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狡猾的风水相师>第八章 陳老板的苦衷

第八章 陳老板的苦衷

  謝芳琪大律師和我談好後,陳老板心急搶著上前和我說話,這兩天雖然我住在醫院裡,但感覺好像身在皇宮,皇帝召見大臣般,隻是少瞭叩頭的禮儀罷瞭。

  “龍師傅,剛才鄧爵士在車上,已經說瞭你的事情給我聽,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你為什麼那麼失策,踩中對方的陷阱呢?”陳老板問。

  我聽著陳老板說的話,可是眼睛卻偷望靜雯,自從在酒店被她摑瞭一巴掌後,已經很久沒和她說過話,當日跟蹤靜宜,也隻不過是遠遠見過她一面,至今正面對望著她,她仍如往常般性感迷人。

  然而她今天穿上淺綠色的中間排鈕套裝,顯得更青春艷麗,充分發揮出時尚少女的美感。

  靜雯纖細的小腰,扣上一條兩寸半的黃色皮帶,不但展示出她苗條的纖腰,也把上衣縮緊,令胸前兩座飽滿的乳峰,插雲般的高高尖挺,而白金黑點的中排鈕,無意中把兩座高挺的乳峰,分出楚河漢界,似在比試,分個高低。

  長不過膝的短裙,展露一對性感的美腿,加上深綠色的絲襪,不禁令人狂想,雙腿頂端的春桃,可曾已流出濃香的蜜汁……

  “龍師傅……龍師傅……”陳老板拍瞭我幾下肩膀,把迷幻的我帶回現實中。

  “沒事!我剛起瞭一個卦。”我掩飾的說。

  “師傅,你又起卦瞭?”鄧爵士問說。

  “嗯……今天陳老板找我,卦說是有求於我,但又不利於我……”我說。

  “師傅,怎麼算出陳老板有求於你,又不利於你呢?”鄧爵士好奇的問。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到我身上,身邊的獄警阿差,更是挺直腰,聚精會神的聽。

  其實我不是在起什麼卦,隻不過被性感的靜雯,引得我癡癡入迷罷瞭,接著被陳老板拍醒,脫口而說是起瞭個卦,既然大傢正期待想知道我起瞭什麼卦,我隻好瞎編一個。

  看見陳老板手上拿著文件,想起當日他要我簽什麼文件,也說過要加我薪金什麼的,但此刻我惹上強奸的官司,不多不少也會影響他公司的聲譽,沒理由還會加我薪金,恐怕是封解聘書,所以說有求於我,又不利於我。

  萬一真的是加薪,工作自然會多,也可算是不利於我,這種活動性的藉口,我隨時可以搬上一百幾十個。

  “陳老板,你今天想見我,是否有求於我呢?”我問。

  “哈哈!龍師傅,你猜對一半,我確實有事求你,但是有利於你哦!”陳老板說。

  我心想那肯定是加薪瞭,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陳老板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加薪給我呢?

  “陳老板,那你把我猜中的一半,說給各位聽聽。”我拖延時間說。

  “各位,我今天來是加薪給龍師傅,並和他訂一份合約,畢竟怕他名成利就後,丟下我這個老頭不理不睬,到時候我就損失慘重。”陳老板笑著說。

  眾人聽瞭也笑瞭起來。

  “等等!我說老陳,你還沒說加多少薪金給我師傅?”鄧爵士笑著問。

  “對呀!老陳,加多少你還沒說呢!說不定我會出手哦!哈哈!”邵爵士也加入話題。

  “哎呀!兩位身分尊貴的爵士,我怎敢在你們面前班門弄斧的,別戲弄我這位小小的商人瞭,我隻是加十萬元給龍師傅罷瞭。”陳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說。

  “哈哈!十萬元不錯瞭,等等……是指月薪吧?”鄧爵士問。

  “是……是的……”陳老板點頭稱是。

  “嗯……那不錯,年薪又多百萬瞭,龍師傅,好運來瞭呀!”邵爵士笑著說。

  我一旁看著鄧、邵爵士兩人戲弄陳老板,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加十萬元薪金給一個夥計,竟要加得如此尷尬,我還是頭一回見,旁邊的芳琪顯得很不自然,我猜她也許不喜歡眾人奉承我這位相士吧!

  “陳老板,這可對我大大不利,不行呀!”我喝瞭一口水說。

  “龍師傅,為什麼會大大不利呢?”邵爵士好奇的問。

  “對呀!龍師傅,我可是一番好意。”陳老板不滿的說。

  “各位,容我龍生說一句,房間的諸位,都是我龍生的貴客,是一等一的大人物,而我龍生算是什麼東西,要不是當日得到陳老板的提拔,我龍生還是一個市井之民,如今,我算有些小成就,但飲水思源四個字,我不敢忘記,要是我接受加薪,不就說明我是見錢眼開的嗎?”說到見錢見開,不禁咳瞭兩聲。

  獄警阿差順手遞瞭杯水給我。

  “大傢看到瞭,我龍生不幸惹上官司,獄警對我也以禮相待,為什麼呢?因為睡在這張床上的龍生,不是往日的龍生,而是陳老板提拔的龍生,陳老板對我這份知遇之恩,我應該是無條件幫他,對嗎?而今天我得到各位的鼎力相助,日後別說幫,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龍生隻說一個字,行!”我激昂的說。

  眾人響起激烈的掌聲,最好笑是芳琪也無奈的拍起手,為什麼我會說無奈?

  因為她拍手的動作,和臉上的表情,是兩個模樣。

  “難得龍師傅有這種想法,我邵一夫閱人無數,很多人發財之後,便忘瞭根本的所在,而今龍師傅雖然不幸惹上官司,我相信以他忠厚的心,必會得到上天的庇佑,我敢說龍師傅是無辜的、是清白的!”邵爵士激動拍拍我的肩膀說。

  邵爵士拍我肩膀的感覺,一次比一次親切,我看見他的眼睛紅紅,似要哭的樣子,而我被他拍瞭肩膀後,也有想流淚的沖動,我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邵爵士這次是第六次拍我的肩膀,我不知為何有沖動想哭的感覺,我開始害怕第七次的來臨,怕到時候真的會哭瞭出來。

  “我相信師傅是無辜的。”鄧爵士舉起手說。

  “我也相信龍師傅是無辜的!”門外響起一把女人清晰的聲音。

  大傢向外一看,原來是靜宜走進來,並激動的舉起手說。

  “妹,你怎麼會來?”靜雯上前和靜宜說。

  “姐……等會……我向你解釋。”靜宜推開靜雯,走到我的床邊。

  “大傢好,我是靜宜,是小學英文教師,她是我姐姐靜雯,剛才我在門口,聽見各位說的話,今天我也想向大傢說一件事,因為這件事令我實在感動,你們看這些……”靜宜從袋裡拿出一大堆鈔票放在我床上。

  “這錢……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在座各位可能認為這些錢,並不是什麼大數目,是整整十五萬,差不多是我一年的薪金,這些錢是龍生要巧蓮姐姐,私底下拿給我醫治我父親的手術費,並吩咐巧蓮姐姐不能說是他給的,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因為他怕我和姐姐不接受……嗚……”靜宜激動的哭瞭起來。

  “靜宜,別說瞭……別哭……”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十五萬的現金。

  “龍師傅,我沒事……各位,現在龍師傅所面對的,極可能是終身監禁,但他仍擔心我們的處境,你說這樣的好人,會是殘忍的奸虐犯嗎?剛才聽到各位激昂的支持,所以忍不住也為龍師傅說句話,請恕我冒昧。”靜宜低聲哭泣的說。

  “不好意思,我妹妹失禮瞭!”靜雯馬上把靜宜拖到另一旁。

  靜宜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我不知所措,而芳琪臉上也露出意外的表情,隻有巧蓮臉上鋪上一層得意的笑容,我猜想她把房間保險箱的錢,交給瞭靜宜。

  “龍師傅,這十五萬你收回去,這位小妹妹父親的手術費,從我邵氏基金撥出來,不!這麼有意義的事,還是我私下支付,當是我對龍師傅的一點支持,日後這位小妹妹傢裡還有什麼需要,請盡管找我商量,這張是我的名片。”邵爵士說。

  “靜雯,既然邵爵士出手相助,是貴人臨門,可是好事呀!這樣吧!錢不好搬來搬去,就拿我的去吧!邵爵士那一番心意,你們領個情就行瞭。”我趁機會和靜雯搭上一兩句。

  “謝謝邵爵士的好意,心領瞭,錢的事我們已經解決,謝謝!”靜宜答謝說。

  靜宜的事騷擾瞭一陣後,接著陳老板又走過來。

  “龍師傅,你還是簽瞭吧……”陳老板把紙遞給我,並小聲的說。

  我覺得陳老板今天怎麼那麼怪呢?平時他給錢我是幹脆俐落,一筆一筆給的,這回卻要簽字什麼的,恐怕來者不善,但是怎麼想,也很難想像他會加害我。

  “陳老板,我要是簽上名,就變成是無情無義的龍生,試問我怎會簽呢?況且我目前的名譽已受損,若再當你公司的風水顧問,畢竟十分尷尬,我還想自動辭去風水顧問一職,免得要你公司蒙羞。”我堅決的說。

  “哎!這……算瞭……到時候再說吧!各位,我有些事要辦,改天喝茶……”陳老板垂頭喪氣的說。

  “好的!改天見。”眾人應瞭一聲。

  “靜雯,你先陪你妹妹,晚點回公司也沒關系。”陳老板懶洋洋的說完後便走瞭。

  “好的。”靜雯說。

  是時候和靜雯聯絡一下感情,要不然日後更沒機會和她接觸瞭。

  “靜雯,我看陳老板很怪,他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我問靜雯說。

  “龍師傅,可能陳老板心情不好。”靜雯小聲的說。

  “靜雯,我知道他心情不好,那是為瞭什麼事心情不好呢?不會是辦公室的風水出瞭問題吧?”我直接的說。

  “哦……不是風水出瞭問題,別問啦……”靜雯心煩的說。

  靜雯很少會失禮,陳老板這次肯定遇上大難題,逼我簽字加我薪金,確實事有蹺蹊,但怎樣才能令靜雯把實情說出來呢?

  “是靜雯小姐吧?”邵爵士說。

  “是的,叫我靜雯行瞭,邵爵士。”靜雯很有禮貌站起身說。

  “靜雯,陳老板的事,我在外面聽到一些消息,要不然我說出來好嗎?”邵爵士說。

  “不!邵爵士,還是別說……”靜雯堅持不讓邵爵士說。

  靜雯這種婆婆媽媽的態度,我實在忍受不瞭,或許說,靜雯對陳老板那種愛護之心,我心裡實在不好受。

  “靜雯,我相信陳老板找我簽字是有目的,現在他不在,你不妨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或許我會考慮答應他,要是你現在堅決不肯說的話,那我以後也肯定不會簽,說到底,我想逼你說出實情去幫他一把,畢竟這裡全是陳老板的好朋友,就算是我風水局出錯,照直說也無妨,我們會幫陳老板的。”我說。

  “龍……師傅,讓我仔細考慮一會。”靜雯說。

  “好的。”我說。

  所有人好像忘記,我才是明天上庭的主角,沒想到現在卻把陳老板當成主角。

  “龍師傅,既然這樣,我就說給大傢聽,其實你的風水術很靈驗,風水做瞭隻不過三天,便招來大生意,而且是有始以來最大的生意,這點恐怕各位不會相這,但我卻不能不相信,因為是擺在我眼前的事實。”靜雯說。

  眾人的目光,同一個時間投在我身上,這回我可以在芳琪面前神氣一番,但靜雯所說的靈驗,我也感到十分的意外,當日我隻不過想混些金塊罷瞭,難道誤打誤撞,真的弄出個淘金局,不會那麼神吧?

  “那是我師傅功力夠,是好事啊!老陳當然要加師傅薪金啦!”鄧爵士說。

  “嗯……風水之術……真不可小觀。”邵爵士點頭的說。

  “靜雯,這有什麼不好說的,為何要吞吞吐吐,還有下文吧?”我好奇追問。

  “龍師傅,剛才要是你接受,簽上名的話,那就是你一張十年的賣身契,合約上註明,雙方十年內不能毀約。”靜雯說。

  “這類合約若法律生效的話,一旦毀約,就要賠償對方所有的損失,簡單的說是賠償十年的薪金和其他附帶的條件。”芳琪說。

  “哦?那不是千多萬的合約?”鄧爵士想瞭想說。

  我心裡暗罵自己,為何剛才不簽呢?還扮起大仁大義的龍大俠,白白溜走瞭千多萬,想起不禁有些心疼。

  “等等,陳老板為什麼要龍師傅簽十年約呢?五年不行嗎?員工合約,哪會訂十年那麼長?”邵爵士不解的說。

  邵爵士這句話,不慎露出瞭馬腳,剛才他還向靜雯說,聽到陳老板的消息,原來他是唬靜雯的,沒想到邵爵士竟然把我也唬瞭。

  “不是的!這份合約是地產大企業張傢泉指定要的。”靜雯說。

  “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似?在哪聽過呢?”我思考著說。

  “師傳,那天你新店開張,不是有個很囂張的秘書找你要名片嗎?張傢泉就是她的老板。”鄧爵士說。

  “哦!我記起瞭,但我不認識他,怎麼……”我不解的說。

  “靜雯,你把原原整整的事說一遍吧!我們不想猜瞭!”鄧爵士不耐煩的說。

  “各位,事情是這樣的,龍師傅新店開張的第二天,張傢泉親自跑上來找陳老板,當時我在旁聽著,他以市價雙倍收購陳老板的公司。原本我以為龍師傅的風水應驗瞭,接著,沒想到他開出一個條件,就是要風水顧問龍生師傅,簽下十年的合約,要不然他就不買。”靜雯說。

  “來者不善、來者不善!”邵爵士嘴中念念有詞的說。

  “師傅,你的卦又說中一次,果真是有求於你、又不利於你呀!”鄧爵士說。

  “龍師傅,真是神機妙算!”邵爵士望著我說。

  “哈哈!原來我這麼值錢的嗎?”我笑著說瞭一句,避開答不答應的話題。

  “師傅,原來你設的風水局那麼厲害,隻不過三天,便有人出雙倍價錢收購,真是不簡單。”鄧爵士說。

  “老鄧,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邵爵士憂慮的說。

  “嗯……邵爵士想的不錯,當日我就是犯瞭風水術的一些禁忌,所以種下禍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莫非這個劫,要用十年的自由更換不成?”我說。

  眾人好奇等著我說下去,靜雯和靜宜兩姐妹,更是以緊張的眼神望著我。

  “龍師傅,那天你到底犯瞭什麼風水禁忌?”靜雯驚訝的問。

  “靜雯,你記得當日我說五藍之色聚為毒、為邪那回事嗎?我知道是不可以講的,但要是我不講,不但對陳老板的公司有問題,而你會犯上大忌,禍事必至臨門,所以為瞭幫你擋掉那一劫,隻好硬著頭皮,要你解下五藍之色,沒想到報應那麼快便落在我身上,五藍真是夠毒、夠邪的……”我搖著頭說。

  其實當日五藍之說是我瞎編的,目的隻是想窺探靜雯的乳罩和內褲是否藍色,沒想到這個瞎編,竟給我說出個人情債,靜雯意外中又欠瞭我一個人情。

  “怎麼又是我們令龍師傅受苦……”靜宜傷感的說。

  “龍生,當時我怎會知道那麼嚴重?”靜雯焦急的說。

  沒想到靜雯驚慌起來,竟叫起我龍生。

  “靜雯,這是天意……”我望著靜雯搖頭的說。

  “師傅,現在沒問題呀!你沒簽字張傢泉怎能綁著你的自由呢?”鄧爵士說。

  “鄧爵士,當日我為陳老板設淘金風水局,是將對著他公司的死海,變成淘金海,目的是把海上的金銀財,吸納入公司內,現在算是靈驗,直接把張傢泉吸進陳老板公司內。所謂泉字拆開就是白水,既然水已入局,我應該成人之美,讓陳老板完成這筆買賣,你們說對不對?”我嘆氣的說。

  “龍師傅,萬萬不行,這樣你就被張傢泉綁住瞭。”邵爵士緊張的說。

  “邵爵士,這可沒辦法,怪隻能怪當日,靜雯沖上五藍之色……算是我倒黴吧……哎!”我垂頭喪氣的說。

  “師傅……這……”鄧爵士氣得說不出話。

  “這樣吧!看張傢泉能否讓步,把十年改成五年,但最重要看清楚合約上的條文,免得上瞭賊船。”芳琪說。

  “不對!陳老板的資產不到兩億,若張傢泉給雙倍,不就四億嗎?到時候用三千萬把賣身契贖回來,不就行瞭嗎?”鄧爵士笑著說。

  “這點我想過,恐怕合約的條文,不會那麼簡單,所以要龍師傅看清楚合約上的條文,我猜對方必留有後著。”芳琪說。

  “哎!算瞭,我起的卦都說明,不利於我,合約那件事等我上庭後再討論,我們還是安排明天上庭的事。”我說。

  “龍師傅,昨天我和胡大法官談過你的事,幸好現在不是他接手,還能給你些意見,要是轉上高院到他手中的話,恐怕就不會那麼方便瞭。”邵爵士說。

  “邵爵士,胡大法官有什麼看法?”我緊張的問。

  “胡大法官告訴我,最大的關鍵是紅衣女郎的口供,然而你的第一份口供,已給假口供,騙說中瞭迷煙,這點對你保釋有很大阻礙,但我們會盡力為你做擔保,希望能險中求勝。”邵爵士說。

  “邵爵士,請代我多謝胡法官。”我說。

  “龍師傅,明天隻是過堂,現在也沒什麼好討論的,我還要回去整理明天的文件,要不然我們先離去,反正你還沒和兩位女仕談過話。”芳琪說。

  “謝大狀,多謝瞭,記得明天塗紅色指甲油。”我笑著說。

  “好吧!我答應你。”芳琪對我笑瞭一笑。

  難得芳琪大律師會對我笑,可能她聽瞭剛才談話內容,開始對我改變看法。

  “靜雯小姐,我送你回陳老板的公司,反正我想找老陳談談。”邵爵士說。

  “這……好的。”靜雯望著我的眼神,充滿無奈的表情。

  巧蓮再一次為我送鄧爵士一行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