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狡猾的风水相师>第十章 愛子心切

第十章 愛子心切

  章敏意外地取代瞭康妮之位,成瞭八姨太,對我自然是件好事,但我卻要把章敏破處的經過,向傢裡的女人說一遍,要不然她們可不甘心,畢竟這次破處的過程相當有趣,於是一五一十向她們述說一遍。

  怎料,剛剛說完,章敏便走瞭進來,而且臉泛紅霞的,相信她已聽到我說的內容。

  “龍生,你怎麼把那件事說得那麼清楚……”章敏臉紅的說。

  “你認為我可以不說嗎?”我指向芳琪她們,苦笑著說。

  “別說瞭,你父親原來早已經到瞭,隻不過坐在樓下沒有叫我們罷瞭,你還不快下去看看他。”章敏臉紅的說。

  “父親到瞭,怎會不叫我們呢?”芳琪很奇怪的走出房間。

  “我先去泡茶……”巧蓮急著腳步,跟隨芳琪走出房間。

  “章敏,下次你對龍生提起他父親的時候,不用加上一個”你“字,直稱父親就行瞭,知道嗎?”師母取笑章敏說。

  “你竟敢取笑我……走吧!”章敏挽著師母的手,一起離開瞭房間。

  “龍生,怎麼不走呢?有事嗎?”紫霜好奇的問我說。

  “紫霜,記得父親上一次獨自坐在樓下的時候,是為瞭我而憂愁,當時是受無常真人和張傢泉的壓力,他要我逃離到外國,沒想到,今天他再次獨自坐在樓下發愁,看來又為瞭我的事煩惱,我真不孝……”

  “需要我陪你下去嗎?”紫霜說。

  “不!你留在房間多加休息,記得練功療傷。”我阻止紫霜走下床說。

  “婷婷,你陪龍生下去,倘若有重要的事,就叫我下去,或講給我聽……”紫霜說。

  “嗯……”婷婷應瞭紫霜一聲後,便陪我一塊離開房間。

  離開房間,想起這幾天冷落瞭婷婷,心中過意不去,於是牽著她的小手一塊走,並在她的粉紅臉頰上親瞭一下。

  “別這樣……會有人瞧見……”婷婷羞怯的說。

  “你是傢裡的一份子,被人瞧見又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倒是有句心裡話要對你說,這幾天可辛苦你瞭,謝謝!”

  “謝什麼嘛!你都說我是傢裡的一份子,多事之秋,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現在傢裡多瞭一位敏姐,恐怕你日後比我們更辛苦吧!”婷婷取笑我說。

  “你還懂得取笑我,看來你真的一點也不辛苦。對瞭,我先把藥粉藏好,你先下去,順便告訴父親我很快就到。”我說完後,轉身進入書房。

  走入書房,我並不急於藏起藥粉,反而急於設定好偷窺器,接著將藥粉倒出,藏在另一個小盒子,再把煙灰倒入原裝的小膠袋,搓成粉末狀,放進第二個抽屜裡,跟著離開書房,到樓下和父親見面。

  走到樓下的時候,父親見瞭我,卻意外的冷靜,不像電話中那般焦急,心想出現這種表情,恐怕隻有兩個可能性:問題已經解決,或者是問題根本無法解決。

  “爸,發生瞭什麼事,找我找得如此焦急?”我走上前,關心父親的說。

  “哎!”父親望瞭我一眼,接著嘆瞭口氣。

  “芳琪,發生什麼事?”我問身旁的芳琪說。

  “你看桌上……”芳琪朝桌面指瞭一指說。

  回頭一看,發現桌上有張紙條,而紙條上面寫著三個字,正是我當日所寫的“人情債”三個字,不禁嚇瞭一跳,心想不會那麼快便來討債吧?另外,這張字條又怎麼會送到父親的手上?

  “龍生,是你寫的嗎?”父親問我說。“既然是寫下的債,那遲早也是要償還的,早來和晚來都是一樣,沒有什麼分別,不過種種的債項中,人情債最難還,亦不知從何還起呀!”父親又嘆瞭口氣說。

  聽父親的語氣,並沒有怪責我之意,或許他對冷月的死,亦感到很可惜,加上愛子心切的情況下,恐怕又多出幾根白頭發。

  “龍生,你猜江院長要討什麼東西呢?”芳琪緊張的問我說。

  “芳琪,江院長不愁錢、更不愁衣食往行,這次上門先找上父親,會不會要龍生償命,以報冷月之仇呢?”巧蓮驚訝的說。

  “不會吧?!”師母愕然的說。

  “龍生,坦白告訴我,萬一江院長要你償命,你有把握打贏他嗎?”父親問我說。

  “爸,我沒有信心打贏江院長,但也未必會輸給他。”我坦白的說。

  “龍生,加上我呢?”婷婷挺身而出的說。

  “龍生,不用擔心,我撥個電話,一兩百人到場絕對沒問題,我這就去撥電話,放心!”章敏拿起桌上的無線電話說。

  “章敏,別胡鬧,這不是江湖的恩怨,冷靜點……”我搶過章敏的電話說。

  “龍生,趁江院長還未出現,要不然你先避到國外,這筆人情債就讓我處理,反正子債父還,乃天公地道之事,他無話可說的。”父親說。

  沒想到,同一間屋子,同一座沙發,父親竟會說出兩次要我逃離國外的話,看來我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亦挺失敗的。

  “爸,當日我三面受敵,面對無常真人、張傢泉、天狼君,亦不曾想過逃命,何況今次隻不過單單一個江院長罷瞭,又何必如此狼狽呢?況且逃走並不是男兒該有的本色,身邊的女人亦會因此而蒙羞,不值得呀!”我搖頭反對的說。

  “龍生,江院長可不簡單,甚至比你提起的那三人更可怕,別忘記在醫院的時候,你有很多把柄落在他手裡……”婷婷提醒我說。

  對!確實有很多把柄落在江院長手上,其中有一個把柄,直接牽涉朝醫生的名節和尊嚴,加上他背後還有一個李公子,所以不能不小心謹慎處理。

  “龍生,把柄一事,我倒不是那麼擔心,假設江院長想要威脅你,何必使用人情債的字條,而不使用足以令你懼怕的把柄呢?”芳琪分析說。

  芳琪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倘若想找我龍生的麻煩,江院長何必把字條送到父親手上,但他心裡打著什麼算盤,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教人難以捉摸。

  “對瞭!章敏,你還沒有正式見過我父親。”我對章敏說。

  “對呀!章敏,我沏另一杯茶給你。”巧蓮即刻沏來另一杯茶給章敏。

  “哦?父親?什麼事?難道……”父親好奇望瞭章敏一眼,又追問我說。

  章敏雖是十分害羞接過巧蓮的茶杯,但仍像個木頭人似的,始終不敢走上前。

  “章敏,別怕,醜媳婦總得要見公婆的,況且你又長得不醜,快……”巧蓮把章敏推前一把說。

  “哦!原來……那可是好事……別害臊……過來……”父親眉開眼笑的說。

  章敏在眾人的支持下,戰戰兢兢走到父親面前。

  “父親,請用茶……”章敏臉紅羞怯,小聲的說。

  “好!排行第十嗎?”父親很高興接過章敏遞上的茶杯說。

  “不!康妮和龍生正式分手瞭,目前已飛到外國受訓,所以龍生讓章敏排行在第八的位置。”芳琪解釋說。

  “為何如此安排?那婷婷不是受委屈瞭嗎?”父親望向婷婷說。

  “不!因為祭祖上香的時候,康妮的香總是燃不著,剛巧她向龍生提出分手的時候,章敏全權代表龍生發問問題,故此,龍生認為祖先隻承認章敏,而不承認康妮,所以順理成章的情況下,讓章敏排行第八位。”芳琪加以解釋說。

  “對!記得上香的時候,確實出現這件怪事,既然如此,那隻好委屈婷婷,但邵傢絕對不能讓媳婦受委屈,我這翡翠玉戒就送給她。”父親脫下戒子遞給婷婷說。

  “婷婷,還不上前多謝父親?”芳琪笑著對婷婷說。

  婷婷受寵若驚的走到父親面前,不好意思的說:“父親,我並沒有受委屈,這戒子您還是收回吧!”

  “別婆婆媽媽的,這戒子肯定是送給你的,但你先要告訴我,為何不覺得委屈呢?”父親很認真的問婷婷說。

  “這……祭祖的當天,我雖然未曾和龍生開始,但龍生當時對我說,要我當他的九姨太,所以我從來沒想過排第八,試問又怎會感到委屈呢?”婷婷反問父親說。

  “好!不貪心,便不會想著貪心,這答覆我很滿意!拿去!”父親十分高興的將翡翠戒子交到婷婷的手上。

  “這……”婷婷猶豫不決的望瞭我一眼。

  “收下吧!”我向婷婷點頭示意說。

  “謝謝!”婷婷興高采烈的接下戒子。

  父親所做的一切,全都看在我眼裡,沒想到他對女人比我還要細心,我真的自嘆不如。

  婷婷接過戒子後,即刻走到章敏身旁。

  “父親,請問戒子送給瞭我,可否讓我隨意處理呢?”婷婷問父親說。

  “當然可以,送給瞭你就是你的,你想怎樣都行。”父親點頭說道。

  “敏姐,送給你!”婷婷把父親的戒子,即刻轉送給章敏說。

  “不!這戒子是父親送給你的,我怎能夠要呢?還有,別稱我為敏姐,實在很不習慣,直稱我章敏就行瞭。”章敏推搪的說。

  “好!章敏,因為你的出現,我才得到這戒子,所以想借花敬佛,以它代表邵傢上下,一起來歡迎你,這份禮物夠意思瞭吧?”婷婷笑著說。

  “好呀!太有意思瞭!章敏,你就收下吧!”父親點頭稱好的說。

  “謝謝……”章敏在眾人的歡呼聲,接受婷婷送上的戒子。

  婷婷的大方,我自然很欣賞,但心裡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完美的女人呢?突然,內心湧起一股很怪的沖動,竟想用奇人的力量試探婷婷的內心世界,但我沒有這份膽量,因為看驗身報告是需要勇氣的。

  “對瞭,琪兒,關於剛嫂和報館的事,處理得怎樣瞭?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父親問芳琪說。

  “爸,下午的公祭儀式上,已解決瞭鄧少基和報館的問題,相信他們不敢再怎麼樣,如今等法庭初步審訊,再交由高等法院處理,今回他們吃不瞭兜著走。”芳琪神氣的說。

  “好!對付這種小人可不能心軟,一定要讓他們受到懲罰。”父親說。

  “龍生,剛嫂那邊,你處理得怎麼樣?準備給她卅萬嗎?有打探到什麼消息嗎?”芳琪問我說。

  芳琪終於問起關於剛嫂的事,我決定簡問簡答就算,不想交代得太清楚。

  “剛嫂那裡沒有問題瞭,她也答應讓我們辦理小剛的喪事,至於之前對我們的侵犯,都是受鄧少基所騙,看在小剛的情面上,那卅萬就給她安傢吧,別對她太計較瞭。至於消息方面,則沒什麼收獲,隻知道在背後縱容他們兩個對付我的,是個女人,而且和酒店很有關系,說不定是大股東什麼的,其他則一無所知。”我回答說。

  “龍生,卅萬就這麼便宜給瞭剛嫂?”師母有些不滿的說。

  “玉玲,那筆錢本來已是準備給她,過去的事沒必要再計較,況且我們現在告那間報社,小剛的賠償金可能也會泡湯,她也挺慘的。”

  “嗯,龍生,難得你有這個度量,不為難小剛的太太,不錯,得饒人處且饒人是應該的,但酒店那位女人,你可要多提防。”父親同意的說。

  “是的。”我回答父親說。

  門鈴突然響起,原來是鄧爵士來瞭。

  “師父,外面的保安挺麻煩的,問長問短,要不是其中一個保安人員認得我,恐怕還要你親自去接我進來,真麻煩。”鄧爵士發牢騷的說。

  “鳴天,保安的工作,本來就應該這樣,有什麼好發牢騷的,真是的……”父親不滿鄧爵士的說。

  “那倒是……”鄧爵士不敢反駁我父親,沒趣的跑進廚房拿飲料。

  巧蓮即刻上前招呼,並親自為他端上飲料。

  鄧爵士坐下後,父親迫不及待問他關於“人情債”的看法。

  “鳴天,你認為江院長為何要把字條送到我手上,而不直接交給龍生呢?”父親緊張的問。

  鄧爵士閉目沉思瞭一會,又向我和芳琪她們望瞭一眼。

  “真要我說嗎?”鄧爵士說。

  “當然要你說,才會問你呀!賣什麼關子嘛!”父親發起牢騷說。

  “好!邵爵士,別動氣,我說就是瞭,但這隻是我個人的假設罷瞭,錯瞭可不能怪我。我的想法是江院長有財有勢,自然不缺錢用,而他先找上你,可能是因為你是師父的父親,而既然他把師父的父親給請來,自然不是要取師父的命,可能是發現師父用情不專,所以要你還他女兒冷月一個公道。”鄧爵士戰戰兢兢的說。

  “有道理!龍生,你外面還有其他女人嗎?”父親直問我說。

  “當然沒有!”我即刻回答說。

  “我對你的話很有保留,畢竟你老是把女人帶回傢,現在你看你的傢,全屋子都是女人,色字頭上一把刀呀!”父親搖頭嘆氣的說。

  “爸,我沒有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這點您可以放心,如果真要數的話,最近的女人便是章敏。”我小聲的說。

  “難道江院長發現你和章敏的事,氣惱冷月的頭七還未過,你便找上另一個女人,所以找上門,想為冷月出口氣?”芳琪驚訝的說。

  “不會吧?”我自言自語的說。

  “哎呀!沒想到又是我惹的禍!”章敏慚愧的說。

  我之前回答的聲音,雖是很響亮,其實心裡已給鄧爵士那番話嚇瞭一跳,現在加上芳琪的分析,更是嚇出冷汗,心想江院長會不會發現我搞上瞭剛嫂,所以特地把我父親找來,想當著我女人的面前,揭破我好色的面具呢?

  大傢正在苦思之際,廚房突然走出一個人影,仔細一瞧,這個人影並非別人,正是約父親前來的江院長。

  他的出現對我來說並不感到意外,但他可以不被門外的保安人員發現,再以輕松的腳步走進來,這點倒是令我有些佩服。

  “芳琪,明天把所有的保安人員給撤走,還有那些所謂的偵查儀器和狗,命他們記得統統給帶走!”我對芳琪說。

  江院長揭開與邵傢的真相,到底這兩傢有什麼仇恨?聽說有廿多年的仇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江院長最後開出什麼條件,肯與邵傢和解呢?龍生的父親會接受嗎?

  迎萬小姐留下“你的太太不是人”這句話,又是怎麼一回事?

  龍生要的酒店股票,應該沒有人會與他搶瞭,最後章叔叔交給誰呢?

  邵傢的正室,到底是誰呢?

  鐵筆派的新主人,又會是誰呢?

  龍生身邊最親近的敵人,又會是誰呢?

  好像出現瞭兩個……

  “是的!這是我寫給江院長,以表示我對冷月的虧欠和真誠的愛,他怎會這麼快便找上門?”我承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