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香草,你聽說瞭嗎?發生大事瞭啊!」神神秘秘的向小姐妹透露驚天秘密的粉桃姑娘。
「什麼事啊?」香草可愛地瞬間湊過去,認真地準備聽秘密。看粉桃的樣子,那件事情該很大吧。到底是有多大呢?好奇萬分。於是,更往粉桃那邊蹭啊蹭的。
「好瞭好瞭,不要再靠過來瞭,我快被你撞倒瞭。」被小撞著往後退瞭一小步的粉桃好笑地抓住香草還在不斷往前沖的身子。
「啊?撞到你瞭,不好意思啊。」瞅瞅不在原位的粉桃,香草丟臉地吐瞭吐舌頭,不過:「你到是說啊?什麼秘密?」
「啊?哦!我跟你說,耳朵再靠近點,對,這樣很好。」偷偷看瞭看四周,很好很優秀,沒有人。於是:「聽太醫院那邊幹活的說,皇上身子不行瞭。你說會不會……」
「說什麼呢?」聽到這裡,香草的臉一瞬變瞭。
「我說真的,真有人跟我說。」還以為香草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粉桃不服地想證明自己不是瞎說的。
「粉桃,你怎麼不明白呢,這些事情怎麼能是我們這些小小丫頭該議論的。」香草的語氣重瞭些,自己在宮裡待得越久,就越是明白自各兒什麼該說,什麼不是說,什麼又是守本分。
「我明白瞭。」香草的臉色很少這麼嚴肅,看來這事真不能再說瞭。
「香草……香草……」
「不跟你聊瞭,主子叫瞭呢,我該進去瞭。」香草說完,就推門進去瞭,不能讓主子等久瞭,尤其是起床後,要知道,主子可有起床氣的呢。
「好的,你忙吧。」粉桃羨慕地看著香草,香草好幸運哦,現在是杜小姐眼前的紅人,以後……那是不得瞭的啊。
「小香草,在聊什麼呢?我都被吵醒瞭。真是的,還沒睡夠呢。」已經穿好衣服的清舞難過地揉著眼前,怎麼辦?好累,可是,醒過來後怎麼也無法再次入眠瞭。
「奴婢幾個還能聊什麼呢?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主子,眼睛不舒服嗎?」
「肯定是有什麼小秘密瞞著我,不過……你不想說嘛,我也就就不逼你瞭。」清舞調皮地眨眨眼睛。
「還是主子好。」
「就你嘴甜。」
「主子,今兒個要到哪裡去呢?要不到馨蘭公主那,她近來可少來瞭。」前些日子馨蘭公主都要跟主子成連體嬰瞭呢,跟主子可熱乎呢。莫不是最近熱度過瞭?冷卻瞭?要不,咋沒個人影呢?
「呵呵,她啊……」故意賣關子,不說的清舞。
「主子,您倒是說啊。」很容易被勾住的香草魚。
「呵呵……嘻嘻……這是個秘密。」笑得眼兒彎彎的清舞。
「主子……您怎麼這樣?!」小氣,不就是沒跟你說實話嘛,這麼快就還回來瞭。嘟著嘴的香草。
「主子主子,二皇子來瞭。」
他來幹什麼嗎?剛還心裡得瑟的清舞立馬被「二皇子」三個字弄得煩躁不安。他……「又」想幹什麼瞭?自己說得、做得還不明顯嗎?!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怎麼,連打招呼都省瞭啊?本皇子就怎麼不被你待見啊?」俊臉不正常地紅著,在清舞面前一直以來貴氣凜然的皇甫靖竟然……醉瞭!
「皇甫靖,你醉瞭!」皺瞭皺眉,不想跟神智不怎麼清醒的皇甫靖對話,清舞吩咐香草:「仔細扶著二皇子回殿,讓奴婢伺候著休息吧。」
「是的,小姐。」香草小心翼翼地湊到靠在門旁的皇甫靖:「二皇子,奴婢送您回去。」這二皇子今兒個怎麼回事?原來都不這樣的啊!
「走開。你給我走開,誰說我要走!誰說我要走的啊!!」杜清舞,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地要趕我走啊。
「二皇子。」香草無奈地瞅瞅自傢主子,您看,這尊大佛,奴婢可請不走。
「皇甫靖,請你回去。」驟然冷掉的聲音。
「本皇子不回去,本皇子是來見未來皇妃的。」心裡眼裡隻有清舞,皇甫靖搖搖晃晃著,一步三晃地往他認為清舞的所在之地步去。
「夠瞭吧,皇甫靖。」清舞扭過頭,不去看他狼狽地坐在地上的樣子,這樣的皇甫靖,有別於往常的溫柔強勢,讓清舞竟微微動容。他是……真想娶自己吧。
可惜……她不想。
「走吧,皇甫靖。」硬下心來,又一次趕人。
「真是狠心的女人呢。」
對這樣的評價,清舞不予反駁,如果我的狠心能讓你放手,我再狠心些又何妨!別再逼我。
「二皇子,你起來,這邊坐。」堂堂二皇子這麼狼狽地坐在地上,香草都不忍心瞭。
「你給我走開。不要你管,該管的那個人不是不管瞭嗎?!你算什麼?」我在乎的那個人不在乎!我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你知道嗎?多麼可悲!多麼可恨!
「香草,你先下去吧。」二皇子今日的失態,香草看得越多,今後越是麻煩。
「是,主子。」這不是我一個奴婢該管的啊。香草心裡一直不斷說著,可是,她的心卻遲疑著。香草,你瘋瞭!
「香草?」小丫頭怎麼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啊。
「主子,奴婢這就走。」強自抽身離開,香草不斷在心裡跟自己說,守本分,守本分!
「杜清舞,我真是看不懂你,對一個丫頭,你都能有心,可偏偏對我,一意狠心。」自己還真是可悲到瞭極點,皇甫靖怒極反笑,隻是那笑……太過苦澀。
「我不是狠心,我隻是……這顆心從不在你身上。」
「那在誰身上?呵呵……你那個禁忌的丞相爹爹身上?還是,我那個裝傻的九弟上?說!說啊!本皇子洗耳恭聽著呢!」平日裡怎麼也不會說的話,這會兒皇甫靖一股腦兒地全說瞭。
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他說什麼?!狐貍爹爹、美男大哥和自己的事……他知道多少?他……怎麼會知道!他會……說出來嗎?
「不用怕,我不說,我不說。清舞不是別的什麼人的,是我的,是我皇甫靖一個人的。」
不會說嗎?還是害怕著的清舞。
「清舞,該我的,必是我的。縱有太多阻礙,縱前面無路可走,我,皇甫靖也會開出一條血路來。這玄武國的皇位我是坐定瞭。而你,杜清舞,就是我獨一無二的皇後。」如宣誓般,字字砸在清舞的心上。
說完這話,皇甫靖搖啊晃地,從地上起來,轉身走瞭,那身子還是搖晃的,可清舞卻能看出這具身體裡藏著的是多麼堅定執著的靈魂。
清舞苦澀地一笑,皇甫靖,你有你的執著,我亦有我的向往,終有一天,海闊天空,各自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