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晨光熹微,窗簾半開。

  貝甜起身微微調整瞭姿勢,屈起雙膝跪在他的腿間,繼續手口並用地取悅著時淵。他被巨大的征服感和滿足感充斥著,伸手拉過另一個枕頭也墊在腦後,不想錯過眼前的情色直播。

  貝甜發現他一直在看,突然就不好意思起來,扯瞭一片被角蒙過去,他抬手就掀瞭開。她又拿起他床邊的T恤想要蓋他的臉,被他再次躲掉。

  “我想看。”時淵的嗓音在壓抑中變得喑啞,“讓我看著。”

  他伸手順著貝甜的頭發撫摸著,她抓過他的手,與他指尖糾纏,又十指相扣。

  窗外有暖光灑下,將這一室旖旎定格成一幅撩人的畫。

  貝甜低下頭,換瞭個角度繼續投入地一寸寸含弄著他。

  起伏之中,她耳後的長發一縷縷垂下,貼在她的臉頰,發尾輕掃著他的腿根。她伸手撥開,又再次落下,索性不再理會,任由它們黏在她的側臉和脖頸,又附著在他勃起的性器上,與其一同進出於她濕濕的口中。

  時淵情不自禁低低地喘瞭一聲,頂端的馬眼處同時滲出幾滴清液。

  貝甜聽到,一邊伸出舌尖舔走那幾滴,一邊微微抬頭瞇著眼看著他。

  唇舌仍未離開,她的眸中卻已是迷蒙一片,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和前精順著嘴角的縫隙流下。

  這畫面看上去無辜又色情。

  時淵忍不住伸手隔著衣服揉她的乳尖。

  柔軟的小粒在他指尖逐漸硬挺,身下的蜜穴也襲來潮湧,她難以抑制地吟哼瞭幾聲。

  看出她的欲意漸濃,他想起身壓倒她,她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將他的手腕扣在床上,不再讓他碰到自己。

  雙手被禁錮,下身的快感卻持續攀升,時淵喉間溢出低吼,高潮幾近到來。

  貝甜忽然握住黏膩的棒身,加速套弄起來。她伸出舌頭不斷用唾液潤滑著龜頭,膩水嘖嘖作響,在她的唇邊牽起銀絲。

  最後的那刻,她重新張口含入,將震顫與濁液一同留在口中。

  時淵重重地喘著氣,別過頭閉上眼睛,似是瞬間被抽走瞭心卻滿足瞭癮,心甘情願在這蝕骨銷魂中沉淪,再沉淪。

  貝甜一點點移上來,看著時淵餘味猶存的模樣,壞笑著問他:“我是第一個嗎?”

  他當然沒有被人如此取悅過,以至於幾乎有種被深愛的錯覺。

  於是伸出手臂,讓她枕上去,誠實地答:“是。”

  貝甜抿唇笑笑,滿眼溫柔。正準備起身,聽到時淵小聲說,“還難受嗎?幫你。”

  她舉起床頭的手機給他看瞭看時間——意思是太晚來不及瞭。

  然後按住他的手,聲音帶著挑逗,“晚上再折磨你。”

  “好。”他默瞭幾秒,“晚上跪舔你。”

  “嗯?原形畢露瞭你?”貝甜大笑著掐他胳膊,“騷話boy。”

  時淵拉起被子蒙住頭,不好意思看她。

  隔著被子,她埋在他耳邊,“說到做到,不許耍賴。”

  承諾兌現得比想象中還快。

  面前是各種凌亂的收音設備,身後是冰冷的墻。

  貝甜張開雙腿坐在展廳廣播室裡的桌子上,一再確認這裡發出的聲音不會回蕩在整個展廳。

  時淵說:“都關著,我檢查過瞭。”他的手略帶顫抖,掌心滿是汗,覆在她的腿根。

  大抵是缺乏睡眠導致記憶力衰退,貝甜此時腦袋懵懵的,仿佛已經忘記瞭前一刻在做什麼。

  她分明隻是在去洗手間的路上遇見瞭剛剛結束講解正在抬頭喝水的時淵,趁著沒人,惡作劇地站在身後嚇他,嗆紅瞭臉的他舉起礦泉水瓶作勢要敲她的頭,她於是戳瞭他的腰,然後兩人不知怎麼就像小孩子似地扭打在一起。

  再然後,又莫名其妙來到瞭這裡。

  屋門被反鎖,時淵低頭看著氣息不穩的貝甜,一把抱在瞭桌上。

  套裝的半身裙版型頗緊,費瞭些力才堪堪攏上腰際。

  內褲下那片薄薄的佈料已經有瞭濕意。

  時淵半跪在地上,褪下她一邊的內褲,手掌輕輕推著她的雙腿,頭剛埋下去又抬起來,“哪裡不舒服的話告訴我。”他頓瞭一下,又低低地開口,“哪裡舒服,也告訴我。”

  鼻息溫熱,吐氣在一個個欲望張開的毛孔。貝甜蜷起的腿緊瞭緊,蜜穴中有愛液流動。

  她早晨剛處理瞭私處的體毛,那裡現在如初蕾般粉嫩香滑。

  “吸住,輕一點兒。”她撥瞭撥陰唇,示意時淵從這裡開始。

  肥厚的兩瓣被含入口中輕吮,舌尖掃過敏感的神經,然後來到那顆飽滿的核,反復逗弄著。

  她燙,他比她更燙。

  口水與膩水混在一起沸騰著,分不清是誰先灼傷瞭誰。

  快感來得迅猛而強烈,貝甜繃緊瞭腳尖,全身如一股電流淌過,汩汩膩水從穴口湧出。

  她意識渙散,指甲在桌面上劃出喑啞,一陣失聲過後,她咬著下唇,仍然抑制不住大口喘息。

  下一秒,舌尖離開,還沒等她來得及放松,又再次貼近,然後,緩緩伸瞭進去。

  她猛地倒吸一口氣,瞬間渾身酥麻想要癱倒。

  時淵抱住她的腿,將頭埋得更深。

  深深淺淺,反復舔舐。

  貝甜的意識就在這舔舐中再一次一點一點被抽離。她情難自抑地把手放在胸前,隔著衣服揉弄著微漲的雙乳,嘴唇緊咬壓抑著呻吟。

  眼前昏暗一片,唯一的感覺隻有時淵的舌頭在敏感的內壁上一下下劃移著,刺探著,時而無比柔軟,時而又變得堅硬。

  終於,她再次接近頂峰,穴肉中的一處褶皺在舌尖的碾弄下已然興奮異常。

  “這裡……快……”她伸手扣住時淵的頭,不自覺將雙腿分得更開,挺身將胯送上前,“唔……要到瞭……啊啊……”

  伴隨著本能的抽搐抖動,她還是難以克制地叫出瞭聲。時淵抬手捂住她的嘴,仍有嗯嗯啊啊的呻吟從指縫中溢出。

  她的眼中蒙上一層霧氣,肌膚潮紅,意亂情迷。

  他把頭埋在她溫軟的胸前,直到她的顫栗退去,喘息平復,才撐著桌子站起身。

  黑色的制服褲子被撐得極緊,襠下早已被陽具頂高,此刻正對著她濕漉漉的花蕊。

  兩人有些尷尬地對視瞭一下,然後噗嗤一聲都笑瞭。

  電話鈴聲適時響起,八成是貝甜的消失被同事發現。

  時間緊張,又一次來不及。

  洗手間兩側,一人在清理污濁的下體,一人在用手紓解自己。

  水池處再次相遇,兩人心照不宣地裝陌生人,卻又忍不住從鏡子裡偷看對方。

  那眼神,有不可言說的情絲纏繞,若無旁人的親密無間。