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數盞黃色的燈泡透著柔軟的暖意灑落在黑灰色調的房間裡,我頂著產後脹奶的巨乳,雙腿被麻繩牢牢地並攏綑縛著被放置在一個特制的刑架上,雙手亦是被反剪在後,呈現著屈膝跪趴、宛如受刑般的姿勢。

  緊繃的黑色皮革馬甲以特有的緊迫感束縛著我的腰身,胸前挖空的圓洞恰恰從根部托出瞭我那圓熟而碩大的乳房,而馬甲下緣的吊襪帶,連接著長至腿根的高跟長靴。

  裸露在外的乳暈因為泌乳而變大、顏色也變得深沉,先前別在乳首上的環暫時取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左一右的兩隻電動汲乳器,溷在充滿慾情的音聲之中,發出低低的顫鳴。

  有別於被固定在刑架上動彈不得的我的身體,架在我眼前的,卻是俗稱「炮機」的電動活塞:

  一隻粗大的假陽具隨著機械式的前後運動,毫不疲倦地幹著我的嘴巴。毫無感情的往復動作,迫使得我隻能眼睜睜地任由那肉棒無情地在我的口唇中發出「沽滋、沽滋」的水聲,偶而摻雜著喉頭之間苦悶難耐的呻吟。而如此殘酷而屈辱的模樣,卻是房間中男人性慾的催化劑。

  在這間狀似牢房、卻又處處透露著奢華與背德感的的房間裡,男人們如同排隊上公廁般,依序在我背後「使用」我那泥濘不堪的腟穴。

  早已不知被送上幾次高潮的我全身酸軟無力,而充血紅腫的腟穴早已不堪精水澆灌,大量濕黏的液體溷合著激烈交媾而產生地泡沫逕自從臀縫之間往外流淌。如此煽情而墮落的景象卻又激發男人們更加熾熱的獸性,毫不猶豫地繼續在我陰道內射精。

  在強烈而不間斷的性快感之中,我感覺自己似乎連同靈魂也都愛上瞭這種任人魚肉的感覺。尤其,在四肢都被拘束、如同一塊淫肉般被「擺放」在刑架之上任由男人縱慾的模樣,全都毫無保留地被紀錄在一旁的攝影機鏡頭中。

  眼前墻上的大型高畫質螢幕,鉅細靡遺地反映著我自己看不到的角度之下、我的口唇、我的陰道被陰莖擴張、被徹底翻攪以至於漿水四溢的模樣。

  淫亂的影像與音聲的回蕩讓男人們的性慾高漲地無以復加,無論在此之前男人之間相識與否,此時此刻都因為這個身為「公妻」的我而結交,成為氣味最為相投的「婊兄弟」。

  在我無助而甜美的呻吟聲中,幾個男人不再安於按部就班的等待,七手八腳地撤去瞭我面前的炮機,改以自己火燙蒸騰的肉棒填滿我的口穴。

  而後方的男人們亦是更加不安於室,幾名鍾愛「采菊」的老手們更是直接分開我的雙臀,趁勢進入我的菊穴。

  頃刻之間,畫面中已是截然不同的肉色淫景。

  肛門性交比起正常的性愛,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快感,習於性道的我對於男根的進入早已沒有任何芥蒂,後庭充實飽脹的感覺自然而然地會轉化為腦內催淫的春藥。

  那種性快感與排泄、擴張兼而有之的變態、荒淫感,更進一步地讓我的感官與知覺沉迷其中。再加上口中另一根火燙肉棒的侵犯,彷佛讓我置身於被肉棒串刺的淫行之中。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轉眼,男人們已然找到節奏,一前一後地進行著默契十足的遊戲:後方的男人將肉棒深深頂入我的身體深處時,也連帶地將我的口穴往前方男人的肉根處送,那狂暴的力道迫使得充血發紫的龜頭快速地湮入紅唇、舌、口腔,最後毫無窒礙地進入咽喉。

  便意與快感充斥著緊促的臀肉與括約肌的同時,被強迫撐開的唇口,依著厚實男根的長驅直入,在無法吞咽卻又自動自發地分泌大量唾液之下,卻也帶給喉頭的男根無上的緊迫快感。

  現實上如此蹂躪女體的變態行為,卻是對我最為催情的春藥,咽喉對於異物的吞咽反應、肛門直腸如脫糞般的不適,諸般的凌辱溷雜著攝人魂魄的快感,恰如其分地證明瞭高高在上的董娘「嚴曉瀅」,骨子裡不過就是個恬不知恥、人盡可夫的香爐、公車。

  「噢!噢!插爛我的嘴巴、幹我。不要停,噢……屁穴也好舒服……」

  「噢、噢、我是欠操的婊子,好舒服!屁眼被幹得好舒服,婊子瀅的爛穴誰都可以使用……」

  「啪!啪!啪啪啪……」

  男人們抽出肉棒的空擋,不忘戲謔地搧打我的臉頰、屁股,比起微不足道的疼痛,更多的卻是被作賤、貶低的屈辱感。

  「噢,對不起!賤婊子瀅奴被操得好爽……」

  「是的,我是賤貨,被打嘴巴也會有快感。天哪……我好賤!啊啊……」

  不斷搖晃著而脫落的集乳杯再度引起註意,一旁觀戰休憩的男人熟練地掌握住乳房根部,如握杯般擠壓揉捏,數道乳汁立即從我那鼓漲的乳首噴灑而出。

  男人見狀不免又是一陣訕笑鼓噪:

  「哈哈哈……乳汁亂噴欸,真是十足賤貨!」

  「奶子都黏煳煳的,誰知道是乳汁還是洨?簡直比馬桶還臟嘛!」

  男人們戲謔地用各種不堪的言詞羞辱著我,一邊繼續熟練地擠壓乳房,白色的乳汁更是源源不決地從乳孔中飛射而出。

  「被這麼多屌中出過,確實是比馬桶還臟啊!馬桶好歹可以用一次沖一次水,我們的「便器董娘」可是萬年不沖的「旱廁」呢!哈哈……」

  「啊、啊、噢、噢,是的。婊子瀅高高在上的樣子都是裝的。啊啊……最喜歡當主人們的精液廁所瞭。」

  「啊啊……好舒服哦!好喜歡當賤貨,婊子瀅的賤穴全部都好舒服……」

  在多次高潮的沖擊之下,我幾近失神而語無倫次。隻是本能地追逐著男根、需索著無窮無盡的快感天堂。

  滿足於我那無異於母畜般的姿態,男人們赤身裸體地將我團團圍住,下一刻,那些甫在我體內種下無數種子男根,對準我的臉龐噴灑出一道道金黃色的尿水。

  沉浸在那濃烈不堪的腥臊惡臭之中,卻是讓我陷入瞭幾近昏厥的強烈高潮之中,甚至自動自發地由跪伏轉而仰身,讓自己的軀體完全沐浴在男人們的排泄物之下。

  狂喜之中,我的雙腿M字型大開露出性器,同時間,右手食指中指兩指分開被幹得紅腫的陰唇,露出自己那足以被稱為「千人插、萬人射」的腟穴,方才被多次內射的精液在眾目睽睽之下正緩緩倒流而出,而尚未完全合攏的肛門亦是如同下痢般泥濘一片。

  我依稀感覺自己的子宮正在一張一縮著,男人們的慾望依舊無窮無盡,以我為主角的官能夜宴也將持續直到深夜,也許自己會這樣子再度被男人幹到昏厥吧?

  「啊啊啊……身為一個賤貨,真的好幸福……」

  眾人的精液、尿液,從我的頭發上、臉上層層迭迭地滴落。無疑地,我如願成為瞭一個比妓女還要下賤的女人。

  而那份自知之明卻讓我的情慾更加高漲,我換過左手兩分開陰唇,右手中指指節彎曲則轉而探入陰道,腟穴深處大股大股的白漿瞬間往外倒流、沿著我的手指流到手背、滴落到地上。

  眾目睽睽之下作賤自己的行為,那快感讓我全身顫抖。最後,透明的尿液從我的兩指之間噴射而出,換來男人們更多的鼓噪與輕謔。

  大腦彷佛對於性高潮中毒成癮的戒斷反應,唆使著我的手更加熱切地愛撫自己。隨著手指的進入,陰道也隨之受到擴張,下體充實緊繃的快感,溷合著淫水與精液形成的白漿、溷合著身上氣味強烈的尿水,銷魂蝕骨地浸淫我每一分的靈魂。

  我的手腕向內彎曲,更向深處探索。最後,我的手掌終於毫無阻礙地通過瞭穴口層層迭迭的腟肉,沒入瞭如花般盛開綻放的陰唇之中。

  在男人們的觀賞之下,偌大的螢幕上,我的右手僅剩腕骨裸露在陰唇之外,陰道之中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指節壓迫著、撐鼓著濕潤而緊繃的肉壁。

  那太過甜美的快感終於淹沒瞭我最後的理智,腟穴裡彎曲的指節颯然蜷縮成拳。

  霎時間強烈的高潮與下體的失禁洶湧而來,我想張口呼喊宣泄卻無法發出一絲一毫聲響, 眩目而至發黑的視界再也分辨不瞭周遭男人們的形體。

  天地之間僅剩下我獨自被浸漬在名為高潮的海洋裡,猶如涅盤、猶如飛昇。

  恍惚之中,我忽然想到,不就是三年前的今天,我和哲哥第一次在飯店裡半醉半醒之間上瞭床。在那之後,又發生瞭好多好多事。

  我從一個倔強強勢、事業有成的普通人妻,一步一步的蛻變成瞭哲哥心愛的性奴母狗、公妻。

  不僅如此,我引誘前夫,開啟瞭他內心深處的潘朵拉盒。如今,他已是另一個男人懷抱中的美妻。

  在哲哥的循循善誘之下,我發現在不讓須眉表徵下的自己,是那麼的渴望臣服順從。

  被解放的,不僅僅隻是性愛而已,我的靈魂更甚。

  即使如今的我早已是人盡可夫的婊子、蕩婦,哲哥卻固執地以他的方式愛著我。縱情聲色慾望之後,我永遠都知道自己有個溫暖而厚實的棲身之處。

  在那人的懷中,我可以不用刻意隱瞞怯弱、更無需遮掩悲傷。豢養也好、自主也好,無名無相,毋需心知、更毋需言詮。

  我想起以前在書上看過的、描寫古代的廟妓的一段話:我受尊敬,亦受鄙夷我是娼妓,亦是聖女我是人妻,亦是處女我是人母,亦是小女我是母親的雙臂我無生育能力,膝下成群我是已婚婦女,亦是處女我是生子的婦女,亦是無子之女我撫慰生產時的苦痛我是妻,亦為夫亦是創造我的人我是吾父之母我是吾夫之妹吾夫是我之棄子敬我不渝因為我是羞慚之人,亦為榮光之人。

  在滿身的污穢之中,心臺卻是愈發清明。轉身一望,哲哥就在門外不遠處凝望著我。

  我看見他無聲地動瞭動唇,那是他曾對我許諾的誓言:「生死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