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柳媚蜷縮在床板上,全身腥臭粘膩,渾身上下到處都糊滿瞭白色的硬痂,連鼻翼、嘴角都凝結著厚厚的白痂。她經歷瞭有生以來最羞辱的時刻和最嚴酷的考驗。她弄不清黎子午帶著人蹂躪瞭她多長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男人進入過她的身體。那些惡棍肯定每人都QJ瞭她好多次。她的秘穴、後庭都被男人粗硬的肉棒無數次的插入。他們還有意把腥臭的精液射在她的胸脯上、嘴裡和臉上,以此取樂。後來他們幹不動瞭,才把她扔在這裡。現在她渾身上下象散瞭架,裡裡外外都在疼,先前曾經麻木的沒有瞭知覺的下身現在也疼的鉆心。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瞭。現在她想站起來,但渾身軟的象沒瞭骨頭,身上的各個部分都不聽指揮。但她必須起來,因為她被尿憋的實在受不瞭瞭,膀胱象是馬上就要爆裂。其實她從昨天就一直都沒有喝水,但也一直都沒有排泄。他們不給她吃、不給她喝,但給她灌瞭滿滿一肚子精液,當她被吊在刑架上的時候那些腥臭的東西好像灌滿瞭水瓶的水一樣直從喉嚨裡往外淌。現在這一肚子的液體好像全都集中到下面去瞭。她必須要排尿,否則她會給憋瘋瞭。但她不想就這樣尿在床上,雖然已經被男人折騰的沒瞭人樣,但她還是受不瞭象豬一樣隨地排泄。她不是牲口。

  銬在背後的手讓她很難平衡自己的身體,腿也軟的好像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她頭重腳輕,拼盡瞭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滑下瞭床。一抬頭,幾乎全黑的環境中她瞥見對面的墻上一張大照片泛著微弱的光,上面是一片白花花的東西,她看不大清楚,但隱約覺得好像和自己有關。她恍惚中記得,他們給她看瞭許多下流的照片,想在精神上擊垮她。他們是枉費心機,她珍惜自己的尊嚴,但不會為羞恥而向他們投降。

  尿桶就放在墻角,離她隻有幾步遠,可這幾步對她卻不啻咫尺天涯。她吃力的邁瞭一步,下身疼的差點讓她掉瞭眼淚。下面象插著一根燒紅的火棍,火辣辣的疼。後庭象在被無數馬蜂在不停的蟄,疼的她渾身發抖。被那麼多又粗又硬的肉棒無休無止地抽插,那裡大概是撕裂瞭。兩片肉唇肯定腫的變瞭形,稍一挪動就象有粗砂紙在磨。她現在終於明白瞭為什麼那麼多女犯進76號不久走路都變瞭樣,全都好像沒有瞭羞恥感,即使是光著身子在男人面前也是岔開腿向前挪動。就連周雪萍這樣的大傢閨秀、堅強的女共產黨員也不例外。實在是身不由己啊。她靠著墻岔著腿一步一挪,也不知挪瞭多長時間,終於挪到瞭墻角。她倚著墻慢慢坐在瞭馬桶上,下面迫不及待地一松,憋瞭不知多長時間的尿液猛地沖瞭出來。她突然象被火燙瞭一樣差點跌倒在地,火燒般的疼痛從下身一直傳到胸口,她一時間幾乎窒息瞭。尿打在木桶壁上的聲音驚醒瞭她的恥辱感,她癱坐在馬桶上淚流滿面。她知道這種地獄式的日子可能才剛剛開始。突然天旋地轉,她失去瞭知覺。

  黎子午帶著董連貴等一幹打手打開刑訊室兼牢房的門時都嚇瞭一跳,臟兮兮的床板上空空如也,柳媚不見瞭。他們連忙把屋裡所有的燈都打開,這才發現柳媚倒在馬桶邊濕漉漉的地板上,破爛的旗袍下半截全浸濕瞭。幾個特務上去拉起柳媚,她吃力地睜開眼睛,不由自主地呻吟瞭一聲。黎子午下流地掀開她的旗袍朝裡面看瞭一眼,捏著她的臉問:“柳秘書,睡的不錯吧!這回不想男人瞭吧?你想好瞭沒有?我看你還是招瞭吧!”

  柳媚鼓瞭鼓勇氣,毫不躲閃的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不是共產黨,你血口噴人!”

  黎子午冷笑著哼瞭一聲:“你這個小賤人還是沒開竅。看來弄的你還是太輕,還得開導開導你!這回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瞭。你想好瞭可別後悔!”

  說著下令:“幫柳秘書準備準備!”

  幾個特務立刻七手八腳地打開柳媚的手銬,解開旗袍的扣襻,扒下來扔在瞭地上。柳媚一面掙紮一面大叫:“黎子午你這個人渣,你不得好死!”

  黎子午笑瞇瞇地看著柳媚被剝的精赤條條,指著一邊的一個粗重的鐵椅道:“那要看誰先死!給我弄過去!”

  特務們一擁而上,把赤身裸體的柳媚反剪瞭雙臂上瞭銬子,在她不停的叫罵聲中推推搡搡地把她按在瞭冰冷的鐵椅上。

  黎子午慢條斯理地走到柳媚面前,立刻有兩個小特務把她的雙腿拉向瞭兩邊。柳媚死命地掙紮抵抗,但在四條粗壯的胳膊的拉扯下還是無奈地完全敞開瞭下身,任由他們把自己的兩隻腳腕捆死在椅子腿上。黎子午得意地彎下腰,柳媚的腿完全敞開,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外面的陰部已經象所有那些進76號幾天後的女犯人一樣變得紅腫不堪。柳媚在他下流的目光下努力地挺直腰,大腿下意識地向中間夾。但因腳被捆在椅子腿上根本無濟於事,她緊咬牙關,低低地垂下瞭頭。黎子午兩隻手都伸瞭出來,一邊無恥地摸捏柳媚的下身和乳房一邊搖頭嘆息:“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76好有名的的大美人,咱們風騷可愛的柳秘書!可惜啊!”

  他放肆地剝開柳媚的陰唇,把手指往裡面探瞭探說:“柳秘書,你是不是還沒有讓男人搞夠?你可是親眼見過的哦,到瞭這裡,不招供的女人會很慘!會變成周雪萍那個樣子!”

  聽他提到周雪萍,柳媚渾圓的肩頭微微地一震,黎子午見她有瞭反應,滿意地笑一笑說:“怎麼樣,想起點什麼沒有?現在招供還來得及。”

  見柳媚沉默不語,黎子午回頭對打手們說:“柳秘書恐怕還不清楚執迷不悟後果會有多嚴重,你們來給她看看!”

  柳媚聽到他的話心裡頓時怦怦亂跳,她想起瞭那些照片。可應聲而來的幾個特務卻從外面抬進來一面早就準備好的大鏡子,放在瞭的跟前。柳媚心裡發慌,急忙低下瞭頭。董連貴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看著鏡子。柳媚被迫直視對面的鏡子,看見鏡子裡那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心中暗自吃驚,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隻見她大大岔開的大腿中間是一蓬亂糟糟的蒿草,被一些令人作嘔的黏糊糊的東西粘成瞭一整塊,灰裡透白,看不出原先的顏色。亂草下面露出一個紫紅的小饅頭,中間有一道紅亮的肉縫,不知羞恥地張著小嘴。肉縫周圍、大腿上東一塊西一塊滿是白花花的污漬。女人的胸脯非常突出,兩隻肥白圓潤的大奶子吊在胸口,白嫩嫩的肉上青紫相間,讓人看瞭觸目驚心。最讓她錐心刺骨的是那張臉。她盯著鏡子裡那張臉看瞭又看,不停的問自己:“那是我嗎?”

  那張臉上已經完全沒有瞭往日的俊俏端莊,原先秀麗的大眼睛失去瞭神采,似乎連睜開都很吃力;高挺的鼻梁上掛著一灘幹涸瞭的白色粘液,好像誰往上面吐瞭口痰,看起來象個可憐的小醜;往常鮮嫩欲滴的櫻桃小口幹的暴瞭皮,嘴角積瞭大片的齷齪,周圍一圈白霜,連下巴上原先的皮膚顏色都看不出來瞭。柳媚看的心如死灰,痛苦地閉上瞭眼睛。

  黎子午指著對面墻上白花花的大照片陰險地淫笑道:“看看!怎麼樣,沒想到吧?一天大變樣啊!你已經不是昨天那個冷美人柳秘書瞭!你要是再不招供我保證你還會變的更慘!”

  他停頓瞭一下,悄悄觀察柳媚的反應,嘴裡接著說:“怎麼,以為我嚇唬你?我這就讓你看看不與我合作的女人會有多慘?”

  他回頭吩咐道:“去,帶過來!”

  有人立刻開門跑瞭出去。柳媚的心提瞭起來,不知他又要搞什麼鬼。忽然一陣刺耳的聲音由遠而近傳進瞭她的鼓膜。那聲音移動的節奏沉重而緩慢,聽起來是那麼錐心刺骨。她聽出來瞭,那是沉重的鐵鏈在石頭地面上摩擦的嘩啦嘩啦的聲音。她忽然想到瞭慘遭酷刑的周雪萍姐妹,心中不禁一陣刺痛。那鐵鐐挪動的聲音越來越近,不大功夫已經來到瞭自己的近旁。她甚至感到自己的心都在跟著微微顫抖。她聽見黎子午得意地幹咳瞭一聲,緊接著一隻大手抓住她的頭發拉起她的臉,兩隻鷹一樣的眼睛陰險地盯著她說:“你的領導來瞭,我勸你還是不要學她樣子哦!”

  柳媚的心猛地揪瞭起來,她意識到黎子午要幹什麼卑鄙的勾當瞭。果然,隨著“咣襠”一聲開門的聲響,在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中,她清清楚楚地辨別出那刺耳的鐵鐐聲已移到瞭自己牢房的門口。她痛苦地睜開眼睛,卻見黃克己站在牢房門口,他身後好幾個特務擁進來一個衣不蔽體遍體鱗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