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煙火氣將嬌貴的大小姐熏陶成瞭生活上的一把好手,媽媽很快就清理好瞭房間,打掃瞭地板,還順帶洗瞭下衣服,一套嫻熟的操作下來,也就用瞭不到一個小時。
見大姨居然還在喝個不停,媽媽眉頭微蹙,她可不會像我一樣客氣,緊走幾步強行奪過瞭大姨手中的酒瓶子,惱怒得質問道:
“你是想把自己喝死還是想把我喝窮啊?!我發現你這段時間真是奇奇怪怪、扭扭捏捏的,出瞭什麼事情又不和我說,憋在心裡自己又消化不瞭,還心理醫生呢,酒入愁腸愁更愁,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比誰都更清楚嗎?我就奇瞭怪瞭,到底什麼事情能把你折磨成這樣...”
意識已經有些迷亂的大姨早已無法解答媽媽的困惑,隻是一個勁兒地叫囂著“再來一瓶”。
媽媽重重嘆瞭口氣,隻好架起大姨送到瞭她的房間,將跟過來的我關在瞭門外。
我的心情也是沉重,盡管大姨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但那件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終究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跨越的坎,更何況是剛烈要強的大姨。
一個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再次湧上心頭,我是不是應該就此放手才是對大姨更好的選擇?
我的犧牲讓大姨和我的關系有所緩和,借著籍此撬開的心門,如果我不去刻意往那方面引導的話,我們之間大概率是可以回到以往相互鬥嘴、使絆的好兄弟狀態。
面對媽媽,我時常會湧出負罪感,明明嘴上說著對她的愛多麼天地可鑒,背地裡卻和她的姐姐發生瞭關系,更有甚者,我貪心得想要將大姨也據為己有。
有時我也覺得我寄吧誰啊?媽媽我想要,媽媽的姐姐我也想要。我對於媽媽的愛真的有那麼純粹嗎?還是說我本質上就是一隻種馬,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將她變成我的形狀?
我自認為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情種,弭花花可以說是我有限的人生裡見過的最漂亮的人,是的,單論顏值,連媽媽和大姨都略有不及。
她的出現的確讓我心動瞭一下,但那隻是出於男性本能對於美好事物的占有欲,事實上和這丫頭分別瞭一段時間,我偶爾會想起她的單純爛漫,卻並沒有什麼抓心撓肝的感覺,而大姨僅僅離開瞭我還不到半天,我的靈魂就隻剩下瞭一半還依附在媽媽的身邊。
一直以來我都對大姨抱有一絲綺念,可那隻是因為她與媽媽相似的容顏,那時的我對媽媽敬若神明,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下意識地就將對媽媽的一部分欲念轉嫁到瞭大姨的身上。
若不是那次迫不得已的意外,我也隻當大姨是媽媽的影子,偶爾看著大姨黑絲小短裙的模樣意淫著媽媽的風情,終究隻是精蟲在作祟,坦白來說,我對大姨的情感隻有掀開她的裙子一探究竟的欲望。
然而接連的變故讓我一次又一次領略瞭大姨的獨特魅力,這個和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女人憑借她強烈而鮮明的個性硬是闖進瞭我的心門,大姨在我心中的形象逐漸明朗,不再依附於媽媽的身上,而是獨自劃分瞭一塊領地,占據瞭我的一片心田。
大姨不是一般男人能夠駕馭的瞭,若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怎麼忍心讓大姨孤苦伶仃漂泊一輩子?我為什麼就不能給予她一個女人的幸福和快樂?更何況大姨已經是我的女人,就不可能再放手將她讓給其他男人。
我不可能去放棄媽媽,卻也難以將大姨從我的生命中祛除,捫心自問,我對媽媽的愛並沒有減少,而是衍生出瞭一份系在大姨的身上。
呵呵,電視劇裡像我這樣博愛的多情種最後多半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吧...
當然,說到底也不過是我想腳踏兩隻船,自我開脫的借口,我想要占有媽媽已經是逆天而行,再加一個大姨簡直就是騎在老天爺頭上拉shi,媽媽要是知道瞭我也在打她姐姐的主意,真的可能會把我的狗腿打斷。
我猛地打瞭一個激靈,光顧想著攻略媽媽和大姨,卻忽略瞭二虎終有坦誠相見的一天,到那時候,這個傢將天翻地覆。
也罷。
個中曲折,就當是命運對我的考驗,若是我能順利闖過,也就證明瞭我就是媽媽和大姨這輩子的良人,即使是孽緣,那也是我們三人的命中註定要糾纏在一起,分不開、剪不斷;系統的出現亦是上天的旨意,照顧好她們姐妹倆就是我此生最大的使命。
想通瞭關節,我輕松瞭不少,渣男就渣男吧,濫情就濫情吧,我不需要成為道德的聖人,我隻想成為能讓媽媽和大姨露出由衷笑容的那個人。
不管是媽媽還是大姨,我全都要。
左右無事,媽媽估計在幫著大姨換衣服,我撐著還未好利索的腿,幫媽媽收拾瞭下凌亂的桌面,就回到瞭久違的房間。
屋子裡的陳設一切如舊,細心的媽媽連我的電腦桌都擦拭得一塵不染,打開電腦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渾渾噩噩混到瞭十點,媽媽推門而進,催著我該睡覺瞭。
“大姨她怎麼樣瞭?”
我望向瞭門口的媽媽,擔憂得問道。
“隻是喝多瞭,又是在傢裡,不會有事的。該睡覺瞭。”
媽媽走近前來,輕撫著我的頭發。
我順從得關上瞭電腦,拉住瞭準備離開的媽媽,小心翼翼地問道:“媽,您能留下來陪我嗎?”
媽媽深深地看瞭我一眼,沉默半晌,還是輕輕掙脫瞭我手,摸瞭摸我的頭,柔聲說道:“乖,睡吧。”
說罷,媽媽轉身離去,不再遲疑。
我有些失望,卻也在意料之中,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丘陵村那個迫不得已的局面,媽媽又怎麼會再和我同床共枕?
第二天,宿醉的大姨蔫蔫得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擺駕回宮的行程自然是耽擱瞭下來,不過大傢都保持著心照不宣的默契,誰也不會去提大姨什麼時候回去的事情。
媽媽的精神頭也是極差,幾乎都快趕上宿醉的大姨瞭,黑眼圈重得嚇人,佈滿血絲的雙眼就跟通宵砍瞭一夜的傳奇似的,雖然心疼,我也隻當是媽媽一個普通人,經歷瞭生死一線的遭遇、顛覆三觀的奇詭、生離死別的惶恐,之前在醫院裡繃著神經,倒看不出什麼問題,一旦回歸到普通且平常的傢裡,緊繃得神經一下子松懈下來,心神激蕩之下,睡不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媽媽並不是那種心理脆弱的人,應該能很快調整過來。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媽媽失眠的狀況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甚至發展到媽媽一邊切著菜,一邊打起瞭瞌睡,險些沒切到自己的手指上。
大姨自然也註意到瞭媽媽的異常,和她關在房內話療瞭幾次,卻並沒有取得太大的進展。
我思索再三,還是跟媽媽商量著讓她回歸工作,雖然我希望她多休息一段日子,也希望她能像現在這樣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但媽媽顯然並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她隻推脫是有些失眠,可事情顯然沒有這麼簡單,媽媽在醫院裡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嚴重的失眠,哪怕是在我昏迷期間,媽媽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憔悴。
我不知道是不是丘陵村可怕的回憶一直在左右著媽媽的心神,還是有什麼魑魅魍魎糾纏著媽媽不放,數據視角並沒有發現媽媽身上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思來想去,說不定融入以往的圈子,轉換心情,反而能幫助媽媽盡快適應現在的生活。
媽媽執拗地想要多照顧我一段時間,好在我的傷勢已然痊愈,在她心驚膽戰的目光中,我接連在她面前翻瞭幾個跟頭,又隻穿瞭件小短褲讓媽媽上上下下,全方位的檢查瞭一遍。
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團雖然讓媽媽有些羞赧,但她還是湊近瞭我的腿根,輕撫著曾被我親手挖出一個缺口的地方,現在已然一片平坦,除瞭顏色與原本的肌膚有些差別,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無奈之下,媽媽被我催促著換上瞭工裝,出門上班去瞭,雖然媽媽消失的時間遠遠超過瞭她請假的天數,但媽媽在她的單位可以算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從幾個人的工作室一路拼搏到幾百人的大公司,不說趙傢背後的影響,公司輕易也不會放棄一位重要的人才。
在得知媽媽是因為被困在瞭一個小山村才耽誤瞭行程後,公司甚至貼心的補發瞭媽媽曠工時日的薪資,還讓媽媽帶薪在傢照顧受傷的我,什麼時候想來上班由她自己決定,可謂是難得一見的有良心的公司瞭。
可惜事情的發展再次與我的期望背道而馳,回歸瞭朝九晚五生活的媽媽並沒有如我所料般恢復以往的狀態,反而看起來更加的疲勞瞭,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再加上工作的忙碌讓媽媽愈發憔悴。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今天已經是媽媽重新開始工作的第三天瞭,媽媽失眠的癥狀依然沒有好轉,再這麼下去,媽媽非得倒下不可。
我和大姨每一天都在不厭其煩地勸說媽媽去醫院看看,媽媽就是隻顧著低頭扒飯,一言不發。
就在我打算明天媽媽的癥狀依然沒有好轉的話,哪怕是媽媽不願意,我也要強行扛著她上醫院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無聲無息地打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