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要送給老婆的驚喜不止一個,而是三個。
我一個好哥們的母親,就是燕服刑的女子監獄裡的老獄警,平時對燕非常照顧。而燕在監獄裡表現也非常好,還立過兩次功,一次是同房女犯自殺,幸虧她發現及時,救瞭她的命,一次是無意中制止瞭一起兩派犯人的鬥毆事件。半年前哥們母親跟我說像燕的情況,絕對符合減刑條件。於是,在她的穿針引線之下,我疏通瞭負責減刑申報的所長、副所長,還根據他們的指引,進一步疏通負責審批和監督的市法院、市檢察院有關領導。
輾輾轉轉近半年時間,事情總算有瞭圓滿的結果,上周,看守所所長告訴我減刑申請終於批下來瞭,下個月老婆就可以出獄瞭。但為瞭給老婆驚喜,我央求哥們母親讓看守所裡的所有獄警幫著瞞她,做減刑手續中必要的談話筆錄時,他們都騙她說這隻是在試著幫她爭取,讓她別抱太大希望。
老婆雖然在最後關頭反戈一擊,還為我坐瞭牢,但她心裡還是一直為自己的出軌深深愧疚,認為自己再也配不上我瞭,過去恩愛的幸福時光不復存在瞭。今天,她要是聽到我親口說出重築愛巢的決定和提前釋放的消息,那該是多大的驚喜啊!
第二個驚喜是關於我們的未來。我在北京有個大學同學程,讀書時屬於「有錢一起花,有妞一起泡,有難一起當」的鐵哥們。兩年多前,他在北京籌建瞭一傢肝病專科醫院,邀請瞭很多肝病專傢加盟。我是他鐵哥們,又在乙肝治療方面術有專攻,所以他力邀我加盟,還承諾按技術入股的方式給我5%的股份。本來這對我是個很大的機遇,但那時我正處在人生最灰暗的時期,心灰意冷,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就婉言回絕瞭他。
當我慢慢在心裡重新接納瞭老婆,尤其是上周聽到老婆提前釋放的好消息之後,年輕時的人生理想、憧憬、鬥志,一下子全重新燃瞭起來!馬上給程打瞭個電話,得到的回復是:哥們的懷抱永遠向你敞開!兩天後,程再次回復:乙肝專傢門診室、醫療設施、護理人員都給你配備妥當瞭;醫院新設財務主管一職,就等你媳婦來幫我管錢;哥們一條龍服務,連三室二廳的住房都給你們租好瞭;五天內就給我滾過來,過期不候!
這哥們,平時嘻嘻哈哈,做起事來說一是一,效率驚人!
能離開曾經迷途的傷心地,和愛人在北京開始嶄新的生活,老婆要聽到這個消息,該是多麼的憧憬和欣喜啊!
當然,要論出其不意的程度,那麼今晚的安排對老婆來說,肯定是個最大的驚喜!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九周年紀念日。前天,我就瞞著她讓哥們母親幫我申請瞭一個探監夫妻房。傍晚一到看守所,我沒去見老婆,而是讓哥們母親先帶我去夫妻房,一看,紅紅綠綠的,還真佈置得像個洞房!陪同的副所長(我們早已「疏通」成朋友瞭)神情嚴肅地說,這樣佈置,已屬違規瞭,可別外傳!接著又一臉猥瑣地笑道,兄弟晚上可悠著點。
我千恩萬謝地送走副所長和哥們母親,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條紅色的繡花薄錦被,鋪在「洞房」正中的大床上,再把一條白色婚紗禮服擺在紅錦被的上面。九年前在洞房裡,老婆正是穿著這身禮服親手鋪上瞭這條錦被,繡著鴛鴦和桃花的紅色緞面映著她嬌羞的俏臉,真正一幅「人面桃花相映紅」!
可不知,桃花般的人面,今夜是否依舊?
*** *** *** ***
紅玫瑰、白玫瑰,點在大蛋糕上的九支紅燭,紫紅的葡萄酒,紅錦被上擺著的白婚紗,還有單腿跪在她前面的穿著九年前那身黑色西裝的「新郎」!
穿著囚服的燕捂著嘴巴,睜大瞭眼睛,愣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應該知道獄警帶她來的是探監夫妻房,裡面等著的也肯定是我。以前看到其他女犯被送往夫妻房時,她說不定也偷偷期盼過,隻是我「這個沒良心的」總是讓她失望!
但眼前這個隆重、浪漫的安排,肯定超乎她的想像!
「燕,老婆,讓我們重新開始吧!」我從兜裡摸出一個小小的戒指盒,打開來遞到她面前,小鉆石在裡面閃閃發光,「就當再嫁我一次,好嗎?」
眼淚,從她憂傷美麗的大眼睛裡一下子滿瞭出來。
「不!不行……」燕反應過來後,忽然大叫一聲,轉身就往門口跑。
我站起來一個箭步沖到門邊擋住瞭她,猛地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她激烈地掙紮著,用拳頭使勁捶著我的肩膀,但始終抵不過我的用力環抱,最後,她終於也用手緊緊環抱著我,把頭埋進我的懷裡,「嗚嗚」地哭瞭起來。
這一哭,足足哭瞭將近十分鐘。我也同樣忍不住淚流滿面,喉嚨裡禁不住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嗚咽。就這樣,我們倆緊緊擁抱著、抽泣著、顫抖著,沒有任何話語……
燕終於哭歇瞭,仰起滿是淚水的俏臉來。
「你哭什麼?大男人傢的……」
這聲蘊含著疼愛的嬌嬌埋怨,我多少年沒聽到瞭?!看著她剛才還有些淒白的臉上,現在已是一片紅潤,我知道,我愛的那個老婆回來瞭!
是啊,從小我就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古訓,從父親去世那天起,我就再也沒哭過。查出老婆出軌時,我沒哭,得知老婆為我失手殺人時,我沒哭,看著老婆被押進監獄時,我還是沒哭。可今天我哭瞭,男兒的淚洶湧而出!也許三年前我就該哭,憋瞭三年,我終於哭出來瞭!
哭得好委屈!哭得好痛苦!哭得好開心!
「我們都哭完瞭嗎?」我愛憐地幫老婆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像九年前的洞房之夜一樣,用手指慢慢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住兩片紅唇。
三年多沒吻瞭,我吻得很笨拙。燕也有些不適應,羞澀閉上的眼睛輕眨著,彎彎的睫毛顫抖著,稍嫌幹燥的嘴唇甚至不知怎麼回應我的親吻。但慢慢的,我們找到瞭過去的感覺,四唇開始抿咬起來,舌頭也探過瞭齒關,相互卷繞糾纏在一起……
當我攬腰抱起老婆走向裡面的浴室時,她雙手環著我的脖子,閉眼抿嘴,嬌羞偷笑,完全是新婚那幾年的恩愛模樣!
那身難看的囚服終於滑落在她腳邊,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美妙嬌軀終於又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瞭!我把赤裸的嬌妻抱進早已放好溫水的浴缸裡,又去房間裡拿來一束紅玫瑰,然後一瓣一瓣地撕下,一瓣一瓣地撒在水面上……在老婆無言的感動和嬌羞中,我溫柔地幫她抹上洗發液、沐浴液,親手幫她洗去污垢、洗去恥辱……
我幫還有些扭扭捏捏的赤裸嬌妻換上瞭白色婚紗,凹凸有致的成熟嬌軀在半透的婚紗裡若隱若現。像九年前一樣,我激動地抱起天使般的新娘,慢慢走向洞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一夜,我們要通宵達旦、抵死纏綿!
三年的牢獄生活,除瞭雙手皮膚有點粗糙,燕的全身各處竟然都沒有變樣!身上的皮膚還是那樣細膩嫩白,乳房還是那樣飽滿挺拔,腰還是那樣纖細可人,臀部還是那樣緊翹圓滾,神秘的羞處,還是像水蜜桃那樣嬌嫩水靈……
這麼美妙的身體,四年前,竟然因為我的疏忽被搶走瞭!但我比賀幸運,當老頭揚言要做瞭我時,老婆幡然醒悟,反戈一擊。那時,她的心其實已經回到我身邊瞭。
但我知道,那時搶回她心的隻是六年的夫妻情誼,並非那慢慢消磨殆盡的愛情!而今天我安排的這個驚喜,那長擁而泣,那深情一吻,那浪漫花瓣,那二次求婚,我相信,我們的激情重新燃起瞭,我們的愛情回來瞭!
而作為愛情的催化劑,我們的性愛也在激情進行中……
從額頭到嘴唇、到粉頸、到乳頭、到肚臍,我從沒這麼仔細地吻過老婆,幾乎是在用唇舌給她再洗一遍澡……吻到萋萋芳草時,老婆動情地張瞭一下腿,又緊張地夾瞭起來。我從兩條玉腿間探出頭來,深情地望瞭老婆一眼,用眼神乞求她讓我重返故地。老婆幽幽地看著我輕嘆一口氣,慢慢松開瞭雙腿。
我知道她還有出軌的心理陰影,作為丈夫,我有責任用自己的真情和溫柔幫她走出這個陰影!
烏黑的芳草呈一個小小的倒三角形,服服貼貼地鋪在飽滿的陰阜之上,像梳子梳過一樣,兩片緊緊閉合的大陰唇肥厚粉嫩,最讓我著迷的是稍稍一碰,紅嫩的陰縫就會盈盈滲水。以前我戲稱之為「水蜜桃」,經常惹得老婆既羞且喜地拿腳踢我。
但今天,或許是還有心理障礙,或許是幹旱太久的緣故,「水蜜桃」遲遲不出水。這讓我忽然想起另一枚「水蜜桃」來。
鞏留下的十幾張照片裡,有5張其實不算真正的照片,而是用復印紙在彩色打印機裡打出來的。像素不高,拍得也不好,但它們已經足以讓我如獲至寶瞭,因為其中3張拍的是晨的陰部!
說來有些奇怪,晨的陰部太像燕瞭!陰毛比燕還要稀疏,不過是呈細細的條形分佈,也像梳子梳過一樣,柔柔地貼在高高賁起的陰阜上;大陰唇上也光潔無毛,看上去粉嫩又漂亮,唯一不同的是大陰唇稍稍分開些,而小陰唇比燕要長一點,紅嫩嫩地從陰縫裡鉆出半個身子來,往兩邊稍稍一翻,像朵半開的百合花;蚌肉微張,上面殷紅的陰蒂和燕一樣晶瑩滾圓,微微露頭,俏俏生色。
據鞏的日記記載,有2張是「操前」拍的,另1張是「操後」拍的,都是在不同時間趁晨不註意用手機偷拍的。但3張特寫都有兩個共同特點:陰唇腫脹,水光漣漣。
情人能令她們的「水蜜桃」汁水橫流,為什麼我就不能?
好勝心騰然而起,我立刻把嘴覆在老婆的蜜桃上,施展起我荒廢已久的三寸舌功來。「咿——」老婆嬌吟一聲,雙腿又夾住瞭我的臉頰,雙手推著我頭頂,但並不堅決,反而引我「呼哧呼哧」舔得更加興奮。
功夫不負有心人,桃縫裡終於滲出蜜汁瞭!有點酸,有點咸,還有點令人興奮的臊味兒!這股久違的味道讓我下面的大傢夥更加虎虎生氣瞭!我乘勝追擊,輕輕掰開那兩片因充血而更顯肥厚的陰唇,露出裡面艷紅的小花瓣和小陰豆,又是一陣狂舔猛吸。
「咿——嗯哼……老公……嗯……」
老婆本來推我的手現在緊緊按著我的頭,胯部一下一下地上拱,把桃縫裡晶瑩的蜜汁使勁往我嘴裡送。我那敏感而又激情的老婆又回來瞭!
「老公……上,上來……」老婆慢慢松開瞭夾我的雙腿,稍稍抬起上身,捧著我的頭往上拉輕。
多麼熟悉的發情動作!
「末將遵命!」我趴在老婆身上,在她耳邊輕輕說瞭這句她以前最喜歡的床第戲語,然後,她彎起腿來微微一分,我對準洞口順勢一挺,在她仰脖「哦」的一聲輕吟中,大龜頭進去瞭!還是像以前那樣如魚得水,天衣無縫!
慢慢向著尚未生育過的緊窄花道深入的那幾秒鐘裡,我的心在吶喊:我回來瞭!我的心在感嘆:多麼美妙的老婆!我的心在發誓:好好愛她,再也不讓別人搶走!
「老公……輕點……你,怎麼變這麼……大瞭……」
「你老公一直就有這麼大,是你自己……太緊瞭!」我本來想取笑她「自己不識貨、去找個老頭當情人」,忽然覺得這會勾起她傷心回憶,趕緊改口。
「那我慢點好嗎?寶貝……」
「嗯……不,我有點適應瞭……你可以快點……嗯,老公,快點……」
老婆的花徑越來越濕滑瞭,雖然還是很緊,但抽插起來的確順暢多瞭。我放心地直起身來跪在她腿間,扶著那如玉的雙腿,漸漸加快瞭速度和力度,啪啪,啪啪,有節奏地開始瞭第一輪沖擊……
「哦,哦哦……老公慢點……嗯哼……不不,快點,快點……噢,天!酸死我瞭……頂到瞭!天,快,再快……哦噢,哦——老公,老公,我——愛你!」
久旱的老婆很快就到瞭高潮,香汗淋漓地呻吟著,忘情地呼叫著,好像要把這幾年的恥辱、委屈和痛苦都從喉嚨裡全排出去一樣!
等她吟叫漸稀,我慢慢俯下身去,用自己的胸膛輕壓她飽滿的乳房,感受那小乳頭的嬌嫩和挺立……我把依然硬挺的大傢夥緊緊頂在她的花心上,繼續感受裡面嫩肉的蠕動……我把耳朵湊到她嘴邊,聽她的嬌嬌喘息……
我驀地想起,鞏在日記裡說過,他就最喜歡這樣用胸膛輕觸晨的乳頭,這樣用「大吊」緊頂晨蠕動的花心嫩肉,這樣用耳朵傾聽晨的嬌喘……天!這本日記怎麼這時也在影響著我?
我搖搖頭,使勁揮去腦海中晨的形象,把老婆翻轉過去,扶著肥白的屁股,又開始瞭二次沖鋒。
……
「老公,你真的原諒我瞭嗎?」老婆第三次泄身,我也終於把積瞭三年的欲火全發泄進老婆嬌洞裡,兩人緊緊相擁的時候,老婆怯怯地問道。
「傻瓜,沒原諒你,我們會這樣……水乳交融嗎?」
「沒正經!我……我是說,你不在意我被……身子……不幹凈嗎?」說著,老婆的眼睛裡又開始蓄起瞭淚水。
「燕,寶貝,你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寶貝!是我自己不珍惜,把你弄丟瞭,但現在我終於把你奪瞭回來,寶貝物歸原主瞭!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我忽然想起《我》文裡英國老頭的話來,覺得太有道理瞭,「寶貝兒,你是迷過路、犯過錯,但三年前你阻止老傢夥殺我時,你已經贖瞭罪!……這三年來真是苦瞭你瞭!我心裡其實早就原諒你瞭,可就是抹不開面子,才……才讓你的心又白白苦瞭三年!對不起,老婆!」
「老公,嗚嗚……」老婆又哭瞭起來,整個人埋進我懷裡,嗚嗚地哭得好大聲,淚水浸濕瞭我整個胸膛。但我相信,她這回的哭是一種發泄,一種解放!
「我正式警告你,以後別再提什麼不幹凈之類的話,知道嗎?再提,老公可不客氣,會狠狠打你屁股的!嗯?」
「嗯,嗯!老公……你世界上是最好的男人!」看來,我真該感謝那個英國老頭!
「知道就好——還不擦掉眼淚!你看你看,都快兩點瞭,我們可沒剩多少時間瞭……」
「老公……」
「又怎麼啦?」
「我剛才又在腦子裡想瞭!」
「想什麼啊?」
「身子,嗯……不幹凈……」
「你!不是找打嗎?」
「嗯,我欠你打,你打我吧……」
「打哪兒呀?」
「屁……屁屁……」
「小妖精!」
「嘻……」
「啪,啪啪!」
「老公輕點……」
……
這一夜,我們被翻紅浪、互訴衷腸、抵死纏綿。
做不完的愛,說不完的話,調不完的情……
*** *** *** ***
第二天,我就惜別淚妻回瞭西安,以非常便宜的價錢把診所處理給一個行醫的朋友,兩天後就動身去瞭北京。
肝病醫院的工作環境,不管硬件還是軟件,都好得超乎我的意料!工作雖然很忙,但忙得很充實,忙得有尊嚴!程嫂把我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妥妥當當,閑餘時間,還讓程專門陪我逛北京城、泡酒吧,真是個賢惠能幹的好嫂子!
三年來,我從沒這麼充實愉快過!一切厄運黴氣,總算離我遠去瞭!
終於到瞭接老婆出獄的日子,我向程請瞭三天的假,連夜飛往大同。
在凱悅飯店豪華套房的兩天時間裡,我和老婆足不出戶,通宵達旦地做愛。除瞭服務生送餐進房時會匆匆套上一條浴衣,兩天裡我們幾乎就沒穿過衣服,做完愛洗澡,洗完澡又調情、做愛,偶爾情話綿綿、裸擁小憩……可憐程嫂幫老婆買的那麼多漂亮時裝,都還靜靜地躺在皮箱裡呢!
上次在「監獄洞房」裡,為瞭徹底打消老婆的疑慮,我不僅向她坦白過自己和那個京劇女旦的事,還跟她簡要地講過賀與晨的悲劇。她好像對我的外遇並不十分感興趣,反倒非常關註晨的故事,聽到一半還哭瞭一次。
這兩天,做愛間歇,她更是纏著我繼續講晨的故事。雖然這個故事我都倒背如流瞭,但很顯然我不是個講故事的料,講著講著,自己都會被晨的艷事吸引,忍不住就會抱起赤裸嬌妻「重溫」故事情節。
後來我實在太困瞭,就幹脆拿出鞏的日記讓她自己欣賞,自己則呼呼地養精蓄銳!起先,她對鞏那些粗俗下流的文字嗤之以鼻,但一聽這本日記竟是治好老公陽痿的「良藥」,好奇心才使她繼續看下去。
大概睡瞭兩個多小時,我被一陣「嚶嚶」的輕泣聲吵醒。老婆看得正聚精會神,並沒註意我的動靜。偷看她的表情還真有意思!一會兒咬唇羞紅瞭臉,一會兒瞪起眼睛像不相信鞏的變態似的,一會兒抿嘴偷笑,一會兒淚掛香腮……偶爾還發出「嘖嘖」的輕聲嘆惜:「這個笨女人,笨死瞭……」
後來不知被裡面什麼香艷情節所觸動,她竟情不自禁地伸手輕撫自己那豐滿白嫩的乳房,還用兩指輕輕捏弄一粒挺立的乳頭。書裡的香艷令老婆動情,這書外的香艷卻令我的大傢夥又蠢蠢欲動瞭!
老婆被我越來越粗的呼吸聲驚醒,見我在裝睡偷窺她的「糗態」,一下子又羞又惱,撲上來要掐我,我就用撓癢來反擊,但馬上,掐和撓就變成瞭親吻和愛撫……我向下一掏剛才洗過的「水蜜桃」,那裡竟又是泥濘不堪!
當我輕車熟路地把大傢夥再次滑入那泥濘花徑時,心中忽想:鞏的日記並非一無是處啊!女人有時也蠻色的哦……
「老婆,你上來吧,我腰有些吃不消瞭。」這是住進套房後的第四次性愛,我終於第一次向老婆求饒。
「哈,這就吃不消瞭?昨天不知誰說的,要做N次郎呢,嘻嘻……」老婆輕嗔著,熟練地翻身上來,眼角、嘴角含的盡是媚。
「我說的是腰!你敢笑我,看我頂!頂!操死你!」我不小心竟順口說瞭一句粗話。
「哦!哦!輕點嘛……哦——老公說粗話……你跟那個鞏……學壞瞭!」
「沒的事!那個變態的傢夥,我怎麼可能學他?」
「嗯……哼……」老婆趴在我身上,妖媚地用嬌嫩的乳尖擦著我的胸膛,挑逗我,也挑逗著自己,忽然又神秘地看著我,「我看你不僅學那個變態,還……還喜歡晨,是不是?嘻嘻……」
「沒,沒的事!怎麼可能?我都不認識她……」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晨,但被老婆一說,心裡竟有點慌亂,趕緊猛一個翻身,端起她的腰來就是一通猛抽狠插,「好啊,你個小狐貍精,你詐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啊,啊!頂死你!我就學壞瞭怎麼樣!我操死你!操,操!」
「哦,哦……老公慢點!噢!我知錯瞭!不胡說瞭!嘻嘻……哦,哦……」
一陣陣激烈的哆嗦和抽搐中,「學壞」的我和「知錯」的老婆就像那海邊的浪花,一次次在欲浪的頂尖翻滾,最後,慢慢地消失在柔柔的沙灘上……
*** *** *** ***
美妙的時光過得特別快,這個遠勝新婚的兩天一下子就過去瞭。本來我們是準備狂歡三天三夜的,可老婆突然跟我說要去蘇州老傢看望一下父母,第三天,我隻好悻悻退房。依依惜別後,老婆淚眼婆娑地南下蘇州,我留在大同處理完一些雜事,也於第四天按時返回北京。
據老婆說,去蘇州看望父母是她出獄前就打算好的,隻是這兩天忙著跟我纏綿,忘瞭同我商量瞭。好不容易提前釋放,回老傢探望一下父母,把我們夫妻復合、去北京開始新生活的好消息當面告訴老人傢,讓他們寬慰、高興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我怎好阻攔?本來我想陪她去,但想想自己隻請瞭三天的假,而且還有很多預約病人在等著呢,隻好作罷。
燕的父母都是從蘇州來大同的知青,九十年代初才搬回的蘇州老傢。燕94年大學畢業後,本來想留在上海去外企工作,但她父親的老戰友幫她在大同找瞭個好單位,父母覺得事業單位穩定,就勸她先去大同工作幾年再說。就這樣,聽話的燕回到瞭大同,這才有瞭我們的相遇、相愛和結婚。
燕這一去,她說要處理一些父母那裡的事情,少則一周,多則半月,具體什麼時候來京她不會告訴我,要給我一個驚喜!
「就一兩個禮拜,你忍得住吧?可不許出去偷食,什麼唱戲的、唱大鼓的都領回傢來!回來我要……突擊檢查!知道嗎,嗯?」送燕上火車時,剛擦去淚水的老婆又恢復瞭嫵媚和調皮,在月臺上就敢偷偷碰我的大傢夥。
「那……我自己打幾下飛機,總行吧?」我被碰得也有些沖動瞭,悄悄在她耳邊戲問。
「不行!一下也不行!乖乖給我憋著,到時我要……照單全收!嘻……」
「小妖精……你也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在老傢還藏著小白臉,特地跑去幽會?」經過兩天的水乳交融,我們之間已不再避諱這種調笑瞭。
「哼!豈止小白臉,老的嫩的,胖的瘦的,老娘的情人多著呢……但你就是不許偷吃,等我回來……我要把你榨成木乃伊……」
「天!我嫁給瞭武則天!嗷,痛!嗷……」
「看我掐你個面首!嘻嘻……」
*** *** *** ***
飛往北京的飛機上,我手裡拿著鞏的日記,卻有點不敢看,因為我想起瞭前天晚上燕說的那句話。
我真的喜歡上晨瞭嗎?怎麼可能!我連她的面都沒見過!
但近兩個月來,每當想起晨的故事,我心裡時常湧起的那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又是什麼?我開始在心裡仔細檢查著自己這兩個月來的感情歷程,終於慢慢發現瞭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記得前面我曾提醒過大傢,看我這篇文章千萬別將自己代入「賀」的角色。可是非常不幸,作為作者,我曾代入過,而且代得很深,深到傷心欲絕!深到恨晨入骨!而等我好不容易從「賀」的角色裡掙脫出來,現在,我又非常不幸地知道——我愛上瞭她!
沒錯,不是喜歡,而是愛!真真切切的愛的感覺!
或許是從我下決心重新接納燕的那一刻起,或許是從我像原諒燕一樣在心裡原諒瞭晨的那一刻起,或許更早一些,總之,不知不覺間,我愛上瞭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
我情不自禁又拿出晨的照片來,雖然旁邊剛好是個空位,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像做賊一樣。
晨真的很美!很有都市白領的優雅氣質!鞏在一篇日記裡說覺得她很像電視劇《絕不饒恕》裡「一個大老板的老婆」,我想他說的應該是劇裡楚潔的扮演者劉威葳吧。我也剛好看過這部電視劇,也非常欣賞這個演員。晨和她長得的確有幾分相似,皙白的瓜子臉,細挺的鼻子,笑起來柔中帶媚的彎彎的眼睛,尤其是那頭烏黑的長發,時而自然垂於背後、散落雙肩,時而高高盤在頭上,怎麼看都是個優雅的都市麗人!
當我的目光落在一張打在復印紙上的臉部特寫時,我的心裡又開始溜溜地泛起酸來。原本優雅的眼睛嬌媚地半瞇著,臉頰上微佈著淡淡紅暈和細細汗珠,幾十根秀發凌亂地粘在臉上,性感的紅唇微微翹起,像在訴說,又像呻吟……這是鞏在晨的一次高潮後用手機搶拍的,晨發覺後讓他刪掉,但鞏還是偷偷留下並打印出來留作「戰利品」瞭。
五張打在復印紙上的「照片」,除瞭上面提過的四張,還有一張美臀照。那是鞏趁晨熟睡後打著燈光偷拍的,所以特別清晰。大概為瞭拍到屁股縫裡那顆小胎記,畫面裡還出現瞭鞏掰開晨屁股的大拇指,黝黑粗壯的男人拇指和白嫩細膩的少婦臀部肌膚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那顆淺紅色的小胎記的確很清晰,就像一朵小小的雪谷紅梅!而在它不遠的雪谷最深處,又有一朵令我心怦怦亂跳的、含羞待放的、淡褐色的小菊花!更淫糜的是,還有一枚壓扁的肉桃被夾在雪谷的下方,桃縫裡,白汁盈盈溢出……
從那張高雅的職業套裝全身照,到高潮餘韻表情,再到這些淫糜無比的私處特寫,我心中不禁在問,晨,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啊?
我心中又自我回答——這是一個美麗浪漫的女人!這是一個外表精明能幹、內心脆弱多情的女人!這是一個背叛過丈夫和傢庭的女人!這是一個不顧一切投入情人懷抱,為瞭情人而不知廉恥的女人!
這是一朵出墻的紅杏!這是一隻撲向燈火的飛蛾!
這是一個我不該愛的女人!
可我偏偏愛上瞭她!
看著機艙外迷茫的雲層,我心裡的感覺卻越來越明晰。天!我的愛人燕重回我的懷抱,我甚至比以前更愛她瞭!可我怎麼又同時愛上瞭另一個女人呢?
人,可不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
我在腦子裡努力分析著這兩份愛的區別,總算發現瞭一點蛛絲馬跡:相較而言,我對晨的愛更加無私一些,在內心裡我希望晨能回到賀的懷抱,破鏡重圓;對燕的愛我追求靈肉的統一,對晨則是默默的單相思,或者說是一種柏拉圖式的愛,隻要她幸福我就快樂。
我的愛,和鞏那種「低級趣味」有著本質的不同!
想通瞭這一點,我的心情也輕松瞭不少,然後,自我感覺良好地隨意翻看起日記來。
我是一個高尚的人,我要審查一下,那些還沒脫離「低級趣味」的人們都在幹些什麼?
不過說句公道話,鞏這本充滿「低級趣味」、文字水平也很低的日記裡,經常也會蹦出一些神來妙筆,時而令我忍俊不禁,時而使我感悟人生,時而又讓我浮想聯翩、欲念頻起……
「屄?屌?有意思,這兩個字竟是這麼寫的!我寫瞭半輩子『逼』和『吊』瞭,哈哈!不過,屄字的形狀還真是像!看到它,我就像看到晨分開兩腿把漂亮的騷屄向我敞開一樣!屌字不像,畫蛇添足!還是我的『吊』像,不但有大大的吊頭,那一豎就是吊棍,兩邊掛著的是卵蛋,嘿嘿!以後我就用屄和吊來寫。現在看字典裡的這個『屄』字,我竟會吊硬起來!真他媽的!」
「媽的,又叫我陪她看《泰坦尼克號》,都不知看十幾遍瞭!我看,她不顧辛苦賺錢的老公,寧願被我這個窮光蛋翻來覆去地操,都是這種外國影片害的!嘿嘿!」
「女人就是奇怪!都操這麼多次瞭還害羞,下面脫光瞭,上面卻不讓脫!可操到她臉紅翻白眼時,脫她衣服她就舉起手來,解她奶罩她就自動抬起背來,還不是又被我脫光?那剛才裝什麼淑女啊!」
「女人再高貴、再漂亮,跟你操瞭逼之後都會變賤!晨本來多高貴啊,可現在我面前好像都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瞭。辦完事後她光溜溜跑去衛生間,又光溜溜跑回來,兩個奶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也不在意!我進衛生間洗臉,她光屁股坐在馬桶上噓噓地撒尿也不避我,怎麼跟我那臭婆娘一個樣瞭!」
「越看覺得晨越像《絕不饒恕》裡那個大老板的老婆瞭!媽的大老板沒一個好的!專門搞人傢老婆!我操晨的時候,看著她發騷的臉,就覺得自己在為裡面那些被大老板糟蹋的女人和她們的老公報仇!」
「城裡女人就是他媽嬌氣!動不動就生我氣,但我有辦法,就是操!一操她就消氣!一操她就溫柔得像隻小貓!」
「看瞭老鄉介紹的網站之後,我越來越覺得絲襪、丁字內褲這些城裡玩意兒真的好看!能讓我大吊暴長很多!……去那傢性用品店,我咬咬牙花瞭半月的工資買瞭好幾套,在辦公室偷偷送給她時,看她那驚喜的樣子,我覺得值瞭!當場就叫她換上那件開襠的絲襪,看得我大吊硬得!真想馬上就把她就地正法瞭!」
「賀真他媽傻屄!老婆的奶罩和濕淋淋的小褲衩都在我兜裡也不知道!趁著幫他從後備箱拿行李,我偷偷蹭瞭一下晨的奶子,隔著羊毛衫都能感覺到硬硬挺立的奶頭!媽的,一個傻!一個騷!」
「今天中午在別墅的大床上,我射瞭2次,她泄瞭起碼5、6次,真他媽過癮!回來時她那條小褲衩濕得沒法穿瞭,那裡又找不到備用的,她隻好光著屁股穿上絲襪就回公司瞭。想著她裙子下面沒穿褲衩的樣子,路上開著車我又硬瞭!送她進辦公室後,我硬是要她掀起裙子讓我看,不然就不走,她沒法,就紅著臉掀起來給我看。肉色絲襪包著鼓鼓的嫩逼,逼毛、逼唇、逼縫都看得一清二楚,真他媽不同的誘惑啊!我不顧她反抗,隔著絲襪摸瞭好長時間,賀畜生來電話催瞭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心想,絲襪也濕一大片瞭,她該不會連絲襪也脫掉,就光屁股穿裙子吧?嘿嘿……」
我繼續翻閱著日記,一目十行地尋找著裡面香艷刺激的詞句。速翻日記的手忽然停在某頁,這次吸引我的是兩個字——「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