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劍雄回到辦公室見柳媚正在和王鳳灩低聲說著什麼,他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說道:“柳媚,你進來。”
柳媚聞言忙起身跟瞭進去,華劍雄自己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揮瞭下手說道:“把門鎖上!”
柳媚聽他這樣說,向門外的王鳳灩望瞭一下,就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瞭。柳媚把門鎖好後,轉過身來看著華劍雄,她看著一臉嚴肅的華劍雄,覺得華劍雄今天與平時很不一樣,心裡猜測著華劍雄的意圖。這時華劍雄有些嚴厲的聲音從嘴裡擠瞭出來:“那天你為什麼要我留下周麗萍?”
一聽這話,再加之華劍雄眼睛裡的可怕眼神,柳媚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向下墜,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我暴露身份瞭?”
這時華劍雄又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是不是共產黨?”
柳媚聽瞭這話,勇敢的看著華劍雄的眼睛回答道:“處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把雙手放到身前握在一起,然後冷靜的說:“周麗萍是我求處座留下的,因為在那天報送她的材料前我仔細的看瞭她的案卷,我總覺得和共黨武裝部長在一起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物。而且一個女人被劉大壯提審刑訊很多次都死不開口,憑直覺我認為周麗萍一定還有線索可挖。”
說到這裡柳媚用一種很復雜的眼光看著華劍雄然後說道:“難道處座認為柳媚是共產黨嗎?”
華劍雄聽柳媚說的這些,心裡也想僅僅因為柳媚要求自己留下周麗萍就認為她是共產黨的間諜的確理由不充分。想到這裡,華劍雄也松瞭口氣,他實在是不希望那樣的事發生,畢竟柳媚和他的關系非同一般,聽到柳媚的話他心裡塌實多瞭,臉上的表情也輕松許多,他用手指敲敲辦公桌,點頭道:“別怪我懷疑你,我大概是有點多疑瞭。”
嘴裡這樣說著,但華劍雄心裡卻還是有點隱約的疑慮,但又難以把柳媚和共產黨的間諜掛上鉤,他有些煩惱的用手拍拍腦門然後盯著柳媚說道:“那周麗萍的事別對任何人說是你要求我留下的,不然會添很多麻煩。”
說著仰靠在椅子上。柳媚這時提起的心也放瞭下來,輕輕的點頭應是,同時問道:“處座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件事?”
華劍雄見她站得遠遠的,就示意柳媚到身邊來,然後說道:“黎子午那傢夥摸清瞭共產黨地下組織的內部情況,今天已經抓瞭幾個人,但跑瞭個女區委書記。”
柳媚這時已走到華劍雄身邊,聽到這裡心已經咚咚的跳瞭起來,她感覺到頭有些暈眩,這時華劍雄已用手圈著她的蛇腰把她摟坐到腿上。
華劍雄一邊用手撫摩著柳媚從旗袍開衩處露出的大腿外側一邊說道:“據黎子午說,我門內部還潛伏著一個共產黨的女間諜,向外面通風報信。”
柳媚聽到這裡感覺到心都快跳瞭出來,同時身上卻莫名的燥熱起來,她喘息著說道:“是嗎?”
華劍雄聞到柳媚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柳媚大腿的彈性和絲襪的柔滑讓他感覺很愜意,沒註意到柳媚的異常,他用手指拈著柳媚的絲襪輕輕的提起,看到肉色的絲襪象帳篷一樣立瞭起來,在薄霧似的絲襪下柳媚雪白的大腿分外的誘人。
“是啊,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女間諜是誰,不過和她接頭的人已經被抓住瞭,隻要能撬開那人的嘴就有辦法知道奸細是誰。”
柳媚聽到這裡,已知道老段落到瞭黎子午的手裡,她明白自己處在很危險的境地,不過她卻徹底放松下來,並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已經濕潤起來,“我很快就要被他們發現嗎?等著我的將是……”
想到這裡,柳媚已經輕聲的呻吟起來。華劍雄聽到柳媚的呻吟聲,臉上露出一種征服者的笑容,他狠狠的掐瞭下柳媚的大腿,痛得柳媚大聲叫瞭起來,然後說道:“別發浪,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柳媚臉上紅撲撲的站起身來說道:“要我幫忙嗎?”
華劍雄搖搖頭說道:“算瞭,你和鳳灩都回去吧,晚上我還要審人。”
柳媚點頭道:“那好。”說著就要走出去。
“周麗萍現在情況怎麼樣?”華劍雄又問道。
柳媚一邊開門一邊回答道:“昨天轉移到特別囚室裡,對她進行瞭治療,不過身體還很虛弱。”
華劍雄點點頭道:“好,就先關在那裡,以後她還有用。”
柳媚見他不再說話就拉上門走瞭出去。
華劍雄等柳媚走瞭出去,就點上一支香煙猛吸起來。他感覺很煩惱,周麗萍的事他總還是覺得疑點重重,柳媚也有些讓他看不透,畢竟是柳媚在槍口下保住瞭周麗萍的性命。他從來就對共產黨毫不留情,畢竟軍統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共產黨在鬥。
“如果柳媚是共產黨的間諜,我該怎麼辦?”
華劍雄苦惱的想著,畢竟柳媚是他的情婦,難道真的把她象其他被抓住的共黨女情報人員那樣對付?各種酷刑、讓眾多打手特務奸淫她,直到她招供?華劍雄狠狠的吸瞭口煙,腦子裡一片亂哄哄的,“這隻是個假設,柳媚怎麼也不會是那個共黨女間諜,沒有發生的事就別想算瞭。”
華劍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決定不再想這件事。
柳媚的事不再想瞭,但另外一件麻煩的事又浮上心頭。在華劍雄離開藤原香子那裡時,藤原香子傳達瞭橋本司令給他的命令。藤原香子當時被反捆著雙手,帶著滿足的神情被壓在華劍雄身下,她把紅唇緊貼著華劍雄的耳朵說道:“橋本要你在審訊長春押回來的那個女人時,一旦她招供,就結果她的性命。”
說到這裡藤原香子又補充道:“橋本的意思是要不留痕跡。”
華劍雄當時聽瞭就一頭霧水,奇怪日本人為什麼要幹預這件事。追問藤原香子,她猶豫瞭半天,在華劍雄的一陣猛烈攻伐下,終於向華劍雄吐露瞭實情,原來在長春刺殺外交大使的刺客竟然是日本人派出的,原因是那個大使私下裡不慎流露出危險言論,並可能在公開場合發表不利於汪偽和偽滿洲國建交的言論。由於沒有書面的證據再加之撤換談判大使會導致輿論的不利,所以日本人策劃瞭這次暗殺。而殺手就是談判大使的學生——何小月,但這個何小月實際上卻是個日本人,不過從很小時就生活在中國,真實的名字叫北島靜,由於談判大使本來就是一位大學教授,而北島靜也是早兩年就被安排在這所大學讀書,並成為其學生。最初日本人隻是想監視這位曾留學日本並對汪偽政府的所謂救國路線頗為接受的教授的一言一行,但沒想到這位教授成為大使後竟然在私下流露出反對汪偽和偽滿洲國建交的情緒,認為偽滿洲國本來就是中國的一部分,何來建交談判?這難道不是分裂中國?日本人得到這個消息大為惱怒,最後決定派人殺掉他。北島靜由於是談判大使的學生,所以就很輕松的接近瞭他,並成功的完成瞭任務。不過按照事先的安排,北島靜並沒逃走,所以被保護大使的76號特務抓獲。北島靜剩下的任務就是就是在被審訊時招供是國民黨軍統指使她幹的,日本人的意圖是要更加激化汪偽和重慶之間的爭鬥,畢竟雙方互相刺殺對方要員實在是傢常便飯。為瞭使戲演得真一些,北島靜事先就被要求有熬受酷刑的心理準備,並要達到不能忍受的限度才能招供。憲兵司令部事先也承諾北島靜,將在她招供後介入此事,把她救出來。但實際上憲兵司令部早已決定,一但北島靜招供是重慶指使之後,就把她除掉,以免留下後患。當華劍雄聽藤原香子說到這裡,心裡暗暗感嘆日本人的狠毒,心想要不是藤原香子這賤貨被自己逼出真象,隻怕自己都很難想到事情原來是這樣。想想橋本並不想自己知道事情的細節,也說明日本人並不完全的放心自己,藤原香子這賤貨名義上是自己和憲兵司令的聯絡人,但更多的是監視和迷惑自己的吧?
“反正以後要更加小心,別在這賤貨面前栽瞭筋鬥。”華劍雄這樣想。不過更令他煩惱的是日本人要把這事嫁禍到重慶方面,這可不能讓他們得逞,怎麼也要留點是日本人幹的證據,“無論如何要叫那北島靜說出真相。”
華劍雄暗下決心,這時他又想起藤原香子在訴說事情經過時,臉上那種悲哀之情,他明白那是藤原香子害怕以後自己也會有此命運。想到這裡,華劍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心裡盤算著:“今晚可要好好款待北島靜這個日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