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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個徒弟

  師父交待一切後,終於合上雙眼,含笑而終。他的笑也許是看見我許下諾言為他報仇、他的笑也許是收到我這個好徒弟、他的笑也許是看見師母的難題解決……然而,真正的原因為何也無法得到答案,一切已隨著師父合上的雙眼,埋至另一個空間。

  此刻,病房中出現瞭奇景,是個很意外的奇景,病房中的八個人,竟沒有一個人流眼淚,包括我在內亦是。我不哭是看見師父含笑而終,不必再受痛楚的折磨,其他七人為何不哭的廈因,恐怕要逐一的問才能知道答案瞭。

  但我相信每一個人,內心都流著眼淚,隻不過這些淚水,已化成一股怒火,正蔓延燒到無常真人的身上,他們所期待的希望,也自然寄托在我身上。

  收殮的工作人員抵達後,大傢都很自然的向師父鞠三個躬,也許這是他老人傢所盼望的—就是得到所有人對他的尊敬。

  師父終於得到瞭!

  遺憾的是,師父是從外面送進醫院而身亡,並不是在醫院逗留超過四十八小時的病人,因此不能停放在醫院的殮屍房,必需交往公眾殮房,接受解剖的惡運。

  天色已晚,鄧爵士建議大傢一起吃晚飯,畢竟大傢也勞累瞭一天。

  鄧爵士今晚主張吃素菜齋品,大傢對這個建議舉手贊成,鄧爵士約瞭雅麗,而鮑律師也帶著女友張小姐,與我們一起共餐。

  素菜館廂房的裝修,不是追求氣派,而是講究清靜和祥和,今晚的廂房已具備這兩點,加上播放的清心曲,確實凈化大傢心中的不快,至少懂得“放下”。

  但我卻無法完全放得下,因為我左手旁的位子,擺著一個沒有人坐的座位,當然,他盤子上的菜,也隻有加而沒有減……幸好多瞭一位健談的席上客鮑律師,制造瞭一些氣氛,使大傢不會覺得沉悶。

  “謝大狀,今天真是上瞭寶貴的一課,我們平時替人打官司,就算有再多的知識或經驗,當法官還沒下判的一刻,我們也不敢論輸贏。今天眼看五個金錢隨我不知道便的往天一拋,便判出生死,真是不可思議,看來大律師的師,可比不上風水師的師,我正在檢討是否入錯行瞭,哈哈!”鮑律師笑著說。

  眾人第一次露出笑聲,連愁緒如麻的師母,也不禁露齒一笑。

  “鮑大狀,你說笑話瞭,大律師屬專業人士,而且有無比崇高的地位,怎能和江湖術士相提並論?其實那五個金錢乃是金錢卦,沒什麼驚奇的,除瞭金錢卦之外,還有梅花易術,兔谷神算,五輪神算等等……”

  “謝大狀,那我們可要看看龍師父的真本事瞭,幹杯!”鮑律師笑著說。

  “鮑律師,你這招順水推舟用得不錯嘛……”芳琪笑著說。

  “師父,就露兩手給鮑律師看看,他剛才還問我誰贏,現在讓他知道你的厲害,不用客氣。”鄧爵士說。

  巧蓮和芳琪的目光,一起投到我身上,身旁的師母也偷偷踢瞭我一腳。

  “龍生,你行不行呀?可別丟人哦……”師母小聲關懷的說瞭一句。

  我拍拍師母和芳琪的肩膀,示意她們兩個不用擔心。

  “師母,你不用替龍生擔心,放心吧!”靜宜笑著說。

  “是嗎?大傢別叫我師母,叫得我很老似的,叫我玉玲吧……”師母笑著說。

  “好的,我叫你玲姐,你叫我靜宜行瞭。”靜宜主動友善的與玉玲交談。

  “嗯……”玉玲向靜宜微微笑的點點頭。

  “大傢聽著,我現在宣佈,龍師父表演的時間到瞭。”鮑律師炒熱氣氛的說。

  “大傢別說什麼表演的,隻是隨便說說罷瞭,鮑律師是我龍生新交的朋友,那就替他起個卦,剛才他見識瞭金錢卦便想轉行,那我就用梅花易術要他不敢轉行吧,哈哈!”我笑著說。

  “哈哈!”所有的人都不禁開懷大笑。

  “梅花易術有一個叫席上坐端占,我就用這個占法吧,坐端占為圓心,都是以八卦方位決斷,以定出吉兇,既然今天的主角是鮑律師,我就占他吧!”我往鮑律師身上望瞭一眼,接著望向他女朋友張小姐一眼。

  “龍師父,需要來個旋轉三百六十度嗎?”鮑律師風騷的扭起屁股轉瞭一圈。

  這個鮑律師可真會搞笑,笑得大傢把廈有的不快心情,拋諸腦後。

  “鮑律師,你原本和張小姐坐在一起,但你現在卻跑來和芳琪說話,無意中卦象一變,我要好好的恭喜你,順便告訴大等著接喜帖吧!”

  我這麼一說,大傢好奇的望著我,隻有鄧爵士很自然的留心聽我說話,似乎對我充滿無限的信心和支持。

  “龍師父,恭喜我什麼呢?有財運?”鮑律師笑著說。

  “鮑律師,真人面前別說假話瞭,我剛才說過以席上之位起卦,而你站在良宮之位,身穿赤色的西裝,良宮屬土,赤色屬火,在火生土的情況下,必有喜事,我肯定沒算錯。”

  “龍師父,喜從何來?”鮑律師緊張的問。

  “鮑律師,你還在真人面前說假話,喜從張小姐身上來呀!”

  “龍生,別賣關子瞭,到底什麼喜,快說呀!”芳琪笑著說。

  “張小姐坐在兌宮之位,身穿黃色的衣服,兌宮屬金,黃色屬土,在土生金的情況下,也是有喜事,既然鮑律師和張小姐同時出現喜事,那必定是要結婚瞭,對嗎?”我望著鮑律師說。

  “這……”鮑律師低著頭偷偷的笑。

  “你不承認,沒關系,我要再說下去瞭,好讓張小姐可以防范你哦……”我笑著說。

  “別說……我承認……”鮑律師笑著說。

  “龍生,快說下去……”張小姐要我繼續說下去。

  “快說!快說!”眾女士為張小姐打氣。

  “鮑律師,對不起瞭,張小姐姐妹多,我又不敢得罪她們,我隻好說瞭。”

  “龍師父,你就說吧……”鮑律師垂著頭走回座位上。

  “張小姐,剛才鮑律師是站著,而你是坐著,因此赤色之火,玫向你兌金之位,表示你被他欺負,受他的氣。”我說。

  “是呀!這怎麼辦好呢?有方法解救嗎?”張小姐緊張的問。

  “龍師父……別說……”鮑律師苦笑著說。

  “龍生,說!說!說!”眾女士繼續為張小姐打氣。

  “哈哈!張小姐,你別太驚慌,剛才眾姐妹吵瞭一陣後,鮑律師又回到座位上,這卦又起瞭一個指示,因為眾姐妹的吵鬧之後,他便垂頭喪氣的回到我uu shop不知道兌金之位,出現被你收服之兆,表示剛才赤色之火,乃是一場虛火,對你沒有殺傷力,也表示說,你娘傢可以壓住鮑律師,而不讓你被他欺負。”

  “龍師父,那我有什麼辦法壓住她呀?”鮑律師苦笑著說。

  “鮑律師,是你自己苦苦要回來的,為何要壓住她呢?”我笑著問。

  “龍生,什麼是苦苦要回來的呢?”玉玲感興趣的問。

  我想玉玲是想知道,為何我苦苦要她來我身邊吧?

  “玉玲,鮑律師的面相,水星角卸,是個一毛不撥的人,然而一毛不撥的克星,就是他的兒子,所以我測出鮑律師是奉子成婚,這還不是苦苦要回來的嗎?我猜得對不對呢?!”我笑著說。

  “龍師父,你真是太神瞭!”張小姐欣喜若狂的說。

  芳琪和玉玲兩人向我露出笑容,我父親邵爵士也開懷大笑,不停拍手叫好,巧蓮和靜宜兩人,則忙著戲弄張小姐。

  “鮑律師,你現在知道我師父的厲害吧!”鄧爵士得意的說。

  “龍師父,我確實是一毛不撥的人,她確實是有瞭兩個月的身孕,其實我也不想過王老五的日子,因此想組織一個小傢庭,所以苦苦求她和我結婚,我現在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請你收我為徒。”鮑律師突然跑來我面前跪著說。

  鮑律師在我面前這麼一跪,不禁想起陳老板為拜師一事而痛恨我,甚至背後設計陷害我。如今,我腦海中浮現兩種想法,一是廣收徒弟,不讓其他人落空;二是從此再也不收徒弟,以絕後患。

  師父如今死瞭,他最成功是收到我這個好徒弟,如果我多收一個徒弟,起碼他出殯之日,場面也比較好看,況且師父無子法終。

  “鮑律師,這樣吧,我本是不想收徒弟,但今天是師父逝世之日,所以就破例一次,但你需要接受兩個難題。第一,必需得到鄧爵士的同意,因為你成為我徒弟後,他便是你的師兄,我不想師兄弟有心病;第二,你必需戒掉一毛不撥的習慣,但也不是要你揮霍無度,而是要你懂得用錢,應該用就用,別當守財奴。”

  “知道……”鮑律師說。

  “鮑律師,我要你戒除一毛不撥的原因,最主要是讓你明白,人使用錢,還是錢使用人的道理。我不想看著你被錢使用,因為你的心不但被錢使用,而且還被錢困在一個鬱悶的空問裡,一旦花錢你就會心痛,這又何苦呢?花錢應該是開心,是你使用它,隻要將錢花在正當的塗徑上,那什麼都值得的,明白嗎?”

  “明白瞭。”鮑律師點頭說。

  “你去問鄧爵士的意思吧!”

  我不知道該不該收鮑律師為徒弟,所以將問題推到鄧爵士身上,我知道他必會答應,我隻不過趁這個機會,讓他高興和臉上沾光,要不然他拜師的我不知道五百萬,會花得很冤枉,而我也借這個機會,多謝他之前琪琲漕滮d萬,我能替玉玲還這筆債,全部也是因為鄧爵士的關系。

  “鮑律師,我一定贊成你拜我師父為師,要不然哪有師弟服待我呢?哈哈!”鄧爵士笑著說。

  “那我成瞭龍師父的徒弟?師父,請用茶……”鮑律師馬上跪著向我敬茶。

  “我以後仍稱你為鮑律師,這是我的習慣。”我接過鮑律師的茶說。

  “哈哈!”眾人開心的向鮑律師賀喜。

  “謝謝!等等……”鮑律師突然和鄧爵士交頭接耳,小聲說大聲笑的。

  我好奇鮑律師和鄧爵士,這兩位師兄弟有什麼好談的?

  鮑律師和鄧爵士低聲密語後,突然倒瞭四杯茶,走到芳琪和我眾女友身邊。

  “各位師母,徒兒也向你們敬茶瞭。”鮑律師笑著說。

  席上除瞭雅麗和張小姐之外,在場所有的女人都悄然的望著我。

  我想不到鮑律師會開出這種玩笑,如果是平時倒無所謂,可是今天席上多瞭一位身分尷尬的師母,這位鮑徒弟可真是送瞭一份好的見面禮琪琚C“你們就喝吧,受之無愧呀!”邵爵士笑著說。

  父親這句話,可教我受寵若驚,他之前為瞭芳琪,很抗拒我身邊的女人,甚至怕我有損邵傢的面子,現在居然不嫌棄,反而主動討好她們,看來我煮給他吃的兩粒蛋,已改變他對整件事的看法。

  “芳琪,你先喝……”巧蓮即刻拿起茶給芳琪。

  “巧姐,第一杯該是你喝的。”芳琪恭敬的說。

  “我們一起喝吧……”巧蓮拿起杯子說。

  桌上還剩下一杯,巧蓮不知所措,反而芳琪識得大體,馬上將杯茶遞給玉玲。

  “玉玲,一起吧……”芳琪笑著說。

  我和巧蓮兩人,同一時問望向芳琪。

  巧蓮是一個最善解人意的女人,當她面對不懂得處理的問題時,就肯定必有不能處理的原因。也許她顧著芳琪的感受,也許她顧著師父剛逝世的關系,種種的原因,令她不知所措,但芳琪挺身而出,我和巧蓮怎會不感到意外呢?

  我不知道芳琪是否明白這杯茶的意思?這隻有師父的女人才有資格喝,她把茶遞給玉玲,表示接受玉玲成為我的女人,會不會芳琪隻是為瞭免得玉玲尷尬,隨意把茶遞給玉玲?

  “我沒有資格喝這杯茶,我有愧於大傢!”玉玲含著淚奪門而出。

  巧蓮和靜宜見狀,馬上追瞭出去“呂爵士……我是否做錯……瞭……”鮑律師發抖的說完後,也急忙追瞭出去。

  “龍生!你還不快點把她追回來!”芳琪焦急的說。

  “是……”我感激的望瞭芳琪一眼。

  我追到門外的時侯,發現巧蓮和靜宜已經將玉玲截住,於是我上前教她們回去,並向負責人借一個房間說話。

  “玉玲,你為什麼要哭著離去?大傢都很擔心你……”我扶著玉玲坐下。

  “龍生,我想起以前的事,覺得沒臉見他們……”玉玲眼睛紅紅的說。

  “玉玲,師父已經叫我好好待你,而我身邊的女人都對你很友善,你又何必介意?況且以前你隻是討厭我,而不是有心陷害我,隻要向他們解釋清楚便行瞭,現在最主要是讓我好好照顧你,可以嗎?”

  “龍生,我怕她們無法接受我,我以前做過的事,她們恐怕很難會廈涼我,面對她們我真是抬不起頭,而且我又不知道你有那麼多女人,開始還以為隻是我們兩人之問的事,誰料到你竟然有好幾個女人……”玉玲哭泣著說。

  我的心很亂,但我想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法。

  “玉玲,現在事情已經分成三個階段,你讓我陪你一起處理好嗎?”

  “龍生,什麼三個階段?”玉玲好奇的問。

  “玉玲,你既然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那其他的事我們先別說,先說我和你的事,如果我很想成為你的男人,你又想不想成為我的女人呢?”我緊張的問。

  “龍生,我之前要和你維持師母的身分,原因是你師父的關系,現在你師父已經不在瞭,而你又是第一個闖入我體內的男人,我當然希望能從一而終,我也水遠會記著,你用身體保護我的情形。”

  “好!你是甘心當我的女人瞭?”我再多問瞭一次。

  “嗯……第二呢?”玉玲點頭說。

  “第二是把陷害我的真相,全部向她們交待清楚,不管她們相不相信,你先向她們交待清楚,免得日後大傢存有心病。”

  “好!我應該向她們說個明白。”

  “第三,你向鄧爵士表明一切,包括之前盜取他父親基金一事。”

  “龍生,這會不會惹來麻煩呢?”玉玲驚訝的說。

  “玉玲,一人做事一人當,現在是向鄧爵士認錯的最好時機,別錯過這個自首的好機會,要不然你以後怎樣做?況且我的神術有兩下子,我擔保你不會有牢獄之災。”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玉玲想瞭一會說。

  “玉玲,隻要經過這次澄清,以後你便可以重新做人,你也自然有權選擇她們,總之,不管她們接不接受你都好,至於她們接不接受你,這點沒關系,她們有權選擇你,我龍生一定會照顧你,相信我……”

  “龍生,沒想到你處事這麼冷靜和果斷,這點你師父肯定比不上你,我隻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而且還會和她們走在一起。我萬萬想不到的是,你身邊的女人竟肯為我還債,這令我十分的意外!”

  “玉玲,我和她們三個,是講一個情字,大傢都為情字付出真心,是共赴愚難的情、是有情義的情,你和她們相處之後,我相信你會很開心。”

  “我怕她們不會接受我……”玉玲小聲的說。

  “有我在你身邊還需要怕?”我笑著說。

  “龍生,吻我……”玉玲激動的和我深深的接吻。

  我帶著玉玲回到房問,大傢都熱情的勸解她,而我則坐在玉玲和芳琪的中問。

  “大傢在這裡,我就說關於玉玲的事給大傢聽,這件事你們是有必要知道的,玉玲以前很照顧我,由於我犯錯一件事後,開始變得很生疏,後來我便離開師父的傢,也許這是上天早已註定,接著……”我先向大傢說出玉玲和我的關系。

  “原來玉玲不是想害你犯強奸罪的……那故意陷害的人是誰呢?”邵爵士問。

  “我還沒有說出陷害我之人的時侯,我先向你們說什麼是石女吧!”

  “好呀!師父,我很有興趣想知道,到底什麼是石女?”鄧爵士笑著說。

  “玉玲,我可以說嗎?”我尊重玉玲的問瞭一句。

  “嗯……”玉玲尷尬的點點頭。

  “石女的傳說……”我開始講解石女的故事。

  眾人的眼光投向玉玲身上。

  “玉玲,你也真苦命……”芳琪同情玉玲說。

  “師父,原來金師父是想吸取靈性……”鄧爵士恍然大悟的說。

  “接下來我要向大傢說一件事,同時向巧蓮和靜宜還有芳琪三個認錯。”我說。

  “什麼事那麼嚴重,居然要認錯?”芳琪和靜宜好奇的問。

  “龍生,別急,慢慢說……”巧蓮拍拍我的手說。

  “我為瞭查出誰是陷害我之人,於是挾持玉玲到別墅去,向她嚴刑逼供……”

  “龍生,結果呢?”邵爵士緊張的說。

  “師父,到底是誰?”鄧爵士緊張的說。

  我內心掙紮瞭一會,最終決定大膽的賭上一次!

  “大傢不用緊張,當時我挾持玉玲嚴刑逼供,後來她告訴說,她是名石女,當時我想石女是百年難得一見,怎會琪盚J上呢?我以為玉玲在戲弄我,所以一氣之下,便把她強奸瞭,那時隻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想著報復,並不是存有歪念。”我大膽的這樣說,而不解釋是與玉玲假裝玩的強奸遊戲。

  “龍生,你真的強奸瞭玉玲?”芳琪面紅耳赤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