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萍的態度卻讓我完全想不明白,她對我善意的提醒總是裝做不理解的樣子,這讓我開始懷疑她跟彭山之間是不是已經有瞭裂痕,所謂的要結婚隻是做給別人看的。現在不乏有些不想被催婚的年輕人,互相做擋箭牌以防被逼婚。可我卻想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徐萍的行為越來越證明我的猜想,當她開始察覺我在偷窺她的絲襪腿之後,有意無意的又開始撩撥我瞭。甚至有一次加班她在借用廁所的時候,故意把絲襪留在瞭面盆池上。刺激得我的心臟噗通亂跳,我當然不會認為她是無意的,誰會在無意中幹出這麼出格的事。
如果說以前她單身一人,借著幫妻子考驗我的機會撩我,我還可以當做是玩笑。那麼現在她做為名花有主的女人還這麼做,那就大為不妥瞭。她不是不知分寸的女人,這麼做恰恰說明她跟彭山之間一定有問題。
但我發現我不能再坦然地把這種事說出來瞭,倒不是怕妻子誤會。而是怕事情傳入彭山耳中,影響我們幾人的關系。
我想找徐萍攤牌,可是妻子不在的日子我實在有些憋壞瞭,抱著一些下作的想法,我決定拖一段時間再說。結果徐萍還真的不客氣瞭,似是從妻子那兒知道瞭我的癖好一般。絲襪的款式越來越性感,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著荷爾蒙的信號。甚至連搭配的高跟鞋鞋跟也越來越高。
我差點迷失於這種跟老婆閨蜜,兄弟未婚妻,無形的曖昧之中。直到有一次我拿起她再次留在洗手間的絲襪自瀆,在用絲襪狠狠發泄出來之後,進入聖人時間的我開始後悔與羞愧瞭。
第二天我放下瞭手頭上的事去瞭嶽母傢找妻子,我想無論如何要把她早點接回傢,不然這樣下去準出事。結果因為沒提前打電話的關系,我跟她錯開瞭,她正好去城裡幫嶽母買藥瞭。
無奈隻能在傢裡坐著等她,嶽母給我端來排骨湯,我一邊接過一邊感嘆她的恢復情況。
「媽,您這身體恢復得挺好的呀,看這走路的樣子好像比生病前都利索瞭。」
「哎,一點小毛病,早好徹底瞭。難得你們小兩口有孝心還一直來看我。」
「應該的,咱們做小輩的就盼著你們身體好,我們也好一心做事嘛。」
我喝瞭一口湯,清甜爽口,一點也不油膩,誇贊道:「嗯,好喝。媽,這又是您的手藝吧,甜而不膩。我還以為是思思做的呢。」
「小源你還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嘴還是那麼甜。喜歡啦就多喝點兒啊。」
「知道。不過,媽。不是我說你,既然思思在這兒照顧你,這些事兒你就交給她做就行瞭。您老有機會歇會就多歇會,享受一下被侍候的日子也是應該的嘛。」
「你們年輕人不懂,這人到瞭這份年紀能親力親為的事情,就一定要自己做。這樣才不會老得快。再說你們生意那麼忙,能來看看我們就很不錯瞭,哪能讓你們再做這個啊。」
「您哪,別再這麼護著我們瞭。我們都是當爸當媽的人瞭,挑點擔子是應該的。」
我這嶽母哪都好就是太護著我妻子瞭,要不然妻子也不可能二十好幾的人還是天真爛漫的單純性子。
「小源啦,今天我還真得說說你,你說你來怎麼也不把朵朵帶過來玩呢,我和你爸都好久沒看到小傢夥瞭。思思來瞭好幾回都不帶小傢夥過來,昨個過來又是一個人。她一個女人傢帶孩子不好搭車還說得過去,你一個大男人總不會覺得抱個小孩也費勁吧?」
嶽母的話咋一聽就是普通老人傢最常見的訴求,可她話語中透露的信息卻讓我神情一滯。
「思思昨天才過來?」我語氣中帶著疑惑,嶽母卻沒有察覺出我的情緒變化。
「是啊,我出院這段時間她總是隔三岔五地來陪我。我知道你們在忙那個什麼代理,所以就勸她可以少來點,等不忙的時候你們一傢三口一起來看我們。可她就是不放心,每隔幾天就要來住個一兩天。老實說,小源,你們在傢裡沒鬧矛盾吧?我怎麼覺得她每次過來心情都不太好?」嶽母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還在為我們的感情生活操心。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刻我雖然心情很復雜,但也沒有往壞的方面想。我隻是非常生氣妻子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不惜騙我也要躲在娘傢。如果說我們感情不好,她瞞著我一些事也正常。可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每次打電話也都沒有什麼異常啊。
之前我還很迫切地求她早點回來,可她卻很坦然地拒絕瞭。她到底在搞什麼。我真想立刻找她問個明白。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妻子回來瞭,她對我的到來一點也不吃驚,但眼神總是刻意地避開我。我知道有些話隻能私底下說,就沒有瞭在這裡追問的意思。
下午吃過飯我就搶在妻子前面跟嶽母辭行,妻子也不好再留下來。回去的路上我就開口問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妻子卻搪塞我說,本來嶽母恢復得不錯,她想回去的,但是一個許久未見的發小約她,所以去玩瞭幾天。這種演戲一樣的理由讓我很生氣。
我大聲地訓斥她,我可以容忍你保留自己的隱私,但請你不要編無謂的謊言來蒙騙我。妻子情緒很低落,我想罵她的話有很多。但稍微冷靜後我發現我這麼生氣的原因,好像一部分是因為我自身出瞭問題,妻子的不在讓我有機會對我們的感情做出瞭褻瀆的舉動,而在發現她不在的理由壓根就不成立以後,心裡的羞愧轉化成瞭惱羞成怒,反過頭來傷害妻子。
妻子有事瞞著我,現在的我又何嘗不是呢。而恰恰這種事情又很難說破,於是我跟妻子之間又開始瞭冷戰。
一連幾天妻子都不樂意在我面前說話。回來後還在店裡呆瞭兩天,之後又開始不間斷地往外跑。這讓我心裡更加煩悶,於是我不得不用工作填充自己,好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好在妻子回來以後,徐萍的勾引行為收斂瞭許多。雖然偶有做些小動作,制造一些肢體接觸,但那種公然把絲襪丟在我傢裡的舉動再也沒有瞭。另一方面,彭山這小子又開始在店裡露面瞭,據他所說失蹤這麼久是去找工作瞭,現在正在某單位實習。我自不會去管他的閑事,隻是私下的時候會勸他早點想辦法跟徐萍把婚結瞭。至於他跟那不知道名字的美女的事我有心想問,他卻笑說早就掰瞭。
一天妻子又不在,彭山突然出現瞭,他說給領導送資料正好路過,進來蹭口水喝。我跟他寒暄瞭兩句,去櫃臺給他拿水。徐萍正好在櫃臺核對清單,趁我拿水的工夫,她在櫃臺後翹起的絲腳突然蹭瞭蹭我的褲腿。我嚇得一個激靈,回頭看瞭看彭山,他完全沒註意這裡。我回過頭來狠狠地瞪瞭徐萍一眼,她卻還在對我笑。
彭山走後我前所未有地訓斥瞭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平時這樣我隻當你是在開玩笑,可你怎麼敢在自己男朋友面前這麼做?這是一個正經女人該做的事嗎?」
徐萍沒想到我會發這麼大的火,做為老板跟朋友我平時對她總是誇獎與依賴居多,可從未對她紅過臉。她顯得很委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是不是隻有你老婆在你眼裡才是正經女人,我這樣在你面前搔首弄姿的都是賤女人?」
我從未見過她這樣堅強的女人掉眼淚,平時她總是笑嘻嘻的,我還以為她這樣的女人不會哭。可誰曾想哭起來一樣是梨花帶雨。
「我沒這麼想,我隻是說我們平時玩鬧一點也就算瞭,但該正經的時候還是要嚴肅一點。你今天做得實在過瞭。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有分寸的女人,你比劉思成熟穩重,一直像是她的姐姐一樣。可是你今天辦的這叫什麼事。在自己男朋友面前騷擾閨蜜的老公,這要是讓彭山看到傷害的可不隻你我,而是兩個傢庭。這些你沒想過嗎?」
徐萍有心想說些什麼,但沒說出口。一下午她都顯得很失魂落魄,我建議她先回去休息,她也沒有答應。一直拖到下班一個人默默地走瞭。我在想我是不是說得過份瞭,但我不後悔這麼做。
晚上妻子打電話過來問我是不是跟徐萍鬧矛盾瞭,我不好明說,隻說是工作上的事情,具體的讓她問徐萍。結果妻子就說晚上不回來瞭,要在徐萍傢留宿。我沒說什麼,她留下來開解開解她也好。
我一個人隨便弄瞭點吃的,吃完決定去爸媽那兒看下朵朵,可下到一樓的時候卻聽到瞭微信的聲音。我以為是自己的,打開來卻什麼也沒有。結果從櫃臺那兒找到瞭徐萍的手機,我本想替她收起。可拿起的時候看到沒鎖屏瞭就順手點開瞭,是彭山發來的信息,一直問她在不在,也發過語音通話,可能是我在樓上的時候沒聽到。
本想替她回一段手機落在我這裡瞭,結果手指一撥動翻到瞭上面的歷史消息。看到瞭一個圖片讓我眼前一亮。
圖片中是一個長腿美女,白色束腰連衣裙配肉色絲襪,加白色尖頭高跟鞋。一副大黑超遮住瞭大半個臉,看不清面容。乍一看我還以為是從哪兒找的淘寶模特圖片,可看到熟悉的妝容與氣質,突然發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愣神的工夫我就想瞭起來,是那天在商場看到彭山走在一起的美女。雖然發型和衣服都變瞭,但身材與氣質卻沒有變化,一樣讓人印象深刻。
怎麼彭山會把那個女人的照片發給徐萍?難道是故意在女友面前自證清白?這理由有點牽強瞭吧。我把消息往前翻瞭翻,都是圖片,沒有聊天信息,似是被刻意修剪過。
圖片盡是美女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照的照片,有我認識的地方,也有不認識的。每次美女的衣服都不一樣,無一不時尚。唯一相同的是每次都戴著大大的墨鏡遮住瞭大半個臉。這其中有單人照,也有雙人照,甚至有幾張是彭山與在一起親昵互動的擺拍。雖然動作上都是些朋友間也會有的互動,但美女動作顯得很僵硬,似很不情願一般。
我看得有些想笑,彭山這混蛋從哪裡找的演員,漂亮是漂亮但一點演戲的天份也沒有。看看日期都是一個月開外的照片。難怪彭山說跟她掰瞭,找她幫忙真是分分鐘出戲,這點演技想把戶口本從他媽那兒騙出來,得弄到猴年馬月瞭。
不過我很奇怪這些圖片間的時間空窗期很長,有時一天好幾張,有時卻隔著四五天才一張。而且這麼長時間的信息一句語音或打字的消息都沒有,人為刪減的跡象也太明顯瞭。
我本就懷疑彭山與徐萍間的關系不正常,現在看到彭山一直都在給徐萍發,與另一個漂亮女人的約會照片,就更加奇怪瞭。我抱著偷窺她人隱私的惡趣味,開始在她的手機裡翻找。手機並不像電腦那樣容易隱藏信息。我一翻到到文件管理界面,就從圖片收藏裡看到瞭三個G的圖片,都被分類的很好。
我粗略的看瞭下,有徐萍個人的生活照,也有工作的資料圖片。她的私照裡不乏有一些自拍,原來她平時在私下裡也會擺弄一些化妝技巧。其中更有一些她的腿部自拍,有穿著絲襪的,也有光著腿的。角度都選得不錯,很漂亮。當然也有美圖的效果,把自己拍得跟明星一樣,有些P到我都認不出來瞭。難得的是還能看到一些她對足部做護理時拍的照片,這點比我妻子都做得細致。我妻子除瞭定期去做護理,自己在傢是很少花心思去做這些的。
當我翻到一個命名為「進度1」的文件夾時,看到是徐萍與我妻子的照片,也能看到彭山的身影,背景是在徐萍的出租屋裡。我很好奇與閨蜜的照片為什麼要單獨放在一個文件夾裡。可馬上我就看到徐萍在教妻子化妝的技巧,看到妻子在徐萍的妝點下一點點地完妝,從一個我熟悉的人幾張圖片間就變得有些陌生。但這種陌生這我欣喜,若是妻子能喜歡上化妝那也挺不錯的。
緊接著徐萍在給妻子搭配衣服,當妻子穿起一款碎花連身長裙的時候,我莫名地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緊接著下一張圖片就看到妻子在穿絲襪,圖片中的她雖然有些扭捏,但隻是一張圖的工夫就套上瞭一雙肉色長襪。我不禁感嘆閨蜜這種關系真是奇妙,妻子在傢明明無論我怎麼求也不滿足我的,可在徐萍手上一點工夫沒費。
可緊接著下一張圖片就讓我如遭雷擊,妻子戴上瞭一副墨鏡,一瞬間就與另一個人重合瞭。
是她!我的妻子竟然就是那個跟彭山假扮情侶的美女!剛才看瞭那麼多照片我竟然完全沒有發現。甚至我之前就見過她一次,竟然沒認出來。實在是兩人氣質迥然,從外形上我從沒有將兩人聯系在一起。現在當一切揭開,我還是無法相信。
這就是妻子一直瞞著我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她要瞞著我插入到徐萍與彭山之間,就為瞭給他們幫忙?這麼長時間的隱瞞,中間到底發生瞭什麼?一瞬間大量的疑問湧入我的腦海,一直以來心中的疑問隱隱找到瞭突破口。可我卻無力將它撕開,這突如其來的信息讓我的心如遭雷擊,手心已經開始冒汗。
我收拾起顫抖的心,繼續向後扒動著圖片。我一定要看一看,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下一張圖中立刻出現瞭彭山的身影,這小子卑恭的樣子,似一個饞臣一般充滿瞭奉承與狡詐。妻子顯得很不自然,目光是看向鏡頭這邊的,應該是看著徐萍。
可再下一張兩人就站到瞭一起,明媚如星的妻子穿著高跟鞋,與矮小的彭山站在一起,就如我在超市看到的那一幕一樣,極為碰撞人的眼球,違和感實在太強。再加上妻子眼神的尷尬,以及彭山猥瑣的笑容,畫面更加紮眼,讓人極不舒服。怕是隻有極少數擁有猥瑣欲望的人才能看得下去。
再接下來的照片都是一些擺拍,妻子與彭山故作關系親昵地坐在一起,彭山想要牽妻子的手或攬她的腰,開始都不順利。但當徐萍出現在照片中代替彭山完成動作後,這些擺拍都完成瞭,雖然兩人的動作一看就很假,但還是讓我氣得發抖。若是不知道是妻子,我還可以做個看客嘲弄一下兩人的不專業。可現在每看一張圖,我都恨不得立刻拿起電話打給妻子,讓她回來給我解釋清楚。可這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普通朋友間的玩笑的圖片能說明什麼呢?
圖片反反復得都是這些動作,隻是角度有些不同。可能是妻子不配合的關系,圖片重復很多,但進步全無,妻子始終沒有放下防備,這可能是唯一讓我欣慰的地方瞭。圖片在重復中很快就放完瞭,再無後續。我很奇怪,難道這樣就結束瞭,可我看瞭看圖片的日期,這些都是在上個月的同一天完成的,距離我第一次在超市看到他們還有十多天。難道這中間都沒有照片瞭?我突然有種抓狂的感覺。
可當我退出文件夾,看到「進度1」這三個字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是1,那麼後面說不定還有234之類的。我立刻進入文件搜索界面,輸入「進度」兩個字,果然出現瞭「進度2」和「進度3」的文件夾。當我點理「進度2」一看,心中卻猛的一跳,裡面竟然不再是圖片,而是視頻,難怪我在圖片分類裡找不到後續瞭。
粗略一掃,視頻日期隔幾天就有幾個, 都是些短視頻,拍得不是很連貫。我忐忑地點開瞭第一個視頻。
鏡頭有些晃動,首先出現在畫面裡的是妻子,她穿著一件淺綠色的V字襯衣,臉上畫著與圖片中相似的妝,墨鏡沒有取下,她一個人坐在像是咖啡館的卡座上。因為視線的關系看不到下半身。
「你能不能不要拍瞭?這樣容易引起別人的註意。」出聲的是妻子。
「那可不行,這是徐萍要求的,她可是說瞭要我們把約會的內容拍下來,以便參考,晚上你自己也可以看一下,看看自己的演技是不是能過關,方便你更快進入角色嘛。」緊接著出現的是彭山的聲音,聲音中夾雜著笑意。
「請註意你的用詞,我們是演戲,不是約會。你要是敢起什麼歪心思,我馬上就告訴徐萍。」妻子被墨鏡遮住瞭大半個臉看不到表情,但從語氣中也能判斷她語氣不善。
「好好,我知道,不過這是咱們第一天在外面訓練,你能不能別把演戲兩個字說出來,好幾個人看著你呢,咱可別戲還沒演直接就走漏風聲穿幫瞭。」彭山提醒道。
妻子被他一說,立刻抬頭四下看去。好像是真的看到有人在往這邊看,她縮瞭下脖子,低聲對彭山說道:「都怪你們,非要我穿成這樣,一路上都被人看瞭好半天瞭。到瞭咖啡館也還是有人偷看。要是被方源的朋友或傢人看到,我還要不要做人瞭?」
「嘿嘿,放心好瞭,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方源不近看也看不出什麼的。你還是放自然點,有人看是好事,說明你現在很漂亮啊,你們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都是為瞭吸引男人看的嘛。越多人看說明你越漂亮嘛,等你適應瞭角色再去見我媽,準能一次就把她拿下。」彭山的話語中帶著調侃似的笑意。
「別胡說,衣服都是你跟徐萍買的,我才不喜歡穿得這麼暴露出來給人看,哪有正經女人需要這樣展示漂亮的。」
「那是你的想法,現在大眾的審美就是這樣的,你不喜歡也改變不瞭。還是慢慢適應的好,這樣你也更不容易被熟人認出來不是,一會再帶你去做個頭發,保證你自己也認不出自己瞭。」
「……,說不過你,我去下洗手間。」
緊接著鏡頭中就看到妻子站起來離開瞭座位,鏡頭也跟瞭上去。我這才看清妻子下半身穿著黑色窄裙,長度不到膝蓋,露出的修長美腿分明穿著肉色的絲襪,腳上是一雙奶白色高跟鞋。一改平日的風格,整一個都市麗人。
第一段就到這裡結束瞭,視頻比圖片更加有沖擊力,我看得很吃味。視頻裡彭山說得沒錯,妻子打扮得很漂亮,而這從漂亮卻沒對我綻放,而是對另一個男人。
緊接著第二段視頻,彭山果然帶著妻子去做頭發瞭,這段沒什麼互動,隻是妻子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鏡中美發師嫻熟地動作,過程很枯躁。隻是在過程中彭山提醒美發師要用心一點,美發師把兩人當成情侶說瞭一句:「放心吧,你女朋友這麼漂亮,我一定把她當模特一樣用心,一會你們要是允許,可以讓我們拍張照留在店裡當樣版就更好瞭。」
這句話說得彭山心花怒放,直誇他有眼光。一旁妻子既慍怒又羞澀,卻無法開口反駁。
看到這裡我在心中鄙夷瞭一句這美發師眼瞎,兩人從哪裡看上去般配瞭,分明是商人逐利說的違心話。卻不知我自己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罷瞭,能陪著一起理發的異星不是情侶就是親屬,兩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有血緣關系的,不被當作情侶又能是什麼。
第三段視頻就是妻子做完頭發,站在大鏡子前觀看效果。妻子已經變成瞭我在超市看到的那個微卷的波浪發型,還刻意調瞭發色,黑色在反光的映襯下透出絲絲酒紅。配上妻子的嬌顏,頓時顯得風情萬種,看得妻子都有些呆住瞭。
我不禁露出慘笑,出差回來那會兒我就發現妻子做瞭頭發瞭,她卻騙我說是為瞭見客戶刻意做的。此刻再看分明是為瞭在我面前遮掩痕跡,刻意改換的發型。可笑我一點也沒有懷疑過她。
「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說你合適那就一定合適,是不是很滿意?」彭山的聲音適時響起。
妻子還沈醉在這突然的改變中,淺笑道:「馬馬虎虎。」算是認可以彭山的眼光。
「你呀,本錢這麼好,就是太死板。方源也是一樣,守著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也不舍得為她花錢打扮。白白浪費瞭你這麼好的先天條件」
彭山的這句話一下子惹怒瞭妻子,她臉色立刻一寒,慍怒道:「你再這樣亂說話就別再找我瞭。」
「好吧,好吧,我的錯,說好瞭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提他。」彭山立刻認錯。
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約定。妻子還知道在乎我的立場,可我現在卻隻想發笑。
妻子側過臉去,說道:「他才不像你一樣是個顏控,這麼膚淺。而且是我不想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他尊重我,所以從來不強迫我。」
妻子的語氣很堅定,說得彭山一陣默然。我看在眼中也有瞭一絲欣慰。
緊接著美發師真的過來想要給妻子拍張照片,可卻被妻子拒絕瞭。彭山可能也怕節外生枝,帶著妻子匆匆離開瞭。
到瞭第四段時間已是幾天後,畫面跳轉到瞭徐萍傢裡,鏡頭一直停留在桌上照著徐萍的閨房。應該是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拍攝的,畫面不是很清晰,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妻子和徐萍的身影。
妻子穿著一件白色的絲質蕾絲縷空上衣,下身橘色百褶裙,光著腿盤坐在徐萍的床上。徐萍則在衣櫃前翻找著什麼。
「衣服不用換得這麼勤吧,我這幾天換的花樣都快趕上我這二十幾年穿過的衣服瞭。這些衣服難道不用花錢的嗎?」妻子在床上抱怨道。
「這你就不用操心瞭,你現在隻需要把自己當成一個服裝模特,把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就行瞭。你就是太死板,你沒發現這幾天你換個造型出去走一圈,整個人都變得年輕瞭不少嗎?」徐萍頭也沒回道。
「哪有,被一群路人盯著看,不僅別扭,還要時刻擔心被熟人認出來,沒老個幾歲就不錯瞭。要不是為瞭幫你,我才不會這樣呢。」妻子反駁道。
「裝,接著裝。別忘瞭,姐也是女人,沒有哪個女人是不喜歡自己的美被人關註的。你丫,就是太靦腆。聽姐說的,把這就當做是演瞭一聲戲。既幫瞭我,你也有瞭一場不一樣的體驗,皆大歡喜嘛。」徐萍的說辭在我看來就是一種詭辯,可妻子身在局中卻完全沒有察覺。
「就你會說,你可得幫我把店子看好瞭。我這樣瞞著我老公已經很對不起他瞭,店子再出紕漏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瞭。」
「知道瞭,大小姐。來,把這個穿上,一會出去準能迷死外面那些臭男人。」徐萍遞過一雙還未開封的絲襪,模糊看去好像是白色的。
「要死啦你,又要人傢穿絲襪。我不是跟你說瞭嘛,上次我穿絲襪你傢那口子跟個癡漢似的盯著人傢看,你也不怕他被本小姐的魅力征服,把你甩瞭啊。」妻子接過一看立刻甩到瞭一邊,很是排斥。
「他敢,他這樣的,除瞭我誰還肯嫁他,三心二意我讓他吃不瞭兜著走。」
「那你還讓我穿,你傢那口子可跟我傢的是一個德行,看見我穿絲襪,路都走不動。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勾他嘛,你是故意拿我給他下套吧。」
「美的他,我這還不是想把你最美的一面開發出來,好把他媽一舉拿下。他可是在他媽面前,把他新女友吹得此女隻能天上有,人間完全無處尋啊。這就等著你千呼萬喚始出來呢,我總得把你打扮得配得起這份誇贊不是。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你要是能勾得瞭他,我讓給你也行啊。到時記得把你傢阿源讓給我就行瞭。哈哈哈。」
「呸,不要臉,你還真的什麼話都敢說。」
兩個女人鬧作一團,最後妻子鬧不過還是將絲襪一點點穿瞭起來。看著奶白色的絲襪一點點地包裹妻子美好的玉足,直到臀部收攏,竟然是一條連褲襪。我看得有點迷醉瞭。這種白色的褲襪我從未見妻子穿過,現在哪怕隔著鏡頭看到,依然能夠感覺到妻子清純動人的靈氣。
平時我無論如何哀求妻子都無動於衷,而徐萍隻是稍加蠱惑,就騙得她連這種刺眼的白色褲襪也能穿上,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瞭。
「怎麼是褲襪啊,還是這種白色的,你這不是讓我裝純嘛,羞死人瞭。」妻子跳瞭下腳,覺得很不好意思。
「什麼叫裝純,親愛的。你現在扮演的就是未婚剛畢業的大學生好嘛,正是純的年紀,而且你這身材一點也沒有辱沒它。你別說,看你穿絲襪的樣子,我都嫉妒瞭。有點自信,別總是這樣羞嗒嗒的,放開點。不然按你這表現,等方源回來咱這事都完不瞭。加油,好嗎?」徐萍在一旁打氣道。
妻子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聽到徐萍提起我也就沒說什麼瞭。穿起床頭下的一雙銀灰色高眼鞋,走到鏡頭顧自看瞭起來。
「好瞭,沒問題瞭。一會兒彭山就要來接你瞭,我還得去店裡,也不能陪你。你好好表現,全當為瞭我。」徐萍幫妻子圍上瞭一條絲巾,遞過墨鏡說道。
第四段視頻到瞭這裡就結束瞭,看完這段我發覺我之前對徐萍的關心完全是多餘的,我沒想到這場鬧劇完全是因她而起。聽她所說的話,她在這場戲裡完全就是導演一樣的存在。把自己的閨蜜,我的老婆,一個有夫之婦拉來和自己的未婚夫演情侶戲。到底是怎樣奇葩的人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虧我之前還對她抱有同情,然而都是一個笑話。
第五段視頻開始彭山又變成瞭主角,這混蛋好像給手機加瞭自拍桿,他和妻子一起出現在瞭鏡頭裡。這小子經過瞭精心搗拾,看上去也有模有樣的瞭,隻是眉間的輕佻一下子就出賣瞭他。他從一開始就不老實,走在街上,眼神無時無刻不瞟向妻子。當然看妻子的也不隻他一人,從鏡頭往裡看去,不少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都會回頭一直盯著妻子看。不知道是好奇這隊長腿美女與矮個壯漢的組合,還是好奇兩人在路上還玩自拍,總而言之回頭率極高。
甚至兩分鐘後有一對情侶在路過時,男性因為多看瞭幾眼差點被路燈桿撞到,而受到瞭女友大聲地訓斥。彭山很得意,但是妻子卻是不時地左顧右盼。她顯得很緊張,好幾次勸彭山把手機收起來,彭山都沒答應。
妻子可能是出於本能的反應,把身體靠向彭山,可能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裡,彭山是唯一熟識的人瞭。可彭山這混蛋卻不知好歹地把手向妻子的腰間攬去,妻子很快反應過來將他打掉瞭,並輕聲警告瞭他。
彭山有些尷尬地打瞭個哈哈,第五段視頻又結束瞭。
到瞭第六段,場景又切換到瞭一傢路邊冷飲店內,這傢店我去過,人氣不錯。不過可能是上班時間的關系,人並不多。妻子和彭山坐在一個桌前,卻並不是對象而坐,而是挨著坐的。
畫面一開始妻子想讓他坐到對面去,他卻腆著臉說坐在一起才像情侶。妻子沒反駁隻能依他。等冷飲的工夫,這傢夥的視線就一直往桌下看去,應該是在欣賞妻子的白絲美腿。妻子很快發覺,將身子朝裡縮瞭縮。
很快冷飲被端瞭上來。彭山可能是意識到這樣不行,於是開始找妻子聊一些題外話。開始妻子沒理他,隻是低頭喝冷飲不願意說話,一直低頭玩手機。後來可能是因為周圍沒什麼客人的關系,妻子的緊張感消退瞭。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瞭起來。
結果聊到高興處,彭山淩無意地抓瞭一下妻子的手,結果自然引起妻子的強烈反彈。妻子嚴厲地斥瞭一句「你想幹嘛?」
彭山也沒生氣,幹笑道:「之前拍照片的時候不都是可以牽手的嗎?你這前後反差也太大瞭吧?」
妻子一瞪眼,氣道:「那能一樣嗎?之前是為瞭制造戀愛經歷,刻意的擺拍。現在是在公共場合,就算是情侶也得註意分寸。況且我們隻是假扮的,用得著牽手嗎?你又在打歪主意瞭吧。」
彭山的鬼心思被戳破,隻能尷尬一笑,不敢反駁。第六段視頻結束。
到這裡我能看出妻子時刻都很註意,應該真的隻想臨時幫個忙,隻是彭山這混蛋肯定包藏禍心。到瞭第七段視頻,我才確信這根本就不是演場戲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第七段視頻一開始就看到,在徐萍的宿舍裡他們三個人,因為假扮情侶的尺度問題而爭吵。徐萍在中間協調。
彭山認為妻子對他防備實在太深,讓外人太容易看出破綻,更別提他老媽瞭。而妻子則認為情侶既然是假扮的,就應該註意分寸。更何況在老人傢面前完全沒必要做些多餘的肢體接觸。
兩人爭論不休,徐萍打斷二人說道:「好瞭,都少說兩句。你們這樣哪還有點默契。」緊接著她就開始拉起瞭偏架。
「思思,你既然都答應幫忙瞭,幹嘛這麼斤斤計較。現在哪怕是關系好點的異性朋友,拉個手,摟個腰都沒什麼的。你這樣刻意拒絕的確有點太引人註目瞭,而且你這樣也太容易把兩個人的關系搞僵瞭,之後還怎麼配合。」
「這怎麼成我的錯瞭。你做為正牌女友不是應該站在我這一邊討伐他嗎?」
「唉,我要是計較那麼多,那天也不會找你來幫我瞭。我既然做出瞭決定,從那天起在心中你就已經代替我的位置瞭,隻要能幫我搞定瞭他難纏的老媽,其他的我都可以暫時不計較。」
「……,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瞭,他有哪點好,值得你這麼豁得出去。」
「哎,你說歸說,別搞人身攻擊啊。」突然被擠兌,彭山插瞭一句。
「現在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你和方源當初給我說媒的時候就沒想過啊。」一提這個妻子果然就不好再多說瞭。
「好吧,真是欠你的。不過這個真不是我斤斤計較,而是真沒必要。你也不想想,誰傢兒子領女朋友回傢,當著老人的面就卿卿我我的。我到現在每次跟方源回傢去見公婆,也都彬彬有禮的。從沒有什麼親昵的行為。你們考慮問題也得全面啊,老人傢觀念本來就保守,這種畫蛇添足的建議我真的不能接受。」妻子把問題解剖的很清楚,從一般人的角度來說,這完全才是合理的做法。
「哎,我媽可真不保守啊,她老人傢眼界寬著呢。她要是保守,我到瞭這份年紀她也不會為難我跟徐萍的事兒瞭。」彭山又把話插瞭進來,但怎麼看都是單純的自辯。
「你說這話不虧心啊,她那分明就是挑三揀四好嘛。我們傢徐萍條件這麼好她都能挑出問題來,這老人傢不光頑固,眼光一定還很毒。」妻子看來沒少為這事在彭山面前抱怨。
彭山翻瞭個白眼,不想為這個問題糾纏。應該沒少在這上面吃虧。徐萍打斷妻子道:「好瞭,你也知道他媽眼光毒啊。我是跟他媽打過交道的,要是一般的女人也就算瞭,可是你不一樣啊。思思,你這麼漂亮,他媽媽高興的同時,一定會懷疑你是不是來騙他兒子感情的。所以在細節問題上你們反而要做得更好,才不容易穿幫。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接受這種情侶間的簡單肢體接觸,就當我欠你的,好嗎?」
徐萍一邊吹捧妻子一邊打感情牌,讓妻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這番話在我耳中卻是包含心機的謬論,但我實在想不明白徐萍的動機。
下一刻,她的舉動徹底激怒瞭我,讓我完全無心再理會她在想什麼,隻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我們的事能不能成,全靠你瞭,思思。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從牽手開始練習。放心,我不會吃醋的啦。」說著她竟然一手一個拉起我妻子與彭山的手,疊在瞭一起。
妻子沒料到這麼突然,剛想抽出,可是見徐萍一本正經的樣子又放棄瞭。這反倒便宜瞭彭山這混蛋,握著兄弟女人的手,不僅不臉紅,反倒一臉得色。這傢夥絕對是處心積慮地要占便宜。
下一刻徐萍將自己的手放開,看著兩人握住的手起身對妻子道:「你別緊張,就當是朋友間的互動就行瞭。我去洗點水果,你們看電視,接下來半個小時,不許你們的手松開。」
「還有你,丘子。擔蕩一點,別老是抱著占便宜的心思,你要是坦蕩一點,思思也不會對你這麼防備。」說完,她離開瞭鏡頭,應該是去洗水果瞭。
看著妻子白皙纖長的手指被一隻粗鄙黝黑的手握著,我真是心如刀割,幾度想摔瞭手中的手機卻又忍住瞭。
徐萍離開的工夫,妻子俏臉微紅,也無心看電視。忽地她側過臉對彭山道:「你能別做這些小動作嗎?」
應該是彭山這孫子在趁機揩油,這混蛋腆著臉說:「不習慣,有點緊張。」
「好瞭,這樣就可以不動瞭。」說著他撐開妻子白嫩的手掌,轉而與她五指穿插,變成兩人十指相扣地握住。這過份親昵動作立刻引起瞭妻子的反感,她用力一甩想將手抽出。可這種姿勢最緊密的連接方式是最難甩開的,她理所當然地沒有成功。
「好瞭,你別動瞭,我就這樣不動瞭。看電視。」這小子得瞭便宜還賣乖,惹得妻子隻能生悶氣。此刻我也是心如刀割,一股鬱氣集結在胸口,相當難受。
一會兒的工夫徐萍端著果盤出來,看到兩人十指緊扣的樣子也是一愣,隨即一笑。一下子就讓妻子鬧瞭個大紅臉。
她氣道:「你也不管管他。」
「怎麼管,你現在才是他女朋友嘛。」徐萍半天玩笑的道。
「我真是上瞭你們的當瞭。咱可說好瞭啊,出去在公共場合可不能這樣。不然別怪我翻臉。」
「那就是在私下裡可以嘍?」彭山順桿上爬。
「你少說兩句,占便宜還沒完瞭是吧。」徐萍訓斥彭山道,轉過頭來又對妻子道:「知道瞭,說瞭算我欠你的。來,吃水果。」
第七段視頻到瞭這裡又結束瞭。我深吸瞭一口氣,徐萍的所作所為是徹底激怒我瞭,為瞭自己的幸福,強行把我妻子推入火坑,簡直不可理喻。我突然開始懷疑今天她的手機落在這裡,並非隻是一個巧合瞭。難道我今天的行為激怒瞭她,她故意要給我個難堪?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些視頻都經過精心的修剪,顯然是刻意留存下來的,針對我的可能性很大。
看來她是要毀滅妻子在我心中的形象,從而羞辱我。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我哪裡得罪她這麼深瞭,值得她如此處心積慮。為瞭找出癥結所在,我接著看瞭下去。
下面的連續三段視頻都是妻子與彭山的日常「約會」,妻子的似乎已經習慣瞭這種性感的打扮,就像是釋放瞭心中的另一個自己。走在街上她也開始很少拘泥於別人的目光瞭,一股自信的光芒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此刻的她真的有瞭明星一樣的魅力。
彭山這混蛋似乎也摸清瞭妻子的性格,收起瞭輕挑與猥瑣,總是找妻子聊一些生活上的話題。沒有瞭這種針鋒相對,兩人間的協調感融洽瞭不少。在旁人看來真有瞭幾分情侶的味道,隻是那紮眼的身高差,讓人隻覺得是一朵鮮花插在瞭牛糞上。
甚至出現瞭路人搭訕,公開撬角的情況。這時候妻子反而笑得很開心,看到彭山吃癟似乎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好在彭山這貨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還真有不怕事的本錢,保護我妻子的安全不在話下。
看著兩人關系融洽,我感覺很吃味。好在妻子一直恪守在公共場合不跟他舉止親昵的原則,也沒有逾矩的行為,才讓我好受瞭點。
隻是到瞭第十段視頻,出現瞭一點小插曲。妻子可能是碰到熟人瞭,下意識地就往彭山身邊靠,被這混蛋抓到機會,第一次在公共場合摟瞭腰。雖然時間不長,但這種意外著實讓我不爽。
當第十段視頻結束我看瞭一下日期,離我出差回傢那天沒有幾天瞭。我記得那天在超市兩人的關系似乎並不融洽,但是在這之前也並沒有關系惡化的情況啊。
結果第十一段視頻,同時也是最後一段給我解瞭惑,同時也點燃瞭我的怒火。
畫面又回到瞭瞭徐萍的出租屋,這回沒有瞭彭山的身影,隻有妻子與徐萍二人在沙發上坐著。也沒有開電視,氣氛相當詭異。
「好瞭,別生氣瞭。他也是一時得意忘形才這麼做的,我已經狠狠地訓斥他瞭。」首先出聲的是徐萍。
「我不是在為自己生氣,而是在為你不值。這傢夥骨子裡就是個色胚,哪裡值得你托付。我真後悔當初聽瞭方源的話,給你找瞭這麼個人。我才第一次跟他去他們傢,他就敢當著他爸媽的面偷親我,哪裡有半點尊重我的意思。你以後要是跟瞭他,還不得被他欺負死。」
妻子的話讓我的心如遭錘擊,妻子竟然被他親過瞭?什麼時候的事?我五指緊握,恨不得現在就把彭山叫出來,狠狠地教訓一頓。這種後知後覺的屈辱實在太他媽憋屈瞭。
「我知道,可都到這一步瞭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彭山這人做事是孟浪瞭點兒,那會兒才跟我處朋友沒多久,就敢賴在我傢不走,占我便宜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瞭。可這都是男人的通病,有的人是假正經,不敢表露。這種將欲望寫在臉上的反而更容易讓人看明白。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種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我是不敢再找瞭。彭山這樣子的我反而心裡踏實。」徐萍說得好像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你真是這麼想的?你可不能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啊,其實好男人還是不少的。彭山自身的條件本來就不好,現在對自己兄弟的老婆都能有齷齪想法,說明他的性格絕不止孟浪這麼簡單。分明是見到漂亮女人見異思遷,這種人你也能忍?」妻子對徐萍真的是很關心,難道就因為這個媒是我說的,她就要如此把責任負到底?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好運氣啊,找瞭個老公把你護得跟公主似的,連班都不讓你上,直接在傢當老板娘。若每個女人都抱著釣金龜婿的想法,那大傢就都單著吧。彭山也算是不錯瞭,面對你這樣的大美女,到現在最多也就偷親瞭一下嘴。要是換做別的男人,見到每天這麼性感的你,怕是早就把你就地正法瞭。」徐萍好像真的就認定瞭彭山一樣,一味地回避他身上的問題。
「死樣,胡說什麼呢你。我看你現在就是鬼迷瞭心竅,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瞭。好,既然你認準瞭他,那我就幫你幫到底。看我是怎麼征服他老媽的,等你進瞭他們傢的門,哭的時候可別來找我。」說著兩人女人嬉鬧瞭起來。妻子像是一下子就把自己被占便宜的事給忘瞭。
「砰!」我狠狠地把手機向著桌子一拍,沒想到我妻子竟然是被親瞭嘴。想到那隻屬於我一人的香唇,被第二個男人給品嘗瞭,我就妒火中燒。他們三人真是夠可以的,每個人都與我關系密切,卻沒有一個人顧及我的感受。
我恨,我恨妻子居然什麼都不跟我說,就敢去做這種傷害我尊嚴的事。我恨徐萍和彭山不顧朋友的情誼,隻為自身的利益出發,就把我妻子這樣一個有夫之婦,拉進瞭一個荒唐的遊戲。
其中徐萍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危險,妻子這樣單純的女人找這麼一個人當閨蜜,完全就被吃得死死的。若是她既續這樣盲目下去,怕是遲早要吃大虧的。我必須阻止這場鬧劇。
我拿出手機撥打妻子的電話,電話響瞭良久才接通。
「喂。」電話那頭傳來妻子的聲音,還夾雜著電視聲,應該是在看電視。
「你還在徐萍那兒?」
「嗯,不是給你說過瞭嘛。」
「回來吧,我來接你。」
「有什麼事嗎?沒什麼急事的話明天在說吧,徐萍現在精神不好,我想多陪陪她。」
我現在聽不得徐萍的名字,剛想出聲發火就聽到電話裡有人問:「誰打的?」竟然是彭山的聲音,他們三個人竟然在一塊兒,而且還是在晚上。我的怒意當場就控制不住瞭。
我說瞭一句「我馬上過來。」就掛斷瞭電話,拿起桌上的手機,就直奔徐萍的出租屋而去。
等我趕到的時候是妻子給我開的門。
「幹嘛現在突然趕過來,到底出什麼事瞭?」妻子還一臉懵懂的樣子。當她看到我面含爭氣的臉時,又疑惑道:「你幹嘛,誰又惹你瞭?」
「你讓開。」我推開妻子直接進門。妻子被我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你幹嘛,又吃槍藥瞭?我告訴你,我還沒原諒你呢,你這樣的態度別指望我跟你回去。」妻子還不知道我已經她們的所作所為瞭,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原諒?我們中到到底是誰該求誰原諒?我咬牙對妻子道:「你別說話,我們的事等回去之後再說,我現在不是來找你的。」
我回頭看向屋內,坐在沙發上的徐萍與彭山已經看到瞭氣氛的不對,兩人都怔怔的看著我。我看瞭眼彭山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看我女朋友不需要理由吧?你怎麼瞭,吃錯藥瞭,怎麼亂咬人?」彭山一句來看「女朋友」聽在我耳中,就像是在對我示威一樣。我知道他說的是徐萍,可此時聽在耳中,怎麼聽都像是在說我妻子。
「行,你這哥們當得仗義,我記住瞭。」我把頭撇向徐萍,這個罪魁禍首好似察覺到瞭什麼,看著我不說話,但眼神卻左右閃躲。
我掏出她的手機來扔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三人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兩個女人沒說話,彭山卻叫道:「她手機還真落在你那兒瞭,咦,這屏怎麼碎瞭?」
我之前沒留意,應該是被我最後那一下,拍在桌上的時候拍碎的。不過我沒在意,冷著臉對徐萍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徐萍面露苦色:「裡面的東西你都看到瞭?」
「你說呢?你不設密碼又把手機落在我那兒,不是故意給我看的嗎?」我咬牙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你們倒是瞞著我演瞭一場好戲啊。」
另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秘密暴露瞭。彭山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我妻子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你……」
「你先別說話,我現在問的是徐萍。」妻子第一個想跳出來解釋,我卻毫不猶豫地打斷瞭她。
我目光冷漠地盯著徐萍,她臉上表情隻是掙紮瞭一會,就變得很坦然地說道:「你不是都看到瞭嘛,還想要我解釋什麼?」
「你自己做的好事,就用這種態度敷衍我?你可是我老婆的閨蜜,我信任的好店長。我應該沒哪點對不起你吧,你就做出這種糟踐我老婆,糟踐我臉皮的事兒。做婊子的也比你知道廉恥吧?」
我實在氣不過,一下子就把氣話升格到瞭人格侮辱的層面。
徐萍被我一句說得眼圈一紅,卻不敢反駁。彭山卻坐不住瞭,他站起來拉住我的胳膊道:「這事是我們有錯在先,可你這樣說話就過瞭啊。你要是覺得委屈,我們給你道歉就是瞭,你搞人格污辱就過份瞭。」彭山說道。
「我過份?你他媽占我媳婦便宜的時候就不過份瞭?你給老子滾球。」
我猛的想要掰開他拉住我的手,可這小子的一膀子力氣真不是蓋的,我竟然完全拉扯不開。這讓我更加上火瞭,我使勁在他胸口捶瞭一拳,大罵道:「你給老子松開。」
「方源,你有什麼火你沖我發。這件事是我同意的,跟他們沒有關系,你在這裡鬧算什麼,是打是罵我們回傢說。」妻子也上前來拉我,可她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維護讓我更加怒火中燒。
一時間我們三人鬧作一團,這時徐萍也顧不上委屈瞭,喝道:「夠瞭。」
「方源,你不是就想要解釋嗎,那我就給你解釋。」
徐萍的這番話才稍微吸引瞭我的註意。我立刻放棄與彭山糾纏,轉頭對徐萍道:「好,你說。你可別告訴我你就我老婆這一個朋友,隻是簡單地想找她幫個忙。」
「不然還能有什麼,方源,我們瞞著你是我們的不對,但你別凡事想得那麼齷齪好不好,我也要面子的。他們瞞著你也是我要求的。」妻子這時候又插話進來。
「你別犯傻好嗎?你這樣子被賣瞭還在幫別人數錢,你犯的錯我們回傢再說,我現在隻關心徐萍的態度。」我氣道。
「方源,你不就是懷疑我的動機嘛。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隻要表個態,你以後怎麼看我我也都認瞭。」徐萍盯著我說道。
「你想問什麼?」
「如果我們把過不瞭彭山他媽那一關的事告訴你,你會不會幫我們?」
「……,如果是在問題發生的最一 開始你跟我說,我不會不幫。但也要看方法。」
「那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跟你說,要思思來這樣幫我們,你是不是就不會同意瞭?」
「你說呢?你想讓我用什麼立場來同意?」
「不,方源,如果我當時就同時征求你們兩人的意見,你還是會同意的。隻不過現在你被怒火蒙蔽瞭雙眼,想問題一點也不客觀瞭。」
「你在說笑嗎?我為什麼會同意。」
「因為我跟彭山本來就是你一力促成的。你一定會抹不開面子幫忙。我瞭解你,方源,你這個人最好面子。開始你一定會顧慮這顧慮那,不肯一下子答應。但隻要我做通瞭思思的思想工作,隻要她不介意,甚至幫我們在你面前說項,你最後還是會同意。隻不過過程不會這麼順利,而且你一定會參與監督,擔心這擔心那,這不行那不行,最後弄巧成拙。這場戲說不定就白演瞭,所以在思思說要瞞著你的時候,我才會第一時間同意。」徐萍分析問題相當全面,而且巧舌如簧。
「你在說笑?」
「你現在可以當我說的是個玩笑,但請你在冷靜下來之後再好好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我跟彭山拍拖這件事還沒給傢裡人說,就是不想再添新的變數。至於你猜疑我跟彭山為什麼發展得這麼快,你可以把這當成是,一個看夠瞭你們秀恩愛的女人按捺不住脫單的心。這也是當初你在給我介紹彭山時我沒有拒絕的原因。」
「我現在在江城的好朋友就隻剩下思思一個人瞭,在幾個朋友中也就思思有能幫到我的外在條件。思思的條件有多好你也知道,你可以說我自私。但找思思幫忙也算是必然的結果。所以請別懷疑我的動機,你這也是對你和思思的感情懷疑。好瞭,事情發生也發生瞭,你要是還不滿意,願打願罵,悉聽尊便。」
我不得不承認,徐萍這女人完全就是個人精,不但巧舌如簧,而且心機深重,跟我妻子一比完全是兩個極端。我明明能感覺得到不對勁,可卻抓不住她的痛腳 ,現在就她手機裡的那些內容與他們爭吵,反倒顯得我小肚雞腸瞭。這滿滿的套路感讓我覺得很憋屈。
「呵呵,行,我說不過你。不說瞭,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也不管你們之前發生瞭什麼,從今天起都結束瞭。這個忙我們不幫瞭,你們倆的事兒就看緣份瞭。劉思,我們回傢。」我知道今天不好再繼續下去瞭,我拉起妻子的手就想離開。
彭山這時候卻又跳瞭出來 ,攔住我道:「別啊,哥們,劉思這都見過我爸媽瞭,這突然不見人影瞭,不就功虧一簣瞭嘛,我跟徐萍領證的事兒準得黃啊。」
「滾你媽的蛋。」我一把推開他,「這事兒我跟你還沒完,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還占我瞭我媳婦什麼便宜,老子豁出命去也要幹掉你。現在給我滾,立刻馬上。」我跟這混蛋算是走到頭瞭,以後碰面隻能是仇大於恩瞭。
身後妻子還想要掙紮,不願就這樣跟我回傢,可在徐萍的勸說下還是先跟我走瞭。我實在不明白妻子為什麼這麼聽徐萍的話,妻子這樣單純的人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什麼時候真被賣瞭也不知道。我必須要讓她跟徐萍劃清界限。
回到傢妻子還變得有點生氣,可能是被我今天這一鬧整出瞭情緒。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訓斥這個傻妞。別看妻子也二十好幾的人瞭,可今天見識到瞭徐萍的厲害,我才感覺,妻子真的就是個「小女孩」。而且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女孩」,這種漂亮反而成瞭一種危險。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我喝瞭口水,挨著妻子坐下道。
「還能說什麼啊,你不是都看到瞭嘛,而且我們都給你道過歉瞭。」發生這麼大的事,妻子到底還是有點心虛的。
「你們那能叫道歉啊,那叫走過場好嘛。」面對妻子我現在又有些發不起火來瞭。傷害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不是正好讓那兩個賤人得逞嘛。
「你給我說說,之前你不在你爸媽那兒那幾天,你是不是也是瞞著我給丘子那孫子當」女朋友「去瞭?」我問道。
妻子一怔,卻也沒想瞞著我,點瞭點頭道:「嗯,沒錯。不過也就兩天的時間,其他時間我真是找我一發小去瞭。我也不可能天天去給他冒充女朋友的,也就上個周末那兩天他爸媽要帶我們去看新房子,我去瞭兩天。」
「你們都發展到看房子上瞭?那是馬上要結婚的節奏啊。」我瞪大瞭眼睛道。
「死相,不是我們,是他們。我隻不過是負責騙戶口本的。」妻子俏臉一紅道。
「那你這本是騙出來瞭還是沒騙出來啊?」
「沒有,我讓彭山問過瞭,他媽這點把關把得可嚴瞭。他媽怕我是來騙他們傢房子的,所以沒到辦酒的日子都不肯把證拿出來的。」
「噗!」我剛喝的一口水一下子就噴出來瞭。
「什麼?你是說他媽要看到你們結婚才肯放本?那我要不阻止你,你還打算跟他來個假結婚啊?」我心驚肉跳地問道。
妻子的臉更紅瞭,急道:「哪能啊,到瞭這一步我們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瞭,所以這幾天都沒有進展嘛。」
「老婆,你老實告訴我,你假扮他女朋友這一個月來,到底被那孫子占瞭多少便宜?老實回答。」我問出瞭我最關心的問題。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我們當初就怕你操心這個才一直不敢告訴你。你不信任你哥們,你還不信任我嗎?自從答應假扮他女朋友,我都有很小心的。除瞭偶爾牽個手,他所有的企圖都被我澆滅瞭。在外面我每次都擔心吊膽跟打仗似的,他哪那麼容易得逞。」妻子翻瞭個白眼,似對我這個問題早有準備。
「真的就隻是這樣?那你之前被他偷吻瞭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會認為這也不算什麼吧?」
「唔,那是第一次去見他爸媽時候的一個小意外,我也狠狠地訓斥過他瞭。你別提這個瞭好嗎?」妻子俏臉一紅道。
「那你老實告訴我,他當時是怎麼親你的?」我心中的妒火又燃燒起來瞭,非要刨根問底。
「就是,就是輕輕地啄瞭那麼一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反應不過來。」妻子扭捏道。
「啄?怎麼啄的?」
「就像這樣。」妻子在我嘴上輕啄瞭一下,留下一片唇香。這突然的一下一下子讓我的嫉妒之火爆炸瞭。混蛋,我如此美麗嬌妻紅唇,竟然就那樣讓彭山那無恥小人品嘗到瞭。
我一下子抱住妻子,驚得她叫瞭一聲,隨即就被我堵住櫻唇來瞭個深吻。吻瞭將近一分鐘,妻子猛地推開我,叫道:「幹什麼啊,差點憋死我瞭。怎麼聽到我被人占便宜,你反而變興奮瞭。你不會像徐萍說過的,是那種看到老婆被別人占便宜,會更興奮的變態吧。」
妻子的一句話讓我沒反應過來,我呆瞭一下,臉如紅佈道:「胡說,我隻是要教訓一下你。背著老公出去跟男人約會,不懲罰你一下,我們傢就夫綱不振瞭。」
說著我抄起老婆,來瞭個公主抱就把妻子往床上一扔,隨即撲瞭上去。這又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不知肉味,情欲被挑動起來就有些收不住瞭。
我騎在妻子的小腹上,使勁揉搓妻子的一對嫩乳。妻子今天穿的是傢裡的一件白色連衣裙,肉色短袖配平板鞋,很日常的一個裝扮,可能是今天沒有出去「約會」的關系,並沒有視頻裡面的漂亮。
我又想到妻子的美麗竟然隻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綻放,而我隻能享受到平凡時候的妻子。心中竟真的有種變態的占有欲望,想要狠狠地摧殘妻子。手上不自覺地加大瞭力道。
妻子隻吃疼之下叫出聲:「快放手啊,你弄疼我瞭。」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起身道歉道:「對不起,一時手重瞭。」
「我們好些日子沒做瞭,一時沒控制住。老婆,我們做愛好不好?」我求歡道。
「你以為我今天有心情嗎?」妻子揉瞭揉被我弄疼的乳房道。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今天咱們先不要瞭。」
「有什麼話做完也可以說嘛。」
「我要說的事很重要,我必須要你的一個態度。」
「……,什麼事兒,你說吧。」我真有些無奈瞭,今天的破事兒真他媽多。
「你真的不打算幫徐萍他們瞭?」妻子弱弱地問道。
「你還想著他們呢?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不光不幫他們的忙瞭,從明天起還必須跟他們絕交,老死不相往來。」一提他們我氣又來瞭,我很肯定的說道。
「你說話幹嘛這麼重,徐萍可是我的閨蜜,我不同意跟她絕交。」
「哎,出嫁從夫不知道嗎?就你這樣的,在徐萍面前還不夠她一口吃的,我讓你跟她絕交是為你好,你不要犯傻好不好。這次的經歷教訓還不夠深刻啊。她可都快把你給賣瞭。」
「什麼賣不賣的,這次的事兒是經過我同意的好嘛,她也是征求瞭我的同意才佈置的這個計劃。你不要把人心都想得那麼黑暗好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跟她可比我跟你的時間可要長得多。」
「那我要是讓你在我跟她之前選一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怎麼選?」我還就不明白瞭,什麼時候女人之間的情誼比夫妻之間的情份都重要瞭。妻子說的這話我實在不愛聽。
「那我選徐萍。」妻子像是賭氣一樣說道。
「你!你存心跟我抬杠是不是。徐萍的心機有多深你是看不到還是怎麼,你就沒有發現在你們相處的時候,一直都是你聽她的嗎?你一直這麼下去遲早會有吃虧的一天,我讓你現在與她斷交是為你好。」我急辯道。
「我知道她一直都很有心計,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比我聰明,遇到事情也比我有主意。但她從來就沒害我,反而幫瞭我很多,在深廣那樣的大城市,若不是她有主意,我們早就被人吃得骨頭渣滓都不剩瞭。」妻子說著說著眼圈竟有些紅瞭。
我看著心疼,問道:「怎麼,你們在那邊的時候遇到瞭很多事兒?」雖然我早有耳聞在深廣,那個外來人口居多的大城市治安很成問題。但我始終相信現在是法制社會,再多的醜惡也不會活動在陽光之下。
妻子縮瞭縮瓊鼻,點頭應道:「這是自然,你不知道我出去的第一年遇到瞭多少事情。一開始被當成外地人欺負,總是頻繁的丟東西,徐萍就把我拉到瞭她的宿舍。有人找我麻煩也是她幫我擋回去的;後來我第一次被老板扣發工資,也是她拿著勞動合同幫我硬追回來的,那年年終還害她被扣瞭好些錢的資金。這些她都一直瞞著我,還是第二年我聽別的同事說起才知道的。」
「更可怕的是有一次我們在外邊宵夜,被一群流氓纏住,他們看瞭一眼就盯著我不放。這時候也是徐萍急中生智,巧妙地引起瞭人群的註意才把他們趕跑瞭。」
「我完全無法想像那幾年沒有徐萍在身邊我怎麼能平安地熬過來。你現在為瞭一點面子就要我跟她絕交,我怎麼可能同意。」
妻子說的這些我還是第一次聽她提起。很難想像,幾個女人背井離鄉,在一個陌生而復雜的城市裡是如何四處碰壁的。我妻子如此漂亮還能在那樣的環境裡保持完璧,怕也是少不瞭她的保護。共患難的情誼,男人之間都很少遇到。如果遇到那都是一輩子的情誼瞭。
我聽得咂吧瞭下嘴,嘆道:「好吧,我知道我說得絕情瞭點。但你也不能就覺得欠她一輩子的瞭吧,欠她的情我們可以一點一點的還,但這種違背原則的事,絕不可以再拿來感情用事瞭。」
「我好像還真的欠她一輩子的瞭。」妻子說著笑得有些慘然。
「嗯?你們還發生瞭什麼?」
妻子陷入回憶道:「你記得我跟你說過她處過一個快結婚的男朋友吧?」
我點瞭點頭。
「他拋棄徐萍其實不是因為他們的感情出瞭問題,而是因為我。」
「因為你?」妻子一說我好像就有點猜到故事的梗概瞭。
「嗯,他談朋友之後其實就搬出去跟那個男人同居瞭,當時我還是挺祝福她的。隻是我發現我每次去找徐萍的時候,隻要她不在,她那個男朋友就會對我動手動腳。最後我實在氣不過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瞭徐萍,最後她們才鬧到分手瞭。」
「呃,這應該怪不到你頭上吧,她還應該感謝你幫他實別瞭一個渣男呢。」我一聽故事果然如我所想,我妻子這麼漂亮,發生這樣的事情倒也不奇怪,隻能怪那個男人不是個東西。
「但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後來說瞭什麼,把我們都氣壞瞭。」
「啊?說瞭什麼?」
「他說他從一開始追徐萍就是為瞭接近我,隻是見我不好追,所以先找我閨蜜打開突破口,誰知道徐萍會當真陷進去。當時他這樣說我們恨不得拿刀殺瞭他,徐萍為這事哭瞭一整天。從那以後她對男人就死心瞭。發生這樣的事,我是真的覺得欠瞭她一輩子瞭。」
實在沒想到徐萍這樣的女人也會有這樣的黑歷史,不過仔細想想,女人到底是女人,對感情認瞭真就真的會陷進去。而且她也不可能一開始就是個心機婊,有可能是經歷瞭那件事後才變成這樣的。
我嘆瞭口氣道:「我實在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這麼多事,好吧。絕交的事兒我們暫且不提瞭。我先看看她明天的態度再說。」
「那你能不能同意讓我繼續給他們幫忙,你看徐萍也到這個歲數瞭,如果這次錯過瞭彭山,下次再對哪個男人動心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瞭。」妻子突然道。
「你別得寸進尺啊,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很虧欠徐萍的。但你現在已經結婚瞭,要以傢庭為主好嗎,我是你丈夫,是那個唯一一個要與你走完後半生的人。在考慮問題之前請你先分清主次可以嗎?」我有些生氣道。
妻子被我說得無法反駁,一個人發瞭會兒呆後就洗澡去瞭。最後我們二人也沒再多說什麼,各懷心事地睡著瞭,這一夜我們終究是沒有做愛。
第二天一早就不見瞭妻子的身影,我害怕她自作主張,又投身到這個遊戲之中,趕忙起身給她打瞭個電話。結果手機鈴聲在屋內就響起瞭,她壓根就沒帶手機。等我手忙腳亂起床洗漱,準備出門去找她的時候,她卻提著早點一個人回來瞭。
我知道我誤會她瞭,所以也沒開口,她把早餐往我手中一遞道:「我今天想去看下朵朵。」
我一聽也沒反對,隻是提醒她記得帶手機,跟我保持聯系。她能去看女兒也是好事,心思往傢裡收一收,多一些歸屬感,也就不會再去想那些無聊的事瞭。
開店以後我刻意給我媽打瞭個電話,確認妻子是不是真回瞭傢。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我才放心。
徐萍今天依舊來上班瞭,我本以為她會借故請個假。可她還是把自己捯飭得清清爽爽地來瞭。依舊是公司的職業裝,淺灰色的絲襪配上黑色高跟鞋。臉上擦瞭些粉底遮蓋瞭昨日的憔悴。
「你來啦,我還以為你今天要請假瞭。」我打瞭個招呼道。
「為什麼要請假,我可怕你找著理由扣我工資呢。」徐萍淺笑道。
「昨天你把手機落在這兒是故意的?」這個問題我昨天沒來得及問她。
「你以為呢?」她不做正面回答。「對瞭,你得賠我換手機屏的錢,我這個可是蘋果的最新款,換個屏得七八百呢。」
「你想得美,你這樣算計你老板,我不扣你工資就是給你發資金瞭,你要覺得不爽可以辭職。」
「哼,我還怕瞭你不成。」
說實話,我還真怕這女人突然辭職瞭,雖然不想跟她做朋友瞭,但工作上的事她還是很可靠的。如果她真要辭瞭,我怕是有得手忙腳亂的瞭。
不過這女人也著實灑脫,昨日還跟我紅著臉,今日依舊能來上班。公私倒是分得很清楚,是個能幹的女人。
經過一上午的忙碌,下午趁著再次閑下來的空當,我打瞭個電話給老媽,再次問瞭下妻子的情況。老媽說妻子帶著孩子出去玩瞭,我才放心。她總不可能帶著孩子去忙事情。
徐萍聽見我的電話,笑道:「怎麼,打電話查崗啊?看來你對你老婆也不是那麼有信心嘛。」
「哼,要你管,我是怕某些人賊心不死。」我不想與她討論這個話題,交待瞭一句道:「我去睡個午覺,下午麻煩你看店瞭。」說完我就上樓回房休息瞭。
一個人躺瞭一會兒沒多久正迷迷糊糊地,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以為是徐萍上來拿東西也就沒在意。誰知道被反鎖的房門一下子就被打開瞭,看到徐萍走瞭進來,我一下子就驚醒道:「你怎麼跑上來瞭,不對,你怎麼有房門的鑰匙?」
「我之前一個人幫你看店那會兒,思思就給我配瞭一把啊。樓下我讓李工看著呢,不用擔心。」徐萍給自己倒瞭一杯水道。
「我是問你到房間裡來幹什麼。」妻子還真是把自己賣得徹底瞭,連臥室的鑰匙都隨便配給外人。
「我也來休息啊,反正下午也沒事兒瞭。思思之前給我配房門鑰匙,就是為瞭方便我在累瞭的時候可以上來休息啊。」徐萍說得倒是很輕松。
「那你休息吧,我下去看店。」雖然不準備跟這個女人絕交,但我也實在不想跟她在房間裡單獨相處。我總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舉動來,讓我難堪。
「你就不想跟我單獨聊聊嗎?」她問道。
「還有什麼可聊的,昨天思思已經把你們過去的事兒跟我說瞭,我雖然已經答應瞭她不跟你絕交,但你也別指望我跟你冰釋前嫌。」
「哦?她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你以前在深廣那邊幫瞭她不少忙,你第一個男朋友跟你分手也全是因為她,所以她覺得欠你的,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讓我不要跟你斷交。在這裡我要謝謝你以前對思思的照顧,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接觸到後來的她。在這一點上我還是要謝謝你的。但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會忘,這兩件事我分得很清楚。」
「她是那樣跟你說的?」徐萍突然笑瞭一下。
「怎麼,不對嗎?」
「對,也不對。」
「什麼意思?」
「我幫她的那些都是小事,但凡一個在深廣那邊混過幾年的人都能處理這些小事。這些都不算什麼。而且我那個前男友喜歡她的事我從一開始跟他交往的時候就知道。」
「什麼?那你還往火坑裡跳。」
「什麼往火坑裡跳,那個男人從我身上半分便宜都沒占到,不過是我的一張飯票而已。」
「……」這個答案令我心驚,徐萍的心機在我眼中再次升級,什麼樣的女人能既把男人玩弄於股掌間,又把身邊的朋友騙得團團轉。這樣的人怕是能寫本宮鬥劇瞭。
「可是思思說你當時都跟他同居瞭,難道這樣你都沒讓他占到便宜?」
「同居也可以分房睡嘛,既不用擠在宿舍裡,又不用出房租,我何樂而不為。至於那個男人,他的目的一早就被我揭穿瞭,所以就更不敢得罪我。隻能對外宣稱玩過我挽回點面子。」
「一個男人就這樣安心於被你掌控,你開什麼玩笑。」
「要是他們都像你這樣當然不可能。你是沒去過深廣,那裡有些本地人長得其貌不揚,受教育程度也不高,偏偏都是些暴發戶。他們仗著手裡有點錢,胡亂揮霍的人不在少數。這樣的人不聰明,欲望卻挺多。許他們點想要的,卻不給他嘗,足夠忽悠到足夠的好處。」
「你就是那樣把我老婆賣瞭?」我聽過味來氣道。
「說得那麼難聽,我什麼時候賣過她瞭。她好歹也是我帶過去的,我自然會對她負責。我不過是讓她不時去我那坐坐,讓那個男人看得到卻吃不到,好繼續在我身上花錢罷瞭。等他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蹬瞭。你問下你老婆,她什麼時候吃虧瞭。」
這女人著實可惡,竟然拿我妻子當誘餌釣凱子,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真是刷新瞭我的三觀。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不怕我跟思思說瞭,繼續跟你斷交嗎?」我實在摸不清這個女人的底。
「不會的,你說瞭也沒用。就算我現在接著去找劉思幫我的忙,繼續假扮彭山的女朋友,她也會瞞著你幫我的。」徐萍笑道。
「你敢,你有什麼資本這麼做,我才是劉思的老公,那個她托付終身的人。」這個女人竟然再次挑釁我做為我妻子丈夫的尊嚴,實在可惡。
「這才是我跟你談話的目的,方源,劉思欠我的事是真的,但不是這種簡單的情誼,而是我的一生。」徐萍的眼神驀地變得冷漠,我的心裡也開始變得不安。
「那是我們最後一年在深廣的時候,我跟思思已經不在一個廠裡打工瞭。但還是一起租瞭房子。可是她瞞著我辭瞭工,相信瞭一個月薪兩萬的工作,準備跳槽,當時她沒告訴我。可能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拼一拼,證明自己。結果自然你也想到瞭,她上當瞭,那個老板要迷奸她。好在那天她那天感覺到瞭不對,提前給我發瞭信息。而正好我有個一起的姐妹在那傢酒店打工,我們很快就找到瞭她的包房並報瞭警。她被安全救出來瞭。」
「我們本以為這就沒事兒瞭,可那個老板隻是一個月的工夫就又放出來瞭,他找我們來報復的時候,思思已經辭工準備回傢瞭。可他們找到瞭我,我一直都很謹慎,像這種真正有錢又有能量的人,我從不去招惹,可因為思思我不得罪也得罪瞭。」
「後面的你應該也猜得到瞭,跟所有電視的悲情女配角一樣,他們先是逼問我思思的下落,我當然知道我不能說,說瞭結果也不會改變。留一個人在外面還有得救的希望。最後我被他們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輪奸瞭三天三夜。那三天是我一生的惡夢,他們當時有三個男人,無論我怎麼求饒都不放過我,我本以為我在深廣這樣的地方可以一直過得如魚得水,但我還是栽瞭,而且栽瞭個大跟頭。」
徐萍說著這一段的時候握著杯子的手都在顫抖,我聽得都懵瞭,這樣的經歷對我來說就像是聽天書一樣。但我知道這不是謊言,因為如果是謊言我隻要找我妻子求證,很快就能戳破瞭,她沒必要撒謊。妻子沒有說可能是不想觸及別人這種禁臠一般的隱私。
「那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麼得救的?」我突然又有點心疼眼前這個女人瞭。
「後來自然是有人來救我瞭,你以為一個被輪奸瞭三天的女人還能靠自己的力量逃走嗎?」
「在我失蹤的第一天思思就已經報警瞭,可警察隻有過瞭四十八小時才立案,雖然他們隻花瞭一天的時間就找到瞭我,但這三天已經足夠毀瞭我瞭。當時我很恨,恨我看到的每一個人,甚至這個世界。可是思思在知道是她害瞭我以後,天天抱著我說她會照顧我後半輩子。我本來很後悔當初管瞭她的閑事,害得自己落得這般下場。可她的善良又將我喚醒瞭。我忽然覺得我也許沒有做錯,如果我沒有救她,當初受辱的如果是她,可能她已經自殺瞭。至少我還有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可她卻沒可能。」
「因為害怕再被報復,一個月後我們就離開瞭深廣,回瞭江城。她也一直如她自己所說的,直到我恢復精神都一直照顧我。即使她現在跟你結婚生孩子瞭,也一直都不願我離開。」
「這就是我跟她之間的故事,方源,你不是一直很奇怪她為什麼會那麼聽我的嗎?現在你知道瞭,你現在還認為思思會為瞭你所謂的面子不管我嗎?」徐萍講完故事,很快又從陰影裡走瞭出來,對我笑道。可這種笑在我看來就跟惡魔一樣。
媽的,我實在沒想到妻子跟她會發生這麼大的事兒,男人之間過命的交情也不過如此瞭吧。更何況妻子這種天性善良的人,這怕是會成為她一輩子的心結也說不定。
「那你想怎麼樣,你不可能跟著思思過一輩子吧,既然你已經從這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瞭,就應該努力找到自己的生活啊。誰也不能為過去活一輩子的。」我盡力勸說道。雖然她卻妻子有恩,但這種恩大於情的人一直在自己身邊,著實是件壓抑的事情。
「所以啊,我也想早點嫁出去。這才需要你和思思幫忙嘛。」眼見徐萍還是說這個我真是頭大如鬥瞭。早知道她對我妻子有這種恩情,我打死也不會把她介紹給身邊的人,應該介紹個外地的才靠譜嘛。
「你對彭山是認真的?他知道你的這些事嗎?」我現在有點懷疑彭山對她是不是認真的瞭,如果她有對彭山說出實情的話,他那樣的完美主義者怕是很難接受。
誰知道徐萍點瞭點頭,開口道:「你認為這樣的事情能瞞著他嗎?我把事情跟他說過瞭,他雖然心有芥蒂,但還是願意跟我在一起。這才是我遇到這樣的阻力,也認定瞭他的理由。」
「……」這樣的答案實在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彭山這傢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肚瞭。我很擔心他是不是也有什麼目的。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方源,我如果想讓你首肯思思繼續幫我,你會答應嗎?」徐萍直接逼問我道。
「我當然不答應,可這又有什麼用。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算阻止思思能聽我的嗎?以她的性格,你讓她把自己賠給你怕也會照做。徐萍,我希望你這麼做的動機是單純的,你也會一如既往的保護她,做她的好朋友,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既然我的態度已經無關緊要,我隻能把風險降低到最小,絕不能讓我的妻子陷在過去的這個牢籠之中。
「你能讓她幫我,我自然很開心,但也不會讓吃虧。在這個過程中不管彭山做對她做瞭什麼,你認為不舒服的事情,你都可以報復在我身上。或者你要我怎麼償還都可以,我現在也算是他的未婚妻瞭,這樣能讓你平衡點嗎?」說著這個女人竟然直接貼瞭上來。
我嚇得一抖,以為她又要開始戲弄人瞭,推開她道:「你幹什麼?」
「昨天的視頻你也看到瞭,他們手也牽瞭,抱也抱瞭,甚至嘴也親瞭。說不定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也同樣發生瞭。我的手機裡可沒有彭山那邊的所有資料。那傢夥你也知道,色胚一個,不是我想管就能管得住的。而思思又是那種吃瞭啞巴虧也不說的人,有些事說不定連我也不知道。」我推開她,她也不惱,又一個人坐到床邊翹起瞭二郎腿。
「你現在才想起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當初躥騰這件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嗎?」徐萍的話一下子就刺激到瞭我,我本來就心有芥蒂,她這一說又把我心中的怒火與妒火點著瞭。
「我能怎麼辦,負責演戲的是他們倆,我又不能跟著。消息也隻有他們兩個人誰開瞭口才能知道。我隻能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補償你羅。」現在攤瞭牌,徐萍說起話來不再遮掩瞭。
「補償,你怎麼補償,你跟我老婆能一樣嗎?」她的話顯然不能打消我心中的怒火。我本來想說你拿什麼來跟我老婆比,可一想她也是個可憐人,又何必說這種傷人的話呢。
徐萍眼見我紅瞭眼,輕笑道:「當然不一樣。我雖然沒她漂亮,但她做不到的我全都能滿足你,而且百依百順,怎麼樣?」
這女人說著做瞭個媚惑的表情,並將絲襪腳從高跟鞋中抽出,用足尖挑動著。這樣的動作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我已經許久不知肉味瞭,妻子也沒瞭配合我的心思,說實話我真有點憋壞瞭。看著她輕佻的媚態,我咽瞭口唾沫道:「你可別玩火,我可是憋瞭好些天瞭。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有主的人瞭,還這樣輕佻合適嗎。」
「我也不想啊,可現在我也隻能看著那傢夥和你老婆親熱,我也很嫉妒的好吧。我現在跟你一樣,都是可憐人啊。」徐萍這媚婆娘又拿起絲襪足尖在我小腿上磨蹭起來。好死不死剛才上來休息的時候,我已經將工作服脫瞭,現在穿的是比較寬松的短褲。被一個狐媚子直接用自己最愛的絲襪腿撩撥,我已經無力思考這是不是她設計好瞭的瞭。
我上前一步拉住她的雙手按壓在床上,居高臨下地對她說道:「都告訴你瞭不要玩火,如果你還隻是想像以前一樣撩一下我就算瞭的話,就趕緊給我收手。我告訴你,我現在隻想狠狠地教訓你,可不會像以前一樣慣著你瞭。」
隻要一聽到她提起我妻子跟彭山的那些事,我就越發地恨眼前這個女人,一股強烈地摧毀欲望讓我想狠狠地教訓一下她。
「怎麼,你很恨我?你找錯對象瞭吧,你應該恨的是彭山才對,那個你信任的兄弟一點都不照顧你我的感受,借著假扮情侶的機會肆意地褻瀆你的妻子,我也恨他的無情。我們來報復他吧?」這個女人說的話像有魔力一樣一步步蠶食著我的思維。
說完她就用裙下的絲襪腿纏住瞭我的小腿,像是早就知道我的喜好一般,借著絲襪的魅力輕輕地在我的腿上摩擦。這樣的誘惑失去理智的我哪能抵擋,一句報復讓我隻想狠狠地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泄怨氣。
我看著眼前這個雖沒有我妻子漂亮,卻也算精致的女人,對著她肥美的紅唇狠狠地吻瞭下去。我放開她的雙手,解放出自己的雙手伸入她的腦後,十指穿插在她柔順的長發之間用力地按住瞭她的頭。這個女人也沒有回避的意思,反而直接就將嫩舌滑入我的嘴中與我唇舌交纏。
雙手更是主動地伸入我的腰間,撩起我T恤的下擺,滑上後背用力地摩擦起來。絲襪腳也是沒有停下,緊緊地纏繞著我的腿彎,借著絲襪的順滑輕輕地摩擦。試問哪個男人能抵擋得瞭一個如此女人的風情,一股掩埋許久的欲火在我們這對孤男寡女之間燃燒開來。
我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蹬掉腳上的拖鞋,順勢就騎上瞭她的腰身,隔著制服就開始用力揉搓她的乳房。這女人身材雖沒有我老婆好,可乳房卻比生過孩子的她還要大。這種不一樣的手感讓我有瞭新的體驗。
我用的力氣不小,可她竟然沒有喊痛,輕哼瞭一聲之後自己就開始解起制服的後悔的後悔的扭扣。在她如此主動之下,我很輕易地就將剝成瞭小白羊。這個過程並不快,我們是一邊互相索取一邊完成的。這種刺激的新鮮感,讓我們彼此沈醉。等她也幫我脫掉身上的束縛之後,我們終於彼此坦城相見。
我看著她不算很苗條的身材,還是刺激得興奮難耐。眼前的女人是我老婆的閨蜜,兄弟的未婚妻,此刻卻這樣一絲不掛地躺在我的面前,一種偷情的刺激感讓我血氣上湧,全然沒有想過被別人發現會是怎樣的後果。
輕輕地撫摸瞭一下她的肚腩,她的皮膚很好,比起我妻子也不差。這個女人此刻卻羞澀得不敢看我。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的表情,一股強烈的占有欲望讓我想好好地把玩一下她的肉體。我輕輕地壓上她的胴體,雙手探入她的後背,從上到下地撫摸直來。她的肌膚很滑,身材比起我妻子也更豐腴,摸起來手感相當不錯。
最主要的是她比起我妻子算是嬌小的女人,這種如把玩瓷娃娃一樣的掌控感,對我來說非常新鮮。我可以將她輕松地抱起,愛不釋手地撫弄。每當雙手路過她豐臀的時候就是一陣揉捏。這個女人就這樣被我弄得嬌吟不斷,呼吸淩亂。
直到半晌她發現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才發現我的惡趣味。於是睜開媚眼又開始挑逗我。伸出舌頭與我深吻,將保留下來沒有脫下的絲襪腿,纏繞在我的腰後盤桓摩擦。更讓我驚訝的是她竟然主動地將手伸入我的胯下,撫弄起我的龜頭和陰囊。這是我妻子從未對我做過的。
我們就這樣互相摩擦,彼此愛撫著,很快就達到瞭興奮點。她呢喃著求我插入,我在忍瞭一小會之後,也不再忍耐。架起她的絲襪腿輕易地就找到瞭洞口。
當我肆無忌憚地長驅直入之時,她突然喊道:「疼,你慢點。」
我很奇怪,她不是不是處女嗎,怎麼會有如此反應?
她可能是看到瞭我的疑惑,蹙眉道:「人傢是太久沒做過,你溫柔點。」
我邊淺插著試探,邊道:「怎麼,你跟瞭彭山這麼久,沒跟他做過嗎?」
「沒結婚之前我才不會讓他碰我呢,這是女人的矜持。」她的回答令我驚訝,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種想法,那我們這樣算什麼。
隨即她又拉著我的手臂道:「我們不一樣,我們這是報復。」說著她手腳並用地將我拉向她,媚眼如絲地對我道:「愛我。」
這種天然春藥一般的索求,讓我不再猶豫,我挺起陽根直搗黃龍。
「唔。」她隻是輕哼瞭一聲就順勢被我吻住瞭嘴唇,她隻是秀眉微皺瞭一會兒就緩瞭過來。隨即開始熱烈地回應我。
我本以為她的陰道經歷過摧殘之後應該是很寬松的。可未曾想緊致感比起我妻子也不差。看來女人的這個地方真的是很神奇。
我將她的腿壓得很緊,她的整個身體如繃緊的長弓一樣,縮成一團。我雙手不住 地在她的大腿上撫摸。她穿的絲襪品質不錯,灰色的絲質我從未在我妻子身上嘗過。我興奮地頂在她的肥臀上狠插瞭幾十下。
直到我們彼此交纏的唇舌吻得發麻,我才松開瞭對她的壓迫。我們大口地喘著粗氣,暫時停下瞭動作。不過我的陽根仍頂在她的裡面,雙腿跪坐地頂在她的臀後。等我們彼此緩過勁來之後,又開始瞭新一輪的愛撫與抽插。
這個女人每到瞭動情處,都會用她的絲襪腿緊緊地纏繞在我腰後,然後整個人如八爪魚一樣地纏上來向我索吻。她的激情讓我欣喜若狂,這是我妻子從未有過的反應,妻子最多也隻會靦腆地被動索吻。
徐萍真是個會迎合男人的尤物,當她與我交纏累瞭就會靜靜地躺下來,享受我的抽插。然後變換姿勢將纏在我腰後的絲襪玉足移到前面來,輕輕地踩在我的胸口摩擦,甚至會將腳底踩在我的臉上撫弄,這正好迎合瞭我的喜好。
她的絲襪腳夾雜著淡淡的汗臭味,騷氣十足。但我一點也不嫌棄,反而有些迷醉。在習慣瞭這股味道之後,我變態式地伸出舌頭,在她腳底舔舐起來。她癢得咯咯笑,卻不將腳移開,似是完全摸清瞭我的喜好一般,強忍著庠意足趾蜷縮著任我舔弄。
這時候我的陽根也會更加雄壯,抱緊她的長腿狠狠地撞擊起來。終於十多分鐘後我倆一起到達瞭情欲的巔峰,她緊緊地纏繞上來在我身上泄瞭身,我也肆無忌憚地射在瞭她的最深處,完全沒有考慮過後果。
我射完之後順勢倒下,仰躺在床上。她也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我的胸口,松開瞭纏繞在我身上的絲襪腿,深深地喘息著,彼此回味著性愛之後的歡愉。不知什麼時候我倆身上都流瞭一身汗,弄得身下的床單都有些涼涼的。
當我們彼此從高潮跌落,恢復冷靜之後,我驚道:「我剛才好像射進去瞭。」
徐萍嗤笑一聲道:「你才想起來啊,放心,我吃事後藥。」
一切好像做夢一樣,我就這樣和這個女人發生瞭關系。現在回想起來,從剛才她進來開始,我就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她設計瞭。
「你不會是在套路我吧?」我喃喃道。
「別得瞭便宜還賣乖,誰會出賣自己的肉體來套路你。怎麼,想拔屌不認人啊?」說著這個女人手又摸上瞭我疲軟的陽根。
我拉住她的手道:「你當真就為瞭所謂的報復?」
「我說我從很早以前就愛上你瞭,你信嗎?」這女人突然瞇著眼看向我道。
「你覺得你現在說這個我能信?」我不吃她這一套。
「切,就知道你們男人占瞭便宜又不想負責任。怕惹上情債啊?放心,我不會告訴思思,更不會纏著你。」她又將臉貼上我的胸口,摩挲瞭兩下道:「他們有他們的遊戲,你也可以把這當成是我們的遊戲,在遊戲進行的時候我們互不相欠。」這女人倒是會照顧人的情緒。
見我卸下心防,蛇一般地滑瞭下去,伸出舌頭竟舔上瞭我的龜頭。
「這……」我還從未享受過這種服務,剛剛軟下的陽根又有瞭抬頭的征兆。她看到我激動的反應,媚笑瞭一下,舔得更賣力瞭。
「妖精!」我在心裡暗罵瞭一聲,同時也爽得不行。
她的動作很生澀,好幾次牙齒都刮到瞭我的龜頭,我吃痛之下她也不敢弄得太快。開始我還懷疑她是個放蕩的女人,現在看來她也沒什麼性經驗,心底對她倒生出瞭幾分好感。
「不會的話不要勉強瞭,我從不勉強女人的。」我有心不好意思道。我知道男人的下面並不好聞,那畢竟是排尿的地方,稍微愛幹凈的女人都不喜歡這樣,所以也不想勉強她。
「沒事,我說過瞭,思思不會做的,我都可以滿足你。」她蹙瞭下眉還是咬牙堅持瞭下來。幾個回合之後倒似找到瞭技巧。我的陽根在她的舔舐之下雄風再振。除瞭新婚的那段日子,我已經有幾年沒試過連續做愛瞭。徐萍的奉獻再次激起瞭我做為雄性的沖動。
她眼見我再次挺槍,臉色羞紅之下也不退縮,笑瞭一下道:「還沒完呢,好戲還在後頭。」
說著她身體後撤,將被灰色絲襪包裹的玉足移向前來,輕輕地踩在瞭我的棒身之上。
「這是……」我隻在A片裡見過,神往以久的足交沒想到在這個女人身上一下子就達成瞭。她真是個妖精,難道連我這樣的喜好她也知道瞭嗎?
她可能也沒有經驗,隻是單純的用兩隻絲襪腳搓弄我的棒身,累瞭以後會歇下一隻腳用另一隻在陽根上輕踩。雖然也很爽,但一會兒之後我也習慣瞭。
我邪惡地對她道:「別光踩啊,也用你泊腳趾弄弄龜頭。」
她笑罵瞭一聲「變態」,竟然也照做瞭,絲襪粗糙的質感摩擦上敏感的龜頭,迅速大量的前列腺液自馬眼流出。很快潤滑瞭整個陽根,也將她的絲襪打濕瞭。
「這是什麼啊,你們男人也會流水的嗎?」徐萍驚訝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啊,可不光你們女人是水做的啊。」我調笑道。
「哼,粘粘的,真惡心。」她想將粘在腳底的液體塗抹在陽根上,結果越摩擦越多。最後她也不白費工夫瞭,直接在床頭拿過紙巾擦拭起來,最後還好奇地聞瞭聞。
我淫笑道:「怎麼樣,什麼味?」
「跟女人那裡的也沒區別的啊。」她這樣的回答倒逗得我一樂,沒想到她也有這樣的一面。我伸出手一拉,就將她拉到床上,翻身又想提槍上馬。
她卻攔住我道:「別,這次換我在上面。」
「為什麼?」
「我說過瞭啊,給你不一樣的體驗。」說著她爬起身來,讓我平躺好,服起我的陽根,開始慢慢地坐瞭下去。
這樣的體驗對我來說還真是頭一遭,這種女上男下的姿勢對我來說也是第一次。她的裡面早已濕潤,陽根毫無阻力地進到瞭裡面。
這種體驗可能她也是第一次,當陽根進入到最裡面的時候,我看到她閉上瞭眼,好好體會瞭一下被充滿的感覺。之後她就開始動瞭起來。
看著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馳騁,這種風景還真是沒見過。尤其是看著她比我妻子還大的乳房不住地搖晃,我耐不住心癢直接伸手過去把玩瞭起來。
我像個小孩子一樣將這對巨乳肆意地揉捏成任何形狀,然後掐起乳尖輕輕拉扯,惹得她媚叫不斷。坐在我身上動作得愈發快瞭。
這種節奏不受自己把控的性愛畢竟是頭一遭,很快我就感覺自己快要射精瞭。當我們十指緊扣,彼此再次到達高潮之後,她再次纏瞭上來向我索吻。
經歷兩次性愛之後,我對她的防備也卸下瞭許多。我們彼此像夫妻一樣地愛撫,享受著這性愛之後的歡愉,嘴中更是不斷地交換彼此的唾液。
當我再次審視眼前的女人的時候,我終於知道男人為什麼都喜歡找情人瞭。不光是享受偷情的快感,而是情人能滿足男人對女人所有的性幻想,而妻子卻很難做到。
她見我在看他,笑道:「怎麼,不認識瞭?」
「是不認識瞭,徐萍,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我癡癡地問道。
「切,我就是我好嘛,以前咱們隻是朋友,所以你不夠瞭解我。但從今天起,你有更多的時間瞭解我瞭。」徐萍說著又親瞭上來。絲襪腳更是搭在瞭我的腿上,輕輕摩擦。享受這暫時沒有隔閡的親昵。
吻罷,我捏著她的下巴問道:「做這一切不後悔嗎?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越是看不透我就越是想要瞭解她。
「你怎麼這麼多疑,睡都陪你睡瞭還防著人傢。」這女人倒撒起嬌來瞭,不過也是,這是女人的特權嘛。
「別問那麼多瞭,就當是一個彷徨的女人,來找一個不算討厭的男人尋求慰藉不行嗎?」她突然又將臉埋入我的胸膛,輕輕地道。
這句話聽得讓我有點心疼,我伸手撫摸著她的後腦,嘆道:「好吧,我不問瞭,誰讓我已經掉進瞭你的溫……」
我正準備說點煽情的話,來安撫一下眼前這個被命運玩弄瞭的女人。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她又開始挑逗我的陽根。
我「啪」地拍瞭一下她的翹臀道:「你瘋瞭,還來。快點下去看店啦 。」
「沒事, 我已經告訴李工他們有事打電話瞭,而且下午不會有人來瞭。人傢第一次真正跟男人做愛,好奇,所以想多做幾次嘛。」這妖精竟然還做上癮瞭,看來真的久旱逢甘霖瞭。
可憐我第一次偷情就被人榨瞭三次精,最後腰椎都有些發麻瞭。不禁感嘆,看來以後真得鍛煉身體瞭。人都說一夜七次郎,我這才三次就感覺身體被掏空瞭。
最後當我們第三次做完,兩個人就這樣抱著睡著瞭,好在下班前就被工人的電話吵醒瞭。要是這樣昏睡到夜晚,怕是就要被捉奸在床瞭。
當徐萍穿戴整齊打招呼離開的時候,我忽然感覺這女人也不是那麼可惡。不過等她走後,我又開始害怕起來,這偷情的後果怕是每個有傢庭的男人都害怕承擔的。我趕緊回屋把所有的罪證都消滅瞭。
妻子吃完晚飯玩到瞭快九點才回來,體力透支的我早已在等待的過程中參起瞭瞌睡。妻子以為我是工作累瞭,體貼的讓我早點去休息。對於傢裡的小變化她提也沒提。我躺到床上回想起下午的一幕幕,又開始覺得愧對妻子瞭。但一切已經發生,隻能在心底乞求一切順利。最後實在攔不住困意睡著瞭。
第二天妻子也沒有出門瞭留在店裡幫忙瞭,當徐萍來瞭以後,我第一次體會到瞭什麼叫坐立不安。隻要同時看到她們兩個人,我都會莫名的心慌。最後我實在忍耐不住,找瞭個理由一個去倉庫貓著瞭。
徐萍的表現倒正常,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與妻子聊著。女人就是他媽天生的演員。
中午吃飯的時候,徐萍問我過幾天周末,大傢要不要找彭山一塊兒聚聚,我本想拒絕的,可誰知道這女人竟在我妻子在場的時候發起嗲瞭,我害怕妻子看出端倪,隻好先答應瞭下來。見我點頭答應妻子吃瞭一驚,她沒想到我不但不生氣瞭,竟然還願意跟他們倆人湊一塊兒。我隻能打瞭個哈哈,混瞭過去。
緊接著下午我又開始操心該如何同時面對幾人,昨天還沖冠一怒,這才過瞭一天就要冰釋前嫌,面子多少有點掛不住。而且我知道徐萍找我去是什麼意思,雖然事情的決定權完全在妻子身上,可我做為丈夫卻無法明正言順的阻止,這看上去就像是我在出賣老婆一樣,實在憋屈。
這一切完全就是因為徐萍這個女人,不但我妻子被她綁住瞭,現在連我也反抗不瞭,還說不是套路。越想越氣,我抽瞭個空當,找她談瞭一下,看能不能想個更好的辦法,別再讓我老婆再以身犯險。徐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勸慰我道:「你明明知道參不參與都改變不瞭思思的選擇,為什麼還要拒絕,主動讓步多少還可以去把控事態的進展,為你老婆敲敲邊鼓。何必還要庸人自擾。」
我苦著臉回答她:「什麼叫庸人自擾,我本來可以帶著我老婆,遠離你這些狗屁倒竈的事兒。可現在算是被你套路瞭,想甩也甩不掉。」
徐萍一聽有些生氣道:「方源,你要這麼說就太無情瞭。我什麼時候拿昨天的事兒威脅過你瞭。是,我承認之前瞞著你找思思幫這個忙,是傷害瞭你。可我已經道過歉瞭,現在完全是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就算我撒手跟思思說不用她幫我瞭,可隻要彭山私下裡求她幾次,她也能偷偷地答應,你信是不信。隻要我跟彭山的事一天沒有結果,思思就一天不會放心。事情到今天這一步你不要覺得委屈,真要怪也要怪你當初亂做好人,牽這個紅線。我當初要不認識彭山,今天什麼事兒也沒有。」
這女人說著眼圈都有些紅瞭,我嘆瞭口氣,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我今天算是體會到瞭。她的一番怒懟讓我不得不承認,自從她為我妻子患瞭那一場難之後,她的幸福問題就牢牢地與我妻子綁在瞭一起。要怪隻怪我知道得太晚瞭,好死不死把身邊的人介紹給瞭徐萍,將我們兩傢四個人的關系扭成瞭一團亂麻。
雖說現在如果她能跟彭山斬斷關系,這團亂麻就能迎刃而解。可現在讓我勸她與彭山分手,已是開不瞭口瞭。且不說她會不會答應,萬一她答應瞭,經歷過昨天的事,我反而會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我拍瞭拍她的肩,勸慰道:「好吧,我的錯。是我庸人自擾瞭,你快別這樣瞭,一會兒思思看到,我怎麼解釋。」
「哼,偷腥的男人就是這樣做賊心虛,以前你不是挺坦蕩的嗎?怎麼,現在不知道該拿我怎麼辦瞭?」她一下子就變瞭個臉,又開始調侃我瞭。
我不敢與她聊這個話題,直接回避瞭。
晚上我跟妻子攤瞭牌,直接告訴妻子我已經知道她跟徐萍以前的那件事兒瞭。妻子表示瞭抱歉,之所以不敢告訴我真相,一是怕我會歧視徐萍,二更怕我會阻撓她對徐萍不斷地付出。她知道自己欠徐萍太多,很可能一輩子也償還不來。如果告訴瞭我,要麼我會跟她一起背負這個不屬於我的人情債,要麼主動切斷與徐萍的往來,對她視而不見。這兩種結果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我抱著她笑她太傻,如果她早點告訴我,我們完全可以一起有計劃地償還這份恩情,而不會這麼盲目。以至於她現在連自己也要賠進去。妻子紅瞭紅臉,問我是不是非常介意她跟彭山假扮情侶。我說這是當然的,可你還是不得不去做,不是嗎?
妻子無法反駁,隻是輕聲地對我說著對不起。我吻著她的臉,很心疼。我不能告訴她,她老公我現在也同樣賠進去瞭。
我問她與彭山假扮情侶這麼久是什麼感受,開始她還紅著臉不肯說。後來在我的堅持下才告訴我,一開始隻是想幫徐萍,所以很排斥彭山。後來相處久瞭,雖然也被揩瞭些油,但兩人熟稔之後也就習慣瞭。再加上中間有徐萍做潤滑劑,兩人現在應該也能算得上是朋友。
我拍瞭拍她的屁股笑她被揩油還能習慣,是不是背著我做瞭很多對不起我的事。妻子直說沒有,真的最多就隻是牽個手,摟個肩什麼的。我又追問她被親嘴的事。妻子還怪我一直揪住這個事兒不放。
說實話,我的感覺很奇怪。剛開始知道妻子背著我與彭山假扮情侶的時候,我是真的很生氣,可現在當事情不得不繼續發展下去之後,我居然很可恥地一直想探聽妻子到底是怎麼被占便宜的。當妻子羞澀地告訴我經過的時候,我都恨不得將我這美麗的嬌妻,抱入懷中狠狠地蹂躪一番。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變態,但也許這就是常說的那句「當你被生活強奸而無力反抗的時候,就放棄抵抗盡情地享受吧。」
我抱著妻子好好地溫存瞭一番,因為沒糧可交的關系,我隻是簡單愛撫瞭一下妻子就沒下文瞭。妻子有些情動,可我不再繼續之後她也不說,她一直是這樣被動的性格。我們彼此就這樣相擁睡瞭過去。
恍恍惚惚到瞭周末,上午我一個人忙瞭一會之後就關瞭門,去到與徐萍她們約好的飯店會合。到瞭包廂裡他們三個都已經到瞭。一看到兩個女人,我頓時眼球一跳。
妻子今天又換上瞭一身我沒見過的時尚裝扮,淺綠色的無袖碎花連衣裙,裙子的下擺帶有縷空的花紋設計。可以透過這花紋看到白皙的大腿皮膚。裙下搭配配瞭一雙肉色絲襪,絲襪是超薄型的,能清楚地看到妻子白嫩的腿肉。足下更是一雙白色鑲花的露趾高跟涼鞋,盡顯玉足的美態。妻子的臉上居然還化瞭淡妝,粉色口紅映襯下的嘴唇通透無暇,嬌艷欲滴。淡淡的眼線配上精心修飾的睫毛,讓妻子的精致俏臉如巧奪天工一般,仙氣十足。
我先看到妻子愣瞭一下,直到徐萍輕咳瞭一聲才註意到她。這女人也換下瞭工作服,一件藍白相間的開領襯衣,包不住怒放的雙乳。襯衣的開角能模糊地看到裡面胸罩的顏色。下身是雪花點綴的雙層百褶裙,腿上一雙黑絲同樣是超薄款的,腳上一雙露趾涼鞋,露出一雙嫩腳,更吸引人的是她做瞭鮮紅的美甲,艷麗誘人。臉上一樣化瞭淡妝,隻是唇彩是紅色的。比起我妻子更加火辣奔放。
我看著盛裝打扮的兩人,吃醋道:「一大早就把我老婆叫走瞭,是打扮給誰看呢?」
妻子臉色一紅,有些尷尬。徐萍笑道:「當然是為瞭迎接你這個大老板啊,怎麼,你是覺得我不好看呢,還是你老婆不好看啊。」
妻子也跟道:「你平時不是一直想要我這麼穿嗎?怎麼現在不喜歡瞭?」
我冷哼一聲:「真要是給我看的,為什麼平時不穿。」
妻子自知理虧,她保守的性子讓她實在沒辦法在我這個丈夫面前放得太開。她也是在這種半強迫的氛圍下,才漸漸習慣瞭這樣的穿著。
徐萍又道:「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思思,今晚把那些衣服都拿回傢,都穿給你傢方源看看。保證勾得他每天都不舍得放你下床。」
徐萍這狐媚子口無遮攔,羞得我妻子直捂她的嘴,跟她道:「胡說什麼呢你。你還要不要臉皮瞭。」
對妻子來說這樣的裝扮可能就是一個轉換身份的道具,真讓她在傢裡這樣穿,顯然她還沒有心理準備。
彭山這小子本來一直是盯著兩個女人發呆的,直到我來才回過神來。一直想主動跟我打招呼,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直到我看向他,他才站來起來叫瞭一聲,給我讓出瞭座位。
我們兩對男女相對而坐,因為沒到飯點兒的關系,也沒有急著讓人上菜。我喝瞭口茶對一旁有些局促的彭山道:「丘子,你小子不仗義啊。」
他心下一驚,以為我這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急道:「兄弟,我這也是沒辦法才跟徐萍合計著找弟妹幫忙嘛。你要是不痛快,打我兩下好瞭。可千萬別不幫我啊,事情都到這節骨眼上瞭,我怎麼跟傢裡交代。」
「屁,我還不瞭解你,伸個桿就能往上爬的傢夥。你是在有這事之前就盯上我老婆瞭吧。你他媽之前答應跟徐萍處對象,是不是就是知道她是我老婆閨蜜你才答應的?」我故意說著重話,想要探一下這傢夥的底。
這傢夥還真跟被踩瞭尾巴似的,站起來道:「絕沒有的事,方源,你要這麼說可就沒良心瞭啊。徐萍可是你主動介紹給我的。」
看著他的反應,我覺得我的猜測八成還真有可能。隻是這個坑是我自己挖的,含著淚也得填完啊。我還沒做反應,桌下竟感覺到同時有兩隻腳各踢瞭我一下。我一看妻子和徐萍都在對我打眼色,都覺得我可能說得有點過份瞭。
我嘆瞭口道:「但願你說的是真的,丘子,你要是還在找對象這事兒上耍心眼,我就真隻能說你是活該單身一輩子瞭。徐萍不錯,你要好好對她。」
彭山見我語氣緩瞭過來,驚喜道:「這是自然,那你是同意讓弟妹接著幫我們瞭?」
我皺瞭下眉道:「從今天起別兄弟,弟妹的喊,我告訴你,這件事完瞭以後,成與不成咱們以後都別來往瞭。免得看瞭置氣。」
一想到我要親手把妻子送出去給這傢夥當對象,我就覺得一陣屈辱。
徐萍插過話來道:「好瞭,都少說兩句。丘子,以後都叫名字。這種事本來就挺尷尬的,你左一句弟妹,右一句弟妹地叫習慣瞭,方源更加來氣。」
「好吧。方源,你別生氣,隻要思思幫我過瞭這一關,我彭山欠你的永遠記得。往後你一句話,我什麼都聽你的。」彭山漂亮話倒是挺會說。
「好瞭,打住吧。咱們談正事,你們這瞞著我都進展到哪兒瞭?」我吃味道。
一提這個,妻子倒臉紅瞭,難道是覺得我說話的方式不對?
這邊彭山接過話道:「我來說吧,我媽這邊對劉思自然是滿意的,但也就是太滿意瞭,所以對劉思很不放心。擔心我們就是玩玩,沒什麼真感情。所以我隻是旁敲側擊地問瞭一下本的事,她就很警惕瞭。所以我琢磨著,讓思思跟我一塊兒,在我們傢住一段時間,證明她是真的願意跟我過日子的,我媽應該就能放松警惕瞭。」
他一句話說得我瞪大瞭眼睛,「什麼?」這兩個字幾乎是從我牙縫裡擠出來的。氣得我都吐詞不清瞭。
這小子還真敢想,這是要把我媳婦騙過去跟他同居啊,這他媽安的什麼心?
「你別激動,我已經想好瞭,我準備把我媽和思思一起接到我新房那邊住,那邊環境好點,也沒什麼認識的人。這樣思思也不會因為太過介入我傢的生活而生出什麼麻煩。隻需要讓我媽知道她願意跟我,這件事應該就可以結束瞭。」
彭山說得倒輕巧,這戲他媽的直接從客串變成瞭駐場,角色的戲份轉換也太大瞭。這就是要讓我妻子離開我,直接變成另外一個身份,或是說成為另外一個人去生活。你他媽要是起瞭歪心思,給老子戴瞭綠帽子,老子屁也不知道。
「你這算盤倒是打得挺響啊。真是好計謀。」我氣極反笑道。
彭山尷尬地道:「我知道你在你操心什麼,但你不信任我,也得信任你老婆啊,而且這事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嘛。」
我剛想直接拒絕,桌下腳 又被誰踢瞭一下。我下意識地朝徐萍看去,可是這回卻是妻子,她有些焦急地剜瞭我一眼道:「老公,我們出去說吧。」
「你們先坐一會兒,我來跟我老公說。」說著她就把我拉出瞭包廂。
「你幹嘛?」我本來就在為她今天又穿成這樣給別人看而生氣,現在拉出來為別人說話,我更不舒服瞭。
「老公,不是說好瞭你不反對我幫忙的嘛,怎麼一來就全盤否定。你這樣我們還怎麼聊得下去。」妻子說道。
「你沒聽到他說什麼嗎?他這是要給你下套啊,我當然得阻止他。」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來之前我們就商量好瞭的。老公,這是最快解決問題的方法。剛開始我答應幫忙也是像你一樣謹小慎微,可到瞭這一步你也應該看出來瞭,不把戲做足,我們是根本不可能過得瞭他媽那一關的。早知道你會這樣,我還不如接著一個人偷偷地給他們幫忙呢。」
「你敢,我是你老公,之前你瞞著我沒計較。現在我知道瞭你還敢瞞我,你眼裡還有我嗎,還有這個傢嗎?」
妻子的話讓我感覺她也有些變瞭,以前的她怎麼敢這樣瘋狂。這一個月的偽裝生活難道連她的性格也改變瞭?
我摟著妻子的肩膀道:「老婆,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這樣不計後果,讓我感覺很害怕,你這一個月是不是瞞著我玩瘋瞭,還是上癮瞭?」
「你這是在拐著彎罵我放蕩嗎?你以為我想一直這個樣子下去啊。」妻子有些委曲瞭。
她把頭埋在我的胸口輕撞道:「老公,我一直很害怕的好嘛。這一個月以來,我一邊擔心你發現瞭會怎麼辦,一邊又擔心徐萍與彭山的事兒黃瞭。你們一邊是我最好的朋友,一邊是我的傢人,兩邊我都無法割舍。我之前不敢告訴你真相就是怕你覺得我是個負擔,你有一個欠瞭別人一輩子的老婆,她會帶著你不斷地付出。有時候會讓你覺得她對別人比對你自己還好,會讓你覺得這是個沒有盡頭的麻煩。直到你有一天覺得煩瞭,會不要我瞭。」
妻子說著話語有些哽咽,這筆人情債她本可以無情地無視,可她卻一直強加在自己身上,不願卸下。我沒想到她會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我的這個老婆就是三觀太正瞭。在這個人情冷漠的社會,她的善良純樸反倒成瞭束縛她的枷鎖。妻子這樣實在太惹人心疼。
我輕撫她的長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勸她放下?隻會讓她更傷心,放任不管?我又如何過自己這一關?
最後我隻能輕聲道:「放心吧,老公怎麼會不要你。無論你怎麼做,我都會站在你身後。隻你記得你身後有個傢,有個女兒。有什麼,我陪你一起面對。」
妻子抽噎瞭一會兒,抬頭看著我道:「我的妝沒哭花吧。」
她這一句話實在太讓人出戲,我笑道:「都什麼時候瞭,你還在意這個。放心吧,哭花瞭也是大美女。」
妻子一囧,趕忙拿出紙巾擦瞭下下眼角的淚痕。盯著我道:「老公,你放心。我答應這樣做就是為瞭讓這件事快點結束,等事情一完,徐萍有瞭自己的歸宿。我們就安安心心過我們的日子。」
我默默地點瞭點頭,事情到瞭這一步還能怎麼辦呢。這種無力感實在讓人覺得失敗。
等妻子整理好情緒,我們重新回到包廂,彭山一臉希冀地看著我。
我罵瞭一句道:「你們都商量好瞭還找我說雞毛,媽的,彭山,要是讓我知道你沒安好心,故意占我媳婦便宜,老子切你小雞雞。」
說完這句我突然覺得這話說得很沒底氣,心虛地看瞭看徐萍。這娘們正朝我曖昧地笑,我趕緊轉移視線。
彭山沒有察覺這些,很是欣喜地道:「你放心,你能答應就是給我面子。思思在我那裡我會照顧好的,我跟她是分房睡的。到時候保證完璧歸趙。」
這話我怎麼聽著怎麼不舒服,可就是沒法開口再反駁。看向妻子,她正有些譏笑地對彭山說道:「誰要你照顧,你媽要是看到我像個大小姐一樣,怕是又要有意見瞭。你這個媽寶男,誰給你做對象誰難受。」
妻子說話的語氣,我能聽出她對彭山真的是已經沒有芥蒂瞭。時間還真他媽是個奇妙的東西,她以前還隻是我老婆的時候,還一口一個彭山不是好人。如今做瞭他一個月的「女友」,竟也能笑臉迎人瞭。真是嗶瞭狗瞭。
徐萍這時候打斷道:「好瞭,讓服務員上菜吧,下午你們就要忙起來瞭。到時候有的是時間說個夠。」
徐萍的話聽得我一愣,「怎麼,你們下午就要開始進行計劃瞭?這麼快?」
徐萍道:「不然,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讓思思穿上」戰鬥服「?她們已經有好些天沒見過彭山他媽瞭,打鐵趁熱。閃電戰術才是結束戰鬥的最快方法。」
我看向妻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們跟我說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突然,但我的確有好些天沒在他媽面前露面瞭,所以打閃電戰我也同意瞭。」
我有些生氣道:「靠,你們什麼都商量好瞭還讓我來,拿我當猴耍啊。下午我也要去,反正你媽我也好幾年沒見瞭,去看看打個招呼。」
「啊?」彭山驚訝道。
「老公,你別鬧瞭。」妻子哭笑不得。
徐萍站起來道:「方源,你別瞎摻和瞭。你去瞭就成瞭親友會瞭,他們還怎麼進行計劃。下午我跟你一塊兒,你想去哪兒玩我都陪你。」
彭山也道:「對啊,方源,你要對我放心才對。你看徐萍一天到晚在你那兒上班,我都沒發過半句牢騷。你媳婦這還沒離開你的視野呢你就叫上瞭。你對我總得有點兒起碼的信任吧。」
媽的,這小子一句話就戳中瞭我的痛腳。我現在真的後悔跟徐萍發生關系瞭,這他媽讓我們的關系真的越搞越亂瞭。可精蟲上腦的時候男人哪管得瞭自己。
這麼一想我更擔心妻子瞭,我看瞭她一眼,吃味地問道:「準備呆幾天?」
妻子淡淡地道:「初步計劃是七天,看他媽媽的心情改變。」
「……」一去竟然就是起碼七天?除瞭上次出差我還從未和妻子分開這麼久。哪怕上次丈母娘住院我們還能碰得面,可現在妻子要成為別人的「女友」,我哪還有網頁的機會。
可我已無力拒絕,隻能回道:「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兒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妻子點瞭點頭,「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這頓飯吃得味同嚼蠟。席間我們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彭山這貨春風得意,一直在喋喋不休。我也沒理會他說瞭啥,反倒妻子已經習慣瞭這個樣子,反而時不時地會笑著回他兩句。
飯畢,徐萍問我去哪兒。我哪還有心情,直說想回店裡。彭山提議先送我,我怕越看越難受,隻有拒絕。目送妻子上瞭他的車,我有種送妻出嫁的錯覺,心裡五味雜陳。倒是徐萍一直陪著我。
回到店裡,因為已經給工人放假的關系,我也沒瞭開門的打算。準備關門回樓上休息。可徐萍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我現在有點怕見她,但又不好趕走她。還是把她放瞭進來。回到樓上,徐萍倒是像回到自己傢一樣,給我們各倒瞭杯茶。
我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心頭思緒很亂。這時候徐萍坐瞭過來,我嗅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回過神來覺得她坐得太近瞭,於是往旁邊挪瞭挪。
徐萍嗤笑道:「怎麼,你很怕我啊?」
我尷尬地道:「前天的事兒咱們都沖動瞭,以後還是註意點兒好。別傷害到瞭我們各自的傢人。」
「方源,沒想到你也這麼虛偽瞭。我都說瞭不會纏著你瞭,你還這麼小心翼翼地說這種鬼話是什麼意思。大傢都是成年人,發生什麼都是自己承擔後果。我沒想過要拿這件事兒讓你負什麼責任。你覺得你說這話是打你的臉,還是打我的臉?」徐萍輕蔑道。
我更加尷尬瞭,沒想到這種事情我還沒一個女人看得開。隻能抱歉道:「我沒什麼惡意,隻是覺得為瞭能讓大傢繼續做朋友,咱們最好不要再有那樣的關系。」
「矯情。」徐萍吐槽道,「我跟你進來可不是聽你這些的。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就是在擔心你老婆嘛,我有辦法讓你看到他們在做什麼,你要怎麼感謝我?」
徐萍的話讓我眼前一亮:「真的?你有什麼辦法?」
徐萍搖瞭搖手機道:「你就是喜歡一個人杞人憂天,什麼事兒也做不瞭。我一早就想到辦法瞭。我找我以前在商場裡工作的同事幫忙,他是在那邊專門賣攝像頭的。我請他幫忙在彭山的車裡和新傢裡都裝瞭針孔攝像頭。」
我嚇瞭一跳:「你這是犯法的。」
「瞧,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你真要擔心你老婆,你還關心犯不犯法?」她翻瞭個白眼道,「不看算瞭,我拿回去自己看。」
我趕忙阻止道:「我看我看。是我矯情瞭行吧,大小姐。」
徐萍一笑:「去把平板拿過來。」
我按她說的,把傢裡的平板拿瞭過來。她搗鼓瞭一會,應該是在下載連接軟件。
趁著這個空當,我問她:「現在幹嘛這麼幫我?」
徐萍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以不要我,但我還是會念著我們的情分嘛。」
我打瞭個激靈道:「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嗎?你要是念情分,還會逼著我讓我老婆為你付出嗎?」
「也許我是想擠走你老婆,好獨占你啊。」
徐萍的一句玩笑話讓我心頭一緊,我從未這樣設想過。可她這樣一說,我還真怕她抱有這樣的動機。那樣我的傢庭真的會毀於一旦。
徐萍見我看著她,她笑道:「幹嘛,跟你開個玩笑。方源,你就是這樣。生活上呢乍一看,以為你是個愛拼搏的有為青年,可一到感情上,你就變得有點兒迷糊。你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萬人迷吧。我裝這個可不光為瞭你,我也得看著點彭山好吧。」
我啐瞭一口,這女人就喜歡調戲人。一會兒的工夫,她就搗鼓好瞭。連上線,我懷著緊張的心情讓她先找找人在哪兒。
可把這數十個鏡頭轉變瞭,竟然沒有看到我妻子和彭山的影子。
「他們怎麼不在車裡也不在傢裡?」徐萍有些納悶道。
我卻還沒回過神來道:「你給他們傢廁所也裝瞭?太瘋狂瞭吧。」
「你真煩耶,既然裝都裝瞭,當然要裝個徹底,而且廁所是最能看到秘密的地方。咱不能留死角啊。」徐萍道。
「你牛逼。」我不得不服瞭這女人的膽大。
「他們應該還開著車在外面。這裡能看到車裡的鏡頭說明車子還沒有熄火,車裡的鏡頭是需要啟動之後通電上網的。兩人應該是下車幹什麼去瞭。」徐萍分析道。
「這像素雖然很高,怎麼鏡頭安在這裡,這樣根本看不到人啊。」我納悶道。這鏡頭的位置竟然是在方向盤的下面,從下往上看隻能看到座椅。這樣有人也隻能看到下半身,根本無法看清全貌。
「切,你這外行。車裡沒有用來打掩護的地方,當然隻能裝在這裡。你以為能像行車記錄儀一樣光明正大地在上面看人啊。」徐萍道。
我翻瞭個白眼。一會兒的工夫就聽到後備箱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就關上瞭。
「來瞭」徐萍道。緊接著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兩個人的身影直接在前排出現。從下半身依然能看出是我的妻子和彭山。
「買這些東西你媽能喜歡嗎?」首先聽到的是妻子的聲音。
「放心吧,買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說是你買的就行。」彭山笑著應道。
「她怎麼坐在前排來瞭,我記得她離開的時候是坐後排的啊。」我嘀咕道。
徐萍看瞭我一眼道:「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當然要坐在一起嘛。剛才隻是為瞭照顧你的情緒。」
我心中的醋壇子又打翻瞭,沒想到妻子與他已經如此默契瞭。
「現在是直接去我傢接你媽還是怎麼樣?」彭山問道。
「別,你先把我送到你那兒,我先去準備晚飯,你媽第一次來,我必須好好準備一下,爭取加分。」妻子像一個合格的兒媳一樣,還要親自下廚。
我心裡更加吃味瞭。即使我爸媽來,我們也隻是下館子,妻子極少下廚的,現在居然要去伺候別人。
彭山得意地應瞭一聲,兩人就開始對起瞭臺詞,一會兒當他媽問起來他們這段時間在幹嘛時,好應對。
我看著妻子在鏡頭前靜靜疊在一起的性感長腿,在陰暗的車廂裡看去,絲襪的包間更多瞭幾分朦朧美。與她一旁彭山長滿腿毛的粗壯短腿形成瞭鮮明對比。
徐萍見我盯著屏幕發呆,多少有些知道我在看什麼。輕聲問道:「好看嗎?」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徐萍一笑,「你喜歡她的肉絲還是喜歡我今天的黑絲?」
我這才驚覺,回過頭來看瞭看她一眼,這女人又在對著我壞笑。「你又在起什麼壞心思?」我問道。
「到底是誰在起壞心思,你現在能這樣飽眼福還不都是我的功勞。她的絲襪都是我幫她挑的。當然你是看得到摸不到瞭,說不定要便宜別人。」
我冷視她道:「你別又想挑撥我,我不會再上當瞭。」
「哼,有本事你那天別碰我啊,明明就有戀絲廦,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搞得跟人傢很稀罕你似的。」徐萍的打擊直戳我的軟肋。
在這女人面前我很難討到便宜,便不再理她。這時候監控裡傳來妻子的聲音,「看什麼啊,剛才吃飯的時候沒看夠啊?」
「怎麼看得夠。你今天這身打扮真襯你,重點是你這絲襪腿,絕瞭。好像比以前更漂亮瞭。」彭山這貨說得一本正經。
「切,少油嘴滑舌,你這話還是說給徐萍聽吧,她今天不漂亮嗎?」妻子的話聽似不在乎,但語氣中依舊帶著得意。果然每個女人都喜歡聽漂亮話。
「她當然漂亮,但你更美啊。不是我說,你身材好,本來腿就長,腿形更是一級棒,穿上絲襪真是絕配。她也就占瞭黑絲的優點,你穿黑絲一定更好看。」彭山這孫子給人灌起蜜糖來,就不怕粘瞭自己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