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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速之客

  章敏一句戲言,無意中令我想起出門前,曾猶豫紫霜想得到紫彩龍穴,會不會兩穴同為一脈的疑問,而今發現散發出紅霧的山頭,正巧與祖墳和紫彩龍穴的方向形成三角之勢,而這三座巨山的山腳,不但環抱一個小海,分叉處更連接小海中的一座小山,此刻,似乎已可以肯定,兩穴同為一脈的說法。

  芳琪和巧蓮不停向我追問說:“龍生,到底想出什麼瞭嗎?”

  我把望眼鏡交給芳琪她們,接著指向小海面說:“你們看看三座巨山和這小海面,像個什麼東西呢?”

  芳琪她們個個爭先恐後,拿著望遠鏡不停的看和討論,而我趁這段空閑的時間,靜下來好好整理心中的想法,再用不同的推理方式,證實想法的對與錯。結果,排除錯處的想法後,終悟出其中的玄妙,可惜,還是差一點點的理由,無法破解當年賴大師笑逐顏開之謎,就因為這一點點,悟出的玄妙,亦隻能說隻有五成。

  芳琪跑過來問我說:“龍生,三座巨山和這小海面,到底像什麼?我看不出呀!”

  章敏匆匆走過來,笑著臉要說話的時候,我即刻打住不讓她說:“章敏,你別說瞭,肯定沒有好話,還是跟我過來吧…”

  章敏死死氣的說:“什麼嘛…”

  我走到山邊指著三座巨山奇景解釋說:“大傢看清楚,左邊是祖墳的巨山,右邊是散發紅霧的九峰山,加上這山頭的紫彩神穴位置,正好成瞭三角之勢,所謂的三角,亦等於三腳,加上小海面的形成,正是一個三腳鼎,同樣,亦說明瞭一件事,鼎有三足,引申為三方並立,我相信九峰山,還有一個奇地寶穴。”

  芳琪恍然大悟的說:“對呀!看起來真是一個鼎,那裡一隻腳,這裡一隻腳,那邊又一隻腳,三座山抱環是鼎的邊,海水是鼎裡頭裝著的東西,比如說香爐灰,或湯鼎什麼的,剛才我怎會沒想到呢?怪哉!”

  章敏不服氣的搶著說:“我剛才明明想到,死龍生又不讓我說罷瞭…”

  紫霜突然說道:“龍生,你是不是想說,當年賴大師對著九峰山笑逐顏開,是因為想到還有一個奇地寶穴的出現?”

  我說:“紫霜,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非常不錯瞭,問題是九峰山,是不是真的有奇地寶穴?假設真的是有,那會是什麼寶穴,方能令賴大師笑逐顏呢?除此之外,別忘記,你是珠虹寶地和紫彩龍穴的有緣人,但你卻是一個女人,別說兩穴同成一脈,就算三穴同成一脈,賴大師也不可能會笑逐顏開。”

  紫霜問說:“龍生,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是女人,即使九峰山真有寶穴,賴大師也不會笑逐顏開?那我剛才的想法不就錯瞭嗎?”

  我說:“紫霜,正是這個問題的存在,我隻能說悟出的玄機隻有五成,至於,另外的五成,待笑逐顏開之謎解開,那一切的玄機,便不解自破。”

  婷婷好奇的問說:“龍生,你說這是個鼎,為何中心又有一座小山呢?”

  芳琪搶著解釋說:“婷婷,你不知道以前那些湯或酒鼎什麼的,都有一個舀湯的器具或湯杓什麼的,我想那座小山就是這個器具吧…”

  芳琪這麼一說,倒是給我引出瞭另一個問題,於是換瞭個說法,掩飾自己的愚昧說:“那你們知不知道,這座小山又是什麼山呢?”

  章敏不滿的說:“龍生,你有沒有搞錯,竟問我們小山的名字,試問有誰會留意這麼小的山呀?”

  芳琪說:“章敏,這回你可說錯瞭,別忘記我們站在什麼地方,這麼高的角度,仍可瞧出是座山,顯然這座小山並不小瞭…”

  師母問巧蓮說:“嗯,芳琪說得很有道理,不知巧姐有沒有帶地圖?”

  巧蓮打趣的說:“地圖不是應該擺在車上嗎?怎麼問起我來瞭?”

  芳琪說:“對呀!待會到車上翻一翻地圖便知道瞭,不如讓龍生揭開謎底吧。”

  我笑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章敏踢瞭我一腳說:“死龍生,原來你自己也不知道,還敢用考的語氣對我們說,其實想知道也不難的,從獅子山計算,應該…”

  芳琪說:“章敏,別想瞭,還是看地圖吧,山路這玩意看似很近,其實很遠的。”

  巧蓮說:“那我們還等什麼,反正已經收拾好可以下山,為何不到車上找答案呢?”

  大傢點頭同意說:“走吧!再見瞭獅頂峰!”

  紫霜臨走前用手機拍下一帶的景色後,接著,大傢一塊興高采烈的走下山,當來到紫彩龍穴的大石前,紫霜又尊敬的叩瞭三個頭道別,我們自然也不敢怠慢,隨即叩頭以表尊敬,但我的叩頭是叩給寶穴,答謝它為我帶來刺激的艷趣。

  下山的路十分好走,隻不過大傢越走越快,可能因為身上的身著打扮,怕惹來晨運人仕怪異的目光和誹言,所以情願盡快離開,也不欣賞水塘晨早的笑容。

  回到車上,芳琪搶著霸占司機的座位,迫不及待,拿出街道圖不停的翻,突然,大吃一驚的對我說:“龍生,小山的位置,竟然是一百六十九頁。”

  芳琪大吃一驚的神色,並不算什麼一回事,而她口中說的‘竟然’二字,就絕非一般的事瞭,不單止是我一個感到意外,紫霜和婷婷同樣感到意外。

  紫霜搶先的問道:“琪姐,你說的竟然是一百六十九頁,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芳琪說:“當日我和鮑律師在車上,這一百六十九頁,就是我翻出來的。”

  我恍然大悟的說:“龍猿山?”

  芳琪點點頭的說:“對!就是這個想去卻不想看見的傷心地。”

  我十分無助的說:“是呀!真是一個想去卻不想看見的傷心地,天呀!三座巨山所圍著的小山,竟會是龍猿山,而且還是豎立在三腳鼎的中間,老天爺您到底想在我身上玩什麼把戲呀?”

  紫霜說:“龍生,既然出現如此玄妙之事,為何不學賴大師那般,起一個卦問問老天爺呢?”

  我同意的說:“紫霜,既然是你建議起卦,那請你這位有緣人賜我三個字吧。”

  紫霜不遐思素的說:“嗯,就‘龍猿山’三個字吧!”

  我合指一算,不由我不折服的說:“果真是天意呀!沒想到‘龍猿山’三個字,竟會是諸葛神數的孔明卦中,第兩百五十九簽。”

  巧蓮追問我說:“龍生,這兩百五十九簽,又說明瞭些什麼呀?”

  我念出簽文說:“兩百五十九的簽文是:門分八位,九星佈九方,青赤黃白黑,五色卷錦裝,交峰對壘,兩兩相當。”

  章敏說:“卦文上出現的字,怎會如此玄妙和巧合,要是今天才認識龍生的話,肯定當他瞎編,是個騙錢的江湖術士,試問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巧合的簽文呀!”

  我說:“諸葛神數的孔明卦,十分普遍,不需要懂得風水神數的人,亦可在網上或書本上查到,還有一點,簽文是早期編寫好的,已成一件死物,不會再有任何更改,要是說玄的話,那問簽之人身邊所出現的事物和時間,那才是難以解釋的巧合,好比我們為何會測出此卦般…”

  章敏嘲罵我的說:“哎呀!你這個死龍生,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剛才是說‘要是今天才認識龍生’這句話,懂得‘才認識’是什麼意思嗎?氣死我瞭!”

  芳琪說:“哎呀!別鬥嘴瞭,龍生,簽文是什麼意思,怎麼解呀?”

  我解釋說:“此簽恐系諸葛當年用兵制敵之策略,所卜之事可能雙方實力相當。”

  章敏問說:“這算是哪門的解釋,什麼實力相當?雙方指的又是誰?莫明其妙!”

  我很無奈的說:“章敏,問卦是對求問之事做出推測之用,簽文的意思要自己去領略,冷月當日就是未推測出個明白,結果因急躁而身亡…”

  巧蓮說:“龍生,你千萬不可急躁,萬事測出個明白,才好做出打算,要不然不妨先詢問江院長的意見,或許他能提供好意見給你。”

  芳琪說:“對!這麼近的城隍廟,為何不求支好簽呢?我們現在就去找江院長!”

  紫霜說:“我們是否該回傢先換件衣服,或者邀請江院長到我們傢享用早餐呢?”

  巧蓮急忙說:“對!我們這身打扮見江院長太失禮瞭,而且冷月剛剛逝世不久,他瞧見我們這種打扮,難免會聯想起女兒,還是換過衣服再見他,如果他有時間到我們的傢,那早餐之事交給我行瞭!”

  芳琪即刻開動車子說:“好!我們還等什麼,紫霜你通知江院長到我們傢裡,怎樣邀請他到來,想必你心中有數!”

  紫霜回答說:“嗯!明白瞭!”

  聰敏的紫霜,以賴大師笑逐顏開的話題,成功邀請江院長到我們的傢,而車子在芳琪的高速飛馳下,很快抵達傢門口。

  回到傢裡,芳琪她們不是沖入浴室,就是躺在沙發上喊著累,隻有巧蓮任勞任怨的換上巧婦裝,即刻到廚房準備早餐,不過,她的名取個巧字,倒取得夠妙的,巧婦二字,她可當之無愧。然而,我身邊有她這位紅顏知己,算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她不但把傢務處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還是眾女人的精神領袖,而今,傢裡的女人如姐妹般,能和睦相處的生活,或多或少,皆是她背後付出的成果。

  走入房間,全是散亂的衣服,唯一意外的是,地上沒有乳罩或內褲的貼身物,其實我很不明白一件事,她們為何每次和我一起回傢,總是喜歡把脫下的衣服丟在地面上,而不隨手將它褶好,或放在洗衣的籃子裡,難道我已養成她們進入房間,便迅速脫衣的習慣,還是她們當房間是xaYD之地,地面的衣服是為瞭襯托場景和氣氛?

  不過,我沒有質問她們何故喜愛將衣物拋在地面,因為她們已成瞭幽靈一族,個個的臉上皆鋪上白石灰色的面膜,每當她們臉上鋪瞭這塊面膜,一段時間是不言不笑,算是新潮流的僵屍一族,有時候我亦曾懷疑,面膜是否有美顏的功效,如果有效的話,為何市面沒有陰部膜,畢竟保持陰部的柔嫩,亦是女人的工作。

  就這樣,一句也沒說,便完成沖涼和換衣服的工作,離開房間的時候,忍不住說瞭一句:“你們別把美顏的工作全放在臉上,有時候也要照顧下面,什麼防皺、漂白、面膜、美顏的護膚品,不妨用在下面試試…”

  這句話說完之後,即刻溜出房間,因為每當我弄得她們發笑,總會被她們的粉拳或粉腿趕出房外,所謂打者愛也是對的,她們就是打在我身上,愛在她們的臉上。

  離開房間,直接走入廚房陪陪巧蓮,沒想到短短的一刻間,她已準備瞭不少早餐,有中西式,還有一鍋皮蛋瘦肉粥,想必是有貴客前來的關系,所以比較豐富吧。

  我上前從後摟抱巧蓮,並送上親熱的一吻說:“親愛的,徹夜未眠,辛苦你瞭…”

  巧蓮笑著說:“辛什麼苦嘛,對瞭,你昨晚沒有睡,今早還是別喝咖啡瞭,免得你一會睡不著,即使睡得著也會很燥熱,所以給你準備瞭好立克,咖啡等你醒後再泡給你。”

  我點頭的說:“嗯,等會用餐之後,餐具也別洗瞭,留給祥嫂洗吧。”

  巧蓮說:“龍生,廚房的工作,什麼時候輪到你捉主意瞭?”

  我即刻松開摟抱的雙手說:“好!好!好!我走…人傢是君子遠庖廚,我是愛妻遠庖廚…心疼你是錯的…我走就是…”

  離開廚房,獨自坐在沙發上,沉思著龍猿山卦文的意思,但是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何謂【門分八位,九星佈九方,青赤黃白黑,五色卷錦裝,交峰對壘,兩兩相當。】尤其是交峰對疊的交峰,到底會是誰?難不成又和無常夫人扯上關系,不會那麼巧吧?

  卦文猜不透之際,又擔憂丟失仙蒂遺體一事,更是煩上加煩,而樓上數位美人,經過美容護膚品的重虐後,終得以獲釋自由,且帶著芬香的體味坐在我身旁,並拿起巧蓮擺在茶幾上的生果食用,她們不是咬著蘋果,便是咬著雪梨什麼的,真是健康一族,然而,我這隻食肉怪,自然對生果不感興趣,但卻很感興趣欣賞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含著香蕉的紫霜。

  門鈴聲響起,巧蓮跑出來準備開門,而一向好動的章敏,似乎已把開門的工作承包下來,當巧蓮還未得及走出廚房,章敏已離開廳門,直奔花園的方向。由於到訪的客人是江院長,芳琪她們都不敢怠慢,即刻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和頭發,亦檢查罩杯有沒有離位…

  巧蓮提議的說:“龍生,我想大傢和冷月那般,直稱江院長為爸爸,如何?”

  所有人皆同意的說:“好!但章敏已經出去瞭…”

  我說:“沒關系,進屋後,要章敏叫多一次就是,讓江院長感受多一次親切感,我想他不會嫌棄的。”

  大傢同意點頭稱是,巧蓮接著忙著端出茶具,沏上一壺好茶。

  江院長在章敏的陪伴下,走進屋內,但我們個個卻目瞪口呆的,竟不懂得向他問安,更別說改稱他為爸爸一事,因為他的身旁多瞭一位不速之客;就是朝阿姨。

  江院長似乎有些緊張的說:“大傢為何站著,不必客氣,坐!坐!”

  朝醫生笑著對江院長說:“你怎麼把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傢瞭…”

  江院長尷尬的說:“哦!反正是一傢人嘛…坐…”

  朝醫生望瞭我們一眼說:“大傢別驚訝,我和江院長從醫院一起過來的…”

  江院長尷尬的說:“是呀…是呀!”

  我故意走上前,仔細瞧瞭江院長和朝醫生的臉說:“我們又沒說什麼,何必不停的解釋呢?你們兩位是客人,先坐下喝杯茶,放松心情嘛…”

  巧蓮上前為江院長和朝醫生,沏上杯熱茶說:“來!喝杯茶潤潤口…”

  匆匆一眼,已瞧出朝醫生的臉上,出現紅鑾照命之兆,可惜紅鸞星光沉暗,泛不出霞光色澤,恐防因波折,落個空歡喜一場。而江院長的臉色也是一樣,可怕的是,鼻尖上出現一道青暗之色,直沖奸門擴至天羅紋的部位,非旦掩蓋紅鸞星的光芒,亦令日月無光,五星中的太白、歲星、辰星、熒惑和鎮星,更難從命。

  除瞭江院長和朝醫生的氣色,令我擔憂之外,腦海中亦不停思索著,他倆到底上瞭床嗎?雖然他們口口聲說,剛從醫院一起過來,但醫院有的是床,我也曾在朝醫生的醫務室病床上,成功將她占有,江院長又有何難?此刻,我不知道是呷醋,還是好奇心作祟,更分辨不出是喜還是憂?

  江院長迫不及待的對我說:“龍生,早上紫霜的電話裡說,你已揭開賴佈衣當年笑逐顏開之謎,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快說給我聽聽…”

  紫霜即刻澄清的說:“慢!我可沒說龍生已揭開,賴大師笑逐顏開之謎,隻是說即將快要揭開罷瞭。”

  江院長承認的說:“是!是!是即將…”

  江院長緊張的心情,我十分瞭解,畢竟這是風水師,應有的反應和態度,但討論起這個話題,肯定會浪費巧蓮已準備好的早餐,最後決定享用早餐後,再作研討。

  我說:“嗯,這些話題談起來,可是一個長途賽,難得巧蓮已準備好瞭早餐,待享用早餐後,我們才開始研討吧。”

  巧蓮說:“是呀!今早的天氣很好,我故意安排在花園裡享用,如何?”

  芳琪即刻說道:“好呀!很久沒試過陽光下的早餐瞭。”

  既健康又寫意的陽光早餐,很少人會拒絕,更何況是作客的江院長和朝醫生,結果在沒有反對聲音的情況下,所有人一起到花園,享用巧蓮一番心意的陽光早餐。

  江院長坐在花園的椅子上對我說:“龍生,為何不請兩個傭人幫忙巧蓮呢?”

  我笑著說:“有時候男人要懂得尊重愛我們的女人,而我說的懂和尊重,是懂得對方使用什麼手法傳送愛意,而不要去破壞她的手法和尊重,假如請個傭人回來,那巧蓮便不懂得如何愛我瞭。”

  江院長愕然的望瞭一眼,又望向朝醫生一眼,再望瞭大傢一眼說:“那龍生又是使用什麼手法向你們傳送愛意的呢?”

  芳琪和眾人掩著嘴巴竊笑說:“秘密!”

  朝醫生難為情的夾瞭條熱狗給江院長說:“試試這個,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