出來與你商談,主要是尊重你是位名人,加上你對我們公司產品的熱誠,故在自願的情況下,勉強的…在…你面前…示范一次…但最終的目的,則是讓你對產品增加信心,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出發點。”
我反問說:“就是那麼簡單?不另收費?世間竟有免費的午餐?難以置信…”
凱特琳即刻回答說:“我們和你一樣熱愛公司的產品,更希望傢裡能擁有你所選購的器材,但這個希望對我們來說,亦隻能是個希望,除非得到你大方的贈送,那我們兩個沒有茶壺的女人,才能以借茶消暑。”
凱特琳的手段果然不簡單,表面上雖是不收錢,但卻要我購多兩倍的物品,換句話說,她們可得到多兩倍的折扣價傭金,而且業績大大增加,甚至有可能將物品兌現,實在不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