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亮被強子打瞭。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強子的三個兄弟搶小豆包錢的事已經過去瞭,不僅那幾個人都孫成心服口服,而且回去跟強子一說,強子也覺得孫成是個爺們兒。可事情開始壞就壞在許亮的妹妹這兒,她回到傢把小豆包挨搶孫成和英子怎麼把錢又搶回來的事告訴瞭許亮,還特別把那三個人怎麼罵許亮的話添油加醋一說。許亮的小眼睛立刻就立起來,「我肏,帶我找那幾個孫子去,哥今天讓你開開眼,知道牛屄不是吹的。」
他帶著妹妹就去找強子。其實如果當時強子的女朋友於紅不在,也不會打起來,可能許亮是倒黴催的。於紅是街上出瞭名的嘴賤人更賤的小娘們兒。就因為她這張嘴,強子不知跟多少人翻過臉。強子也煩她這個毛病,可每次於紅到瞭他這兒就甜言蜜語,說得他五迷三道的,況且還能時不時地上一桿兒。他想於紅雖然沒有英子漂亮,也沒有汪欣單純,但好歹也是個妞兒,所以也就稀裡糊塗地老帶在身邊。許亮找到他們的時候,強子是不想理他的。一是看在孫成的面兒上。二是他也知道現在許亮他們和疤拉一撥兒的。
如果當時許亮識相點,罵兩句走瞭也就沒事瞭。可他就是倒黴催的,他見強子不言聲兒,情緒立刻高漲,嗓門兒也高瞭,越罵越興奮。於紅在旁邊本來就看許亮不順眼,就在旁邊兒一個勁兒碎嘴子攛掇強子,說什麼人傢都罵到傢門口兒瞭還不還嘴真他媽不是個站著撒尿的。最終強子急瞭,和另外三個人暴cei瞭許亮一頓。許亮先開始還挺牛屄,可猛瞭還沒一分鐘就被打得抱著腦袋躺在地上鬼哭狼嚎。他妹妹嚇得傻瞭眼,趕緊跑回胡同找人。孫成和石頭都不在,隻有小鐘在傢正要吃飯。小鐘一聽就翻箱倒櫃地找傢夥,最後從床底下翻出一把趕錐別在腰裡就往外跑。秀梅攔也攔不住,氣得直跺腳。等跑過去的時候,強子他們幾個人早就跑瞭,隻有許亮灰頭土臉耷拉著腦袋靠著墻根兒哼哼唧唧。旁邊兩個大媽對著他指手畫腳說著什麼。小鐘跑過去把倆大媽轟走,上去就攙許亮起來。
「肏,你丫怎麼才來?」
許亮看見小鐘,呲牙咧嘴地指著遠處說:「他們丫跑得再慢點兒,今兒都得睡當街瞭。」
「行,你丫都這肏性瞭還假牛屄呢,夠爺們兒。」
小鐘和許亮妹妹一起使勁往上提許亮。
「哎喲哎喲,輕點兒,疼……我臉沒事兒吧?還像阿蘭德龍嗎?」
「像。」
小鐘看著許亮變得更小的眼睛說:「像阿蘭德龍的屁股瞭。」
許亮妹妹忍不住笑個沒完。許亮轉頭就罵:「笑個屁啊,還不是都因為你。」
「你自己打不過人傢,還賴我。」
「你懂個屁!我這叫欲擒故縱。我還告訴你,回傢別跟爸媽說,聽見沒有?要問就說我見義勇為來著。」
「知道瞭,知道瞭。」
許亮被小鐘生拉硬拽地拖到附近的一傢醫院,門診的護士看著他就煩,使勁給他傷口上擦酒精,疼得許亮大呼小叫地直哆嗦。
「叫什麼叫?現在知道疼瞭?早幹嘛去瞭?」
「不是,我,我是見義勇為來著,哎喲哎喲,您輕點兒。您這下手別那幾個孫子還狠。」
「你少來這套,你這樣兒的我見多瞭。」
「真的,不信您問那倆。仨流氓圍著我,不是,四個,不是,得五六個。」
「像你這樣兒連數兒都不會數的,流氓不欺負你欺負誰?」
護士抬頭對小鐘和許亮妹妹說。「我還是建議你們帶他去照個片子,萬一有什麼腦震蕩的,到時候就人傻瞭。我看著他不像那種機靈的孩子,以後可得看好瞭他。這是沒出大事兒,萬一真有什麼事,哭都來不及。」
兩個人忍著笑一個勁點頭。護士要給許亮包紮一下,他說什麼都不要。小鐘知道他是怕裹得跟炸藥包似的,有損他的形象。把許亮送到傢,他媽一見他的德行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臭罵,小鐘趕緊跑瞭出來,出瞭院門還能聽見他媽的吼聲。
小鐘回瞭傢,秀梅正在床上看書。看見小鐘,秀梅臉上的憂慮立刻消失瞭,可馬上又板起瞭臉,把書一放扭頭臉沖墻躺下不理他。小鐘知道姐姐生氣瞭,趕緊走過去賠不是。
「姐,姐……」
秀梅閉著眼假裝睡覺。
「姐,姐……」
小鐘用手推推秀梅的肩膀。
秀梅生氣地把他的手推開。
「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你不知道,我要是再去晚點兒,許亮就嗝兒瞭今天。你沒看他讓人打的那樣兒呢,臉腫的跟一豬頭似的,這要是讓唐僧瞅見,肯定給他拉西天去。」
小鐘看見秀梅的肩膀微微顫抖,知道她在笑,就接著說。
「就這樣兒,他還問我呢,像不像阿蘭德龍。我說像,這回像阿蘭德龍的屁股蛋子瞭。」
秀梅笑出瞭聲,突然她坐起身轉過頭看著小鐘,臉上的笑意沒瞭,轉而舉起手不停地打在小鐘的肩膀上。小鐘沒有躲閃,任憑姐姐地拳頭捶打著自己。
「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
秀梅一邊說一邊打,說著打著自己的眼淚掉瞭下來。
小鐘一下子抱住姐姐,「姐,我錯瞭,我錯瞭。」
「你知道我多提你擔心嗎?你要是有什麼事兒……我怎麼對得起咱媽……」
秀梅伏在小鐘的肩上哭著說。
小鐘的視線也模糊瞭,鼻子酸酸的,也跟著哭。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有什麼事……咱爸得多著急……我……我該怎麼辦……」
小鐘說不出話,他知道姐姐是對的,這時候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慢慢的,秀梅不哭瞭,心情平靜瞭些。
「姐,我錯瞭。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擔心瞭。我要是再讓你擔心,你就把我腿打折瞭。」
「蠢話,我怎麼能把你腿打折呢。要真那樣兒,我還得養你一輩子。」
秀梅用手背擦擦臉上的淚痕。
「那敢情好,咱倆就一輩子都在一塊兒瞭。」
「想得美,我才不要呢。餓瞭吧,我去把晚飯給你熱熱去。」
「不用,我自個兒去。」
小鐘跑進小廚房,把已經涼瞭的飯菜放進一個大碗裡,回到屋裡坐在桌子邊,西裡呼嚕地往嘴裡塞。秀梅坐在床上,頭墊著膝蓋笑吟吟地看著小鐘吃。
「真香!嘿嘿……」
小鐘一邊吃一邊沖著秀梅傻笑。
秀梅聳聳鼻子,對他做瞭一個鬼臉。小鐘吃完飯,秀梅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他。
「給,抄一遍,明兒給交上去,把吉他要回來。」
小鐘拿著姐姐替自己寫的檢查看瞭又看,秀梅的字跡工整清秀雋永。笑嘻嘻地說:「姐,你寫的太感人瞭,我都眼淚盈眶瞭,你不上大學太可惜瞭。」
「別貧瞭,以後別在鬧事就好瞭。咱們傢出不瞭大學生。」
說完,拿著小鐘吃完的碗筷去廚房洗。
小鐘很快就抄完瞭,伸瞭個懶腰,打瞭個哈欠。秀梅進屋躺在瞭床上,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姐,我抄完瞭。」
「抄完瞭就去洗洗睡覺吧。」
「噯。」
小鐘答應著拿著肥皂去院子的水管子底下抹瞭一把臉,又含瞭口水漱漱就當刷牙瞭。
等他跑回屋,秀梅已經把燈關瞭。小鐘站在黑漆漆的屋裡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想到自己的床上去睡,昨晚的事情一直在他腦子裡重現。可他又怕自己魯莽行事壞瞭和姐姐的關系,畢竟剛才自己還惹瞭她生氣。
「姐,你睡瞭?」
小鐘站在原地輕輕地問。
過瞭半晌,秀梅才嗯瞭一聲。
「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這一次,秀梅沉默的時間更長,小鐘等著,仿佛過瞭一百年。
「隨你便。」
秀梅終於說話瞭,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屋裡聽得特別清楚。
小鐘喜出望外,幾乎是跳到秀梅的床上的。秀梅面沖墻背對他,也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瞭。小鐘瞪著兩個眼睛什麼也看不見,隻有姐姐身上的味兒悄悄地溜進他的鼻子裡,讓他下面立刻有瞭反應。他伸出手放在秀梅的肩膀上,小心地動瞭動。
「姐,我給你揉揉肩吧。」
秀梅扭動肩膀,「別鬧瞭,快睡吧。」
「姐,我不困。」
「我困瞭,昨兒晚上都是你搗亂,我今兒一天上班都沒精神。」
「昨兒是你想聽的,我才說的。怎麼又賴我瞭?不好,不好,你地良心大大地壞瞭,嘿嘿。」
「討厭,都是你講那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
「怎麼是亂七八糟?」
「就是亂七八糟,我不管,我要睡瞭。你要是再說話,就回你床上睡去。」
「好吧好吧,我不說話瞭。我就在你後面看著你。」
「隨你便。」
小鐘什麼也看不見,屋裡一片漆黑,隻有姐姐的味兒讓他心裡癢癢。
「姐,你身上又味兒。」
「我沒味兒。我洗過瞭剛才。」
「我是說好聞的味兒。」
小鐘把鼻子湊到秀梅的脖頸後面聞,鼻尖觸到秀梅的皮膚,癢得她一顫。
「呀,真討厭。」
「真好聞。嘻嘻……」
小鐘這次故意用鼻尖在秀梅的脖子上蹭,手也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掃來搔去。秀梅癢得前後躲他,咯咯地笑出瞭聲。小鐘聽見姐姐笑瞭,膽子更大瞭,他知道姐姐哪裡最怕癢,就不停地騷擾那裡。秀梅再也忍不住瞭,翻過身同樣在小鐘的身上搔弄起來。兩個人嬉笑著扭成一團,小時候兩個人經常這樣逗著玩,長大以後已經很久沒有過瞭。
「好瞭,好瞭,姐認輸瞭,別,別鬧瞭。」
秀梅已經笑得喘不過氣,背頂著墻,央告小鐘。
小鐘停瞭手,兩人對著在黑暗中喘氣,熱乎乎地傳到彼此的臉上。小鐘心裡好像有一萬條蟲子在蠕動,而下面那條最大的竟往秀梅的身上爬。秀梅的臉和全身燥熱,她感到小鐘下面硬邦邦地頂著自己,她不敢說話,不敢問。
「姐……」
「嗯?」
秀梅低低地答應。
「我想……」
小鐘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可手已經溜進瞭秀梅的汗衫裡面。
秀梅心頭忽地掠過一陣酥癢,昨晚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瞭。她閉上眼睛,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可她心裡卻充滿瞭難掩的快樂。她緊閉著嘴,甚至屏住瞭呼吸,任憑小鐘那隻淘氣的手在她的乳房上左揉揉,右捏捏。
「姐……你的奶頭兒硬瞭……」
秀梅聽得羞臊難當,狠狠地在小鐘的屁股上擰下去。小鐘忍著疼,撩起瞭秀梅的汗衫,含住她的乳頭就吮吸起來。秀梅感覺乳頭上有一條濕滑的小蟲在遊戲,搞得她的心也亂瞭,頓時感到下面有東西在流。她手一松不知所措地抱住瞭小鐘,而小鐘下面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正頂到那裡,秀梅忍不住哦的一聲輕吟,身體抖瞭一下。這種感覺讓她興奮,同時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是黑夜,小鐘此時是看不出她的臉是羞紅的。
小鐘聽著姐姐的呼吸似乎比剛才重瞭,熱熱地噴到他的臉上,他下面更膨脹瞭,似乎快要把褲衩撐破瞭。他想起昨晚的事,手不由分手地就伸進秀梅的襯褲裡面。秀梅一驚,沒想到小鐘突然會摸到那裡去,她想躲閃已經來不及瞭,小鐘的手硬生生地插進她的兩腿之間。
「小鐘,你……」
秀梅渾身顫動,抑制不住的喜悅和羞愧讓她說不出任何的話,隻得將雙腿閉緊夾住小鐘的手。
「姐,你也摸我……」
秀梅沒敢動,雖然小鐘那個硬邦邦的東西一直在她的大腿上蹭。小鐘見姐姐沒動,手也被夾住瞭,不甘心地使勁活動手指,一點一點摳哧那裡軟嫩的肉兒。
秀梅想推開他,可怎麼也使不出勁,下面又被他輕輕地撓,心神俱散,分開瞭雙腿。小鐘的手就像是孫悟空從五行山下解放出來一樣,立刻歡喜地占據瞭秀梅的私密。今天他不再隻是摸一下瞭,因為他沒有承諾隻摸一下,姐姐也沒有阻止他。
他盡情地享受著撫摸姐姐的快樂。那叢毛還有那條縫,在小鐘的指間變得溫順聽話,輕緩地蠕動。滑膩的液體順著那條縫沁出來,沾濕瞭小鐘的手。他慢慢仔細地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一遍一遍在縫隙的邊緣徘徊,逐漸地把周圍的毛兒也浸濕瞭。他聽著姐姐在耳邊急促地喘息,真想把手再往裡摸,去摸洞穴的深處。可他沒動,他忽然想起孫成,他不想像孫成對待汪欣和英子那樣對姐姐。姐姐對他來說是最珍愛的人,比她們要好一萬倍,如果摸進裡面就是對姐姐的侵犯和傷害。
想到這兒,他的手停住瞭。
「姐,我想看看你……」
秀梅無力地攥住小鐘的手腕,稍稍清醒瞭些。「不行,小鐘……」
雖然知道姐姐會拒絕他,但是小鐘還是有點失望。
「姐,那你摸摸我,摸摸我……」
小鐘把手從秀梅的腿間抽回來,脫掉自己的褲衩,抓著她的手就去摸自己的下面。秀梅驚慌地把那個剛剛頂著自己的硬邦邦的東西握在手裡,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有支樂隊,鑼鼓镲齊鳴。而且那小東西還不老實的在她手裡震顫,窘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它的軀身和她的臉一樣燙,可堅硬都卻像個小木棒兒。小鐘心裡倒是樂瞭,雖然姐姐手很笨拙,但溫度正好讓他感覺特別舒服。
「姐,你的手前後動一動。」
「你,你又要幹嘛……」
「就這樣兒……」
小鐘握著秀梅的手輕緩地前後動瞭動,立刻一股熱流湧上心頭。秀梅握著小鐘的小寶貝,小心地擼動,心裡卻像是開瞭鍋。她還是第一次握著男人的那裡,準確地說應該是弟弟的那裡。她經常會從那些同事老娘們兒私下津津有味地聊天中聽到一些關於這裡的隻言片語,她總是不懂為什麼她們臉上會泛起的紅暈和笑意,她現在終於明白瞭。因為此刻她的臉上也泛起瞭紅暈,像發燒一樣。而且她感到興奮,還有說不出來的撓心的感覺。
「姐,你的手真舒服……」
「瞎說,手怎麼會舒服?」
「嗨,跟你說你也不知道。稍微再快點兒,對……」
秀梅加快些速度,她似乎已經有些熟練瞭,隻是前後動一動嘛。
「再快點兒……」
小鐘伸手摟住秀梅,緊緊貼著她的肩膀。
姐姐的手真舒服,小鐘想。無論是她的力度還是速度,都讓他心裡充滿瞭喜悅。他的下面在姐姐的手裡膨脹,無限地延伸。
「慢點兒,慢點兒……」
他想讓快樂再持續更長的時間,可姐姐的手真的是太舒服瞭。「快點兒,再快點兒,快……」
秀梅被他說糊塗瞭,隻得時快時慢地套動。
「姐,我要出來瞭……」
「呀,那怎麼辦?」
秀梅焦急地問。她隨手摸過小鐘的褲衩兒堵在前面。
「快呀,姐,出來瞭……啊……」
小鐘的話剛說完,一股股精液就噴射而出,直落到褲衩上,連秀梅的手上都沾瞭很多。秀梅也顧不得許多,用小鐘的褲衩把手上的精液反復擦幹凈。
「這是什麼呀,粘瞭吧唧的?真膈應。」
「這就是精液啊,不是尿。」
一句話說得小鐘興致全無。不過怎麼說他心裡還是高興的,姐姐替自己擼瞭一次,比自己擼要舒服多瞭。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姐姐會為自己做這事,那種感覺非常特別,完全不一樣。
「姐,你真好……」
小鐘貼著秀梅的身體,由衷地對她說。
「調皮。」
秀梅輕輕拍著小鐘,手舒緩地起伏。
「姐,我們一輩子都在一塊兒吧。」
「不要。等你畢瞭業,我就結婚走人。」
小鐘聽瞭騰地坐瞭起來,「什麼?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
小鐘的聲音發顫,好像快要哭出來瞭。
秀梅撲哧笑瞭,也坐瞭起來。她看不見小鐘的臉,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傻樣兒,姐跟你逗著玩呢。快睡吧。」
「以後不許你再說這話。」
「好好好,姐不說瞭,行嗎?快睡吧。」
兩人躺回床上,半天沒有說話。屋裡屋外都安靜極瞭,像一塊無形無聲的黑佈籠罩著四周,連院子裡的老槐樹也靜止不動,似乎在守衛著這個祥和的小院。
隻有躲在暗處的蛐蛐兒偶爾低唱兩聲撕破無邊的寧靜。
「姐,我喜歡你……」
小鐘快要睡著瞭,姐姐的手輕拍著他,就像夏日裡的微風拂過身上。
秀梅依然沒有睡意,她沒有說話,她隻想看看小鐘的臉。每次看見他的臉,她就會歡喜。而每次這張臉從她身邊跑走的時候,她就會著急無助。她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麼會說出那句話,她想起小鐘的反應,不禁自己鼻子也發酸。
「小鐘,姐也喜歡你……」
小鐘的呼吸均勻,已經睡著瞭,他沒聽見。秀梅的手繼續輕輕地拍著他,拍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她慢慢地停下來,去觸摸小鐘的下面。現在它沒有剛才那麼頑皮和堅硬瞭,好像和小鐘一起睡著瞭。秀梅的臉又紅瞭,那小東西滑溜溜的像一隻小懶蟲,軟塌塌地縮瞭起來。她用指尖觸碰著它,還有周圍稀疏的毛兒,忽然感覺自己下面又開始癢,她夾緊雙腿,可那感覺似乎變得更強瞭。她趕緊抽回手,不敢再亂動,片刻心才逐漸平靜下來,那感覺慢慢地消退瞭。
「你瞅瞅,你瞅瞅他們丫給我打的。」
課間的時候,孫成幾個人躲在廁所裡抽煙。許亮指著自己青黃慘綠的臉對孫成說。
「他們丫還說要滅瞭咱們,我肏,你說怎麼辦吧,成子,就等你一句話瞭。咱哥們兒可不能讓別人騎在脖子上拉屎。」
「肏,還有什麼說的,碴呀,我早想滅瞭他們丫的瞭。」
石頭喊。
孫成看看許亮,問小鐘:「到底怎麼回事?」
小鐘擺擺手,「這我可真不知道。他妹帶我去的時候,許爺正躺地上唱小曲兒呢。」
「肏,別說那麼多。」
許亮搶過話說:「事實就寫在我臉上,這假不瞭吧。」
孫成滅瞭煙,不緊不慢地說:「成,放瞭學我去強子那兒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肏,還問他媽什麼呀。我傢夥兒都帶瞭。」
孫成也不理他起身往外走,回頭又問:「你丫沒跟疤拉說這事兒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跟他說什麼呀。我說成子……」
許亮看著孫成沒說什麼就出瞭廁所,心裡別提多別扭瞭。「我肏,你丫倒是說句話啊。」
「成子現在怎麼瞭?」石頭問。
「肏,丫現在滿腦子都是屄!」許亮憤憤地說。
中午放學,孫成和許亮石頭還沒走出校門口,小鐘就從外面跑瞭回來。
「強子他們丫的在門口兒呢。」
「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肏!都跑這兒叫板來瞭。」
許亮的臉上泛著紅光,眼睛也大瞭些。
石頭和小鐘的手不約而同地伸進瞭書包。
「慌什麼,一個李向陽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
孫成學著松井的語氣就往校門口走。「小鐘,帶路。」
強子帶著三個人正在門口抽煙,看見孫成他們,就迎面走瞭過去。
「成子……」
「那邊兒說去。」
孫成把強子的話截住,他不想在學校門口有什麼事。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那個雞巴校長一直盯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要是被他再抓住什麼把柄,別說畢業瞭,直接就會把他開除或者送到工讀學校。所以孫成一直都加以小心,不為別的,拿不著畢業證,傢裡那隻母老虎絕對把他生吃瞭。許亮倒是一臉牛屄相,橫著膀子成心撞強子後面的人。
「是你把許亮打瞭?」
走到遠點的地方,孫成回頭問強子。
「是我打的。」
強子沒否認。
「聽見沒有,成子,丫自個兒承認瞭。」
許亮喊著。
孫成沒理許亮,盯著強子繼續問:「為什麼呀。」
「成子,這事兒我跟許亮都有不對。今兒我來不是碴架的,不管怎麼說,我們把許亮打瞭。」
說著話,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這是二十,算我給許亮賠不是瞭。以前的事兒,就算瞭瞭。」
「肏,你說瞭就瞭,你丫把我們哥們兒當什麼瞭?」
許亮繼續喊。
孫成看看強子,接過瞭二十塊錢。「強子,今兒這事兒到此為止,就算過去瞭。還有,看好你的兄弟,少到這邊兒來。」
強子沒說話,拱拱手帶著人走瞭。
許亮一看就急瞭,「我肏,就這麼讓他們丫走瞭?成子,你丫現在怎麼那麼慫啊?」
孫成把二十塊錢塞到許亮手裡,「拿好瞭,這點兒錢夠給你補腦子的。以後看好你的嘴。」
「我肏……」
正說著話,疤拉一臉怒氣地跑瞭過來。「肏,今兒我就讓丫的死在這兒。」
孫成瞪瞭許亮一眼,問疤拉:「什麼事兒?」
「肏,許亮讓強子打瞭,丫還吹牛屄要滅瞭咱們。今兒我就站著讓丫捅,我要是眨巴一下眼,我是丫孫子。我肏,跟我叫板。」
「你聽誰說的。」
「許亮啊,他早上找我去瞭。我肏,走吧,給丫窩兒端瞭。」
許亮躲到石頭後面,把二十塊錢揣進褲兜,一句話也不說瞭。
「甭聽許亮的,逗你玩兒呢。」
「什麼逗我玩兒,你看給打的。」
說著話再找許亮,已經沒影瞭。
孫成笑著拍拍疤拉,「那是他爸打的,不信你問小鐘,昨兒他瞅見瞭。是小鐘把丫從房梁上解下來的。」
小鐘忍著笑點點頭,疤拉倒是糊塗瞭。
「走走走,吃飯去吃飯去。老他媽打打殺殺的,累不累啊。」
孫成摟著疤拉就走。
「成子,你們去吧,我還有事兒。」石頭說。
孫成回來小聲問石頭:「找葉青去。」
「說好瞭中午接她。」
「石頭,我問句不該問的話。上瞭嗎?」
「還沒,就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我可告兒你,這女的不上,就不是你的。我覺得你不應該呀。」
「她不讓。」
「肏,什麼叫她不讓。你得多個心眼兒,我覺得那葉青挺精的。特別旁邊兒還一那傻屄。咱們是哥們兒,有什麼說什麼,別到時候吃他媽一啞巴虧,弄一雙破鞋穿腳上。」
「你什麼意思?」
石頭聽瞭孫成的話,眼睛立刻就瞪瞭起來。
「我的意思你自己想,哥們兒是為你好。」
孫成拍拍石頭的肩膀,和疤拉走瞭。
石頭一邊騎著車去找葉青,一邊琢磨孫成的話。他越想越覺得孫成的話有道理。葉青至今都似乎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即便是接吻,也都是石頭主動要求,她才勉強同意。至於其它方面就不用說瞭。比起孫成和汪欣還有英子,簡直就差遠瞭。他越想越覺得別扭,越想越覺得葉青根本就是拿他耍著玩兒。
快到葉青學校的時候,他放慢瞭車速,遠遠地看見葉青正和陸遙在門口說話。他趕緊下瞭車,躲到對面的一棵樹後面觀察他們。陸遙滿臉喜氣,說話時眉飛色舞。葉青也是面帶微笑,說話時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說話結束,葉青還跟陸遙揮揮手。石頭咬咬牙,孫成的話一直在他腦子裡響起,他沒有動,看著葉青往前走離開校門口一段距離後,東張西望的應該是在找他。又呆瞭一會兒,他看葉青有些著急瞭,才從樹後面走過去。
「你怎麼才來?」
葉青喜悅的臉上又露出埋怨的表情。
「有事兒。」石頭沒好氣地回答。
「走吧,我餓瞭。」
葉青似乎沒看出石頭的不開心,喜氣重新回到臉上。
「我有個好消息。」
石頭沒說話,悶頭推著車。
「你猜,是什麼好消息?」
「不猜。」
「猜呀。」
「猜他媽什麼呀?」
葉青嚇瞭一跳,她看看面無表情的石頭。「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我被批準入團瞭。」
葉青的聲音提高瞭些,可石頭卻無動於衷。「石頭,你今天怎麼瞭?」
石頭拉著葉青拐進一條胡同裡面的僻靜處,把她頂在墻上。葉青看著石頭的眼睛射出像狼一樣的光,頓時感到恐懼。
「石,石頭,你怎麼瞭?」
「我問你,你他媽是不是拿我當猴兒耍呢!」
「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明白!哥們兒今天就辦瞭你!」
不等葉青開口,石頭的手已經撩起她的裙子,粗暴地插進內褲裡。
「石頭,不……」
葉青剛要張嘴就被石頭用手堵上瞭,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瞭,眼睛無助地看著石頭。她想推開他,可他真的像一塊磐石壓在自己身上,動也動不瞭,喊也喊不出來。石頭的手在葉青的兩腿間胡亂地揉弄,疼得葉青嗚嗚地發出顫抖地哀鳴。石頭沒有就此罷手,反而將手指插進葉青的陰道,在裡面使勁攪動。葉青閉著眼睛,全身顫抖,哀鳴變成瞭嗚咽,眼淚順著石頭的手指不住地往下流淌。
她不再反抗,身子軟得像被抽去瞭靈魂。
石頭忽然清醒瞭許多,他盯著淚流滿面的葉青,手慢慢抽瞭出來,放開她。
葉青像一灘泥坐在瞭地上。石頭騎上車頭也不回飛一樣地跑瞭,隻留下葉青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