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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狡猾的父親

  面對反常的康妮,我真不知所措,甚至想不出什麼理由,竟會敵視我們為殺父仇人似的,莫非是為瞭替情郎章錦春報仇?但她又為何要失身給我,且將身上最寶貴的處女身奉獻給我呢?再者,倘若是為情郎報仇,對像應該是找迎萬才對,畢竟是她傷害章錦春,而不是我們,真是莫明其妙……

  此刻,紫霜的狀況生死未卜,康妮堅持要押我們到警局,並且下令鎖上手銬,擺明有意要刁難我們。然而,整件事最氣人的是,章敏的母親慘遭章錦春殺害,最後章敏卻要被鎖上手銬成為要犯,簡直是無法接受的事實,要不然芳琪亦不會在這個時侯向康妮發出絕交的宣言。這個宣言則無意中成瞭我們眾人的小快慰,但這份小快慰,我知道是芳琪以沉重傷感換取的……

  “芳琪,別難過……我支持你……”我掙脫警員的手忙摟住芳琪說。

  “我……不……難……過……”芳琪以沉重的語氣,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道出。

  芳琪表面雖是說不難過,但痛心疾首的表情已將她出賣。剎那間,我分不清楚是堅強,還是和我一樣在痛恨自己有眼無珠“全部鎖上帶走!”康妮對警員頒下命令說。

  警員懾於康妮的權威,即刻采取行動,雖說他們是執行警務,但言行舉動中十分和藹,嘴巴不是掛著“不好意思”,便是“麻煩”或“請”字,導致我內心的怒火,亦不想牽怒於他們身上,但面對冷冰冰的手銬,雙手猶如千斤重很難舉起,當望向父親的時侯,他卻向我點點頭,似平要我忍下這口氣,逆來順受……

  無奈的我慢慢伸出雙手,而警員戰戰兢兢的為我小心翼翼套上手銬,可是套上大半天,仍是感到不滿意,也許他怕鎖得太緊會弄痛我的雙手,又或者是對手銬沒有信心,擔心無法真正把我給鎖住……

  “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慢慢來……保持鎮定……”我忍不住對警員說。

  警員在尷尬的氣氛下,終於將我和鄧爵士鎖上手銬,當眼望鄧爵士被鎖上手銬的一幕,我內心慚愧萬分,畢竟從沒想過堂堂一位爵士,為瞭我竟要承受這份委屈,倘若他不幸負上法律責任的話,到時侯我可不知怎麼樣面對雅麗。總之,這件事亦使我上瞭人生寶貴一課——處事能力仍有待磨練。

  警員鎖上我和鄧爵士後,正預備押我們出去的時侯,康妮再次對警員大發雷霆,板瞭臉指向章敏、芳琪和我父親,厲聲說道:“還有他們!”

  警員不敢怠慢,即刻拿出手銬上前做出逮捕行動,我和鄧爵士兩人錯愕中,交視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康妮剛才說的那番話。

  “他呢?”鄧爵士指著章叔叔問康妮說道。

  “警方做事不用你教!他是受害者!”康妮冷酷的說。

  “去你的!我要投訴你!我要見你的上司!哼!”鄧爵士大動肝火的說。

  “要投訴,也要先到警局再說!鎖上!帶走!”康妮領下命令說。

  剎那間的轉變,我已無法冷靜下來,當緊握雙拳準備發難的一刻,芳琪突然雙手將我緊緊環抱,向我猛搖頭示意不可造次,憤怒的我原想把她給推開,但瞥見她那驚遽激動的眼窩和那急湧的淚光,不由自主的冷卻下來……

  “忍一忍……千萬別鑄成大錯……”芳琪緊握我的手臂說道。

  就在警員要鎖上芳琪的時侯,另一邊的章敏終於沉不住氣,恢復原有的野蠻性格,粗話連篇的臭罵一頓,繼而向警員動武,拳打腳踢,可是嘗不到甜頭,因為警員早已有所戒備,即刻使出制敵那一套,迅速將章敏制服,並反手將手銬戴上,使她無法動彈,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這時侯,數名警員從外面蜂擁而至,也許接獲同僚們增援的呼叫吧!

  兩名警員示意我父親伸出雙手接受手銬,芳琪亦逃不過此般厄運。

  “我是邵一夫太平紳士,你們敢鎖就鎖吧,但你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會追究!哼!”父親高舉雙手,昂首望天,神氣的說。

  “這……”警員望向康妮,有所退疑,退退不敢動手。

  “讓我來!”康妮從腰間掏出手銬,怒沖沖的走上前。

  父親眼見康妮的回應和舉動,氣得臉泛紅筋,額上的筋根也暴瞭起來,或許他沒想到會有人敢不給他面子,甚至更想不到來犯者,竟是邵傢的八姨太康妮!

  “你敢?!”父親疾言厲色的說。

  “我執行公務,有何不敢!”康妮毫無退縮,隨即捉起父親的手說。

  “你……”父親氣得說不出話。

  此刻,目睹父親承受康妮無理取鬧的委屈,真是無名火起三千丈,再也無法忍受下去,芳琪再多的眼淚也無法使我冷靜,我隻知道憤怒,已掀起真氣聚於雙臂,蓄勢待發……

  “放肆!”我大喝一聲,內勁一吐,硬生生將手銬扯斷,凌空左掌朝康妮的方向轟出。

  “龍生,不要!”芳琪驚惶失措,大叫一聲。

  “哎呀!”康妮大叫一聲,整個人大字型般向後翻滾,而手銬亦被擲向空中。

  正當要向康妮發出右掌之際,芳琪奮不顧身沖上前,死命緊捉我的右臂不放“龍生!不要!打傷人很麻煩!打傷警員更麻煩!不要墮入圈套!答應我……不要……嗚……”芳琪死命捉著我的手不放,苦苦哀求的說。

  面對芳琪死命的阻攔,剎那間,眼前湧現當日她為鳳英擋上一掌的一幕,嚇得我急忙轉身護起芳琪,右掌轉移轟向天花板,以免再次錯手打在芳琪身上。可是這一掌的力度,足以把天花板的裝潢給轟得紛紛墜下,我即刻以身體擋在芳琪身前,雙手則護著她的頭部,絕不讓她受絲毫損傷。

  天花板的裝滿掉落地面,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埃塵飛揚,警員即刻控制場面,有些守著門口不讓外人闖入,有些扶起康妮慰問傷勢,有些屏氣凝神望著我不敢亂動,瞬間,內外都引起一陣驚擾。

  “別亂來!舉起雙手!”眾警員驚慌中撥起配槍,顫顫抖抖的指著我說。

  面對槍口的一幕,我不禁想起之前的疑問——八八六十四卦的翻雲掌,所形成回旋的氣流,能否擋得住子彈的勁度然而此刻,我無法思考這個問題,亦沒有時間舉起雙手,因為擔心有人受傷,忙於四處張望,尤其是父親他老人傢……

  “不可開槍!”父親推開擋在他身前的章敏,迅速站到我面前保護我,而鄧爵士亦一馬當先擋在我父親身前。

  “師父,小心康妮,我怕她趁亂之際,公然向你開槍……”鄧爵士小聲提醒我說。

  “嗯,爸,你沒事吧?”我多謝鄧爵士的提醒,同時慰問父親的傷勢。

  “沒事!你先看看章敏,剛才她擋在我身前,頭部好像被鐵棍擊中。”父親說。

  “我沒事,皮外傷罷瞭……”章敏站起身走過來,順勢將手上的鐵棍,擲向章叔叔方向。

  “你……你……舉起雙手……”警員直喊著要我高舉雙手。

  “你什麼你?舉什麼舉?你知道你的槍指著誰嗎?”鄧爵士嚇唬警員說。

  “龍生,不要亂來,控制情緒,惹上刑事罪的話,可要坐幾年牢,答應我,忍著氣……一切等處長來瞭再議……先舉起雙手以示合作……”芳琪緊握我的手說。

  “龍生,聽琪兒的話,不要亂來。幸好剛才沒有傷到人……”父親僥幸的說。

  芳琪剛才說得沒錯,今天的康妮似平想我動怒,不停挑釁我的怒火。

  “我知道怎麼做瞭……”我聽取芳琪的意見,高舉雙手,暫且順從警方的要求。

  這時侯,康妮撿起地上的手銬,命警員再次為我們鎖上手銬,當警員走到芳琪面前,芳琪很大方伸出雙手。

  “芳琪……”我忍不住推開芳琪的手。

  “不要做無謂的反抗,這裡並不是我們反抗有利的環境……”芳琪伸出手給警員。

  “芳琪……對不起……”眼看手銬鎖在芳琪的手上,我心裡十分十分的難受。

  “龍生,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我相信在法治的社會,沒有一手遮天的事,真理始終站在正義那一邊,康妮始終惡不出什麼花樣的……”芳琪反過來安慰我說。

  芳琪這句話令我產生一個疑問:芳琪想到的結論,沒理由身為警官的康妮想不到。

  康妮走過來,示意我父親伸出手的時侯,父親叮囑我要冷靜的面對,不可沖動。

  “龍生,別沖動……讓我來處理……”父親小聲對我說。

  我知道父親很重視面子和身分,如果這樣被鎖出去,明天報章必會登上頭條,我內心則十分難受,恐怕父親此刻已難受不堪,怎奈我這個不孝子,無計可施……

  眼看康妮即將為我父親套上手銬之際,父親激動罵瞭幾句後,突然甩開康妮的手,轉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上,接著雙腿發軟的倒在地上,情形像心臟病發作似的,嚇得所有人發出緊張的呼叫,我當然亦被嚇瞭一跳,急忙扶起父親,希望他不是因為面子的問題,而激動中風……

  “邵爵士……邵爵士……”鄧爵士急忙用身體護著父親,不讓他跌在地上,並慢慢讓他平躺且幫他松開頸口的鈕扣。

  “爸……”芳琪驚慌中失聲大叫。

  “爸!怎去瞭?”我撲向父親身旁喊瞭幾聲,急忙捉起父親的掌心,朝掌紋根部一看,幸好沒有橫紋出現,表示中風或心臟病發作的危機較低,此刻的心情亦稍為鎮定下來,心想既然不是心臟有事,父親的手為何要按在心臟部位,難不成是借病以避過手銬之辱。

  兩名警員急忙沖出門口,想必是通知醫生前來急救。

  我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父親站的位置不是三煞位,頭頂沒有橫梁懸垂,更不見有錐心柱出現,何來心臟之殃?再次仔細的想瞭一想,父親倒下的位置是倒向鄧爵士的懷裡,而鄧爵士剛好是站在父親的右手旁,倘若心臟有事,不是倒向前後方向,便是原地倒下,不可能倒向九點鐘方向,看來九成九是在裝病,虛驚一場!

  “爸……您怎樣瞭?”芳琪緊張叫喊,似乎想利用聲音把父親給喚醒。

  “老邵!怎麼瞭?沒事吧?”章叔叔上前關心慰問。

  “關你什麼事?不用貓哭老鼠假慈悲,你不是很想他們出事的嗎?現在你的陰謀達成,應該很高興吧?”章敏不客氣嘲罵章叔叔說。

  章敏對章叔叔的嘲罵,可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加上父親狡猾的裝病,直接把我這個糊塗蟲給喚醒,如夢初醒!

  回想整件事皆因紫霜和章太太出事後,內心疚愧於策劃失當,痛苦慚愧到瞭極點,導致無法接受事實,迷失自我。要不然康妮絕對不會有機會控制局面,且對我處處相逼,以往的我不是善於控制局面嗎?或許今次的對手是康妮,是面對一個曾經深愛過的破格戀人,所以才會不慎受制於她,要不然就是命運劫數……

  此刻,我不能再沉寂,該是時侯運用本身有利條件,反客為主,扭轉局面,甚至不惜利用狡猾手段,以助鄧爵士逃脫刑事罪行,畢竟岸上最後一批人是他找來的。至於爵士之子的身分和言行舉止的禮儀,我已拋出九霄雲外,亦不想它成為日後的枷鎖。

  內心決定一切後,首先捉住芳琪的小手,並在她掌心上畫瞭一個心型圖案,雖然這個圖案並不代表什麼,但這一刻我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聰明的她想必應該知道我想表達些什麼,要不然她之前也不會估計,我認為紫霜沒有生命危險一事。

  果然,聰明的芳琪,悄悄地對我使瞭一個眼色,繼而再次仔細瞧瞭父親一眼,臉上焦慮的面容隨即逐漸平和,而另一邊的章敏,卻不放過嘲罵章叔叔的機會。

  “怎麼瞭?不出聲啦!西洋鏡給我拆穿,自打沒趣!哼!”章敏不停諷刺章叔叔。

  “別吵!蹲下!”警員命令章敏蹲下禁言。

  “我站著不行呀!嘴巴是我的,講話不行呀!關你屁事?”章敏怒罵警員說。

  “我命令你收口!別吵!給我蹲下!”康妮不耐煩的說。

  “我就是不蹲下,不收口,還要吵,你能將我怎麼樣?有種就打我,打死我呀!臭婊子!”章敏不甘示弱,死要反駁康妮說。

  “你行!鎖上手銬還敢放肆!”康妮說完走到章敏面前,不是摑也不是打,而是將手摁在章敏的手銬上,痛得章敏呱呱叫,雙手像拜年似的,上上下下不停的擺動,企圖想甩脫手上的手銬。不過,無論章敏怎樣扭弄手銬,結果隻會越夾越緊,自討苦吃,但胸前晃蕩的乳球,倒是十分惹火、誘人,不管什麼時侯、什麼場面、什麼情景,這對彈實高聳的雙峰,仍散發出一股教人癡迷的媚力。

  “你神經病呀!別以為把我們關在這裡,就可以隨意傷人,你們還不趕快替章小姐松一松手銬,要不然我連你們也一起投訴!”鄧爵士用身體推開康妮,激動的說。

  “章敏!別這樣,會吃虧的……”芳琪勸阻章敏說道。

  “我才不怕這群吃屎狗!”章敏肆意的辱罵警員說。

  我瞭解章敏那種野蠻性格,一旦發起脾氣,沒有人可以勸解,不過,亦反映出倔強的一面,起碼痛楚的她,至今沒向康妮求饒,亦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這點我不能不佩服她。

  “敏兒,別亂發脾氣,辱罵警察對自己沒有好處……”章叔叔好言相勸說。

  “他媽的!你別叫我的名,很惡心!我想怎麼樣,關你屁事!我現在不辱罵警察,我咒你弟弟不得好死,癡癡呆呆過一世,好嗎?”章敏對著章叔叔罵道。

  章叔叔聽瞭章敏的辱罵後,臉泛極為不悅之容,怎奈他面對的是野蠻的章敏,隻能吞聲忍氣,坐於一旁,垂頭不語,又或許是因為章敏之母的死,導致慚愧而無法面對這位侄女,其中是什麼因由,恐怕隻有他本人知道。但章敏的辱罵又再次牽怒於康妮,想必又是罵中她的愛郎章錦春,而我亦因為康妮的反應,再次氣惱。

  “你真過分!”康妮再次在章敏的手銬上,狠狠一摁。

  “啊!”章敏痛聲大叫。章敏痛得大聲嘶叫外,差點跌在地上翻滾,眾人不禁拋出憐憫的目光,警員也不例外,隻不過礙於康妮的身分,警員不敢上前為章敏求情,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是警員應有的執勤態度。然而,情勢發展到這個局面,相信很多警員已不認同康妮的處事手法,即使碼頭跳水之辱、不滿之怨,此刻也該一筆勾消,看來是時侯由我控制局面,隻可惜今次的對手是昔日的戀人,真傷感!

  “夠瞭!事情該總結瞭!康妮,胡鬧夠瞭吧?”我大聲一喝的說。

  所有的警員,聽我這大喝一聲,急忙提高警惕,有些還把手按在腰間的配槍上。

  “你給我安靜的蹲下!”康妮怒目而視的對我說。

  “康妮!你胡鬧夠瞭吧!整個警局的人,包括你的上司和手下,甚至有些犯人都知道你是我女友,但今天你屢次為別的男人與我作對,這點我就算瞭,你有權利在任何時侯更換男友,但你絕對沒有權力公報私仇,更沒有權力折磨犯人,何況我們不是犯人,章敏更是個受害者,過分!”我不客氣指責一番,上前扶起章敏。

  “你別隨意走動!別忘記,你現在已被逮捕瞭!”康妮反駁說。

  “你可以試試向我開槍,甚而你的手下也可以,但我要通知大傢一點,聽好,是‘通知’二字,這次的逮捕是我自願,皆因你是康妮,是我昔日女友,既然你現在已公然表明立場,我亦沒必要再自作多情,想鎖我……”我內勁一吐,當場把手銬的鐵鏈給扯斷。

  “你……”康妮氣得說不出話。

  我扶著章敏坐下後,要求警員為她的手銬松一松,起初警員有些忌憚康妮,最後同情心勝於一切,上前為章敏松一松手銬,可憐一對雪白的嬌腕已留下斑紅的銬痕,表皮亦因磨損而滲出血絲,教我看瞭不禁心疼嘆息。

  “全部帶回警局!”康妮下命令說。

  “慢!如果想押我到警局的話,我可以告訴大傢,這傢醫院肯定不得安寧,墜下的天花板裝潢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我並不是不合作,隻是無法接受公報私仇的妥協,現在我父親暈倒在地上,樓上的愛妻生死未卜,旁邊坐著的是剛死去母親的受害者,想要我到警局不是不行,除非有逮捕令,如果你們堅持要押我回去,後果則由你們負責!總之,一切等處長來瞭再議,先讓我看看父親……”我憤怒的說。

  “不行!”康妮堅持的說。

  “那你想怎麼樣?”我不客氣的說。

  “慢!康妮,我是大律師,律法刑典我最清楚不過,相信你也該很清楚,今次你所做的一切,法與理都不合邏輯,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麼做,或許你有你的苦衷,但你要你的同僚一起受罪,這點就很不應該,他們有他們的前途,他們有他們的傢庭,一旦我向法庭追究責任,他們被控或被投訴濫用職權,你又於心何忍呢?別再執著瞭,清醒吧!”芳琪相勸康妮說。

  芳琪這番話不但有威嚇的作用,且有攻擊康妮軍心之效,然而,打蛇隨棍上更是我的強項,相信劣勢的環境中,已逐見曙光。

  “你們還不趕快查看醫生到瞭嗎?”我故意命令警員,試試他們的反應說。

  “是!”警員唯命是從的說。

  “鄧爵士,麻煩你撥個電話給處長,我要直接跟他對話。”

  “是!師父!”鄧爵士爽快的應瞭一聲,但雙手被手銬鎖住,動作挺滑稽的。

  “你們已被扣留,不可以擅自通電話!”康妮命令警員奪走鄧爵士手中的電話。

  “誰敢上來搶電話?”我即刻擋在鄧爵士身前說。

  “康妮,我現在撥電話給處長,並不是撥給外人,你最好別亂來,控制一下情緒,更別想開槍偷襲我師父,除非你的子彈可以透過我的身體……”鄧爵士擋在我身前說道。

  “放心,好徒弟,子彈傷不瞭我的,誰敢開槍就等於送自己到鬼門關或監獄,電話交給我……”我若無其事般的言談,目的是嚇唬警員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