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狡猾的风水相师>第八章 直貶楊寶金

第八章 直貶楊寶金

  談起股票一事,結果引起瞭大風波,不但讓我遇上很久不曾見面的章太太,亦意外讓我領教什麼是野蠻粗暴的女人,就是她的女兒章敏。之後,章叔叔還向我講述章傢以前的往事,今天我才知道,原來當日沉默寡言的章太太,竟有如此驚人的背景,而且自小便出來江湖上打混,除此之外,章叔叔還講述她與章傢的仇恨。

  由於周先生在門外等得不耐煩,怎麼說他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最後隻好將章傢的事擱置一旁,先讓周先生進來,而我絕對不敢小覷周先生的實力,況且李公子曾向我暗示,必須留意他的動向,無疑這個見面,正是試探他的好機會。

  周先生的出現,身旁同樣帶上楊寶金,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亦為房間帶來瞭新氣氛,起碼大傢已收拾心情,迎接另一個主角登場,而這個主角不像章敏那般有殺傷力,大傢可以用輕松的心情,迎接這位貴客。

  “錦東,到底發生什麼事,竟要我在外面等瞭這麼久?”周先生在楊寶金攙扶下走進來說。

  “沒什麼……”章叔叔有口難言的。

  “其實沒什麼,隻是我考慮見不見你罷瞭,最後為瞭給章叔叔和父親面子,才勉為其難見你一次,到底有什麼事?說吧!”我替章叔叔解圍說。

  “龍生,不能這樣對周叔叔說話,太沒禮貌瞭……”父親說。

  “年少氣盛,隻會出現在有本事的人身上,這點很正常……沒關系……”周先生笑著說。

  周先生這句話,到底是誇贊我,還是在貶我呢?

  “對!周先生說得沒錯,有本事的年輕人,往往因年少氣盛,憑著持有的道理,四處亂沖亂撞,很多時侯得罪瞭小人或壞人也不知道。”芳琪說。

  芳琪不會隨便發言,她這番話,我不明白是指什麼,但我相信她是幫我的。

  周先生望著芳琪不語,楊寶金在他耳邊說瞭一句,他才點點頭向芳琪露出微笑,侍應這時侯替周先生斟上美酒。

  “原來是謝大狀,失敬,這杯敬你的……”周先生說完幹瞭酒杯的酒。

  “周先生,喝酒怎能沒我的份,這杯我敬你老哥的。”父親幹瞭一杯說。

  “其實最想喝酒的是我才對,今天當這個和事佬,亦不知是對還是錯,倒滿它,快點!”章叔叔對侍應說。

  “錦東,你今天不適宜喝太多酒,還有很多事要你處理……”父親叫侍應退下去。

  三大巨頭的碰面,難免會寒暄一番,而我則望著楊寶金的身上,香江小姐就是不一樣,不管你對她有多仇恨,隻要看見她的人,便會隻顧著望她的身體,尤其是豐滿的乳峰,配上綠色像肚兜似的小衣,什麼國仇傢恨,剎那間都會拋出九霄雲外。

  我就是被楊寶金身上的肚兜所吸引,薄軟的佈料縫成窄小的肚兜,而裡面卻包著兩座高聳的乳彈,雖然外面加瞭一層體套,但乳球中央的位置上,卻隱約凸出兩點,如真似幻,引人遐思,而骼肢窩底下接近乳球的空隙縫,更是引人犯罪的危險地帶,我隻恨自己怎麼不是坐在她身旁。

  “龍生,別看瞭,我們肚子都餓瞭……”芳琪小聲的說。

  一言驚醒夢中人,窺視的眼神差點失瞭儀態,我該怎麼說好呢?

  “爸,既然大傢都碰面瞭,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我詢問父親的意見。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還不是小事一件,不提也罷,是嗎?”父親笑著說。

  父親的“是嗎”二字令我很頭疼,到底是要追究,還是讓它得過且過呢?當我不知該怎樣決定的時侯,想起父親在拍賣會上,那張前面罵、後要贊的臉孔,我頓時瞭解父親的意思。

  “父親,你這麼說就不對瞭,白白損失瞭四千萬,怎能睡得著呢?難道你還給我嗎?”我對父親說。

  “傻孩子,父親的錢還不是你的錢,這筆錢我還給你就是,別吵著我和叔叔聊天,那件事當沒發生過。”父親說。

  父親這招真高明,周先生怎可以要我父親賠四千萬,這不等於逼他把錢交出來?

  “是呀!龍生,你父親的錢不就是你的錢,有什麼好計較如果和你有什麼誤會,幹瞭這杯就全部抹掉,好嗎?”楊寶金拿瞭酒杯走過來。

  我起身站在楊寶金身邊的最佳位置,迅速將視線投在骼肢窩底的隙縫上,這個角度果然夠精彩的,可以窺見肚兜裡面雪白的大乳球,隱約中,似乎看見有片白色的膠貼,估計那是乳貼,要不然怎會貼在乳頭的位置上,亦是美中不足之處……

  “龍生,幹掉這杯酒,抹掉以前不開心的事,好嗎?”楊寶金的眼睛,嫵媚的望瞭我一眼,接著移向乳球,似乎在告訴我,她知道我在窺視她的乳房。

  她這挑逗的眼神,令我六神無主,猜不透是什麼意思。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楊寶金,要不然芳琪肯定恨死我。

  “如果父親能夠將紫彩神珠交回我手上的話,我當然不會再計較,但那可是天方夜譚哦,看來這杯酒,應該訂下勢不兩立之約,比較有意思!”我不客氣的說。

  楊寶金和周先生,包括所有的人,隨即愣住的望著我。

  “這話什麼意思?”楊寶金即刻將外套遮掩肚兜上的隙縫說。

  楊寶金真夠現實的。

  突然,章敏從門外走進來,我靈機一動,想到瞭對策。

  “我龍生以前是個小混混,監獄進過四五次,什麼殺人強奸的官司,全都碰過瞭,警察局更是每天要去簽到,並不是你們想像中的紳士、懦夫,你們不要以上流社會的禮儀壓制我,我不需要給你們什麼上流社會的面子,我就是爛鳥一名,阿訣奉承的態度,恕我龍生今世不懂,其實我做人處世的態度很簡單,欠我的就要還給我,別在我面前擺什麼架子,幹你娘!”我學章敏剛才那句粗話。

  “好樣的!你行!”章敏向我露出迷人的微笑,接著拿回她母親的披肩便離去。

  隨著章敏的離去,楊寶金回到座位上,芳琪馬上拉我坐回座位。

  “龍生!放肆!”父親氣惱的說。

  “爸……別氣壞……”仙蒂急忙上前安慰父親說。

  “龍生,有什麼事好商量……”章叔叔說。

  “章叔叔,試問掉入海裡的神珠能撿回嗎?黃金大王又怎樣?鉆石大王又怎樣?他們可以制造更多的沙漠之星、海洋之星,甚至巴黎鐵塔般高的巨鉆,但能不能制造一粒紫彩神珠?你們知道要等多久嗎?要一百年才會出現,那時侯別說你們等不瞭,我肯定也死瞭,今世的遺憾呀!”

  “龍生,我瞭解你心中的遺憾,所以我沒有計較你剛才說的話,甚至很同情你,但事情總是要分清楚。沒錯,你是為瞭扶寶金,導致神珠被拋入海裡,但不是她把神珠拋入海,所以不能完全怪責她,不過,你好心扶著我太太,因此我隻能以同情之心,補償你一點損失,畢竟這件事錯的不是她……”周先生說。

  “拿來!四千萬!”我不客氣的伸出手說。

  “好!神珠是無價寶,我不想給它訂個價,你認為值多少錢就填上去,我照賠就是。”周先生即刻掏出一張空白的支票。

  “好!謝謝!”我將支票收入口袋裡。

  “龍生,我們之間的誤會,是否已冰消凍解瞭?”周先生問說。

  周先生這個問題,隻是打蛇隨棍上的前奏,豈能瞞得瞭我呢?

  “周先生,我接受你的支票,是因為你明白事理,並不代表我接受你太太的處事態度,當日她為瞭看神珠一眼,即刻命人把遊艇開過來,逼著要我給她看,我本不想去的,但上船之前,她曾保證若有任何損失,將會負責一切,誰料發生意外之後,竟反臉不認人,甚至晚飯也推瞭,你知道那種感受是如何的嗎?鳥盡弓藏呀!”我嘆氣的說。

  “這是寶金的不對,我昨晚已痛責她一頓瞭。”周先生說。

  “周先生,老婆是你的,你想怎麼教,不關我的事,但以她這種處世態度,恕我無法與她做朋友,甚至碰面也不必打招呼,但我今次肯收下你的支票,全是給章叔叔面子,我不會再將此事四處亂說,你這張支票是買回你的聲譽,其實我已幫瞭你,下次不好這樣瞭,信譽很值錢的……”我苦口婆心的說,算是為父親出瞭一口氣。

  “龍師父,果然氣量寬洪,關於你上次說我大難臨頭,周傢隻到我這一代的事,應該怎麼化解呢?”周先生說。

  果然不出我所料,打蛇隨棍上這一招,始終讓周先生使瞭出來,要不然也不會改口,稱我為龍師父。人就是這麼自私,如果不是為瞭這件事,怎會托章叔叔當和事佬,又怎會親自送上支票呢?

  “這件事等我們成功收購張傢泉的酒店再說吧,現在還言之過早,我喝瞭酒,不想談風水之事。對瞭,我瞭解你是生意人,這張支票我會等收購行動完結後才兌現,你可以趁這段時間賺點錢,我會看著辦的……”我說完後,偷偷望瞭父親一眼,他似乎很滿意我的決定,沒有多給意見。

  “哦……”周先生失望的說。

  “紫霜,這張支票,還是你看管,千萬別弄丟瞭,我怕在這次的收購行動中,會有意外的人物出現向我們大撈一筆,萬一收購失敗,可要靠這張支票翻身,希望收購行動中,沒有意外的人出現,周先生……你說是嗎?”我把支票交給紫霜說。

  “是……”周先生應瞭一聲說。

  我怕周先生誤解我的意思,以為我叫他趁收購期間賺回點錢,於是再把話說得清楚一點,現在他應該很清楚我話中的意思。

  “章叔叔,你對這個情況滿意嗎?”我拿起酒杯對章叔叔說。

  “哦……滿意……”章叔叔勉為其難的說。

  “章叔叔,我有一個問題出現瞭。”我笑著說。

  “什麼問題?”章叔叔好奇的問。

  “我幾個太太快要餓死瞭……”我苦笑著說。

  “哈哈!我顧著辦老哥的事,忘記招待你身邊幾位太太,罪過!罪過!”章叔叔笑著忙叫人上菜,但他卻沒有意思把老婆叫進來。

  侍應收到章叔叔的吩咐,馬上收拾桌面的擺設品,更換桌上的酒杯,換上九寸高的波爾多紅酒杯,我心想莫非要吃西餐,但章叔叔一向身穿傳統的唐裝,思想該是古老的一派,怎會吃起西餐,而不是中餐呢?

  兩名女侍應慣例拿瞭紅酒繞場一圈,讓我們觀賞酒標,我不禁對自己說,今回又遇上瓶好酒,真是不枉此行。

  侍應將酒倒在盛酒器中,接著為我們斟上,而她們斟酒的手法,輕易瞧出受過嚴格的訓練,沒想到一艘賭船,五臟俱全,我即刻啟動腦海裡的紅酒字典,翻查此酒的身份和一切。

  “小姐,請多給我一個酒杯,謝謝。”我向女侍應要多一個酒杯說。

  “來!我敬大傢幹杯,希望經過這件事,將所有不開心的事忘掉,成為好朋友,友誼第一!”章叔叔舉起酒杯說。

  我留意席上每一個人拿起酒杯和放下酒杯的姿勢,除瞭鳳英母女倆之外,所有人都懂得握杯的姿勢,然而,師母當然是最正統的品酒者,這亦勾起我與她為瞭紅酒,寧願停下做愛的片段,那段回憶真教我畢生難忘。意外的是發現朝醫生也是品酒之人,竟然懂得抹掉嘴上的唇膏,這個小動作除瞭師母外,沒想到她也會……

  “大傢覺得這瓶酒怎麼樣?”章叔叔笑著說。

  “寶金,你一向對紅酒有研究,不妨說說你的意見。”周先生說。

  楊寶金放下酒杯,拿出紙巾抹瞭一下雙唇,她這個動作已犯瞭大忌,一般懂得品酒之人,遇上好酒的時侯,必會格外小心,絕不會讓多餘的酒沾在唇上,更不會把珍貴的酒槽蹋於紙巾上,或在酒杯上留下唇膏印,也許她曾是香江小姐的身份,習慣成自然的顧及儀態小動作,所以……

  我身旁眾多女友中,除瞭師母和朝醫生之外,全部都犯上此錯,芳琪勉強算是好一些,但仍是美中不足,看來要好好替她們補上一課。剎那間,我想起瞭碧蓮,她為瞭我而不斷充實自己,當然席上還有一位和碧蓮一樣,她就是雅麗,亦就是未來的鄧爵士夫人。

  “這瓶酒很不錯,味道雖然不是很濃鬱,但是原有的提子鮮味,就好比剛摘下來的那般鮮甜,一點也不酸,是好酒……”楊寶金侃侃而談,道出對此酒的評價。

  這話怎麼這樣熟悉,我猛然想起,曾在船上和她喝過紅酒,當時她喝著變質的紅酒也是這麼說,看來她是一曲走天涯,好比香江小姐比賽期間,熟讀問答題那般,隻要是大方得體的答案就行,不用追究事物的真相。

  “周夫人果然是個品酒傢呀!”章叔叔拍手叫好的說。

  “章叔叔,你太過獎瞭,龍生師父品酒的功夫也相當不錯,何不問問他的意見呢?”楊寶金笑著望向我說。

  記得當日我在船上,與楊寶金喝酒的時侯,曾說自己不懂得紅酒,現在她把問題推到我身上,想必是要我出醜,或者是想借我的嘴巴,認同她剛才說的話,但是她這個小動作已提醒我,此女心胸狹窄,無容人之量也。

  “哦?龍生對紅酒也有認識?那要聽聽瞭……”章叔叔笑著對我說。

  “錦東,龍生怎會對紅酒有認識,周夫人抬舉罷瞭,別讓我兒子出醜呀!”父親笑著說。

  “龍生,我怎麼忘記你對紅酒也有認識,不妨說說你的意見。”芳琪催促我說。

  “師父,你就說說這瓶酒的來歷,相信考不倒你吧!我除瞭佩服你的風水術之外,當日就是被你的品酒術所臣服,好久沒聽過你對酒的評論,快說嘛!”鮑律師不但將我對紅酒的認識炫耀一番,還道出曾以一瓶紅酒探出林卓明奸細的身份。

  “哇!原來龍生對紅酒那麼有認識,改日要到我酒庫走走,好讓我知道怎樣處理酒庫的酒。”章叔叔驚喜的說。

  芳琪一向好勝心強,當然是想我威風八面,原本我不想以紅酒抬高自己,但鮑律師已說出一切,我亦無法推搪,隻好說說對此酒的意見,當做是滿足芳琪的虛榮心,然而,楊寶金的臉色就不妥瞭,也許她已經知道班門弄斧的滋味。

  “大傢太抬舉我龍生瞭,我隻不過是名風水師,並不是品酒的大師,既然章叔叔以名酒招待,基於紅酒的基本禮貌上,我是應該說說對此酒的認識。”我再次拿起酒杯,以舌尖再品一次。

  “好!洗耳恭聽!”

  除瞭章叔叔很認真聽之外,所有的人,包括女侍應們在內,都停下動作聽我的意見。

  “章叔叔,這瓶是名酒,美中不足的是隻有二奶命,無法登上第一寶座。不過,柏美洛該區,隻占波爾多百分之三左右,所謂物以稀為貴,但有能力占上第二寶座的榮耀,便是這瓶法國法爾多的柏美洛”彼德綠堡“,相信已不用介紹酒質怎樣瞭,總之,今天能品嘗這瓶紅酒,隻能說不枉此行。”我解釋說。

  “龍生,第一寶座又是什麼酒呢?”楊寶金冷冷的問。

  “這個問題,就要問曾經喝過的芳琪瞭,十一萬八千元,不是個小數目哦……”我暗示芳琪說。

  “哦!是【羅曼尼。康帝】!”芳琪興奮的說。

  “沒錯!就是【羅曼尼。康帝】,勃根地六區最精華一區,乃【夜坡】和【邦內坡】所構成的【黃金坡】,前者以紅酒著稱,後者以白酒為尊。而該地區的【沃恩康帝】位居紅酒首席,有【紅酒巨鉆】之稱。”我解釋說。

  “老邵,原來你兒子喜歡【羅曼尼。康帝】,看來下次我想邀請他吃飯的話,就要準備一瓶【紅酒巨鉆】瞭,哈哈!”章叔叔說。

  “這瓶酒,我已送給最愛的人,除瞭與她對飲外,不會私下或與其他人對飲,這亦是我對最愛的人和對紅酒的堅持,我另外喜愛的紅酒是馬爾戈,難忘的馬爾戈呀!”我不禁發出輕嘆的說。

  “龍生,馬爾戈的酒,真的那麼好?”周先生問說。

  “周先生,馬爾戈酒濃香撲鼻,記得有一年落難的時侯,身邊的朋友遠離我,但我的女明友咖啡,知道我喜愛馬爾戈酒,在我生日的當天,準備瞭這瓶酒,雖然那瓶的年份不是最好,但以她的經濟能力和我當時落難孤獨的心情,已無言感激,濃香中帶有苦味、苦中帶有甜意、甜中帶有酸的一面,流露無比溫情的愛意,每年的生日,我都會想起她……”

  “這位咖啡小姐現在呢?”父親問說。

  “她已經很幸福的嫁到外地,有一首歌叫《美酒加咖啡》,相信隻有我才真正知道,美酒咖啡是什麼味道瞭……”我嘆氣的說。

  “龍師父,在這麼多女人面前提起舊女友,不怕她們回去不饒你嗎?”楊寶金說。

  “不會,我喜歡龍生的長情,總好過那些反臉不念情的負心漢。”芳琪說。

  “對!龍生很長情的……”靜宜多補一句說。

  席中,我發現婷婷,以一種很特別的眼神望向我,是善意的眼神,就在我和婷婷眼神相觸的一刻,房間突然散發一股熟悉的香味。

  “馬爾戈的味道?”我即刻回頭一望。

  一位女侍應捧著杯紅酒,走到我面前笑著,將酒杯交到我手上,我急忙輕輕搖晃瞭酒杯,猛嗅酒杯散發的香味……

  “八二年的馬爾戈呀!”我忍不住的說。

  “龍師父果然厲害!”另一個女侍應拿著酒瓶,繞瞭一圈,證明我沒有說錯。

  “龍生果然對紅酒很有認識,佩服……”章叔叔稱贊的說。

  “龍師父,你對我船上的紅酒,不知又有什麼評價呢?”楊寶金問說。

  我不知道楊寶金提起這個問題的用意是什麼,是想炫耀酒標上的五枝箭,還是找機會說我品錯酒,要我難堪?

  “周太太,記得船上那瓶紅酒的酒標是五枝箭,肯定是名酒莊,但一個懂得品酒之人,絕對不會在海上喝此等美酒,就算船中有很好的酒櫃,可是搬運的過程中和太陽的溫度,肯定對酒造成傷害,加上船內的熱溫和酒櫃出入的次數,一冷一熱無法承受,別忘記一點,海風吹來是堿的,試問怎能在海中品酒呢?”

  “哦?那在海上喝,不是浪費瞭名酒嗎?”章叔叔問說。

  “是呀!章叔叔,你應該有位專人特別看護這幾瓶酒吧,搬運過程中有保溫盒護著,所以酒質沒有變壞,巧妙的是你在冷氣房享用,如果在空曠露天的海上喝,什麼好酒也都會被槽蹋。”

  紅酒說到這裡,亦告一段落,因為天九翅和五頭的禾麻鮑魚已經送上,所謂的美酒佳肴,已經擺在眼前,大傢都忙於吞食大鮑魚,鳳仙和仙蒂母女倆,更是狼吞虎咽的,畢竟她們沒見過比牙簽還粗上幾倍的色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