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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邪教露獠牙,主仆皆為奴

  燕不歸輕輕拭去嘴角的白濁,掃瞭一眼臺下那摩拳擦掌的教眾,轉頭朝別夢軒說道:「我要和你做個交易。」

  別夢軒笑道:「哦?長公主如今一介性奴,還有與本座交易的本錢?」

  燕不歸:「我願交出蒼水重騎兵符,你可憑借此物讓燕長志掌控兵部。」

  別夢軒:「聽起來不錯,隻是這畢竟是你北燕兵務,本座賣個順水人情可沒什麼賺頭。」

  燕不歸略一沉吟,狠聲道:「我願意打開心防,徹底淫墮,淪為聖教畜奴。」

  別夢軒撫須道:「哦?不知長公主想要什麼?」

  燕不歸:「放過駱木林,還有那些孩子,他們隻是受我牽連,我淫墮後,對你已是沒用。」

  別夢軒:「長公主到底是明白人,若再討價還價的,倒顯得本座小氣瞭,好,就依你所言。」說著便解除掉高臺上的禁制,教眾們群情洶湧,高聲吆喝著,扭曲獰笑著,手腳並用,蟻附而上。

  燕不歸慘然一笑:「木林,答應我,帶著孩子們回去,以你的學問,考取功名不難,將來娶一門賢惠的媳婦相伴餘生,嗯,一定要是個會下廚的,莫要如我這般……」

  駱木林哭道:「我不管,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一定會娶你的……」

  燕不歸搖頭道:「過瞭今日,我便要淪為這真欲教的性奴,你救我不得,而且燕長志還必定會為此遷怒於你,讓我如何能安心?」

  駱木林:「可我喜歡的是你啊!」

  燕不歸:「你喜歡的是那個叫年惜花的姑娘,不是這個任人輪奸的燕不歸,記得我說過的話,每年秋至,在窗臺插上幾朵薔薇就好。」

  駱木林:「可……可是……」

  話未說完,燕不歸已被教眾們高高架起赤裸的身子,束縛在刑架上,肉棒占據著她全身所有可以占據的位置,千倉百孔的戰場上插滿瞭敵軍的戰旗,檀口,屁眼,淫穴,酥胸,掌心,發端,小腿,相繼淪陷,她不再是那位一手掌控半壁江山的北燕長公主,她隻是一具胴體,一具供人泄欲的美麗胴體……

  淫墮,隻是時間問題瞭……

  駱木林遠遠看著人群中那兩根被纏繞在肉棒上的細小麻辮,依稀看到多年前那個趴在私塾窗臺上笑魘如花的俏麗女子……

  「小女子姓年,過年的年……」

  莫留行一夢驚醒,已是天明,隻覺頭痛欲裂,喃喃道:「燕不歸原是這樣一個女子?」

  環顧四周,李挑燈已然離去,莫留行一邊整理儀容,一邊想起昨日自己抱著師姐胡鬧瞭一宿,竟是晚膳也沒來得及用,此刻正是前胸貼後背,饑腸轆轆。

  好像……三個洞都……射過瞭……師姐不會生氣瞭吧?

  在有如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男人的本能與對戀人的占有欲,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瞭前者。

  但似乎確實過分瞭些?好像光是嘴裡就射瞭三回……但師姐那香舌,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啊……也不能全怪自己吧……

  莫留行一時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那個已成為自己女人的師姐……

  敲門聲起,打斷紛亂的思緒,莫留行連忙應瞭一聲,推門而出,門外卻是一臉壞笑的秦牧生。

  秦牧生:「李閣主著我喊你起來,到那邊用早點。」

  莫留行:「有勞秦兄傳話瞭。」

  秦牧生雙手握拳,留出兩根拇指朝上碰瞭碰,擠眉弄眼道:「你們昨晚……那個瞭?」

  莫留行沒好氣道:「如秦兄所言,那個瞭。」

  秦牧生:「幾回?」

  莫留行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應道:「好像有十來回吧……」剛走出幾步,回頭瞧著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秦牧生,喊道:「走呀,呆著幹嘛?」

  秦牧生一跺腳,悶聲道:「人比人氣死人!」

  莫留行雲裡霧裡:「怎麼就氣著瞭……?」

  兩人行至一處大廳前,便覺得不對味,相當的不對味!

  大廳之內,圓桌之上,各式精致早點琳瑯滿目,圓桌兩側,兩位眉目如畫的絕代佳人卻是劍拔弩張,風雨欲來。一位素衣白裙,顧盼生輝,空靈秀雅,三千青絲別在一根小巧劍釵上綰起發髻,氣度沉穩。一位玄衣黑裙,星眸剪水,空谷幽蘭,隨意紮起兩根細小發辮俏皮地垂落嬌臀,月華如水。

  白衣【劍聖】李挑燈,黑裙【影殺】莫纓縵,涇渭分明,然而讓莫留行意外的是,纓縵姑娘竟是摘掉瞭一直覆在俏臉上的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首度一睹芳容的秦牧生更是看得挪不開眼。

  這又鬧的哪一出?

  李挑燈:「纓縵姑娘容姿出眾,便是姐姐見瞭也覺驚艷,長得這般水靈可人,不曾想竟是那暗榜首席,明珠暗投,當真可惜瞭。」

  莫纓縵:「我等刺客,生死自負,沒什麼可惜的,倒是李閣主分明就是一副蠻橫性子,卻素有賢名,這份隱忍,讓妹妹好生佩服。」

  李挑燈瞇眼,身後柄柄無名殘劍虛影破土而出,劍勢森嚴,六境本命神通【劍丘】。

  莫纓縵挑眉,腳下朵朵彼岸花搖曳生姿,嬌艷似血,六境本命神通【血影】。

  秦牧生見勢不對,連忙入內抱拳笑道:「二位女俠,先別急著動手,有話好好說來著。」

  李挑燈與莫纓縵同時扭頭道:「滾!」

  秦牧生立馬灰溜溜地滾出門去,若是天下劍道至尊與天下第一刺客同時叫一個人滾,那他除瞭滾,確實也沒什麼選擇瞭……

  秦牧生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拍瞭拍莫留行肩膀,嘆道:「傷春快要到這邊瞭,我下山去迎一迎,莫兄保重,對瞭,可有心願未瞭?」

  莫留行翻瞭翻白眼,無奈道:「我就想吃個早點而已,又不是進去打架……」

  秦牧生往裡頭憋瞭撇嘴:「瞧這架勢,早點沒吃著,你的醋倒是先吃上瞭。」

  莫留行:「人在江湖走,醋從天上來。」

  秦牧生:「莫兄境界高,進去挨頓打,頂多脫層皮,在床上躺個幾天便好,不像兄弟我,搞不好直接就躺棺材裡嘍。」

  莫留行:「秦兄先去接沈大當傢吧,我在這兒看著。」

  秦牧生拱手抱拳,看似憂心忡忡的眼裡分明藏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李挑燈捻起一個灌湯包子,小心咬開面皮,啜出一小口湯汁,嘆道:「這味兒正宗,不比德信樓的差瞭。」

  莫纓縵卻是懶得細嚼慢咽,直接把包子塞進小嘴,連湯帶餡吞下,說道:「妹妹窮苦人傢出身,就知道填肚子,比不得李閣主這等豪門千金的做派,讓姐姐見笑瞭,倒是與莫公子投緣。」

  李挑燈臉色一寒:「聽妹妹的口氣,仿佛與我師弟相識已久?怎的從未聽他提起?」說著眼角有意無意地掃向門外。

  莫留行見勢不對,急道:「一旬有餘,不算久,不算久……」

  莫纓縵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瞭杯熱茶,優哉遊哉說道:「妹妹與莫公子萍水相逢,一見如故,姐姐這人還沒嫁過去呢,事兒倒是先管上瞭……」

  李挑燈俏臉一紅,冷聲道:「誰要管他的事兒!」

  莫纓縵:「不但姐姐不管,隻怕整個劍閣都沒人管過莫公子的事兒吧?」

  李挑燈:「這話就教人聽不懂瞭。」

  莫纓縵:「妹妹與莫公子一路同行,數度聯手,知道公子所學斑駁繁雜,隻是不知為何,從未見他使出過一次劍閣招數,若不是公子親口所述,妹妹都不信他是劍閣弟子,否則此前又怎會被山下那些人為難?劍閣莫非對公子藏瞭私?一個不會劍術的弟子,在劍閣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莫留行微微一愣,原來莫纓縵竟是為瞭自己打抱不平?

  李挑燈臉色鐵青,莫留行早年日子難熬,她當然都看在眼裡,盡管已在暗中照拂,可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當年師尊李青藍禁止師弟修行劍道,她是極少數知道緣由的人,隻是唯恐誤瞭師弟大道前程,一直未曾挑明,此刻讓一個小姑娘挑起往事,卻又讓她不知如何辯駁,這些事在劍閣算不上秘密,想必莫纓縵昨夜已打探清楚。

  李挑燈:「不勞妹妹費心,這劍閣門下之事,自有我這個閣主管著。」

  莫纓縵:「姐姐管瞭這麼多年都沒管著,怕是不想管吧?」

  李挑燈寒聲道:「那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管!」

  莫纓縵聞言,胸口起伏,竟似是動瞭真火,高聲道:「怎麼就輪不到我管瞭,我是他的妹……咳,咳,他的朋友!」

  「我還是他的女人呢!」李挑燈情急之下,直接來瞭這麼一句,話音剛落,滿堂寂靜……

  李挑燈自知失言,單手拖腮,別過臉去,一個灌湯包子咬瞭十幾口還未吃完。

  莫纓縵眼簾低垂,雙手捧著早已見底的茶杯,喝瞭一口又一口。

  莫留行呆立當場,勸不是,不勸也不是,良久,小聲賠笑道:「師姐,纓縵,你們休要置氣瞭,都是我的錯,行不?我這就取酒來,自罰三杯。」

  莫纓縵笑道:「公子莫非忘瞭自己是一杯即倒的海量?哎,明明不能喝,偏偏攤上個嗜酒如命的師姐,當真難為你瞭。」

  李挑燈斜眼道:「我貪杯又怎的,我喝酒礙著你瞭?」

  莫留行一陣頭疼,說道:「你們別這樣……」

  李挑燈與莫纓縵又是同時扭過頭來說道:「閉嘴!」

  得,眼前這兩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美人兒分明就是兩堆火,而自己就是那一勺油,火上澆油,左右都是錯。莫留行當機立斷,決定找月雲裳與韻兒過來幫忙收拾殘局,他寧願去找別夢軒拼命興許還輕松些……

  莫留行好不容易將一臉揶揄的月雲裳與一臉迷糊的韻兒請來解困,正要逃離這是非之地,不曾想李挑燈與莫纓縵各自取出油紙裹起幾個灌湯包子與桂花糕,遞到他跟前,竟是異口同聲說道:「還餓著吧?」

  兩個大美人互相瞪瞭一眼,雙雙別過臉去,嘟起小嘴冷哼一聲。

  月雲裳掩嘴竊笑,嘖嘖,這待遇,不知羨煞多少江湖人呢,韻兒打著哈欠,就這點吃食,給她塞牙縫都不夠,至於這般鄭重?

  莫留行悻悻然接過兩份包好的早點,逃命似的下山遠去,左右無事,他還是跟秦牧生一道去接沈大當傢算瞭。

  寶駒嘶鳴,莫留行縱馬下山,沿官道約莫走瞭半個時辰,前方樹林中卻驟然爆發出三道極為強悍的氣息,其中一人,甚至不在自己之下?莫非是沈大當傢?那與之交手的又是何人?

  莫留行心頭一緊,一股不詳的預感漫入識海,連忙飛身躍起,展開身法,迅若奔雷。

  遠遠望去,一道高達數十丈的符籙虛影懸浮在半空,符文閃爍,折射出一圈圈玄之又玄的縹緲紅塵意,籠罩方圓,一道明媚的女聲嬌叱道:「你們兩個真欲教的狗奴才竟敢傷我沈傷春的男人!」

  一胖一瘦兩個身影分兩側狼狽逸出,看起來受傷不輕,不正是【刀魔】張屠戶與【星塵劍】趙青臺?仇人在前,莫留行卻沒有貿然追去,能讓沈大當傢這般震怒,秦大公子怕是傷得不輕。

  一根紫玉發簪挽起秀發的紫裙女子,此刻正半跪在地,懷中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俊朗男子,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掉,珠簾灑落,失聲慟哭,枯黃霜葉鋪成悲意,滿林秋瑟化作無言。

  看似玩世不恭,卻始終將情思系在對方身上的多情公子與紅塵女子,難道真要就此永別?莫留行渾身一顫,連忙跑上前去,替秦牧生查看傷勢。

  沈傷春哭道:「本來我倆約好在這官道上碰面,不曾想奴傢趕到時,他已被真欲教那兩個歹毒的惡賊所害,這傷勢……這傷勢如何能救……」

  莫留行一言不發,麻利地從玉佩空間法器中取出一枚藥瓶,倒出三粒黝黑藥丸,捻起一粒便塞入秦牧生口中,渡入一縷真氣,助藥力化開,死死按住秦牧生身上創口,神色凝重。

  沈傷春一驚,說道:「這……這難道是返生丹?傳聞中能起死回生的返生丹?」

  一炷香後,見秦牧生呼吸漸趨平穩,莫留行伸出兩指,搭在秦牧生手腕上,松瞭一口氣,緩緩道:「總算把命保住瞭,還需送回山上靜養。」

  沈傷春盈盈站起,後退兩步,斂身屈膝施瞭個萬福,鄭重道:「奴傢替牧生謝過劍閣,謝過莫公子救命大恩,花瘦樓定當投桃報李。」

  莫留行:「沈大當傢言重,劍閣弟子,救人是本分,談何回報,方才沈大當傢至此所見,可否與在下細細說來?」

  沈傷春:「奴傢趕到時,那兩個惡賊正從牧生身上搜出一枚核桃大小的什物,當場捏碎,然後我便出手瞭……」

  莫留行眉頭緊蹙,從懷中取出一物,問道:「可是跟這個一般?」

  沈傷春仔細觀摩後說道:「正是。」

  莫留行所取之物,正是此前向秦牧生索取的法器,曲夢素所遺留下來的【碎夢珠】。邪教護法所毀去的,卻是莫留行所仿制的贗品。

  莫留行:「清泉山上正值三國議事之際,附近多有軍士巡查,戒備森嚴,邪教竟敢在此地出沒公然行兇,事有蹊蹺,回去後須仔細查證。」

  沈傷春:「據奴傢所知,這真欲教所圖甚大,本想從袁恨之口中問出點線索,不曾想那廝竟是搶先一步自盡瞭。」

  莫留行:「袁恨之死瞭?也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護送秦兄回去吧。」

  沈傷春:「就依公子所言。」說完便喚來仆役,將尚在昏迷中的秦牧生小心妥當安置在馬車中,一行往清泉山趕去。

  廂房內,一男五女望著病榻上昏睡的秦牧生,氣氛凝重。

  沈傷春端坐床沿,平日裡風情萬種的媚眼此刻卻藏不住優思,細聲說道:「我已著手下查探,今日官道樹林那個方向,恰巧沒有安排軍士巡查。」

  月雲裳蹙眉道:「我親自去問。」

  李挑燈:「傷春,勿憂,隨行太醫們都看過瞭,秦公子並無大礙,隻是此刻身子虛弱尚未轉醒,我已傳信濟世山莊請寧夫人前來,順道一並商議邪教之事。」

  莫纓縵低眉垂首,沉靜如水,不知所想,可莫留行卻隱隱覺得,這位身為天下第一刺客的妙齡少女,已然動瞭殺心,秦大公子雖然平日裡放蕩不羈,沒個正形,可對同行兩位女子的悉心照顧,卻是不假的。

  韻兒輕輕搖晃著秦牧生右手,輕喚道:「公子快快醒來,韻兒請你吃好吃的!」

  一句戲言,將滿屋陰霾一掃而空,眾人俱是會心一笑。

  莫留行:「就有勞沈大當傢在此照顧,我們各自回去吧,秦兄的傷勢還須靜養。」

  莫留行與李挑燈一路漫步回到住處,廂房門外,莫留行正要入內,卻被李挑燈一手拉住。

  莫留行奇道:「怎麼瞭?師姐。」

  李挑燈沒好氣道:「你的客房在那邊……」

  莫留行恍然大悟,自己一上山就睡師姐屋裡,都沒想過這客房根本就不是他的!可一想起昨日那一宿溫香軟玉,胯下不可避免又起瞭反應。

  李挑燈此刻正挨在情郎身旁,哪會察覺不到莫留行氣機變化,俏臉一紅,說道:「我……我那裡還疼著,不許你胡鬧……」

  莫留行慌忙解釋道:「師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這種事,我也沒法子啊……」

  天地良心,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劍仙挨在自己身旁,沒反應就見鬼瞭,何況這位還是自己的女人?

  李挑燈眨瞭眨眼:「那蘭舟妹子的事兒,也沒法子?」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瞭,莫留行無奈說道:「我對蘭舟姑娘可沒半點非分之想,這事兒不信你問韻兒去。」

  李挑燈:「哦?這麼說,這事兒確實不怪你,那纓縵姑娘對你百般回護,你倒是給師姐說道說道唄?」

  莫留行喊冤道:「師姐你也見過夢中情景,纓縵姑娘喜歡的是她師傅啊,這個……這個我也想不明白啊……」

  提及夢中那一年後所經歷之事,想到自己在那真欲教中修行邪典,任由教眾輪奸調教的種種淫穢畫面,李挑燈不禁羞紅瞭臉,狠狠地一跺腳,徑自入內,砰的一聲將莫留行關在門外。

  莫留行摸瞭摸後腦勺,自言自語道:「無妄之災……」

  剛要離去,卻見房門被推開一條門縫,李挑燈探出頭來,吐出香舌扮瞭個可愛的鬼臉,冷哼一聲,房門旋又關上。

  莫留行今日第一回得見師姐吃醋的小女兒情態,啞然失笑,師姐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師姐啊……

  回到自己那間廂房,一天勞累,莫留行隻覺睡意襲來,一頭栽在床鋪上,酣然入睡,胸前佩玉煥發光彩,他又將獨自面對那段慘淡的未來……

  滂沱大雨灑滿整個天空,在綠瓦上濺起朵朵水花,再沿屋簷滴下,淌落在秀氣的淡青色油紙傘上,雨簾所映襯的,是一張美絕人寰的俏臉。

  她姓冷,名煙花,煙花三月下揚州的煙花。

  可她卻再也下不得揚州瞭……

  不知院子裡的那幾株山茶,花開幾許,隻是冷煙花曉得,自己這朵山茶,卻註定要破敗在這春宮中,雨勢漸大,淅淅瀝瀝,美人心頭,愈發清寒。

  宮中有湖,湖面有亭,建有水榭長廊與湖岸相連,天青雨韻,一派煙雨江南風光,廳中依稀有一綠袍長裙女子,靜坐賞雨。

  冷煙花提瞭提被雨勢澆濕的裙鋸,沿著回廊朝亭中走去,衽斂施禮道:「這會兒雨大,奴傢順道躲雨,打擾姑娘瞭。」

  綠袍女子笑道:「這位姐姐多慮瞭,妹妹隻是跑這來躲閑,不妨事的,身子不便,恕妹妹失禮瞭。」

  冷煙花這才註意到女子腹部微微隆起,顯是懷瞭身孕,靜靜在一旁坐下。

  綠袍女子細聲道:「小女子溪洲人士,姓梅,喚梅若蘭。」

  冷煙花柔聲道:「奴傢東吳洛陽人士,姓冷,叫冷煙花。」

  梅若蘭驚道:「姐姐就是東吳那位冷將軍?江湖八美之一?難怪長得這般好看……」

  冷煙花奇道:「尋常人傢知道奴傢從軍不奇怪,可姑娘並非江湖人士,怎的也聽過江湖八美?」

  梅若蘭苦笑道:「如今在這深宮中,又有誰不知道江湖八美的名號?如今就剩姐姐你一位尚未屈服,那些個調教師們聚在一起吃酒,不就都說著要如何調教姐姐?」

  冷煙花淡然道:「那就讓他們來好瞭,對瞭,姑娘又是如何讓他們擄劫至此的?」

  梅若蘭悵然道:「小女子傢住溪洲,族內世代經商,薄有名聲,一年前在駕鶴樓上結識一位秦公子,叫秦牧生,同遊三日,芳心暗許,不曾想秦公子卻是不辭而別,杳無音信,傢父寵幸,著人多方尋覓,終探得秦公子失陷在這春潮宮中,我並非江湖中人,不知江湖險惡,情急之下不顧傢父阻攔,帶著銀票與傢丁便往這春潮宮而來,打算贖人,塾料,塾料這春潮宮的人竟是當場將我所帶的傢丁盡數打殺,殺人奪財不說,還將我軟禁在宮內,肆意輪奸,爾後更是逼迫我簽下契約,入教為奴,調教玩弄,我……我就這麼懷上瞭,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冷煙花咬牙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當真是無法無天瞭!官府衙門也不管?」

  梅若蘭:「輪奸我的人裡,其中就有管轄一洲的知府大人……」

  冷煙花啞口無言,難不成這西梁都成瞭邪教的天下?都說梁王荒淫無度,不理朝政,可這等危及國本的邪教,滿朝文武也不上奏?莫非一年前西梁宰相衛乾告老還鄉,與此事有關?而且,梁王既然好色,又怎會容忍月雲裳在這春潮宮中當性奴?

  冷煙花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待把種種異象串聯起來,卻得出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三國為局,江湖為盤,八美為子,別夢軒下的好大一盤棋!

  興許是難得碰上能信任的對象,梅若蘭在茫茫風雨中情不自禁地傾訴著心事,細聲道:「可恨的是這真欲教中研制有一門藥方,服下後所產必是相貌隨母的女嬰,小女子自問容姿不如煙花姐姐,可也不差,他們說……他們說待我女兒及笄,蜜桃初熟,便要將她賣與富商們輪奸,再調教成千依百順的小性奴,讓她和我這個母親一道,淪為他們胯下的……母女犬……」

  少女青澀初懷春,少婦熟女顯風情,偏偏還是一對惹人垂涎欲滴的母女花,邪教如何能放過?

  梅若蘭繼續說道:「隻怕……隻怕將來輪奸這孩子的男人裡,就有她的父親在……奴傢真的想過不要這孩子,與其日後受苦,倒不如現在就……可孩子是無辜的,奴傢舍不得,難保有一天我們母女二人會得救呢,煙花姐姐,我說得對麼?」

  冷煙花說不出安慰的言語,又不忍澆滅梅若蘭心中希望,隻好靠前將綠袍女子輕輕抱住。

  梅若蘭吸著鼻孔,使勁擦瞭擦濕潤的眼眶,說道:「唔,今兒雨勢大,水都灑到眼裡瞭呢……」

  冷煙花:「是啊,這雨,真的太惱人瞭……」

  前一刻還在互相依偎的飄零女子,毫無征兆地嬌軀一顫,沒來由地各自退開,緊緊捂住下體,神色尷尬,濕意從兩條長裙上私處位置一點一點染開,像兩朵悄然盛放在綠白兩色中的曇花。

  這可沒法子用雨勢遮掩過去瞭……

  梅若蘭細細喘息道:「嗯,嗯,啊,姐姐……難道姐姐你也插著……」

  冷煙花:「這……這是他們讓我……一個時辰內隨意走動的……條件……」

  話未說完,後庭嬌臀又是一陣悸動,冷煙花前後遇襲,進退失據,被搗弄得意亂情迷,終是忍不住在萍水相逢的年輕孕婦面前繾綣呻吟。

  梅若蘭驚道:「煙花姐姐,你怎麼瞭?」

  冷煙花:「啊,啊,啊,我……我後邊……還插瞭一根……好……好難受,不好……來瞭,要來瞭!若蘭姑娘,別……別看……別看著我!」

  淫水狂潮,井噴而出,浸濕瞭整條素白長裙,裙鋸上拖曳在木板上的水漬,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汁液,她在一位陌生女子面前,羞恥地……高潮瞭……

  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疤臉大漢遠遠走來,雙手攏在嘴邊高聲嚷道:「冷煙花,隨我到偏殿那邊,有人看你來瞭!」

  冷煙花喘息著俯跪在地,濃密馬尾長辮無助地盤桓在腳邊,雙眸迷茫看著雨霧中的含糊身影,她,看不到希望……

  換過衣裙,疤臉大漢將冷煙花領入偏殿中,邊走邊打趣道:「大美人,如今連換衣裳都不避諱著我瞭?」

  冷煙花冷聲道:「那房中起碼有五處設瞭陣法的窺孔,與其滿足你們那變態的趣味,倒不如大大方方在你們面前換瞭。」

  疤臉大漢笑道:「況且還穿著丁褲與裹胸不是?」

  冷煙花羞惱道:「就那三塊佈料,都不知能遮住什麼!」

  疤臉大漢哈哈大笑:「冷煙花,你比起那些虛偽的正道人士,要率直可愛多瞭,若是放在老子破相前,說不準真會死皮賴臉地追求你,先聲明,我可不是看上你那臉蛋瞭,不過……你長得也確實很好看就是瞭……」

  冷煙花:「你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疤臉大漢:「騙你幹嘛,又沒落得好處。」

  冷煙花微微一嘆:「人心險惡,正邪皆然。」

  疤臉大漢忽然頓住,轉過頭來,鄭重道:「冷煙花,讓自己淪陷吧,被【真欲印記】侵蝕的你,連自盡都做不到,聽我一句勸,你越是清高,最後的下場隻會越痛苦。」

  冷煙花淡然道:「奴傢隻是一個心死之人罷瞭,談不上什麼痛苦。」

  疤臉大漢怔怔望著眼前清麗絕倫的煙花女子,用隻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嘆道:「其實你一直在痛苦,隻不過習慣瞭,連你自己都忘瞭這種滋味叫痛苦……」

  兩人行至一處調教室門外,疤臉大漢抱拳恭敬道:「教主大人,屬下已將冷煙花帶到,恭請大人發落。」

  裡邊竟是別夢軒?那來看她的又是誰?

  別夢軒懶洋洋說道:「讓她進來吧,你在外頭守著。」

  疤臉大漢:「屬下遵命。」隨後對冷煙花作瞭個請的手勢。

  冷煙花推門入內,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為熟稔的嬌小身影,自顧誠逝去後便極少落淚的她,此刻卻是,淚如雨下……

  「小翠,你為什麼要來這兒啊!」冷煙花哭道:「我不是叮囑過你,若我不在,你隻須看管宅院,別的什麼都不用管麼?」

  來者正是小翠,自小便伺候著冷煙花,雖名為主仆,卻情同姐妹的婢女小翠。

  小翠驟見離傢多日音訊全無的小姐,也忍不住哭道:「是太子殿下告訴我小姐在這兒的,他親自修書一封,著我帶著書信前來求情,看能不能把您帶回去……」隨後又轉身朝別夢軒跪下,說道:「這位大人,請您放我傢小姐離去吧,小翠願意替小姐留下,小翠很勤快的,無論你要小翠做什麼都可以。」

  冷煙花聞言一愣:「太子讓你來的?太子……吳信?他為什麼……難道……」隨後朝別夢軒咬牙道:「難道吳信早就與你勾結?」

  別夢軒撫須一笑,不置可否。

  冷煙花:「小翠,別求他,馬上離開此處,回孤城。」

  別夢軒冷笑道:「煙花姑娘還真當這春潮宮是你冷傢別院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問過我瞭麼?」

  冷煙花:「你待如何?」

  別夢軒:「既然都來瞭,便一並留下吧,本座這兒也不介意多添雙筷子不是?」

  冷煙花:「別夢軒,為難一個婢女可算不上男人。」

  別夢軒朝小翠笑道:「小翠,你傢小姐呢,本座是不打算放瞭,你若念舊,便陪她入我真欲教,一道淪為性奴,也不愁寂寞,你若執意離去,本座也不攔著,隻是看著你傢小姐在這春潮宮中遭罪,你一個婢女卻在外頭逍遙自在,唔,也是人之常情,你傢小姐不會怪你的!」

  小翠聞言,哭道:「小翠……小翠願意留下陪伴小姐,一起當那性奴……」

  冷煙花氣道:「別夢軒,你……你……,小翠,別管我,回去守著宅子!」

  小翠:「小姐,奴婢這回不能聽您的,您就讓奴婢在這兒陪著你吧……」

  別夢軒笑道:「聽見沒?本座可沒有為難她,況且本座夠不夠男人,前陣子你不是才親自含過麼?」

  冷煙花身子一軟,頹然跪在地上,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盤棋,都在你的算計裡麼……我們都是棋子……都是棋子……」

  別夢軒沒有理會方寸大亂的冷煙花,轉身朝小翠遞過一紙契書,說道:「看仔細瞭,這可是與你本命相聯的死契,須你本人認可方才生效,若無異議,便在其上畫押,將契書上最後那句話在心中默念一遍即可。」

  小翠不敢怠慢,逐行逐字細細看瞭一遍,俏臉緋紅,問道:「我傢小姐……也簽下瞭這死契?」

  別夢軒笑道:「你傢小姐身上刻有【真欲印記】,可用不著這個。」

  小翠思量片刻,終是狠狠咬破拇指,抵在那封屈辱的契書上……

  契書喚起陰森熒光,邪氣由外至內徐徐聚攏,化作一道攝人黑茫,沒入小翠眉心,契成,一品娼奴。

  別夢軒:「小翠,既入聖教,便要守聖教的規矩,如今這般保守的穿著,可再也要不得瞭,屏風後備著新衣,去挑一套合身的換上吧。」

  小翠:「小翠娼奴謹遵教主大人教誨……」說完便踏著小碎步入內更衣。

  不消片刻,一襲素衣薄紗長裙從屏風後盈盈嬌羞而出,內裡裹胸與丁褲輪廓隱隱可見,小翠姑娘細心挑瞭一身與自傢小姐相仿的衣裙,雖羞意綿綿,卻並未與尋常未經調教的小娘子一般下意識地遮掩三點春光,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掌規規矩矩地攏在小腹,纈眼流視,恭順地踩著蓮步至別夢軒跟前,斂身屈膝施瞭個萬福,柔聲道:「請教主大人允準小婢與我傢小姐相伴為奴。」

  別夢軒贊嘆道:「不愧是冷傢這等豪門望族出來的丫鬟,雖出身低賤,也不如你傢小姐這般美艷,這份舉止氣度卻是許多大戶人傢的千金都未必比得上,當賞!本座就特允你與煙花畜奴結伴調教。」

  小翠:「謝教主大人恩賜,小婢不敢居功,全賴我傢小姐悉心教導。」

  別夢軒轉頭朝冷煙花笑道:「這麼說,本座還得感謝你傢小姐為本教又添上一位乖巧的小性奴嘍?」

  冷煙花泫然欲哭:「小翠,是我不好,是我連累瞭你……」

  小翠連忙上前扶起自傢小姐,柔聲道:「這是奴婢自願的,與小姐無關,小姐無須自責。」

  別夢軒笑吟吟地從鐵架上取下兩枚【神仙棒】,湊到冷煙花耳邊,輕聲道:「這兩根淫具,是你親自替她插進去呢,還是由本座代勞?」

  冷煙花冷不防身子一顫,說道:「還是……還是讓我來吧……」

  冷煙花緩緩跪下,抿瞭抿下唇,掀起小翠裙鋸,上身探入裙擺內,將內裡丁褲佈料稍稍扯向一旁,露出兩處粉嫩的穴洞,柔聲道:「小翠,忍著些,這棒子插進去時會有點疼。」

  小翠:「小姐,奴婢知道瞭,來吧……」

  短棒一分一分地慢慢撐開那兩處未經開發的關隘,一寸一寸填入那兩條曲幽小徑,小翠瞇瞭瞇眼,悶哼一聲,慌忙用手捂住櫻唇,這還是冷煙花使瞭巧勁的結果,若是別夢軒親手施為,此刻這位嬌弱的小娘子就不僅僅是悶哼這麼簡單瞭……

  兩根神仙棒終於完全頂到根部,冷煙花將小翠丁褲上的三角佈料重新撫平,放下裙鋸,朝別夢軒冷冷道:「都插好瞭。」

  別夢軒:「剛都是你鉆到她裙底下擺弄,本座自持身份,可幹不出偷窺這等唐突佳人的無恥之舉,要不,你們自己掀起來讓本座瞧瞧?」

  偷窺裙下風光固然是無恥之舉,可要兩位尚未出嫁的姑娘主動掀起長裙供人玩賞,難道就很有廉恥?小翠開始有些明白小姐為何不願自己留下,這真欲教玩弄女子根本就毫無節操可言,可正因如此,自己才要陪著小姐啊……

  若是平常,冷煙花興許就掀瞭,又不是沒讓他看過……可此刻小翠這位相處多年的貼身小婢在場,她卻仿佛不忍展示自己放蕩的一面,兩手捻住裙鋸,有如千斤巨石,怎麼也提不上來。

  小翠怯怯問道:「小姐,真要掀麼?」

  別夢軒不悅道:「你們之中誰若是惹本座不高興瞭,另一個就得受罪嘍。」

  冷煙花一咬牙,雙手猛然抬起,將素色裙擺提至腰部,小翠見狀,連忙學著自傢小姐一般,將裙擺翻至腰間。

  兩條秀色可餐的素白丁褲撥開朦朧霧色,直白地呈現在色魔教主眼前,腰間細絲系著那片暴露之極的三角佈料,蓋不住芳芳野草,其中凸出一圈圓形輪廓,不問可知,便是那枚深入淫穴,伺機而動的暴戾淫具【神仙棒】。別夢軒伸出食指,朝上虛繞一圈,這回便是小翠也看懂瞭這收拾,主仆二人俏俏地轉過身去,讓教主大人觀賞臀縫上緊夾的另一枚淫棒,本該勒入兩片臀瓣中的丁褲細絲被棒末一端微微頂起些許弧度,更顯淫糜誘人。

  別夢軒鼓掌道:「好,兩位娘子都很聽話,都很下賤……噢,小翠姑娘勿要介懷,下賤這個詞兒用在性奴身上,算是贊譽。」

  在情同姐妹的小婢面前被調戲羞辱至此,冷煙花氣得咬牙哆嗦。

  充斥著血腥味兒的調教囚室中,一條足有腕口粗的冷冽鋼鏈折射著滲人寒光,從屋頂鐵架上筆直垂吊而下,扣著兩具陳舊木枷,咿咿呀呀地搖晃著牙酸的雜音,墻上斜插火把,紅光搖曳,在陰寒潮濕的地板上內映襯出兩抹窈窕麗影,兩條薄紗長裙猶如被風雨吹襲至破敗的山茶花,凋謝的裙鋸淌下一串串晶瑩珠簾,本就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輕盈佈料泛開濕意,教裙內春色一覽無遺,飽受調教的冷煙花與初為娼奴的小翠,主仆二人背靠彼此,足踝相扣,一道被吊在那兩具不知見證過多少女子沉淪的木枷上。

  小翠嗚咽道:「小……小姐,難道他們之前一直……都是這般對你麼?你失蹤的這些日子裡,到底受瞭多少苦啊?嗚嗚嗚,啊,啊,又……又來瞭……那兩根棒子又開始動瞭……不行,泄瞭,奴婢又要泄瞭!」

  冷煙花:「這種對他們來說,隻是……隻是當作開胃小菜,聽聞與我一起被拘禁的北燕長公主燕不歸,已經被……被他們玩到淫墮瞭,我……我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啊,啊,我……我也要泄瞭……那魔頭怎的還不進來,吃個飯要這麼久麼!」

  鐵門推開,別夢軒邊剔著牙縫,神色閑適,笑道:「煙花姑娘尋本座?」

  冷煙花:「都把我們吊多久瞭,快放我們下來!」

  別夢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你瞧瞧,年紀大瞭,記性就是不好,光隻顧著自己果腹,都忘瞭兩位性奴還吊在這兒餓肚子,無妨,這就帶你們用膳去,不過呢,先告訴本座你們來瞭幾回?」

  冷煙花沒好氣道:「九回,夠瞭吧?」

  小翠羞道:「奴婢來瞭……六回……」

  別夢軒撇瞭撇嘴:「你們都隻顧著自己爽,本座可沒見著,要不你們……再來一回?」說著伸出右掌,在半空中緩緩虛握。

  冷煙花臉色一變:「別……別這樣,小翠她才……」

  已經太遲瞭……兩枚【神仙棒】全力發動,蜂鳴律動,符文一圈圈相繼點亮,綻放異彩,它要讓兩位大小美女,知曉【神仙棒】這名諱的由來,什麼叫快活似神仙!

  一陣劇烈的顫抖與麻酥始於小穴與屁眼,蔓延至全身,冷煙花與小翠嬌軀亂顫,香汗淋漓,嘴角流涎,雙眼翻白,識海一片空白,私處淫水泛濫,春潮狂泄,噴灑出兩道濁流,結伴神遊於雲端之上,媚肉跌墜在紅塵之下。

  冷傢主仆,一泄再泄,神仙姐妹,可曾快活?

  兩具嬌媚的胴體攀爬在淫女殿外的花園中,玉頸上的奴隸項圈宣示著她們的身份,兩條細鏈從項圈上延伸至身後,拽在一位衣著儒雅的邪教之主手中。

  別夢軒揶揄道:「剛換的衣裳,又教你們弄濕瞭,你們這般淫蕩,一天得要多少套裙裝才夠你們換洗呀!」

  兩個剛換上抹胸短裙的婀娜女子,俯身翹臀,徑自攀爬,對身後教主的調笑置若罔聞,還不是因為被你這色魔褻玩才弄濕的?你好意思說這渾話?

  遠處不斷有來往人群指指點點,也有人狀著膽子走上前來朝教主大人躬身行禮,順便摸一把女子那挺翹的玉臀。兩位女子暗自埋怨:這短裙的裙擺未免也太短瞭些,都露出半個屁股瞭!她們正是方才被別夢軒玩至失神的冷煙花與小翠。

  爬至花園中央,隻見兩位陌生的宮裝女子,並肩俯跪在一鐵盆前,舔舐吃食,那身姿簡直與兩頭母犬無異,看樣子,已經被調教有些時日瞭……

  左側少婦聽著聲響,抬頭一看,連忙拉著身側少女起身,二人無可挑剔地朝別夢軒施瞭一禮,讓冷煙花暗暗吃驚的是,瞧這面容,俱是花容月貌的少婦與少女分明是一對母女,而她們所施的更是宮中禮儀。

  別夢軒:「倒是巧瞭,不曾想你們母女倆也在這兒進食,這盆裡的分量看似也不少,左右都是性奴,你們便一道用膳好瞭,順道增進些情誼,將來也好互相有個照應不是?」

  宮裝母女點頭稱是,招呼冷煙花與小翠二人一道上前用膳。

  小翠遠遠聞著一陣腥臭味兒,凝眉爬上前去,驚呼道:「小姐,這……這是……這東西怎麼能吃!」

  盆中盛滿瞭粘稠的糊狀吃食,伴有細碎的肉末與菜葉,小翠身為冷傢奴婢,伶俐幹練,自然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閨中女子,當然知道這粘稠的糊狀吃食實則為精液,隻是不知道來自人還是獸,或是皆而有之……

  宮裝少女鄙夷道:「喲,大小姐呢,本宮從前還是……」

  一旁的少婦打斷道:「漁兒!吃飯,沒規沒矩的,教主大人在這兒呢,哪輪到你放肆!」轉頭又對冷煙花與小翠說道:「小女無禮,請姑娘勿要放在心上。」

  宮裝少女冷哼一聲,繼續埋頭舔舐吃食。

  冷煙花柔聲道:「她是小女子貼身小婢,今日才剛到這春潮宮來,若有冒犯,還請夫人與貴千金別見怪。」

  小翠急得都快哭瞭:「可是小姐,這……這真的不能吃啊……」

  冷煙花:「小翠,性奴……性奴都是吃這個的……開始覺得難以下咽,待吃慣瞭,也就沒什麼瞭……」

  小翠聞言,探下頭去,俏目緊閉,捏著鼻子嘗瞭一口,片刻後,爬到一旁的草叢中,嘔吐不止。

  宮裝少女小聲嘀咕道:「這小婢倒是比小姐還嬌貴。」

  小翠爬到別夢軒腳邊,哀求道:「教主大人,讓小婢為小姐做一道冬筍炒肉吧,求您瞭……」

  冷煙花冷聲道:「小翠,別求他!」說著便壓下臻首,如那對宮裝母女一般,舔舐盆內精液吃食。

  小翠知曉冷煙花從小在軍中歷練,對吃食從不挑剔,但即便是那咸菜清粥,白面饅頭,也比這盆東西要體面無數倍啊,小翠替自傢小姐委屈,哭成瞭淚人兒……

  飯畢,小翠強忍著惡心,淺嘗即止地草草咽下兩口,便再難繼續,冷煙花倒是臉色如常地吞咽著精液,仿佛吃下的是什麼珍饈百味。

  離去時,冷煙花細細思量,那位宮裝少婦風姿雍雍華貴不說,舉止落落大方,那種浸染在骨子裡的官傢氣韻,卻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絕非尋常貴族之女能比,且方才二人攀談中引經據典,措辭得體,顯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女才子,到底怎樣的世傢才能養出這般靈秀的女子呢?對瞭,她喚女兒為漁兒,漁兒……

  想到此處,冷煙花心中一震,回首遠望,難道她是宮裡的那一位?這……這怎麼可能……?梁王這是瘋瞭麼!

  爬至一處廣闊之地,迎面走來一行五人,俱為男子,人人頭戴玉冠,衣著華貴,腰間皆佩戴兵刃,定是江湖中名門子弟無疑。

  為首一人快步走上前來,朝別夢軒躬身行禮道:「屬下不知教主親至,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別夢軒不以為意,笑道:「本座臨時起意至此,怎可怪解少俠失禮?觀少俠氣象,怕是境界又有長進瞭?」

  解姓男子恭敬道:「承蒙教主不吝賜教,前日僥幸剛晉入五境,總算是不辱師門。」

  別夢軒:「好,很好,英雄出少年,本座沒有看錯你。」

  冷煙花忍不住撇嘴道:「蛇鼠一窩,惺惺相惜。」

  解姓男子像是才瞧見冷煙花一般,驚道:「呀,這不是我們東吳的冷煙花,冷大將軍麼?怎的?軍中那些軍漢們滿足不瞭你,跑我們聖教這兒討要肉棒來瞭?」

  冷煙花:「解元直,當年你膽小怯戰,臨陣逃脫,按軍規當斬首示眾,我看在你是點蒼派掌門獨子的份上,隻削去你軍籍,已是法外開恩,不曾想你不知悔改,如今還勾結邪教,欺師滅祖?」

  解元直:「冷煙花,別把話說得那麼好聽,你境界高,自然不懼那蒼水重騎沖陣,我可是堂堂掌門之子,怎可像那些出身市井的軍漢一般,死在那種地方?況且我從軍為瞭誰,你不清楚?你不領情也就算瞭,還真敢把我編入前鋒營中,你當我解元直傻子嗎?」

  冷煙花狠聲道:「那一戰,我冷傢直系旁系子弟共計戰死十六人,你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你可知你這一退,對軍心打擊何其之大!你如今還有臉說出這些話?」

  解元直眼光閃爍,顯然是被說中心事,但仍是爭辯道:「我是傢中獨子,惜命有什麼錯!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三軍統帥?如今你隻是聖教中一介性奴,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就算我在這兒強奸你,你也隻有婉轉承歡的份!」

  冷煙花聞言,一陣黯然。

  別夢軒笑道:「解少俠莫急,總有機會肏她的,但不是現在,唔,這樣吧,旁邊那位是她的貼身小婢,叫小翠,今日剛淪為娼奴,要不你們將就一下,輪奸她的小婢,先出口氣?姿色雖不如她傢小姐,可也算得上小傢碧玉瞭,況且還是處子之身,她們主仆二人相伴多年,情誼可不淺。」

  小翠簽下死契之時,便知道會有獻身邪教的一天,隻是不知道這一天竟是來得如此之快,再成熟穩重的小娘子,畢竟也是小娘子,第一回與男人交合,便要慘遭數人輪奸,小翠下意識地摟緊冷煙花左臂,嬌軀微顫,嚇得花顏失色。

  冷煙花皺眉道:「小翠剛入教不久,未經調教,如何能經得起你們五個老手玩弄,有本事沖我來!」

  別夢軒:「小翠,別忘瞭你是為瞭什麼入教為奴的,須知道你傢小姐如今和你一般,尚是處女,若你不讓破身,如何將那交合的緊要之處說與你傢小姐知道?若你不讓輪奸,如何將那被凌辱的快感教與你傢小姐知曉?」

  小翠聞言,若有所思,片刻後,松開冷煙花左臂,戰戰巍巍地站起身子,向解元直施瞭個萬福,怯聲道:「請點蒼派諸位少俠,盡情玩弄小翠,小翠很乖的,怎麼玩都不會反抗……」

  解元直朝身後四人招手道:「都過來,一起輪奸這個水靈的小娘子,她是冷煙花的貼身小婢。」

  色鬼們一哄而上,將小翠團團圍住,如同五頭徘徊在草原上的餓狼,撕扯一隻誤入領地的肥美羔羊……

  別夢軒將神色悲愴的冷煙花拉至一旁的石凳上坐穩,一手滑入衣襟,肆意拿捏那對椒乳,指縫間盡是溫潤如玉。一手摸入裙底,扯開那條礙事的丁褲,老道地挑逗那顆敏感的蠶豆。

  他似乎已經習慣瞭這般侵犯這位清冷的美人兒,而這位清冷的美人兒似乎也習慣瞭這般被他侵犯。

  別夢軒靠在冷煙花耳廓邊,淳淳細雨,像那陰曹地府中爬出的惡鬼,說著最惡毒的言語。

  「咦?他們居然隨身帶著春藥?哦,不要緊,隻是最尋常的【合歡散】,藥效算不得霸道,但也夠這小娘子消受的瞭。」

  「他開始逼她親嘴瞭,那小舌頭挺誘人的,另外幾人也沒閑著呢,上下其手地開始摸她瞭。」

  「嘖嘖,他們也太粗暴瞭些,竟是直接將那身裙裝給撕開瞭,好歹是個處子,也不曉得溫柔些。」

  「看小翠那臉色跟春桃似的,藥效怕是已經散開瞭,你快看,你傢小婢把大腿張開瞭唉。」

  「那個誰,挑逗情欲的手法相當不俗嘛,不知跟哪位調教師學過?人才,當真是人才。」

  「他們把小翠身上的奶罩和丁褲都解下來瞭,慢著,他們在幹什麼?輪流嗅著那條濕透的丁褲?」

  「這個姿勢……難道他們打算對一個未經調教的處女三穴齊奸?操,過分,我這個教主都看不下去瞭……」

  「不過你傢小婢身段兒倒是蠻不錯的……當然,跟你是沒法比瞭。」

  「口交的那位當真沒用,才插進去就射瞭?還是說你傢小婢的小嘴太厲害?」

  「聽,你傢小婢開始淫叫瞭,喲,這叫得,鶯聲燕語的,銷魂,當真銷魂,也是你教的?」

  「插她屁眼那位看起來相當賣力呀,這氣兒喘得,我瞧瞭這麼一會兒,他腰桿根本就沒停過。」

  「你傢小婢水兒挺多的嘛,這都濕成什麼樣子瞭,哦,你也很濕瞭……」

  「解元直這小子終於忍不住射瞭,你傢小婢破處瞭唉,你仔細瞧瞧,那不就是落紅麼?」

  「看著自小相伴的小婢終於成為女人瞭,你該替她高興才是呀,有幸被輪奸破處的女人又有幾個?」

  「他們換位置瞭?看來他們五個都要射在小穴裡才罷休呢。」

  點蒼派五位弟子相繼在小翠身上發泄獸欲,盡興狂射,終是筋疲力盡,各自整理衣衫,謝過別夢軒賞賜,結伴而歸,冷煙花爬至小翠身旁,扶起這位照顧自己多年的小婢,摟在懷中,失聲慟哭,馬尾長辮甩動在秋瑟寒夜中,訴說悲傷。

  小翠伸出纖纖玉指抹去冷煙花眼角淚痕,有氣無力說道:「小姐,別……別哭,小翠不要看見你難過……」

  月色灑落花園小徑的鵝卵石上,鍍上一層溫柔的銀光,兩具不著寸縷的絕美胴體淌過無盡夜色,頸上套有項圈,細鏈從下方繞過酥胸,勒住濕意盎然的淫穴,拽在後方邪教教主手中,冷煙花與小翠主仆二人四肢著地,乳浪輕搖,俯身攀爬在花前月下,每爬一步,皆要忍受鐵鏈研磨小穴,嘴中分別塞入彼此方才所穿丁褲,咀嚼著彼此發情時的騷味,裊裊婷婷的俏臉上寫滿瞭不甘與羞辱。

  有什麼法子呢,誰讓她們長得這麼好看?誰讓她們是長得這麼好看的性奴?

  在後頭瞧著小翠與冷煙花一路晃動的小屁股,別夢軒興致正濃,高聲唱道:「翠花,上酸菜!」

  操弦道盡閨中愁,冷吟清秋顧寒影。

  煙雲縹緲無蹤跡,花落誰傢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