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中秋明月處處圓,喜怒悲樂人不同。

  也許是受瞭節日的影響,工人在上工時都心不在焉的,也許全部心思都放在今晚大傢尋個地好好樂一樂,工效極低。老皮眼見如此,隻得順從瞭民意,下午就直接放工瞭,讓這幫工人好一陣高興。

  下午時老板獨自一人駕車來到工地,塞給我一個八百塊錢的紅包,客氣地說:「本想給你買一點,可是也不知道你們小年輕想要啥東西,這點過節費不多,看著買吧,今晚我就不和你一塊過瞭!」,雖然前面對老板有著種種不滿,但見老板這樣說,自己也被搞得好一陣感動。

  監理老趙也是早早離開工地回傢管節去瞭,臨走之時要欲把我拉過去,說是我一個人在外地,不如與他們一傢人一塊熱鬧。我忙示感謝,以老板交待工地必須有人值守為由推脫。陳可今天就沒見到人,看來是陪小婷去瞭。今晚,我定然要在工地上過節瞭。

  晚上一輪明月當空,月光鋪灑在地面上,映射萬世,樸素地溫暖人心,勾起這幫離鄉人的思鄉情。老皮早早安排廚房特意加上幾個好菜,改善一下夥食質量,讓下面的人好好過個節,原則就是酒管夠,菜管飽,費用老皮全包。

  忘情的漢子們豪爽地喝著酒,談天說地,工地上一片熱鬧。席至中段,老皮更是如同中央領導春節團拜一樣,攜夫人小白親切慰問瞭工作第一線的同志,與眾同樂,並要求大傢好好過節,對大傢以後工作寄予很大期望,更是承諾隻要跟皮中央幹,就一定讓大傢快步實現和諧小康社會。

  搞得大傢群情激揚,直呼領導得好,酒也下得很快,終至高潮。能與工友一起過節,互相慰藉,再遇到老皮這樣慷慨的老板全面關懷,隻能說是幸運,讓眾人短暫忘卻瞭心中的感傷。今天老皮也喝得高興,挨個人敬瞭一遍。有如此能突能幹的兄弟,做老板的真應該感到高興與欣慰。

  而我早早就內鎖瞭門,一人獨坐在辦公室裡喝著酒,聽聞著外邊的笑喊聲,淡然一笑,舉杯痛飲。望明月,憶親人,思戀人……,不知何時兩眼泛紅流出淚來,也許是自生憐愛,也許是享受孤獨(不是有人說孤獨是一種高貴品質嘛!)。總之,加夾著苦澀的淚水將一杯杯白酒吞入肚腹。

  我沒有理會小白、老皮先後多次敲門叫喊,更沒有回復萍姐多條問候電話和短信。此時我隻願與美酒做伴,與寂寞為伍。佳人不在,談何極樂!

  酒已不能再喝,躺在床上撥打盧靜的手機卻無法接通,唉,靜!你知道我又多想你嗎!若是你在,該有多好啊!我們可以在相互依偎觀月,可以……,倘若浮雲,終墜夢中。

  時至午夜,熱鬧終歸於沉寂。依然有些醉意的我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

  「高工,你在裡面嗎?快醒醒啊,老皮,老皮他,好象酒精中毒瞭!」是小白的聲音,急促的叫喊著,看來一定是老皮出事瞭。

  我用力強撐著身體起床,打開瞭房門,眼見衣著單薄的小白站立在門口,神情緊張,雙手交疊在一起抖動著。

  「咋得啦,老皮咋得啦,你慢點說,別著急!」我寬慰勸說到。

  「他剛才突然說胃疼,全身出汗都濕透瞭,一個勁地說疼,我看象是喝酒喝得,我,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你看這該咋辦啊!」一說到這裡,小白竟然無助地流下眼淚來。

  「別著急,看來是喝酒喝多瞭,沒多大事兒!你趕快把開車的劉仔叫起來,咱們去醫院!」說著我就向小商店跑去。

  我與劉仔費瞭九牛二虎之力終將腰身肥壯的老皮塞進瞭貨車,向鎮醫院一路狂奔。路上小白一邊輕撫著老皮的胃部,一邊抽泣報怨他不應該喝那麼酒。

  我見老皮痛苦的表情,再看看小白,知道她是心疼老皮瞭。無論小白平時再與我怎麼交歡瘋狂,有句老話講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那種關愛是絕對割舍不斷的。

  到瞭醫院招呼大夫護士一陣忙活,結果是飲酒過量引起的胃出血,要住院治療。輸上液的老皮臉色稍微正常瞭一些,見我一笑輕聲說:「麻煩瞭,高工,讓你在半夜地折騰,等我好瞭,咱們,咱們好好喝!」

  「這麼客氣做啥,兄弟嘛,你好好養病就行瞭!」我也對老皮一笑,看著他臉色緩和也讓我揪起的心放松下來。誰在外面打拼都不容易,真怕老皮出啥大事。

  看著老皮打著點滴沉睡在病床上,就招呼劉仔回去。我與小白走出病房,在走廊的排椅上輕身坐下。小白原本緊張的神情慢慢轉變過來,疲憊的身軀自然地依偎在我身上,匆忙間也沒有得及穿上外套的小白,顯得更加嬌小。

  我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左手穿過她的脖子,輕輕拍打她的香肩。

  「多虧你瞭,否則我真不知道咋辦瞭,你今晚去哪瞭?」窩在我懷中的小白如貓般溫馴。

  我沒有說話,手慢慢在她的背上滑動,特有的女人味還是那麼沁人。回放著老皮間的事事,想到與懷中這位女人過往種種性愛,我低聲說:「我覺得我們這樣,對不起老皮!」

  懷中的小白的身子不由得一挺,兩隻手用力揪玩著我襯衣扣。安靜,沉默,我倆如同雕塑般地感受呼吸和心跳。

  過瞭好久,小白悶悶地說瞭一句「我就是喜歡你,我不想管其它的!」身子向前一橫匍匐在我的腿上,滑落的淚水浸濕我的褲子……。

  依舊默默無語。我雖愛著盧靜,但真不舍得就此離開小白,這也許可以用自私和占有欲來解釋。而小白就今天的表現來看,她心中依然有著老皮的位置,可是決絕地表示離不開我。真情的坦白遭遇到標準的紅線,回避還是堅持突破,若是堅持選擇堅守,明天又會是如何的結果?矛盾又是死結,一切無法預知。

  我隻是懷抱著小白的嬌軀感覺這份真實,互暖人心。

  早上我交待小白好好照顧,別過老皮後回到工地。

  還好,其他工人都沒有事,我真是擔心怕是老白買到瞭假酒,那就麻煩瞭!經過一夜的狂歡,大傢幹勁頗高。我簡單給老皮手下的說瞭情況,讓他們多用一些心思,絕不能耽誤工作。

  九點左右隻見萍姐開著車來到工地,未見老板的身影。萍姐的臉色不太好,有一點黑眼圈,看來是昨晚一宿沒有睡好。一看見我,黑起臉瞭說瞭一句「跟我來,找有一點事!」,這又是吹得啥風向啊!

  辦公室裡萍姐緊緊盯著我,看那樣想把我吃下去似的。「昨晚你怎麼不回電話,我打聽到你一直在工地,……」好嘛,如同吐豆一般,這萍姐不說相聲真是可惜這個特長瞭。原來萍姐本想來約我到她傢過節的,給我打瞭無數次電話我愣是沒接,她也顧及影響也無法來工地找我。

  「這老板沒有和你在一起嗎?」我有一點莫名地問,按說在這個傳統節日裡,有一點夫妻意思的他倆怎麼著也得吃團圓飯吧。

  「他,哼哼!早就去找他的小狐貍去瞭,還有空陪我。你也不理我,害得我一夜都沒有睡好!你看一看我的眼!」萍姐說著把那張俏臉湊瞭過來。老板真與他小舅子陳可比著來瞭,這工地沒完工,又已經尋找到下一位情婦瞭,這有錢人都快無敵瞭。

  「喲,還真是的,我漂亮的萍姐都沒有人疼,這還有沒有王法嗎!」我萬不可再問啥個小狐貍,轉而一個勁地誇贊萍姐,手放在光滑的臉鰓上輕撫滑動。莫道美人遲暮,隻嘆多情女。

  「走吧,今天你陪我到我店裡,幫個小忙!」好一陣安撫終換來美人一笑。她啥時搞出一個店啊,去就去吧,反正今天也沒有多少事。

  我與萍姐開車來到一大型小區前一傢美容店前,萍姐開鎖招呼我進來,挽著我的臂膀讓我評價這店裝修的如何之類。這傢面積約300平方米的沿街店鋪,是萍姐一次付款買下來,看來萍姐手裡的錢還真不少。

  整整轉瞭一圈,店內裝修清新私密,很適合做女人美容,萍姐搞這行還真是輕車熟路。忙稱贊裝修很有品位,地理位置極佳,人脈也好,一定會生意興隆的。

  萍姐一聽我這麼講,更是喜不自禁,嬌聲說「我的眼光能錯嘛!」隨後又拉著我關上店門低聲說:「來,你算是我們店裡第一位客人,本老板娘親自為你舒服!嘻嘻!」

  躺在柔軟的美容床上,萍姐低腰站立在床邊,專業地為我做著凈面和按摩,指間流動,遊走餘香,舒服得難以明狀,難怪女人喜歡向美容店裡跑!

  萍姐今天上著米色風衣加配黑絲和高筒靴,顯越加高挑,走動之間不時觸動著我的手,讓我不由性心大起,挪動著大手捕捉和撫摸著她的美腿。

  「好瞭,萍姐,你也累瞭,坐下來我們說說話吧!」萍姐的手法雖然舒服,但不如把玩她的美腿帶來的樂趣。

  「好吧!嗯,還真有一點累,以後自己幹會更累!」她長長地喘瞭口氣,也看清我的心思,緊挨著我坐下,雙手放至我的胸前輕輕按動。

  我側過頭緊靠在她的大腿,聞吸著誘人的體香。一邊和萍姐聊著天,雙手卻在大小腿間來回滑走,絲絲順滑,手感細膩,性感得讓人無法放下,刺激得下體已是挺立支起帳篷。

  從聊天的話語中才知,老板已在前些日子勾上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萍姐這邊基本也不大過來。敏感的萍姐自知有事,多方打探才知自己的地位要被他人所替代,就早早做好打算,利用手中的積蓄和從老板要來的所謂的分手費,盤下這個店打算轉入正行,再也不做他人的玩物。

  要說來,萍姐能走到這步,也算聰明,否則真是擔心她最終落得個被人拋棄、墜落風塵的境地。女人有時候是幸運的,但有時真的無知不值得可憐,幸好萍姐不屬於此列。

  「高凡,你喜歡你萍姐嗎?我雖不是什麼好女人,但也不是見男人就上的公共汽車。」萍姐突然正瞭身正視地看著我,面情嚴肅。

  「當然喜歡瞭,萍姐這麼漂亮,哪個男人不喜歡啊,何況萍姐平常對我照顧那麼好,怎麼會不喜歡你呢!」說真的,若不是萍姐今天送吃的,明天送衣服,我在工地絕不人過得那麼舒服,想當初我們之間的魚水之歡更讓我刻骨難忘。

  「還是這樣油嘴滑舌,嘿嘿,可姐就喜歡你這張嘴。以後你們要換工地瞭,離姐也遠瞭,不過你要答應我,要常來看姐好不?」突然轉變成有些哀怨的表情,讓我覺得萍姐是對我真情流露。

  「我一定,一定會來的,忘不瞭我的好姐姐!嗯!」我說著起身環抱住她,輕輕吻住瞭那嬌艷的紅唇,雙舌絞纏,互吞香津。右手早已找尋到胸前那對山包,環繞撫摸。左手輕拖纖身,將萍姐放躺於床上,輕翻至她的胸前,準備飽餐這頓美人宴。

  萍姐忘情地回吻著我,搖動著秀發,刺搔著我敏感神經,嘴間發出「唔」「啊!」的誘人叫聲。我慢慢幫她退去她身上的衣物,美妙的胴體又一次展現我的面前,好似比上次更加豐滿的肉體讓我感嘆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若是說盧靜的身上佈滿著青春與活力讓人驚喜迷戀,那萍姐混身所散發出的成熟風韻讓我徹底領略到啥叫女人。我細細吻著她每一寸肌膚,將愛的津液浸透每一毛孔,穿過堅挺的乳房,輕輕吸啜兩細小鮮紅的乳粒,刮漫過濃密的森林,在那寸已是飽滿濕潤的溫柔鄉裡遊弋。

  世間再美的鮑魚也比不過萍姐的美味,舌尖用力舔吃著白嫩的陰阜,細小艷紅的仙人洞邊已經是水漬一片,益出的清漿匯成細流。瞧見洞頂上的G點早已凸立,猛然用吸吮,沾著口水大力地舔食著小鋼豆。

  「唔……,啊,高凡!」萍姐扭轉著身子忘情地呻吟著,雙手按著我的頭用力斯搔著「我的天,我的天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快舔,快,快……,啊!」。

  領導的指示要執行,服務好美人是我當前首要任務。我擴大瞭吸擾面積,一條大舌如過江之龍吸吻著仙人洞,沿著洞壁探插進去,品嘗著洞內天然泉漿的美味,雙手用力扭拍著肥碩的屁股。

  「啊!我的天呢,啊!癢死我瞭,啊!快點,快……,我,我,唔,唔,啊……啊!」萍姐顯然是感受瞭更大的刺激,大聲地感叫,慢慢好似在痛哭「我,我不成瞭,我不成瞭,我,我要高潮瞭,來瞭……來,來瞭!」

  萍姐突然身子一緊,下腹掙脫出我的親吻一陣顫抖,陰唇也隨之緊緊收縮,一會兒一股濃密的陰液自洞內噴出,熱乎乎地還冒著熱氣,很是好聞!我輕輕一舔,雖味道有些怪異但依然香甜。

  待我爬匍起來,隻見萍姐正飽含無限春情盯著我看,主動送香吻說:「都快被你搞死瞭!」,說話間一隻玉手已緊緊握住我的肉棒賣力套弄起來,使原來已經挺立的雞巴不由自主抖動瞭兩下,變得更加粗大。

  萍姐在與我們長時間的親吻之後,欲伏身口交之時,忙被我示意制止瞭。此時已腫漲難忍的老二再也忍受不瞭瞭,魚躍翻身打定,正所謂手持紅槍刺紅顏,攪翻洞內仙人浪。

  美容室內燈光昏暗浪漫,一張細小的床上一對佳人暢快地享受人間之樂:我一邊親吻著那對美乳,下體巨大的肉棒無情地兇猛地搗插肉穴,大大的龜頭在溫暖的穴到處遊走。而萍姐長長美腿緊緊勾繞著我的腰部,緊繃的肥臀讓穴內的肉壁緊貼著我的肉棒,噴出的淫水似潮湧。

  「啊!啊!我的凡,快,快幹死瞭……,啊!好棒啊,你的雞巴快插我瞭!……啊!」身下的萍姐一邊用手撫摸著我的前胸,一邊大聲呼叫,那雙飽含媚笑的眼睛向我傳遞著溫情「快!我草我的小穴,我……,我想你天天這樣草……,真的,我想你天天這樣,啊!」

  萍姐竟然動情流下眼淚,面帶潮紅梨花雨,搞得我大受刺激。再也不想換什麼姿式,把她那白白的長腿放在我的肩上,加快頻率,加大幅度,向那溫熱的戰地沖殺。

  「啊!我的天,我的天,你,你怎麼這麼厲害,啊!好棒,好棒,啊……!我的天呢,我的天呢,我,我!……我要,我要……,唔……」萍姐在我的最後沖擊之下終於達到第二高潮,穴內肉壁緊緊夾住我的肉棒,如若一張小手,使我再也控制不住,終將一股股精液射進她的穴內……。

  高潮退去,情愛卻變得更濃。萍姐起身蹲立在地上,輕輕掰開肉瓣輕輕扣出我射入的精子,瞟瞭我一眼嬌罵到:「小壞蛋,都射進去瞭,若是讓我懷瞭孕瞭咋辦!想讓我給你一個兒子啊!幸好我月事剛過!」

  還好在安全期,否則真把萍姐搞懷孕瞭,那就麻煩瞭,剛才真是控制不住瞭,那個叫刺激啊!

  「嘿嘿,我剛才真是控制不住瞭,我一見你就激動!」我傻笑著說,卻說得是實情。

  「想我也不來找我,你躺著,我去洗一下!」說著萍姐拿著剛才所用紙巾包起,向衛生間走去。

  包間燈光依舊昏暗,讓人忘記瞭時間。我與萍姐相互抱著躺在床上聊著天,在我提到可能老板發現我藏在床下萍姐的內褲時,她先是一愣而後又恢復平靜,沖我一笑「咋得,害怕瞭,別瞎擔心瞭,沒事的,何況現在我與他也沒有關系瞭!」

  萍姐與老板看來是好聚好散,也算是有始有終。就算是老板發現我與萍姐的事兒,他以前沒有提起,估計以後更不會說瞭,看來這塊石頭也該落地瞭。

  倒是萍姐一再強調以後讓我多多提防著陳可,說老板雖然摳但對於實幹的人才還是重視的,但有時過於相信陳可那張破嘴才生出事非。

  說上次電纜那兩千塊錢就是陳可搗拾出來,陳可見盧靜生得高挑漂亮就心生歹意,暗示盧靜隻要能陪他一晚,以後老板的所有項目全部采購盧靜的產品,沒有成想盧靜根本瞧不上他。

  後來陳可眼見女色得不到,隻得求財,故而讓盧靜送兩千塊錢分別給我,一方面自己得好處,另一方面也考驗我的品性,這才有瞭後來的我退錢而幸運地獲得老板嘉賞的事情來。

  這他娘的陳可,真是心機頗多的人物啊,差一點連盧靜也想吃定瞭,去他媽的,哪天哥們也要讓你嘗一嘗被人收拾的滋味。

  聽著萍姐的良苦用心地勸慰與告誡,我隻能感嘆自己又遇到貴人瞭!溫柔地親吻過去……,又是一場濃情的性愛。

  我對於萍姐也許隻有剩下這個以示報答瞭,我不能承諾愛她,更不會與她長期私守,能給她的,也許隻有短暫男女床第之歡,至少在我心裡,盧靜依然是我之所愛。雖然萍姐告訴我,可以隨時來找她,並留瞭一把她傢的鑰匙於我……!女人,讓我搞不懂,卻讓我更加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