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狡猾的风水相师>第四章 謝芳琪的身世

第四章 謝芳琪的身世

  我和芳琪兩人在車上手牽著手,來到西貢一間喝咖啡的露天公園。

  “師父,你怎麼又是最遲的那個?”鄧爵士向我揮手說。

  “抱歉!出門的時候,謝大狀剛找我要些文件,於是我把文件送給她,順便把她也帶來,這就是我遲到的原因。”我說完忙向邵爵士和雅麗問好。

  “龍生,快坐下,別站著。芳琪,你也坐啊!”邵爵士的眼睛,一直望著我和芳琪。

  “哦!謝謝!”我坐在邵爵士左手邊,而芳琪坐在邵爵士右手邊。

  雅麗向我露齒一笑,今天見到的雅麗,感覺上生疏瞭很多。

  鄧爵士興奮的親自跑去端瞭兩杯咖啡過來。

  “謝謝!怎能讓你親自……”我不好意思,馬上站起身,接過鄧爵士手中的咖啡。

  “師父,這杯咖啡,我是應該端給你的。”鄧爵士把手搭在雅麗身上說。

  看見鄧爵士如此興奮的心情,我不知怎樣阻止他的婚禮好。

  “老鄧,現在可以說出籌備婚禮的事瞭吧?”邵爵士笑著說。

  “師父,我想下個星期三舉行婚禮,這個日期怎麼樣?”鄧爵士興奮的說。

  完瞭!鄧爵士日期都選好瞭,我真是左右為難……

  “龍生,老鄧和你說話,你沒事吧?”邵爵士推瞭一下我的肩膀說。

  “對不起,我去去洗手間。”我急忙轉身走向洗手間。

  走入洗手間後,我緊張的情緒暫時平服下來,但仍是心亂如麻,畢竟等會不知該怎樣面對鄧爵士。

  手機突然響起,是芳琪撥進來的。

  “龍生,你沒事吧?剛才見你面露驚慌的,發生瞭什麼事?”芳琪問我說。

  “我沒事……但……”我有口難言。

  “沒事就好,快出來吧,大夥人等著你。”

  “芳琪,我……”我還是沒勇氣說給芳琪聽。

  “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怎麼吞吞吐吐的?”芳琪追問道。

  “芳琪,我做錯瞭一件事,恐怕會令你對我大失所望……我沒勇氣面對……”

  我欲言又止的,實在很難說下去。

  “龍生,有什麼不能解決的?我不喜歡沒勇氣的男人……先出來吧……”

  “好吧!”我掛上瞭電話說。

  我用清水洗瞭臉,吸瞭口氣,決定勇敢面對曾犯下的錯。

  當我回到座位的時候,大傢都關心的問候,以為我有病不舒服。

  “師父,你沒事吧?”鄧爵士關心的問。

  芳琪一對凝重的目光望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感受到她對我的那份關心。

  “龍生,喝杯茶再說。”邵爵士氣定神閑的說。

  “師父,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和雅麗結婚呢?”鄧爵士說。

  我望瞭芳琪一眼,心想無論如何我也要說出來,絕不能讓鄧爵士背上不孝之名,要是被他罵就罵吧,做錯事就該受罰。

  “鄧爵士,我不贊成你結婚。我現在當著邵爵士的面,向你賠個罪。”我起身向鄧爵士鄭重的道歉。

  我望芳琪一眼,看見她臉露驚訝之色,似乎還憂心忡忡。而雅麗聽我這一說,原本化上桃花妝的臉,而今變成一片死灰之色。

  “師父,你賠什麼禮?為什麼你不贊成我結婚?你不是說雅麗是我的護命夫人嗎?”鄧爵士緊張追問說。

  “鄧爵士,你誤會瞭,我不是反對你和雅麗結婚,而且還大力支持這段婚姻,隻是昨天我贊成你們成婚,實屬自私的行為,所以才會向你道歉。”我慚愧的說。

  “師父,什麼自私?什麼道歉?你說明白嘛!”鄧爵士不耐煩的坐到我身旁。

  鄧爵士怒氣沖沖,我怕他真的發起脾氣會打我,後悔沒把紫霜也帶來。

  “龍生,到底發生瞭什麼事?你慢慢說清楚。”邵爵士拍瞭拍我肩膀說。

  “是呀!師父,我倆還有什麼事不能說的?快說……”鄧爵士不耐煩的說。

  “鄧爵士,我要你先結婚,而後下葬你父親,是我非常自私的行為,因為我怕你解決父親的風水地之後,便不像過去那般的支持我,所以我要捉住你這根支柱,萬一我不幸輸掉官司,也有個靠山,因此才不顧一切,將你父親的後事推遲,對不起,我為這件事向你道歉!”我垂下頭慚愧的說。

  “師父……你……”鄧爵士氣得面紅耳赤的。

  “鄧爵士,對不起瞭……”我再次道歉說。

  “師父,如果我先舉行婚禮,然後再辦父親的風水地,不行嗎?”鄧爵士說。

  “鄧爵士,我不能一錯再錯,既然你也叫我師父,我應該坦誠相對,絕不能讓你背上不孝之名,你父親的屍骨如今仍停留在冰櫃裡,而你卻大擺喜酒,披紅掛彩的,試問怎樣對得起你的父親呢?”我解釋說。

  “老鄧,龍生說的也有道理……”邵爵士點頭說。

  “鄧爵士,要是你擺喜酒的當晚,有人以不孝之名向你辱罵,那時候你顏面何在?這問題我想瞭很久,我絕不能讓你名譽受損,更不能讓你的名譽毀在我手裡,所以我寧願被你罵,也要和你說清楚,就算日後你不認我做師父,或不再支持我,我也一定要盡師父的責任,不能讓你受傷害。”我坦誠的說。

  “師父……這……”鄧爵士有口難言的。

  “鄧爵士,我坦誠說出私心之錯,並推翻昨天說過的話,你以為我容易做到嗎?我的後果不但被你罵,而且還會失去你這位貴人扶持,但我也要拉住你,不能讓你受傷害。為人子弟者,應以孝為先,況且你是有身分地位的爵士,絕不能犯上此錯,要不然,日後我也沒面目見你父親。”

  “邵爵士,我該怎麼辦?”鄧爵士問邵爵士說。

  鄧爵士的表情似乎想堅持舉辦婚禮,但現在有個陰險的無常真人,恐怕他會傷害鄧爵士,我不能讓對方有機可乘。記得鄧夫人也曾指責鄧爵士做事沒分寸,看來我要擺出師父的架子,唬一唬他,反正事情已到瞭這個地步,就賭上一次吧!

  “鄧爵士,我已拋下師父的尊嚴,承認自己犯的錯,為什麼你還執迷不悟?萬一你名譽受損,受千夫所指,最痛心的會是誰?我告訴你,除瞭躺在冰櫃裡的親生父親外,還有一位坐在輪椅上的養父,你對得起他們嗎?師父的責任是保護你,難道你希望,我倆在報章上被人辱罵,雅麗會好受嗎?”我狠狠的說。

  “老鄧,龍生他說得很有道理,每個人都會犯錯,甚至為瞭私心,不顧一切。如今,龍生他寧願沒瞭你這位貴人扶持,也向你坦誠認錯,目的也隻是想保護你,我想你不妨重新認識你這位師父,他確實很關心你。”邵爵士想瞭一會說。

  “鄧爵士,我覺得龍生說的話沒錯。雅麗,你說呢?”芳琪問雅麗說。

  芳琪這句話,才是主要的關鍵,真不愧為大律師,懂得找人發問題,因為鄧爵士的難處,就是不知如何面對雅麗,唯有雅麗的支持,才能說服鄧爵士。

  “我覺得應該尊重林老先生,所謂百善孝為先,先人該放在第一位,什麼時候結婚,並不是問題。至於龍師父的坦誠,出發點是維護鄧爵士的名譽,這點教人尊敬。”雅麗大方的說。

  “師父,剛才我太沖動瞭,你可別怪我,現在我明白你的用心,日後不管怎樣,我鄧鳴天都不會離棄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鄧爵士以溫和的語氣說。

  我以感激的眼神投在雅麗身上。

  “龍生,既然老鄧沒怪你,這一切可好說話瞭,其實昨晚我也覺得不妥,隻是沒說出口。不過,卻給瞭你一個磨練的機會,看來你的道德修養,又更上一層樓,這可是件好事。而且人生在世,時時刻刻都會面對考驗,能夠從錯失中吸取經驗,可沒有幾個,而那些犯瞭錯,又肯站出來面對的,更是少之又少……”邵爵士說。

  “邵爵士,待罪之身,不敢接受誇獎……”我臉紅的說。

  “龍生,最近你也太心煩瞭,張傢泉事件剛處理好,就冒出劉美娟和碧蓮叛逆之事,接著又要應付紅衣女郎,接二連三不幸的事,似乎同一天出現,而你身邊又沒有人可以幫你,難免會疏忽犯錯,算是一種考驗吧……”邵爵士分析的說。

  “是呀!聽邵爵士這一說,我也有些慚愧,竟沒幫上師父的忙……”鄧爵士自言自語的說。

  邵爵士不斷為我說好話,我心裡實在感激他。另外,我也發現芳琪對我流露憐憫的眼神。

  “對瞭!龍生,既然你說待罪之身,這件事你有什麼安排呢?”邵爵士說。

  “對呀!師父,現在我該怎麼辦呢?”鄧爵士恍然大悟的說。

  “鄧爵士,這問題我也想瞭很久,現在香港的風水地,恐怕趕不上時間瞭。我想,既然林老先生已在南非落地生根,要不然我們直接把他運回南非,我親自過去找個好墓穴給他,況且你也承接南非的生意,這樣不但能利用風水地,保佑你生意財源廣進,相信林老先生在天之靈,也會安息。”

  “這建議不錯呀!”邵爵士點頭說。

  “鄧爵士,這個安排最妥當,你不但盡瞭孝道,還可以當作是和雅麗預支蜜月,等一切事情辦妥,回到香港再辦盛大的婚禮,那時候也許是喜上加喜,說不定已有瞭小爵士,哈哈!”我笑著說。

  “好呀!不用為瞭父親的事煩惱,而且還可以把他遷回故居,讓他保佑我的生意,還可以預支蜜月,這主意不錯……”鄧爵士和雅麗兩人,同時眉開眼笑的。

  “等等!龍生,你現在怎能出國呢?”芳琪突然說。

  “謝大狀,不能向法庭申請嗎?”我問芳琪說。

  “我不知道,這要看法庭給不給面子,如果以兩位爵士的身分,還有巨額的擔保,加上你是有知名度的風水師,承辦先人之事,理由相當充分,我想法庭應允的機會很高,如果照這樣辦的話,我要加快處理瞭。”芳琪想瞭一會說。

  “師父,什麼時候動身好呢?”鄧爵士說。

  “我想一個月後才動身,這樣可以把紫霜也帶去,畢竟南非人地生疏……”

  “如果是一個月後才去,也許不必申請,因為龍生就快上庭,現在趁紅衣女郎犯上同類型的案件,我要求撤銷控訴,要不就開堂對打,不過,萬一輸瞭,便會即時入獄,恐怕不能到南非,你們認為怎麼樣?”芳琪慎重的說。

  “謝大狀,這問題容我考慮幾天再回覆你,可以嗎?”

  “沒問題,上堂的時候再決定也不遲,可以隨時改變策略。”芳琪笑著說。

  “對瞭!忘記告訴你們,昨晚紫霜探聽到,張傢泉請瞭一位高人幫忙,那個高人剛好是我師父的師弟──無常真人,他……”我把一些關於無常真人的事,說給他們聽。

  “什麼?就是那個金老頭的師弟?”鄧爵士驚訝的說。

  “是的。”我說。

  “真是無奇不有,師叔竟然千裡迢迢來對付師侄。”鄧爵士搖頭說。

  “這個綽號好像很有來頭,什麼”身無四兩肉,常懷七寸釘“的,看來他的功夫也不差。”邵爵士搖頭說。

  “我聽師父說,他的手段很毒辣,隻是我沒見過他本人。”我回答說。

  “龍生,你可要當心點,幸好有紫霜護著你,我也較放心。”邵爵士說。

  “邵爵士,你之前還有一個答案,似乎還沒向我說。”我問邵爵士說。

  “那個答案還沒到時機。我要走瞭,你們怎麼樣?”邵爵士說。

  “我和龍生要到律師樓走一趟。”芳琪主動的說。

  我真高興芳琪能主動擺脫邵爵士。

  “老鄧,你應該有二人世界的節目瞭?”邵爵士笑著問。

  “我要回傢做飯……”鄧爵士笑著說。

  “什麼?你回傢做飯?你懂嗎?”邵爵士開懷大笑的說。

  我實在佩服雅麗的手段,竟把鄧爵士弄得服服貼貼的,心想鄧爵士真是聽雅麗的話,還是聽護命夫人的話呢?

  我的車駛到半途中,停在路邊。

  “芳琪,我們現在不是去你辦公室吧?”我問芳琪說。

  “當然不是,今天看你那麼誠實,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但你不可以向其他人說,讓我開吧……”芳琪和我調座位。

  “對瞭,芳琪,我還沒多謝剛才你替我解困,懂得把問題拋向雅麗身上。”

  “龍生,當時的情形,明顯的看出,隻有雅麗可以說服鄧爵士,然而你不停的把問題拋在鄧爵士身上,這隻會讓他煩上加煩,所以我不得不出手幫你解圍。”

  “芳琪,你會怪我嗎?”我試探的問。

  “你是指我怪你私心,還是指什麼?”

  我不明白芳琪這句話的意思,好奇的問:“除瞭私心,還有其他問題?”

  “愚蠢呀!”芳琪想也不想似的,馬上回答瞭我。

  “愚蠢?”我不明白芳琪說這句話的意思。

  “龍生,你已經有瞭事後的安排,可以很巧妙的扭轉局面,根本不用把你私心之事說出來,你說是不是很愚蠢呢?”芳琪搖頭苦笑說。

  “你認為我愚蠢?”我反問芳琪。

  “你是想賭一次,以博取兩位爵士的歡心,另一方面在刺探鄧爵士的心,我說得對嗎?”芳琪很自然的說。

  “你怎會知道呢?”我點點頭說。

  “如果昨晚你不是在我面前分析過兩位爵士的心,也許我真的會看不出,但你的勇氣,我十分欣賞,畢竟這不是單靠勇氣,其中還加上智慧,我喜歡有智慧的人,所以對你有些心動……”芳琪流露真情的說。

  芳琪真是自作聰明,既然她欣賞,也由得她欣賞瞭,如果我說出是擔心無常真人出現在婚宴中,那我真的是愚蠢瞭。

  “到瞭……”芳琪把車停在一旁,望著前面一塊空地。

  我望瞭四周一眼,並沒發現有什麼好看的。

  “芳琪,你帶我到這裡是……”我好奇的問。

  “龍生,前面這塊空地,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也是在這認識林艷珊的,當時我和她一樣的不幸,後來成瞭好朋友,但我們相處很短的時間便分開……”芳琪眼睛紅腫的說。

  “這是孤兒院,你以前是孤兒?”我明白瞭,這塊空地的前身是孤兒院,難怪芳琪有所感觸。

  “嗯……我和艷珊因為有人領養,所以要分開,當時我們說過,要靠自己創一番事業,所以我拼命讀書,幸好我和艷珊得到想要的東西,隻可惜艷珊卻沒有我那般的幸運,相信她不幸的事,也告訴你瞭吧?”

  “嗯……艷珊說過給我聽,我可以幫助她,應不是大問題……”我小聲的說。

  “艷珊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也不怕告訴你,關於催情香薰,我曾買來試過,目的是想幫艷珊測試它的功效,因為艷珊表面很自在,其實她的內心很痛苦,如果當日不是她肯和我對調的話,那受害者便是我,所以我對她深感內疚……”

  原來芳琪身上的香薰味,是為瞭好友而試藥,我好奇的問:“你說什麼對調,是指身分嗎?”

  “對!我有很大的仇未報,所以不想離開香港,但領養我的偏偏是外國人,艷珊為瞭幫我,主動向洋人獻勤,結果她為瞭我而離開香港,最後慘遭奸害,導致心理存下陰影,至今無法接受男人,我實在對不起艷珊……”芳琪激動的哭泣。

  “芳琪……別太傷心……”我掏出紙巾,抹去芳琪臉上兩行晶瑩的淚珠。

  “嗚……”芳琪仍激動的哭泣。

  “芳琪,你說的報復,又是何事?”我轉移話題說。

  “我的報復是為瞭母親……”芳琪五指用力捉在我的衣上。

  “哦……你母親?”我好奇的問。

  “母親的死,我懷疑是幹爹邵爵士幹的……”芳琪清清楚楚的說。

  “什麼?邵爵士害死你母親?”我大吃一驚的說。

  “當時我很小,印象中邵爵士曾到我傢很多次,而且每次在房間裡,和我母親吵吵鬧鬧的,母親很怕見到他,甚至有一次還大打出手,當時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他們到底為瞭什麼事爭吵,後來我母親跳樓身亡,而我就被送入孤兒院,當邵爵士申請領養我的時候,我更懷疑是他逼死我母親的。”

  “當時你那麼小,怎會猜到這些事呢?”

  “當時就是我還小,不知道什麼原因,所以我要留在香港,想從報章上探知邵爵士,因此艷珊代我離開香港。果然,邵爵士真的申請領養我,從那一刻開始,我不斷留意他的一切,每當我問起母親的事,他總是避而不答,因此,我發奮讀書,立誓要當上大律師,有朝一日還我母親一個清白。”芳琪憤憤不平的說。

  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復雜,照芳琪這樣說,邵爵士和她母親,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從這件事也看出,芳琪的童年把她變成一個處心積慮的人。

  “芳琪,你的成長也夠苦的,隻是沒想到比我還要苦,我的苦是皮肉之苦,而你的苦是心靈的苦,同病相憐呀!”我嘆氣的說。

  “你也苦?……”芳琪瞪瞭我一眼問說。

  “嗯……我從十五歲……”我把小時候為瞭母親輟學、為醫藥費搶劫入獄的事說出來。

  “沒想到你是為瞭母親而入獄,我之前錯怪你瞭。”芳琪苦笑著說。

  “之前錯怪我?”我問芳琪說。

  “當時我用邵爵士的錢,發奮考取學位當上律師,以便日後用他栽培我的錢,直接把他送入大牢。可沒想到,我辛苦當上律師,竟要幫他替一位強奸犯脫罪,當時我對你是恨之入骨。”

  “為什麼會如此恨我呢?”我不明白的問。

  “當我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見你巧妙揭發鄧夫人的奸計,續以風水術找出鄧爵士的親生父親,給我留下一個很好印象,覺得你是個非常有膽識且勇敢的人。後來向艷珊談起你的事,意外中得知你有辦法醫治艷珊,使我出現柳暗花明的希望,結果你的強奸案,如一盆冷水淋到我頭上,氣得我……”

  “後來,你就與我針鋒相對……”

  “當然,因為艷珊的不幸,使我十分痛恨強奸犯。你的出現,是我和艷珊一個希望,但你犯的強奸案,不但毀瞭我和艷珊的希望,後來還令我被邵爵士強逼接下你的官司,這完全與我的觀念背道而馳,你說要我如何面對你?所以,我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要你受我的氣,以平衡我承受不滿的委屈。”芳琪解釋說。

  “後來你探知我的為人,並相信我確實是遭受紅衣女郎和幕後人陷害,所以對我改觀,逐漸接受我之餘,現在還把你的秘密告訴我?”我分析說。

  “沒錯,當晚我是為瞭影帶,還有查證你是否患有那個病,甚至想探出你能否醫治艷珊一事。”芳琪把當晚的真相說出。

  “結果你知道我懂得用香薰一事,而對我有信心?”

  “對!直到你說出香薰一事,我才完全信任你。”芳琪臉紅的說。

  “但你為何對邵爵士認紫霜為幹女兒,深表不滿呢?”

  “我苦查邵爵士的事,始終無法找出證據,最後把心一橫,等邵爵士逝世之後,我要承接他所有的財產,以補償我多年不滿之心,所以我不能讓其他人瓜分這份補償。你知道我內心的苦,是從領養開始至今,這段路我捱得很辛苦,現在怎能讓人瓜分呢?”芳琪憤憤不平的說。

  “所以你不斷的忍,也要留在邵爵士身旁……”我終於明白為何芳琪是大律師的身分仍要承受邵爵士的委屈,我也明白她門口為何要掛上特大的“忍”字,我笑著說:“芳琪,其實你不該向我說這些事,以免我為瞭錢出賣你。”我笑著說。

  “龍生,今天要不是你主動把影帶交給我,我又怎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呢?如果說你想勒索或威脅我的話,你已經有瞭把利器……”芳琪得意的說。

  “芳琪,我龍生懂得一句話,‘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對嗎?”

  “對!你會讓我流淚嗎?”芳琪望著我說。

  “我當然不會讓你流淚,甚至不會傷害曾經愛過我的女人!”

  “嗯……我喜歡這句話……”芳琪主動親瞭我一下說。

  “等等!如果你母親和邵爵士有瓜葛,那你會不會是他女兒呢?”我突然想到說。

  “我不知道,但我也曾懷疑,尤其是在鄧爵士認親那一天,可是我始終不敢去證實,我怕看到我不想看的結果,動搖我報復的念頭。”

  “也許事情不是你想像那般。別說瞭,接著我們去哪呢?”我問說。

  “隨便你……你想去哪……就去哪……”

  “去哪好呢?”我苦苦的思索有什麼好地方。

  “要不我們把約會提前……”芳琪臉紅的說。

  “但我們身上的服裝……”我壓抑內心的興奮說。

  “你車上不是有套西裝嗎?”芳琪問我說。

  “是呀!我怕你臨時變卦,而要我穿西裝。”

  “你真夠細心的,難怪那麼多女人為你動心,現在我們回去換衣服,好嗎?”芳琪羞怯的說。

  “好啊!走!”我牽著芳琪的手回到車上,向芳琪的傢出發。

  今天好像知道芳琪為何會向我投懷送抱,但又好像不知道什麼原因,總之,腦海裡仍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