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院長看過獅子山拍下三腳鼎山勢的相片後,接著考瞭我相山之術的口訣,態度變得古古怪怪的,口中念著天機不泄漏幾個字,便獨自乘搭計程車離去,不管我們怎樣的阻攔,亦無濟於事。陪他前來的朝醫生更不知所措,導致引來不少的猜疑,正當我們全傢人準備出發龍猿山探個究竟,出門前的一個電話,掀起巨變。
巧蓮接聽電話後,顫顫抖抖的說:“龍生…”
我緊張的問:“不是父親出瞭事吧?”
大傢慌張追問說:“巧姐,到底發生什麼事,電話誰撥進來的?快說呀!”
巧蓮回過神的說:“是處長…”
我大吃一驚的說:“處長?他怎會突然找我們呢?”
巧蓮顫顫抖抖的說:“處長說江院長到警局,自首酒店炸彈一案,目前正趕往警局瞭解情況,同時要龍生到警局走一趟,以便給多一份口供。”
朝醫生突然身體乏力,身體不支倒地軟下,幸好婷婷即時將她扶著,不至於頭撞地面,最後,幾個合力將她抱到沙發上躺著,幸好她並非真的暈倒,隻是暈眩身體乏力罷瞭,接著很快起身坐在沙發上問說:“龍生,這該怎麼辦?”
芳琪疑惑的說:“慢!酒店炸彈一案,屬於一級軍火案,而且死瞭不少人,警方理應嚴密審問,絕不會透露案情,但處長為何會通知我們呢?莫非剛才的猜測給你們猜著瞭,江院長不是江院長,處長並非處長,而是一個易容的圈套?”
巧蓮大吃一驚的說:“啊?哎呀!芳琪,這我可沒想到呀!當時聽到江院長自首的消息,已經嚇得說不出話,沒仔細確定對方的身分。”
章敏說:“哎呀!人傢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們這裡這麼多人,怎麼被這問題難倒瞭?龍生有處長的電話號碼,撥給他問個清楚便是,況且對方要我們到警局,那我們到警局也無妨,這又有什麼好疑慮的?難不成害怕在警局外中伏,即使對方想要埋伏,也不會在警局門外啦,真是的!”
芳琪說:“對!章敏說得沒錯!一個電話詢問,便可一清二楚的,我怎會想不到呢?真糊塗!”
芳琪自責之間,已按下手提電話號碼撥給處長,也很快把手提電話交到我手上。
接過芳琪遞過來的手提電話,當聽到處長的聲音,馬上急問說:“處長,我是龍生,剛才是你撥電話到我傢嗎?”
處長很不耐煩的說:“是呀!什麼事?你不是想告訴我,你不樂意到警局吧?”
我回答處長說:“不!隻想確認是否遭人戲弄罷瞭。”
處長說:“哦!對瞭!江院長已被送往西九龍總部,你直接到總部找我,但隻允許你一個人前來,身邊不許帶上律師或旁人!”
我說:“好的,你們千萬不要為難江院長,他可是我的嶽父大人。”
處長說:“龍生,我不喜歡你說話的語氣,你的嶽父就怎麼樣?”
處長不禮貌的回答,氣得我把電話給掛上,並破口大罵:“他媽的,氣死我瞭!氣死我啦!”
芳琪既緊張又關心的問我說:“便事要發如此大的脾氣呢?”
我把處長說的那番話講給眾人聽,性格和我很相似的章敏,自然破口大罵,唯一不相似之處,則是她的罵言中,附帶不雅的性器官名字,接著還拿起手提電話,招集人馬,氣得我馬上將她喝住。
我喝住章敏說:“章敏,招集人馬想幹什麼?”
章敏發怒的說:“哼!找幾百人圍住警察總部,看處長怎麼走進警局!哼!”
章敏的態度,氣得我說不出話,芳琪上前搶奪章敏的手提電話說:“別胡鬧瞭!我的大小姐!走吧!”
章敏問說:“上哪?”
我說:“當然到警局,難道遊山玩水呀!”
章敏說:“處長不是說過,不允許帶上律師或旁人到警局嗎?”
我從褲帶裡掏出車匙走向大門說:“誰認為是旁人,那就不用跟著來。”
屋內所有的人,聽我這麼一說,迫不及待,從後追上,章敏第一個跳進車子裡,朝醫生則站在車門旁,不知所措,似乎打起退堂鼓之意。
紫霜對朝醫生說:“朝醫生,上車吧,爭取最後一次機會…”
巧蓮說:“是呀!朝醫生,我相信你的出現,江院長必會感動!”
朝醫生沒有回答,垂低頭的想瞭一會,推開紫霜的手說:“我不去見江院長瞭,愛一個人不需要擁有對方,現在我隻能做的是,留下一份尊嚴給他,好比他對我的不顧而別,其實他已經懂得如何尊敬愛他的女人,自首等於珍惜未來、考驗現在,這個答覆我很滿意,煩請你們告訴他一聲,我會等他出來…”
朝醫生的一番話,使我們不再加以勸阻,送她上瞭計程車後,我們的車子火速直奔警察總部。
來到警察總部,察覺處長今回的態度,十分認真,非但命警員親自為我帶路,且堅持隻肯帶上我一個人,而不像以往那般,通過櫃臺的值日警員,便能自行進入。氣得怒火狂燒三千丈的我,最後在芳琪勸說國有國法的制度下,才無奈把諸位愛妻留在大堂上,死死氣的跟隨著警員身後走。
當踏進處長的辦公室,立即向他指責說:“處長,你有沒有搞錯,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隻允許我一個探望江院長吧?”
處長態度堅硬的說:“龍生,要不是尊重江院長,我連你也拒在門外,他現在牽涉的是一級軍火案呀!”
處長的言語中,似乎遇上瞭什麼麻煩,所以要我到警局走一趟,看來我心中的悶氣很快可以在他身上發泄,於是雞蛋挑骨頭的說:“如果是那麼嚴重的案件,那何必要尊重犯人,又何必苦苦哀求我去見他,難道不怕有損你大公無私的形象嗎?哼!”
說完後,從衣袋裡掏出香煙,點上一支,並故意擺出大爺的姿態般,噴出白濃濃的煙霧。
處長很不滿,且有些憎厭的說:“這裡不準吸煙,出去把煙弄熄瞭,再進來!”
我掏出身分證,並丟在處長的桌前,譏諷的說:“你可以告我違例吸煙,罰款我願意給,兩張也沒關系,請你一起抽,但是如果我踏出這間辦公室,便不會再走進來,你自己衡量吧…”
這招投石問路,作風雖然狂妄瞭一些,但卻能試探出我在此事的重要性,畢竟面相長有深凹法令的處長,不到無助的時候,絕不會輕易求人,倘若他肯遷就我,可能對江院長會有所幫助,或許可減輕罪刑什麼的,要是無功而返,就當花錢出瞭口悶氣,總好過單方面聽他差遺、看他臉色、受他的氣!
處長很無奈通過對講機,命肩上兩粒花的女警秘書找來一個煙灰缸,並喝令我好好使用它,而女警秘書擺下煙灰缸後,帶著疑惑的眼神離開。
得勢不饒人的後著,便是打蛇隨棍上,於是說:“處長,剛剛我傢裡的女人都跪地奉茶稱瞭江院長為爸爸,法律上江院長是外人,但情理上我是他的女婿,亦是邵傢上下女人半個父親,她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旁人吧?”
處長似乎充耳不開的對我說:“你能夠見江院長的原因,則是他說出真相的交換條件,並非我使用酌情權,即使是你龍生或加上你身邊兩位爵士,我亦不會偏私,何況外面那些女人是法律上不承認的親屬。”
原來是江院長主動要見我,但有一點很不明白,為何他獨自離去後,接著又要我到此見他,說他笨他又不是蠢驢,說他聰明卻多此一舉,真摸不著頭腦。
突然,想起瞭一個人,伺機再諷刺處長的說:“處長,如果是李公子呢?”
處長毫不猶豫的說:“今早李公子已和我通過電話,要求我不要為難江院長罷瞭,其它什麼事也沒說,也沒有向我多多‘要求’,不像你!”
原來處長已和巨富李公子通過電話,難怪會擺出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既然李公子沒有什麼要求,那處長自然也不會顧及我的感受,更無討價還價的可能,眼前還是先瞭解江院長找我所謂何事,至於‘旁人’一事,就讓她們先當個旁人吧!
望瞭煙灰缸一眼,將手中的香煙拋進去,但故意不將它弄熄,任由殘餘的煙霧空中散開,氣得處長不得不親手將它熄滅,我伺機嘲諷的說:“處長,怎麼好意思要你親手為我弄熄煙頭,你大可向我‘要求’嘛,真是的!”
處長嘆瞭口氣說:“算!去見江院長吧!”
我笑著說:“請帶路!”
處長很不爽的踏出辦公室,並吩咐女警官秘書找人清潔辦公室,和拿走裡面的煙灰缸。內心不禁竊笑的我,心想他能掌握整個香港的警察,心裡頭卻容納不瞭一根香煙,不過,回頭一想,如果這根香煙是李公子的,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
不知不覺,來到地低層的口供室,瞧這裡的環境和鐵門的措施,應該是為重量級罪犯所設,有趣的是;這裡看守的警員皆不配帶手槍,無趣的是;沒有電梯。
處長推開房門,瞧見江院長獨自坐在沙發上,身上沒有手扣,桌上還有喝剩的飲料,看來他的待遇並不差,起碼還有兩本雜志,供他解悶之用。
江院長見瞭我,在身旁的沙發上,拍瞭幾下說:“哦!你來瞭,到這邊坐…”
面對臉上沒有絲毫恐懼感的江院長,和想起初次踏入牢房的我,不禁覺得自己十分窩囊,暗地裡隻能安慰自己,自首和被捉進來是兩種心態,不可相提並論。
處長對我說:“坐吧!”
江院長挑向處長說:“你能出去嗎?我想單獨和龍生談一談。”
處長堅決冷笑的說:“不能!至今你還可以和外界接觸,已是十分的例外,還想單獨私談…”
我十分不滿的說:“處長,江院長是自首,並非你們捉來的!”
江院長勸阻我說:“龍生,別動氣,反正我說的話也沒有什麼秘密,隻是交待一些私事罷瞭,就讓他聽個夠吧。”
我不解的問:“既然交待私事,為何不把話先交待清楚,卻急著前來自首呢?”
江院長苦笑的說:“龍生,因為我處理的私事,必須身陷牢獄方可處理,而且那個電話方能撥出呀!”
江院長在醫院位高權重,不需要看下屬的臉色,而他自首後也沒有撥電話給我們和朝醫生,那他口中所說的重要電話,肯定是撥給李公子,要不然處長這一生,也不會接到巨富的電話,可是他為何要身陷牢獄方能處理呢?實在莫明其妙!
我說:“電話是撥給李公子的吧?對嗎?”
江院長點頭回答說:“是!”
我不解的問說:“為何要身陷牢獄方可撥給李公子呢?一次過說個清楚吧…”
處長突然說道:“是呀!為何要自首後,才撥電話給李公子呢?”
江院長瞪著處長說:“這不關你的事,還有,我和龍生的談話,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你不會忘記李公子交待你要尊重我吧?”
處長很不滿的說:“那…你繼續說吧…”
江院長拍拍我的脖子道:“龍生,感謝你為我解開,賴佈衣笑逐顏開之謎,使我自首的信心更加堅定,然而,我進來之後,你身邊便會多瞭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就是李公子,日後不管你遇上什麼麻煩,或者需要他幫你什麼的,他都會答應,因為李傢曾許下承諾,不會虧待鐵筆派,而你現在是鐵筆派的主人,他會給你應有的尊重和禮貌。”
仔細聆聽下,似乎聽出一點玄機,於是問說:“你要我當李氏傢族的風水顧問?”
江院長說:“沒錯!這是鐵筆派對李傢許下的承諾,隻要有李氏傢族的一天,鐵筆派便要效命於李氏,而不能當其它公司的風水顧問,冷月就是不想鐵筆派後繼無人,而毀瞭祖師爺對李氏傢族的承諾,故急於尋覓繼承人。幸好,終於給她找到瞭你,所以你千萬不能辜負她長久之來的心願,隻可惜臨死前的她,無法將心願轉達成遺願告知於你,不過,我現在當你答應她瞭,可以嗎?”
我忍著眼淚,不停的點頭說:“嗯,冷月的事,就是我龍生的事,她的遺願,亦等於是邵傢每個人的心願,問題是不知道我能否勝任嗎?”
江院長很有信心的說:“龍生,實話告訴你,之前,我曾擔心你不夠資格當李氏傢族的風水顧問,直到揭開賴佈衣笑逐顏開之謎後,我確信你不但勝任有餘,而且還有能力把鐵筆派發揚光大,相信我,你一定行的!”
剎那間,似乎明白江院長的想法,但又感覺模糊不清,似懂非懂的,然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我的信心皆來自九峰山的相片,和考我相山問題有關。
緊張的我忙追問說:“賴佈衣笑逐顏開的謎底,是否與我有關呢?”
江院長笑著說:“天機不可泄漏!龍生,你應該明白天機這個道理吧…”
我哀求的說:“我當然明白天機不可泄漏的厲害,要不然巧蓮那半個肝,怎會移到我身上,不過給點暗示,應該沒問題吧?”
江院長想瞭一會說:“好!回去後好好熟讀鐵筆派最後一篇‘散功篇’,這一篇對你來說十分重要,亦是主要關鍵之一,記住一句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希望你能悟出這句話的道理。”
江院長向我說這番話,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還是牢記在心,然而,他的自首,給我帶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冷月的冥婚該由誰來主持?
我點頭答應說:“放心吧!我會仔細鉆研神筆秘笈,一切有關鐵筆派的事,我也會謹慎處理,絕不會丟你和冷月的臉,但你自首的決定,時間上是否有失安排呢?畢竟冥婚還未舉行,那該由誰來當女方的主持人呢?”
江院長很冷靜的說:“讓朝醫生代我主持就行瞭。”
我驚訝的說:“朝阿姨?”
江院長點頭說道:“放心吧,朝醫生會答應的,甚至會滿意我給她這個答覆,還有一件事煩你轉告她,剛才我和李公子的談話中,已推薦她坐我的位子,李公子也答應由她出任院長一職,故此,你們要改稱她為朝院長…或…嶽母…”
如此看來,江院長的突然自首,不但為我們安排好後路,甚至看透李公子的為人和性格,亦在鐵筆派和李氏之間,取出一個平衡,爭取一切,難怪他要身陷牢獄才撥出電話給他,目的是搏取最大的諒解和同情。
抬起頭望著米色的天花板,十分無奈的說:“沒想到你面臨痛苦的邊緣,仍然想著給我帶來好處,甚至不惜犧牲主持冷月的冥婚…”
江院長嘆瞭口氣說:“哎!我是很想出席冷月的冥婚,但對我而言,那是一個十分殘忍的婚禮,開場的眼淚隻會延續至散場,然而,朝醫生的真情剖白,無疑給瞭我一個抽身的機會,讓我可以在冥婚前,當一個有勇氣,且不逃避責任的父親,。相信冷月會很高興我做出這個決定,並且樂意朝醫生為她主持的一切。”
我感嘆的說:“哎!希望冷月如你所說,樂意接受朝醫生為她主持的冥婚大禮。”
江院長突然想起一件事,即刻說道:“噢!對瞭,關於章敏父親請求賭船一事,我已經和李公子談瞭,他不但沒有意見,還授權關於黑道上的事,一切由他處理,但他也聲明一點,隻看業務不看關系,能否勝任,則要看他的本事。”
人不可能沒有私心,然而,面臨牢獄的江院長,仍為我們處處勞心,肯定有事相求,畢竟這是大自然不變的定律,尤其是李公子對章敏父親的大方,更令我增添疑慮。
我試探的對江院長說:“多謝您為我解決章敏的難題,在此我代她向您致謝,但猜想您應該有事要我辦,對嗎?還是李公子對我有所要求,不妨直說…”
江院長聽我這麼一說,臉露笑容的說:“龍生,你果然很厲害,沒錯,李公子有求於你,關於是什麼要求,你大可放心就是,絕不會是謀財害命之事,我想還是由他親口告訴你吧。”
我很安心的說:“李公子有財有勢,謀財害命之事,自然不會找我去做,能找我辦的事必與風水有關,而我既然是他的風水顧問,乃屬於份內之事,我應當為他效力,然而他的要求,猜想是要我的忠心和忠誠,對嗎?”
江院長點點頭說:“嗯,總之,可以說、可以做,就盡管去做,屬於天機之事,就讓它得過且過,李公子是明白事理之人,不會為難你的…”
我說:“嗯,李公子那一筆,我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說說您要求我辦的事吧…”
江院長猶豫瞭一會,低聲的說:“可以的話,放過我的師妹無常夫人…”
我大吃一驚的說:“不可能!如果她是殺害劉美娟的兇手,恕難從命!”
江院長無奈的嘆瞭口氣說:“那隻能希望劉美娟不是她殺的…”
我不解的問:“為何你處處偏幫無常夫人呢?不可能隻是師妹的關系吧?”
江院長不加思考隨即說道:“因為秘笈!”
我不解的問:“秘笈?”
江院長有感而發的說:“如果師妹的心不存有鐵筆派,秘笈不可能是完整版,雖然我不敢排除,她是否有抄下一本,但冷月手上那本確實是完整版,不管事後是否被炸燒掉,起碼之前她沒有撕破,這已是她對鐵筆派的一份尊重。”
江院長的說法,實在令我難以接受,甚至不算是一個可以諒解的理由。
我斷然的說:“這並不是一個理由或借口,恕我無法接受…”
江院長坦然的說:“你龍生無法接受,但鐵筆派的繼承人,就必須接受,因為秘笈中有一條教規;執掌人不能殺害同門任何人,包括殺害他自己本人。”
既然江院長向我拋出教規,那我除瞭接受之外,無需再做任何辯駁,至於我怎麼處理,到時候再說,反正有身不由己的自衛殺人借口。
我裝出很無奈的表情說:“哎!既然是教規,我隻有認命和接受!”
江院長很滿意的說:“好女婿,應該交待的都已經交待清楚,日後如果有命踏出牢房,我們再聚吧,珍重!”
我清楚的問一遍說:“您不想我們前來探監嗎?”
江院長說:“不想!除瞭朝醫生之外,我不會接見任何人,回去吧…”
剎那間,想起朝醫生說過,留下一份尊嚴給江院長,此刻,想必我亦該留下一份尊嚴給他。
我站起身說:“我們一傢人會在外面等你出來相聚,一定會!再見!”
說完後,帶著憂傷的心情,掉頭踏出房門,隨後聽見江院長說:“代我多謝巧蓮準備的陽光早餐,因為這份早餐,令我解決情困上的煩惱,處長我們開始吧!”
此刻,一切已成瞭定局,不需要再回頭,更不需要再說什麼,除瞭給江院長留下一份尊嚴之外,同時亦尊重他親手畫上的句號,黯然走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