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還是肉戲不多,沒辦法,必要的情節展開和交待必不可少,不過下章開始就會有激情戲瞭,也會有個小高潮,還是那句話,喜歡看的話,能多點贊,多回復就好,謝謝大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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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最近一直不是太開心,雖然他已經回到瞭刑偵隊,可現在隻是被做為普通刑警,每天忙忙碌碌跟著別人一起出警,執勤,比以前當所長的時候辛苦的不是一點半點,不過對這個他倒是並不太在意,別看名義就是普通刑警,但是刑偵隊上下沒誰真敢拿他不當回事的,就是隊長也要和他客客氣氣的,這就是長期以來形成的人脈和威望。唐堂明白,現在遮人耳目,自己也不能顯得太張揚,隻要表現再好些,用不瞭多少時間自己就能升上去。
讓他煩的是,江如蘭現在的態度。本以為上次今夜酒店一度春宵之後,自己就能和她發展成固定情人關系,可誰想到,那次過後,江如蘭完全對自己不動聲色,就好像完全沒發生過之前那一段似的,見面也就隻是普通的工作關系,自己想要有所表示,她根本不加理會。其實如果沒有上次的事,唐堂倒還能說不定就忘瞭她,畢竟女人不是她一個,唐堂要找女人也有的是機會,可偏偏上次有過一次,唐堂對江如蘭可就念念不忘瞭,這女人在床上操起來的感覺也太爽瞭,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逼也緊,水也多,叫起來的聲音更是蝕魂。唐堂簡直被她給迷住瞭,這時的他才領悟到什麼叫英雄難過美人關瞭,他唐堂就算不是個英雄也是條漢子,那條漢子能放得下已經到過手的女人,所以唐堂想著一定要再找機會,和江如蘭重敘舊情,可怎麼做到呢。他能看出江如蘭不是個貪財的人,再說自從上次交出四十萬後,他也沒多少積蓄瞭,想來想去,隻能好好表現,讓江如蘭認識到自己是個人材,對自己另眼相看,這才有機會重獲她的青睞。
唐堂這麼想著,自然就琢磨起現在局裡抓得最緊的案子「萬泉崗」做為一個文山基層多年,經驗豐富的警察,唐堂對這種案子不可能一點頭緒沒有,不過之前他也和大多數老刑偵一樣,懶得多管,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心理,當然唐堂還有著一份羨慕,能夠奸淫如此多的非富即貴傢庭的女人,確實很刺激,很過癮。可那是以前瞭,現在的唐堂可變瞭想法,為瞭在江如蘭面前表現自己,把萬泉崗這個案子給破瞭,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眼見江如蘭親自開始抓這個案子,又找瞭賈利民和另外幾個老刑偵出身的領導談話,唐堂可真坐不住,如果說那個想邀功的忍不住搶先把案子破瞭,那自己的打算可落空瞭,再想找表現機會可就又要花時間瞭,想著江如蘭的美貌和那天在床上的嬌媚表現,唐堂就好像有團火在燒他,燒得他難當難耐。
唐堂說幹就幹,找瞭刑警隊幾個年輕刑警,馬上出動,因為他本來就多多少少瞭解一些案件痕跡,隻要再找幾個證人核實一下,也不用費太多的事,就在罪犯以為平安無事的回傢路上,把人給抓住瞭。
等他把罪犯押瞭回來,公安局裡倒是小小轟動瞭一下,對真實情況不瞭解的主要是新來不久的警員,他們隻是耳聞這個案子有多難破,引起的社會不安有多強烈中,幾次一渲染,自然就認為這個罪犯非同一般,恐怕有成為永久懸案的可能,沒想到唐堂居然把人抓到瞭,年輕警員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認為這個因為作風問題被處分過的人還是有能力的。不過那些同樣瞭解實情的老刑偵們卻都明白怎麼回事,他們都在想著,看來唐堂這是想戴罪立功,盡快恢復原職啊,居然這個功勞也要搶,行吧,看江如蘭如何誇獎他吧。
江如蘭回到局裡後,一問才知道是唐堂抓住的罪犯,而且據他說來還很有戲劇性,就是唐堂帶著幾個年輕警員在萬泉崗附便衣巡邏,發現有人凌晨時分,行動鬼崇,例行盤查一下,覺得疑點很多,唐堂憑借老刑偵的直覺知道情況非同一般,一邊控制對方,一邊巡查他經過的路線,果然找到疑似作案工具,罪犯眼見無法隱瞞,幹脆承認瞭,唐堂等人再按他提供的線索,找到住處,搜出大量證據一比對,就是他無疑,這個系列強奸案就算破瞭。
江如蘭拿到報告,老實說她也有些失落,原以這個歷經數年無法告破的案件有多大難度,沒想到就這麼輕易,她翻看著整理好的報告:
罪犯王少鐸,本市人,現年36歲,原本隻是無業人員,因為某次給人幫忙得以進入萬泉崗,見到第一個受害者周玲衣著性感,一時控制不住,又見四周無人,實施強奸得手後也曾逃跑躲藏瞭一陣,後見風聲過去,並沒發生危險,開始膽子又大起來,想要繼續實施犯罪,為瞭隱藏行蹤,他找到萬泉崗附近一個道觀,並經常幫忙做事博得道士的好感,能夠常常進出,說來也是萬泉崗裡的居民因為有錢,大多迷信神佛,常去道觀舉行各種活動,也讓王少鐸有瞭選擇目標的機會,這才能屢屢得手,受害都也沒想到他會利用道觀作掩護。隻是胡亂猜測,結果人雲亦雲,才傳得有多神秘,成瞭一大謎案。
江如蘭看完報告,憑直覺也不信,破案真像唐堂所說的那樣偶然,她感覺著,賈利民和別的幾個老刑偵肯定早就有數,但他們一直沒對自己說實話。隻有唐堂是為瞭向自己表功,這才認真破案的。但是他為什麼編故事說是偶然原因破的案呢?江如蘭想想也明白,大傢都知道這個案子的真實情況又不破,他們肯定各有想法,唐堂搶著破瞭案,才要說得多玄乎,那不是打那些老刑偵的臉嗎,所以他隻能說是偶然原因,既破瞭案,讓自己臉上有光,又不得罪同事。
江如蘭笑瞭,這個唐堂也還挺有心機的。不管怎麼說案子破瞭,不要說公安局,全市都是一片贊譽聲,石亞楠更是公開表彰瞭自己的工作成果,江如蘭還是高興的,她也在局裡開瞭個表彰大會,讓唐堂當眾做瞭講話,出瞭會風頭,她還暗示著,年底之前一定給他提拔,不會讓他白忙活。
唐堂自然也說瞭很多感激她領導有方的恭慰話,可實際上唐堂的眼裡含著的意思,江如蘭心知肚明,老實說吧,她對唐堂的好感一直存在。知道這人對自己算是忠心的,這次在別人不肯出力的時候,他不顧得罪同事也要把這個案子破瞭,幫自己做出成績,江如蘭更是對他有些異樣的感覺,再加幾個月沒回去見老公,江如蘭也真有些性方面的需要,她想著,要不就再和唐堂約會一下,反正也有過一次,再來也沒什麼,更加能讓他對自己忠心,為自己所用,適當的滿足他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在江如蘭慢慢思想開始活絡的時候,她腦子又轉過一個人,女市長石亞楠,上次在許智龍擺的鴻門宴上,石亞楠的應對之道,真讓江如蘭佩服有加,她的處變不驚,她的馭下手腕,她的從容沉著。江如蘭覺得這才是自己應該學習的目標,自己應該和石亞楠一樣,憑借著個人能力在各種復雜的環境中應對有餘,也要用人格魅力去感染駕馭下屬,而不是靠肉體關系的拉攏,想到,江如蘭不禁為自己想要用性交的方式籠絡唐堂有些臉紅,是的,自己是一個堂堂的女公安局長,怎麼能做這種事。如果之前那次是因為自己面對這個新職務的不習慣而產生的茫然和畏懼的心理感到無助,進而渴望著有個強力的支靠,在這種情緒下被唐堂的男性氣概所吸引才和他有瞭那種關系,現在的自己可不一樣瞭,漸漸習慣瞭局長這個身份,也明白瞭職責所在,自己應該努力像個真正的公安局長一樣,去處理各種問題,提高自己的人格魅力,收獲下屬的愛戴和敬仰,就像石亞楠一樣,完全能夠獨擋一面才行。
想到這裡江如蘭又堅定瞭決心,不再和唐堂繼續那種關系,但是還是要盡力安撫他,用別的方式讓他願意出力。江如蘭想著辦法,可她卻不知道,無意之間她已經圈入瞭文山官場的無形爭鬥之中,一張暗網在向她張開著。
市政府會議室裡,石亞楠看著手裡的各種報告,臉色嚴峻.兩邊坐著的市裡各機關頭頭腦腦都看著她的臉色,誰也不說話.整個室內,氣氛顯得很沉重.有人似乎受不瞭這種壓抑,不緊意用手裡的筆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細微的咔咔聲,這反而讓聽見的人更覺煩躁.石亞楠卻好像沒有察覺,她一頁一頁翻著手中的報告,翻的「嘩啦,嘩啦」的,這讓聽見的人心裡都明白,石亞楠內心的焦慮。
突然間石亞楠兩手同時一松,報告直接滑落到瞭桌上,她慢慢抬起頭,平視著正前方,不看屋內任何一個人的臉,自顧自的說著:「形勢嚴峻,並不可怕,隻要能找到相應的對應措施,就可以轉危為機,走出困境,現在必須首先要做的一點擴大內需,加速生成,否則這麼多工人,無所事事,人員流向社會.這才會影響社會的安定.可要擴大內需,加速生產,就必須立刻上馬物流區大通道建設。」說到這裡,石亞楠停頓瞭下來。
兩邊的人才想起來,立刻開始做著各種筆記。石亞楠看看他們認真的表現,滿意瞭一些,這才接著說道:「你們想啊,物流區大通道的建設是個多大的工程,各種橋梁,遂道是不是對鋼材有著極大的需求,路面是不是也需要大量的水泥,建材和石料,一但開工對於人員的機械的需要也是大量的,隻要項目上馬瞭,我們面前的困難就可以迎刃而解。」
石亞楠說的聲情並茂,下面有幾個人表面在認真傾聽,心裡想著:「說的都是廢話,這些情況誰想不到,用得著你來告訴我們,不就是想著項目上馬,你好撈政績嗎,可對我們說有什麼用?你得去向省裡申請,讓他們批下來才行。」
石亞楠不管他們想的是什麼.她說這話自然是有她的用意:「如果大傢都沒意見,同意啟動這個項目規劃,就好好想想怎麼盡量補充一下細節,交到我這裡總結一下,我把大傢的意見上交到省裡,這是我們文山全體領導的共同決策,請省裡盡快批復.大傢覺得可以嗎?」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石亞楠這通表演的真實用意瞭,她這是把個人意志變成全體意見,用文山市所有主管領導的名義向上請命,盡快通過她自己力推的項目:這女人真有一套.在場的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想著,可事情到瞭這步,也隻能紛紛表態:「同意」「對,我也同意」「同意」。
眼見沒人提出異議,石亞楠願望滿足瞭,她放松瞭表情:「既然這樣,財政局做好的前期的預算工作,向省財政廳申請專項貸款。」
她已經開始在佈置起項目上馬後的必要工作瞭,財政局方面隻得答應著:「好的,我們立刻去辦。」
石亞楠又扭頭看著另一個領導:「你們馬上把修訂好的項目,上報省發改委。」
「明白!」對方也隻得表示服從。
分派好這些細節,石亞楠做瞭個總結:「從現在起政府工作全面向物流區大通道項目傾斜.相關部門都要做好配套服務的準備。」大傢都點著頭,聽她的安排。
「那就這樣,分頭準備吧,現在散會。」石亞楠達到瞭目的,宣佈瞭結束。
等人全部離開會議室,石亞楠卻沒有走,她坐在椅子上,沉思著,上次許智龍的挑釁,完美應對過去後,她知道這種小打小鬧,也是許智龍實在沒文章可做,才弄出的花樣,看起來是和自己過不去,其實方式方法都很可笑.她也不會為這些個問題擔心,要做穩市長這個位置,不受到別人的挑釁那是不可能,可挑釁歸挑釁,關鍵還是要自己做出成績來,這個物流區大通道建設勢在必行,自己必須有這個決斷,甚至制造出先斬後奏的聲勢,讓省裡同意。石亞楠是下定瞭決心,她要把自己的前途全押上去。能夠一步步走到今天,骨子裡的這股狠勁和韌性是石亞楠成功最大的倚仗,這次她也相信,這股狠勁還是會伴隨著自己成功的,這件事就算這麼決定瞭。
可想到另一件事,石亞楠又有些煩瞭.剛才她用來在開會時做文章的那份報告,文山市以前的支柱產業,文鋼集團,幾年來一直半死不活的支撐著,去年的洪水又把廠區沖毀瞭近一半,自己上任以來竭盡所能想要恢復生產。但積重難返,又談何容易,想盡辦法弄來的貸款,在上半年算是把生產設施恢復瞭八成以上.但是又顧不上更新設備,生產出來的產品,品質隻能做為粗鋼使用,銷路難以打開,隻能勉強維持,可到瞭現在連維持都困難瞭,報告打到自己這裡來瞭,下個月連工人的基本工資放發都困難瞭,怎麼辦,文鋼多年來為文山吸收瞭多少就業人口,有的一傢幾代都靠著文鋼生活。現在文鋼發不出工資,那麼多工人生活成問題,這要鬧起來,自己怎麼解決?不把眼前這個坎邁過去,可能就等不到下面的物流區大通道的成功,石亞楠想著辦法,眼下必須先弄到錢,把工資給發下去,隻要項目一開工,就能拿到貸款,資金周轉就有辦法。
必須弄到錢,石亞楠想清楚瞭,她知道要找誰去想辦法。“去吧.也沒什麼的,他還能吃瞭自己不成?”石亞楠不屑地想著:“現在我是什麼身份,和以前可不一樣瞭。”
石亞楠開會決定要上馬物流區大通道項目的事,很快許智龍就知道瞭。雖然和石亞楠長期以一直不和,但是許智龍也不得不佩服她,確實有股子狠勁,決定好的事情,就不猶豫,該幹就幹,確實有點做大事的氣魄。不過佩服歸佩服,許智龍可不會就此罷休,他想著,石亞楠要上項目,而且先斬後奏,不等省裡批準,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雖然看似冒險,但是以許智龍的消息來判斷,現在省裡正在進行全面經濟規劃,石亞楠這個項目,此時提下去,可謂適逢其時,通過的可能性非常大。自己應該暫避鋒芒,讓她先把項目搞起來,然後再找機會來打擊她。
許智龍想好之後,先把石亞楠放一邊,可是他想起來之前請客那事,讓江如蘭最後攪瞭局,自己的算計全都落空,反讓石亞楠出瞭風頭。許智龍氣又上來瞭。本來公安局空降過來個女的當局長,他是知道的,沒當回事,因為和他牽涉不大。現在看來,這個新來的好像不太懂事,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自己和石亞楠的爭鬥,不行,不管她知不知道,不能讓她就這麼輕松的當她的局長,否則自己在文山不是更要被人小看瞭,隨便調來個人就能和自己做對。這絕對不行,必須要讓她知道文山還有自己的存在。
許智龍想著。實際上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從去年出事,失去瞭志在必得的市長位置,轉到政協之後,他的心態就大變瞭,隨時隨地他都在意以前的老部下還有市裡那些稍有點地位的人對自己的看法,總覺得這些人會在背後議論他,小看他,這對一向自尊心極強,極要面子的許智龍來說,真比殺瞭他還難受,所以他才處處和石亞楠做對。就是為瞭顯示自己沒有倒下,任何人都不能小看他,許智龍變得敏感,易怒,稍稍的觸犯他也不能容忍。因此這次江如蘭無心的一個舉動,就讓許智龍感覺到瞭極大侮辱。他一定要報復江如蘭。
可怎麼報復她呢?許智龍覺得還是先瞭解一下江如蘭的底細再決定,畢竟是省裡空降來的,背景應該是有一些,但不知究竟成色如何,摸清瞭為好,為此許智龍立刻找到賈利民。對他,許智龍再熟悉不過瞭,文山市局換瞭好幾任局長,賈利民卻一直是副職,之前許智龍大權在握的時候,賈利民也曾討好過他,不過那時許智龍意氣風發,重用的是有闖勁,敢拼搏,出成績的人,賈利民那種得過且過,四平八穩的老好人,許智龍看不上,雖然和他私人關系弄得不錯,就是一直不提拔他。但是失勢之後,意外的是賈利民還是來看過他幾次,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許智龍倒覺得有些歉意。因此對賈利民好感憑添。這次的事和公安局有關,自然首先就想到賈利民。
果然賈利民很快就過來瞭,兩人寒喧瞭幾句。許智龍也沒多廢話,直接就問起來瞭:「老賈,你們局新來的那個局長,好像有點門道啊?」
賈利民其實早猜到許智龍找自己,來者不善,上次鴻門宴的事他也聽說瞭,也知道就是那次飯局上,江如蘭把萬泉崗案件破獲的情況給報給瞭石亞楠,他估計是這個原因掃瞭許智龍面子。許智龍想找江如蘭的碴。
不過賈利民抱定事不關已的態度。也沒給江如蘭提過醒。他知道許智龍不是好惹的。今天找到他瞭,賈利民早有準備:「是的,許主席,江局長是省公安廳直接任命的,來到市局後,做事雷厲風行,對工作各方面都抓得很緊,一連破瞭幾個積案,現在市局上下對她都很佩服。」
許智龍聽不得這話,擺瞭擺手:「行瞭,老賈,空話別和我說。說吧,她以前在省廳是什麼職務,傢裡關系如何啊?」
賈利民明白這是真要整江如蘭瞭,他是抱定兩不得罪的態度:「就我知道的,她在省廳一直就是在機關工作,沒擔任過一線具體職務。不過資歷還是夠的,傢裡她愛人是在供電系統高工吧,也就是知識分子傢庭出身。我知道就這些瞭,畢竟我一直在文山市局的,省廳還有些什麼,也不可能太清楚。」
許智龍聽瞭他的話,想瞭想,按賈利民說的,江如蘭應該沒什麼強力背景,可如果這樣,會把她一個沒有擔任相應職務的女人直接派來當局長?這不合理。許智龍畢竟官場混跡多年,雖然受打擊後變得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但是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不能自己直接出面,那樣的話,萬一造成什麼後果也是麻煩。
許智龍腦子轉動著:她不是努力抓公安工作,又是破積案,又是掃黑的,就給她個機會,讓她去碰碰那個人,看她如何應對?
想到這裡,許智龍心裡豁朗瞭,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好的,老賈,這情況,我也知道瞭,我們政協準備為江如蘭慶祝一下,來文山時間不長,就做出這麼多色工作,值得慶祝,順帶也為老賈請個功。」
賈利民見他這態度,倒是想不透,什麼打算,不過反正和他無關,他也不去多想,又和許智龍應付一番。告辭走瞭。當然,他是不會和江如蘭說這件事的。兩不得罪,這是他的原則。
許智龍送走瞭賈利民,立刻開始按剛才的想法,給江如蘭找起事來,而這時他所說的那個人,正在擺宴宴請石亞楠。原來石亞楠這次倒是許智龍想到一塊瞭,她所想找的人也同一個。
此人名叫王送,在文山可謂是一方霸主,出得市區,幾個管縣和廣大鄉村無人敢不賣他面子,王傢本來在文山就算是一個大宗族,宗族內從事各種行業的人才都應有盡有,隻是缺少個主心骨,攏不成一股繩,就是王送出頭之後,改變一切,此人本是農民出身,早年初中畢業後不願待在老傢務農,幹脆去瞭南方闖蕩,幾年後發瞭點小財回來,卻立刻開始糾同宗兄弟,鄉鄰故舊,他找到瞭發財門路,盯上瞭文山還有左近幾個市的有名無名的古墓,別看文山背靠大山,但在風水上,這可是營墳造墓的好地勢,所以歷代以來都有一些高官王公,為瞭萌庇後代,在文山附近的山內外修建陰宅。所以盜墓這個行當在文山也算歷史久遠。王送就盯上這個行當瞭,他和別人不同的是,因為在南方闖蕩的時候,結識一批古玩圈內的人脈,有瞭自己的渠道能夠直接向海外轉銷盜來的陪葬古玩。所以很快他就發達瞭。隨後又及時轉型,從開采煤礦著手,越做越大,慕名而來投奔他的各類人物也越來越多,加上王傢宗族的影響,王送的銀沙湖集團成瞭文山首屈的一指民營企業標桿,利稅大戶,幾屆文山政府對他都是另眼相看,有些年政府財政吃緊,還要請他多多贊助一些市政工程,王送越發在文山舉足輕重,弄到後來,連市裡一些重要職務變動升遷,也得征求他的意見。
石亞楠能最取代許智龍,王送也是出瞭一把力的,原因很簡單,雖然在早些年許智龍和王送也算合作愉快,但許智龍也是一個強勢的性格,隨著步步上升,自然不會再對王送過於客氣,本來王送也準備暫時忍讓一下,畢竟許智龍在文山這麼多年的經營,讓王送不得不心生忌憚,但到瞭後來,許智龍越發的強勢,在他主抓的幸福大街改建工程,直接把王送控制下的集團排除在外,這對王送就是公開的挑戰,要知道自從王送崛起之後,文山各種大小工程項目都少不瞭他的插足,如今這麼大的一個項目完全把他排除在外,這會給文山各色人物一個什麼樣的信號,說明市政府對王送的態度變瞭,如果許智龍真的成為瞭市長,將會有可能加速讓王送和他代表的集團邊緣化,甚至進行清算。
所謂未雨先稠繆,王送不可能忽視這個信號。他的應對之策也很簡單,你不仁我不義,他想盡辦法,在施工排水系統時給使用劣質材料,而急於完成項目的許智龍也是過於自信,竟絲毫沒有覺察出來,結果一場山洪爆發,終結瞭許智龍的雄心,本是個外來戶的石亞楠籍此開啟瞭她的時代。
事情過後許智龍也不是沒有發現王送暗算瞭自己,但已經失勢的他對王送卻一時沒有太多的辦法。王送不僅表面上文山民企中的標桿,他的另一面宗族勢力在文山多年的經營,不可避免的也掌控著龐大的各種黑道產業,手下的亡命徒自然也養著不少,許智龍身在文山,真要和王送撕破臉,也不得有所顧慮。加上又和石亞楠也交著惡,他不能同時樹敵過多,許智龍想的是,最好能挑動石亞楠和王送之間鬥起來,這才是他樂意看到的局面。
但是石亞楠和王送也不是容易被算計的人,各有各的心計,許智龍想找機會挑動兩人相鬥並不容易.其實石亞楠和王送之前也打過交道,那時她剛調到文山,負責招商局的工作,免不得要各這類富商大賈有所往來,王送做為文山民企的領頭羊,和她相互熟悉也自然是正常情況,說實話自從認識石亞楠後,王送就對她念念不忘,如此美貌靚麗的一個女領導,怎能不讓人動心呢?王送自從發達之後,對女色的癖好就是他最大的興趣,但是玩多瞭美女,也就覺得膩瞭,不知不覺的他對那種身居高位的女官員就開始瞭興趣,也可能是因為他的出身吧,自小見慣瞭高高在上的領導幹部的模樣,現在自己發達瞭,有錢有勢瞭,想著把以前輕視自己的人壓在身上,也許是個換位報復的樂趣。可是想歸想,真正當上領導的女人姿色也沒幾個能入眼的,王送也算見慣瞭美女,對於平平姿色的普通容顏女性,他真是提不起興趣,直到石亞楠的出現,這才讓他覺得,人生又有瞭追求的目標。
石亞楠太美瞭,可又和一般意上的美女不同,美貌的容顏之下,她又有著一分高傲,一分高質,還有著決機果斷的性格,這一切都讓王送為之著迷,他為瞭接近石亞楠也是使盡瞭手段,可石亞楠雖然對他客氣有加,但卻從不會讓他進一步的機會,王送以前對付美女的辦法在她這裡全然無效。王送想過用強,可很快打消瞭念頭,直覺告訴他,石亞楠不是用強能對付的,弄不好還惹得自己一身騷。
行吧,反正隻要她在文山,自己就機會。王送這樣寬慰著自己.隻能收起色心,一邊繼續和石亞楠保持正常關系,一邊尋找著她的弱點,等待著出現機會的時機。
幾年下來後,王送算是明白瞭,石亞楠真是個事業性的女強人,她似乎隻對前途和發號施令有著最大的興趣,為瞭這些,她能投入一切精力.王送想來想去決定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她,說不定就此能博得她的青睞呢,就算不垂青於已,起碼也不會對自己有壞處,能夠保持接觸關系,總會有希望的。
這就樣,或明或暗的,王送在利用各種關系和辦法,幫著石亞楠讓她在工作上盡量順利,這幾年來石亞楠在文山的事業成功,少不瞭王送的助力,這點石亞楠也是心中有數,包括逆風取代許智龍,她雖然不可能知道全部內情,但隱隱也猜到幸福大街的排水系統出現質量問題和王送脫不瞭關系。可明白歸明白,石亞楠對王送還是沒半點好感,農傢出身,初中都沒畢業,又是靠黑道產業起傢的王送雖然現在也曾盡力裝扮自己,希望能表現的像個成功人士,可骨子裡的猥瑣和那副農傢子弟的長相,讓穿上各種名牌西裝的他顯得更是不倫不類,裝腔作勢的言談舉止,在石亞楠看來更是可憎又可笑,一想到這樣的男人對自己打著主意,性格高傲的而又一向自負的石亞楠從心裡就是泛惡心,但是做為一個有著雄心的女人,她還是忍著這份憎惡。她知道,現在身在文山,想做出一番事來,王送是難得助力,他所具有的價值不好好利用,也是可惜瞭,所以石亞楠對王送始終保持一個不冷不熱的態度,既讓他有所期待,又不讓他能更進一步,還要讓他為瞭期待,為自己出力。石亞楠和王送之間的關系就是如此微妙。
現在石亞楠眼前的困難又讓她想到瞭王送,知道她的想法的王送,立刻就在自傢的酒店包間特意備瞭一桌盛宴,好好招待這個心目中的女神。
等石亞楠趕到後,王送看著這位美貌的女市長今天的一身打扮,心裡是激動而又難奈。
石亞楠的實際身高也就165多點,但勝在身材偏瘦比例好,體型勻稱,再加上穿著高跟鞋,將本來就修長的美腿的比例又拉長瞭一點,因此看上去顯得高挑的多,原來比她高出一截的王送似乎反而身高上不優勢瞭。
其實石亞楠對王送的心思是十分明白,過來和他見面,她是盡量不做過多的修飾自己,但可惜她天生就是一個衣服架子,無論穿著什麼樣的衣服,總是那樣合身。此時雖然隻是一套西服也照樣將她的身材表現得十分婀娜。即使沒有看得到哪怕一絲的旖旎,但是那一身成熟風韻的味道,卻未曾減少。
為瞭怕一頭秀發散披讓王送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石亞楠故意把頭發盤瞭起來,卻不經意地露出瞭那挺直而雪白的脖頸。王送貪婪的著著,他眼睛上下掃動著,發覺到這似乎要鉆到肉裡的目光,石亞楠隻得雙手抱胸希望能遮擋一下,不料卻又將原本就飽滿的胸部承托得更加高聳嬌挺!而隨著她身體的行走時的晃動胸部的那雙肉團似乎顯得隨時裂衣而出!
石亞楠還有一點沒註意的是,如果從跟在她的身後看上去,她此時的身姿更是絕美的!渾圓的肩膀之下,是微微凹進去的小蠻腰,下面那隆起的肥大屁股卻將那道曲線忽然一凸,下接一雙勻稱卻又修長的美腿,這一道曲線,自然又被拉瞭凹下去。就是這樣凹凸分明的曼妙曲線,就是這樣火辣成熟的迷人身段,就是這樣高挑成熟的美婦胴體,而且還是屬於一種正在事業顛峰的強勢女市長所有,這是所有男人的絕對致命誘惑!
王送雖然也是見慣瞭石亞楠的風采,但是每次重逢,石亞楠都會給他一種極大的誘惑.令他感到目曠神怡,他定定心神,笑著說:「石姐,你真是越來越有氣質瞭,弟弟每次見到你,都覺得這眼睛不夠看啊!」
石亞楠聽他開門就是這套詞,雖然也是聽慣瞭,心裡還是有些不快,她不動聲色的說著:「行瞭,這些話你也說多瞭,你不嫌累,我耳朵都起繭瞭.今天我也是時間不多,咱們邊吃邊聊,說正事吧。」
王送也是習慣她這態度,不以為意:「好吧,姐姐請入座,有什麼指示,我是洗耳恭聽。」
石亞楠和他對面坐好:「市裡的物流大通道項目就要開工瞭,這個你是知道瞭吧?」
王送點頭,「知道一些,姐姐,你可真有魄力,這項目剛報到省裡去,還沒批準呢,你這就開始籌備開工瞭,這份決斷,弟弟真心佩服!」
石亞楠夾瞭一筷子的菜,放進嘴裡,先吃瞭下去,這才又說:「我這也是深切體會今年初的省經濟會議精神,不得不這麼決斷,再說這也是為文山的發展,文山這幾年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瞭解,幾個原有的支柱國企都是困難重重,我們必須打開一番新的天地才能談得上以後的發展。」
她一說完,王送馬上接著說道:「姐姐,你的這番決斷,我是必然支持的,我早就表過態,隻要您決定的項目一但實施,那怕前期省裡專項貸款沒出來,我們銀沙湖集團一定全力配合,要出錢,要出力,要出人都好說,總之弟弟甘為你的馬前卒。」
石亞楠聽瞭他的話,雖然知道這是竭力的討好自己,但還是開心的,她微笑著:「是的,你們在文山民企中一向起著標桿作用,這次的項目也是為文山的發展,也可以為你們將來的做大做強有著更好助力。不過我做這個決斷,也是頂著不少壓力的,你們如果能幫著我更好的完成這個項目也是必須的。」
王送倒瞭杯酒舉瞭起來:「姐姐,我先敬你一杯」說完一揚脖,喝瞭下去,石亞楠也隻得舉起酒杯,不過她隻是象征性的泯瞭一口。
王送放下灑杯說著:「姐姐,現在文山上下還不是你說瞭算,誰不知道你的魄力,就像有那麼句話,巾幗不讓爺們是吧?」
石亞楠聽他這不類不化的比喻,心裡好笑,打著趣:「過譽瞭,王總,我可那沒份魄力,不過是個女人罷瞭。」
王送更興奮瞭:「女人怎麼瞭,武則天也是女人,不照樣是女皇嗎,姐姐你現在在文山就要像武則天一樣,做出番事業,然後步步高升,帶著我們也跟著你有露臉的機會。」
石亞楠聽他把自己比做武則天,心裡更高興,她本來就欣賞武則天的氣度,也時不時會把自己的行事風格和武則天參照一下。她微笑著:「就算是武則天也需要狄仁傑的輔佐的,不能什麼事都自己一意孤行,王總有機會還是要幫幫我,指出不足不處的。」
王送見她居然帶瞭點笑意,更得意,不覺忘形的說著:「我這種老粗可做不瞭狄仁傑.本來就是個方外人,不過姐姐要是願意,我倒是可以做個薛懷義,為姐姐效犬馬之勞。」
石亞楠真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公開的挑逗話來,臉色一下變瞭,她看著王送,眼神變得尖銳。王送本想借著酒勁,調戲一下石亞楠,一看石亞楠的眼神,王送竟然有些心慌.他低下頭沒再作聲。
石亞楠雖然不快,可她還是克制住瞭情緒,緩和著氣氛,「王總還知道不少典故呢,玩笑開得不錯。」
王送這才松瞭口氣,「我也是看電視劇的,具體什麼的,也不清楚,石市長別怪我亂說話」他怕石亞楠真不高興,自覺把稱呼也給改瞭。
石亞楠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她直接說瞭此次的主要來意:「項目現在已經在籌備,我想省委也很快會批復下來,專項貸款到位也就是時間問題,可現在還有一個情況……」
王送聽到這,知道石亞楠這次的真正意圖來瞭,他放下酒杯,盯著石亞楠聽她說什麼。
「文山鋼廠,你是老文山人,知道這個企業,關系著文山多少人的生活,去年那場洪水,文鋼受創嚴重,雖然我們是盡昨恢復生產,但一時間局面還是扭轉不過來,當然瞭項目一上馬,對各種材料的大量需求,文鋼就會得到重生,可目前的情況是文鋼確實緊張瞭,下個月的維持費用對市裡來說是個很大的負擔,王總,我想作為一個老文山人,又是民企的領軍人物,你能不能伸出援手,支持文鋼,放心,專項貸款一到,項目一開工,我就會為文鋼拔發經營貸款,你的支援也可以及時歸還的。」
王送想瞭想:「既然石市長,你這麼說瞭,我們雖然也困難,但咬咬牙湊出個幾百萬資金也是不是不行,不過石市長,對物流區大通道項目的建設,我們民企如果參與的話,我想是不是可以成立個集團來做為承建方啊,按比例給我們公司一部份股權,畢竟我也得保障集團的利益啊,必須有個說法,才能出這筆錢不是?」
石亞楠聽他提這個條件,心思也在動著:「王送這是在另有打算,成立個承建集團是沒問題的,但是他想要控股,起碼也是占有重要話語權,那麼這個項目的建設可就要讓他說瞭算,那樣就要違變自己初衷,他利用這項目還不如要剝去多少好處呢,更深一點說,他也有可有向對許智龍一樣給自己埋雷,借機要挾自己,這都說不好,不能這樣答應他,但不答應,怎麼讓他出錢給文鋼呢?」
石亞楠在思索著.很快就她就有辦法瞭,「王總這個意見很好,成立建設集團,我也有個這個想法,但是確定股權比例,不是隨便能做出決定的,我想要不要來招標,看所有有意向的公司和個人都來競標,根據自己所能做出的承建能力來分配股權,你看如何啊?」
王送那能不知她的意思:「石市長,我覺得啊,要是這麼招標也行,不過也要綜合考慮長期以來對文山所做的貢獻大小吧,就說文鋼遇到的困境來說,不如也來個招標,誰能出力解決這個難題,誰占的股份就大,你看怎麼樣?」
這話一出,就把石亞楠真給噎住瞭,如果能有別辦法解決文鋼的困境,她又何必來找王送,再說就算找到有能力解決這事的人,又會提出什麼要求呢,石亞楠不想再壓抑自己,她覺得要給王送幾分顏色看看,不能讓他小看自己。
石亞楠站瞭起來:「既然,王總提出這麼個意見,我也覺得很不錯,這樣吧,我還有事,就不擾瞭,我回去研究一下王總的提議,我們再聯系,今天就這樣吧!」
王送見她變臉,知道談不下去瞭,可他也不打算就此讓步,讓石亞楠碰碰釘子,好過對她一味的順從,王送這樣想著,也沒拘留,就這麼送石亞楠離開瞭。
看著石亞楠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進瞭專車,開走後的揚起的塵土,王送悻悻的想著:隻要在文山,老子終有機會制服你的……
現在的江如蘭心情卻是非常的好,來文山後的一切順利,讓她信心培增,就在她的局長辦公室對面,新設立的查辦科已經開始辦公瞭,江如蘭親自指定瞭兩個人在這裡工作,一個是那個帥哥楊樹,另一個督察大隊的副隊長吳瑛。兩個人工作能力不錯,很有眼色。平時誰要進她的辦公室都得先經過查辦科,這樣就“濾”去瞭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自從她打響瞭文山市局的頭幾炮,做出一番成績,使得文山市上下不少人對她另眼相看,與之而來的各種示好和饋贈也就如期而至瞭,當然因為不瞭解她的實際情況,現在這些人還是以試探為主。某日收到一套不知出自誰手的裙裝,隔天又天是一套蜜絲佛陀的化妝品,下午是一雙米黃色女式高跟鞋……江如蘭倒也佩服這些沒露面的送禮高手,人傢不僅知道她穿多大的衣服還能看得出她的腳該穿多大碼的鞋。
江如蘭明白這些瑣碎的試探的含意,東西雖然價值一般,可如果自己不動聲色地收瞭,人傢下一步就會送更大更重的。自然什麼都是不能白送的,人傢會在送的時候不經意地提及“上次的化妝品還好用吧”或者“那雙鞋還合腳吧”。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常常是收禮的覺得自己占便宜,送禮的也覺得自己沒吃虧,你好我也好嘛,要不然這種風氣就不會這麼盛。
她把一大堆東西扔到查辦科的時候說,你們可得把門給我把嚴瞭,任何東西都不能進去。看這些東西,穿的、抹的、用的,想對我進行全方位包裝呢。你們要是再失職,怕是連內衣都得有人送上門。江如蘭在和身邊的人相處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會顯得放松,時不時會流露出以前在機關工作養成的隨意說話習慣,她甚至沒註意到自己說出“內衣”兩個字時,兩個人都笑瞭,不同的是吳瑛笑的噯味,楊樹卻笑的有深意。
查辦科接下來果然認真,認真得連方春都被攔住瞭。方春特意趕到文山來看望她先是在公安局門口被保安左右盤問瞭一通,好容易才把他放進來,接著又是查辦科被擋住瞭。
這是江如蘭調任後,他第一次來文山。之前也想過來要來,可江如蘭說是剛到任不久,他急著過來看望,怕人說閑話,幾次都把他擋下來瞭,現在不一樣,也許是做出成績來的原因,江如蘭心情很好,幾乎天天打電話,催問什麼時候能過來一趟,而方春卻想給老婆來個驚喜,也玩一把浪漫,故意不給確切消息,可實際上他早已準備瞭老婆最喜歡的吃的用的,悄沒聲息的來到瞭文山。
可現在在查辦科,吳瑛的眼神卻讓方春很不舒服的感覺,眼角直往自己包上溜;吳瑛記著江如蘭的囑咐,又看見方春包裡全是衣服,心想還真讓江如蘭說中瞭,真有人打算給她進行全方位包裝啊!?
吳瑛堅決的把他攔住瞭。
「請問你和江局長約好沒有?」
「沒約。」
「你是來找她辦事的?」
「沒事,來看看她。」
「江局長正在談工作,現在不能進去。」
「她得談多長時間?」
「這可不好說,也許十分鐘也許一個小時。」
「那我先把她的東西放這兒,下樓到院裡轉轉再來。」
「絕對不行。」吳瑛斬釘截鐵:「東西不能留,你得拿走。」
「這是她的東西。我是她老公。」
吳瑛冷笑,冒充局長二姨、三舅、堂哥的都已見過,就是沒見過“老公”的人。她就說「你隻要能證明就行。」
方春懶得多說,就掏出手機按瞭妻子的號碼。
「嘟嘟嘟」電話沒人接.吳瑛更是冷笑瞭,板著臉看著他,方春真有些掛不住瞭,三步並作兩步跨到局長辦公室,一下擰開門。
「哈哈,你可真會恭維我,」江如蘭正開心的笑著,身子倚在辦公桌側面上,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唐堂,江如蘭想著不能讓唐堂光出力,見不到好處,這麼個得力部下得花心思攏絡住瞭,雖然不可能再給他非分的機會,但必要的安慰還是不可少的,所以現在她也不那麼刻意的排斥和唐堂相處瞭,有意無意的還會給唐堂幾個笑臉,讓他心癢著。今天也不例外,唐堂向她匯報瞭刑偵隊處理積案的情況,心情大好的江如蘭留著他,聊起瞭天,時不時還和他打趣幾句,也許是高興的原因,她竟沒聽見手機的震動.直到闖進來的方春,出現在她面前,江如蘭才驚覺瞭,她不敢相信竟然是老公來瞭。
「老公?你怎麼來瞭。」江如蘭真是太意外瞭。
方春進門後就看到的自己最熟悉的這張俏臉,美貌、性感、艷麗使得這張臉熠熠生輝。而剛剛的意外看到瞭最心愛的人又使得這張俏臉顯得喜上眉梢,。
唐堂本來正在享受著和江如蘭聊聊的過程,越看江如蘭那幅嬌俏的神態,他越是心癢,就盼著多聊一會,甚至能有進一步的表示,可沒想到闖進個人來,生生給打斷他的好事,本想發作,可聽到江如蘭叫出那一聲「老公」,他明白瞭是什麼事,再看看江如蘭對著方春的表情,唐堂就覺著一股妒意讓他渾身難受,可他明白,現在還是躲開的好,他強忍著和方春要瞭個招呼,然後很識趣地告辭,他對待在門口的吳瑛指指門,又擺擺手。就帶上辦公室的門,隻留下屋裡的兩個人。
江如蘭是完全被驚喜給弄懵瞭,一時激動,竟不知如何開口,方春則是不想打破平靜,他隻想好好看看久違的老婆,註視著她此時的打扮和容貌,姣美的俏臉、高聳的酥胸和修長結實的玉腿雖然裹在一身制式警服裡仍然顯得性感誘人,而且老公突然來到後巨大驚喜更是她俏臉上滿是喜悅的表情,眼睛睜得大大的,又黑又亮,鼻孔的微微張合,小嘴的輕聲呼氣都在顯示她有多興奮,方春不自禁的開始瞭勃起。
可江如蘭並不知道他的心思,見老公看著自己不說話,她想著,是不是看見我和別人說說笑笑,他不開心瞭,而且還是唐堂,江如心的就是一揪,上次和唐堂的意外,讓她一直耿耿於心,就怕到老公.不料這次老公卻突然闖入自己和唐堂的說話,江如蘭有些愧疚,臉也微微紅瞭。
就在她她入神的時候,方春突然抱住瞭她,不由分說雙手伸向瞭她的胸部,江如蘭這才驚覺,「唉呀!你幹嘛呢,這是辦公室啊!」
江如蘭雖然為老公如此想念自己感到高興,但也顧及所處環境的不同,她趕撥開搔擾胸部的手掌,對著老公發出一聲嬌嗔。
方春毫不在意,被推開的手掌往下一伸,又摸向她圓潤修長的大腿。江如蘭有些生氣一個擒拿,反扭住他的手掌這幾個月,她在擒拿護身術上,可是下瞭功夫練習的,確保以後有意外,也能保護一下自己,沒想到這次竟然對老公用上瞭.。
「咔吧」一聲脆響。
「唉喲!你要謀殺親夫啊?出手怎麼這麼重!」
沒想到老婆居然有如此身手,手臂被弄得生疼,方春發出瞭抗議聲,不過他的眼光還是一刻不移的望著老婆成熟豐滿的身體。
「對不起啦,不過,你也要分場合啊,這裡能亂來嗎?」
意識到出手過重的江如蘭對著老公抱著歉。
見到老婆服軟,方春這才釋然瞭一些:「本來過來給你個驚喜的,竟然這麼對我,別說,你現在力氣不小,弄得我挺疼。」
知道瞭老公的用意,江如蘭喜悅中帶著嬌嗲:「好瞭嘛,人傢也是無意的,你來瞭就好,有話別在這說,走吧,想親熱就去別的地方。」
江如蘭摟著老公的肩頭,給瞭他一個吻,然後放開同樣喜悅的老公,打開辦公室的門和吳瑛交待瞭幾句,就叫上方春一起離開,今天她特意提前下班瞭。
一離開公安局的大門,江如蘭就挽上瞭魏春堯的手,好久沒陪過老公瞭,今天不管別的事,一定要和老公好好聚一聚。
為瞭盡量讓重逢顯得浪漫些,兩人在文山閑逛瞭好一會的街,又找瞭個僻靜的餐廳吃瞭晚飯,方春本的心情,在性感誘人的老婆甚至有些對自己獻媚般的嫵媚表現下變得更加急不可待。他迫不及待的吃完晚飯,就催著老婆快些回宿舍,江如蘭心中好笑,自己在老公心中的吸引力,一如既往的那麼強,她不禁有些自得,是啊,那個男人見過自己會不動心,會不為自己魂牽夢繞。
一回到宿舍方春就摟住老婆摸瞭起來。江如蘭推開他,“急什麼,先上床啊!”
方春強忍著性欲,急忙三把兩把脫完衣服,江如蘭早已躺在床上對他拋瞭個媚眼,“來啊!”說著轉身將白嫩豐滿的屁股對著老公,她故意擺出性感誘惑的姿態,方春的肉棒一下就硬瞭起來,他忙不迭地爬上床去抱著老婆開始撫摸她的全身,他感覺不同瞭,同樣還是那具高挑結實豐滿的身體,但以前是嬌柔而又粉嫩,現在卻變得強壯瞭很多,手臂,小腹,大腿能感有肌肉的感覺可仍然不失柔嫩,比起之前摸慣瞭的滑溜棉軟,現在的身體更覺韌性十足,更有彈性,也更加誘惑力。
方春一股沖動,就想著分開老婆的雙腿,直搗肉洞。但終究還是強忍瞭下來。他得好好服務一下老婆,不僅讓她,也讓自己盡量能享受最終極的快感。
他深情的親吻著老婆勻稱厚實的雙唇,吸舔著她那主動吐出的舌尖,糾纏瞭一會,再順著有著白嫩的頸脖向下吻著,吻到那高聳的雙峰峰頂,雙手也大力搓揉著滾圓的乳房。
江如蘭被老公服務著,發出一陣陣「哼哼啊啊」的叫聲。
方春感覺到瞭老婆的淫水開始不斷湧出,知道時機差不多瞭,於是便分出一隻手,伸到她的下體,拔開茂盛陰毛的覆蓋,找尋到那已經漲立起來的小肉豆,輕輕的一捻……
「啊」的一聲叫,身下的老婆顫抖瞭,淫水又大量湧瞭出來,直流到床單上。方春不再等待瞭,就勢把老婆兩條修長玉腿給強曲起來,膝蓋貼在雙峰上,整個人擺成瞭個肉球狀,自己把龜頭對準她的小穴,腰肢一挺,整根陽具已經塞進老婆的滑嫩小穴裡,還不斷向裡面擠著,直至全根沒入為止,然後就開始抽送起來,房裡充滿著當肉棒擠進江如蘭體內時發出的「噗哧、噗哧」聲。
方春把老婆凹凸玲瓏的胴體換成側躺姿勢,扶著她的粉嫩的肩頭,繼續抽幹著,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插進老婆的陰道深處,弄得她不停的呻吟著,身下的陰毛也都因為大量分泌的淫水而淋得透濕。這時的江如蘭已經舒服得全身酥麻,一條玉腿也忍不住的高高抬在空中,上下劃動著,粉紅柔嫩的腳趾也一張一彎的顫動顯示著她的興奮。
她完全沉醉在老公強烈的抽插攻勢中,肥大臀部不自覺的高高翹起,方春抓緊老婆的纖腰用力的前後抽送,每次向後抽出的時候,都會由陽具帶出一些淫水,順著江如蘭大腿內側徐徐地流下,她不斷的嬌喘著並扭動誘人的身軀。
江如蘭享受著老公殷勤的侍候。好久沒和老公性交瞭,她也感到很饑渴,感覺到老公那堅硬熾熱的陽具在肉縫間進進出出穿梭探索,讓她沉寂的欲念一下子引爆起來。她豐腴圓潤的肥臀向上聳瞭聳,肉洞也加緊迎合著老公的瘋狂的抽插。
方春忍瞭很久此刻見老婆如此的動情,於是更加賣力狠戳小穴,直搗黃龍,陽具順著淫水直頂撞擊花芯,酥癢酸麻充實的感覺使江如蘭打瞭個冷顫。她『嗯』的輕哼一聲,緊摟著老公便扭瞭起來。
方春望著老婆舒適的模樣,心裡不禁湧起一股驕傲的感覺,他能感覺到老婆對自己的愛意,無論她身份如何的轉換,終究她還是屬於自己的,方春這樣想著,這種幸福的感覺讓他驕傲無比。
可他卻不知道,此刻在自己身下,滿臉春情蕩漾的江如蘭腦子裡卻不知為何想到瞭唐堂,想到瞭在【今夜酒店 401】房間裡,唐堂把自己壓倒在大床上肏得自己欲仙欲死。
之前在清醒的時刻,江如蘭一直禁止自己去想這種羞辱的時刻,可此時隨著陽具在陰戶中快速抽插,巨大刺激讓她的神智迷糊,曖昧的幻想又從記憶深處鉆瞭出來,並一發不可收拾。她興奮得直打哆嗦,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好舒服!…快…用力肏我…」
這句話說出口,讓同樣處於亢奮中的方春感到詫異,在他印像一向文靜柔弱的江如蘭居然也會說出這種淫詞穢語,可真是不多見的,可轉念一想,方春釋然瞭,分離瞭這麼久,老婆可能真忍太久瞭,一但重逢,發自內心的歡愉讓她口不擇言也是可以理解的,方春更感到一種激勵,不能讓老婆失望.他插的可更快瞭!
也許真是憋瞭太長時間,情欲一但釋放出來,江如蘭很快就堅持不住瞭,到瞭緊要關頭,她用腳掌撐著床面,腰臀奮力向上挺聳,滿身香汗淋漓,咬牙切齒,雪白的奶子上下晃蕩,紅通通的陰唇翻進翻出,一波波乳白色的淫水似缺堤般狂噴而出;促不及防的方春仍然深插在肉洞深處的龜頭被淫水猛的一沖,也是一陣陣的哆嗦,拼命克制著射精的沖動任憑著老婆四肢同時環繞住瞭自己的身體,主動親吻著他,「老公,你真好啊,我太舒服」江如蘭喃喃細語般在老公耳邊發出嬌吟。
已經噴瞭一次陰精的她仍意猶未盡,粉嫩雪白結實的美腿再次挾住老公的腰間,雪白渾圓的肥臀不停地扭動,要求著老公再次快速的抽插自己,她濕滑小穴裡淫水有如泉水般湧出,再看她的俏臉此時雙頰緋紅著、媚眼如絲,慵懶無力的說:「嗯……好熱……好癢……哼……啊……」
伴隨著話語,也同時用收緊下身,緊窄的陰道把方春的陽具夾得滴水不漏,整根陽具就像浸淫在一缸暖水內似的,舒服異常,江如蘭那柔嫩的大腿如藤蔓般纏繞著他壯實的腰上,肉與肉的貼合是那麼的密實溫暖,一波波的高潮使她那層層圈圈的嫩肉蠕動夾磨著老公不斷進出她陰道的粗壯的陽具,肉洞深處的子宮腔不停的吞噬吸吮著深入進來的大龜頭上的肉冠頸溝,穴心花芯也同時被龜頭連續的撞擊,更帶來持續不斷的高潮,體內似乎無限分泌著的淫水將夫妻倆緊密結合在一起的生殖器完全溶合為一體瞭。
方春強緊壓在江如蘭身上,粗糙的大臉貼著她那柔嫩軟酥的豐滿大胸上,吮吸嚙咬著她乳頭,下體還是片刻不停聳動抽插著騷穴肉洞,如蘭的情欲勃發的越發高昂瞭,她猛地全身收縮著,抽動著,方春也感覺到深插在她騷穴裡的陽具突然被陰道強烈的收縮夾得隱隱發疼,深入子宮腔的大龜頭被強烈的包夾吸吮著,馬眼與她的花芯頂磨得又密不可分.。
與此同時如蘭兩嫩白渾圓修長的美腿也緊緊纏繞方春的腰上,也在用力夾緊,方春感覺到疼痛,他想要擺開一些,但隨之而來卻是老婆一雙玉手也緊壓著他的臀部,讓他動彈不得,就在方春難受的時刻,身下的江如蘭卻又開始把肥白的大屁股如磨盤般的搖擺旋轉,這一招用出來,方春的大龜頭徹底被吸入子宮頸內與她的花芯廝磨著,觸碰著,方春再也受不瞭,身體一松,大股精液從馬眼噴湧而出,直射老婆的子宮深處。
夫妻二人同時達到性欲的頂點,結束久別後的激戰,江如蘭整個人縮成一團躲藏在老公的懷裡:「老公,你能多留下來陪我幾天嗎,人傢真的好想你啊,恨不能,恨不能天天回去找你,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好難過啊!」江如蘭不禁意向著最中意的男人傾述著自己的思念之情。
「我知道啦,老婆」聽到江如蘭對自己如此的渴盼,方春的心裡也是滿滿的洋溢著幸福感,「可是,我留在這裡,女兒怎麼辦,把她一人放在傢裡,請別人照看,不要我說,你也不放心吧?」
「唉」聽他提到女兒,江如蘭無奈的又嘆氣瞭:是啊,女兒怎麼辦,雖然對老公思念萬分,可想到女兒.江如蘭不得不放老公盡快回去,這是她最珍視的寶貝。
「那我下月請假回去一趟吧,真想女兒啊,」江如蘭對老公說著。
「嗯,這次我想帶她來的,可正好是期未考試,實在走不開」方春抱歉著。
「這不是你的責任,你在傢照顧好女兒就行」江如蘭說著。
「馬上暑假瞭,這邊不忙,我一定多抽時間回去看你們。」
「這倒不用,暑假女兒有時間,還是我帶她來看你吧,順便你帶著她在文山好好玩玩,她還沒去省城以外的城市呢!」方春想得周到。
江如蘭開心瞭,「嗯」她不覺又主動獻上瞭香吻,和老公纏綿著。
方春僅僅隻待瞭二天不到,就趕回省城,送走瞭老公,江如蘭感到心裡失落落的,為瞭排除空寂,她隻能再次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之中.可隨後發生事讓她震驚瞭,就在公安局門口,足有幾十號人,男女老少都有,舉著條幅,竟然跪倒在她的面前,跪倒在國徽高懸的公安局大門外,條幅上是八個血紅的大字:「蒼天無眼,公理何在」。
江如蘭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以前她在省廳隻是聽說過有跪地告狀,高舉血書的事情發生,可如今親身經歷瞭,她才知道這場面有多震憾,她相信這些人是真有天大的冤屈,懷著激憤的心態,她一一扶起瞭這些人,聽著他們的訴說。一樁樁一件件娓尾道來。
七條人命都是證據確鑿,聽著這聲聲血淚控訴,看著眼前人群那悲憤的哭訴,江如蘭的心再一次激動著,她想起當初從事公安工作,所念過的誓詞,長期在機關工作的平淡,曾經讓她的心波瀾不驚,她知道這世上有太多的不公,但她隻陷於個人的小天地幸福,管不瞭也不想管那些不平,可現在親身體會到這種不公帶來的所帶來的巨大傷害,本能的同情心和正義感促使著她決定盡自己所能去管一管這些不平事。
如蘭接下瞭訴狀,也勸走瞭人群,在人群離去時,也曾回頭用一雙雙欲哭無淚的眼睛,看著她似乎充滿著期待但也有著疑惑.江如蘭心裡想著,自己怎麼做,做為剛上任不久的公安局局長,她也知道王送不好惹,也著有顧慮,顧慮自己該不該去碰這根高壓線,她知道王送能在文山肆意妄為這麼多年必定有著不一般的能量和勢力,自己能否有把握對付他,江如蘭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但想起一樁樁一件件的血案,江如蘭做為警察的正義感又使得她對這一切無法視而不見,她本想招集所有班子成員來開個會研究一下怎麼對待這件事.可想想還是決定不要打草驚蛇,她本能的想到,以王送在文山的勢力,公安局內部不要沒有他的耳目,這麼公然開會研究,不是讓他早有準備嗎?
如蘭按下焦燥的心理,隻是讓把賈利民叫到辦公室。賈利民也知道有人告訴的事.他立刻想起許智龍找自己打聽江如蘭來歷的事,他明白這是許智龍挑動的,他弄不清楚江如蘭的來歷,不想貿然出手,又不甘放過她,給她出個難題,挑動一個強題丟給她,這是最好不過的辦法,至於來告訴的人,到底什麼情況,賈利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底細,別看一個個哭得搶天喊地,表現的無辜又可憐,可事實呢,王送確實是個惡棍,但這些人也不是善茬,當初看著王送開煤礦,搞養殖,弄度假村,這些村裡鄉外的形形色色人物,眼紅的不在少數,想著占點便宜,甚至想給王送一個下馬威的也大有人在,可惜王送更狠,養著那麼多打手亡命徒也不是吃閑飯,幾次較量下來,這些人怕瞭,不敢明著鬥,隻能四處告狀,可王送的勢力越發龐大,讓他們無計可施,這麼多年瞭,也漸漸偃旗息鼓瞭,可如今換瞭個女的來當公安局長,就立刻串連著來告狀。沒人挑唆,這可能嗎?他們這套明顯是編好的狀詞和說法,看著聲淚俱下,可惜匠氣太重,一看就是有人代筆的,也隻能哄哄空有工作熱情的江如蘭,激發調動她的那腔正義感。
賈利民覺得江如蘭雖然經驗不足,但本質還是善良的,可能在機關待多瞭,沒太染上世故和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有著為民請命的鬥志,賈利民不想讓現實澆滅江如蘭的這番心志.但他也不想惹事上身。
他想瞭想,「江局,王送的事情在文山不是一年累積而成的,坦白的說吧,以前也有過人反映過他的問題,可公安局要查這事,總會有人出來打招呼.最後不瞭瞭之.現在你想管這個事,公安局做不主,你不如去請示一下市裡,看看那邊什麼意見.然後我們再決定如何去做,你看怎麼樣?」
江如蘭聽瞭賈利民的話,知道他又在推委責任,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她也習慣瞭賈利民的作風,隻得點點頭:「那好吧,我盡快向市裡匯報一下,不過這件事,老賈你要保守秘密,不能讓外界知道我的打算。」
「這你放心,事情輕重我還分得清,」賈利民做瞭保證。
接下來江如蘭花瞭幾天時間整理瞭有關王送的材料,直接找到石亞楠做瞭請示,她內心把石亞楠當成瞭自己的偶像,加上一直對自己工作的支持和贊許,江如蘭認為石亞楠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
石亞楠正在為上次王送的態度發著悶火,怎麼對待這個東西,她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現在讓他出錢才是最急迫的,可要答應他的條件,他嘗到瞭甜頭,就此更加囂張,以後還能由著他不成?石亞楠自然不能答應他。
她也明白,王送打自己主意不是一天兩天瞭,自己的不假詞色讓他發急,才會來這一手.自己要是能軟一點,說不定他也就給自己面子,幫一把也是可能,但是那種人,給點顏色又難保他不忘乎所以,要是再進一步對自己想著什麼,又怎麼辦,正在她仿徨無計的時候,江如蘭的報告送瞭上來,石亞楠翻瞭翻:要徹查王送集團的所作所為,為文山除惡。她不禁好笑,這個江如蘭,才來幾天,虧她那來的膽子,敢提這種要求,她知道王送在文山意味著什麼,他倒瞭,文山每年的經濟指標怎麼辦,多少人要怎麼養活。
她正在好笑.突然間,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江如蘭那美麗的容貌出現在她的眼前,美女總是欣賞美女的,如同江如蘭傾倒於她的風度一樣,其實江如蘭一來文山,石亞楠也早就發現瞭她的美,她驚訝於公安系統居然還有這樣的美女存在,一向相負美貌的她也不得不承認,江如蘭的美和自己簡直不相上下。現在她想到的,王送好女色,打自己的主意是他的一向願望,自己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可江如蘭不同瞭,讓她去碰王送,幾乎可以肯定王送不會放過她,這樣等於讓王送的欲望滿足瞭,再讓他出力,自己也不就更有底氣瞭嗎?
想到這裡,石亞楠不覺笑瞭.她的心裡忽然閃過一絲愧疚,江如蘭對自己那麼的信任,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地道的吧,可這念頭轉瞬即逝。長久的官場拼鬥,讓石亞楠的心變得異常冰冷,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任何人,隻要為瞭自己的利益。
王送,這次算是幫你完成心願瞭,你要是再和老娘玩心眼,老娘決不放過你,她恨恨的想著,想起王送那副嘴臉,居然還敢打自己的主意,石亞楠一陣作惡,她不禁在眼前出現一個人影,他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有風度,要是他在多好,石亞楠不是沒有情欲,可是高傲的性格使得她隻可能在自己意中人面前才會低頭,她輕聲喚著一個名字「辜飛,你在那?」雙手不自禁隔著外套,竟然開始撫摸自己的胸部,嘴角也發出淺笑,她在動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