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媽媽,腳趾頭不小心磕到瞭,我這就出去看看。”
媽媽松瞭口氣,一邊叮囑著我小心行事,一邊又慢慢的縮回的被窩,大姨一直在盯著我,即使我已經從她的身旁走過,我也能感覺到兩道銳利的視線。
輕輕的挪開瞭擋著門的主機,擰開瞭門把手打開瞭一條細縫,上下左右的掃視著客廳,確定沒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之後才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關緊瞭房門,我朝著目的地走去,雖說系統已經殺完毒瞭,但在我昏迷之前似乎聽到什麼‘異界來客’之類的詞匯讓我很是在意。
廚房裡滿滿當當的水池一直往外冒著水,水龍頭還在嘩嘩的流著,隻不過溢出的水都流向瞭地漏,順利的關閉瞭水龍頭,拔掉蓄水的塞子,一切都如絲般順暢,我放心瞭不少,那種透骨的寒意也已消失殆盡,接下來把衛生間和媽媽的臥室裡全部都逛瞭一圈,確認再無異常之後,剛想去喊媽媽和大姨可以出來瞭,轉頭看見那尊被媽媽刻意放在客廳最顯眼位置的古樸觀音,我如閃電劃過一般來瞭靈感,回到廚房拿瞭個塑料袋子把觀音像裝瞭進去,來到樓梯口將它偷偷弄碎避免被媽媽和大姨她們聽到瞭聲音,將碎渣倒在客廳的地板上,盡量佈置成它自然摔落的樣子,這才滿意的回到瞭房間,媽媽的臉已經憋紫瞭,正咬著被子一臉猙獰的望著門口的方向,每過一秒都是對意志力極大的考驗,大姨雖然比媽媽強一些,看似靠在床頭悠閑的刷著手機,然而我已經從她那緊緊蜷曲的腳趾和冒汗的額頭就能看出,大姨也是接近極限瞭。
“沒事瞭媽媽,大姨,外面一切正常,你們可以去……”
話音未落,媽媽直接從床上竄瞭出去,我的視網膜內隻留下一道道殘影,所幸我放碎渣的地方跟去衛生間路不是一個方向,不然媽媽光著的腳丫子從此就得添上幾道醜陋的傷疤瞭。
大姨聽到衛生間的門碰的一聲關上瞭,這才緩緩站瞭起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咬著嘴唇又開始盯著我,許是擔心媽媽完事瞭,大姨還是嘆瞭口氣對我說道:“過來抱我去廁所,我……走不動瞭……”
我一愣,這是什麼意思,我還以為大姨要開始跟我算賬瞭,沒想到是這種展開,難道大姨其實比媽媽更急嗎,那為什麼要刻意表現的這麼淡定,明明都憋到路都走不動瞭……
“快點啊!你個小變態難道想看到你大姨尿在你床上嗎?!”
我忙上前將大姨橫抱起來,絲滑的睡裙滑落到大姨大腿根處,裙下的風光一覽無遺,然而此刻的我目不斜視,絲毫不敢微微低頭,因為大姨那能戳死的人眼神一直在落在我身上,尤其是此刻采取公主抱姿勢的我和大姨靠的那麼近,我要是敢低一下頭,大姨就敢一口咬在我的頸動脈上。咦,昨晚我是不是將大姨的胖次撕壞瞭?那大姨現在是穿著‘開襠褲’呢還是真空上陣?
思考著這種薛定諤的內褲的問題,媽媽占著外面的衛生間,我隻能抱著大姨來到瞭媽媽臥室的衛生間,小心翼翼地的將大姨放下來,全程目不轉睛,避免再落個居心否側的罪名。
“別走。”
大姨隔著衛生間的門喊瞭一聲。
我不敢離開,不知道大姨有什麼進一步的指示,隻能在媽媽的房間來回踱步來緩解焦慮的心情,隨著我的腦子完全清醒過來,昨晚對大姨做的事情又浮現在腦海,雖然過程很香艷,但後果我不知道能不能抗的住,我對跳脫的大姨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完全沒個概念,更何況她似乎一直對我都有一種神奇的偏見。
大姨不知道用瞭什麼小技巧,即使是憋成那種德行我離的這麼近都沒聽到她上廁所的聲音。沒過多久,大姨的聲音又從裡面傳瞭出來。
“去看看你媽在不在客廳。”
我連忙應瞭聲是,撒腿就跑去瞭客廳,衛生間的門還緊緊的關著,又小跑著回去報告瞭媽媽的行蹤,大姨這才打開衛生間的門迅速的往外走,本來就隻到大腿處的裙擺一甩一甩的,差點就要露出半個屁股,我這才知道大姨為什麼要讓媽媽先上衛生間,為什麼要讓我去看媽媽在不在客廳,隻見大姨急粉色的睡裙上,有一大片精液幹涸後的痕跡十分紮眼,大姨幾乎是小跑著回到瞭客房,輕輕的關上瞭房門落瞭鎖。
媽媽也正好從衛生間出來瞭,整個人容光煥發,彷佛重生瞭一般,我忙將媽媽拉到那一地的碎渣前。
“媽,您昨天買的這尊觀音像太神奇瞭,物超所值,昨晚要不是它,我們恐怕都見不到今天的太陽瞭,早上一出門我就看到它已經碎成渣瞭,按照我在那個帖子裡的看到的說法,這是觀音押著邪物離開瞭的表現,您不信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之前那種感覺。”
我這一通胡說八道要隔幾天前,媽媽肯定是嗤之以鼻,還會嘲笑我讀書讀傻瞭,然而這幾天的經歷讓媽媽的神經繃到瞭極致,以至於病例亂投醫的讓人狠狠宰瞭一筆,我這一波借坡下驢的操作讓媽媽龍顏大悅,我能察覺到媽媽一直隱隱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一雙美眸愈發明亮。
“啊,居然真的起作用瞭嗎,媽媽昨晚好像一下子就睡著瞭,什麼都沒感覺到,你快陪我去轉轉,要是真的有效,媽媽可得再去請幾尊回來鎮鎮宅。”
“啊這,其實上次我看到的那個帖子還說過這種東西隻有第一次有效,多瞭就不靈瞭……”
媽媽挽著我的胳膊,逛遍瞭傢裡每個角落,媽媽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媽媽昨晚就跟昏過去一樣,媽媽也因此得以避免直面那團黑影,讓我的說服工作變得輕松瞭許多,看到媽媽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已經相信瞭大半,接下來隻要在度過一兩個平靜的夜晚,媽媽就會徹底相信這件事已經翻篇瞭。
繞瞭一圈,我和媽媽又回到瞭客廳,大姨已經換上普通的睡衣出來瞭,雙手正抱著胸站在那一地觀音像的屍骸前思考著什麼,我下意識的就想從媽媽的手裡抽出胳膊,然而還是晚瞭一步,大姨已經回過頭來,看見瞭媽媽挽著我的胳膊,皺眉道:“趙曉蕓,你兒子都多大瞭,你還摟著他幹嘛?兒大避母不知道嗎?以後要註意一點,要是你兒子對你產生瞭什麼想法,到時候看你上哪哭去!”
媽媽撇瞭撇嘴,賭氣般把我摟的更緊瞭。
“是是是,我兒子出生的時候我就該離傢出走瞭!我看你就是嫉妒,你有兒子可以摟嗎?就算有,也沒有我兒子高,沒我兒子帥!”
“我先幫你在我的事務所掛個號,早晚有你用到的時候!”
大姨的火藥味很濃,我當然知道我這個罪魁禍首做瞭什麼,事實上大姨的反應比我想象中平靜許多,我更怕大姨和媽媽互懟著一上火就把我昨晚幹的好事爆瞭出來,連忙輕輕掙脫瞭媽媽,來到大姨身邊,指的一地的殘渣諂媚的說著同樣的一套說辭。
大姨明擺著是不信,尤其是我還是第一個出來的,然而這方面的事情任誰也是抓瞎,並且昨天廚房的那股陰森的感覺確實是消失瞭,大姨也隻能是保留懷疑,暫且相信。
媽媽開開心心的去做飯瞭,這幾天遊戲不敢玩,廁所不敢去,就連做飯時都怕水槽裡探出個腦袋來。
早餐弄的格外的豐盛,大姨沒吃兩口就放下瞭筷子,對著媽媽說道:“我看要不把這房子賣瞭再重新買吧,這裡太危險瞭,實在不行就回老傢,你都多久沒回去看爸爸媽媽瞭,媽媽可念你的緊,又不敢來找你。”
不知道是提到傢人還是賣房子的事情,媽媽的好心情一下就消失瞭。
“不賣!打死我都不可能賣瞭它!亮亮說的你也聽見瞭,那觀音像自己碎瞭一地你也看見瞭,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這裡有我們母子倆就夠瞭。”
大姨的臉色陰晴不定,更多的時候都是在盯著我,似乎是很不放心媽媽和我單獨在一起。
“你讓我來,我幾百公裡飯都沒吃就趕瞭過來,現在不需要我瞭,就讓我滾瞭?趙曉蕓,你要不要臉,都快四十歲的人瞭,怎麼還跟那時候一樣任性?再說瞭,我去馬爾代夫的機票已經退瞭,這段時間我就住這當度假瞭,衣食住行你都得給我報銷!”
“報銷就報銷!不過你得開發票!”
我埋著頭默默扒飯,竭盡全力的降低存在感,生怕被她們唇槍舌劍走火誤傷瞭友軍。
本來是慶祝的早飯變得有些壓抑,媽媽一聲不吭的提包上班去瞭,大姨也把自己關進瞭房間,我自覺的刷完碗筷,又將那一地碎渣打掃幹凈,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的,一靜下來腦子裡就跟放電影一般浮現出大姨的翹臀,回味和後患都接近於無窮,我心亂如麻,根本就坐不住,起身將衛生間裡裡外外洗瞭一遍,把貼滿各個犄角旮旯的符籙都撕下來扔進瞭垃圾桶,下樓扔完垃圾,大姨依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實在是有些受不瞭,就好像抱著個隨時有可能爆炸的啞彈,如鯁在喉的感覺快把我逼瘋瞭,我終於下定決心,來到客房門前,敲瞭敲房門,大姨沒應聲,傢裡就剩我和她兩個人,大姨自然知道在門外的是誰。
等瞭幾分鐘始終不見大姨來開門,我隻能硬著頭皮大聲喊瞭一句:“大姨,是我,我有事情想要問您,您現在方便嗎?”
又等瞭幾分鐘,房間裡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試瞭下門把手,並沒有鎖住,我一咬牙,推門而進。
“我要進來瞭哦。”
小心翼翼的推開瞭門,生怕看到大姨在換衣服什麼的,好在大姨衣著整齊的坐在書桌前用筆記本搜索著什麼,臉上又戴上那副金絲眼鏡,看見我推門進來,大姨正在鍵盤上飛舞的雙手下意識的捂住瞭屁股,愣瞭一秒又馬上放回到電腦上。
大姨斜瞭我一眼,什麼都沒說。
我隻能硬著頭皮道:“那個……大姨……關於昨天晚上……”
大姨猛的合上瞭筆記本站瞭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卻還是不發一言。
我心思電轉,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瞭,那就是--賴!隻有賴到底,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瞭什麼?我下床之後整個人就失去瞭意識,早上醒來卻是躺在瞭床上,是您幫我抬上去的嗎?”
大姨瞇起瞭眼睛,用中指推瞭推眼鏡,狐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瞭什麼?”
我咽瞭口唾沫,如小雞啄米一般點著腦袋。
大姨又沉默瞭,我如同等待判刑的犯人一般緊張。
“昨晚……昨晚你一下床就突然暈倒瞭,姨姨可是費瞭好大的勁才把你抱到床上,你回頭可得請我吃飯,可別想著一頓麻辣燙就打發瞭。”
我心中一陣狂喜,大姨信瞭!大姨竟然這麼輕易就相信瞭我,心頭的積鬱一掃而空。
“沒問題沒問題,去哪兒吃隻要您一句話!”
“姨姨花大價錢做的指甲可都被你弄壞瞭……”
“我賠!我賠!”
我激動的喊道,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人傢前天剛買的內褲,也都被你撕爛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