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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紫霜命危

  剛才無意中與張傢泉拼搏瞭一場,但從沒想過輕易便將他擊敗,甚至將他體內的真氣全數吸入體內。此刻心裡除瞭對龍猿神功感到驚訝之外,眼見張傢泉落得如此下場,心中亦很難過,不禁反復問自己,日後是否也會步他後塵?

  不知不覺,來到正在為紫霜急救的手術室外,靜宜見瞭我,即刻沖上前緊緊將我擁抱,嚎啕痛哭,巧蓮雖是沒有激動的動作,但紅腫的雙眼,已訴出茹泣吞悲的一面,師母則伏在芳琪肩膀上,黯然神傷,唯獨,鳳英母女倆毫不在乎似的,依然談笑自若,真看不透這對母女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龍生,你來瞭啊,怎麼這麼遲才來呢?快到這邊坐下。”仙蒂拉我到椅子邊。

  “放開我!”我很不高興甩開仙蒂的手說。

  “到底發生什麼事?不會是……”芳琪隨即問鄧爵士和鮑律師。

  “剛才師傅……還是讓師弟說吧!”鄧爵士原本想說,但望瞭我一眼,欲言又止。

  “師母,剛才師傅和張傢泉大打出……”鮑律師走到一旁,講述我和張傢泉一事。

  所有的女人開始很緊張的聽,後來聽得津津有味,隻是芳琪的神色較為緊張。

  “張傢泉身上有傷痕嗎?龍生會不會被牽連傷人罪?”芳琪驚訝中追問鮑律師。

  “沒事!張傢泉沒有表面傷口,情形像心臟病發,現在已送往急救……”鮑律師說。

  奇怪,怎麼總是感覺少瞭一人?

  “對瞭!怎麼不見父親瞭?”我突然想起不見父親的蹤影,忙追問說。

  “我在這,剛才的話我全聽見瞭……不妙……”父親帶著喜憂參半的臉色走過來說。

  “邵爵士,這邊坐……媽,走開!”仙蒂忙上前獻殷勤,將父親拉到鳳英旁邊坐下。

  “哼!”鳳英很不高興,臉黑黑的站起來哼瞭一聲,坐到另一邊去。

  “下次有什麼事都不要叫他,看瞭教人心煩!”父親不悅的說。

  “你以為我想來,隻不過傢裡沒有人,不安全罷瞭!”鳳英反駁說。

  “要害也不會害你!”父親不滿的說。

  “你兒子仇傢多的是,我怎知道會害誰?難保不會黑狗偷吃,白狗當災,更何況康妮也可以是叛徒,難保這裡還有……”鳳英像個潑婦似的,吵起來可掩不住口。

  “鳳英!你說夠瞭沒有!快給我把嘴巴閉上!”我忍不住大喝一聲說。

  “媽!別吵!辦正經事吧!”仙蒂對母親說。

  眾人聽仙蒂說辦正經事,所有人的好奇目光同一時候轉移到她身上。

  “辦什麼正經事?”鄧爵士好奇的問。

  “沒什麼啦……”仙蒂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說!”父親以嚴肅的語氣對仙蒂說。

  “哦,那我說瞭……昨晚我們離開賭船的時候,龍生不是答應說我們輸掉的錢,他會還給我們嗎?”仙蒂垂下頭小聲的說。

  “你怎麼教子女的?這時候還……”父親指著鳳英氣得說不出話。

  “別管我怎麼教子女,你無權過問,這都是你寶貝兒子親口爽快答應的,不是我逼他,你可以問他,哼!”鳳英冷冷的說。

  我還以為仙蒂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原來隻是為瞭要錢這點小事,真是給鳳英這母女倆氣壞,難怪父親會氣得說不出話。

  “爸,別生氣,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就行瞭。”師母急忙安慰父親說。

  “成什麼話嘛!現在紫霜在裡面生死未卜,外面就傢裡人討傢裡人的債,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紫霜是你的幹女兒呀!”父親氣得面紅耳赤的說。

  “不關我的事,幹女兒是你逼我認的,不是我要的……”鳳英強詞奪理的說。

  “你!你……哎!”父親氣得磨拳擦掌,直眉瞪眼的。

  “爸,你別激動,玉玲會處理的……”芳琪親切的將父親的肩膀說。

  怒氣填胸的父親拂開芳琪的手,看來此刻很難令他老人傢即時消氣。

  “爸,全是我的錯,我沒把傢當好,對不起,讓您生氣……”巧蓮慚愧的跪下說。

  “巧蓮,快快起來,你身體還未康復,快快起來……坐下……”父親急忙扶起巧蓮。

  “是的……”巧蓮點頭說。

  巧蓮真有辦法,隻是輕輕一跪,嚇得父親他老人傢急忙上前將她扶起,頓時,心中的怒氣亦告全消,看來巧蓮的心理戰術又更上一層樓瞭。

  “你隨我來!還有你!”師母很生氣拉走仙蒂,還有鳳英這個殺千刀的。

  我們雖聽不見師母和鳳英母女倆的談話,單從師母的表情和動作,輕易瞧出正向她母女倆發飆,狠狠地痛斥一番,而我心中則痛快極瞭,因為師母發起脾氣可不是開玩笑,這點我曾經領教過,所以當壓在她身上怒插的時候,內心所湧現的征服感也是特別的興奮,尤其是她那段哀怨的求饒聲。

  “夠瞭!琪兒,叫玉玲過來吧,大庭廣眾,回傢才給我罵……”父親嘆氣的說。

  “芳琪,還是由我去吧,你留下陪父親談正經事……”巧蓮站起身說。

  此刻,誰上前替鳳英母女倆解圍,便是她們的恩人,巧蓮非但懂得收攬人心,並且一石二鳥,同時亦取得父親的歡心,無疑加深我對巧蓮日後調教仙蒂的信心。

  “父親,剛才為何您說不妙呢?”我故意轉移話題說。

  “龍生,今次你重傷瞭張傢泉,你認為他師傅會放過你嗎?”父親憂鬱的說。

  “我除瞭擔心龍生被指控傷人罪外,這點也是我最擔心的事……”芳琪說。

  “你們是指奪取赤煉神珠時半途中殺出的那位黑衣人?”鮑律師好奇的問。

  “笨蛋!除瞭他還有誰,多次一問。”鄧爵士向鮑律師發牢騷的說。

  “哇!那個黑衣人功力不簡單,萬一他出現,師傅能否……”鮑律師尷尬的望瞭我一眼。

  “去你的!師傅怎會怕!”鄧爵士反駁鮑律師說。

  兩徒弟的對答,足以說明天狼君的厲害,甚至對我的功力沒信心,不禁令我想起是否會步張傢泉後塵的問題。

  “龍生,你怎會在這個時候與張傢泉動武,如此的沖動呢?萬一不幸出瞭事,誰來保護這個傢,誰來保護傢中大小?成大事者不能如此魯莽的!”父親教訓我說。

  面對父親的質問,我沒理由說因吃張傢泉和章敏的醋,導致嫉恨在心,嘲諷謾罵,繼而動武,何況現在也不能讓父親再次生氣,恐怕要睜大眼睛撒謊瞭。

  “爸,張傢泉趁我不備,緊扣我的手腕,繼而以冰冷的邪氣攻擊我,情急之下,我隻好以內勁拼命抵擋,隻求不被他傷害,從沒想過要攻擊他,況且我也沒有信心能打敗他,隻是沒料到我體內的邪氣,竟與他的冰冷邪氣融為一體,且將他的內力吸個一幹二凈,導致他虛脫倒地,整個過程隻能說是意外……”我撒謊的說。

  “龍生,你吸瞭張傢泉體內的邪氣,那你身體感到有什麼不妥嗎?那裡……會不會出現紫青之色……芳琪緊張情況下,脫口說出尷尬的一句,導致臉泛羞澀之容。”

  “放心,目前為止,我身上沒出現什麼異樣。”我搶著說。

  “邵爵士,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最主要是師傅已打敗張傢泉就行瞭,起碼先鏟除瞭一個勁敵,至於張傢泉的師傅,遲早也是要面對的,是無法避免的事實,到時候再想吧!”鄧爵士說。

  “聽你們這麼說,張傢泉不是心臟病發作,而是被龍生打傷瞭?”章敏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怎麼向章敏解釋,畢竟神術功力這玩意很難令人信服。

  “不!章小姐,張傢泉不是被我師傅打傷,而是他跟師傅鬥力氣的時候,心臟病發作罷瞭。”鮑律師搶先的說。

  “是嗎?”章敏一對敏銳的眼神,半信半疑,不停在我們眾人身上窺探似的。

  “鮑律師,我相信章小姐是站在我們這邊,沒必要瞞她。”父親說。

  哎呀!糟糕!父親怎會不該說的都說瞭出來,這回可有好戲看瞭!

  “你為何要瞞我?別忘記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你們昨晚不出現的話,或許已改寫今天的局面,嗚……你們為何還要瞞我……”章敏黯然神傷的說。

  父親一向防人之心挺密的,沒想到今次竟會如此信任章敏,對我來說既意外又高興,心想要達成章太太的遺願應該不難瞭,可是今回卻難為瞭鮑律師,無辜成瞭罪人,要向潑辣的章敏解釋一番。我想父親處事以來,今回算是最失敗的一次,希望不是因為年紀大的關系吧……

  “章小姐,抱歉。對於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但我是他們的律師,有責任維護當事人的利益,況且我和你隻不過第一次交談,彼此都很陌生,當還沒真正瞭解的情況下而有所隱瞞,亦屬於人之常情,希望你別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我正式向你道歉。”鮑律師向章敏賠罪說。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的話我不會再相信,走開!”章敏不客氣的說。

  “過分!什麼話嘛!剛才你和張傢泉交頭接耳的交談,你要我怎麼分辨你是友是敵呢?現在竟然指責我的不是,還叫我走開,太過分瞭!別忘記我是你的律師,剛才你給警方的那份口供是我幫你的呀!”鮑律師勃然大怒的說。

  “從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律師,這樣行瞭吧?”章敏氣憤反駁說。

  “多謝!我感激還來不及……”鮑律師譏諷的說。

  “哼!”章敏發脾氣向鮑律師踢瞭一腳。

  “哎呀!你替我……”鮑律師痛楚的說。

  “師弟,算瞭,別動火……沒事吧!”鄧爵士勸和的說。

  鮑律師和章敏兩人的小誤會,竟演變成對罵的局面,恐怕所有人亦始料不及,章敏的火爆性格我很清楚,但鮑律師已低聲下氣向她道歉,而且整件事上鮑律師亦不是全無道理,沒理由章敏還惡言相對,以腳相踢,好像有意找出氣筒似的。

  “師傅,這情形你看見的,別怪我沒幫她。”鮑律師搓著小腿說。

  “師弟,別這樣,師傅夾在中間很為難。”鄧爵士拉開鮑律師說。

  “那就劃清楚河漢界,反正你龍生也不是好人,瞧見張傢泉答應找迎萬小姐為我報仇,你就暗中將他打傷,還有臉在我母親面前說什麼照顧我,呸!”章敏惱羞成怒的說。

  “章敏,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那般,我慢慢向你解釋。”芳琪安慰章敏說。

  芳琪急忙將章敏帶到另一旁說話,也學怕彼此之間的誤會加深吧!

  “哎……”父親不禁搖頭,很無奈的嘆瞭一口氣。

  “爸,不用嘆氣,既然知道章敏為何發我脾氣,那就不是問題瞭,怎麼說她面相屬火爆之格,這點可以諒解,倘若她不發脾氣,相反以冷靜的態度對待,那問題可就答瞭,好比她知道岸上的人是張傢泉找來,她非但不發脾氣,反而討好奉承張傢泉,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我安慰父親說。

  “嗯,既然你知道這一點,相信你會處理瞭,那章敏的事就交給你辦,千萬別為難她,要體諒她的喪母之痛……”父親再三叮囑說。

  “我會的……”我回答父親說。

  怎料!章敏的小風波,剛被芳琪帶到一旁調解,另一旁的鳳英又吵起來,父親再次氣惱的叫我過去看看。

  正當我走出去之際,鳳英竟向師傅的三角地帶踢出一腳,幸好師母懂得閃避,兩個女人隨即大打出手,巧蓮則用身體分開她們兩個,我擔心她們誤傷巧蓮,急忙三步當兩步的沖上前制止。

  “住手!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喝止鳳英和師母說。

  “龍生,紫霜在手術室裡急救中,所有人都心煩意亂,她們母女倆幫不上忙也就罷瞭,但這時候還頂撞父親,繼而討錢什麼的,我一氣之下,扣回那筆錢當作懲罰,反正那筆錢也不是她們的,沒想到她們心有不甘,居然當我的面咒紫霜過不瞭今天,你說我能忍下這口氣嗎?”師母憤怒指著鳳英說。

  “什麼!你竟敢詛咒紫霜!”我氣得揚起手,正想一巴掌摑向鳳英的臉上。

  “師傅,發生什麼事?別把事情鬧大……”鄧爵士和靜宜走過來,急忙捉住我的手說。

  “龍生,讓我處理……”巧蓮阻止我和鄧爵士說。

  “你嘴巴給我放幹凈一點,如果不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肯定要你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哼!”我走開一旁讓巧蓮處理。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後面傳來父親的咆哮聲。

  芳琪這時候也走瞭過來,暗示父親大發雷霆,別再吵個不停。

  “鳳英,你到底想怎麼樣,算瞭好嗎?”巧蓮走向鳳英,面對面說。

  “我怎敢想怎麼樣,你們邵傢人多勢眾,合力欺負我母女倆,試問我又能怎麼樣?”鳳英不滿的說。

  師傅氣憤的推開巧蓮,再次與鳳英對質。

  “現在誰得寸進尺,誰過分瞭?紫霜在手術室裡急救中,你當我們的面咒她過不瞭今天,我不打你才怪,紫霜有事的話,我第一個找你!哼!”師母怒不可遏,直指著鳳英的眉心說。

  “放下你的臟手!如果不是你罵我女兒貪錢,我怎會咒紫霜過不瞭今天,到底是誰過分?難道你們一個一個就不貪錢,就隻有我女兒貪錢?如果你們不貪錢的話,怎會如此下賤共事一夫,搞閉門一傢親?哼!”鳳英推開師母的手說。

  “鳳英,你胡說些什麼!快道歉!”靜宜不服的走上前說。

  “媽,不要這樣說,貪圖錢財是人的本性,指名道姓說出口就不好。”仙蒂說。

  “啪”的一聲,巧蓮一巴掌便摑到鳳英的臉上。

  我心裡忍不住稱贊巧蓮這巴掌打得好,痛快極瞭。

  “打得好!通快!”芳琪小聲的在我耳邊說。

  “你竟敢打我!”鳳英摸著被巧蓮摑中的臉部說。

  “我怎麼不敢!這巴掌是代紫霜摑你的!邵傢有邵傢的規矩,不由得你放肆,更不會讓外人來欺負邵傢任何一個成員,邵傢是你惹不起的!還有你!”巧蓮又向仙蒂過瞭一巴掌說。

  “哎唷!”仙蒂被巧蓮摑瞭一巴掌,很不服氣的臉露兇樣,直瞪著巧蓮。

  “仙蒂,不用瞪我瞭,我敢打你,表示你該打,年紀小小好的不學,盡學你母親貪財的壞習慣,還從旁煽風點火,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巧蓮詞嚴義正的說。

  “你憑什麼教訓我女兒,我跟你沒完沒瞭!”鳳英一巴掌摑向巧蓮。

  巧蓮捉著鳳英的手,毫不退縮並踏前一步,將一對整容後的渾圓大肉彈直接撞向鳳英的胸前,繼而抓起衣領把她逼入墻角,而鳳英原有的一對豐乳,此刻被大如湯碗的霸乳壓頂下,簡直透不過氣,面露心慌的她,隻能拼命推撞,雙腳胡亂踢出,隻可惜身位已被巧蓮緊貼住,毫無發力的空間。

  仙蒂急忙上前拉開巧蓮,想助鳳英一臂之力,師母和靜宜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上前扯開仙蒂,護著巧蓮免被偷襲。

  “仙蒂,你給我住手!我大病初愈,如果你弄傷我的傷口,這筆手術費你賠得起嗎?”巧蓮轉過臉怒視仙蒂說。

  仙蒂一聽之下,果然停下手腳,我不得不佩服巧蓮的急智。

  “鳳英,我教訓仙蒂有錯嗎?她年紀小小好的不學,盡學會貪榮慕利,身上所沾染的邪氣,就是最好的例子,然而,龍生為瞭救你女兒,不惜身染邪氣,還出錢出力助你女兒治好雙眼,你們兩個不但不感恩圖報,還出言詛咒紫霜,別忘記,她是曾經跳出窗口救你女兒的紫霜呀!”巧蓮激動傷感的說。

  “放手!放手!”鳳英不再掙紮的說。

  “我當然會放手,還有,你們兩個給我走,滾出邵傢的大門,從此不準再踏進邵傢大門一步!我們走……”巧蓮說完牽著師母和靜宜,吩咐我們回到座位。

  我和鄧爵士兩人,霎時之間被巧蓮的氣勢給愣住瞭。

  “媽,我們怎麼辦?”仙蒂焦急的說。

  “哼!我們回傢!”鳳英說。

  “我不回傢……”仙蒂吵著說完厚,撲到我身前說。

  “仙蒂,別為難龍生瞭,巧姐下瞭命令,此時此刻,誰也改變不瞭,包括龍生在內,怪隻能怪你們錯瞭不該錯的地方,一切等候紫霜醒瞭再說,別跟著來,免得自討苦吃,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兩個,倘若再令父親生氣,神仙難救。”芳琪說。

  “媽!都是你累事……”

  “回到座位上,個個凝望手術室的大門,憂鬱的我,覺得今天每個人的脾氣都十分火爆,包括剛剛康復的巧蓮也是一樣,而且還動起手來,總感覺有些不尋常,於是合指一算,卦象出現是三陽合金,難怪會出現不尋常的事,而三陽合金的當天,很多時候會因為小事,演變成火爆的局面,尤其事當天的交通意外也會特別多……”

  既然是三陽合金,在場的人應該都會為瞭紫霜的事,焦慮而煩躁,但一向脾氣較為火燥的芳琪,今日卻異常的冷靜,想必是怕我動怒,所以盡量壓抑自己,免得我犯錯,如此看來她今天所承受的委屈比我們還要多,亦比我們更加的堅強。

  “芳琪,謝謝你……”我小聲的在芳琪耳邊說。

  “為何你今天老是對我說謝謝呢?”芳琪不解問道。

  “多謝你為瞭我,為瞭邵傢,強行壓抑內心的委屈,所以我要多謝,你為這個傢所付出的偉大,你已經做到一百分瞭,謝謝。”我感激的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芳琪眼角忍不住掉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如果壓抑不瞭內心的怒火,可以發泄到我身上,盡量的罵或打都沒有關系,最重要別氣壞身子,知道嗎?”我關懷說道。

  “嗯……你怎麼知道我壓抑情緒呢?”芳琪好奇的問。

  “因為出現的卦象是三陽合金,所以大傢的脾氣較為火爆。”我解釋說。

  “什麼是三陽合金呢?”芳琪問。

  “三陽乃易卦中的初九、九二、九三的合稱,恰逢金年,大地陽剛之氣特別旺盛,導致人人情緒火爆,一般命格、臉型、十二宮屬火者更為厲害,今天發生刀光之災,亦不足為奇,紫霜為十靈女,故殺傷力最大,章敏、婷婷、父親、鮑律師、鳳英,甚至不曾發脾氣的巧蓮,今日亦難以躲避……”

  眾人聽我講解神數之道,紛紛都* 瞭過來。

  “龍生,你怎會沒事呢?”靜宜問我說。

  “我命格屬水,水火相克減低殺傷力,要不然今天在碼頭、會議室裡,單*芳琪一個人,可以阻止我的脾氣嗎?當然,她在我心裡也是有足夠的影響力。”我隨機應變的說。

  “龍生,你說命格屬水,減低瞭殺傷力,那你又怎會與張傢泉打起來?”父親問。

  “爸,我想這麼解釋吧,從岸上到會議室有芳琪伴著我,燃起的怒火便很快消退,但她和您離開後,剩下章敏和張傢泉,還有鄧爵士和鮑律師,身邊所有的人都屬火之格,壓抑已久的怒火便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才大打出手,所以說芳琪為瞭我,所承受壓抑的苦也不簡單……”我感激說。

  “琪姐,你好厲害,幫瞭龍生不少。”靜宜說。

  “別聽龍生瞎扯,他護送章敏途中,我不在他身旁,他也不是一樣可以壓抑住內心的怒火。”芳琪臉紅的說。

  律師就是律師,總是喜歡找人錯處,或許是職業病吧!

  “芳琪,誰告訴你我沒發火瞭,警員還拿槍指著我,這點章敏可以作證。”

  “什麼?用槍指著你!最後怎會沒事?”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說。

  “當時章敏改口說身體不適,提出到醫院的要求,方才避免一場惡鬥,加上那裡是陰氣極重的殮房,故減退環境中的陽剛之氣,要不然火爆的章敏,那一刻又怎會如此冷靜。”我解釋說。

  “你說我是火爆的章敏,為何我隻受小傷,母親反遭其害,難道她比我更火爆嗎?”章敏提出疑問說。

  “沒錯!碼頭上紫霜是十靈女,傷害力最大,其次是章錦春,因為‘金’字立錦旁,一夫雙腳坐日頭,他怎會避得瞭大地陽剛之數,他算十分幸運的瞭,隻是被‘日’字沖昏瞭腦袋,如果‘春’字改為瞭‘夭’字,肯定夭折保不瞭姓名,說起‘錦’字帶金旁,刀子五行屬金,這個‘金’字好比他身旁的刀,不但殺瞭章太太和傷害紫霜,甚至把他自己也殺瞭……”我發愁的說。

  “我怎會隻受小傷,母親卻喪命?她命格比我更火嗎?快答呀!”章敏忙追問說。

  “不!章太太沒出事之前,我還不知道她命格屬什麼,但她出事之後,我可以肯定她的命格和我一樣屬水。”我肯定的說。

  “你命格屬水,我母親亦是屬水,但她怎麼會出事,你就沒事?”章敏不服的說。

  “章敏,就是你母親出事,我才敢斷定她命格屬水,因為隻有命格屬水者,方能替你解難,甚至犧牲什麼的,所以當你危難之際,不管賭桌上或碼頭上,我亦曾經救過你數次,唯獨你母親愛女心切,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為何母親這麼傻……要這樣做……嗚……嗚……”章敏忍不住傷痛,抱頭痛哭。

  靜宜和芳琪上前安慰章敏,父親則凝望著手術室大門,不停的搖頭嘆氣。

  忽然,手術室跑出兩名神色慌張的護士,而她們袍服上都沾有不少的血漬,接著另幾個護士匆匆忙忙的跑進去,這一幕,可嚇得我們個個膽顫心驚的,似乎遇上什麼危急之事,要不然護士絕不會貿貿然走出手術室。

  “龍生,護士身上很多血,霜姐會有事嗎?快算一算!”靜宜急聲說道。

  “龍生……快……快……算……算一算……”父親嚇得顫顫抖抖的說。

  “龍生,鎮定點,算一算……紫霜沒事的,對嗎?”芳琪和師母假鎮定的說。

  “師傅,不要慌,慢慢算,沒事的。”鄧爵士和鮑律師說道。

  “不!我馬上到廟宇為紫霜祈禱,事不宜遲,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巧蓮慌慌張張拿起手袋說。

  “巧姐,我陪你一塊去。”靜宜幫巧蓮拿手袋說。

  “這一帶的廟宇我很熟悉,我可以陪你一塊去嗎?”鳳英自動請纓的說。

  “快!事不宜遲!”巧蓮倉倉皇皇的說。

  “鳴天,快通知司機,我的手指按不到電話呀!”父親急得把電話交給鄧爵士說。

  “龍生,慢慢算,不要緊張……紫霜沒事的,沒事的……”芳琪和師母安慰我說。

  心慌意亂的我,趕忙合指一算,腦海中不停想著卦文的意思。

  這時候,冷月突然出現,並且迎面走過來,使我聯想起紫霜也是十靈女,而且身上還有紫彩神珠靈氣和虹珠寶地靈氣,三道剛陽之氣是何等的旺盛,如今又遇上三陽合金,試問一個躺在手術床上的病人,怎能抵得住六陽沖擊?後果必會流血不止而死……

  “呀!大事不妙!紫霜有姓名之危呀!”我大吃一驚,嚇得從座位上彈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